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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染情 第七章
作者:寄秋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兒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找著人,你派她去采訪誰了,會不會有危險?你不了解做母親的擔心……」

  話匣一開的張女士對個禿頭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終無法還嘴地任由員工「家屬」炮轟,心中哀號聲無處可發。

  他負責把餌丟出去,魚兒自個游來吞下去能怪誰?報社好久沒重大新聞可刊,一手獨家暫時消失,他正煩惱下降的銷售量該由哪補起,脫隊的福星是眾心所望,每個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歸來。

  可是一入獅穴深似海,不僅音訊全無,還失去沖勁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誰知。

  小外甥女在獅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地登門要人,怕暴露了她偽裝的身份反惹殺機,獅子的兇殘不能等閑視之,一個處理不善恐落得兩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議。

  盡力了,「張女士」還要他怎樣,自體生殖還她個活蹦亂跳的女兒嗎?

  「不要給我裝聾作啞,就算我們關系匪淺,該負責的事絕不準你推諉,快把我女兒還來,不然我拔光你的頭發。」

  他苦笑地撫撫所剩無幾的發!笍埮浚瑠厔e凈說令人誤解的話,很曖昧!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奸夫淫婦,專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誤解就誤解,你搞新聞不就為了弄假成真、積非成是,咱們本來就有關系,何必怕落人口實。」她說得口有點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飲。

  「我是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業,瞧妳說成什么樣,好像我辦報的宗旨是沽名釣譽!购每膳碌哪ê冢韧瑯I的中傷更具殺傷力。

  唉!他是有苦難言,一間報社老是報導不實的新聞,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擁有近二十五萬名的讀者。

  實事求是是新聞人員一致的目標,刊載錯誤的采訪不僅損及報社形象,而且也會輕易地毀掉一位好記者的未來,他在審核文稿時可是戰戰兢兢,連一個字都不敢印錯,怕引起大眾反彈。

  不過他必須承認群眾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鬧得如何驚天動地,一段時間過去自然沉淀,從此不復記憶。

  所以他們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間揭露于大眾面前,使為惡者無從遁形,揚善者天下知,民眾都有一份可看的好報紙。

  「張女士」揚揚指上的大鉆戒。「小小報社能賺多少錢?要你從商就不聽,甥舅一樣固執不聽勸!

  「我們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滅,致力于民眾知的滿足,讓無窮的知識和希望散播出去!箤π侣劦目駸崾侵С謴執赊k報的力量。

  「夠了、夠了,別向我說教,我這個人從來不上教堂,你的勵志箴言我是聽不進耳的,挑我中意的話來講吧!」

  他語塞地低下頭!肝夷闹缞厫勐犑裁丛挕!顾植皇巧。

  「太郎,你在偷罵我是不是?」一張嘴嘟嘟嚷嚷地嘀咕個沒完。

  「沒有,我是想問妳渴不渴,外面轉角有飲料販賣機!顾凝埦着萘恕

  全讓她牛飲了,一點也不知品嘗的藝術。

  「你有那么好心?是嫌我啰唆了吧!」她能理解啦!這些孩子一個個聽不得重話。

  「我是擔心妳喉嚨過度干澀導致沙啞,妳持外國護照是沒健保給付的!姑髅魇桥_灣人卻不用臺灣護照,她真的病得不輕。

  「張女士」熊眼一瞪!肝义X多不行嗎?你管到我頭上來了!

  「我……」河東獅子吼,他是河西縮頭龜。

  靜靜地坐在沙發椅看書的俊秀男孩推推眼鏡,沉靜地闔上書微微一嘆,他們又在上演那一出人生悲喜劇,暴之女王欺凌卑微小仆。

  看在百葉窗外好奇鉆動的人頭眼里,他不出言澄清兩人的關系是不行,但又怕越描越黑。

  「媽,舅舅都被妳吼得抬不起頭來見人了,妳就度量大點饒他一回!顾娲笕藗兏械叫邜u。

  圍在編輯室外的工作人員一聽,轟然地一散不聽壁角,原來一身尊貴的女士是主任的大姊呀!難怪他罵不回嘴地一味委屈,害他們以為禿頭主任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勝任小白臉的角色。

  「死小孩,虧我辛辛苦苦挺著十個月肚子才生下你,你不孝順也就罷了,還幫著外人來忤逆我!顾堑湫偷哪赣H,愛計較。

  自個兄弟叫外人?「媽,我想妳記錯了一件事,我可是不足十個月出生的早產兒。」

  據說當年的醫療設施并不普及,他因肺積水和黃疸在加護病房住了兩個多月,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一度呼吸衰竭進入彌留狀態。

  他的命是撿回來的,因此身體狀況較常人虛弱些,大病小病不斷,醫院是他最常進出的地方,似乎心智上比同年齡的少年早熟,凡事較看得開,不汲汲于名利。

  懂得惜福才活得快樂,享受上蒼賜予的寶貴生命。

  「姓朱的,你存心和我唱反調呀!」生兒不如狗,一出生就該掐死他。

  朱天證微笑地攤開書本!笅專瑠吅孟裨谙虺鹑藢こ,我們沒結仇吧?」

  「哼!你和你姊姊都是生來討債的,我這輩子最背的事,便是生下你們兩頭豬。」真豬還能宰了烹,而他們是生來見證她的不幸。

  「豬媽媽萬歲,我們敬仰妳!褂杏職馍仑i子豬女來氣她。

  「朱天證,你這個不孝子!埂笍埮俊够仡^拍拍桌面,手上的鉆面割出一條縫。「張太郎,你不要給我偷笑!

  怎么他也有事?「大姊,小心妳的高血壓!

  「渾小子,你咒我。」她一巴掌往他的禿腦袋揮去。

  「張女士請勿動粗,明理人懂得克制言行。」天吶!她還真打,也不瞧瞧他都快五十歲的人了。

  哼哼哼!她連哼三聲!刚l告訴你我是明理人,打你是你的福氣。」

  「是是是,福媽福姊,我明天就去香港買馬券,中他個幾億港幣幫妳買英國女王的皇冠!拐媾铝怂

  「少來嘻皮笑臉,我女兒呢?你今天不給我交代,下個月『光明報』將和『明日報』一般報銷!

  她一說完,一卷剛拆封的膠帶扔入她懷中。

  「小豬仔,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姊姊。」壞蘿卜,既不甜心又不甜口。

  他無辜的聳聳肩!告㈡⑾騺碛蟹陜幢芙俚暮眠\氣,她繼承了妳的福氣!

  吉人自有天相。

  「是呀!大姊,丫頭等于是我幫忙養大的,做舅舅的豈會害親外甥女!鬼敹嗤扑牖鹂印

  「誰曉得,畢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間報社又處在風雨飄搖中!顾傅氖墙洕L暴。

  他干脆學岳飛刺字,在臉部刺上──我是萬惡不赦的大壞人。

  「張女士,我的長姊如母,我向妳保證很快就有璽璽的消息,絕不搞丟她!瓜M环阜ò!

  「真的?」能信他嗎?

  張太郎舉起右手。「我以死去的父母起誓!

  但他并未說明內容,誓言起得毫無誠意,只能;蜗蛩伎嫉摹笍埮俊。

  云起時,他的誓言如風消逝,在真理的堅持下。

  陽光冷淡。

  ※  ※  ※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所為何事?一雙靈凈的水眸對上一對深沉的黑瞳,互不相讓地堅決要對方服順,山羊般強硬互爭一條十公分寬的橫橋,誰也不肯在氣勢上認輸。

  說大嘛,不大;說小呢,其實也挺嚴重的,一個要獨占,一個要自由,兩人「溝通」得并不順利。

  誰說女人好擺弄,眼前的頑固女孩是顆史前巨石,經過千萬年風化仍是頑石,文風不動地堅持原則,不見絲毫動搖。

  快要氣到噴火的秦獅只差沒搖碎佳人的肩骨,拿捏輕重的手勁維持在抓握住而非抓痛她,不然依她好勝的個性包準扒得他一臉花貓爪,外帶拳打腳踢。

  「妳到底曉不曉得家里藏著一頭狼,我這么做是保護妳。」他真想塞些理智到她阻塞的大腦中。

  「為逃狼爪送入獅口,你好大的恩惠!顾刹皇瞧咧恍⊙。

  他狼狽地一抹臉!笂呄朐嵘砝歉挂膊辉缚拷遥蜑閵吪说暮。」

  去他X的,她居然說得出口,早八百年就絕跡的名詞好意思拿起來用,他都替她覺得汗顏,掰不出好借口。

  「請別語含譏誚地侮辱中國五千年來的美德,它比你的獸性高貴多了!顾瓢恋負P起下顎。

  「哼!獅子乃森林之王掌管萬獸,牠的血統才是純正高貴,妳的含蓄根本是空談!顾麘嵟氐团。

  兩手握成拳的藏璽璽在他面前揮舞。「少神氣,人是萬物之靈,低等的獸只配成為我們的食物!

  「惜惜,我不反對奉獻出我的肉體,如果這是妳含蓄的求愛。」他好笑地剔剔她衣領上的毛球。

  「你、在、作、夢。」換她忍不住要咆哮,口沫相濡會傳染暴躁的脾氣。

  由此可得到例證。

  秦獅柔情地擁著她親吻倔強的唇!肝业拇_身在夢中,因為有妳!

  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別說太肉麻的對白,我會過敏!

  「別讓我擔心得整夜睡不成眠,妳對我真的很重要!顾槐苤M地說出暖人心房的情語。

  「我看你是欲求不滿才輾轉無眠,要我去塞牙縫!顾浵铝丝跉馔嫫鹚厍暗拟o扣。

  見她語調低柔,他輕笑地咬她耳根!肝沂呛莛囸I,恨不得吞下整個妳。」

  「別太貪心,一次一口就夠我受了,去把獅牙磨掉。」她身上有不少獅牙印。

  人是不是有潛藏的被虐傾向,他絕對不是父母放心托付兒女的人,甚至是提醒女兒們遠離的人物,能不和他呼吸同一口空氣則盡量避免,白泥混著黑砂不成灰,還是一樣的染污。

  可是她卻是不爭氣的那種,自愿把一身白羽涂成黑,沉淪在他狂霸的溫柔下,情不由己地一點一滴沁出心房,飄呀飄地握在他手中,從此倦懶得不肯移位。

  女人呵,總是向心屈服。

  「早被妳魔魅的手給拔了,妳瞧缺了兩顆利牙。」他勾引她的舌來印證平坦的兩排白牙。

  臉微紅的藏璽璽環視他的腰!肝乙詾槟阌憛捙撕陀浾!

  「討厭女人不討厭妳,但記者……」他痛惡地一顰眉!杆麄兿翊虿凰赖捏胨品鋼矶粒钊讼氤疄榭。」

  愛探人隱私的記者比毒蚊還毒,一張嘴胡說八道,這天道地道是非,絲毫不把別人的痛苦看在眼里,反而興奮地當成有趣的事不停地報導、追蹤,逼得人不得不反擊。

  尤其是一枝鋒利的筆更叫人寒心,未追究真相便自行猜測,一篇篇不堪入目的報導與情色小說何異,添加的情節無疑是二度傷害。

  他受夠了這些自說自話的人渣,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不要再碰上一位自稱無冕王的記者。

  「假設……呃,我是說假設哦!你很親近的人是記者,你會怎么做?」她問得很慎重。

  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掐死他!

  「哇!好狠!顾龘釗嶙约旱牟弊油塘丝谕僖。「如果是我呢?」

  「妳?」他眼神復雜地凝視她。「妳那么喜歡揭人瘡疤嗎?」

  「是維護公理,你不能偏激地一竿子打翻所有用心主持正義的記者,你敢說報上揭發的弊案,不是出自記者鍥而不舍的功勞?」

  一談到她熱愛的工作,藏璽璽就無法掩飾激奮的心情,一心要把其中的成就感抒發出來,讓每個人都知道記者的偉大。

  他們不光會扒糞而已,一枝筆就能主持公義,抓出隱藏在慈善背后的罪惡,張揚官商勾結的丑聞,使其利益還諸人民,何錯之有。

  樹大能不有枯枝嗎?她承認有不少同行是惡劣了些,為了追頭條不擇手段,甚至陷害別人成為新聞之一,但她能說他們有違記者精神嗎?

  不,因為群眾就是愛看灑狗血的新聞,為滿足日益貪婪的視覺享受,記者便是萬人所指的惡人,他們必須為人所不能,上山下海掏空心思,以期達到眾人的期望,記者并不好為。

  如人喝水,冷暖自知,多少不為外人道的血淚史足以編一本辭海供后人參閱。

  「惜惜,妳是記者嗎?」不該問,卻又心不由己地開了口。

  她怔愕了片刻!肝也幌牖卮稹!

  「是或不是很難決定嗎?」他也怕聽到答案。

  「難的是心,我堅持我所堅持的,誰都不能動搖!挂粋人連自己的信念都加以否認,那么存在便不具意義。

  相信自己才有能力相信別人,信念決定一個人是否值得尊重。

  三心二意是侮辱自己,路雖然有很多條,但只選擇正確的那條,不管它是否平坦,一旦走了就不后悔。

  「包括我?」他有受傷的感覺。

  閃避問題的藏璽璽把話題一轉。「令弟憎恨你是吧?」她在心里點頭:是。

  「妳是逃避問題的高手!箤λ,他有很深的挫折。

  顧左右而言他,閃避話題,高明地切開主題,模糊彰之彌顯的重點,裝胡涂、佯傻……多不可數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是迷惘,他該置她于何地。

  交給時間是他懦弱的選擇,或許是到了拋卻過去的時候,他終究會是讓路的人。

  女人并不柔弱,必要時她們的強韌會出人意表。

  ※  ※  ※

  「秦獅,你就大方點坦白,也許我能考慮你的提議!顾桓焙蒙塘康哪。

  爭論并無終止,只是移師到她房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這是秦獅的狡猾。

  「真想聽?」

  「嗯!」她點頭如搗蒜,興奮得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他露出毫無芥蒂的笑臉,說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話!杆‰y奉告!

  「嗄?」唬弄我求知的精神。

  「小心瞪穿了迷人的眼,我會心疼的。」捂著胸口,他假意痛不可抑。

  「你卑鄙。」而且無恥。

  「暴發戶的心態嘛!妳曉得有錢人特愛戲弄人,我能例外嗎?」他說得輕松愜意。

  「你當我挖不出來?」可惡,拿她的話反擲向她,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去跟蚌殼說,我相信妳有養蚵人家的本事!顾靶χ

  藏璽璽牙根一咬地回以冷笑。「別忘了,你還有個弟弟!

  而他對她興致正濃。

  「不許去找他!剐δ樢徊兀麥喩砩l一股冷冽氣息。

  「反正你們一家兄友弟恭,我去攀攀交情也是應該!股讲晦D,路轉。

  「妳喜歡他?」心口溢滿酸液的秦獅很不是味道,強硬態度中有著惶恐。

  「你哪個眼睛見我喜歡他?自行想象的空間有無限大!顾慌懦鈩e人作作白日夢。

  「妳不喜歡他?」他松了口氣,一顆心仍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不到恨的地步。」她輕描淡寫的一說,旨在引起他的占有欲。

  「惜惜,妳在玩危險游戲!苟^不再放縱,即使為她所怨恨。

  「沒辦法,你又不肯和我合作,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有挺而走險!蛊嬷~無所憑據,她遲早會找上他對照真偽。

  「他對女人不曾用過真心,擅用巧奪哄騙,別拿自己去冒險!剐臐灰训那鬲{眼中有著懇求。

  男人永遠小看女人的自保能力!钢辽偃思疫肯用心哄騙,總比某人一天到晚只會獅吼得好!

  「妳心儀了,想以身相試,認為我在挑撥離間,毀謗別人的行事。」她要敢說是,他非扭掉她一只臂膀。

  「你太認真了。」

  淡淡一句,如春風拂面。

  她的態度表達得不夠明顯嗎?為何他老是不放心,惶惶不安地追問她的心在哪里。

  不了解兄弟的恩怨因何結下,秦獅的防備,孟廣歆的咄咄逼人,看在她眼底著實好笑,兩人當她是貨物搶來搶去,都沒有開口詢問她的意愿。

  好像她缺少思考的腦袋,依附在男人雄壯的臂彎下不問世事,小鳥依人地對人淺淺微笑,頭上的天由他們雙肩扛下。

  自古以來,多少女人的才能因為男人的淺薄而遭埋沒,將才木蘭和紅玉,詩人傳世則有李清照,佳話由來豈有寥寥數人而已。

  翻是手,覆是手,不分男女。

  「我很久不對一個女人認真了,久到自己都忘了曾經是個人。」他自我鄙視地一笑,眼神是沉悶的空洞。

  「你愛過人?」她心口泛酸,捻著醋地想釘他草人。

  他用冷然的口氣反問:「妳在乎嗎?」

  「我……能在獅口下余生的人必然不凡,我會說她非常不幸!顾惺裁促Y格在乎。

  不愿回答的藏璽璽死守著一顆不輕放的心,或許是好勝的緣故,不肯先行示弱地向愛舉白旗。

  「妳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沒人敢傷妳一根寒毛!顾麣鈵浪拇鸱撬鶈。

  「才怪,上回是誰掐著我的脖子不放,一副要我死無葬身之地的模樣!顾逅闫鹋f帳。

  表情局促的秦獅一搓手指!覆皇钦f好了不提,妳干么又老調重彈?」

  這是他所恐懼的事,昔日的陰影深埋在心底太久,外表看來已風平浪靜,但是當年的事有多項疑點待清,而唯一知情的人卻遠赴英國療傷。

  她不經意地一翻像是媒介,一瞬間引發沖天的怒焰點燃火點,竟然有玉石俱滅的邪惡念頭。

  他的反常行為沒嚇到她反而駭住自己,他從不知道體內有自我毀滅的瘋狂血液,獅是獵食性動物,難道就該泯滅天良,他差點親手殺死心愛的女人。

  第一眼的心動是那雙洞悉人性的天真眼眸,當時他沒想到為何一個「男孩」的身上具備兩種迥異特質,一味地追究自己是否有迷戀美少男的傾向。

  拭凈污漬的她更是美如盛開的牡丹,他在掙扎該不該走進同性之愛時,愕然驚喜揭發她是女兒身。

  人的心是無底洞,咬下第一口美味便想有第二口、第三口……貪婪的欲望是填不滿的,他想要她,偏執得只要她。

  廣歆的到來讓他有兵臨城下的惶恐,那年他甜美可人的未婚妻就是不識狼心,背著他和甫相認的異父弟弟私通,并放出不實消息來塑造自己被虐的假像,讓世人指責他的花心和無情,主動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不追討他已付出的千萬聘金。

  女人心,毒如蝎,是他受過的教訓。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兩人雖無深刻的男女情愛,但是兩家的私交甚篤,在第三者介入前,她是以愛慕的眼光追隨他,含羞帶怯地等著當他的妻子。

  世事多變,在另一個善于情話愛語的男子出現后,曾有的戀慕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自私的女人,為了不使世人說她的不是,先下手為強地裝出弱者形象,四處宣揚他的「惡行」,鎮日青一塊、紫一塊的逢人哭訴,好像他是十足的野獸,專門欺負女人來取樂。

  一時間他成了坊間的熱門人物,人人爭相討伐、筆誅的對象,個個唾棄地不屑與之為伍,甚至連累到他相依為命的胞姊。

  媒體的力量著實驚人,毀人于無形中,一夕致富和一夕丑聞纏身同樣震撼人心。

  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了解姊姊在他欲開記者會澄清前割腕的舉動,原本平易近人的開朗個性變得歇斯底里,幾度頻臨崩潰邊緣,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之久,之后才轉至一般的療養院靜養。

  一切的源頭指向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但是苦無證據查證,當時的主角一死一遠走,留下無解的遺憾。

  所以今時今地麻煩人物又再度上場,一是擔心歷史重演,二是憂慮他傷害他身邊重要的人,因此他才要寸步不離地看牢她。

  既然她不肯妥協搬進他房間要避嫌,那么就由他移到她房間造成事實,一樣達到他所要的結果。

  「秦獅,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他表情僵硬地一兇。「是又怎樣,妳以為妳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我也不想逃,可是若有秘密隔在你我之間總是有一層芥蒂,感覺很傷心呢!」她眉眼噙著笑意,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裝腔作勢。

  「心機深沉的女人。」他不是滋味的一哼,她是他見過最狡猾的女人。

  「說嘛、說嘛!我把耳朵洗干凈了,豪門恩怨、兄弟鬩墻的故事最有看頭,我迫不及待要當你的第一位聽眾!

  藏璽璽艾薩克嬌口吻半強迫性地施壓,擺出一張興致勃勃的笑臉,讓大感吃不消的秦獅哭笑不得,她根本是霸王硬上弓。

  偏他不從她意。

  「我得了失憶癥!顾首骺鄲赖刈纤拇,一手敲敲腦門。

  來這一套,班門弄斧!肝胰フ倚§ъЩ謴陀洃,上了年紀的人不好太操勞。」

  「妳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一說完,他以雷行千里的速度撲向她。

  而她,只有一聲尖叫,隨后的聲音沒入他口中,成為秦獅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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