齊洛霜佇立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yuǎn)處,為了這次巡迥演唱會籌備近半年,如今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他心中不禁大大松口氣。
除了給自己又留下一張漂亮的成績單外,也回饋了愛護(hù)他的歌迷。
在歌壇聲勢如日中天的他,眼看著新人輩出,長江后浪推前浪,雖然目前對他絲毫構(gòu)不上威脅,可是在人生的舞臺上,不論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和轟動一時的盛事,都會被無情的歲月所淹沒,放眼歌壇又有幾人能長青不倒呢?
而且他在一年之中幾乎有大半年都是四處飄泊,似乎沒有喘息的時間,他對于這種生活突然萌生倦意,他發(fā)覺自己的心中渴望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他也曾經(jīng)試
著尋覓家的女主人,但是總是在略有頭緒之際,我在傳媒的手上,讓他的夢想一次又一次的無疾而終,使得他不敢再輕易嘗試。
每一次當(dāng)忙碌結(jié)束時,回到空洞寂靜的家中,孤獨與寂寞便會盡情啃蝕他的心,此時最令他渴望的是,有雙溫柔的手能撫慰他那顆寂寞的心。
突地,一陣電話聲響起,在空蕩蕩的屋里回蕩著,顯得特別刺耳。齊洛霜不禁緊蹙著眉頭,「誰這么不知趣?」他的語氣明顯的有著不耐。
他走到電話旁,無奈地拿起話筒,「哪位?」
。逅,是我。)話筒那端傳來助理澄慧雀躍的聲音。
「什么事?」齊洛霜的語氣顯得更為不耐。
。ü镜年惱习逭f,要為你舉辦一個慶功宴,我知道你每一回演唱會結(jié)束都要休息一星期,所以我已經(jīng)替你延到下星期,還有……電視臺發(fā)通告給你……)澄慧像只麻雀
一樣,在電話的另一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齊洛霜只覺得自己腦門轟然一聲,彷佛整個腦袋瓜都快爆了似的,「澄慧!」
他歇斯底里地大聲吼叫,打斷澄慧的話。
澄慧被他突如其來的吼叫懾住,她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齊洛霜的慍怒,聲音漸變畏縮。(喂……)
齊洛霜突然怒吼一聲:「你讓我靜一靜!」隨即用力將電話掛上。
他沒想到自己才想喘口氣,澄慧竟然又替他安排這些行程,不禁令他為之氣結(jié)!
加上陳天宇的人情攻勢,令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的內(nèi)心不禁吶喊著,為什么在炫爛的外表下會如此無奈!
此時,惱人的電話聲又響起--齊洛霜緊蹙著眉,滿臉的慍色,他打算不理會的任它響個夠!
但是它的耐力似乎遠(yuǎn)超出齊洛霜的想像,惱人刺耳的聲音不絕于耳,無端地惹火了他。他怒氣沖天的拿起電話,不等對方出聲,他先聲奪人的咆哮:「告訴你!
我需要靜一靜!」電話隨即掛斷。
沒等他來得及轉(zhuǎn)身,電話又響起他已氣急敗壞,再次拿起電話準(zhǔn)備開口罵人……
(
齊先生,我是塔克。)電話彼端傳來一道男性深沉的聲音。
齊洛霜一聽對方說他是塔克,他先是一怔,隨即笑逐顏開地道:「塔克,原來是你呀!什么事?」
(齊先生,我打算今年替牧場買進(jìn)幾匹馬,但是安娜和我都不敢貿(mào)然擅自作主,所以想請示您。)塔克依舊不變憨厚的語氣。
「牧場要再買馬?」齊洛霜好奇地問,他并不是懷疑塔克的工作能力,而是他突然對此感到興趣。
。ㄊ堑模罱翀龅呐:脱蛟黾硬簧,放牧?xí)r可能需要多找些幫手,所以想再買幾匹馬)塔克聽到齊洛霜質(zhì)疑的語氣,以為是齊洛霜懷疑他的工作態(tài)度,所以急忙說明。
齊洛霜聽了塔克的解釋,不由得莞爾一笑,「塔克,我并不是質(zhì)疑你的工作態(tài)度,你不必解釋,我信得過你,馬匹市集是什么時候?」
(下個星期一連三天。)塔克小心翼翼的回答。
「下星期一連三天……」齊洛霜喃喃自語,突然間一道靈光從腦中一閃而過,「塔克,我也想去看看,可不可以等我過去,帶我去見識一下?我會盡快辦妥手續(xù)回去!
塔克一聽說齊洛霜要回來,他的聲音瞬間充滿著興奮,立刻轉(zhuǎn)頭對正在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的安娜喊著:(安娜,齊先生說要回來一起去買馬。
隨后,齊洛霜從話筒里聽到安娜高八度欣喜若狂的聲音:(真的呀。╋@然她也感到非常訝異。
瞬間,安娜興奮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齊先生,您真的要回來?)
齊袼霜聽到安娜爽朗的聲音,也由心底感到歡喜,「足的,我想回去休息一陣子!
。ù蠛昧,我們好想您,等您回來,我一定會弄一些您最愛的蘋果批給您吃。)安娜喜極而泣地說著。
「好,我一定會回去!过R洛霜說完即掛上電話。
齊洛霜沒想到自己突來的一句無心話,能令塔克和安娜如此欣喜。隨后他平心靜氣的想著,不如就趁這個機(jī)會回牧場看看,也可以暫時撇開一切惱人的俗事,安安逸
逸的過一段沒人打擾的日子。
當(dāng)齊洛霜心里打定主意后,他郁結(jié)的心情也逐漸開朗,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當(dāng)初在阿拉斯加看中那個牧場時,他原本只是想圓一個兒時的夢想。年幼時,他就對美國的印地安酋長和牛仔,有著一份偏好與執(zhí)著,當(dāng)時奶奶曾經(jīng)笑著對他說:
「不如將來等你賺了錢,你就去美國買一個牧場……」
奶奶的話言猶在耳,前幾年他無意間到阿拉斯加,恰巧有一個牧場要轉(zhuǎn)讓,當(dāng)他看到那一望無際的草原,和他心目中的藍(lán)圖所差無幾時,令他當(dāng)場有買下來的欲望,但是
又礙于他的工作,他根本無暇照顧。
恰好想脫手的牧場主人,希望買牧場的人能繼續(xù)聘雇在牧場上幫忙管理的塔克和安娜,牧場主人不希望因他的決定而讓塔克和安娜變成無業(yè)游民。
當(dāng)齊洛霜見到塔克和安娜時,他深深地被安娜的熱忱吸引,也被塔克對牧場的了若指掌而折服;更令他高興的是,塔克還是僅存的蘇族戰(zhàn)士,他的印地安血統(tǒng)更令他著迷。
因此齊洛霜毫不思索地買下那座牧場,果然,牧埸在塔克的稅理下日益興盛,也替他賺進(jìn)不少外快。
想起塔克和安娜齊洛霜的臉上就有著促狹的笑容,安娜是個熱情又嘮叨的女人,塔克卻是一個沉默得半天可以不出聲的男人,他們能在同一個屋檐下和平相處這么多年,也算是一個奇跡。
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他們二人對他始終懷著報答的心,他們由衷感念他留下他們,所以他們始終忠心不貳的對待他。
***
齊洛霜要去美國的事,一直都沒有透露出一點風(fēng)聲,連身邊的澄慧也絲毫不知情,更別說是陳天宇。
要離開臺灣時,齊洛霜只是在住處留下留言。言明自己一人想安靜的獨處一段
時間,休息夠了自然會回來。
他的嘴邊泛起一抹俏皮的笑,「這下子,我總□可以隨心所欲過一段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在東南亞,齊洛霜總覺得自己有著重重束縛,幾乎可以用動彈不得來形容,所到之處莫不引起騷動,每次都讓他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但是在美國,他卻可以優(yōu)游自在,與一般的東方人一樣,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唯一讓他感到歉意的是--澄慧,她必須要為他應(yīng)付許多煩人的瑣碎事,包管她
現(xiàn)在一定是一個頭二個大了。
***
美國阿拉斯加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齊洛霜的臉上并沒有絲毫的倦怠,反而顯得神采奕奕。
風(fēng)塵仆仆走出機(jī)場,他招手叫了一部計程車。直奔洛克山莊。
當(dāng)他到了牧場外,木桿上高掛著一個醒目的牌子--洛克山莊。他的心里開始有著欣喜的雀躍,下了車,他拎著皮箱準(zhǔn)備徒步走進(jìn)去。
踏進(jìn)一片遼闊的平原,他的心也隨之飛揚。他終于又回到這里,打從接手下來迄今已經(jīng)近五年的時光,每一次他總是匆匆一瞥,又急急忙忙趕回臺灣,很本無法將自己的
牧場完全看個仔細(xì)。
這回他是吃了秤鉈鐵了心,決定要在牧場里小住一些時日,才準(zhǔn)備回臺灣。他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原野的生活,一圓自己兒時的夢想……當(dāng)他正漫步在充滿沁人的綠草香
氣的草原時。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女孩手執(zhí)著獵槍指著他的頭,「這里是私人牧場,不歡迎外來客,請你馬上離開!」
齊洛霜一時怔愣。
我是外來客?
這女孩到底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牧場?如果是塔克和安娜請的幫手,他們應(yīng)該會告訴他,問題是他根本沒聽塔克和安娜提起過。
齊洛霜放下手上的行李,試圖回頭去瞧那女孩……哪知那女孩似乎洞悉他的用意,
更將手中的獵槍抵住他的頭,他并且還清楚的聽到獵槍上膛的聲音,嚇得他頭也不敢回。
「叫你離開!你沒聽懂嗎?」她的語氣極為強(qiáng)硬。
齊洛霜沒轍,只好用無奈的口氣道:「小姐,我是這牧場的主人,我叫齊洛霜!
「你是齊洛霜?!」女孩半信半疑地問,隨即又強(qiáng)悍說著:「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你就是齊洛霜?」
證據(jù)?齊洛霜突然靈機(jī)一動,「護(hù)照,如何?」
女孩停頓一下,槍管還是冷酷無情抵在他的頭,似乎根本沒打□離開的意味。
「好!護(hù)照拿來!
齊洛霜沒想到興高采烈回到自己的牧場,卻被人誤認(rèn)為外來客,還要拿出證明身分的文件他忍不住嗤笑一聲,正當(dāng)他蹲下想從行李里拿出證明峙,他又聽到一陣急遽
的馬蹄聲,他直覺的抬起頭想看清楚來人--塔克驚見倏然出現(xiàn)的齊洛霜,他隨即拉住馬的韁繩,吆喝馬兒停住,并熟練地從馬背上跳下來,「齊先生,您回來了,怎么
沒通知我去機(jī)場接您?」說著,他欣喜地?fù)肀R洛霜。
「我只是想給你和安娜一個驚喜!顾姷剿耍闹杏兄f小出的欣喜,他也熱情擁抱塔克,「你好嗎?」
塔克心里有著感動,沒想到睽別已久的齊洛霜,見面的第一句話是跟他問好,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跟了一個好雇主。「好!我恨好!
齊洛霜偷瞄了□馬上的女孩,眼睛為之一亮。眼前的她有著線條極美的臉型輪廓,烏溜溜的眼眸卻透著一抹強(qiáng)悍的眼神;柔美的嘴型,還有一頭烏黑如緞的秀發(fā)在風(fēng)
中飛揚……她有著一股奇特的氣質(zhì),令人無法逼視,更令人難以輕易忘懷……他直覺地認(rèn)為她不是白種人,而是和塔克一樣有著印地安人血統(tǒng)!
齊洛霜一臉疑惑地問塔克:「這女孩是誰?」
塔克這才想起剛才星娃拿著獵槍抵住齊洛霜的那一幕,臉上旋即有著一抹忐忑,「她是我女兒,星娃!
此時,星娃身手俐落地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塔克的身邊,它的眼中并沒有一絲的歉意,態(tài)度既從容又大方,語氣也沒有一絲歡迎的意味,她冷冷地看著他。
「你女兒s我怎么沒聽你提過?」齊洛霜一臉訝異。
「星娃一直在外地讀書,每一年放假時都會回來看我,順便幫我的忙。因為您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所以沒機(jī)會告訴您;再說,她每一次回來都沒讓您遇見!
塔克神情略顯不安。
「沒關(guān)系,既然是學(xué)校放假,回來陪你也是應(yīng)該的。」齊洛霜堆著滿臉的笑容說著。
塔克的眼神一直閃爍著不安,他望向齊洛霜,「齊先生,星娃來幫我,您會不會認(rèn)為我已經(jīng)老了而將我辭退?」
齊洛霜忍不住笑了出來,「塔克,你放心,這座牧場是永遠(yuǎn)屬于我、你和安娜的地方!
「真的?」塔克的眼中充滿無限的感激。
「是真的。你知道當(dāng)初我為什么會將這里改成『洛克山莊』嗎?洛是我的名字,至于克嘛,自然是塔克羅!」齊洛霜神情正經(jīng)地解釋給塔克聽。
塔克一聽,心里有著一股莫名的激動,姑且不論齊洛霜的話是否屬實,但是的確令他十分感動。
塔克望著星娃,「快叫齊先生,也為你剛才的不禮貌,跟齊先生道歉!」
此時一陣涼爽的和風(fēng)吹過,吹亂了星娃的秀發(fā),星娃只是用手將頭發(fā)往腦后一撩。
「我又沒見過齊先生,哪里知道他就是齊洛霜!」她的語氣充滿傲慢。
塔克見星娃桀驁不馴的態(tài)度,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一臉歉意的看看齊洛霜,「齊先生,對不起!星娃不懂事,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齊洛霜清楚塔克的憨直,他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笑容,「沒關(guān)系,我不會放在心上!共贿^,他的心里卻對星娃另眼相看。他沒想到憨直的塔克竟會有一個如此刁蠻的
女兒,令他嘖嘖稱奇。
齊洛霜不在意的表情,讓塔克忐忑的心感到釋然,臉比的偶硬線條才逐漸軟化。
「塔克,安娜是不是又在準(zhǔn)備什么美味料理?」他只要一想起安娜的高超廚藝,便開始猛吞口水。
「安娜知道您快要回來,一大早就在忙了,看來我們這幾天又可以大飽口福!顾吮M情的開懷大笑。
塔克將自己的馬兒交給齊洛霜!庚R先生,您先騎我的為回去吧!安娜自從知道您要回來后,每天都翹首盼望,您快去給她一個驚喜吧!
齊洛霜也急切想看到安娜,于是不假思索地跳上馬背,一路馳騁奔向自己的「家」。
塔克凝視著齊洛霜騎馬的英姿,不禁喃喃自語:「他真應(yīng)該屬于草原上的戰(zhàn)士!」
「爸爸!剐峭尥蝗粏舅
塔克瞄了一眼心愛的女兒,「星娃,你剛才的態(tài)度,是不是該檢討一下?」雖然是責(zé)問,但是他的語氣卻出奇的溫和。
不料,星娃卻理直氣壯的說:「我哪知道他就是齊先生,再說,他的名字又沒寫在臉上!
塔克沒好氣的搖搖頭,「你呀!安娜說得沒錯,你都是被我寵壞!姑鎸π峭薜娜涡,他也無可奈何。原以為她的刁蠻是她最佳的防衛(wèi)武器,如今他有種奇妙的預(yù)感,
星娃的最佳武器,日后也許就是她的最大致命傷!
但是,他剛才無意間發(fā)現(xiàn)齊洛霜驚見星娃的神情,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著……想到
此,塔克的心里不禁偷笑,該不會他的預(yù)感與齊洛霜有關(guān)吧?
他又偷看星娃一眼,想看出她對齊洛霜是否也有同樣的感覺?只見星娃神情依舊自若,似乎一點異樣都沒有。
***
齊洛霜騎著馬馳騁在一片草原上,享受著奔馳的快感與樂趣。
當(dāng)他策馬來到屋前,他拉緊馬韁,馬兒對空長嘶一聲隨即安靜下來。他以優(yōu)雅的姿勢跳下來,輕撫著馬兒的鬃毛,「你好乖。」
而馬兒似乎能聽懂齊洛霜的話,前蹄不停地在原地踏步,頭也似撒嬌般的磨蹭著他 ,逗得他哈哈大笑。
他將馬兒栓好后,悄悄地走進(jìn)屋內(nèi),入目所及,屋內(nèi)的陳設(shè)與他之前離去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突然,他聽到廚房里傳出安娜愉快地哼著歌的聲音--他的臉上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旋即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廚房。
他看著背對他的安娜,嘴里哼著歌、手里正忙著做餐點,而她的噸位還是這么龐大,他忍不住偷偷竊笑,并放輕腳步偷偷摸摸走到她的后面,兩手緊緊地環(huán)住她。
安娜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發(fā)出一聲尖叫:「啊」拿起手中的木杓轉(zhuǎn)身就要朝來人打下去--齊洛霜隨即跟她扮了一個鬼臉,「安娜,你越來越發(fā)福嘍!」
安娜一見是齊洛霜,馬上放下木□,歡喜的叫道:「是您,齊先生!」她驚喜地?fù)碇,給他一個熱烈的面頰式親吻。
「您終于回來了,可把安娜給想死!」她仍然不放過他,猛在他的臉頰上親吻著。
洛霜也熱烈的回應(yīng)她,「我也一樣!
「我們一直在盼望您回來,您看到塔克了嗎?他一定不知道您回來,我去喊他!」
安娜高興得拼命用圍裙擦拭眼角的淚水,準(zhǔn)備去叫塔克。
齊洛霜連忙阻止安娜:「我已經(jīng)看到塔克,還有他的女兒。」
安娜聽到齊洛霜也看到星娃,她隨即笑開,「原來您也見到星娃了?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不過嘛……脾氣有些拗,等你們熟了,您就會如通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齊洛霜笑看著安娜,瞧她提起星娃便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由此看來,星娃并不如他所想像的刁蠻。
「齊先生,這次回來準(zhǔn)備住多久?該不會又像之前一樣,只停留二、三天就匆忙離開吧?」安娜的眼中透著一抹冀盼與不舍。
「放心!我這回打算讓你養(yǎng)肥點才回去!过R洛霜不禁露出頑皮的笑容。
「真的,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不弄您愛吃的東西。不讓您發(fā)胖,您就不回去了!拱材裙室庹f著。
其實她的心里恨不得齊洛霜能長住下來,因為他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雇主,大家相處多年來,他始終視她及塔克如自家人一般不分彼此。
「最好是這樣,來的時候,我就擔(dān)心你會把我養(yǎng)肥,等到我同去時,就必須要到健身房報到吶。」齊洛霜忍不住捧腹大笑。
安娜被齊洛霜逗得一時啞口無言,只能杵在原地傻傻的笑。
塔克和星娃走進(jìn)屋里,因為聽見廚房里□出來的笑聲而被吸引--兩人來到廚房就見到一臉傻笑的安娜和□腹大笑的齊洛霜,心想八成是齊洛霜又在捉弄安娜,才會惹得安娜一副哭笑不得的傻樣子。
「安娜,怎么了?」
安娜看著塔克和星娃,「我正發(fā)愁不知怎么辦呢?」
星娃心疼地看著她,「什么事讓你這么傷腦筋?」
「我本來想等齊先生回來,弄一些他愛吃的東西,但是他剛才說,如果我把他養(yǎng)□時他就要回去,可是我不給他弄些他愛吃的東西,我又良心不安……」老實的安娜一
臉愁容的說著。
星娃一聽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齊洛霜在捉弄安娜!她的臉上馬上浮現(xiàn)一抹慍色,
「一回來就捉弄老實的安娜,還好意思笑得這么開心!」她怒瞪著齊洛霜,隨即安撫安 娜:「安娜,打從現(xiàn)在起,你每天弄他最愛吃的東西,把他喂得愈肥愈好,最好是
肥到連門都出不去,這樣不就走不掉了嗎?」
安娜聽了星娃的話,才真正豁然開朗,「對!還是星娃有腦筋!顾植[著眼睛笑看齊洛霜,「齊先生,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弄您最愛吃的東西。」
齊洛霜心想,這回真的完了!
不過對星娃,他又有另一種看法,為何星娃一看到他,馬上變成一只刺□,彷佛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豎起全身的刺作為防御。
讓他不懂的是,他才初次見到她,他不知道白己到底哪里得罪她,而她似乎要處處跟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