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翔蠻橫地半拖半拉地將她帶回房間,憤恨地將她甩上自己的大床。
當他看到她當他的面公然調(diào)戲其他男人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自制力全數(shù)瓦解,怒火熾烈地燃燒,就算十部消防車來都無法澆熄。他已經(jīng)完全豁出去了,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把她嚇著,因為那是她罪有應得,活該被嚇!誰教她將他推進這無底深淵,現(xiàn)在該她嘗嘗教訓,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可惡的水靈!
之前舒麗背叛他,他還沒有如此憤怒,而今水靈的背叛卻令他怒不可遏。
水靈嚇得瑟縮在大床的一角,順手拉起被單遮住自己因驚嚇而顫抖的身體,「你、你想干什么?」
她怕他!好極了,他要讓她更害怕,讓她嘗嘗受盡折磨的滋味。
白曜翔不想再任由她如此張狂,頓時涌上的激憤和渴望在他體內(nèi)不斷地擴張。
「你是我的情婦,就要做到你的本分!
「不!我不是你的情婦!顾瘃?shù)乇牬笠浑p受驚嚇的眼睛看著他。
他誤會了,她真的不是他的情婦,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么堅持地認定自己是他的情婦,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錯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情婦,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群芳錄上,我也不可能挑中你陪我到法國!
他扯住她的頭發(fā)、托住她的頭往后仰,唇立即狠狠地吻住她,不讓她有反駁抗拒的機會,徹底對她發(fā)泄心中那股洶涌的熱情,一個戀愛中男人的熱情!
他用吻告訴她,他有充分的權利可以享用她的全部,甚至會索求無度、永不滿足,他要她完全了解這一點,并且牢牢記住。
他的吻里沒有絲毫溫柔,只有蹂躪的粗魯和憤怒的報復,縱然她純真直率得從未體驗過一個男人的熱情,但他狂野的吻非但沒有嚇住她,反而刺激了她體內(nèi)一股隱藏已久的情潮,仿佛她一直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他強拉著她一起淹沒在這波深不可測的情潮里,奇怪的是她竟一點都不感到畏懼,只希望他能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因為她快窒息了。
他終于放開她的紅唇,開始另一波急促而狂熱的吻;像雨點般的吻印上她的臉、頸子,甚至恣意妄為地往下滑。
接著他的熱情如決堤般泛濫涌出,淹沒了她,他用最濃烈的愛撫寵愛著她、用最溫柔的吻奪走她的呼吸、用最甜美的話語軟化她的僵硬;不久,他們之間只剩下輕喘和呻吟,連狂野的心跳聲都產(chǎn)生共鳴的合為為一。
這就是他的責罰?
他迷亂中不忘指責,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情婦。」
這兩個字從一片如夢如幻的迷霧中震醒了水靈,她奮力將他從身上推開,憤怒地大叫:「我不是你的情婦!」
剎那間被攔阻的熱情,教他目光凌厲地咆哮:「你是!你永遠都是!」不容她爭辯,他以雙手緊緊地箝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打消想逃走的念頭。
這下子水靈真是嚇壞了,一場無心的游戲最后的下場竟是如此不堪,她不知所措地開始抽泣,還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串不知所云的話,不斷地指責他該下十八層地獄,其中還摻雜了一大串粗話和詛咒。
此刻白曜翔根本無心理會她的廢話和咒罵,對她的耐心早已蕩然無存,他只想要她、懲罰她,他要她以身體作為補償。
他憤怒地像頭發(fā)情的公獅,撲倒在她身上,盡管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無關緊要,當他的大手觸摸到她柔軟的肌膚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失去了克制自己的能力;興奮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襲來,他終于迷失而沉淪得不可自拔,只有以最火熱的激情拉著她一起沉醉至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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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筋疲力盡地躺在白曜翔身側,他強悍地奪去自己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但她似乎一點責怪他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認識他一輩子,仿佛一直等待著這個視她為他眾多情婦之一的男人。
她傾聽著白曜翔均勻的鼻息,還有赤裸胸膛平穩(wěn)的起伏;不容異議,他全身上下散發(fā)著雄壯男性之美,他美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寬肩、窄腰、強而有力的手腳,她幾乎是帶著羨慕的眼神盡情地飽覽他全身的每一處。
她的手指輕畫著他身上的線條,深情地說:「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她深信一切都該做個了結了,她原本是想藉由這一次機會,結束兩人之間那樁由雙方父母口頭訂下的可笑婚約,但是事情竟不如她所想像的簡單,所有的秩序全亂了,未婚妻變成壁花情婦。
她不免苦澀一笑,覺得自己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水靈小心翼翼地不驚攪他,輕輕地親吻他的臉龐,「你是我這一生的唯一,我將永遠不會忘記你!
她悄悄地從床上滑下來,回頭一瞥,喃喃自語著:「我不是你的情婦,但是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拐f完,她隨即掉頭回到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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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
起初白曜翔醒來沒看見她,以為她是回到自己的臥室,所以他很快地沖到她的臥室去找她,卻不見她的蹤影,他完全怔住了。
他真的嚇跑她了?
他折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翻找著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掀開被單,一灘令他驚心動魄的紅色血漬震懾了他。
他驚慌失措地直盯著那塊血跡看,突地失聲地狂吼:「天殺的!該死!」
原來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她不僅不該是他的情婦,還是一個處子!
他慌忙套上衣服,神色倉皇地沖到樓下詢問赫爾,是否有看到水靈。
赫爾卻對他說,他不僅看到了水靈,還看著她拎著行李坐上計程車走了。
走了?
她真的被他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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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原先打算延長假期,但后來卻提早回來了。
自從水靈不告而別后,他成天渾渾噩噩的,身邊的女人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他試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她的蹤影,但是全都宣告失敗,她就像氣泡般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似的。
就連群芳錄上她所留下的電話都成了空號,他頹喪得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中還留著一團尚未解開的謎,他的情婦中居然會出現(xiàn)一位完壁的處女,光是這不可思議的謎團就一直困惑著他。
他癱軟地坐在家中的書房里,如今他整天面對那本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群芳錄,卻至今還弄不清楚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個大錯誤,還是一個他無力挽回的錯誤。
「曜翔、曜翔!」 一道尖銳又充滿了疼愛的聲音,從外面的長廊傳進他耳中。
白曜翔無力回應,只是呆若木雞地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滿腦子凈是水靈的傲、水靈的悍,還有她滿口的粗話。
猛然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他發(fā)覺在法國的那段時間,自己不斷地譏諷她是朵壁花,且一直對她好嚴厲、好苛刻,甚至公然指責她缺乏女人的氣質(zhì)和教養(yǎng);還說她永遠無法當一個真正的女人,他現(xiàn)在才明白那些話一定對她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曜翔,我喚了你好幾聲,你怎么連應一下都懶?」她走到白曜翔身邊親吻他的臉頰,見白曜翔面無表情,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臉!竷鹤,你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嗎?」
白曜翔慵懶地瞄了自己媽咪一眼,「沒事,我只是心煩!苟笈矂右幌伦藙堇^續(xù)沉思。
「兒子,你是為了公事心煩嗎?」白母懷疑地半瞇起眼覷視白曜翔。
「都有!顾麩o力地回答。
「你不該是一個遇事就垂頭喪氣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白母關心的問。
白曜翔突然輕嘆一聲,「這件事很麻煩,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哇!你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煩,能讓向來不畏困難的你都束手無策?」白母無法置信地看著他。
「媽咪,能不能不要再煩我,我現(xiàn)在頭都快爆開了!」白曜翔不耐煩地哀求著。
「行!我可以不煩你,不過你要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完我自然會離開不煩你!拱啄敢荒槻豢陷p饒他地說。
「好,你說吧!勾藭r他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連說話都有氣無力。
「我問你,你這一次去度假有沒有帶女人一起出門?」白母一雙詭譎的眼直盯著白曜翔看。
白曜翔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你說呢?你兒子出門哪一回身邊不帶女人!
「說得也是!拱啄缸哉f自話,臉上漾著一抹詭異的賊笑,「兒子,我再問你,這一趟你是帶誰出門?」
白曜翔聽了她的問題,不由得蹙起眉頭,「媽咪,你向來不過問這種事的,今天為什么要逼問我?」
「因為我好奇啊!」白母立即回道,還故作無事地伸出手看著手指上的鉆戒。
「好奇?」白曜翔頗為詫異地緊擰著雙眉,「你不是一個好奇的媽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白母堅不吐實,輕松自若地聳聳肩膀,「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我生了一個精如猴的孩子,相信什么事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他頗為贊同地咧嘴一笑,「說得也是。」
白母不肯松懈,又大步一跨來到他身邊!缚旄嬖V我,你這趟到底是帶誰出門?是不是水靈?」
水靈!
白曜翔震驚地恢復所有精神,逼視著白母,「媽咪,你怎么知道水靈這個人?」
白母自知說溜了嘴,連忙轉身回避白曜翔凌厲的目光和強悍的追問。
「我、我……」她慌張得道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白曜翔驚喜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伸手轉過白母的身子,「媽咪,求你快說,你是怎么知道水靈的?」
白母拗不過白曜翔黏人的追問!负美!我說、我說!顾荒槦o趣地看著白曜翔!覆贿^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白曜翔萬般無奈地慨嘆一聲,「行,只要你肯告訴我水靈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老實實地回答你。」
聞言,白母突然面帶著笑容地瞅著白曜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是的,媽咪……」白曜翔很無奈地拉長聲音回答。
媽咪與生俱來的樂觀是白家的驕傲,也是他最頭疼的地方。
「你先告訴我,你這一次真的是帶水靈一起去法國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著白曜翔。
「嗯,沒錯!顾蠈嵉幕卮稹
「賓果,太棒了!拱啄溉滩蛔◇@喜大叫,接著斂起笑容繼續(xù)問他:「那你覺得她人怎么樣?」
「她……」白曜翔不由得頓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松的笑眼緊盯著他,「說實話!」
「我……」突然,一陣燥熱燒紅了他的脖頸。
「什么我啊、她啊的,你剛才說過,你會老老實實的說真話!拱啄溉孕χ叽偎。
「媽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她,你一定知道水靈在哪里對不對?」白曜翔揚頭一甩,冷硬地挺直身子背對著白母。
「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白曜翔猛然轉身面對白母,一雙急迫的眼逼視著她,「媽咪,你既然知道水靈的下落,就請你快說出來吧!」
白母卻一反常態(tài),語氣堅硬。「不說!我答應水靈和她媽咪,絕不說出她的下落!
「媽咪,我是你兒子耶!」白曜翔氣急敗壞地說。
白母也毫不退讓地回道:「你是我兒子又怎么樣,水靈可是我未過門的媳婦!」
「什么?」白曜翔這下子可真的是給震傻了,他大跨步逼近白母,「媽咪,請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水靈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也就說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沒錯,水靈確實是白家未過門的媳婦!拱啄高是這句話。
「行了,我知道了,也不想再追問,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水靈在哪里?」白曜翔倏然感到自己心中莫名地產(chǎn)生一股難忍的疼痛。
他一向以冷靜自持,感情絕不外露,但這一次這種椎心刺痛,仿佛要將他撕成兩半似的,教他難以忍受。
白母第一次看到兒子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喜地掩嘴竊笑,同時回道:「她現(xiàn)在跟她媽咪住在一起!
白曜翔聞言忍下不滿地沉默著。
白母得意地瞄了兒子一眼,「沒事的話,我先出去羅!」說完,她便笑逐顏開地轉身準備離開。
「媽咪!」白曜翔怱地喚住她。
「還有什么事?」白母面帶微笑回頭瞅著白曜翔。
「水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群芳錄上?」他深信媽咪一定知道這謎底。
「是我弄的!刮㈩D了下,她索性承認,「算一算這事已經(jīng)好多年了!
白曜翔錯愕地一個箭步來到白母面前,「你說那是你弄的?」
「沒錯,有天我進來書房,無意間翻到你一本記事本,上面有許多女人的電話,所以我就偷偷地將水靈的電話寫了上去。」白母毫不隱瞞地說。
「真是你弄的?」白曜翔仍然半信半疑。
「傻兒子,假鈔都幾可亂真了,更別說只是模仿你的筆跡!顾男θ堇镉兄鴰追值靡狻
面對媽咪的戲弄,他很無奈地深嘆了口氣!负茫退隳阋獙懮纤碾娫,就算她真是我的未婚妻,這所有的一切你也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再說我根本沒見過她——」
「不!你見過她!
白母堅定的語氣令他驚愕,「我什么時候見過她?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一算都幾年了,記得那年你剛接下航空公司總裁的職務,但水靈正逢喪父之痛,我們兩家本就是世交,我就自作主張要水靈做白家的媳婦,水靈的媽咪和我又是手帕交、好姐妹,所以這樁親事就這么說定了。記得那年水靈剛上大學,我還藉故要慶祝水靈考上大學,在家里舉辦了一場舞會哩!」白母回憶著往事,滔滔不絕地說。
「噢,我記起來了!拱钻紫鑿呐f時的記憶中終于尋出一些片段。
「那時候我一直鼓勵你去邀水靈跳舞,你卻置之不理。」說至此,白母埋怨地皺起鼻子。
白曜翔瞬間跌人舊時的記憶中——那天他曾經(jīng)瞥視畏縮地坐在墻邊、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孩,所有的朋友都嘲諷現(xiàn)場所有的美女都因那朵壁花,而顯得更明艷動人。
原來當時的壁花經(jīng)過幾年的洗禮,依然是一朵壁花,只是經(jīng)由他的改造,剎那間蛻變成一位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美女,從不起眼的璞玉變成一塊寶玉。
「還說吶,我以為將水靈的名字登錄在你那記事本上,哪天你會出其不意地點到她,誰知這份驚喜竟讓我等了這么多年!拱啄敢晃兜乇г,隨后無所謂地笑了笑聳聳肩,「好在最后你還是約了她!
所有的謎團終于真相大白,原來她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群芳錄上是媽咪一手安排的,怪不得他這幾年來一直刻意回避這個名字,最后甚至全然無印象。
這一次誤打誤撞點到她,莫非她注定這一生就是他的?
思至此,他不禁開懷大笑。
白母錯愕地看著他,「你在笑什么?」
白曜翔意味深長地用帶著幾分詭譎笑意的眼覷向白母,「媽咪,如果你真的希望水靈做你的媳婦,就該幫我!
白母心頭一驚,隨后從他眼底看到一抹璀璨的光芒,忍不住莞爾一笑,「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這會兒白曜翔不再否認,反而大方地點頭了,「你真是個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媽咪!
一句吹捧的話,就已經(jīng)泄露了白曜翔的心思,白母自是喜出望外、樂不可支地承諾:「放心,我一定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