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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感哈啦男 第七章
作者:金萱
   

  終于將他拐進(jìn)房間睡了,蒙伊雪,干得好呀!  浴室內(nèi)蒙伊雪興奮的握緊拳頭,無聲的為自己喝采,如果她不是身懷六甲,又擔(dān)心她的歡呼聲可能會被別人聽見的話,她現(xiàn)在肯定會又蹦又跳的大聲尖叫了。

  這真是太好了!  她記得有句俗話是這么說的,夫妻床頭吵床尾和,由此可見床在夫妻之間扮演的角色是多么的重要,而如今有了床的助益之后,她相信對于要達(dá)成她所盼望的一切,肯定能事半功倍。

  唉,都怪刁覃遠(yuǎn)那個阿呆啦,若不是因為他的遲頓和不解風(fēng)情,她又何必這么汲汲營營的想盡辦法去勾引自己的老公?

  又要讀書,又要懷孕,又要想盡辦法勾引頓感老公,還真是從沒看過一個新婚妻子比她更苦命的哩,真是可憐。

  可是即使心里這么抱怨的想著,蒙伊雪此時此刻臉上的笑容卻完全沒有停止,反倒還忍不住愉快的哼起歌來。

  她一邊洗澡,一邊幻想著今晚可能會發(fā)生的各種事情。

  相對于她的愉快,待在另一間套房里的刁覃遠(yuǎn)卻是坐立難安,他一想到待會要回房與她同床共枕,他就有股想要奪門而出的沖動。

  他后悔了,他實在不該自作聰明的找了個房客住進(jìn)家里,然而事已行,他還能怎么樣?難道真要不顧信義的把人家趕走以顧全自己嗎?他根本就做不出這種事,所以他只能自嘗苦果。

  只是苦果能嘗,欲望難平。

  光是想到待會兒要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下體便已蠢蠢欲動,他實在不敢想像待會兒真與她躺在床上時,他該怎么辦?

  找件緊身皮褲或牛仔褲來穿好了。

  不行,睡覺這樣穿不是很奇怪嗎?即使她不覺得奇怪,他恐怕也很難從那種緊繃的壓制下活過來,他沒那個自信,所以這個方法行不通。

  快想想還有什么辦法可行……

  對了!他可以吃顆安眠藥呀,只要熟睡了,即使他下體再怎么蠢蠢欲動,他的精神和身體也沒辦法配合。對,沒錯,就是這個辦法!  想罷,他立刻抓起錢包和車鑰匙打算出門,怎知房門一拉開,見到的卻是正舉起手來準(zhǔn)備敲門的蒙伊雪。

  她一眼便看見了他握在手中的皮夾和鑰匙,接著她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你要出去?」她的聲音已有些哽咽的感覺。

  「我……呃,出去買個東西。」刁覃遠(yuǎn)有些嗆然的說,沒錯過她半掩在保守睡衣內(nèi)的另外一件薄紗睡衣,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正是上回他曾親手從她身上剝下來的那一件。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下體又更緊繃了一些。

  「你用不著騙我。」

  「我沒騙你,我真的只是去買個東西而已,一會兒就回來。」

  「你要買什么?」

  「安眠藥!沟篑h(yuǎn)老實的回答,因為他有很正當(dāng)?shù)睦碛!肝蚁騺砹?xí)慣日夜顛倒,今天這么早睡我擔(dān)心會睡不著覺,所以想去買些安眠藥幫助睡眠!顾軡M意自己的說法。

  「安眠藥我那里有!姑梢裂┛戳怂谎壅f。

  刁覃遠(yuǎn)一呆。「你有?你怎么會有安眠藥?」他有絲緊張的追問。

  「我上回到藥局買來吃的!

  「你為什么要吃安眠藥?你有跟藥劑師說你懷孕嗎?醫(yī)生有說孕婦可以吃安眠藥嗎?你不能睡、失眠的事為什么都沒跟我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情形的,你應(yīng)該……」

  「我沒有吃。」

  「嗄?」

  「我買回來之后才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好像不適合亂吃藥,所以我沒吃,現(xiàn)在藥還完好無缺的在房里,你跟我來,我拿給你!

  既然家里就有現(xiàn)成的藥,刁覃遠(yuǎn)自然從善如流的放下皮夾和鑰匙,跟著蒙伊雪回房間拿藥吃了。

  刁覃遠(yuǎn)直到吃了藥躺上床之后,他才驚覺到他忘了將藥效發(fā)作的前段時間計算進(jìn)去。此刻的他渾身僵硬的猶如一塊大木頭般的仰躺在床上,鼻端可聞到來自她身上的香氣,耳朵能聽見她平穩(wěn)的呼吸,身體更能明顯的感覺到她依偎著他的每一寸柔軟與誘惑。

  天啊,地啊,他剛剛吞下肚子里的安眠藥,究竟是哪家見鬼的藥場制造的?若讓他知道的話,他窮極一生也要告到它倒!  時間究竟過了多久,怎么他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這么長?

  雖然他比喻的是太夸張了一點,但是他真的覺得時間好像已經(jīng)過了好久,好像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只是現(xiàn)在到底幾點了?

  勉強讓自己的脖子轉(zhuǎn)動一下,在四周尋找類似鬧鐘之類的東西,果然被他找到了,但——十二點十分?!  他上床到現(xiàn)在只過了一個鐘頭而已?有沒有搞錯啊?!  不相信那上頭顯示的時間,他小心翼翼的移動手臂,試著將那只帶著表卻被她緊緊依偎著,無法移動的手臂拯救出來。

  他真的不相信現(xiàn)在才十二點十分而已,他明明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躺了好幾個小時,怎么可能還是半夜?

  很小心、很小心的不讓自己碰觸到任何不該碰觸的地方,他終于將她的一只手從他身上移開,但天知道更浩大的工程還在后頭等著他,因為他帶表的手幾乎可以說是被她壓在身下的,而才移開她一只手而已,他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接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如此艱鉅的任務(wù)。

  深呼吸一口氣,卻差點沒被空氣嗆到,因為他發(fā)現(xiàn)大口呼吸的動作會牽動他的身體,而他的身體一牽動,不免就會碰觸到緊緊依偎著他的她,然后她渾圓的胸部、她的柔軟就會摩擦著他,讓他欲生欲死。

  天啊,他到底在干么?把自己逼死嗎?

  冷靜點,沒那么難的,過去不是有很多女人對你投懷送,不只直接坐到你腿上,大膽的直接拿你的手去碰她們的胸部,甚至于下體,那時你不都能冷靜的抽手嗎?沒道理現(xiàn)在只是讓她輕輕的依靠著,你就動彈不得的抽不了身。

  沒那么難的,冷靜點刁覃遠(yuǎn),你一定辦得到的。

  更何況如果看了手表之后確定那只鬧鐘上的時間屬實,難道你打算就這樣讓她依靠著睡一整晚,而不設(shè)法與她拉開些距離以策安全?所以結(jié)論是你遲早要移動,何不現(xiàn)在牙一咬速戰(zhàn)速決?

  很有道理對不對?有道理就做吧。

  屏住氣息,他小心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輕輕地將她由自己的身側(cè)推開一些,好挪動自己的身體,分開兩人親密的接觸。

  在他終于分開兩人交纏的身軀,忍不住微笑起來的時候,他卻忘了有句俗話是這么說的,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他剛剛微笑的忖度一切都很順利時,她忽然一個翻身再度靠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這回不僅僅只是靠,她還手腳并用的將他圈住,而她的大腿就壓在他悸動的下體上方,幾乎可以說是靠著它的。

  「老天!」他完全遏制不住的低喘出聲,欲望沖擊著他,讓他渾身緊繃、頭暈?zāi)垦!?br />
  「嗯——」而她竟還在此時逸出了一聲輕呼,然后在他身上蠕動了幾下,大腿內(nèi)側(c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過他顫抖的欲望。

  來不及了,再也沒有人,包括他自己可以阻止接下來所要發(fā)生的事了。

  這一晚,他果然還是讓最害怕?lián)臅l(fā)生的事發(fā)生了。

  他再度占有了她。

  ☆  ☆  ☆

  幾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公式,每當(dāng)四人之中有人遇見不如意的事,或心情不爽時總會聚在一起,只不過近來幾次聚會的發(fā)起人,全都是刁覃遠(yuǎn)。

  聽完他嘮叨的憂郁,盛志綦、翟霖、梅兆曳三人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不語,誰也沒開口發(fā)表意見。

  「為什么你們都不說話?」安靜的氣氛讓刁覃遠(yuǎn)不習(xí)慣的開口問。

  「你要我們說什么?」盛志綦懶懶的道。

  「說……」他語塞了一下,接著緊抿了下嘴唇才說:「至少告訴我你們的看法或建議,我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

  「離婚算了!故⒅爵肟戳怂谎,丟出炸彈般的一句話。

  「不!」刁覃遠(yuǎn)立即低吼出聲,整個人差點沒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只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而已,你干么反應(yīng)這么激烈?」盛志綦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沟篑h(yuǎn)怒瞪著他冷言警告。

  「我倒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沟粤睾鋈黄椒(wěn)的開口。

  「好方法?」刁覃遠(yuǎn)倏然轉(zhuǎn)向他,語氣尖硬銳利的低吼。

  「難道你不覺得嗎?」翟霖不為所動的繼續(xù)以平穩(wěn)的語氣詢問他!讣热荒阒话阉(dāng)妹妹看待,這個婚姻根本就沒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必要,而且你對她積極的想融入成為你妻子角色的舉動,也感到很困擾不是嗎?既然如此,你不覺得離婚是解決問題的最好好方法嗎?」

  刁覃遠(yuǎn)啞口無言的瞪著好友,因為他知道他說得很對,離婚是個解決所有問題的好方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離婚這個字眼就是充滿了反感和憤怒,而且過去他再困擾、再煩躁、再不知所措,這兩個字也從未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過。

  離婚?

  不,他從未想過,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他從未想過這件事?

  他看著桌上的玻璃杯,心不在焉的想著這個問題。

  「聽你這么一說,離婚果然是解決所有問題的好辦法,老刁,你也不必再繼續(xù)困擾下去了,而我們也不必為你三不五時的求救而蹺班出來聚會了,就離婚吧!」盛志綦拍案決定道,「天知道你這個SOHO族工作時間自由自在,哪像我這個苦命的上班族必須每天朝九晚五,我若再這樣繼續(xù)蹺班下去,哪天被公司踢出大門都不知道!

  「誰敢踢你,盛副總經(jīng)理?堂堂盛氏企業(yè)的二少爺?」梅兆曳挑著眉問。

  「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我老爸和我老哥!故⒅爵氚琢怂谎。

  「相信我,如果他們會踢你出公司,絕對不會因為你蹺班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你的花名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影響到公司的形象!沟粤厝滩蛔〔遄。

  「你閉嘴,又沒人問你意見!」盛志綦佯裝憤怒的朝他低吼。

  翟霖聳了聳肩,再度將注意力栘回刁覃遠(yuǎn)臉上。

  「老刁,你考慮的如何了?如果要離婚,我可以幫你介紹律師。」他說。

  「我也可以,反正貨比三家不吃虧。」梅兆曳也加入說服的行列。

  「還要錢喔?我免費將盛氏企業(yè)的顧問律師借你用,不用錢。」盛志綦阿莎力的表示。

  「不!沟篑h(yuǎn)在沉默許久后,終于開口吐出了一個字。

  三個人不著痕跡的迅速對看了一眼,盛志綦佯裝不解的挑眉問:「不必我借律師給你嗎?」

  「不離婚。」刁覃遠(yuǎn)簡單的回答。

  「為什么,你不覺得它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嗎?」翟霖不死心的追問。

  「它是。」

  「但?」

  「我必須照顧她、必須對她負(fù)責(zé),如果我現(xiàn)在和她離婚,那當(dāng)初就用不著和她結(jié)婚了!箾]錯,他必須對她負(fù)責(zé),而這就是他為什么從未讓離婚兩個字出現(xiàn)在他腦中的原因了。

  「所以為了你自己的責(zé)任感,你剝奪了一個女人獲得幸福的權(quán)力?」翟霖緩慢地道出事實,而刁覃遠(yuǎn)則因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席話,震得面無血色。

  「你沒有想過這一點對不對?你沒想過也許小雪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會有真正想嫁的對象對不對?」翟霖繼續(xù)下猛藥的,他實在受夠了他逃避現(xiàn)實的駝鳥心態(tài)了,既然喜歡人家為什么不爽快的承認(rèn)、爽快的接受,就不知道他這樣自欺欺人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對身為他好朋友的他們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事實上,」他看了他一眼,「昨天我在一間餐廳里看見她和一個穿著體面,又長得英俊瀟灑的男子有說有笑的,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對相愛的情侶一樣!

  刁覃遠(yuǎn)的臉色在一瞬間刷白,整個人震驚得就像隨時會昏倒一樣,他的下巴和手同時顫抖了起來,卻被他堅定的控制住。

  「是嗎?」他將雙手放到桌下緊握,僵直的直視著翟霖輕聲低喃。他覺得自己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痛苦的浪潮不斷地將他沖向無涯的邊際。她有喜歡的人了?

  「嗯,我以為我認(rèn)錯人了,所以稍微注意了一下他們的對話,那男子叫她小雪!

  小雪?!他以為那是專屬于他的稱呼,因為她所有的朋友甚至于爸媽都叫她伊雪。

  小雪……原來這個小名并不只有他能叫。

  「假設(shè)那個男子真是你老婆的男朋友,你會離婚成全他們嗎?」翟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刁覃遠(yuǎn)不發(fā)一語,沉默的坐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苦澀的開口。

  「會。」他終於答道,「我會成全她。」

  「你是白癡嗎?」盛志綦再也忍不住的朝他大吼。

  翟霖伸手阻止他并問:「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要讓他叫別的男人爸爸,還是讓他沒有媽媽?」

  刁覃遠(yuǎn)說不出話來,他已經(jīng)被小雪有喜歡的人的消息給震呆了,除了這件事之外,他紊亂的腦袋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空間去思考別的事情,包括小孩之后該歸誰的事。

  「我胡謅的。」翟霖忽又開口。

  刁覃遠(yuǎn)茫茫然的看著他,似乎沒將他說的這幾個字聽進(jìn)去。

  「關(guān)于我看見小雪和一名男子坐在餐廳里的事,是我胡謅的!沟粤鼐徛肿屑(xì)的再說了一次。

  刁覃遠(yuǎn)這回沒漏聽任何一個字,他震驚的瞠大雙眼。

  「你說什么?」

  「剛剛是騙你的,只是想換個角度、換個方向讓你思考問題,只是我沒想到你的腦袋還真灌了水泥硬得可以,竟然會點頭答應(yīng)離婚,真是個笨蛋!」盛志綦怒氣沖沖的指責(zé)。

  「騙我的?」刁覃遠(yuǎn)覺得自己仍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沒辦法踏實。

  「老刁,我們并不是在戲弄你或是恐嚇你,因為誰也不能預(yù)料這種事會不會發(fā)生,如果它不幸發(fā)生了,我們希望你至少曾經(jīng)仔細(xì)的想過它的處理辦法,而不是隨隨便便的決定,就像剛剛你給翟霖的回答一樣,因為我們都不希望你事后再來后悔!姑氛滓氛Z重心長的解釋。

  「我們不想再管你們夫妻倆的事了,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讓自己后悔,我們永遠(yuǎn)都支持你。」翟霖接著說。

  「丑話我可是先說在前頭,如果你讓自己后悔了,千萬不要來找我哭訴,因為我唯一會做的只是落阱下石而已,你最好記住!故⒅爵牍室獯碳に。

  「仔細(xì)冷靜的想一想你要的是什么!姑氛滓份p拍他的肩膀,「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一步!

  「我跟你一起走!沟粤匾舱酒鹕,臨走之前不忘給他一句忠告,「正視自己的心,承認(rèn)眾所周知的事實并不難!

  「既然他們都走了,我也要走了。」盛志綦最后一個起身道,「不過走前我也要奉勸你一句:老刁,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好好的想想這句話吧。拜。」

  三人相繼離去,轉(zhuǎn)眼留下刁覃遠(yuǎn)一個人獨坐在尚未營業(yè)的「寂寞部屋」里沉思。

  寂寞——

  ☆  ☆  ☆

  自從同床共枕之后,一切好像都慢慢地駛向正軌,感覺對極了。

  蒙伊雪現(xiàn)在即使在上課中,突然想起這件事,也會遏制不住的露出微笑,因為她真是愛死現(xiàn)在這種對極了的感覺。

  現(xiàn)在的刁大哥不會再像前一陣子那樣特意的閃躲她,感覺就像恢復(fù)他們以前還是朋友時的樣子,但又有一些不同。

  現(xiàn)在的他偶爾會有一些碰觸她的小動作,例如撥撥她的劉海,玩玩她的小手,偶爾還會伸手抱抱她,或?qū)⑺剿磉呑屗恐绨蛐蓓,她好喜歡他這類的小動作,因為這可以讓她感覺,自己是屬于他的。

  他終于感覺到她對他的心意了嗎?

  她覺得不盡然,因為他還不太敢正視她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些什么?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已經(jīng)不再堅持將她定位在妹妹的角色上了。

  至于現(xiàn)在的她對他而言到底算什么?

  應(yīng)該是那種介于妹妹、情人、老婆這三種身份組合之,三角中心地帶的模糊角色吧。

  而她,老實說還滿喜歡扮演這個角色的,因為妹妹可以撒嬌,情人可以分享甜蜜,而老婆嘛,當(dāng)然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霸住他,抵擋外敵的入侵嘍。

  換句話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生活與她所希望的幸福標(biāo)準(zhǔn)其實相距并不大,唯一讓她不滿的只有兩點,其一是家里窩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這一點她始終無法習(xí)慣;其二呢,當(dāng)然就是女人最愛聽三宇箴言——我愛你,他尚未對她吐露嘍。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的是時間與耐心跟他們耗下去,而且深信總有一天可以等到你,呵呵。

  「嗶嗶嗶……」

  背包內(nèi)的手機突然響起,雖非調(diào)至最大聲,但在安靜的教室中卻格外的響亮,同學(xué)們一一的轉(zhuǎn)頭看向她。

  「哈哈,抱歉,我到外面去接!顾龑擂蔚男Φ,并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去。

  還好這堂課的教授臨時有事要處理,而叫他們暫時自習(xí)一下,要不然遇到這情況,她肯定會倒大楣,不過也真是的,她怎么會忘了要調(diào)靜音呢?而這個打電話的人,難道不知道這個時間她正在上課嗎?

  「喂?」

  「小雪!乖瓉硎撬奶毂瞎。

  「你怎么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正在上課?干么,想我嗎?」她開玩笑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他挑情。

  而電話彼端瞬間傳來疑似嗆咳的聲音,蒙伊雪無聲的微笑。

  「對不起,我忘了你現(xiàn)在正在上課,那我待會再打!

  「等一下,別掛!」她急忙阻止他收線,確定他仍在線上后才繼續(xù)說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在教室外面,所以可以說話!

  「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我今天沒法去接你下課!

  「為什么?」

  「美國那邊的程式似乎出了什么問題,他們要我待在電腦前隨時待命!

  「喔,那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搭公車回去!

  「別坐公車,坐計程車!顾缘绤s不失溫柔的吩咐。

  「好!

  「還有,晚餐我不確定有沒有時間帶你出去吃,所以你想吃什么就去買來吃,不必考慮我!

  「那你要吃什么?」

  「我隨便在家里下個面吃就夠了。」

  「這么克難?」

  「沒辦法,要存錢養(yǎng)老婆孩子!顾樋诘慕釉。

  而蒙伊雪卻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在一瞬間停了下來。她沒聽錯吧?他剛剛是不是說了「老婆」這兩個字?

  「小雪?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他詢問的語氣中隱約地透露著緊張。

  「嗯,我聽得到。」她應(yīng)聲答道,覺得自己的嗓音好像變得有些沙啞。

  「嗯……那……」有沒有聽見他說她是他老婆?他問不出口。

  「老公!

  「嗯?」

  嚇!她叫他老公耶,自從上回她叫名字而他不習(xí)慣的要求她叫回刁大哥后,她便不再嘗試叫他刁大哥以外的稱呼,直到現(xiàn)在……

  老公,她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叫他呢?是因為她剛剛有聽見他稱她為他老婆嗎?她有聽見,而且毫無異議的認(rèn)同了這個身份,她是他老婆,而他是她老公。

  電話那頭的刁覃遠(yuǎn)不知不覺的無聲咧嘴傻笑了起來,而電話這頭的蒙伊雪則因高興而微泛淚意。

  「我們是一家人,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是嗎?」她微笑的說,「所以我會幫你帶份晚餐回去,你不必這么克難每次都吃醬油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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