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始以來,聚集最多黑道大哥的盛會。大哥們最愛的各型BMW轎車,排滿整個大停車位,除此之外,還有各式的越野跑車及類似軍用吉普車。
祈天盟總部前設了一個關卡,所有進入會所的大哥和隨身保鏢都得卸除武裝,但由于月沙幫的大老們不信任此種作風,所以仍有少數大哥擁有護身武器。
“來的人物還不少,個個都像大哥!奔徔粗麄儍瓷駩荷返拈L相,穿黑色西裝戴墨鏡,一副擺明了“我是大哥”的模樣。
“你打算站在這當個觀眾,不換禮服下去攪和一下?”祈上寒搭著她的腰,注視她鮮明活躍的側面。
“沒有觀眾,戲就沒辦法上演,我是鼓掌部隊。”她用食指和拇指拎掉他放在腰上的手。
他笑笑把手改放在她的肩膀上!爱斘沂求胙剑∮昧嗟。沒有用的,我認定的女人休想飛得掉。”
吉蓮嫌惡地暗罵他自大。“放心,我沒有翅膀可以飛!闭斔诟`喜時,她冷冷地說:“所以,我用‘腳’走出去!
“你這個紅發妞存心要氣我,你要敢走,我就把你的雙腿打斷,我看你怎么走!逼砩虾看味急凰堑孟氚l火。
“我用爬的也行呀!”吉蓮心想,他真是太瞧不起女人的韌性了。
“我……算了,口舌之爭只會讓自己氣死!彼V苟纷欤苯佑秒p手摟著她。“真的不下去?很熱鬧哦!”
“看你周旋在眾美女里當個小丑?”她故意頓了一下,吊他胃口。
“你就不能表現一下嫉妒嗎?還是你本身欠缺情感神經?”她的回答真教他失望。
“你是主人,應該下去招呼客人才對!彼械讲皇娣叵,抱那么緊干么,她又不會跑掉——暫時。
“不急,正主兒還沒來!逼砩虾朐俣嘞硎軆扇酥g的溫存時光。
“不急?!那一大票的‘兄弟’可等著瞻仰你的遺容……。”,是威嚴!彼南,真糟糕,話太溜了。
“我已經沒指望從你口中聽到半句好話,所以你不用‘補救’。”遺容?!他只能安慰自己她是外國妞。
“不要這么沮喪嘛!想想待會兒會有大美女在懷,愛聽什么好聽話,自有奉承人,輪不到我饒舌!奔徲懞玫卣f。
她看著樓下的人車愈聚愈多,喧鬧的聲音反不像預料中那么紛擾,有一點肅穆和危險氣息,真是場有意思的游戲,可惜她家那狐貍老大沒空來湊一腳。
“我倒寧可你饒舌一點!彼┛创鞑唤^的人潮,心情有點煩躁!跋M褚乖缫稽c過去。”祈上寒了解這場戲是必要的,只要撐過去,祈天盟就會少一名強大的對手威脅,更能安撫盟內兄弟的士氣。
應該是早一點到來才是,聽他把話都說反了,八成太興奮了。吉蓮非!吧屏肌钡臎]點破,免得他又說她開口沒好話。
“對你而言是好戲,對我而言是折磨。有你這個紅發妞在揪著我的心,再美的女人都不值得一顧。”他不懂什么情話,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白話的告白。
這個莽夫。聽了他的話,她有些動容!拔也粫䴙槿魏稳送A,你要自覺,不要陷得太深。”她怕負擔不起這樣的深情。
“你敢不留我就追,追到你無處可逃!逼砩虾呀浻辛苏J知,這個紅發妞不是一般尋常女子。
“真霸道,我就不信你追得到我!彼南耄襞艿铰摵蠂偛,看他怎么追得到。
他低下頭,溫柔地給她一個綿長的吻!拔椰F在不就追到你了!
“使詐,虧你還是大哥級的人物,真是不要臉!奔彶环䴕獾挠檬直衬ù桨辍
“不許擦!彼阶∷氖直塾H吻,倏然點上她的唇。“這是我的印記,抹一下我吻一次,你若想要我吻,你就擦嘴!
他笑得十分邪惡,好像正等著她動作。不過他可是狡詐的,沒等她有動作又印下一吻,一個幾乎讓她窒息的長吻。
“卑鄙,下……下流,你偷襲,不是正人君子!辈顒!吉蓮責怪自己一點警戒心都沒有,讓他上壘成功。
祈上寒得意洋洋地笑著!拔沂呛诘来蟾,當然當不成君子,而且你也挺沉醉在卑鄙下流里。
該死,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可是她絕不承認!澳鞘亲匀环磻總人都可以。
倏然,他斂上笑臉,一臉陰沉地說:“是嗎?要是有人敢碰屬于我的女人,他的下場就是——死。”
“你太小題大做了!笨墒撬總鱽淼耐闯,表示他真的被激怒了!澳愦蛩惆盐业难蹟鄦幔俊
“記住一件事,你的唇,我的;你的身子,我的;還有你的心,我的。”祈上寒霸道地向她宣布所有權。
這下子,她的脾氣也被引出來了。“我的唇、我的身子、我的心,全都是屬于我的。”
“錯了,從你踏入祈天盟開始,你的命運就注定了。只有我,才是你的惟一。”他抱起她走向床。
“你不能強迫我服從,否則后悔的會是你自己!奔従娴。
兩具軀體倒向床中央,交疊的身體密合地緊貼著。
“只要你說一聲你不愛我,我馬上從這里跳下去!彼幌氡扑f出真心話。
“這里是三樓,跳下去頂多骨折,不會要人命。”她看出他說的是真話,不過感情是不能用脅迫的。
祈上寒挫敗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氣悶地抽出煙點上!澳愕降滓以鯓樱乙呀涀屃撕芏嗖搅!
吉蓮抽掉他的煙并熄掉!拔覠o法改變自己,你想擁有的只有現在。”她主動地解開他的襯衫,親吻他僨起的肌肉。
祈上寒反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在身下,熱切的手隔著衣料,愛撫她的潔白身子,細密的吻落在額上、兩頰、鼻頭,來到急喘的桃瓣徘徊。
他輕輕地用舌尖畫著唇心,一點一滴挑起她的熱情,他要她只為他一人開啟沙漠的熱火,將而入埋沒在滾燙的火焰中,直到燒成灰燼,成為融合的一體。
這是他的愛,和所愛的人一起毀滅。
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毯上,室內的溫度升到沸點,不理會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兩人沉溺在情欲的世界里,讓情潮一波高過一波。
漸漸的,兩人溫度回復到正常。
“我想擁有的不止是現在,還有你的未來!睖卮婧蟮膹P磨,令他舍不得起身。
“未來太遙遠,我無法保證!奔徚魬俚乜恐乜冢勚杽傂缘捏w味。
“你,是我的!彼僖淮涡嫠袡。
“你該起身了,別忘了樓下那匹豺狼正等著你去痛宰一番!彼龥]有讓情欲蒙敝了理智。
祈上寒掙扎地翻個身,用手臂遮眼。“真討厭的瑣事,不想動了!
“少撒嬌,這可關系到祈天盟的未來!彼敛涣羟榈靥咚麓病
“哎呀!”他狼狽地爬起身!叭思艺f最毒女人心,利用過人家的身子,就想翻臉不認帳!
“別逗了,這種三流對白已經跟不上時代!奔彴汛采弦患路咏o他。
穿戴整齊后,他俯身給床上的人兒一個深吻!罢娴牟幌聵牵俊
“我在樓上看戲就好!奔徸灾欠N生活步調她跟不上。
“好吧!在床上等我回來,咱們再來戰個通宵!彼桓背说莫B468樣,向她拋個飛吻。
“少來了,快走!彼齺G了一只枕頭正中門板。
在他離開之后,吉蓮全身酸痛地下床凈身,心想自己真是太久沒做這么劇烈的運動,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
她看看浸浮在水中的身子,處處可見歡愛的痕跡,一個個迫切的問題浮上心頭。
她真的愛上他了嗎?她的愛能有多久?他的愛足以深到留住她嗎?還有,她有時間去愛嗎?
她將頭浸泡在水里,鴕鳥心態的想,也許可以躲避一些擾人的麻煩。呼!好累。
☆☆☆
水晶燈閃爍著霓彩繽紛,杯籌交錯的晶瑩波光,反映著晃動地虹衣,穿梭的侍者托著圓盤在人群招呼著,輕揚的音樂是醉人的舞步。
這里雖不能用歌舞繁華來形容,但是來往的大哥們,身邊都有個艷麗絕倫的小娘子陪伴,至少外表是如此,不過小娘子們妍媚輕佻的眼神,則是不住地打量場中的年輕男子。
“這次月沙幫的人來得真不少,還有其他地盤的角頭也抱著興趣前來!庇谥僦\看看現場難得少了火藥味。
“你看看海老大那一身能稱得上西裝嗎?倒像下錯時空的彌勒佛,偷穿凡人衣!备哔x厭惡地評論那外慈內惡的海老大。
“少批評了,小心他們的耳朵尖得很!庇谥僦\提醒他站壁角聞小道消息是奸佞小人的專長。
于仲謀客套的和來人寒暄,硬逼出的虛偽笑容都快使臉皮僵硬,他一面和高賦閑聊些趣事。
兩人的表情一致,揚著嘴角應付,可是笑意從未到達眼底,他們銳利的視線掃瞄著全場的道上兄弟,惟恐萬一出了岔,所以只得如履薄冰般仔細觀察著。
“聽到了又如何?他敢和祈天盟作對嗎?”高賦壓根不屑與這些卑劣分子周旋。
“寧與君子交惡,勿與小人結仇,小小的一根針也能扎得你寢食難安!庇谥僦\知道這些幫派勢力雖小卻無孔不入。
“道理我懂,可是忍不住還是想發發牢騷!备哔x說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開心地笑出聲。
于仲謀眼珠子一轉!澳阍谛κ裁?”他不解現在情勢緊張,高賦還笑得出口。
“我是想到易虔那小子被派到‘邊疆地帶’,心里頭一定很嘔!备哔x想像著文易虔搞不好氣得在那跺腳。
哦!這件事。于仲謀也忍不住莞爾!耙昨粡堊炜斓煤,怕他一時說溜了嘴壞了計劃!彼南耄囊昨闹笨诳斓膫性最要不得。
文易虔有張不設防地快嘴,祈上寒怕他口頭上出錯,所以胡亂搪塞了一個任務給他,要他去分部坐鎮監督,免得被人趁隙搗亂。
“不過這種場合少了他,似乎覺得有點冷場!庇谥僦\又說道。因為以文易虔八面玲瓏的討喜口才,足以暖一下場。
“想看笑話還嫌少嗎?咱們老大現在還溺在溫柔鄉里,舍不得下樓!睒藴实母泄賱游!高賦嫉妒他的好運。
“聽你這么一提,老大是慢了些!庇谥僦\隨口喚住一位堂口兄弟!吧先フ埫酥飨聵恰!
“是!边@名兄弟應了一聲,一個轉身就上樓執行命令。
高賦很懷疑地說:“他請得動嗎?”
“請不動又何妨,至少可以當只報時鳥,提醒他時間差不多了!庇谥僦\不看好剛才上樓的兄弟。
“哈……說得好!备哔x笑著說,他揉揉僵掉的下巴!霸蹅冞要當多久的活布景?再笑下去,我的臉都可以當水餃皮了!
于仲謀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皯摬畈欢嗔,就等重頭戲上場!彼M麄兊男量鄾]白費。
“月沙幫老大滿大牌的,到現在還不肯露相!备哔x心中嫌惡地想,耍大牌也得看時機。
正當他這么說時,門口響起一陣狂妄的笑聲,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挽著一位艷美無雙的大美女走了出來,兩人意會地一視,于仲謀和高賦連忙“恭敬”地迎上前。
“歡迎、歡迎,詹老大。你的大駕光臨使敝盟頓時大放異彩呀!”于仲謀說這話時,他的胃正隱隱想吐。
“好說、好說,年輕人,有前途哦!”詹彪鶴臉上堆滿虛應的笑,眼下四處打量著。
“還望詹老大你提拔。這位,應該是令媛吧!”于仲謀心想,真看不出詹彪鶴的女兒長得如此美麗,不知動了幾次手術。
“好眼光,這是我女兒孔雀,這是二當家于仲謀,怎么不見祈上寒呢?”詹彪鶴的目標可不是眼前的這個小人物。
詹彪鶴非常無禮地直呼祈上寒的名諱,絲毫不把他看在眼里,詹彪鶴根據月紅從萬龍口中探知,祈天盟已今不如昔,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硬撐著。
一兩天前,他的場子出了點事,本以為是祈天盟發現他的詭計,正在謀想對策應付時,忽聞他們內部被架空,根本騰不出人手來扯他后腿,所以他才放下一顆虛驚的心。
“大哥就要來迎接詹老大了,先用杯酒!庇谥僦\表面上熱情的招待,心下卻是直罵,死老頭,氣焰太過囂張,小心栽了個跟頭。
詹彪鶴不客氣地推開他手中的酒杯!拔也皇莵砗染疲冉衅砩虾鰜硪娨娢遗畠,哪有主人讓客人空等的道理!
詹孔雀做作地說道:“爸,你怎么這么說,人家還以為女兒丑得沒人要,急著要找個人推銷呢!”
其實對于外表,她的自視甚高,一雙風騷的媚眼蕩著春意,嗲得奪人魂魄的細軟嗓音,一副嬌柔羞赧的表情撒著嬌。
“誰敢說你丑,在場的女人有誰比得過我女兒!辈皇钦脖膪Q自負,放眼全場就屬他女兒孔雀最漂亮。
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雙蓓蕾,半點春藏小麝臍,只怕她低胸的禮服,也藏不住酥透的雙蓓蕾,隨時有彈蹦而出的跡象。這可是于仲謀“觀賞”后的心得。
“是呀!孔雀小姐艷冠全場,我們老大一見你絕美的容貌,必定驚為天人而傾倒!庇谥僦\奉承的話語是少不了。
“是嗎?”詹孔雀得意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當然,不然我們也不會煞費苦心,安排這個宴會來招待你這位嬌客!焙眯量嗯叮∮谥僦\心想,事后他非拆了想出這個怪點子的人。
“將來我當了盟主夫人,一定不會忘了多提拔你的!斌w格真不錯。她有意無意的向他投以欲望的眼光。
于仲謀打了個冷顫,這種飛來的艷福他可承受不住。而該死的高賦早就故意和其他人打成一片,放他一人孤軍奮戰,讓他當個英勇的“烈士”。
“仲謀先行謝過‘夫人’的美意,一定會好好地服侍你!庇谥僦\曲著身,用著曖昧地語氣拖延時間,心里卻是叫苦連連。
詹彪鶴不耐地打斷他們的情潮暗流!安灰倏吞,祈上寒是不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不要忘了是誰有求于我!背粜∽樱菧鐪缢耐L不成。詹彪鶴在心中暗暗罵道。
“當然忘不了。”這老頭真張狂,也不想想這里是誰的地盤。“以后還請你多關照祈天盟。”于仲謀忍住怒意,依然笑容可掬地說道。
“關照是一定的,誰教他是我的未來女婿呢?”詹彪鶴心下盤算著,有了祈天盟打下的江山,他就是臺灣的黑道教父了,呵……
“是是是,你說得極是。”老大,你也稍為有一點分寸,我快撐不下去了。于仲謀在心中不斷的哀號。
“詹老,歡迎來到祈天盟,我謹代表祈天盟獻上一份敬意!逼砩虾蛔栽诘叵蛘脖膪Q頷首。
詹彪鶴一雙精目冷冷打量著祈上寒,心想,總算露臉了,果真是將才人物,難怪能夠把祈天盟搞得這么大,連他的鋒頭都蓋下去,不過這個將才若能為己所用,月沙幫想稱霸全亞洲,甚至全世界,都是指日可待。
“嗯,很好,果真是人中之龍,配我女兒是綽綽有余!彼煌H低祈上寒的身價。
“爸!你把女兒高估了,也許人家看不上我!焙霉掳恋哪腥伺叮≌部兹甘切陌W難耐,恨不得現場有張床在。
“小子,你認為我女兒怎么樣,夠格當你的老婆吧!”詹彪鶴一雙鼠目凈是算計的光芒。
“是祈某的榮幸,小姐美艷如虹,艷麗似花,得此美眷是男人的夢想!焙脝艿南闼,打翻了香水鋪不成。祈上寒心頭直嘀咕。
詹彪鶴笑聲中帶著陰險!奥牭搅藳],女兒,人家可中意得很,這樁親事就這么敲定了!
“等一下,詹老。你忘了對祈天盟的承諾了嗎?”老狐貍,就想這樣虛晃一招嗎?祈上寒心中咒罵著。
“哦!你說那事,你不提起我都差點忘了!闭脖膪Q微微冷笑,心想,還怕套不牢你這小子嗎?“不急嘛!等親事定了再說!
想耍什么把戲他會不清楚嗎?“你是不急,可是祈天盟的上萬兄弟可著急呢!”
“哎呀!這首曲子不錯!闭脖膪Q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罢埼遗畠合聢鎏璋桑№槺懵摻j一下感情,有事待會再談!
跳舞?祈上寒暗自叫苦!翱兹感〗,是否有榮幸請你陪祈某跳支舞?”他在心中祈禱,快拒絕吧!大肉彈。
詹孔雀早就想和他來個肌膚相親,藉由身體的碰觸來勾引他,也許他們可以中途開溜,找個隱密的陽臺或花園,來場銷魂動魄的激情之旅。
當初父親提議她來施展媚術,魅惑祈天盟的盟主時,她還有些不情愿,但一見到本人,她魂都飛了。所以一等他開口邀舞,她妖嬈的身子馬上柔若無骨的全倚了上去。
“早等你開口了。”她一開口就是挑逗的味道。
祈上寒隱忍著被騷擾的慍意,沉著冷靜地將自己和她的身體間稍稍分開一個空隙,小心不讓她的波乳碰觸到,再隨著音樂擺動著腳步。
“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叫我孔雀,我喚你寒哥好不好?”詹孔雀不斷吐出蘭芷之氣企圖引誘他。
“好!辈殴,真惡心的叫法。祈上寒忍住厭惡地說:“你今天的裝扮真漂亮,好像火中仙!被鹬械难。他在心中補上一句。
“那我本人美不美,”她的一只手悄悄地爬上他的頸背愛撫著。
“美,天上仙女都沒有你的百分之一!卑俜种灰!他真想把背后的手扯掉。
“真的呀!你會不會覺得室內好熱?”她覺得全身熱得好像要著火了。
“不會吧!冷氣的溫度一向調得適中,我還覺得有點冷呢!”浪女,這個時候居然想要性。祈上寒覺得她真無恥。
“我來溫暖你好了!闭部兹刚f著就把偉大的酥胸,擠向他微露的胸口。
說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但是他剛在樓上已經發泄了大半精力,所以只覺得有些難堪,不免恨起吉蓮那個“老大”出的什么爛主意,存心要玩死他。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有失禮儀!彼粋舞步向后退,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熱情。
詹孔雀笑得花枝亂顫!吧賮砹,我們是什么貨色,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故作清高呢!”
賤貨,還是紅發妞可愛。祈上寒在心中比較著!鞍!我也想要你,可是一想到盟內的情況,再高的興致也提不起來。”
“哦,祈天盟的情況糟到這種地步?”她是略有耳聞,可是父親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再沒有龐大的金錢支援,祈天盟恐怕撐不了多久!彼b作非常痛苦的表情。
為了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男人,詹孔雀不惜豪爽地說:“沒問題,我一定會勸父親資助你!
“可是我怕來不及,而且數目又很大!敝徊贿^這數目是月沙幫利用萬龍,從中得利的十倍而已。他心中算計著。
“我們月沙幫財大勢大,想要多少都沒關系。不過你現在應該有‘性’致了吧!”詹孔雀絲毫不顧及現場眾多的眼光,大膽地將大腿舉高,露出雪白的腿,朝他的私處磨蹭,放浪的動作連男人都汗顏。
祈上寒是急得冷汗直冒,他可不想當眾獻丑,連忙向遠處偷笑的高賦求救。
“大哥!有你的電話!焙每蓱z哦!冒冷汗耶。高賦心想,棒打鴛鴦實在太缺德。
“阿賦,你先替我招呼一下孔雀?兹福胰ソ油娫,馬上就來陪你!闭f完,祈上寒就像只落水狗,驚惶失措地離開,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潮。
他的紅潮不是因為性欲勃發而起,而是氣得發紅。他心底直叨念著,難怪那個紅發妞堅持在樓上監視器看戲,不肯下來陪他共患難,原來她早就料到結局是什么。全怪自己太愚蠢,誤中“奸人”挑撥,才會讓兄弟陪著一起丟臉。
“大哥,最難消受美人恩!庇谥僦\得了個空,潛到他身邊調侃。
“我要掐死那個女人!逼砩虾F在是一肚子火。
“哪個女人?樓上的那一個,還是她口中的老大?”于仲謀也覺得好像被人戲耍的感覺。因為他后來想到,其實不需要用上這一招,照樣可以擺平月沙幫,只是時間上較耗時耗力。
“廢話,你說呢!”祈上寒是滿臉郁悶地翻著白眼,好像他在說著不好笑的笑話。
“大哥,你的麻煩走過來了,恕小弟不奉陪!弊R時務為俊杰,這種淫蕩的女人,他招惹不起。于仲謀迅速地溜開。
“你這個……沒情誼的叛徒!逼砩虾垡娦值荛_溜,只好苦笑著走向他的痛苦泉源!翱兹,咱們去找我詹老吧!”
☆☆☆
在一片動人的華麗舞曲中,有位顫抖的女孩貼在玻璃上,哀傷的大眼睛望向室內風情,抖動的肩膀不知是因為天寒還是心寒。
看著舞池中,兩具緊貼灼熱的影子,天若雪心中涌起無限的悵意。她好想沖進去,拉開他們親密相擁的身子,讓他只屬于自己的。
秋姊姊說得對,她永遠也學不會吉蓮的漠然和視若無睹,光看著他們兩個相擁而舞的親熱狀,自己就恍如刀割般心痛,她無法理解吉蓮怎能大方的屈就一個羞見于人的情婦地位。
她感到心好痛,痛得連眼淚都流不下來!霸瓉砟闩艿竭@里來,難怪我找不到你!苯那锟此不肯死心,不禁可憐她太專注于一份無望的情感!八麄儠苄腋?他們笑得好開心!碧烊粞┖眉刀,嫉妒那女人能得到祈大哥的青睞。江心秋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盟主被“調戲”的痛苦表情,心中笑翻了幾江河水,只有不解人事的天若雪,會把他的苦笑看成是歡愉的笑意!澳憧茨,穿得這么單薄,小心又著涼了!苯那镒⒁獾剿哪樕t潤健康多了,這些日子的努力,不希望她白費掉。
“著涼了又怎么樣,反正沒人會關心我!碧烊粞╇y過想,惟一她想要他呵護的男人,正在呵護另一個女人。
江心秋聽了很生氣地扳正她的臉!皼]人關心你?那我呢?于大哥、高大哥、文大哥及各位兄弟們呢?我們不是人嗎?”
“我只是……只是要祈大哥一個人。”從小到大,她的心只容得下他一人。
“我們白疼你了,現在我知道盟主為什么不愛你!苯那餂]想到眾人多年對她的關心,比不上盟主的一個眼神。
“為什么?”天若雪睜著盈亮的黑潭水問道。
“因為你根本還沒長大,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嬰兒,錯把別人的關心當成應該,我們沒有義務要關心你!苯那锷鷼饬。
天若雪心慌地說:“不是這樣的,秋姊姊,我沒有認為你們關心我是應該的!
“你只是自私的想占有盟主一個人,從來沒想到對別人付出關心,一天只知對著滿室蘭花訴苦!苯那锶岳^續指責著。
“我也想關心大家,可是你們都不需要我,我只有一個人。她不是故意要漠視大家的關心。
“只要有心,你會看得到的,可是你盲了心,一味去追求你能力所不及的幻象,還自怨自艾的當全世界都欠了你!苯那锔械酵葱。她真的不想再看天若雪心盲的失落下去,她救不了自己深陷的心,至少可以拉天若雪一把。“記得吉蓮在花房里,對你嘲諷一事吧!你知道她的本意是什么嗎?”江心秋問道。
“你有看到那一幕,為什么不幫我?”天若雪只想到江心秋沒有幫助她一事。
唉!長不大的女孩。江心秋又嘆一口氣。“你還是不肯用心去看。她的本意不是羞辱你,而是幫助你,你不覺得自己近來開朗健康?
“那是……那是我自己努力的!彼芘Φ,根本與吉蓮無關。
“如果她不刺激你,你會振作嗎?她心細地發現你畏縮的個性來幫助你,可是你從不懂別人的用心。”江心秋已經盡力了。
“她真的在幫助我嗎?我想她是怕我搶走祈大哥!碧烊粞┤詧堂圆晃虻恼f。
沒救了,中毒太深。江心秋心想,她必須下點狠招!霸谒龥]出現前,盟主就不曾正視過你。所以有沒有你,她都不在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不需要向你下戰書。而且你忘了是盟主一味的倒追,而不是一直逃避盟主的她來追求盟主,她是利用你來絆住盟主少去惹她。”
“你……你胡說,她哪有那么好?”天若雪口里說不信,但信心已開始動搖。
“盟主就是愛上她的自若、大膽和勇敢,而這些都是你欠缺的,所以你好好地想想我的話!苯那镅员M于此,天若雪再不開竅,她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