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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野 第二章 作者：嘉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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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菱悠悠醒來之時，便瞧見黑格爾一臉笑意地望著她與師父兩人。 “師父!”師父她老人家醒過來了啊! 慈心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怒目瞪向眼前的妖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還不速速放我們兩人離去?” “是啊，你這壞狼妖快放我們走！”紅菱連忙出聲附和�！ � 這狼妖定沒安什么好心眼的，她們會不會就這樣被他給吞食入腹了呢? 嗚……一想到那情景，就直教她打哆嗦。 黑格爾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放你這老尼姑走，那不成問題，不過紅菱可是要留下來陪我�！毖酃庵甭湓诖刃纳砗蟮募t菱身上。 慈心聽了直皺眉頭，“什么紅菱來著?”他說的該不會是悟道吧? “這里除了你這快要死的老尼姑，就只剩下他啦！”笑盈盈的伸手往她身后的人指去。 他的話讓慈心心驚不已。 好個精怪，竟然瞧得出來她的壽命將盡。 紅菱挺身而出，“什么快要死的老尼姑?!我師父身子可硬朗得很，你別在那兒胡說八道!”真討厭，他這精怪怎么動不動就咒人死啊? 他才是那可惡的短命家伙呢! 黑格爾看出老尼姑眼神大變，充滿了被人識破的不安，唇瓣綻出一抹笑意，看來彼此心知肚明，而惟一不知情的就只有紅菱了。 “師父，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對不?”紅菱信誓旦旦地說，一雙小手緊勾著慈心的手臂。 而慈心只是輕撫著她的小手，沒有開口附和。 她自己的性命將盡，所以才會想要在臨死之前，帶她前來天山，尋找佛理，將來要她好好發揚光大，這就是她最終的心愿。 只是她們遇上了這狼妖，她的最終心愿怕是無法達成了�！ � 黑格爾伸了伸懶腰，“唉，還真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一下了�！闭Z畢，直接倒頭就睡。 紅菱看著他好一會兒，小聲地在慈心耳畔說道：“師父，我們就趁他熟睡之后，趕緊離開這里�！彼挪幌敫钤谝黄鹉�! 慈心點點頭，表示贊同。 正當她們兩人悄悄地起身，準備離開這里時，閉上眼熟睡的黑格爾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依舊是閉著眼睛的，“別輕舉妄動啊!我在洞口設下了結界，人類是出不去的�！焙眯牡貏窀嫠齻儎e做些無聊的舉動。 “什么?!”紅菱不滿，大大的不滿。 真想要再沖上前去多咬他幾口，不過真怕自己又會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暈倒，她還是不要去咬他得好。 慈心重嘆口氣，最后認命地坐了下來�！ � 紅菱見師父都坐下了，那么自己又能怎么著?也就只好跟著坐了下來�！ � 他輕笑開來，“對、對，認命點得好�！焙诟駹柋犻_了眼，睡意全消。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樣?”紅菱護在慈心的面前，不許他傷害師父。 黑格爾看見她的舉動，又是一陣大笑，“我對快死的老尼姑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對你這小男孩的興趣頗高。” 小男孩?慈心看了面前的悟道一眼，他并沒有看出她是女兒身嗎?這樣也好，因為不曉得精怪是否會喜歡吃年輕女子來補身啊?! 紅菱正想開口說出她不是小男孩時，卻被慈心制止。 “別多話!”她不希望精怪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是的……”紅菱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討厭的狼妖!她總有一天要他好看。 黑格爾來到她們兩人面前，“我說……你們會不會肚子餓啊?”現在都傍晚了，他肚子可餓極了。 “不餓、不餓!你也別想吃了我們啊!”紅菱連忙回答。 天啊!真害怕他說他肚子餓，就要把她們給吃了。 一看到紅菱臉上害怕的表情，黑格爾就覺得好笑。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人�！背匀�?他想都沒有想過，那是下等妖怪才會做出的行為。 “咦?可是妖魔鬼怪不都會吃人嗎?”紅菱真不懂他怎么可能會不想吃她們?一定是撒謊騙她們的。 黑格爾直接坐在她們面前�！把Ч砉殖匀�?那人類殺的人豈不比我們所吃的人來得多?”有趣，就瞧瞧這小子怎么辯駁? “人類殺的都是些罪惡之人，可是吃人總是不對的。”紅菱連忙問向一旁的慈心，“師父，你說對不?” “是啊，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是�！边@狼妖看來是講道理的，應該可以感化他才對。 “立地成佛?我都是精怪了，成什么佛來著?更何況歷代以來，所有君王奪得天下都是靠屠殺生靈達成的，戰爭不也牽連了許多的無辜百姓?所以說，精怪完全都是因應人心而產生的，若要說狠勁，咱們精怪還未必比得過你們人類啊！” 他活了千年之久，什么樣的戰事沒有瞧過?要論殺人，人類自相殘殺還比他們精怪來得兇狠。 黑格爾的話讓慈心與紅菱兩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說得極對，她們辯解不了。 戰爭的確造成許多無辜百姓的傷亡，而她們出家人卻無力去挽救蒼生�！ � “所以說，你們這些出家人真正要去感化的是你們的君王，而不是我們這些精怪。”他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屑樣�！ � 要對他說道講佛法?哼!免了吧，省省老尼姑的口水吧! “反正……精怪吃人就是不對!”紅菱還是要力爭道理，不希望就這么被他這狼妖給壓得死死的。 黑格爾笑得耀眼，“精怪也不全都是會吃人的，像我就不吃人。精怪就跟你們人類一般，有好也有壞的，而人類才不該老是把我們視為異類，見了就要殺害吧?所以說，你們人類才是真正的萬惡之源啊!”呵呵，再辯駁啊!說得過他嗎? “嗯……”紅菱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真的就像他所說的，人類好像一見到精怪，都非要殺了不可，不然就會說不殺了精怪，他們的村莊一定會有災難發生�！ � 人類啊，真的是充滿邪惡的嗎?紅菱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思索這個問題。 一見到紅菱被狼妖所說的話影響，慈心連忙開口斥喝，“別聽他這精怪在那兒妖言惑眾，精怪又怎么可能會是好的?千萬別被他所說的話給影響自己的思緒�。 � 好厲害的狼妖!竟然可以說得頭頭是道，讓她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再這樣下去，她們一定會被他所影響，最后成為妖魔鬼怪的一分子，所以千萬別再和他交談下去。 紅菱這才自思緒中回過神來。嚇，好可怕的狼妖，她差點就被他的話給拐騙到妖魔道中。 好險，有師父在身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黑格爾聳聳肩，沒有多說些什么，反正他說的話一句都沒有錯。 直接一個揮手，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這洞窟中，只留下她們兩人。 紅菱不敢相信地輕揉雙眼，真的假的?他竟然平空消失了! 慈心也是頭一次遇到精怪，對于狼妖的妖術，她雖然心驚不已，但是現在她們得找出路要緊。 “我們快走，希望這狼妖不會太快回來�！贝刃倪B忙吩咐一旁的紅菱拉她起身，往洞口的方向奔去。 可是一到達洞口，竟然有一道無形的墻壁阻擋在她們面前，明明洞口的出路就在前方，可是她們怎么也過不去? 真的就像那狼妖所說的，他設下一道結界，人類出不去的。 糟糕，她們真的就要待在這洞窟一輩子，與那狼妖相視、大眼瞪小眼的嗎? 正當慈心想要帶著紅菱另外尋找出路時，黑格爾又平空出現在她們面前，肩上還扛了一只雄鹿。 “喲，還想要逃啊?”這老尼姑就是不死心是吧? 紅菱護在慈心面前�！拔揖婺惆 旆盼覀冸x去，要不然……” 黑格爾將肩上的雄鹿隨手丟在地面上，再施展妖火將整只鹿給燒烤成熟肉，心不在焉的問著：“要不然怎么樣啊?” 一看到他所施放出的妖火沒一會兒就將那只壯碩的雄鹿給烤熟，紅菱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猛咽了咽口水，害怕得差點腿軟倒在地上。 好……好嚇人的妖火啊!他要是往她的身上施放妖火，她一定沒兩三下就變成焦尸了吧? 慈心與紅菱互視一眼，只好重嘆口氣，重新坐回他的面前。 她們是逃不了的啊! 黑格爾笑了笑，“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會吃了你們的，就安心的住下來吧!我這洞窟既不臟又不亂的，于嗎老是要逃呢?”一揮手便將雄鹿上的妖火給熄滅。“肚子餓不餓啊?”隨手扯下一只鹿腿。在紅菱與慈心的面前晃動。 慈心閉上眼，“出家人茹素。”專心念佛經，不再理睬這狼妖。 “那你呢?”老尼姑不吃就算了，于是問向一旁的紅菱。 紅菱看著他手中晃動的鹿腿，肚皮早就不爭氣的嗚叫起來。 她咽了了口水，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肚子真的好餓啊!可是……師父不吃葷，她也要向師父效法才行。 “哼，我才不吃你這壞狼妖的食物呢!”違心之論，故意和自己的肚皮過不去。 黑格爾臉上的笑意擴大開來，“不吃是吧?”明明就餓得要命，他都聽到她肚子鳴叫的聲音了，還在那邊逞強。 真是可愛啊，他就等著紅菱向他乞求食物吃吧! 于是當著紅菱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鹿腿。 雖然沒有什么調味，可是原汁原味的才好吃。 看著黑格爾吃得津津有味，紅菱真的快要餓扁了。 可是……看了一眼在她身邊閉目念經的師父，她也只好陪著師父繼續餓肚子了。 唉，事情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是跟著師父一同上山找尋佛經壁畫的；誰知道會遇上這狼妖，被他強迫留下來做客，又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吃東西。 唉!唉!唉!連續哀聲嘆氣，紅菱真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么樣的事啊! 黑格爾看了一眼老尼姑，見她印堂發黑，身邊有數名勾魂小鬼在等著。 她的性命將盡，死期即將來到。 “老尼姑，我問你，你前來天山要做什么?想要知道佛經壁畫是吧?”他難得好心的要幫助人類完全最后心愿。 慈心一聽，終于停止念經，看著眼前的狼妖，“是又如何?”他又想要打什么壞主意了嗎? “你知道壁畫在哪里嗎?”紅菱欣喜地問向黑格爾。 嘿，突然覺得他這狼妖還不錯嘛! “我在天山千年，天山的任何一處我都一清二楚�！彼镑纫恍�，“不過想要知道壁畫的所在地，得要付出一點代價就是�！碧斓紫驴蓻]有白吃的午餐。 慈心胸口隱隱作疼，糟!她的心疾又要復發了嗎? 紅菱怒罵，“我就知道你這壞狼妖準沒安好心眼!”哼，果真不可以跟精怪談條件的，天曉得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黑格爾綻出一抹耀眼的笑容，“老尼姑，你不希望自己在臨死前可以完成心愿嗎?” 慈心看了一眼紅菱，又看了看眼前的狼妖，“好，你說條件吧！”天!她的心仿佛被人緊緊地揪住疼痛萬分。 她真的想要瞧瞧那壁畫，一眼，一眼就好，這樣她或許就可以放心的死去，沒有任何遺憾了。 “師父!”她真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會答應他的要求，正想要勸說師父拒絕時，卻瞧見師父臉色慘白得嚇人。 天啊!“師父，你……”師父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黑格爾來到她們面前，一揮手便先將纏繞在慈心身上的小鬼給殺了，這才讓慈心稍微好受些。 慈心可以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不再那般疼痛，是眼前這狼妖救了她一命嗎?對于精怪，她稍微有點改觀。 “我剛才不過是先幫你把那些地府來的勾魂小鬼給殺了，不過你的死期將至，地府還是會再派小鬼來勾取你的魂魄的。”吹了吹自己尖銳的指甲，他一臉不在乎地說。 反正老尼姑遲早都要死的，他只是讓她多活一刻罷了，好讓她完成最后的心愿，并且達成他的最終目的。 邪魅的金眸往一旁忙著照顧老尼姑的紅菱望去，唇瓣展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來。 紅菱一聽到他所說的話，嚇得慘白了小瞼，連忙往左右看去。 “小鬼?!小鬼在哪里?”好恐怖，他竟然可以看得到地府來的小鬼。 而師父她老人家……真的是死期將至嗎?她一臉擔憂的望著師父。 慈心輕撫上她的小臉，“對不起，師父一直都沒有告知于你，師父患有心病，任何大夫都醫治不了，所以才想在死前到天山來看看佛經壁畫�！� 唉!真是對不住她，原本以為自己還有一段日子好活，可以帶她到峨嵋山參佛；沒想到……事事不如人意啊! “嗚……不要啊!師父，我不要你死��！”紅菱哭了出來，她好害怕會失去師父。 師父平時雖然對她嚴厲，但全都是為了她好，才會如此教導她的，她比親娘還要照顧她，她真的舍不得與師父永遠地分離啊! 黑格爾卻沒什么心情去看她們感人的生離死別場面，因為又有更多的小鬼前來，再這樣下去，怕老尼姑真的會沒命見到那愚蠢的壁畫了。 “別多話了，走吧!”一揮手，就將她們兩人帶到離洞窟百里外的一座山頭。 紅菱與慈心難以置信的看著四周，她們竟然可以在一瞬間來到這般遙遠的地方。不禁感嘆他的妖法可真高強啊! “老尼姑，還走得動吧?前面有一座洞窟，里面就是你想看的壁畫�！彼焓种赶蚯胺讲贿h處的洞口。 唉!真不是他在稱贊自己，真夠善良的，竟然會去幫助人類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為什么會想要幫助老尼姑呢?是因為不希望見到紅菱難過的表情嗎? 怪了，真是怪了!他怎么會這么在乎一名小男孩的反應呢? 嗯，定是希望博得他的好感后，再來好好捉弄他的心吧! 沒辦法，沒有人類女子好玩弄，他只好勉強點，玩玩人類的小男孩吧! 慈心一聽，就算是拼了老命，都要去洞窟那兒看看壁畫。 紅菱見師父勉強撐著身體要站起來往前走去，連忙扶住她的手臂，往黑格爾所說的洞窟步去。 一進到洞窟內，紅菱不禁訝異地瞪大眼來，“這里……真的有佛像壁畫��！”沒想到這會是真的。 慈心一瞧見那色彩鮮艷、相栩如生的神佛壁畫，以及滿洞窟的佛經樊文，感動得落下淚來。 “真的讓我瞧見了，真的有宣揚佛理的壁畫存在。”這下子她死而無憾了，慈心的身軀無力地往前倒去。 “師父！”紅菱急忙奔到她的身邊。 此時，黑格爾步入洞窟內，一眼就瞧見一群小鬼圍繞在老尼姑的身邊，他面無表情地開口，“她快死了!” 紅菱一聽，又趕忙奔到他的面前�！鞍萃心悖染任业膸煾�，你不是可以將小鬼給殺了的嗎?那你再幫助我們，把那些小鬼給殺了行不行?”她真的不希望師父死去啊! 黑格爾大笑開來，“她原本就是將死之人，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救她一輩子，故意去破壞輪回?生死有命，而靈魂不滅，都是要經過輪回，再度投胎轉世的，你這即將出家的小僧連這道理都不懂嗎?”這樣還想出家當和尚?早得很呢!不如拜他為師好了。 紅菱知道她這要求是太過分了些，但是怎么也不愿接受這些話�！拔也还�，我就是希望師父她老人家好好的活下去！” 她或許是任性了點，但是她真的不愿見到師父與她生死永別。 此刻，慈心虛弱地開口，“悟道，你過來!” 紅菱連忙轉回到慈心身邊�！皫煾�，我就在你身邊�！蔽站o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力量，去抗拒那些要勾她魂魄的小鬼。 “為師沒有好好照顧你，真的十分過意不去，只是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為師父辦到。” “師父你說，我一定會為你辦妥的。”師父的手好冷，愈來愈冷，她好怕，真的好伯…… “我死了之后，將我火化，把我的骨灰帶到峨嵋山頂上的普陀寺中�！贝刃拇丝叹谷灰姷皆谒磉吚p繞的小鬼�！ � 看來，她的死期真的到了。 “師父，你千萬別這么說，你可以活得更久的。”淚水不斷地自眼眶涌出，怎么也止不了。 就在此刻，黑格爾突然插進話來，“對了，我還沒有說出我的條件呢!” 哭紅了一雙眼的紅菱轉過身去，惡狠狠地瞪向他，“師父她老人家就快要死了，你怎么老是念念不忘此事?”真是討人厭的精怪啊! 慈心向來說到做到，就算將死也不忘允諾，“你說吧……”他會要求她什么呢? “我要他在我身邊一輩子，永遠都當我的玩具!”黑格爾笑得耀眼迷人，伸手指向眼前的紅菱。 真希望能夠早點捉弄紅菱啊!定會有難以形容的快感。 “什么?!”他在開什么玩笑?紅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 什么叫作她要當他一輩子的玩具?她才不要啊! 慈心輕嘆口氣，或許悟道真的與神佛無緣，而是，與這狼妖有緣，見這狼妖如此中意她，應該是不會傷害她才是。 而她就要死了，要不答應也難啊! “那就請你……多多照顧這孩子了……”慈心話一說完，便閉上了眼，斷了氣。 黑格爾笑咪咪地看著地府小鬼將老尼姑的魂魄給勾走�！ � 不愧是出家人，果然不打誑語，說到做到的性情讓他十分欣賞啊! 不過，見到師父死去的紅菱可沒有像黑格爾這般的好心情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閉上了眼永遠都不會再責罵她的慈心師父，真的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死去，留下她一人與這狼妖在一起。 “師父啊……”傷心地大聲哭泣起來。 她雖然有時候會覺得師父噦嗦又愛嘮叨，可是……可是……她待她的好，她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她就好比她的親娘，失去了她，她的心痛苦不已，這分傷心難過，有誰能夠體會得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轉過身去狠狠地瞪向黑格爾，“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你不愿救師父，她也不會被地府的小鬼給帶走，全都是你的錯啊！” “啊?我的錯?我哪一點做錯了?她本來就快要死了，又不是我故意害她死的啊!”黑格爾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尖。 這……于他什么事來著?他哪一點做錯了?他還好心的達成老尼姑最后的心愿呢! 紅菱一時氣不過，直接沖上前去，又撲到他身上又咬又抓又打的。 “哎喲，你這家伙怎么又撲到我身上亂咬了呢?”真倒霉，他又是哪一點做錯了啊? 哇哇哇，他身上的狼皮真的快要被紅菱給咬掉了啦! 忍無可忍，直接施妖法，將紅菱重學在一旁的山壁上。 “唔……”紅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黑格爾伸手撫了撫被紅菱咬傷的皮膚，“這家伙真會咬人啊!”疼死他了! 不過，他就是愛極了紅菱造性子，夠烈!玩弄起來才有樂趣， 一個揮手，便將老尼姑的尸首以及紅菱一起帶回他所住的洞窟內。 接下來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