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先從精品店買回她目前所欠缺的女性用品——高跟鞋,然后興致勃勃地又來到這家美姿中心。
昨天她鼓起今生最大的勇氣走進(jìn)這間美姿中心,該中心聽了她的困擾,決定針對她的需要幫她改頭換面。
她滿心期待著自己真的能如雜志上頭所說的,能在一夜之間從丑小鴨變成天鵝。
不過從丑小鴨蛻變?yōu)樘禊Z所須付出的代價,絕非她所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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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換白曜翔一整天都沒走出房門一步,水靈不在,耳邊顯得特別清靜,下午他悠然地享受浸泡溫水的樂趣,順便活動一下筋骨、鍛鏈身體。
一整天他不時地瞄著大門,期待它的動靜。他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水靈的吵罵聲,整間屋子仿佛就少了一股生氣,且憑添了冷清與孤寂,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他喜歡她傲慢、昂首闊步的樣子,甚至還愛上了她發(fā)怒時沖向他的惡形惡狀,更著迷她那一頭枯黃雜亂的頭發(fā),因?yàn)檫@樣的發(fā)型能襯托出她得理不饒人的十足母獅子形象,還有那雙時常燃燒著怒火的雙眼。
思至此,白曜翔不禁大笑。天啊!他是怎么了?居然會喜歡上一個不惹人注目的女人。
倏然,房內(nèi)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白曜翔立刻從水中探出頭,急促的門鈴聲仿佛在傳送著一個不祥的預(yù)兆,他急忙從溫水池中爬出來,套上浴袍、打著赤腳,飛快來到門邊拉開門。
水靈皺著鼻子沉著一張郁悶的臉,在赫爾的攙扶下站在門口,接著不發(fā)一語地掙脫赫爾的攙扶,噘著嘴一跛一跛地走進(jìn)房間。
白曜翔神情納悶地詢問赫爾:「她怎么了?」
赫爾也是一臉茫然地聳聳肩,「不知道,我看見水靈小姐一跛一跛吃力地從外面走進(jìn)飯店,才立即攙扶她回房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拱钻紫杳鎺⑿Φ爻蛑諣。
「需不需要我去請醫(yī)生來?」赫爾不放心地問。
白曜翔回眸望著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嘴里不時發(fā)出嘖嘖聲的水靈,隨即輕笑道:「以目前看來可能還不需要,等需要醫(yī)生時,我自然會知會你一聲!
「好的,那我先下去!购諣栁⑿︻h首從房門前退下,轉(zhuǎn)身走進(jìn)專屬的電梯。
白曜翔若有所思地輕輕關(guān)上門,回頭走向水靈,俯視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嬌顏!附裉煊龅?jīng)]帶眼睛出門的男人了?」
水靈咬著牙露出痛苦的表情,「你在胡說什么?」
「你今天不是又去考驗(yàn)自己女人的魅力嗎?」白曜翔明知故問地在心里偷笑,臉上卻不露一絲痕跡。
水靈不想跟他多費(fèi)唇舌、多作解釋,只是不屑地嗤哼一聲,接著甩頭撇開視線,不時地彎下腰摸著腳踝,臉上痛苦的表情益加沉重。
白曜翔一眼即看出,她的痛應(yīng)該是來自腳踝,因此他趁其不注意來到她腳邊蹲下來,抓住她的腳。
「啊!你想干嘛?色狼!」水靈頓時驚慌失措地大聲嚷嚷。
白曜翔握住她的腳拉開她的褲管,一片紅腫頓時映入眼簾,他不由得驚愕地蹙起眉頭,語氣略帶慍怒地詰問:「這是怎么弄的!」
「呃……」水靈一時答不出話來,低著頭支吾其詞。
「你不是去什么美姿中心嗎?怎么會搞成這副模樣?」白曜翔目不轉(zhuǎn)睛地直視著她。
水靈猛然抬起頭,睜大一雙不能置信的眼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昨天半夜我看你沒頭沒腦地準(zhǔn)備出門,法國的治安并不如你所想像的好,所以我……」白曜翔邊偷笑邊說著。
水靈聽到陣陣如蚊聲般的笑聲,霎時點(diǎn)燃了她的怒焰,「你跟蹤我?」她放聲大叫。
白曜翔這一回并沒有發(fā)怒,反而破天荒地以笑臉面對她,「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天真的跑去什么美姿中心受罪。」
她羞澀地低下頭,「還不是看到一本雜志上說,那家美姿中心可以讓丑小鴨變成天——」倏然,她怯怯地噤住聲。
「丑小鴨變天鵝?你已經(jīng)是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會相信這種無稽的宣傳廣告!顾目☆伾嫌幸荒ǔ爸S的笑意。
幾秒鐘前她正要相信他所釋出的善意,但他此刻那副妄自尊大、不可一世的神情又激怒了她,她氣壞了,立即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腳,「不要你管!」說著更用同一只腳用力往他身上一踹。
白曜翔當(dāng)場臉色一黯,水靈才感到一股勝利的喜悅,接著卻見他坐在地上大笑,她不由得怔愕地僵愣在沙發(fā)上。
白曜翔從地上跳起來,不待她從失神中回復(fù),便一把將她抱起來,動作敏捷而迅速。
「你要干嘛!」水靈瞬間回神,神情激動地叫喊。
「別動!我只是想抱你回臥室,你這樣還能走嗎?除非你不打算再走出這個房門!拱钻紫璋l(fā)出嚴(yán)重的警告。
水靈當(dāng)然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xù)逞強(qiáng)地走路,她這條腿鐵定會報廢,她可不想當(dāng)一輩子的廢人。
無奈之下,她只好任由他將自己貼近他胸前。他胸前所傳出陣陣如擂鼓的心音,和充滿著陽剛的氣息充斥了她的感官,讓她剎那間只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
他將她放在床上,伸手準(zhǔn)備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水靈立即驚嚇地緊拉著自己的牛仔褲,睜大一雙惶恐的眼看著他!改阆敫陕?」
白曜翔不耐煩地嗤哼一聲,「牛仔褲不脫下來,我怎能知道你傷得怎么樣?」
「不行!」水靈又是一聲大叫。
「為什么不行?」白曜翔訝異于她的反應(yīng)。
「我不習(xí)慣在別人面前更換衣服,更別說是在男人面前脫褲子!拐f出此話水靈頓時漲紅了臉,羞色一路延燒至脖頸。
此話令白曜翔大吃一驚,「你是我的情婦,難道在我面前脫掉長褲、換衣也是件難事?」
「總之就是不行!」她堅(jiān)決地表示。
他錯愕地看著她。多奇怪的反應(yīng)!
「好吧!隨你意,但是你總要脫下長褲,我才能知道你傷得多嚴(yán)重啊!」他非常無奈地退了一步。
水靈拉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在被子下不停地扭動身子,一會兒身上的牛仔褲被她撂至床邊,他才從被子下伸出那只紅腫的腳。
白曜翔一見不由得大呼:「媽啊,你是怎么折磨自己的腳的?」
水靈滿腹委屈地噘著嘴,「穿高跟鞋……」
白曜翔頓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揚(yáng)聲大笑, 「穿高跟鞋?別的女人穿高跟鞋會跑、會跳,你穿高跟鞋卻弄成這副模樣?」
面對他的譏諷,她不知道為什么淚水逐漸在眼里凝聚、滿溢!感Π!現(xiàn)在你可以放聲大笑了!」說罷,她伏在被子上大聲地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頓時令白曜翔手足無措。
或許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他明知道她今天會去美姿中心全都是因?yàn)樗?br />
「水靈……」輕柔地呼喚她,他未多加考慮地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 「對不起。」
水靈抬起頭望著他,一雙黑眸因驚奇而逐漸睜大。他第一次正確地喚著她的名字,不僅如此,她還感覺得到由他的大手所傳來的溫柔。
白曜翔很自然地坐在床沿,那雙一向尖酸而冷酷的眸子悄然轉(zhuǎn)為溫柔。「其實(shí)我知道你會去那該死的美姿中心,多半都是因?yàn)楸晃壹づ粚Σ黄,因(yàn)槲易屇慊钍苓@種罪!
「我……」糟糕,她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白曜翔猛然站起來,面帶微笑地凝視著她,「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讓你的腳踝消腫,我去拿冰塊!
說著,他轉(zhuǎn)身快步?jīng)_進(jìn)浴室,而后捧著一條包著冰塊的毛巾回來,敷在她的腳踝上。
來來回回幾趟,見她腳踝上的紅腫逐漸退去,他溫柔地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以手指輕輕地按揉著。
要不是腳踝傳來陣陣的疼痛,水靈肯定會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在作夢。只見嬌羞的紅暈漾滿她的臉,嘴邊則綻著甜美的微笑。
他們倆的目光時而巧妙地交會,彼此間無言的氣氛似乎在燃燒,沉默中暗藏了無盡的激烈情潮。
他按揉著她的腳踝,輕聲打破彼此間的沉默:「以后不要再去那家騙人的美姿中心了!
「嗯!惯@是水靈有史以來最柔順的一次。
他突然定定地看著她,「你真的很想改變自己嗎?」
水靈緊咬著下唇以沉默代替回答。
「如果你肯相信我,不如就由我來改變你吧!」白曜翔輕柔的聲音充滿了說服的意味。
水靈震驚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說……由你來改變我?」
白曜翔微微一笑,「有何不可,你可別忘了,我大半的時間都在女人堆里打轉(zhuǎn),什么樣的女人會讓男人眼睛為之一亮我最清楚,所以羅,我這現(xiàn)成的造型師你不來請教,卻跑去什么鬼美姿中心活受罪,真是不智之舉!
水靈心忖,白曜翔所說也不無道理!敢埠,我就相信你一次!
聞言,他只是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
他發(fā)現(xiàn)水靈的純真仿佛有一種魔力,能激起靜如潭水的心湖,他已經(jīng)被她魅惑得意亂情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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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一天又過去,本來白曜翔一心想早點(diǎn)結(jié)束的假期,今天居然會為了水靈而想延長幾天,因?yàn)樗l(fā)現(xiàn)她實(shí)在比自己身邊的女人有趣多了。
她敢大聲跟他爭執(zhí),甚至大膽地挑起他的怒氣,縱使好幾次氣得他直想掐死她,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她展現(xiàn)出來的狂妄、倨傲與他有幾分神似,他發(fā)覺自己似乎愈來愈喜歡她的直率,與其他溫柔嬌媚的女人相較之下,反而是那些女人的矯揉造作令他反感。
他大步來到她的臥室前,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門是敞開的,不禁露齒一笑。
或許經(jīng)過昨天的溝通之后,她認(rèn)為自己對她已經(jīng)沒有敵意,所以才安然地敞開房門睡覺。
他無聲無息地來到她床前,就見她長長的頭發(fā)散落在枕頭上,側(cè)身抱著枕頭入睡,一只手垂在床邊,就如清醒時的她一樣,純真且直率。
他悄悄地掀開被子,察看她受傷的腳踝,見紅腫已完全消退了,他才安心地將被子拉好蓋住她的腳,決定暫時不叫醒她,旋即轉(zhuǎn)身走出她的臥室。
水靈半瞇著眼睛偷瞄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頭不禁有一股失落感。她真的一點(diǎn)也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嗎?
她不禁自嘲地輕笑,喃喃自語著:「水靈呀水靈,『天下第一大傻瓜』獎應(yīng)該頒給你,他怎么可能會對你有興趣,自己也不照鏡子瞧一瞧,你渾身上下哪一點(diǎn)能和他身邊的美女相比?」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盡速回家,回到屬于自己的深洞,她發(fā)誓一定要將自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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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坐在客廳里一邊利用電腦與公司聯(lián)絡(luò),一邊等著水靈起床。
當(dāng)他的目光無意間瞄見她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時,立即心情愉悅地朝她微笑,并問道:「腳好一點(diǎn)了嗎?」
「嗯,沒有像昨天那么痛了!顾熥詫⑸眢w塞進(jìn)軟綿綿的沙發(fā)里,目不轉(zhuǎn)晴地望著他。
他能感覺到她那道強(qiáng)烈的目光,但是仍繼續(xù)埋首在電腦的傳訊上!改懿荒茉俚任乙幌,馬上好!顾ο氡M快完成手邊的工作。
「無所謂,你慢慢弄,反正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打發(fā)這漫長的一天!顾`神情傭懶地說。
白曜翔怱地停下手邊的工作,偏頭瞅著她,「我們不是說好,今天你要拜我為師嗎?」
「拜你為師?」水靈怔了一下。難道昨天所說的話他全當(dāng)真了?
「怎么,經(jīng)過一夜你就反悔了?」白曜翔認(rèn)真的看著她。
「我……」水靈剎那間無言以對。望著他眼中掠過一抹疑惑且不解的神色,她勉強(qiáng)開口解釋:「我以為你只是隨口說說,并沒有當(dāng)真!
「我是一個會隨便開玩笑的人嗎?」他一逕微笑著,用輕快的語氣說。
「真的?」盈盈的笑容使她一雙明眸更加動人。
第一次看到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是那么的純真、那么的直率,叫白曜翔不由自主地也對著她笑,目光甚至離不開她的身上。
突然間他有個奇怪的念頭,他想進(jìn)一步了解她,更訝異自己對她居然會萌生一股全然陌生的渴望。
水靈正視著他,在他無端發(fā)呆的面前左右搖晃著自己的頭,「你為什么在發(fā)呆?」
白曜翔驀然從思緒中拉回神,「沒、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要從哪一方面著手改造你!
「那該從哪一方面開始呢?」水靈一臉?gòu)珊┑某蛑钻紫琛?br />
白曜翔不禁輕吐一口氣。她實(shí)在離他太近了,近得從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幽雅的清香不斷地挑釁著他的自制力。他用力地咳了聲清一下喉嚨,「我想就從你的門面著手吧!」
「我的門面?這是什么怪名詞?」水靈納悶地蹙起眉。
為了讓她明白什么叫作門面,白曜翔伸出手輕觸著她的臉頰,剎那間他不由得一怔,她的皮膚細(xì)致得讓他不舍將手從她臉上移開。
「你的臉就是你的門面!顾活w心倏然不聽話地猛跳。
水靈頓悟地將他的大手揮開,「原來臉就是我的門面!顾荒槼绨莸爻蛑改阍趺磿眠@么多怪名詞?」
白曜翔忍不住大笑,「其實(shí)這哪是什么怪名詞,只是你從前都沒注意罷了!
「真是這樣嗎?唉!我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真的快變成后知后覺的笨女人了。」水靈—臉的自怨自艾。
「行了,別在這些奇怪的名詞上打轉(zhuǎn),我盡快完成手邊的工作,我們就立刻著手處理有關(guān)改造你門面的事!拱钻紫鑼λ冻鲆挥浰`從未見過的俏皮笑容。
水靈自然是欣喜若狂地猛點(diǎn)著頭,「好!」
協(xié)議完畢,白曜翔連忙將目光挪回電腦上,仔細(xì)審查著公司所傳遞來的訊息。
水靈手抵著下顎,目不轉(zhuǎn)睛地緊盯著專注于工作上的白曜翔。
她的目光從他臉上的表情移到他身上,癡迷地望著他剛?cè)崞鸱母魈帲恢八o人的感覺像不可一世且驕傲自大的怪物,現(xiàn)在卻有著幾分溫和且完全不具殺傷力。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完成了他的工作,合上電腦,伸展手臂扭動一下頸子!溉幚砗昧耍覀儸F(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好!顾`興奮地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看得出來她非常期待這一刻。
白曜翔唇邊浮現(xiàn)一抹笑意,黑眸也不再森冷,而是泛著一絲溫柔、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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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翔先帶著她來到一家經(jīng)由赫爾引薦的美容沙龍,就見水靈仿佛上了斷頭臺似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椅子上,等著要打理她門面的人來行刑。
美容師以法語與白曜翔溝通,決定要為水靈做哪一些改造。
水靈從鏡中只見不停地嘰嘰喳喳的美容師一邊說著,一邊扯她的頭發(fā)或是擺弄著她的臉,白曜翔則在一旁說出他的建議。
直到兩人達(dá)成了某項(xiàng)協(xié)定,閉上了嘴僅是以眼神、笑意示意時,就是水靈要接受行刑的一刻了。
頭發(fā)的部分歸一組人員打理,其余的打理著門面,尤其在處理那兩道濃粗的眉毛時,水靈的哀叫聲足以震裂整間美容沙龍,白曜翔的笑聲卻是不絕于耳。
水靈開始后悔自己為何要答應(yīng)白曜翔來此地接受這有生以來最嚴(yán)厲的酷刑,尤其當(dāng)她聽見白曜翔那愉悅的笑聲時,她就有一個想法——他是故意在整她!
經(jīng)過一段冗長的時間,她已經(jīng)受不了折磨地閉上眼睛休憩。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輕柔的喚聲——
「你現(xiàn)在可以張開眼睛了。」
水靈驚慌地立即張開眼睛,一見鏡中人就教她錯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她……」
她倉皇不安的指著鏡中的人。
白曜翔連忙按住她的肩膀,強(qiáng)要她坐下來,眼睛從鏡中看著她!缚吹贸鰜韱?她就是你!
鏡中的驚奇令水靈不敢置信,鏡中那女人真是自己嗎?
原來枯黃如稻草的頭發(fā)變成了柔滑的大波浪,濃粗的兩條毛毛蟲也不見了,變成兩彎柳眉,襯托出她一雙明亮的大眼,淡妝強(qiáng)調(diào)出她的臉部線條,也凸顯出她原本精致的五官。
她故意對著鏡子擠眉弄眼,見鏡中那女人和她做出同樣的動作,水靈這時才相信,原來鏡中那令人目瞪口呆的女孩真的就是她。
這真是一個奇跡!
白曜翔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面帶滿意愉悅的笑容,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剛才美容師還不斷地稱贊你很美哩!」
水靈被這份驚喜震傻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她,就是——煥然一新。
「我真的很美嗎?」她仿佛置身在一個不切實(shí)際的夢幻中。
「美,真的很美。」白曜翔忍不住頻頻贊美。
他臉上真誠的笑意,讓她猛地紅了兩頰, 「謝謝你讓我變得這么美。」
「我答應(yīng)要改變你,就絕對會說到做到。」白曜翔一向自大狂傲的面容上此刻露出溫煦的笑意。
「嗯。」她開心極了,目光一刻也不舍得離開鏡子,充滿了驚喜的雙眼緊盯著鏡中的自己。
「自戀夠了吧,我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拱钻紫杼嵝阉
「還要什么?」水靈納悶的問,她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于這煥然一新的自己了。
「跟我走就對了。」
白曜翔付了帳,溫柔且自然地牽住水靈,刻不容緩地走出美容院準(zhǔn)備去進(jìn)行下一個步驟。
白曜翔相當(dāng)熟悉這里的街道,他帶著水靈來到法國最著名的名品街,為她選購所有女人的必備品,如衣服、鞋子、皮包等,從衣物到細(xì)微的配件,教水靈看得不僅是目不暇給,也目瞪口呆。
她從來不知道女人需要這么多行頭來作陪襯,而他在這方面的知識確實(shí)令水靈刮目相看,她暗地里不得不佩服他的細(xì)心,掠情公子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