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霜心 第八章 作者:嘉恩 |
白霜跟著風(fēng)少凡來到山腳下,看到武煌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望著天際發(fā)呆出神,不禁輕嘆口氣。 她的心里不好受,他也是一樣的! 風(fēng)少凡朝她微微一笑,“現(xiàn)下就瞧你的了,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夠讓他不再像個癡子!彼┱馆p功,往外奔去,好讓他們獨(dú)處。 有時候真佩服自己,真會做人。 見風(fēng)少幾識相地離去,白霜看著武煌的背影,心里仍然不太好受。 因為他欺騙了她!被人一直蒙騙著,那種感覺并不是挺好受的。 輕移蓮足,她往他的方向步去,在他的身邊坐下,輕聲問道:“你為什么要騙我呢?”她想要知道理由。 武煌沒有想到她還會肯跟他說話,而且還坐在他的身邊。她何時來的!為什么他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覺到?唉,一定是因為她方才的離去,令他傷心至極,才會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覺到她的前來。 白霜瞧他一句話都不說,只直盯著她瞧,不禁啞然失笑,“你真的是癡傻了嗎?不然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光只會盯著人瞧?”倒也是瞧得她心跳加快,起話來有些顫抖。 唉,自己真的對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一見到他的臉,她怎么也無法動怒。 原本她心里有許多的不滿,卻在方才跟風(fēng)少凡相談過后,怒氣消了大半,現(xiàn)在瞧見他的臉,又哪來的怒氣呢! 涌上她心口的,就只有滿滿的心動與心疼。 原來自己對他而言,竟是如此地重要,令她是心動是心疼。 她該要感謝風(fēng)少凡的,他的一番話讓她徹底覺悟,就算他不是她的夫婿那又如何,只要他們相愛就好,不是嗎? “我擔(dān)心……你再也不肯理會我了!备屑ど仙n,她并沒有不理會他。 “若是我不理睬你了,你該如何是好!”他會怎么做! “我會一直守候在你身邊,直到你愿意再度接受我,同我說話為止!蔽浠鸵詧远ǖ难凵裰倍⒅。 白霜心頭一震,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看他,“真是個傻瓜!”喔,他剛才說話的模樣,令她好生心動,差點(diǎn)想要撲進(jìn)他的懷中。 不、不可以這么做的,她還在跟他吵架哪!但是,他們之間的情況根本不叫做吵架……唉,心情好煩躁! 見白霜不理會他,武煌看著她的背影,悠悠說道:“當(dāng)初我是在去長安城的途中,見到你差點(diǎn)被疾駛的馬車給撞上,我連忙施展輕功上前救了你,卻在見到你的容貌之后。有點(diǎn)舍不得放開你,于是將昏迷不醒的你帶到我所住的木屋, “原本沒有要將你一輩子都掛在我身邊的。但是當(dāng)你醒來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再加上風(fēng)少凡的惡作劇,我這才起了壞心眼,將錯就錯,讓你永遠(yuǎn)地跟我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而我會這么做的原因,完全都是因為我對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一見鐘情,真的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我知道,一旦我放開她的手,自己將會一輩子都追尋不到幸福! 聽到武煌的這番話,白霜的心怎么能夠不動搖?她又怎么可能會不對他動心! 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對她的深刻情意,現(xiàn)在是明確地告訴她了。那么她呢!又該如何去回應(yīng)他的愛? “所以說,現(xiàn)在我很擔(dān)憂,自己一時的霸道,將這謊言將錯就錯下去,會不會讓我唯一心愛的女人離去!”武煌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背影,問道:“你……愿不愿意原諒我,并且與我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白霜緩緩地回過頭來,直盯著他瞧了好一會,最后開口反問他:“你……應(yīng)該不會再欺騙我了吧?” 武煌連忙豎起手掌,向上蒼立誓,“我絕不對你有所欺瞞,若日后欺瞞你,定遭天打雷——”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巴就被白霜伸手捂住。 “我不許你立下這種毒誓!”她沒有想要他立下任何毒誓,更不要他遭到任何的天罰,她只要……“你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不是嗎?” “是啊,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那么……你可是愿意原諒我了!”武煌欣喜不已。 白霜卻笑了開來,“我可沒有這么說,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喔!”她要做的事情可多著,沒打算這么早就原諒他。 畢竟被自己心愛的人兒欺騙許久,可不是一下子原諒就原諒的。 “啊?那……那你打算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原諒我?”無論她開口要求什么,他都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去辦到。 白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站起身笑道:“就讓我們重新開始認(rèn)識對方吧!” “重新開始!”他有點(diǎn)搞不懂她的意思。 “是!”白霜向他福了福身,“小女子名叫白霜,請問公子打從哪里來?” 武煌這下子可弄懂她的意思了,綻出一抹耀眼的微笑,“在下武煌,曹經(jīng)參加過武拳殿試,如今為鄉(xiāng)村莽夫,種菜、伐木,樣樣精通,可否有幸與姑娘結(jié)為親家!” 白霜的俏臉微紅,“哪有人像你這樣子的!人家不過與君初次見面,如何論及婚嫁?” 天啊,她還真以為他是根木頭、愣呆子,沒有想到他還挺會把握機(jī)會,向她求愛的嘛! 武煌向她靠近一步,在她耳畔低語,“沒有辦法,因為在下對姑娘一見鐘情,非你不可!” 白霜現(xiàn)下羞紅了臉,只因為她嗅到他身上那般令她心醉的陽剛氣息,而他又在她的耳畔低語,更是令她險些全身無力,跌落地面。 天曉得,她可是靠著僅存的意志力支撐,好讓自己不跌落地的,要不然可就讓他有了親近她的機(jī)會。 她現(xiàn)在不要他們之間過于親近,算是對他撒謊騙她的一項懲罰。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面就要人家嫁給你?”連忙往后退去,不希望他再靠近她,不然,她真的會忍不住主動與他親近。 武煌該說是開竅了,還是一切憑著本能在行動,反正他是一個箭步上前,將白霜的嬌軀摟進(jìn)懷中。 “啊呀,你!”白霜又氣羞,“你這人怎么這樣,竟然……竟然……”天啊,一碰觸到他的身子、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竟然怎么樣?我不過是怕你跌倒罷了!彼焓种钢谒砗蟮囊活w石頭,但那顆小石子還不會使人跌倒就是。 說穿了,這算是他親近她的借口罷了。 白霜一瞧見身后的石子,有些哭笑不得!拔也挪粫驗槟穷w小石子而跌倒,你快放開我。” 武煌只好放開她。站離她一步之遙。 他的離去,竟讓白霜心里十分不舍,濃濃的惆悵感涌起。 她直盯著武煌瞧了好一會,“先說好了,我想要知道自己的身分來歷,之后我再考慮……”要不要跟你在一起。但這些話卻怎么也開不了口。因為這聽起來,好像自己在對他求愛一般。 “考慮什么?”武煌笑咪咪地看著她。 看來,他要掠奪她的心,這招計謀算是成功大半,就只剩下去找尋她的真實身分這一步。 只是……他不禁又回想起那名在長安城救了她的白衫男子,倘若他們之間有婚約存在,那么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是否該拒絕她的要求,一輩子都不要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誰說在這世上,只有女人是善妒的!他堂堂八尺之軀的鐵漢子也是善妒的,全因為太在乎她的緣故。 唉,情字這條路,真的教人改變許多。 白霜看著他那陰晴不定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了,我們到長白山上去,或許就可以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彼恢庇浀媚敲凶铀f的話,他說過她是從長白山下來的。 “長白山!”那離這里可遙遠(yuǎn)了!盀槭裁匆ツ!”為什么不選擇武夷山或是峨嵋山,而唯獨(dú)是長白山呢? “那是因為那叫什么何……善化來著的家伙告訴我,他向一對由長白山來的老夫婦打聽到我的消息,我是跟另一位女子一同下山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分與來歷,竟然還有人說我是天上仙子下凡來的呢!”到這一點(diǎn),她不禁輕笑出聲。 她哪是什么天仙啊,她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罷了 而她是和另一名女子一同下山的,那么是否代表她有姊妹!她不是一個人在這世上的,多么開心獲得這項消息。 然而武煌此刻卻表情嚴(yán)肅,沉默不語。 他沒有忘記她的衣衫變成枯葉、棉絮的情景,若她真不是位仙人,那么她的衣衫又是怎么一回事?誰來說明一切! 或許,真的要去查探她的真實身分才行,在她身上真的有太多的謎團(tuán),非得弄個清楚明白不可。 一來求個安心,二來他好早日將她名媒正要為妻。 不管那名白衫男子究竟是什么身分,他都已經(jīng)不在乎,因為他要她要定了! 。埃埃 要前往長白山,那可是遙遠(yuǎn)的距離,必須先備妥馬車才可前往,要不然以步行的方式,天曉得要走到何時才會到達(dá)目的地。 而風(fēng)少凡一聽到他們要上長白山,就二話不馬上叫人準(zhǔn)備妥善。 武煌看著風(fēng)少凡所派人準(zhǔn)備的馬車,豪華帶著一份尊貴霸氣,雖然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來歷,但絕對是個擁有權(quán)勢的人。 風(fēng)少凡年紀(jì)雖小,可指揮數(shù)名身手矯健的大漢做事,讓白霜不禁傻了眼。 “風(fēng)少凡,可以冒昧一問嗎?”白霜好奇地看著他。 “喔,你是想要問我究竟是什么身分嗎?”他揮手叫那數(shù)名大漢回去,氣勢非凡,頗有大將之風(fēng)。 “嗯!卑姿B忙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真的很想要知道。 “和你們相處久了,看你們真是善良人家,不會出賣我,就不妨告知于你們好了。我就是當(dāng)今全國知名的暗殺界之王者——風(fēng)堡的少堡主,如何!嚇到了吧!”風(fēng)少凡得意地說著他顯赫的背景。 他之所以會到處拜師求藝,完全都是因為爹不要他仗著風(fēng)堡的名氣,而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要他到處瞧瞧,多見識這世界,對于將來總是有好處的。 爹爹對他可好了,打從六歲就讓他到處亂跑,所以他見識多,知道他們不會四處宣揚(yáng)他的身分,這才將實情告知他們。 但他卻怎么也沒有料到,武煌依舊一臉酷樣,仿佛一點(diǎn)都不干他的事。 白霜側(cè)著頭,努力地想著,最后干笑道:“對不起,我沒有聽說過!蹦鞘呛芰瞬黄鸬牡胤絾? 風(fēng)少凡聽了,直挺挺地倒在他們面前,真想要一頭撞死。 風(fēng)堡,可謂大唐開國史之前,最具神秘色彩,令人懼怕不已的暗殺組織。凡是有人出價千萬兩以上的賞金,風(fēng)堡便可為來人除去欲殺之人,下手絕不著痕跡,任誰都不知道死者是遇刺身亡,而以為死者是自然身亡的。 多少的皇親國戚都來拜托他們除去會影響他們皇位的人,而他們風(fēng)堡的傳更是普遍在民間流傳。 而他們竟然不知道,還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這、這怎么能夠教他不氣得吐血呢? 白霜連忙走到他的身邊,蹲下去看著他,“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扶你起來?對不起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原來這么有名氣,以前還叫你做東做西的,真對不起喔!”他會不會很怨她呢? 風(fēng)少凡沒有答腔,看著她一臉歉意,心里倒也好過些。 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她計較吧,誰教她是個失憶的人呢!而武煌就算了,他對白霜以外的人都是一臉的酷樣,他也就好心不跟他計較。 唉,他就是人太好了,所以現(xiàn)在還無法繼任爹的堡主之位。 武煌往白霜和風(fēng)少凡的方向走來,一把將白霜抱起。“我們出發(fā)了,別理會他!彼挪灰菧喰∽犹^親近,若是他教了她一堆有的沒有的事情來整他,那怎么得了? “啊呀!別和我這么親近啊,人家還沒有說好要跟你在一起的!”他怎么可以這樣霸道!他怎么能夠直接將她抱入馬車內(nèi)!還跟她……跟她這么樣的親近…… 他的氣息令她無法呼吸,心跳加速,一顆心險些跳出胸口外。他可會聽到她那如擂的心跳聲? 武煌完全不在乎她所說的話,反而更加親近她,在她的雪白細(xì)頸吐氣道:“我的好娘子,你當(dāng)真不愿跟我親近嗎?” 白霜雙眼迷離地看著他,“我、我……”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若說她當(dāng)真不愿跟他親近,那是違心之論,因為她真的好喜愛他,他的每一次接近都教她心跳加快不已。 他、他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老是愛主動接近她,主動向她示愛,讓她的一顆心差點(diǎn)無法負(fù)荷得住。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變成這樣的呢!她怎么也想不透。 武煌笑了,笑得耀眼,但其中有些賊意。 他就不信他這樣親近她,她有辦法不對他燃起任何的愛意。到長白山之前的路途中,他會竭盡所能的要她主動去親近他,讓她一輩子都再也離不開他。 如今的他已從原本的呆板羞澀,轉(zhuǎn)為主動出擊。 人是會因為愛情而改變的,他會讓她徹底明白這一點(diǎn)。 白霜一瞧見他的笑容,全身沒力了。 唉,他真是她的冤家,真能夠不去對他動心嗎?那鐵定是騙人的。 “你怎么了。 蔽浠透鼮橛H近她,讓她不禁全身發(fā)顫。 白霜眼一轉(zhuǎn),一手直接拉下他的后頸,主動吻上他的唇。 沒有辦法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對他不動心,那就干脆徹底地愛上他。 武煌對于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是又驚喜,十分滿意自己的計謀奏效。他加深這一吻,讓彼此更加難分難舍。 天啊,她身上的淡淡藥香氣味直撲而來,讓他的理智全失,一雙大手在她的嬌軀上四處撫著。 “唔……”白霜閉上眼,試著去回應(yīng)他的吻。 兩人忘了天與地,將一切拋諸腦后。 風(fēng)少凡自地上爬起,走到馬車邊就瞧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氣惱極了,真不把他給放在眼里是不! 他氣得直接一躍而上馬車,駕著馬車往前奔去,這一番舉動自然是驚動了馬車內(nèi)的兩人。 武煌連忙放開白霜,來到前座大罵出聲,“該死的你!你想害死我們嗎?”這渾小子,怎么老是在壞他的好事!總有一天真的要剝了他的皮不可。 風(fēng)少凡不甘示弱,反諷道:“怎么害慘你們!害你們的舌頭被對方給咬到嗎?”老是把他當(dāng)做空氣,他不整整他們才怪。 “你!”武煌氣極,想要動手揍他一拳,卻被風(fēng)少凡給看破。 “哎,我正在駕馬車呢!動手傷了我,若馬車一時失控,可是極為危險的一件事啊!”他得意地笑,看武煌忍著氣,將舉起的拳頭硬生生地放下。 哈哈,看著武煌無法對他動手的表情,真教他差點(diǎn)在心頭笑岔了氣。 風(fēng)少凡的話一落入白霜的耳里,一張俏顏不爭氣的羞紅起來。 他真討厭啊,怎么說話一點(diǎn)都不留口德!大刺刺地說出他們在纏綿的情景,也不怕路上有人聽到嗎? 啊呀!真正丟人的是她自己,竟然……主動地勾引他與她纏綿。 不過,與他在一起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真的希望他們可以天長地久地在一起。 摸了摸頭上插著的翠玉簪子,白霜蕩出一抹嬌羞的笑容來。 oo 三個月后 長白山腳下 看著白皚皚的長白山頂,白霜的心頭涌上一股熟悉感。 她來過這里的,她一定來過這里的,不然她怎么會對這里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 武煌看著她情激動的握緊雙手,就知道她大概憶起些什么來了。 他心里是矛盾的,不希望她前來這里,卻又想要弄清楚她的來歷;對于自己復(fù)雜的心清,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已是秋分,在這高緯度的山腳下,更是顯得涼意十分。 取來一件他在路上特地為她買來的毛獸大衣,溫暖地為她復(fù)在身上!袄鋯幔俊彼站o她略微冰冷的小手,想要將自己溫暖的體溫傳遞給她。 武煌的細(xì)心呵護(hù),讓她在一路上是吃得好,穿得暖,她的心里好生感激。 白霜輕輕地?fù)u頭,“不冷的,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彼谒纳磉,她可以感受到他所傳來對她的情感,又怎么會冷! 有他陪伴在身邊,即使天寒地凍,她也不覺得冷。 武煌聽了,更加握緊她的小手,心頭滿滿地都是對她的愛意。 白霜伸手為他拉高衣領(lǐng),也不希望他受了涼。 兩人以眼傳情,任誰都無法去打擾他們。 風(fēng)少凡摸摸鼻子,見到他們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他就更冷了。 嗚……為什么沒有人要理會他呢!他還是自己動手穿上棉襖的好,以免自己凍死都沒有人察覺到。 “這里你有印象!蔽浠鸵钥隙ǖ恼Z氣說道。 “嗯,我對這里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我還知道路怎么走上去呢!”白霜指揮著風(fēng)少凡駕車,帶領(lǐng)他們來到一處只能夠步行上山的山林步道口前。 “這里無法駕馬車往上行了,得要步行到何處!”風(fēng)少凡從馬車上一而下,抬起頭來看著遙遠(yuǎn)的山頂,他就有點(diǎn)頭暈?zāi)垦5摹?nbsp; 武煌也抱著白霜下馬車。 “這是自然的,你會不會累呢!不如先休息一下好了。我知道在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座竹亭,供路人休憩用的!卑姿χf道。 “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么會對這里這么熟悉!”風(fēng)少凡看著她好一會,有時候真不覺得她是失去記憶的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子,不如我們先往上走,看看是否真有座竹亭在。”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接近長白山時,就越來越強(qiáng)烈。 她就快要記起一些東西,但是它們好模糊,讓她是怎么也捉不著。 唉,她真的還是想不起有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為什么會這樣呢! 武煌拉著她的小手,往山頂?shù)姆较蛐凶咭欢尉嚯x之后,還真的瞧見一座竹亭在眼前。 風(fēng)少凡訝異地瞪大眼,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白霜,“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嘛!”她說她失去記憶,一定是騙人的。 白霜笑了笑,沒有答腔。 她是真失憶、假失憶都不清楚了,就隨風(fēng)少凡去吧! “會不會累呢!待會好像要走上好一段路呢!卑姿獪厝岬卦儐栐谒砼缘奈浠。 她總覺得他越接近長白山,臉色就越凝重,是怎么了嗎? “嗯。”武煌沒有多說什么,看著雪白的山頂,他的心情就越是低沉。 她的身分就要揭曉了,他的心情越來越復(fù)雜。 握緊她的小手,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他開口道出自己不變的承諾:“不論你是誰,又是什么身分,我都要你!” 他強(qiáng)烈的示愛,讓在一旁聽聞的風(fēng)少凡都有點(diǎn)臉紅。 “怎么了,突然這么說!”白霜嬌羞地看著他,他的行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還好這里就只有他們?nèi),不然她可真是見不得人啊?nbsp;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始終沒有將心里的不安說出口。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拍翅聲,沒一會就瞧見一只白鶴動作優(yōu)雅地落在他們面前。 白霜一瞧見那只白鶴,激動地站起身來,“我知道它的,我對它有印象,它……它……”連說了兩個它字,接下來她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唉,真糟,她又想不起來了! 武煌看著那只白鶴,心中的不安感加深,因為它的出現(xiàn),正代表了白霜的身分即將揭曉。 他還是會擔(dān)憂她是天上仙女,擔(dān)憂她早已有了婚約,擔(dān)憂那白衫男子是否也在長白山上…… 他心里的擔(dān)憂是越來越深,逐漸擴(kuò)大。 風(fēng)少凡頭一次見到這么不怕生的白鶴,向前想要摸摸它,沒有想到它卻直接朝著白霜走去,在她的裙擺邊磨蹭。 這只白鶴認(rèn)識她,他們真的來對地方了! 白霜的來歷即將揭曉!風(fēng)少凡心里跟著激動不已。 白鶴輕輕拉扯白霜的裙擺,仿佛是要帶領(lǐng)她上山。 白霜連忙轉(zhuǎn)過頭對武煌說:“它好像要帶領(lǐng)我們上山呢!” 武煌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一句話,讓風(fēng)少凡與白霜先跟著白鶴往山頂?shù)姆较蚯斑M(jìn)。 他的心好不安,而她可知他的不安全是因為她! 看著白霜窈窕的背影,他苦不堪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最后,他只能提起沉重的腳步,跟著那只白鶴,往長白山頂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