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開牌吧!”赤龍信心十足地看著恩彤。
不要——這局能不能不算數(shù)?不如算大家誤會一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恩彤惶惱的想大聲抗議。
她猛地倒抽口氣,這么爛的底牌要她怎么開牌?想著可能會失去今晚與石虎的約會,她的心隱隱的抽痛起來,若是可以她真想在這一刻馬上死掉!
“開牌呀!背帻埫鎺⑿,再一次的催促。
恩彤知道躲不過這一關(guān),又不屑赤龍氣焰囂張的嘴臉,“開就開,誰怕誰!彼椭^氣呼呼地嘀咕。
她伸手觸摸臺面上的牌,倏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蓋住她的小手,她愕然地抬起頭,緊繃的嬌顏頓時綻開一抹笑容,“石……是你!
她的救世主終于現(xiàn)身!
赤龍雙手緊握地審視眼前這一幕,深沉的雙眸瞬間充滿風(fēng)暴,他的臉宛如覆著一層冰霜,“這位先生,我這是個人賭局,不歡迎外人加入!
石虎冷冷地盯著赤龍,“我知道這是你赤龍先生個人的賭局,不過飯店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飯店里的員工禁止與玩家對賭,今天若是我們發(fā)牌員贏了你,那也是勝之不武,若是輸了只會讓飯店的顏面掃地,所以我身為飯店的經(jīng)理有權(quán)出面阻止這場賭局!
“你是飯店經(jīng)理?”赤龍重新評估站在眼前的石虎,縱然面具掩去了他的左臉,但是他那冷漠、銳利的眼神,在在警告著他,眼前這名男子絕不能小覷。
尤其是當(dāng)他們眼神交會,他眼中閃爍出的狂怒,比火焰、太陽還更氣焰襲人。
赤龍起身欲伸出手,“請問閣下如何……”
話未說完,就聽見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登時赤龍怔愣住了,恩彤更是驚愕地張大眼,臉頰上立即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頓時羞憤交加。
這是他第二次摑她巴掌!
石虎不待她的怒氣升起,他用令人凍結(jié)的目光冷冷的瞪著她,嚴(yán)厲地斥罵:“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膽敢拿飯店的聲譽與客人對賭!”
他的兇悍震懾住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恩彤。
恩彤想辯駁,卻在他憤怒的目光瞪視下咽回,不敢抗辯,她心虛地低下頭,此刻臉頰上的痛已不及心口的疼痛,不爭氣的淚水盈滿了眼眶。
看著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樣子,石虎的心霎時抽痛了下,但是此刻面對著強敵他不能安慰她,只能強忍著心痛。
這突來的事件令赤龍震撼,沒想到好好的一場賭局竟會變成這樣的結(jié)果,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縱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赤龍站起身,慵懶地擠出一抹冷笑,“今天就到此結(jié)束!
石虎立即旋身面對赤龍,淡笑里有著不容忽略的怒氣,“對不起,掃了你的興,要不我另派其他的發(fā)牌員繼續(xù)為你服務(wù)。”
“不了,我已經(jīng)沒有興致,改天再來領(lǐng)教!背帻垚涝谛睦,仍然面帶笑容,轉(zhuǎn)身喚著:
“走!我們回去!
哲木看出赤龍滿腔的怒氣,不敢輕易攖怒,“是!
望著赤龍領(lǐng)著大批人馬走出Casino,關(guān)副理和石虎終于松了口氣,總算解除危機。
石虎慢慢走至恩彤的身邊,很歉疚地看著她,“還痛不痛?”他的語氣一反剛才的憤怒和冷漠,變成輕松的語調(diào)。
伴著被當(dāng)場羞辱的心痛,恩彤抬起頭看著他,眼角殘余的淚光讓她看起來更楚楚可憐,“不然你讓我打打看會不會痛!”
關(guān)副理錯愕地看著心直口快的恩彤,“恩彤,不可以對石經(jīng)理無禮!
恩彤置若罔聞,只知道這一刻滿腔的怨氣無處發(fā)泄,忍不住用手指猛戳石虎的胸膛!“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打我,往后你要我怎么見人?”
石虎無奈地擠出一抹微笑,“我是在幫你……”
“幫我?”恩彤目光冷冽、雙頰泛紅,連沉重的呼吸聲都清楚可聞,“動手打人還說幫我,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事實上的確是如此!笔⑾崎_未被翻開的底牌,他抿著嘴輕笑,“這種牌能贏得了對方嗎?”
恩彤馬上閉上嘴,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情,“我就不相信他的牌會有多好!”她雙腳一蹬整個人幾乎要橫過臺面,伸手翻開赤龍的底牌,她的臉色瞬間轉(zhuǎn)青、泛白,“同花……順!
石虎拿她沒轍地吐口氣,大手握住她的腰,輕輕往下一位讓她雙腳著地。“服氣了吧!”
“這……”恩彤頓時詞窮,抬起充滿訝異的雙眸凝視著石虎,“你怎么猜出來他一定贏?”
“因為你剛才不安的表情,無疑泄露自己拿了一副大爛牌!笔⒅赋鏊娜秉c。
“這也不能保證,他拿到的一定會是好牌?”恩彤不服輸?shù)恼f。
“他不需要太好的牌,只要能小勝也算是贏!笔⒈涞男θ萘钊梭@心動魄。
恩彤明明贊同他的說法,可是卻執(zhí)拗地不愿附和,“就算輸了,至少還贏一束花、一頓晚餐!
石虎臉色大變,冷冷地瞪著恩彤,“原來你一直渴望與他一起共進(jìn)晚餐和得到一束廉價的花!
他隨即挪開視線,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恩彤連忙一個箭步擋住他的去路,雙手拽著石虎的手臂,給他一個嬌俏柔媚的微笑。“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此刻的石虎全身從里到外徹底的冰冷,他眉頭深鎖地甩掉她的手,“對不起,我破壞了你的期待!
他筆直地走出Casino。
呆若木雞的恩彤嘴里喃喃念著:“又搞砸了……”
她倏地打起精神,忿忿地低吼:“開什么玩笑,我豈能輕易放你走!”
她眼中的怒意被一種難以界定的感情取代,像是愧疚又像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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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彤氣喘吁吁地追出Casino的大門,卻沒發(fā)現(xiàn)石虎的蹤影,她不禁呆愣了下,連忙抓住門口的服務(wù)生,“有沒有看到石經(jīng)理?”
服務(wù)生指著他離去的方向,“往那兒去了!
恩彤連謝謝都忘了說,一心只想追上石虎,焦急的奔向服務(wù)生所指方向,跑沒兩步嫌腳上的高跟鞋礙事,她脫掉它拎在手里,跑了幾步后開始嫌身上的窄裙礙手礙腳,索性撕裂窄裙兩旁的裙衩,冷冷自嘲道:“我就不信追不到你!
說完,她繼續(xù)往前跑。
跑了一大段的距離,恩彤已經(jīng)累得氣喘如牛,蹲下來雙手抱膝喘著氣。“你到底在哪兒?”
她將整個頭埋進(jìn)膝間,想起剛才她明明沒有赴赤龍約會之意,當(dāng)著石虎的面嘴上逞強,其實她只是想氣氣他而已,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計較第二次的耳光,他就被她氣跑了。
她愈想愈難過,最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丟不丟人,像個小孩似的蹲在馬路邊大哭!
一道慵懶、低沉的嗓音傳來,恩彤又驚又喜地抬起頭,果真是他!
掩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恩彤迅速從地上跳起來,不顧羞赧的貼進(jìn)他的懷里,雙手摟住他的頸子,“我、我找不到你……”
她激動地嚎啕大哭,直到眼淚流盡,啜泣聲才逐漸停止。
石虎輕吐一口氣,手輕拍著她微微顫抖的背部,“你又何苦呢?”
恩彤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遲疑地離開他的懷抱,定定地凝視著他,“你為什么這么說?”
石虎移開擱在肩上的纖細(xì)雙臂,略微不舍地握在手中,隨即放開她的雙手!拔也辉撈茐哪愫统帻堉g的約會……”
恩彤連忙以手掩住他的嘴,“我壓根兒就沒想跟他約會。”
石虎黯然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的又被淡淡的哀愁取代,“你是何苦呢?赤龍雖是日本人,但是他有一張足以令女人迷醉的英俊臉龐!
“你以為我是一個粗俗膚淺的女人嗎?告訴你,我不是外貌協(xié)會的人!倍魍瓘闹衼淼爻缓。
“什么外貿(mào)協(xié)會?”石虎故意佯裝不懂她的話。
恩彤沒轍地大大吐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外貌協(xié)會就是以貌取人的意思。”
石虎出其不意地攫住她的手,用拇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畫圈圈,生硬地吞了口口水,“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半張丑陋的臉。”
恩彤反手緊握住他的大手,將他的大手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我不在乎,我是真的不在乎!
石虎閉上眼,然后又痛苦地睜開,“你為什么會看上我?”
恩彤發(fā)出宛如銀鈴般的笑聲,“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看上你,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美麗的臉龐盈盈笑著,石虎的心中漾起無限的柔情,可是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他依然顯得有些畏縮與卻步。
“不,像你長得如此令男人心動的女人,配上我這種男人無非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這樣也不錯,至少我這朵花不必?fù)?dān)心肥料不夠!倍魍靡獾厣斐錾囝^做了個俏皮的鬼臉,臉上的笑容燦爛如朝陽。
石虎的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我不是在跟你說笑。”
恩彤立即斂起臉上的笑意,正經(jīng)八百地凝視著他,“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想和你做朋友,若是可以……我甚至愿意付出我的一生!
“不,你太輕率了,你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我這個人,你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許諾愿意付出你的一生?”石虎聲音嘶啞地低吼。
恩彤認(rèn)真的看著他,語氣堅定地說:“不要懷疑,我所說的一切全是心甘情愿的!
“不、不!”他痛苦地揪著頭發(fā),仰頭詬天而呼:“不值得、不值得!”
“石虎!”恩彤無法置信地看著情緒突然激動無法控制的石虎,她用力扯下他頭發(fā)上的雙手,卯足全力握住他的手臂!案星榈氖聸]有對與錯,也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只要我喜歡你……”
石虎終于停止瘋狂的舉動,靜靜地凝視著恩彤,“你喜歡我?”他的聲音沙啞而干澀,接著嘆了口氣。
“是真的!倍魍敛华q豫地回答,露出一抹嬌笑。
石虎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恩彤,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竟然會喜歡他!
恩彤察覺到他臉上的狐疑,不假思索地來到他的面前,雙手輕撫他的臉龐,“既然我都已經(jīng)對你坦白,也就沒有任何顧忌。”
石虎引以自豪的自制力,快禁不起她的觸碰而崩潰,他還來不及思索她的話,她就已經(jīng)用吻封住他的唇。
石虎愣住了。
剎那間他所有的感官全陷入一片混沌,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從來沒有頭暈?zāi)垦_^,但此時此刻他感到迷亂恍惚,他的心在狂跳、手心出汗,一秒鐘前還有條不紊的思緒,這一刻變得亂七八糟,全身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奔竄……
他不自覺地圈住她,將她擁進(jìn)懷里。
這次的吻與前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前一次他是有意懲罰她的頑皮,這一次雖然還是恩彤主動,但是多了一股甜蜜的溫柔感受。
恩彤感受到他深藏在心底的那股強烈欲望、對愛的渴望,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緊擁著她,令她全身酥軟,沉醉在他美妙而狂野的唇下,她本能地拉近他、饑渴地吻著他……
恩彤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唇邊漾著柔美的笑意,“你還能再逃避嗎?”
“我不會再逃了!笔⒔K于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的手指伸進(jìn)她的發(fā)絲間,凝視她的目光變得熾熱。
恩彤仍然好奇他左邊的臉頰,伸手摸著冰冷的面具,“愿意讓我看看嗎?”
一陣椎心的刺痛剎那間襲向他,他的嘴緊抿成一直線,“你只是好奇想看我的左臉?”他溫柔的語調(diào)不見了,回復(fù)以往的冰冷。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一抹冰冷,她知道自己無意間又撩到他的痛處,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她露出足以融化冰霜的微笑,“說我不好奇是自欺欺人,不過我是真的想看到完完全全的你,而不是那半張冰冷的面具!
石虎沉吟半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內(nèi)心掙扎。
“你若是覺得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也不勉強,畢竟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這張臉!倍魍畼O力露出一個她所希望泰然自若的微笑。
“既然你堅持……我答應(yīng)你讓你看……”石虎低聲說,一副在劫難逃的樣子,手伸向腦后。
恩彤聽得出他勉為其難的語氣,連忙抓住他的手,驚慌地阻止他!斑是不要!
他不解地看著她,“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的嗎?怎么你……”
“不!倍魍冻鰷剀暗男θ萑偹坝幸惶飚(dāng)你真心想讓我看時,我自然就能看得到,現(xiàn)在強逼你顯得我太不體貼。”
石虎松了口氣,笑逐顏開地說:“謝謝你的體諒!
她立即恢復(fù)之前的調(diào)皮,眼中閃現(xiàn)淘氣的光彩,“光用嘴巴說謝謝,那可不行!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共進(jìn)晚餐!
他的視線戀戀不舍地在她嬌俏的臉上流連,眼中也閃著和恩彤一樣頑皮的笑意,“我是答應(yīng)你,可是你并沒有贏赤龍。所以這頓晚餐取消。”
“取消——”恩彤震驚地膛目而視,看出他眼中那抹難得的頑皮笑意,她突然掩嘴噗嗤一笑,“好啊、好啊,干脆餓死我好了,你也省得心煩!
她的嬌嗔惹得石虎哈哈大笑,手指輕捏她的鼻尖,“我哪舍得餓死你,走!帶你去飽餐一頓!
“飽餐一頓倒不必,我想要一頓……”恩彤露出一抹嬌美的笑容,“浪漫的燭光晚餐!
他笑逐顏開地猛點頭,“好,賞你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她開心的在他面前亂蹦亂跳,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似的在他的身邊打轉(zhuǎn),“我要吃牛排,要吃上等的松阪牛排!
“好!
“我還要吃最棒的魚子醬!
“行!
“還不能少了上等的紅酒!
石虎掩不住滿心的愉悅,頓了下腳步、笑笑地瞅著她,“你好貪心喔!”
恩彤立即捱向前撒嬌,“那你是依還是不依?”
他哪拗得過她的纏功,“依!全依你!
恩彤高興地踮起腳尖,賞了他好幾記香吻,“這就是我的回報!
“我賺到了。”石虎笑得合不攏嘴,擁著恩彤返回飯店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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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大方的擁著恩彤來到飯店的餐廳,綠洲上上下下的員工莫不瞠目結(jié)舌、紛紛爭相走告。
石虎的轉(zhuǎn)變真的令所有人嘖嘖稱奇,他不再畏懼旁人因他臉上的面具而產(chǎn)生的異樣目光,經(jīng)過愛情滋潤與洗禮的他,臉上洋溢著一股幸福的表情。
石虎落座后,立即吩咐經(jīng)理準(zhǔn)備松阪牛排、俄國魚子醬和一瓶頂級紅酒,經(jīng)理的臉上除了驚喜還有份訝異,反倒是一旁的恩彤樂得合不攏嘴。
待餐廳部的經(jīng)理轉(zhuǎn)身離開,恩彤以無聲的拍手表示她的愉悅,略低下頭并刻意壓低聲音:“謝了!
石虎學(xué)她的模樣,低下頭、壓低嗓門:“我可不想這么快就餓死你。”
她聽了呵呵大笑,“沒想到你也有風(fēng)趣的一面!
石虎坐直身子,將桌面上的餐巾攤開擱在腿上,“近朱則赤、近墨則黑,有你這調(diào)皮的小精靈在身邊,多少也耳濡目染!彼淇斓貒@了口氣,強迫自己放輕松。
“哦!倍魍纹さ剜狡鹦∽,晶亮的眸子盛滿歡愉,“這么一來,好像我?guī)牧四。?br />
他朝她莞爾一笑。
恩彤發(fā)覺他具有她所見過最迷人的笑容,那笑容使他看起來格外俊美。
過了一會兒,服務(wù)生送上一瓶頂級紅酒,并將透明暗紅色的酒液斟滿他們面前的空杯。
石虎面帶微笑地朝她舉杯,“謝謝你帶給我數(shù)不清的歡笑!
“別客氣,我希望往后的相處也是充滿歡笑。”恩彤舉起酒杯輕碰他手中的酒杯,“干!”
兩人同時低頭淺嘗。
“看來你真的有約!蓖蝗桓Z進(jìn)一道冷諷嘲笑的聲音。
恩彤和石虎不約而同地抬眼瞅著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恩彤的臉色微變,不悅地嗤哼了聲將臉別開,“真是活見鬼,在這里也會遇上!
石虎不想得罪客人,更何況赤龍是這飯店的VIP貴賓,他起身面對他,“赤龍先生也是來用餐的嗎?”
他的言行舉止高傲而不失優(yōu)雅,儼如一個高貴的主子面對他的仆人。
赤龍不喜歡他的問候,“我原先是在這家餐廳訂了位子,本想邀請美麗的小姐一起用餐!彼桃饴冻鲆荒ㄓ樞,“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姐看男人的眼光變了。她們現(xiàn)在不喜歡正常的男人,反而喜歡有缺陷的男人。”
聞言,恩彤怒不可遏地將目光移至赤龍的臉上,“你——”
她胸口郁積的憤怒像火山一樣快要爆發(fā)了。
石虎不為所動,依然故我!俺帻埾壬,倘若時下的女孩都喜歡有缺陷的男人,只怕我真的會應(yīng)付不完!
恩彤訝異他的回答,贊賞的看向他。
石虎心領(lǐng)神會她一臉的贊賞,忍不住失笑。
赤龍突然輕笑出聲,笑得很諷刺,“看情形,我真的該去訂制一個面具,借由面具的神奇效果為自己招來桃花!
思彤聽出赤龍話中的嘲諷之意,不悅地沖到他的面前,“你這是什么意思?別仗著自己長得人模人樣的,說出來的話倒像歪嘴媳婦照鏡子!
赤龍不懂其意,眉頭微蹙,“這是什么意思?”
恩彤火大的吼出聲:“當(dāng)面出丑!
一個女人絲毫不顧自身的安危,毅然而然挺身為他出氣,這樣的愛令他難以言喻,深受感動。
石虎擔(dān)心恩彤出言頂撞惹怒赤龍,連忙將她拉至一旁,刻意壓低聲音溫柔地警告她,“別亂來。”
他隨即抬眼注視著赤龍,“她還年輕,不懂事頂撞了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赤龍光是看恩彤一副看扁他的可惡表情,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個沉重的打擊,他一向自負(fù)高傲、眼高于頂,多少美女都不看在眼里,偏偏如此看重恩彤,可沒想到她居然為了一個宛如藏鏡人的男人與他對陣開戰(zhàn)。
赤龍露出玩味的訕笑,眼底卻閃爍著譏諷的光芒,“看這情形,你們好像是對戀人?”
“不是!笔⒓泵Ψ裾J(rèn)。
“是!”恩彤大聲地承認(rèn),但是聽到石虎和她不一樣的回答,她不禁瞠大眼斜睨著他,仿佛在責(zé)怪他的膽小。
赤龍忍不住拊掌,仰頭大笑,“有趣,真是有趣,居然會出現(xiàn)兩種不同的答案。
恩彤受不了赤龍輕蔑的嘲諷,只見她閃過石虎快步奔向他,二話不說,一記粉拳冷不防地?fù)]了出去,“去死吧!”
隨侍在赤龍身邊的手下們?nèi)颊痼@地站了起來。
石虎震驚地張大眼,事情來得太突然,他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這小精靈莫非是帶著天王老子的膽投胎,天不怕地不怕的?
赤龍閃避不及硬生生地捱了恩彤一記右鉤拳,他錯愕地甩了甩頭,冷冷地瞅著她,“真夠種。”
他摸著挨揍的臉頰。
“人家怕你大阪赤龍,我可不怕,今天我就要將你這大阪赤龍變成海底紅龍!倍魍胗鷼猓B腳都派上用場,朝他又踢又踹。
石虎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她的無禮只怕會為飯店帶來難以收拾的麻煩,“恩彤!不要鬧了!
恩彤聽見他的嚇阻聲,張牙舞爪的粉拳停在半空中,忿忿地回視著他,理直氣壯地道:“我才沒鬧!他好可惡!
石虎一個箭步?jīng)_到恩彤的身邊,抓住她停在半空中的粉拳,他非常清楚現(xiàn)在能解決眼前危機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走恩彤。
他伸手往恩彤的腰上一攬,奮力扛在肩上。
恩彤訝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喂,你干嘛?”
“帶你離開!彼笫謮鹤∷碾p腿,“不準(zhǔn)亂動!”
恩彤立即聽話的安靜下來,乖乖趴在他的肩膀不動。
石虎強擠出一抹微笑瞅著赤龍,“今天恩彤對你所有的不禮貌之處,敬請見諒!
他轉(zhuǎn)身離開之際,肩上的恩彤正對著赤龍,臨行之前她不甘愿地對他伸出中指,吐著舌頭蓄意挑釁。
赤龍起先大為光火,隨后莞爾一笑,迷惘地看著石虎和恩彤,看得出來倔強不馴的恩彤似乎甘愿臣服于一個臉部半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