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遠狂奔而去了。
駱瑤站在原地,她看著駱遠的背影愈來愈小,終至看不見了,淚水沿著她的臉頰落下,慢慢的匯集成河。
一條干凈的手帕送到了她面前,齊放日的聲音溫柔的傳來,“擦擦淚吧!大街上的,人來人往不好看!
駱瑤沒有伸手接他的手帕,她倔強的別過頭去,如果他以為在冷淡過后再來一點溫存她就會感到,那他就錯了,她不是他玩弄的對象。
“還在生氣?”放日更溫柔的問,剛才發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使他決定結束和駱瑤的試煉期,他己經迫不及待要保護她了。
“我不懂齊先生在說什么。”駱瑤冷哼了一聲。
現在他真正知道了她的家庭有多么不堪了,他一定更以為金錢能夠擺弄她,也一定以為金錢是萬能的,至少對她那個失意落魄的哥哥來說,沒有金錢萬萬不能。
駱瑤苦笑了一下,一絲寒意涌向心頭。
“駱瑤,讓我們停止互相折磨好嗎?”放日細微柔軟的聲音飄進她耳畔,“我愛你,一直愛你,你應該知道!
愛?!駱瑤驀然的抬起跟,這是出自他口中的言語嗎?
“你不相信我?”放日由她眼中看到了遲疑。
在他這么愛她、這么想押有她、這么想娶她的咐候,她怎么可以懷疑他?
駱瑤默不作聲。
放日擁住了她,深情款款的說:“相信我,我會永遠照顧你,讓你的生活不虞匱乏,我會讓你脫離困頓和噩夢,只要你跟了我!
駱瑤那對黑亮的眼睛開始轉變了。
她不禁悲涼的想,他只說:“跟了他”,并沒有說要娶她,也沒有說要給她一個名分,他是覺得她不配做他齊放日的妻子,不配當揚鷹集團的總裁夫人嗎?
他所能給她的,也不過是“照顧”和“不虞匱乏”的生活罷了!而這些,不是她要的!駱瑤深深的掄起了拳頭,心里百感交集。
“齊先生,請你放開我,我該回家了。”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說。
“你要回家?”放日有些訝異,他以為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找個地方好好相互傾吐一下思 念的難耐才對,而她居然想回家?
“是的,已經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瘪槵幚涞恼f。
放日稍微松開她一點點,看清楚了她不是玩笑,那一張小小的臉蛋板得死死的,一點笑容都沒有。
“好吧!回家!彼讌f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起來確實很累了!
“謝謝齊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勞煩你送!瘪槵幑室饪吞滋搨蔚恼f。
放日嘆了口氣,“駱瑤,你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嗎?”
他的嘆氣,駱瑤看進眼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嗎?”她離開了他的懷抱,一本正經的回答,“你是我的上司,難道我不應該客氣點?”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狈湃諢o奈的說,他已經為她如此自苦,卻還是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我不知道!瘪槵幬⒁活h首,目光冷厲如刀的掃向他,諷刺的說:“再見,總裁先生!
說完,她跳進一輛招攬客人的計程車,絕塵走去。
放日愣在原地,駱瑤的轉變實在令他難以接受,不過沒有關系,他猶有辦法令她放下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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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瑤,你進來一下!饼R放日的聲音由通話鍵中傳來。
駱瑤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心想他該不會又為了昨天的事再來個續集吧!駱遠一夜未歸已經令她憂心忡忡了,如果齊放日再給她出什么難題,她準會發瘋。
踏進齊放日的辦公室,他如她預期中的正在忙。
“齊先生,什么吩咐?”
“下禮拜我要到美國分公司開會,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狈湃詹患膊恍斓膩G給她這顆超級炸彈。
要她一起去美國?!駱瑤不禁睜大了眼睛,她從沒單獨和男人出國過,這對她來說根本是天方夜譚。
“怎么,不行嗎?”放日笑了笑問,早知道她會有這種洋娃娃似的反應。
“我......我沒出國過......沒有護照......”駱瑤期期艾艾的說。
“這不是問題,你只要把你的照片給我,我會處理!狈湃諒娜莸幕卮稹
她當然知道任何事對齊放日來說都不是問題!駱瑤窘得想撞墻,“我......”她在動腦找藉口不去,和他出國太可怕了,誰知道他會有什么企圖。
“你什么?說!”放日優閑的命令。
“我沒有陪同齊先生一起出國的理由!瘪槵幗K于鼓起勇氣的說。
“怎么沒有?”放日笑了,“你是我的執行秘書,不是嗎?”
駱瑤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在這里開會你負責記錄,難道到國外開會要我自己記錄?”放日輕松的說,“這次我們要去七天,你所需要的一切出國費用都由公司支出,差旅費今天會計處會轉人你的銀行帳戶。”
駱瑤蹙起了眉頭,這趟美國之行根本是強迫中獎,一點新意也沒有。
“齊先生,只有我們兩個人嗎?”她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當然不!”眼光停留在她臉上,放日柔聲的說,“其他與會的干部會在四天先后出發到會場準備,你和我搭下星期一的飛機直飛美國,你不會太累!
噢!駱瑤感到一陣失敗,齊放日的答案跟沒有回答一樣。
看著駱瑤那種想反抗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放日覺得有種做壞事的刺激。
就是如此,把地帶離了國內,她就只好一切聽他的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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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了,駱瑤把頭靠在窗子上,她作夢也想不到她搭乘的這架飛機只有兩個乘客——她和齊放日。
更離譜的事,這是架私人飛機,名為飛鷹號。
在機上服待他們兩個的多達十五人,她生平第一次覺得生命的價值在創造更好的生活品質,例如此刻就是。
“要不要來點酒?”放日在她身邊輕聲的問。
駱瑤急急把頭搖得像波浪鼓,她可不要再次變成酒精發作的玩偶。
放日笑了,知道她想起了上次的龍蝦大餐。
“那么,咖啡好嗎?還是我要他們做個濃湯?”他像個體貼溫柔的丈夫。
“咖啡好了!瘪槵庍x擇一個比較不麻煩的,沒辦法,她還不習慣被這么多人視為貴賓的服務。
“你餓不餓?要不要順便來個點心?”放日周到的又問。
他簡直把她當飯桶了,從上飛機到現在,他詢問她的項目只有吃,好像她只會吃似的。
“我不想吃,如果你想,你就自己吃吧,不必理我!瘪槵広s忙拒絕。
放日嘴角勾勒著笑容的要空姐把咖啡端來,并且親自幫她加了糖和奶精,“喝吧!小心點。”說完話,他把眼光定定的放在她的臉孔上,像是惟恐錯過她任何表情似的。
駱瑤喝到差點嗆著,他這么盯著人,教她怎么喝得下去。
兩、三下迅速的把咖啡解決掉,她可不想一直在齊放日的監視之下。
“我要睡了!”她舉起手宣布,她的佯子快樂的像個孩子,她以為睡覺就可以不必看見他的臉了。
“好,你睡吧!我看著你。”放日溫柔的拿長毛毯蓋在她身上。
聽見他的話,駱瑤差點從椅上跌下去。
又要“看著你”?難道他看得還不夠久?況且由現在開始他們一共要一起相處七天。∷撛趺磻端?
不過既然聲明要睡了,縱然此刻了無睡意,她也只有硬著頭皮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死了。
但愿他會自動看厭她,不再把她當受保護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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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飛行結束了,駱瑤和齊放日下榻在紐約一家豪華商務飯店中,公司其余的主管則被安排在另一家飯店。
駱瑤的房間就在放日的隔壁,她忐忑不安的將行李箱整理好。
梳洗完畢之后,她這才發現自己好餓,在飛機上全程裝死睡使她除了一杯咖啡外滴水未進,而此時,饑餓的感覺分外明顯。
她拿起皮包想下樓到餐廳去吃點東西,打開皮包才發現她胡涂得連臺幣都忘了換美金,據說這家飯店是沒有幫客人兌換貨幣這項服務的,難不成她要用新臺幣去消費?
她現在才深深的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辦張信用卡、如果有信用卡,她也不甘這么丑和寸步難行。
夜晚銀行都結束營業了,她銀本沒地方換美金,看來她只好餓到天亮,幸好房間里還有茶包和熱水。
她才躺在床上,幻想著趕快睡著,饑餓就不會侵蝕她,門鈴卻在此時響起。
駱瑤懶洋洋、渾身乏力的爬起床,心想是哪個家伙這么不識相?
門縫一開,齊放日的臉出現了。
“駱瑤,我們去吃東西,我餓了!彼苯亓水數恼f。
快樂的歡呼聲就要沖口而出,駱瑤硬生生的忍住,只丟給他一句:“等我一下,我換衣服!”
放日在門外忍不住的笑了,她真是餓了呢!瞧她動作急的、表情興奮的!
不到五分鐘駱瑤就出現在門口了,她素凈著一張臉,套頭毛衣加牛仔褲,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她美麗富有朝氣的臉龐不禁令放日看呆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對嗎?”駱瑤撫著自己的臉顛,不明所以。
放日回討神來,由衷的說:“沒有!你好漂亮,你自己一定不覺悟!
“漂亮?”駱瑤頗感失笑,“這身裝扮比平時在辦公室里還不如呢!你還說漂亮,真是違心之論!”
“是真的,你生天麗質,毋需粉飾即出色動人!狈湃针p眼緊盯著她,駱瑤靠在墻壁上,這姿態有點令兩人心神搖動,尤其是放日,他己經有點難以把持了。
駱瑤把手直直的抵在他逐漸靠近過來的胸膛上,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不是......不是說要......要去吃飯......嗎?”
要命!她吁出了一口氣,還好,還能把話講完。
“對.....”嘴巴上說對,放日卻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眼睛還是緊緊粘在她身上。
“那......那我們......我們快走啊.....”駱瑤囁囁的說,她不敢將她逼得太急,怕他會突然親近她,那份致命的吸引力會教她完蛋的。
“好......”放日的眼神更癡迷了。
當他說完“好”但身子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時,駱瑤一溜煙似的松開了手,由他的身旁穿進,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后,反而是他差點跌倒,
放日這一次是真正由美夢中清醒了。
他嘆了口氣,像是極其勉為其難的甘夢中醒來似的,他牽起站在一旁的駱瑤,搭乘電梯去滿足口腹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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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五天的會議結束后,只剩最后一天的綜合報告,之后他們一行人就要返回臺灣了。
這趟美國之行沒有駱瑤想像中的刺激和驚險或者香艷,平談無聊的冗長會議從早開到晚,身為主席的齊放日和擔任紀錄的駱瑤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樣,回到飯店摸到床鋪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睡,什么情啊愛。∪粧佉贿吶。
駱瑤這才相信齊放日叫她來美國不是蓄意,也不是假公濟私,而是他真的需要一個他可以信得過的人把會議過程完整的記錄下來,這是一份重要的參考檔案。
再一天她就可以飛回臺北了,她實在思念臺灣的泡面,又牽掛著駱遠,但是對于美國,卻又有那么一點點未竟的惆悵心情,或許是因為齊放日吧!
他表現得太正經、太一板一眼了,對于她的工作要求一點都不松懈,使她緊繃著精神,完全無法放開。
原本以為他會趁此行兩人獨處的時光而表示愛意,奈何他卻像個沒事人般,只用公事來壓她,這些全不在她出發前的預期中。
唉!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駱瑤再次的嘆息,這己經不知道是她到美國后的第幾次嘆息了。
據說明天晚上美國分公司的主管舉辦了一個舞會來歡送他們,她是肯定會被列為首要貴賓的,但是,她連一件像樣點的禮服也沒有,怎么和那些名媛淑女們斗艷......
唉!其實她也不需要和別人比美,因為她根本比不上,那些外國妞哪一個不是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又三點突出的,她怎么比?
收拾好會議中的重要文件,她正要離開會議室,這時齊放日推門進來了。
“好了嗎?我在等你!”他一進門就急急的催她。
駱瑤愛理不理的說:“好了,齊先生有事?”
“嗯!我們快走吧!”隨口答了幾句,不等她回應,放日便拖她離開了。
坐上由司機開的凱迪拉克禮車,草草的吃過晚飯后,放日就把她帶到精品名街來了。
“選一件禮服,一件適合你的禮服!闭驹谝患铱磥韮r位頗高的禮服店門口,放日款款笑語的說。
駱瑤霎時有些感動,原來他是有心的,他不是真的那么漠視她,他知道她的需要,也知道要留意她......
“怎么啦?你不喜歡這個牌子?”放日笑了笑說,“沒關系。后面還有一長串的店等著你挑呢!”
于是,他們一家試垃一家,在齊放日的堅持下,駱瑤不但挑了一套、絲質白免曳地的長禮服,還搭配了皮包和高跟鞋,他甚至還帶她到珠寶名店去買了整組首飾以備不時之需。
他要毫無遜免的參加舞會,因為在他的心中,她代表的是揚鷹集團的總裁夫人,要有一定的社會價值襯托她的典雅。
買完了東西,他們很晚才回到飯店,他在走廊上向她道晚安。
“你實在沒必要為我做這么多的!笨粗欢研沦徶玫囊挛,駱瑤不禁感覺不安和羞赧。
“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值得!狈湃枕槃菸兆∷氖,機會好像又要來了。
駱瑤沒有掙脫,他的真心又像不虛偽了,雄道是她誤解了他的心?對她,他并不只想要玩玩而已吧!
放日見她沒有反抗,得到鼓勵之下,他一把將她擁進了懷里,忍不了好久好久,終于可以如愿如償再次擁著她了。
這種感覺真好!駱瑤踏實的倚在他懷中,他必須把握這份真實感和滿足感。
抬起她的下巴,他堵住了她火熱的紅唇。
駱瑤被他挑弄得勾緊了他的頸子,渾然忘了這是走廊,是公開場合。
“哦......駱瑤......我愛你......愛你......”放日的囈語在她唇間、耳際回蕩,他反復的親吻著她五官的每一個部分和雪白的頸子。
他知道自己此刻要什么,駱瑤應當也知道,只要推開了她的房門,那里就是他們的快樂天堂。
“駱瑤......好嗎?”放日圈住她的細腰,心緒隨著她的熱情而震蕩起伏。
駱瑤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只是感覺身體一直在發熱,熱得讓她想找個方法解脫一下,否則她會因齊放日帶給她的快樂而死!
“你......你問什么......”她囈語著。
他在她唇邊低喃,然后到她耳垂親吻,此時實在不適宜再挑逗和裝傻,駱瑤!你為什么不承認你也需要我呢......
“我要你!”
他這句話說得很堅定,駱瑤可聽懂了。
她驀然冷卻了熱情,原來他一個晚上的殷勤溫存全是為了這個!
他想和她上床!
他這該死的男性需要!難道他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嗎?雖然在美國,難道他不知道他也可以叫應召女郎隨侍服務嗎?或者,他獨鐘中國品味,所以尋找她下手......
無恥的色狼!駱瑤眼圈都氣得發紅了,她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后隨即在他來不及反應時,她打開門又用力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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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送臺北揚鷹集團精英分子的舞會里,衣香鬢影,笑語盈然,餐點為歐式自助餐,場地溫馨宜人。
駱瑤穿著昨天放日送給她的那件白禮服出席了,她典雅清麗的氣質以及合宜的裝扮為她贏得了許多贊賞的眼光,其中當然包括齊放日的。
昨天她打的那一巴掌可真痛!放日不由得想。
他原以為駱瑤一定死都不會穿他送的衣服了,想不到她不但大大方方的穿來了,而且還把那套價格昂貴的首飾也都掛在頸子上了。
她實在好美,美得令人心曠神怡,也美得驚心動魄。
全場那么多女人,就屬她最突出,東方女子之美在她身上流露無遺,她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飄逸動人,她的一顰一笑更是他追隨的目標。
駱瑤也看到放日,他們今晚是分乘兩部禮車來的,所以現在算得上是今天第一次碰面。
他還是那么瀟灑自如,深藍色考究西服熨得筆直,再加黑免薄底的意大利皮鞋,他頎長的身材在白人世界里毫不遜色。
他是卓越非凡的。
她幾乎可以看到好多女人仰慕的眼光粘在他身土,也有一堆號稱名門淑女的人爭著認識他。
她不禁微蹙眉感到有些嫉妒,他怎么可以來者不拒呢?!還那么笑臉迎人,他是存心做給她看的嗎?地是在挑釁昨夜發生的事嗎?告訴她,雖然她不要。但多得是女人要投懷送抱呢!
這個沒品未的男人!駱瑤不禁暗暗沒好氣的罵著,那些妖里妖氣的女人全纏著他,她們長長的假睫毛閃啊閃啊的,也不怕掉下來,真是的......
“MAy I?”一個洋人來向她邀舞了,長得還不賴,好吧!就和他共舞一曲吧!
駱瑤微笑著把手伸給他,風姿翩翩的和他舞開了。
放日咬牙切齒的看著笑語洋溢的駱瑤和那個洋人,他恨不得馬上開除那個不知死活的洋人。
接著,整個舞會只見駱瑤都在別的男人的懷里轉來轉去,就是轉不到他懷里。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幾杯酒下唇后的嫣然櫻唇在對別人講話,講什么他是聽不到,但卻妒火中燒得要命。
她怎么可以喝這么多酒?怎么可以用這么誘人的姿態勾引男人?又怎么可以視他于無睹,把他當成透明人?
這場折磨人的白癡舞會終于結束了,當有個男人企圖想送駱瑤回飯店時,放日紅了眼,一個箭步上前把駱瑤從他的手中奪下來,他的眼光殺氣騰騰,是人都會被他嚇退到十里外,更何況他還是公司的總裁,誰敢跟他搶人?
他粗魯的把駱瑤摔進車里,命令司機立即開車。
駱瑤醉意嫣然的閉上眼睛,軟弱無力的倚在他懷里,放日禁不住一陣心動混合著濃濃的醋意吻了她,并且柔柔的摩挲著她的發際,又不自覺的撫著她的手。
有點懲罰似的啃噬著她的美麗唇線,又放肆的進入她唇中用力的吸吮,放日吻得專制,駱瑤痛得都叫出來了,但他仍不放松,他更捏緊了她的下巴,他霸道的想,誰要她迷惑了這么多男人!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到了飯店,放日抱起駱瑤進入她的房間,當他想起身離開時,她卻緊緊的捉住他頸子不放手,迫使得他和她一起跌入柔軟的床鋪里。
“駱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放日苦笑,面對這么動人的嬌軀他怎么會沒有反應。
“放......放日....”駱瑤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在他懷里嚶啜泣起來。
放日驚得無法動彈,他快要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她這一聲叫喊使他興奮激動,而她的哭泣又使他心痛窒息,她叫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別的男人,不是任何男人,這輕輕的呼喚激起了他無窮的欲望,他心中漲滿了歡樂,有佳人陪伴,夫復何求?
他蓋住了她的唇,無限憐惜的吻著她的嘴角,然后又繼續剛才車里未完的熱吻。
駱瑤像是被催眠擬的,不但柔順的緊抱著他,而且還不斷以反應來向他要求吻。
他當然不會吝于給她,她是這么動人!她無邪的美麗考驗著他的自制力,當她順從了蜷伏在他胸口時,他再也按撩不住了。
溫暖和愛竄流在放日全身,她的嬌態引領著他的占有,雙雙陷在激情中 不可自拔了。
“瑤......親愛的駱瑤......你可知道我是誰?回答我!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放日喘了口氣,喃喃的在她耳畔懇求。
駱瑤用力環住他的頸子,雙手插入他的發中,“我知道......我沒有醉......你是放日......齊放日......”
放日的心一蕩,駱瑤居然能這么準確的說出他的名字。
再沒有疑問了。
他迅速的褪去她的衣服,強而有力的拉住她,用愛將她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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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食店里,滿室鬧烘烘的,一堆堆聚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興致勃勃的高談闊論著,音量是一堆人比一堆人大聲,音樂根本控制不了什么,反正這種地方就是這樣,美式消費、美式作風,誘人的不是食物,而是青春的氣氛,這個空間雖然不見得靜謐,但卻舒適,濃濃的奶昔香一徑飄散著,午后的陽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倪石楚正毫無淑女氣質的大吃特吃、狠吃狂吃,她的一群死黨兼損友們個個都嘖嘖稱奇的看著地,全忘了自己眼前的食物。
“石楚,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的吃功又大大的進步了!”沈若若欽慨不已的用崇拜的眼神對石楚說。
沈若若,人如其名,纖細柔弱,標準的林黛玉型美人,她最不行的就是吃,通常她跟石楚出來吃東西,都是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石楚吃翻了的情形比較多。
“小意思啦!”石楚不忘謙虛的頷頷首,主力還是放在吃上面。
“石楚,你慢慢吃,今天我帶了消化片出來,待會別忘了吃兩顆!笔淖罴褤p友尹馨說著連忙從背包里翻出藥罐說。
尹馨有著一頭俏麗的短發,濃眉大眼的,正好和沈若若的型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拿來。石楚伸出手去接過藥罐,咕嚕嚕的和著可樂吞下大半瓶。
“哇!不是蓋的,你真狠耶!連吃藥也這么猛!”朱采明不由得贊嘆了起來。
朱采明是她們另一位伙伴,她有點男孩子氣,脾氣急躁,長相還算過得去,就是衣著隨便了點,光看她的外表,絕對想像不到她的父母皆為名服裝設計師,石楚就曾把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說朱采明是她父母的“敗筆”,這句話可讓朱采明氣了好久。
倪石楚仍是面不改色的吃著,沈若若以更加崇拜的迷蒙眼望著她,她簡直視石楚為偶像,她吃藥的速度是慢郎中型的,一顆藥,她要磨上老半天,還要糖、要蜂蜜的佐伴,這種行徑向來是頗被石楚所唾棄的。
“省事嘛!”石楚邊說邊繼續她的吃之旅,“一次解決,我這個月都不必碰消化片啦!”
“學著點!若若,看人家石楚多有出息!敝觳擅鞅梢闹蛉羧,一邊不忘抬高石楚。
“我是很想努力啊,可是......就是老力不從心.....”沈若若一臉氣餒的嘆了口氣。
“人各有志嘛!采明,你就不要太苛責若若了!笔冻鰝能令初雪融化的笑容。
“天!”尹馨扶了扶鏡框,感嘆搖頭,“聽聽你們這是什么對白,簡直要笑掉人家大牙,虧你們還一本正經的有問有答,真是!”
“這有什么,太陽底下奇怪的事多哩!”石楚吃完了,她拉開托盤,開始發表她的每日一談,這是她酒足飯飽后的一個怪癖。
她們幾個都是第一學府法律系的學生,不過看起來實在不像,光是聽她們的胡說八道就是奇慘的事了,更何況還要讓她們上法庭去辯護?!石楚老喜歡取笑沈若若如果上了法庭,肯定會場場官司大獲全勝,原因無他,不外是結結巴巴的語調令法宮聽不下去,只好判她勝訴,好教她閉嘴。
此時倪石楚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說:“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有一條薪聞,是關于一個八歲的小孩愛上一名三十歲的風塵女郎,最后這個八歲的小孩不但順利娶了那個女郎,而且還讓女郎懷孕了,預產期就是明年,那個女郎的丈夫只好同意離婚,法院還把財產判給了小男孩。”
“啊——有這種事?”沈若若掩口驚駭得叫出聲來。
“你不知道?”石楚用一種看稀有動物的眼光看沈若若。
“我......我不知道!鄙蛉羧羯俑畹臑樽约旱墓侣崖劯械叫邜u。
“我也不知道!”朱采明爬了爬頭了,一臉茫然,“什么報登的?拿來借我看看!
“報紙沒有登。”石楚大搖其頭。
“那你怎么知道?”朱采明還要追根究底, 只有尹馨在一旁癡癡的笑,
“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笔桓崩硭斎坏恼f。
朱采明瞪著她,臉部有點扭曲,聲音也有點變調,“你自己想出來的?”
“!”石楚用力的點點頭。
尹馨已經受不了的笑得東倒西歪了。
“倪——石——楚”朱采明的聲音高了八度。
“別氣!別氣!”石楚雙跟骨碌碌地轉,馬上把飲料送到朱采明面前安撫她,“喝點水”鎮定一下,干嘛那么認真嘛!念法律就是這樣,總會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出來,我只是在為你們模擬演練,當然要講,-些比較匪夷所思的事羅!"
“你差點讓我以為自己是白癡!”對著石楚說完,朱采明又指著但笑不語的尹馨質問:“你知道她的花樣,為什么不說?狼狽為奸!”
“真是冤枉,我哪知道。 币耙荒槦o辜的說,“你要判我的罪,也該給我一個答辯的機會吧!”
“好吧!你說!敝觳擅鲾[出寬宏大量的姿態。
“有什么好說的,”沈若若突然細聲細氣的接口,尹馨太了解石楚的習性了,石楚開口,她只要保護沉默就對了,哪像我們兩個,老是上石楚的當!
沈若若的話引來四個人大笑特笑,尤其是石楚,她一把攬住若若的肩頭,親昵的靠在她頸上說:“來吧!香一個,若若快要變成我的紅粉知己了,這種感覺真好!”
沈若若也不排斥,她真的吻了石楚小小的耳垂一下,十足小女人的模樣,這是她們平時常玩的游戲。
但石楚卻覺得有一道奇怪的眼光看著她,她順著第六感的方向望去,一雙冷冷酷酷,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正半蹙著眉心看她。
好性格、好帥的男人!這是石楚第一個飛竄進腦海的靡爛念頭。
他一身皮衣打扮,短馬靴,手上還戴著黑手套,他五宮的輪廊很深,長長的發絲飄散著可比美壬何偶像巨星,身高起碼一八五,修長雙腿外的牛仔褲令人想入非非,而他帶著慵懶意味的唇像沒有感情,目光炯然散發著一股森冷嚴厲的光芒,比當代美國紅星布萊德彼特還迷人上三分。
石楚的心不由得跳得好快,怦然心動,靜都靜不下來。
她頑皮的天性使她興起想惡作劇的沖動,她俏悄將雙手爬上若若的肩,她輕撫著若若,用一個男性的姿態,接著,當她正想唇對唇吻上若若的嘴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叫聲令她跌破眼鏡,下巴差點掉了。
“月哥!”三十粗壯的大男人叫得必恭必敬,兼唯唯諾諾。
月哥?!石楚希望自己沒有聽錯,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他以為自己在演上海灘嗎?
想到這里,石楚不由得笑了出來,還笑得相當放肆。
齊放月瞪了她一眼,他冷冷的問眼前的人;“找到了嗎?”
“屬下沒用,讓他給逃了。”齊放月的屬下自責的甩了自己兩巴掌。
“沒有追到,不要回來見我!饼R放月下了追緝令。
“是!”他的屬下帶領一大票人火速的下樓而去。
石楚這才看清楚,原來在座的客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屬下偽裝的。
真離譜!這個發現非同小可,她要寫下來,還要去訪問這個“月哥”,問問他,是混哪條道上的,搞不好她老爹還認識月哥呢!
放開沈若若,石楚胡亂翻開背包要找筆紙,尹馨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干么?”
“找紙筆訪問。∵@么難得的新聞一定可以賣錢,寫下來賣給三流雜志社!笔愊胩扉_,興奮起來。
“你瘋啦!你沒看到他有刀又有槍!”尹馨向來把石楚的行為當成瘋子行徑,“你還沒把新聞賣給三流雜志社,他就已經找一流殺手做掉你啦!”
“槍......”沈若若才剛剛放下手,這下子又掩著口叫了起來,雖然不忘掩口,但她的尖聲仍引人側面。
齊放月又望向她們了,四個女的靠近了點,沈若若還伸手捏緊了石楚,她一緊張就會這樣,老毛病。
齊放月身手敏捷的從她們面前擦身而過,走出了她們的視線,他無動于衷的神態和步伐令人看傻了眼。
“好酷——”朱采明破天荒第一次不由自已的追隨一個男人的背影。
“我受不了了!”石楚突然爆出崩潰的聲音,毫無預警的站起來。
其他三個人全都驚駭莫名的盯著她,眼神里有恐懼。
尹馨柔聲的安撫她:“石楚,你先坐下,先別亂來,他們都是殺人不眨跟的大魔頭,你不要笨得自我找死路,這種人一旦惹上了,是很難說話的......就算你老爹出馬可能也不管用,你這么聰明,又這么漂亮,應該知道得失......”她胡言亂語一遭,反正現在只要阻止得了石楚的沖動就可以了。
"你在說什么?”石楚一副要昏倒的說,“我的膽子有那么大嗎?我只不過是被若若抓得好痛罷了!值得你們大驚小怪?”
知道這又是石楚蓄意的捉弄,她們紛紛發出了低咒聲,嘔得吐血,尤其是尹馨,剛才還聰明的知道不要開口,這會就被耍了。
石楚眉開眼笑,她笑得好甜、好甜。
她最喜歡看她這一干損友受挫的表情,卻沒想到,哪一天她也可能會栽在某一個人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