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一次郎與松平紀(jì)香回到松竹幫的辦公室。
他一臉怒氣,惡狠狠地大吼:“可惡!我本來是要送他去見閻王的,沒想到反而送他一個夫人!”他的手掌猛然拍擊桌面。
松平紀(jì)香根本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她幸災(zāi)樂禍地冷嘲熱諷:
“這就是心術(shù)不正的下場!一天到晚只想著如何算計人,看樣子連老天都不幫你!哈哈!”
“你--”松平一次郎怒不可遏地瞪著諷刺他的紀(jì)香,話卡在喉中吐不出來,臉則氣得漲紅。
瞥見他漲紅的臉,松平紀(jì)香又故意諷刺道:“小心點,不要到時候人家的喜帖還沒到,松平家的喪帖先送給人家!
松平一次郎心里明白她是故意諷刺自己的,他霎時平息自己的怒氣,皮笑肉不笑地問:“聽到心上人要結(jié)婚的滋味如何。俊
松平紀(jì)香像是被他戳到痛處,她不禁顯出沮喪失意的神情,幽幽地道:
“不知道這個幸福女孩是誰!
“對!她非常幸福!”松平一次郎睨了她一眼,“她會成為最有錢的寡婦!”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寡婦?
天哪!一次郎到底又要干什么?
松平俊彥匆匆地來到龍檉桀的豪邸,將紀(jì)香聽到的話告訴他。
龍檉桀鎖緊眉頭,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
“看來一次郎勢必要取我的性命才肯善罷甘休!”
松平俊彥知道自己的父親太過于卑劣,他愧疚地道:“檉桀,請你務(wù)必要原諒他的行徑。”
“俊彥,要是換成你,你會原諒他嗎?他上次派人暗殺我,我已經(jīng)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諒他,不追究,而且我還命令手下不得對他報復(fù),但松平一次郎至今仍然不肯悔改,你想我還能再原諒他嗎?就算我肯!我的手下也不肯!”龍檉桀憤怒到極點。
“話是不錯,我和紀(jì)香一直在暗地里支持你,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不知道有多嘔!自己的妻子、兒子全幫著外人來扳倒他!”松平俊彥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龍檉桀拍了拍松平俊彥的肩膀。
“俊彥,話是沒錯,但是一次郎的行為若是正大光明,相信你和紀(jì)香也不會幫著外人來扳倒他,他是自食惡果!”
松平俊彥忽然雙膝跪地,眼光露出哀求。
“檉桀,我只求你能留下他一條老命,好歹他是生我養(yǎng)我的父親,請你看在我們多年相知相惜的面子上,求你能答應(yīng)!”他的眼眶儒濕。
龍檉桀見他苦苦哀求,心中也不忍,但松平一次郎的作為實在令人難以忍受。
“俊彥,就算我饒恕他,相信日后道上的兄弟也不會饒恕他!”
松平俊彥依舊跪在地上,頭低垂著,哽咽地道:
“檉桀,道上尊你為地下天皇,請你幫幫忙!只要能留住他老人家的命,我的命就是你的!”
龍檉桀真的于心不忍再看著好友如此哀求。
‘俊彥,你先起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不過有條件!
松平俊彥抬起頭來,吃驚地凝視著他!皸l件?”
“是的,有條件。”他語氣堅決。們
“你說說看!彼善娇╈话驳氐。
“一是你必須接手松竹幫。二是松平一次郎將在道上除名并永遠在日本消失!饼垯f桀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什么!在日本永遠消失!?”
“也就是說,不管他到任何其他的國家都可以,就是不得再踏進日本國土,后果我將不負責(zé)!饼垯f桀的冷酷語氣就宛如高不可攀的帝王至尊。
松平俊彥也懾服于他的氣勢。
“好,我答應(yīng)!”
龍檉桀走近松平俊彥身旁扶起他。
“不過我得提醒你,將來接手松竹幫可不能像松平一次郎一樣才行!
松平俊彥頻頻點頭。
“我一定不會像父親一樣,我會用心打理整頓松竹幫。”
龍檉桀放心的點頭,臉上才露出笑容。
“以后有困難可找圣龍會!
兩人相視而笑。
“柔柔呢?”松平俊彥突然問道。
“。 饼垯f桀發(fā)出一聲驚叫。
松平俊彥的神情也隨之緊張,“出了什么事?”
“沒事,她正在和雪子學(xué)泡茶,我答應(yīng)她會去品嘗她泡的茶,都是你啦!給你這一打岔,差點就忘了,走!一起去。去晚了,她會怪我不疼愛她!”龍檉桀急忙拉著他。
松平俊彥瞧他與剛才的冷酷簡直判若兩人,忍不住譏諷他:“原來我們的地下天皇還是妻管嚴哪!”
龍檉桀也不在乎他的嘲諷,只是猛傻笑,“當(dāng)將來有一天能制服你的女孩出現(xiàn)時,你就知道其中的甘苦了!”
他倆邊說笑、邊走向偏廳。
龍檉桀拉開偏廳的門,只見許柔柔穿著和服,正聚精會神的向雪子學(xué)習(xí)日本的茶道。
一看見他,許柔柔臉上隨即綻放出花般的笑靨。
“你來了!”
她猛然發(fā)現(xiàn)他身后的松平俊彥,便面帶微笑地微彎著腰,禮貌道:“俊彥,你也來了。”
松平俊彥發(fā)現(xiàn)眼前的許柔柔穿上和服后,比一般的日本女性更能顯現(xiàn)出那種屬于日本味的溫柔婉約。他不禁發(fā)出贊嘆:“柔柔,你穿和服好美!”他并對龍檉桀投以羨慕的眼光!
龍檉桀更是得意,“開玩笑!我龍檉桀能隨便討個夫人嗎?”
許柔柔聞言,嘟著起身,睨著他道:“龍檉桀,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龍檉桀瞅著她這模樣,溫柔地從她身后環(huán)抱著她。
“我的意思是,你是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老婆!”他的語氣很溫柔。
她臉上頓時再露出笑靨,“真的嗎?”
“真的!”他肯定地道,下巴則不停地在她的粉頸來回磨擦。
許柔柔被他呵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忍不住嬌聲喊著:
“親愛的,我相信你就是了,你放開我,你吹出來的氣讓我好癢喔!”
龍檉桀笑著在她頸上留下一吻后,這才甘愿放開她。
松平俊彥看到這一幕好生羨慕,也不禁心忖:愛情的力量真大!
以往的龍檉桀,這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不可一世的霸主,如今在許柔柔面前卻是溫柔多情的男人……
而在一旁的雪子更是不相信自己所看的一切。他們兩人間的輕憐蜜愛、讓她又羨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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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座有家小有名氣的料理店--酒藏秩父錦。
松平一次郎坐在里面靠角落的地方,獨自品嘗著清酒;他最喜歡酒藏秩父錦的清酒與小菜。
這時進來四個男人,他們的眼神似乎在尋找人。
松平一次郎瞥見他們,將手上的酒杯微微舉起,那四人馬上走近。
他示意他們坐下,以免太過招搖。他頭也不抬地夾著小菜往口里送,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怎么現(xiàn)在才來?”他的語氣中有埋怨。
“找不到地方,耽擱了!”其中一人開口,以非常不標(biāo)準(zhǔn)的日文回答。
松平一次郎終于抬起頭來瞄了一下其他三位。
‘他們的身手--”他一臉懷疑。
“他們?nèi)嗽陧n國可是頂尖的,您放心!”負責(zé)發(fā)言的那個韓國人解釋著。
“最好是如此,反正事情如果搞砸,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彼善揭淮卫蓱嵢痪。
“是的!是的!這個您放心,絕不會像上次一樣,我保證!蹦琼n國人卑微地巴結(ji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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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檉桀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索著,依這情形,松平一次郎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雖然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俊彥不傷害他父親的性命,但是目前也沒有近一步可靠的消息,可以讓他防患未然。
同樣是松平家人,為什么父子兩人的個性迥然不同?一個正直不阿,一個卻卑劣不堪。
“唉--”他嘆了口氣。
這時,雪子正送茶點進來,她默默地將茶點放置在桌上,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雪子!”龍檉桀喚她。
“老大!毖┳庸Ь椿貞(yīng)著,但是她的心卻怦怦不安地跳動著。
“夫人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他若無其事地隨口問。
“夫人現(xiàn)在在房間里學(xué)日文!
雪子臉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原來他叫住她只是想知道許柔柔在做什么,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許柔柔。
一股怒氣頓時在她的胸口蔓延開來。
“喔,原來柔柔在學(xué)日文,為什么怕我知道躲在房間里學(xué)?”龍檉桀覺得訝異,最后忍不住笑道:“她一定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好讓我夸她,真是可愛的女人!”
雪子見他每每想到許柔柔就眉開眼笑的樣了不由得更是憤怒。。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饼垯f桀的語氣又恢復(fù)平時的冷漠。
雪子不吭聲地靜靜走出去。
她好不甘心!
這幾年來她在他身邊細心伺候著他,只希望他能體會、能感動;沒想到他--
她愈想愈是怨恨--怨老大從役有注意過她,恨許柔柔奪她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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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檉桀聽雪子說柔柔在學(xué)日文后,忍不住大笑,心想:這個笨女人!我這現(xiàn)成的老師白白不利用,卻自己偷偷地學(xué)。
“也好,讓她自己去摸索。”
他不經(jīng)意地瞥見墻上的保險柜,記得龍鎧鐮婚禮的錄影帶就放在里面。
他拿出來再看一遍,心想等回到臺灣舉行婚禮時也好比照辦理。
在錄影帶里他看見龍鎧鐮滿足的笑容,他現(xiàn)在已能深深體會出那種幸福,因為他現(xiàn)在也正是如此。
這時熒幕中有一個女孩的身影一閃而逝,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他想證實自己不是眼花,便再回帶看一遍,沒錯!那女孩就是柔柔。
柔柔怎么會出現(xiàn)在鎧鐮的婚禮上呢?他有些納悶。
他匆匆地將錄影帶收好,走回房間。
“柔柔!彼陂T外輕喚著。
許柔柔一聽是龍檉桀的聲音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教學(xué)帶收好,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學(xué)日文,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笑容可掩地將門打開。
“是你呀!什么事?”
“我怕你無聊,所以回來陪你。"
龍檉桀溫柔的語氣、柔情萬千的眼眸,讓許柔柔永遠都無法抗拒。
“老公,你放心,我不會無聊。她柔聲回答他。
龍檉桀瞧著她一副嬌憨的模樣,尤其是那妖艷欲滴的小嘴,讓他忍不住抱著輕盈的她,將身后的房門一腳關(guān)上。
“柔柔,我好想你喲!”他在她耳邊在廝磨著。
“拜托,你才離開我不到一個鐘頭耶!”她被他的話逗笑。
“老婆,你可想而知我有多愛你,不要說是一個鐘頭,哪怕是一分鐘,我都想著你!”龍檉桀跟她撒起嬌來。
“少來了,別拿肉麻當(dāng)有趣!堂堂圣龍會幫主會撒嬌,要是被外人知道,看你的面子要往哪里擺!”她在他懷里笑道。
“柔柔,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鎧鐮的婚禮上?”龍檉桀出其不意地問她。
“喔,原來你跟我撒橋是有目的的!痹S柔柔忍不住嬌嗔。
“不是,我剛才在看大哥寄給我的鎧鐮結(jié)婚時所拍攝的錄影帶,發(fā)現(xiàn)有你的鏡頭,所以我才覺得好奇!饼垯f桀照實說。
“我不認識龍鎧鐮,倒是盾眉是我多年的好友兼死黨,當(dāng)天眉眉的婚禮只請我們?nèi)齻死黨,我們能不到嗎?”她瞅著他,“倒是你那天沒到!
“原來是這樣,我那陣子正好幫里有事不能離開,所以無法前去道賀,現(xiàn)在想想也不會感到遺憾!彼樕嫌心ㄔ幾H的笑意。
“為什么?眉眉說了,她絕不會放過你,還揚言一定會來日本,親自跟你討紅包!
“老婆,當(dāng)初你有參加她的婚禮,你是我的老婆,那就當(dāng)我也參加了,她要跟我討紅包,應(yīng)該是我要跟她討紅包才對!饼垯f桀大言不慚。
許柔柔一聽,只是笑著白他一眼。
這時,門外傳來哲也的聲音:“老大,松平夫人到!”
龍檉桀猛然愣一下。紀(jì)香來找他有什么事嗎?
“你請她在偏廳稍坐一下,我馬上到!
許柔柔瞧見他臉上有抹怪異的神情。
“檉桀,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納悶紀(jì)香在這時候來找我!
“這位松平夫人跟俊彥有關(guān)系嗎?”許柔柔忍不住好奇地問。
“她是俊彥的繼母!饼垯f桀的語氣極為平淡!叭崛,你也一起去見見紀(jì)香,好歹她是俊彥的繼母,再說她是位很和氣的女人,而且她曾經(jīng)還是日本赫赫有名的藝妓!
“藝妓!”許柔柔睜大眼,“是不是臉上刷著白白的粉,紅唇微點,像洋娃娃一樣?”
龍檉桀笑著點頭。
“要當(dāng)藝妓可不是那么簡單,詩、琴、舞藝都要精通。”他解釋道。
許柔柔一聽,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見俊彥的繼母--松平紀(jì)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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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紀(jì)香在偏廳一直注視著正前方香案上的座敷娃娃。
“松平夫人!”
龍檉桀低沉的嗓音喚回正凝視著座敷娃娃出神的松乎紀(jì)香。
她緩緩地轉(zhuǎn)身--
當(dāng)龍檉桀身旁的許柔柔在看見她時;不禁贊嘆不已!她真的好美喔!
松平紀(jì)香身子微微向前傾,頷首道:“龍先生!
許柔柔心忖,松平紀(jì)香不但人長得美,連聲音都是那么悅耳。
龍檉桀面帶微笑地點一下頭。
“松平夫人,今天光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松平紀(jì)香望向站在龍檉桀身旁的清秀女孩。
“這位就是你的夫人嗎?”
“是的。”他眉宇之間露出笑意,將手輕放在許柔柔的肩上!八腥崛。”
松平紀(jì)香走到許柔柔面前,用著不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中國話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紀(jì)香!
“你會說中國話?”
“我忘了告訴你紀(jì)香會多國語言!饼垯f桀笑道。
許柔柔的臉上驀然顯出尷尬的表情。
“對不起,我到現(xiàn)在還不會說日語,不過我會一句‘阿里阿多’!”
龍檉桀和松平紀(jì)香聞言先是一愣,隨后莞爾一笑。
“紀(jì)香,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龍檉桀再次問道。
“是這樣子,俊彥已經(jīng)將與你見面的事情都詳細告訴我了,我先生一次郎三番兩次與你作對,你依然大人不計小人過肯饒恕他,我內(nèi)心甚是感激,特地來向你致謝。”她的態(tài)度很誠懇。
龍檉桀的表情瞬間轉(zhuǎn)為嚴肅,“一次郎這種卑劣小人能擁有你和俊彥,真是他的福氣、”
“龍先生,你千萬不要這么說,我是他妻子,本當(dāng)與他生死與共,俊彥是他的兒子,理應(yīng)孝順?biāo),我們都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毀滅一途!彼哪樕喜紳M憂色。
龍檉桀微微頷首。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來這趟的目的。”
“到底有什么事?”
“是這樣,最近一次郎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行蹤詭異,所以特地來警告你一聲!彼善郊o(jì)香的情緒略顯不安。
“行蹤詭異。吭谀憧磥硎怯惺裁床粚Φ牡胤絾?”
“他現(xiàn)在固定在每天傍晚時刻一定會出門,而且還不讓司機跟著,都是自己開車!薄
龍檉桀瞧她緊張的模樣,為了排除她的疑慮便道:
“紀(jì)香,別擔(dān)心,我會派人去調(diào)查,你放心。”
松平紀(jì)香仍然不放心,“你還是注意一點,我和俊彥擔(dān)心你,因為你雖然答應(yīng)放過一次郎,但是一次郎卻不肯罷手,我們害怕因為你的一句諾言而害你再次受到傷害!
“你放心,我會很小心。對了,有空希望你能常來,因為柔柔現(xiàn)在正在學(xué)日文,我知道她還想學(xué)許多東西,所以我希望你能與她做朋友,這樣她也有伴,不會無聊可以嗎?”龍檉桀誠懇地道。
他為了許柔柔肯如此拜托她,由此可知許柔柔在他心中的份量。
松平紀(jì)香不好推辭,只有點頭答應(yīng)。
“謝謝你!”
在一旁的許柔柔看著他們聊天,只看到兩人的表情改變,至于他們在說些什么,她是完全聽不懂。她在心里暗自發(fā)誓著:我一定要將日語學(xué)好。
這時松平紀(jì)香倏然轉(zhuǎn)向她,“柔柔,以后我常來找你可以嗎?”她用中國話問道。
許柔柔覺得她好親切,“好。∧阋欢ㄒ獊,平時我都沒有伴,又不能每天要檉桀陪我,所以你能來我非常高興!彼男老惨缬谘员。
“好,從明天開始我會來陪你,但是有一個條件!彼善郊o(jì)香賣關(guān)子地一笑。
“什么條件?”
”那就是你必須教我中文。”
許柔柔不好意思的一笑,“你分明是在取笑我,你的國語說得這么好,倒是我應(yīng)該請你教我日語才對!
“好吧!我們說好,你教我中文,我教你日語,可以嗎?”
“好!一言為定!痹S柔柔笑著點頭。
龍檉桀瞧著她高興的樣子,也感染了她的喜悅。7
松平一次郎開著車到上野的“淺草染太郎”天婦羅店。
那四位韓國人早在里面等著松平一次郎的到來。
他們看到他手拎著一只手提箱走進來,馬上起身。
松平一次郎不屑的瞄他們一眼!
“坐下!”他的口氣顯得很不耐。
“事情到底辦得怎樣?”他不耐煩地再次問他們。
“東西這兩天就進來,到時只要松平先生一聲下令,我們就可以行動!逼渲幸蝗嘶卮鹬。
“就算東西進來,也不能馬上行動,我正在等待時機!彼善揭淮卫梢桓崩现\深算的樣子。
“可是如果時間拖太久,我們--”那人露出難色。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今天特地給你們一些生活費。”松平一次郎將身邊的手提箱打開,露出滿箱的日幣!斑@些夠你們花上一陣子了!”
那四個韓國人看到錢,臉上才露出非常滿意的笑容。
離開天婦羅店后,松平一次郎開車從上野回到銀座,經(jīng)過“歌舞廳”時發(fā)現(xiàn)踽踽獨行的雪子。
她的神情顯得沮喪落寞,行徑怪異。
他覺得事有蹊蹺,就偷偷地下車跟在她后面想一探究竟。
只見雪子走進一家西藥房,買了一包藥后匆匆走出來。而她也一直沒發(fā)現(xiàn)尾隨在身后的松平一次郎。
到了一條略微黑暗的巷子一一
“雪子小姐!”
雪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住了。她回頭望見來人,又是一怔。
“松平先生!”
松平一次郎的臉上露出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雪子小姐,人不舒服啊!這么晚你一個女孩子家還跑出來買藥?”
雪子以為自己的行動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卻被松平一次郎發(fā)現(xiàn)。
“是的,松平先生,我最近胃有點不舒服,所以出來買一些胃藥!彼氖中拿昂,心虛地道。
“是嗎?既然如此,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松平一次郎狡黠的笑看著雪子倉皇的神情。
“不需要,謝謝你,我自己會回去。”雪子不安地說。
“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為你效勞!”松平一次郎一陣陰笑,隨即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雪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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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暖暖的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
龍檉桀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著陽光,又看向緊靠在他身畔的許柔柔,她那嬌憨嫵媚的模樣,讓他不忍驚醒她。
他半臥靠著床頭,眼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他的眼底流露出愛意,心想:松平一次郎唯一做的好事就是讓他有機會認識柔柔,讓他有機會愛上柔柔。
今生有了嬌妻,勝過一切虛名!
這時,許柔柔一個翻身,手臂剛好打在他腹部,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許柔柔驚醒,用手揉一揉眼睛,瞧見他正撫著肚子。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彼箲]地問著,還發(fā)揮她護士的本能,摸著他的額頭!皼]發(fā)燒!
“老婆,我是被人捶了一拳才不舒服的。”龍檉桀故意說道。
許柔柔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她。
“是誰?居然敢捶你!”
他瞧見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忍不住爆笑出聲緊緊抱住她,“老婆,還有誰敢捶我!”。他指著她的鼻頭,“是你呀!”
“我?’
“可不是你!你呀,一個母牛翻身,砰的一拳,剛好捶在我的肚子上,幸好我身上的龍可以克住你這頭母牛,要不然這張床鐵定會破一個大洞!彼铏C消遣許柔柔。
許柔柔不由得漲紅了臉,嘟嘴嚷道:“你好壞喲!什么不好比喻,居然把我比喻成母牛!”
“好了,別氣,我說你是母牛,但我既然是你的老公,由此可見我也是一頭牛!饼垯f桀馬上安撫她。
聽他這么說,她忍不住笑逐顏開。
龍檉桀乘勢將她擁在懷里,“柔柔,你真是上天送給我最珍貴的禮物!”
“不!你才是上天賜給我最棒的守護神。”她滿足地笑道。
他們緊緊依偎著,享受這甜蜜的一刻。
這時,房門聲突然響起--
龍檉桀不悅地低吼著:“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老大,早餐準(zhǔn)備好了。”是雪子的聲音。
“好,等一下我和夫人會一起用餐!
“好的!毖┳訙厝峄貞(yīng)著。然后只聽到木屐的聲音漸漸遠離。
“老婆,我們一起先去湯池泡澡再去用餐,好不好?”龍檉桀詢問許柔柔的意見。
“好,你怎么說我都贊成!彼鄣椎男σ怙@得更濃。
“既然好.就走吧!”他沉醉在她那柔得令人癡醉的笑靨中。
☆☆☆☆☆☆☆☆☆
龍檉桀和許柔柔在圣龍會的兄弟簇擁下走到后山的湯池。
自從那次龍檉桀在此地中黑槍后,圣龍會的兄弟便更加注重后山的安全措施,幾乎不出幾步就有兩位兄弟駐守著,生怕這類事件再次重演。
龍檉桀赤裸裸地步入湯池,而許柔柔圍著毛巾也隨著他進入湯池。
“一大早來泡溫泉,全身會很舒服!饼垯f桀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
許柔柔也學(xué)他閉上眼睛靠著池邊,喃喃自語:“真的好舒服喲!”
這時雪子悄悄的走近龍檉桀身邊,依照慣例地拿著一個小木構(gòu)舀著水淋在他身上。
龍檉桀眼睛沒張開,只是用冷漠的口吻道:“你走吧!今天不用服侍!
雪子睜大眼睛,以往他都會召喚她來伺候他入裕的,今天卻……
許柔柔睜開眼睛,正好目睹雪子臉上悲愴的表情。
她想起當(dāng)日哲也和雪子護送受傷的檉桀到臺灣時,她焦慮的神情還曾經(jīng)讓自己一度誤以為雪子是他的妻子或女友。
據(jù)她多次觀察,她非常確信雪子是在暗戀著檉桀,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檉桀,你就讓雪子幫你沐浴嘛!”她能了解雪子的心情。
“不,我想讓老婆幫我淋浴嘛!”
“我?才不呢!人家泡得正起勁,哪有閑二天管你,我都還想讓你幫我呢!”許柔柔嘟嚷著。
龍檉桀聞言馬上拿起木杓舀起水,就往她的身上淋。
許柔柔心里固然是甜絲絲的,但是瞥見雪子憤怒的表情及怨懟的眼神,不禁覺得不安。
泡過一會兒,兩人在湯池里像孩童般打起水戰(zhàn)。玩得不亦樂乎。連周圍的兄弟們也莫不偷偷地竊笑。
他們也都清楚知道,老大只有在臺灣女孩的面前才會顯露出柔情的面。
他們在私下也常常對許柔柔評頭論足一番。雖然她不會說日語,但是她的笑容便足以令所有兄弟折服,難怪她能融化冷酷無情的鐵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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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檉桀和許柔柔用過早膳后,他便告訴她今天他要前往圣龍會的總部不能在家陪她。
許柔柔沒事,只好在房間里偷學(xué)日語?墒且垡粫䞍旱臅r間,她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
這時,松平紀(jì)香依著與許柔柔之間的約定前來找她。
她只要一想到純真可愛、毫不矯揉造作的柔柔,便會禁不住會心一笑;檉桀的福氣真好,今生能有此女與他共度一生。
她的車子緩緩駛進龍檉桀的豪宅,圣龍會的兄弟們看見松平紀(jì)香也都非常禮遇,雖然她是松平一次郎的夫人,但是他們都知道松平紀(jì)香和松平俊彥都是老大的好友。
松平紀(jì)香下車后,未等待通報,便逕自往許柔柔的房間走去、她來到房門外,輕喚著許柔柔。
但許柔柔沒有應(yīng)聲,松平紀(jì)香只隱隱約約聽到連續(xù)不斷的無力呻吟聲。
她頓時感覺事情不妙,想將門打開,但始終打不開。松平紀(jì)香一時情急便大聲呼救--一
圣龍會的人聞聲都趕了過來,松平紀(jì)香瞧見哲也,趕忙拉住他焦急地呼喊著:
“快,趕緊將門踹開!”
哲也也發(fā)覺事情不對勁,他奮力地往門上撞,其他兄弟也跟著他撞門。
房門禁不起這些人的沖撞,喀的一聲開了--
松平紀(jì)香沖進房里,尋找許柔柔的人影;最后發(fā)現(xiàn)臉色慘白的她毫無氣力地倒在浴室門邊,她頓時瞠目結(jié)舌。
聽到聲音,許柔柔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一眼松平紀(jì)香,臉上擠出虛弱的笑容!凹o(jì)香--”說完她就昏厥過去。
哲也顧不了禮貌,急忙將許柔柔抱起,一路上不忘喚著其他兄弟趕緊通知龍檉桀。
而龍檉桀接獲消息后,心情是萬分焦慮,片刻都不愿耽擱,迅即趕往醫(yī)院。
到達醫(yī)院門口,他三步并作兩步地往急診室方向跑去,在門口他看見松平紀(jì)香和哲也守在門口。
他的臉上顯露出痛苦與激動,也抓住哲也的衣領(lǐng)。
“柔柔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危險?”
哲也面色凝重。
“夫人已經(jīng)無大礙,幸虧松平夫人發(fā)現(xiàn)得早,否則……”
龍檉桀走向松平紀(jì)香,“謝謝你救了柔柔。”他感激地道。
只見松平紀(jì)香還能微笑地頷首安慰著他;“沒關(guān)系,不要太難過,只要柔柔的身體養(yǎng)好,下一次會還能再懷個健康寶寶!
龍檉桀一聽怔愣住。
“什么。咳崛嵊猩碓校?”
“她剛懷孕,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但是剛才醫(yī)生非常確定柔柔是被人下瀉藥!她因為瀉肚子瀉到整個人嚴重脫水而導(dǎo)致流產(chǎn),所以才沒有力氣求救!
聽到許柔柔是被人下瀉藥,龍檉桀不禁瞠目結(jié)舌,發(fā)愣許久,喃喃自語:
“是誰?會是誰下此毒手傷害柔柔。俊
松平紀(jì)香安慰著他:“檉桀,振作點,柔柔現(xiàn)在很平安,她沒事了!
“對,柔柔--”龍檉桀焦急地往病房里沖。
當(dāng)他看見心愛的許柔柔毫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著點滴,一顆心便有如千萬根針在刺,在滴血。
他坐在床沿,溫柔地輕撫著她那蒼白的臉龐,淚水悄悄地順著臉頰滑落。
松平紀(jì)香和哲也看見他的淚水,莫不詫異,因為他從來不曾掉過一滴眼淚,自己受傷時的疼痛,他也只有咬著牙忍耐,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為柔柔掉淚--
他們都因他的真情流露而感動不已。
松平紀(jì)香拿出手帕,頻頻拭去感動的淚水。
龍檉桀執(zhí)起許柔柔那軟弱無力的小手親吻著.輕觸著自己的臉頰。
“親愛的,我在你身邊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饼垯f桀癡癡地看著她,希望她會馬上蘇醒過來。
但許柔柔動也不動,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龍檉桀著急不安地呼喚著醫(yī)生。
護士們也急忙找醫(yī)生前來。
醫(yī)生原來不知道許柔柔是什么背景,但是當(dāng)他看到病房門口站著一大群圣龍會的人,才恍然明白。
他顯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龍先生。有什么事嗎?”
龍檉桀的眼睛射出一道令人畏懼的寒光,冷冷問:“我的夫人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醒?”
醫(yī)生的神情也略顯緊張!皩Σ黄!我不知道她就是龍夫人。她因為過度脫水,我們正在幫她補充水分、又因為流產(chǎn)怕她情緒失控,所以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大概需要八小時左右會蘇醒”
聽了醫(yī)生的仔細解釋,龍檉桀這才安心,原來柔柔是注射鎮(zhèn)定劑入睡了,不過他仍然不放心地交代著醫(yī)生:“你不能離開醫(yī)院,萬一有什么事,要隨傳隨到!
“好,我一定不離開醫(yī)院!”醫(yī)生的牙齒直打哆嗦,聲音顫抖。
龍檉桀心想柔柔既然必須八小時后才能蘇醒,自己就坐在床沿陪她,還不時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著。
松平紀(jì)香和哲也都勸他回去休息,但他毫不理會,只是堅持守在許柔柔的身邊,他要讓步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漫長的八小時,龍檉桀就一直在床邊守著許柔柔
“嗯--”床上的許柔柔突然發(fā)出極為微弱的聲音。
龍檉桀一陣驚喜,再次在她的耳畔輕喚著: 柔柔,我在這里!彼麍(zhí)起她的手在自己的臉龐來回磨娑。
瞬間,他感覺到她的手指正努力地撫摸他的臉頰,他再次掉下感動的淚水。
他放下她的手,在她的額頭深深親吻著。
“親愛的,請你快快睜開眼睛!
許柔柔似乎聽到他愛的呼喚,想努力地睜開眼睛,但是眼皮還是顯得沉重。
“柔柔不要大勉強,我知道你聽得見,可能是鎮(zhèn)定劑的藥性還沒完全退,你安心的再睡一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
他緊握著她的小手,想讓她知道他在她身邊;就這樣,許柔柔又安穩(wěn)的睡著。
一段時間后,當(dāng)許柔柔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龍檉桀,她的淚水不禁潸潸滑落--
龍檉桀看她完全清醒過來,不禁合掌道:“感謝上天將柔柔還給我!”他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檉桀,我--”許柔柔顯得極為難過。
龍檉桀抱住她嬌小無力的身軀,頻頻摸著她的頭,“親愛的,醒來就好,沒事了,等一下我們就回家。”
許柔柔低泣不語,頻頻點頭。
他將她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則緊靠在他懷里。
而哲也和松平紀(jì)香也尾隨著離開醫(yī)院。
回到龍宅,圣龍會的人員見許柔柔平安回來,莫了歡聲雷動。
龍檉桀將許柔柔抱迸房間,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上。
“你再睡一下好嗎?”他的眼底布滿深情。
她猛然搖頭道:“我不想睡了!薄
龍檉桀坐在她身邊,心痛不舍地輕摟著她。
許柔柔難過的看著他,“對不起!檉桀,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如今寶寶卻與我們無緣--”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硬咽不能言語。
雖然心里也很難過,但是龍檉桀仍必須安撫著她,“沒關(guān)系!我們還能再生,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他一起到柔柔是被人下藥,便憋不住胸中一把怒火,他惡狠狠的咒罵:
“我一定要查出兇手,讓他嘗嘗苦果!”
看著他憤怒的樣子,許柔柔也不禁震住了。但,到底是誰對她下毒手?她也是大惑不解!
松平紀(jì)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松平家,才進門就瞥見松平俊彥在大廳上。
“紀(jì)香,你去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松平俊彥納悶的看著她。
“柔柔出事了。”
松平俊彥一愣,緊張地追問:“柔柔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哪個人活得不耐煩,居然會對柔柔下瀉藥,害她瀉肚子瀉到脫水也就罷了,連她才受孕不成形的嬰兒也流掉了!彼善郊o(jì)香不禁搖頭嘆氣。
“檉桀一定很難過!
“何只是難過,從來不曾看過他流淚,今天卻看到他的淚水,讓我和哲也也都難過得掉下淚。”這被喻為最無情最冷酷的男人,今天卻讓她看到他柔情的一面
“什么?檉桀這個人會有眼淚?”松平俊彥也感到吃驚。
“唉!怎么說才好?他是真的愛柔柔愛到心坎里!”松平紀(jì)香感慨地說著。
“哪知不知道是誰下的藥?”
“不知道!彼p搖著頭。
“如果讓檉桀查出來,相信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依我看,這人最好要自求多福!”松平紀(jì)香一陣苦笑!翱刹皇!紀(jì)香,依你看會是誰呢?”松平俊彥問道。
“不管是誰,但是我能肯定一定是檉桀身邊的人!
松平俊彥微愕,“!怎么會是檉桀身邊的人?他的手下個個忠心不二,怎么可能呢?”
“你想想,柔柔因為不會說日語,所以她幾乎足不出戶。昨天我還去看過柔柔!她的確是位討人喜歡的女孩,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雖然柔柔足不出戶,但這又怎能確定是檉桀身邊的人干的呢?”
“算了,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也最好不要亂下定論!彼善郊o(jì)香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