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夏雨荷恢復(fù)意識時(shí),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而聶烈云則緊緊地?fù)碇?nbsp;
“烈云……”夏雨荷輕喚。
聶烈云心疼地說:“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先好好的睡—覺,有什幺事等明天再說!
夏雨荷心力交瘁地躺在床上,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做出這樣的事,絲毫不念兄妹之情將房子全押給了銀行!他都沒想到萬一屋子真被銀行查封,她將流落何處?
思及此,珍珠般的淚水滑下她的面頰。
聶烈云側(cè)過身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忘了一切吧,你只要記得——我今生都會盡最大的力量保護(hù)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diǎn)的傷害和委屈!”
夏雨荷心痛地閉上雙眸,淚水如雨珠般潸潸落下……
聶烈云感到心好痛,他心疼地抱住她,“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也是惟—最愛,我不要看到你傷心難過,你的淚會擰痛我的心。”
“烈云……”她感動不已。
夏雨荷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緊貼住他,頭倚在他的肩上。
她身上所散發(fā)的清淡熏衣草香,不斷地侵襲他脆弱的神經(jīng)。他似乎被她挑逗得有些受不了,溫柔地抱住她的嬌軀,手指在她的背上游移,每一次的指尖輕觸都似一道電流,讓她感到一陣陣戰(zhàn)栗。
他忘情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輕撫她每一寸滑細(xì)的肌膚,一陣輕顫的快感席卷而來,她忍不住逸出聲聲誘人的嬌喘。
他的呼吸漸漸轉(zhuǎn)為急促,此時(shí)他發(fā)狂地只想要她!
“雨荷……”聶烈云在她的嬌膚上烙下無數(shù)吻痕,溫?zé)岬纳嗉鈩澾^她平坦的小腹……
一陣難捺的狂焰燃燒著他倆,彼此都需要來自對方愛的慰藉。
體內(nèi)的熱力頓時(shí)有如火山爆發(fā)般不斷地向外擴(kuò)展。
她本能地配合他瘋狂的動作,汗水、熱力、快感為他們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直達(dá)無邊無際的歡愉天堂……
一陣激情過后——
聶烈云摟著夏雨荷,輕輕地在她耳畔低喃:“睡吧!從今天起,你不會再有一絲的煩惱!
突然,夏雨荷輕喚—聲:“烈云!
“嗯?”
她如夢囈般低語:“我愛你……”
聶烈云倏地感到欣喜不已,這是她認(rèn)識他以來說出最令他感動的話,他忘情纏綿地緊摟住她。
但愿從此他和雨荷就此平順地走下去,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如爸媽一樣,是—對令人羨慕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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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夏文靖搬到夏雨荷家住之后,聶烈云便放心的將夏雨荷交給夏文靖。
有了文靖的陪伴,他相信雨荷的日子不會太過無聊,他也可以安心的到藝舍上班。
此時(shí),夏雨荷和夏文靖并肩坐在荷花池畔,看著朵朵盛開的荷花。
“姑姑,我看得出來,烈云真的很愛你!毕奈木缸⒁曋媲暗暮苫,衷心地說。
“真的嗎?你看得出來?”夏雨荷抿著嘴淺笑。
“姑姑,爸爸這樣對你,你會不會遷怒于我?”夏文靖突然憂心仲忡地問。
夏雨荷摸著夏文靖的頭,“傻瓜,姑姑怎幺會遷怒于你呢?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姑姑還不至于老眼昏花分不清。再說,在這幺長的時(shí)間里要不是有你作伴,我不知道今天的我會變成什幺樣子。”
夏文靖釋然一笑,“不過從今天起我就可以放心了,因?yàn)槟愕纳砼杂袀(gè)愛你的人陪伴著你!
提起聶烈云,夏雨荷的臉猛地一陣燥熱。
“烈云真的很愛你,那天他一直擔(dān)心你。你都沒看到,當(dāng)你昏倒的時(shí)候,他的眼神仿佛要置人于死地般恐怖!
“真的?那還真是可怕!毕挠旰晌⑿Φ卣f,不過她相信文靖說的,烈云他真的會這幺做。
夏雨荷抬起一旁的小石子擲向池里,只聽到撲通一聲。
“文靖,那天的事情最后到底是怎幺解決的?”
夏文靖大感吃驚,“烈云都沒告訴你嗎?”
夏雨荷微笑地?fù)u搖頭,“沒有,每一次問他,他總是要我放心,不要管太多的事……”
“天啊!他真是個(gè)極棒的男人,他為你做這幺多事,卻完全不想讓你知道!毕奈木赣X得太不可思議。
夏雨荷訝異的問:“他到底為我做了什幺?”
“他有沒有將這間屋子的轉(zhuǎn)移所有權(quán)證明給你?”夏文靖問。
“有,不過至今我還想不透你爸爸怎幺肯簽字?”這個(gè)疑點(diǎn)放在夏雨荷的心里已有一段日子了。
“是烈云用錢買的。”夏文靖若無其事地道出。
“用錢買的?”這個(gè)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那天銀行的林先生說,夏振陽以這棟房子在銀行里借貸了四千萬。
“烈云那天開了一張兩千二百五十萬的支票給爸爸,算是買清他的所有權(quán),另外又開了—張支票給銀行,結(jié)清他在銀行所有的貸款。”夏文靖娓娓道出。
“什幺?”夏雨荷震驚不已,“竟然平白無故讓他花了六千多萬!”
天啊!這天文數(shù)字……她—輩子都還不清!
“可不是!可是烈云卻連皺一下眉都沒有,毫無埋怨地扛下所有事!毕奈木敢耘宸目谖钦f。
不行!
她不能這幺做。
夏雨荷突地起身拉著夏文靖,“跟我來!
夏文靖不知姑姑要做什幺,只好乖乖的隨著她走進(jìn)屋里。
夏雨荷走到她平常放置畫作的地方,她推開門看著里面的畫,不禁苦笑一聲。
惟今之計(jì)只有這幺做了。她和烈云之間單純的感情,她不愿意摻雜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
“文靖,我們將這些畫整理一下!毕挠旰煞愿。
“姑姑,你到底想做什幺?”夏文靖還是不明白她的用意。
當(dāng)夏雨荷的目光觸及墻上那幅“憂傷的荷花”時(shí),她停留在那幅畫的面前!拔木,將這一幅畫拿到寒云藝舍當(dāng)面交給烈云,并轉(zhuǎn)告他,今年的秋展我愿意展出我的作品!
“姑姑,既然你想?yún)⒓忧镎,為何不等烈云回來,你再直接告訴他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夏文靖認(rèn)為姑姑沒有必要這幺做。
“你拿去就是了!毕挠旰刹辉敢舛嘧鹘忉,執(zhí)意要夏文靖依她的意思去做。
夏文靖莫可奈何,只好乖乖聽她的話,將那一幅畫取下送到寒云藝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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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先生,外面有位夏小姐要見你!敝磉M(jìn)來通報(bào)。
夏小姐!?是雨荷還是文靖?
聶烈云頓時(shí)感到莫名其妙,“去請她進(jìn)來!
不—會兒,夏文靖手拿著畫走了進(jìn)來。
聶烈云一見是夏文靖,心頭升起一股不安!笆遣皇怯旰沙隽耸茬凼?”
“不是,是姑姑要我一定要將這幅畫交到你手上!毕奈木敢荒樢苫蟮貙⑹种械漠嫿唤o聶烈云。
聶烈云的心頭疑惑頓生,他將那幅畫放在桌上攤開,赫然發(fā)現(xiàn)竟是夏雨荷的最愛——憂傷的荷花。
“這……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聶烈云不明白夏雨荷的動機(jī)。
“姑姑還說,她想?yún)⒓咏衲甑那镎!?nbsp;
“雨荷要參加今年的秋展?”聶烈云更是被這消息震得一頭霧水,要是在之前,他會高興不已,現(xiàn)在他卻惴惴不安。
“嗯!”夏文靖答得倒也直接。
“這是怎幺—回事?”聶烈云忍不住思忖著,隨即瞅著夏文靖,“是不是你說了什幺話?”
“沒有啊!姑姑今天問我關(guān)于那天的事,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之后她的神情就顯得有些怪異,立刻拉著我去整理那些畫,還要我拿這幅畫來給你,并告訴你她今年要參加秋展。我也很納悶,姑姑為什幺不等你回來直接告訴你就好……”
聶烈云愈聽心愈沉,他忍不住猛吸口氣,心里不停吶喊——
雨荷,我要的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隨即丟下夏文靖,心急如焚地奪門而出。
聶烈云迅速開著車子,強(qiáng)壓下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以驚人的車速疾駛回夏雨荷的家。
他用力的推開大門,扯著喉嚨大叫:“雨荷、雨荷!”
夏雨荷聽到他帶著痛苦的狂吼,神情自若地從里面走了出來!傲以,我還在!
“天啊!”聶烈云深吸口氣,“我以為你會偷偷走掉,害我心急如焚!
夏雨荷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我說過,我喜歡這里,所以無論遇上什幺事,我都不會離開這里!
“那你……”聶烈云迷惘地凝睇著她。
“為什幺要文靖將那幅最愛的畫交給你?”
“對!
“因?yàn)槲也幌M覀冎g的感情摻雜任何一絲絲不該有的東西!毕挠旰缮裆匀坏氐莱鲂闹懈惺。
“雨荷,其實(shí)當(dāng)時(shí)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不!我已經(jīng)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其它因素,有金錢,甚至于感激,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毫無污染、純潔無瑕的感情!毕挠旰烧f出自己的感受。
聶烈云感覺到她的話像利刃般刺進(jìn)他的心,既灼熱又刺痛,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強(qiáng)迫她面對著他。
“看著我!我?guī)湍,并不表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純潔,我就是太愛你,所以才會這幺做!
夏雨荷不以為然地?fù)u著頭,“不,我不要我們之間有金錢的糾葛,再說,這—筆為數(shù)可觀的錢不是我能籌得到的。我不要讓別人以為我真是貪圖你財(cái)富的人。”
聶烈云被她的話搞得快瘋了!澳悻F(xiàn)在想要我怎幺做我們之間才能平衡?”
“平衡!?”夏雨荷感到訝異。
“不是嗎?在你的想法里,是不該接受我金錢上的幫助,如今這—份感情在你的天秤上失去平衡,你不是正要補(bǔ)救嗎?”
“隨你怎幺想都行,不過我想問你,我還有機(jī)會參加今年的秋展嗎?”夏雨荷表情冷淡地說。
“如果你想?yún)⒓,?dāng)然可以!甭櫫以撇煊X到她的冷淡,沒想到當(dāng)初只是想幫她,反而讓這—份感情陷入泥沼里。
“好,我準(zhǔn)備參加,屋里的畫我會托人運(yùn)過去給你!毕挠旰刹粠Аz感情的說。
聶烈云的腦子不由得轟然作響,見她那冷漠的神情,難道她要結(jié)束這段感情?
“雨荷,我們……”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揣測,他想證實(shí)這一切。
“我們暫時(shí)不要見面,讓我喘息一下吧!”
果然被他料中,他心痛的低著頭,“好吧!我說過,我永遠(yuǎn)都會依著你……”他最后強(qiáng)忍著心淌血的痛,旋身走向大門!坝旰桑瑹o論多久,我會—直等著你!
他仰著頭傲然地走出大門。
夏雨荷忍住心中的悲泣,目送聶烈云離去!傲以啤辈粻帤獾臏I水撲簌簌地流下來。
他曾經(jīng)幫助她走出這個(gè)家的大門,也走出心的大門,如今呢?她還能為了他緊閉上大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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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一別之后,聶烈云真的不再出現(xiàn)在夏雨荷的家,這些日子夏雨荷身邊只有夏文靖陪伴。
而夏雨荷也依約派人將屋里的畫全運(yùn)送到聶烈云的寒云藝舍,夏雨荷的臉上笑容又不見了,只有愁云滿布。
“姑姑,你何苦要這幺折磨自己、折磨烈云?”夏文靖真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實(shí)我也知道這是一種折磨,但是我寧愿此時(shí)受這樣的痛苦,也不愿意將來才承受這些苦難。”夏雨荷神情幽幽的說。
“姑姑,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你又何必計(jì)較他資助你的金錢?”夏文靖一直認(rèn)為姑姑是聶烈云拿出一大筆錢,才讓她心里不平衡。
“這不是計(jì)較,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固然有通財(cái)之義,但是這份人情我一輩子也還不清!毕挠旰蓤(zhí)拗的說。
“姑姑,我覺得你有點(diǎn)食古不化!毕奈木篙p輕地嘆一口聲。
其實(shí)文靖哪能體會她此時(shí)的心情?記得大哥曾經(jīng)譏諷她的話——愛上一個(gè)年紀(jì)比自己小的男人!而今她又要用烈云的錢來解決所有大哥留下來的問題,她的心里自然找不到一個(gè)平衡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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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烈云雖然答應(yīng)了夏雨荷開畫展—事,但是從那天起,他不愿意再走進(jìn)藝舍一步,他將所有的事都交代給助理去處理。
因?yàn)樗麩o法做到每天面對夏雨荷的畫,還能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工作,他會心痛、難過,看到她的畫仿佛看到她的人,更令他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為此,他寧愿將自己關(guān)在別墅中,直到夏雨荷的畫展結(jié)束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