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自己會走到這一步呢?猶自迷糊的常弄歡常有弄不清楚身在何處的錯覺,頭昏腦脹的一陣目眩,依稀她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明明被迫去參加一場音樂界盛會,與會人士不斷向她身側(cè)的男子敬酒,而她也不能免俗地一小口、一小口予以回應,最后到底喝了幾口,恐怕只有胃知道。
很奇怪的詭譎,兩個月前的堅持到哪去了,她還是冠上了東方妻女人的頭銜。
在無人知曉她的另一個身份是“隱名”的情況下,受某人之累,她成了影劇版上的?停瑯祟}是躍上枝頭的風凰女,擺脫麻雀舊衣。
原本她渴望的是平靜,可是卻招來一連串的五光十色,連帶著,銷聲匿跡的粽子親屬又再度將關愛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家里的電話都快灌爆了,她懷疑是否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是愛嗎?
她一向最討厭牽絲攀藤,一個人的生活自得其樂,從未想過會有個男人硬擠進她的空間,從此分享屬于個人的孤獨與寂寞。
她的時間一下子變得不太夠用,以前悠悠哉哉的閑散日子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擺脫不了的噓寒問暖。
剛開始真的很煩,玩起一陣子抓迷藏的游戲,我跑你追地累個半死,在無計可施的死胡同里只有豎白旗投降,她需要喘口氣。
結(jié)果呢?她還是霉神纏身,看樣子要倒霉一輩子。
“歡兒寶貝,睡醒了嗎?”
一雙溫柔中帶著剛強的手臂和甜得膩人的男音,同時撫上她嬌嫩的身軀。
嚇了一大跳的常弄歡由失神狀態(tài)回復清明,條地睜大的美瞳充滿不可思議,他幾時進得了她的私人殿堂,而且光著上身只圍著她的浴巾?
濕濃濃的頭發(fā)已恢復原色,未干的水珠一滴滴地流人令人口水直咽的雄壯胸膛,不難想象浴巾下的身體是一絲不掛。
“你……你在這里……做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是因為出自震撼。
他脖子上的抓痕不是她的杰作吧?有些一鴕鳥心態(tài)的常弄歡存心逃避,她告訴自己那是貓抓的,與她無關。
“看來你是太幸福了,一覺醒來以為身在夢中。”
他寵溺的唇輕吻光裸的背。
驀地,輕顫流經(jīng)她的背,竄人心窩!皠e告訴我,我沒穿衣服!
“喔!我是紳士,當然不會令淑女難堪,你的腰以下披著我的襯衫!彼(jīng)八百地吻著白嫩耳肉。
“噢!天呀!我不要做人了。”捂著臉,她發(fā)出悲慘的低吟聲。
難怪她覺得涼涼的,身體特別輕,原來遮蔽物不翼而飛。
“做人的事不急,我們還不算太老,再等個兩年再添香火也不遲。”他輕笑地故意曲解她的哀嘆。
誰要跟他生孩子,做夢!盀楹文銜谖掖采?本小姐記得不曾邀請過你!
“客隨主便嘛!你的熱情讓我情不自禁。”好香的體味,他愛死了。
東方奏故意忽視她瞠怒的表情,不安份的毛手搓揉著溫脂般的滑肩,似有若無地挑逗感官,濃重的鼻息噴向她頸后敏感處。
他似乎要不夠她,昨夜的翻云覆雨像仙杜瑞拉的午夜之舞,不太真實。
而他不過休息三小時左右,蠢蠢欲動的欲望似初次嘗歡的青少年仍嫌不足,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她體內(nèi),一刻不分離。
好久沒這么淋漓盡致的性愛,感覺像餓了一千年的野獸出了穴口,見到鮮美的獵物就上前撲殺,不舔完最后一滴鮮血絕不罷休,她太甜美了。
東方女孩子的肌膚比西方女孩細致多了,輕輕一畫毛細孔全開,沒有粗糙的毛發(fā)阻隔,滑得像純凈的水不見雜質(zhì)。
“東、方、奏,你的鬼話說夠了沒?”竟然說她是“隨便”的女人。
“小姐,別又疑心地抓我語病,在國外受教育的ABC中文都不好!币娝粡,他就知道踩到地雷。
“哼!你的中文會不好?你留著騙崇洋媚外的無知少女吧!”貞操早沒了,所以不算失身。
她自我安慰,哀怨二度梅開。
好迷人的性感。“我騙你就夠了,其他人入不了我挑剔的眼!
“你可不可以不要動來動去,我的身體不是畫布。”
癢得要命還一直推擠。
一次失足是意外,就當是掉了芝麻屑的燒餅,一把掃掉就是了。
“我想要你,歡兒。”一說完,大大的掌心覆上胸前渾圓。
常弄歡忍住到口的呻吟聲,一把扯下他的手,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地涌紅了雙頰。“你是狗呀!”做個沒完。
他不滿地啃咬她鎖骨。“發(fā)情的男人和野獸無異,你都不看女性雜志呀?”
“東方奏,你咬痛我了啦!”她可不會因為兩人有過親密關系而手下留情,照樣賞他一耳光。
不過,熟能生巧,他問得利落,敏捷的攫住愛戀不已的指頭放人口中吸吮。
“你……你好色情!彼哪槧C得可以蒸蛋了。
“只對你色情,而我還要吸其他地方呢!”他的視線往下移,熱得讓人全身發(fā)軟。
可惡,她好渴!吧佟僬T惑我,本人沒有和番的意圖。”
“呵呵呵……歡兒,你實在太可愛了,我先咬一口再說!彼χ┥碛H吻性感紅唇。他還山頂洞人呢!和番,虧她想得出來。
許久,她吐出一口氣。“正經(jīng)一點行不行?我快不能呼吸了。”
每次都這樣,一吻就停不了,好像吸盤似的緊粘不放,害她老是被人笑話吃多了辣椒,嘴巴又紅又腫。
“真的?”他故作訝異地靠近!皝恚?guī)湍阕鋈斯ず粑。?br />
不用說,她根本逃不了,纏繞不退的舌大方地堵住她欲抗議的口,齒縫間全是他的味道。
他當然不會只滿意口沫相濡,輕輕一推即壓向她的身體,兩人交纏地躺臥在溫暖的地板中央,肢體的碰觸是免不了,甚至過火了些。
她在女性私密處撈起一只造次的手,氣息不穩(wěn)地推開他拉過墊被一里。
“東方奏,你是西門慶轉(zhuǎn)世呀!一碰到女人就淫相百露。”而她絕非潘金蓮。
他呼吸急喘地連人帶被卷人懷中!拔沂俏渌纱蚧,專治你這只母老虎。”
“東方奏……”
他眉頭一斂地以一指點上她的唇。“不要連名帶姓地直喚。”
雖然由她口中溢出的喔音如鶯媚啼,但總多一份距離感。
“拜托,你以為自己的名字取得好嗎?”她嗤鼻地一呻。
東方嘛!人家會聽成日出東方,當她是在喚日出,東方。西方的日升日落,肯定引來無數(shù)側(cè)目的視線,或許列人瘋子一族。
單名一個奏更是離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黑道份子,動不動就要揍、揍,萬一不巧遇上大哥級人物,不被砍個七零八落才怪。
聽來聽去還是東方奏順口,至少不會惹起爭議,而且好罵。
“叫我萊爾吧!一頭獅子。”想了想,他的名字的確不好喚。
“先生,二樓已經(jīng)有頭獅子了,請不要把我們這里搞成獅穴!比思仪鬲{可灑了泡尿做記號。先入為主,后到者請排隊,一山不容二獅。
“歡兒,你包得太密了!狈炊鏊牧釕蚯,更叫人心猿意馬。
色狼!拔乙丛,你最好不要偷看,小心眼珠子成窟窿池。”
插爆。
“我?guī)湍阆矗矣型榆娀照。”自告奮勇的東方奏興致勃勃。
“我還有救國團團章呢!你當童子軍未免發(fā)育過剩。”營養(yǎng)全集中在下半身。
常弄歡動彈不得,只有一雙冒火的眼眸能與之抗衡,瞪得又大又圓,活像是脹氣的河豚。
“我有沒有說過,你有一對牛奶般白嫩的豐胸,一口含住剛剛好,香濃而有彈性。”他一臉好色地伸舌舔唇。
“放開你的手,我要洗澡。”她語調(diào)微悶,胸口熱呼呼的。
“細致的腰肢宛如玉雕的柳枝,小巧的肚臍眼是人魚眼淚化成的珍珠,吮入口中充滿大海的氣味!彼谧x個屁詩,旱鴨子和人魚是兩條平行線。“關上邪惡思想,我不奉陪。”
肚臍和珍珠壓根扯不上關系,至于大海的氣味,全身都是汗?jié)n的鹽味,勉強相通啦!沒有一點羅曼蒂克的名作曲家無力地一喟。
讀中文系不代表她熱愛中華文化,當年的詩詞歌賦已狠狠地摧殘了她一次,她可不愿重來一遍。
“茂密的黑色叢林里隱藏著古老的寶藏,泅蜜的在并發(fā)出呼鳴的召喚聲,充血的小花核是美麗的桃瓣……”他的眼染上深深的欲色。
“東、方、奏,你到底要怎么樣?”太……太惡心了,她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是一首詩。
唇往上勾起四十五度角,他輕擦棉花般柔軟的圓臀,“只是想贊美你而已!
“少說花言巧語,適時的贊美是美德,過度的華麗詞藻便是虛偽,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她像面粉團嗎?搓援揉揉等著發(fā)酵。
“粘住了怎么辦?我離不開你的身體。”他牽制住她的手拉開里被。
常弄歡繃到最高點的怒氣朝他胯下一踹!澳闳ニ览!”
女人說不就是不,他是豬呀!聽不懂人話。
“喔嗚——你……你真的踢……踢得下腳……”好狠的女人,關系她一生的性福吶!
苦笑的東方奏夾緊雙腿呼痛,糾結(jié)的五官沁出薄汗,眼底的深黯是措手不及,他沒料到兩人都發(fā)展至此還會突生變化,硬生生地讓她突襲成功。
女人呵!是不可測的深湖。
看似光潔如鏡不起波瀾,引誘著岸邊男女下湖嬉戲,水清得可見游魚成群,碧波煙湯吸擁白云。一躍入湖中才知碧色騙人,冰涼透骨的湖水暗潮洶涌,水性不佳的初學者往往淪為波臣,任由湖底漩渦卷至千百渦洞中,從此一堆白骨不見天日。
“誰叫你滿腦子全是黃色廢料,自己清爽一身就不顧別人死活。”沒見她難受得要命。
誰不愛干干凈凈見人?在歷經(jīng)戰(zhàn)火連天似的一晚,她是腰酸腳酸背也酸,渾身粘答答得足以搓出一顆羅漢丸,通常體貼的男伴會先為女伴擦擦身,松松筋絡。
而他呢?自私得只顧清洗自身,好像她是塊臟抹布般掠著風干就成,不需要泡泡水濾干。
因此,不能怪她脾氣捉摸不定,她已經(jīng)夠客氣了,沒讓他一舉斷根。
“歡兒,以后請你有話好好說,收起你的快手快拳……還有如來神腳!
他,受教了。她裹著墊被走向浴室。“我說了,可惜有人的理智集中在下半身!
刷地,透明簾幕隔開一體成形的和室,平臺似的磁磚由地板間升起,四成十尺見方,平滑的墻往下一移,一只芍藥花形的浴盆逐漸攏合,大小剛好一人躺直的寬度。
東方奏見狀驚奇不已,忍不住趨近一瞧,腦海中的欲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新奇事物的好奇心,贊許新科技的發(fā)明。
“你跟進來干什么?”猛一回頭,放大的臉孔害她嗆了一口水。
“好享受哦!我剛剛是用廚房里的水龍頭洗吶!”
那是他找遍全室,惟一“正!钡募彝ビ镁。
他甚至看不到馬桶,用塊凈手的肥皂清洗全身,還得小心不讓水濺到原木地板,洗得可謂驚險萬分。
而她,小器地怪他不夠溫柔,好處占光了只想玩親親,根本是本末倒置的指控,她才是真正受到女王般呵寵的幸運兒,熱氣中揚散精油的香氣。
難怪她老嫌詞曲價碼太低,好一點的精油少說也要個把萬,以她愛泡澡的程度來看,一個月十來萬是跑不掉,更別提其他的奢侈品。
“誰理你,我可沒請你進來!贝^水無痕,她撇得于干凈凈。
東方奏坐在盆緣親吻她額頭!拔覀兒伪胤直舜,總要見識一下你死也不肯讓人進人的迷人圣地!
要不是她喝得有七分醉意,以他苦纏了數(shù)月的成果仍是無法越雷池一步,何況是神秘的科技大廈。
真要把所見所聞的驚人內(nèi)幕說予外人聽,恐怕沒人會相信這里竟有如此先進的科技,連進出都加以嚴格管制,無特別通行指令是寸步難行。
利用佳人醉酒之際偷香是下流了點,但是半醉半醒的她可沒推拒,反而主動地攀著他磨磨踏蹭,他若放得開手肯定不是男人。
不記得要了幾回,身體像吸了大麻越戰(zhàn)越勇,久久不能自己,吸盤似的花徑足以逼瘋所有正常的男人,要他心動不行動太難了。
“噢!饒了我吧!你吃了春藥不成?”他怎么又挺昂了。
“歡兒,誰叫你是我的罌栗花,麻醉我全身的知覺,并且輕易上了癮。”美食在前,安能無動于衷。
他笑著撈起她,拉下腰際的浴巾擦拭她身上的泡沫,他承認自己是好色的感官動物,面對喜愛的女孩只想占為己有。
刷地一拉簾幕,一切回歸原狀,東方奏赤裸地抱著他的小女人走了幾步,不意迎向一雙偷窺的純凈靈眸,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jié)。
“哇!猛男體格!
※※※
嗚!欺負弱小啦!
人家不過是來串串門子,順便問問看有沒有打工機會,誰知道會看見妖精打架,還有不小心瞄了一眼兩腿中央的賁起器官?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個大男人就站在眼前,她想視若無睹都不可能,轉(zhuǎn)身一樣來不及呀!
可是惱羞成怒的大叔……不,要稱東方大哥,先是大吼一聲要她滾出去,接著見她寸步不移的無賴舉動,竟然用拳頭扣她腦門,十分暴力。
未成年少女耶!政府明文頒布,限制級畫面必須在午夜時段才準播放,是他不遵守法規(guī)怎能怪到她頭上?她是慘遭色情污染的可憐幼苗,他應該付給她遮羞費才對,彌補她受創(chuàng)的小小心靈。
“弄歡姐,他在瞪我吶!”聽說欲求不滿的男人特別兇殘,而且對破壞好事之人懷有恨意。
看來傳聞并不假,樓下的秦財主亦是如此。
“別理他,老年的更年期提早到來,他看誰都不順眼。”穿上家居服的常弄歡眉染淡慍。
告訴他不要他偏要,這下糗大了吧!在小女生面前失態(tài),活該在廚房里洗碗盤。
幸好處變不驚是這幢大廈住戶的特質(zhì),沒引起一陣驚心動魄的尖叫聲,若是平常的小女生瞧見暴露狂,只怕會驚慌不已地大叫掀了屋頂,他還敢給人臉色看。
“很有看頭的肌肉,平日穿著西裝太浪費,你應該只給他一件丁字褲就好!毙蕾p是一門藝術(shù),力與美的結(jié)合。
“宋妹妹,非禮勿視聽過沒?別垂涎人家的男人!
體格是不錯,別太粘人更好。
她賊賊地一笑,“弄歡姐捻酸了,小妹是純色鑒賞,絕不敢有非份之想!
“我會吃醋?你少扯了,我是擔心你長不大!庇辛瞬桓蓛舻摹皷|西”。
她大概患了戀物僻,把他物化了,不許人有覬覦的念頭,哪有一絲酸味。
“死鴨子嘴硬,明明你的心口卜通、卜通地說著喜歡,你看璽璽姐和秦大哥多恩愛幸福!倍绣X賺。
“他們還不結(jié)婚嗎?秦獅子不是錢多得可以砸死人。”每天進進出出地帶動壞風氣。
女子出租大廈,男賓止步吶!
可瞧瞧自從他開了首例之后,男賓止步的住戶規(guī)條形同虛擬,連送被薩的小弟都允許進出,改日說不定闖進個黑道大哥。
牡丹居是富貴居,人得勢就該搬出去,順便把獅子帶走,這樣她就有借口趕另一頭公獅離去。
有錢人的未婚妻還跟人擠小環(huán)境,她是昏了頭不成?聽說秦獅的家和大安森林公園有得比,一大片種草的土地綠得氣死土地開發(fā)公司,寧可任其荒蕪也不愿出售建設大型商圈。
“是張女士從中阻攔,她希望璽璽姐能由馬來西亞出嫁到臺灣!焙芄值南敕,由簡入緊。
“張女士?”哪號人物?
她一拍前額地解釋!扒莆液康模瑥埮渴黔t璽姐的媽,多年前嫁給馬來西亞富商!
“喔!是守不了寡的張女上呀!”常弄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大廈內(nèi)的大小八卦都有個轉(zhuǎn)播站,十一位鮮少外出的住戶全靠打工妹宋憐憐聯(lián)系感情,即使大半個月碰不著面,仍能清楚地知曉每個人的動向和近況。
“反正璽璽姐也不想太早嫁,婚事就耗著沒進展!
拖得越久,對她的打工生涯越有利。
“秦財主不急?”那個家伙傲慢得很,專用鼻孔招呼人。
“他急有什么用,新娘和新娘的媽都是成精的滑蛇,東閃西擋就不了了之!闭赡改锖蜕揭粯樱吒咭徽揪筒灰娐。此路不通,另辟其道。
“可憐的秦獅子……”她是幸災樂禍的成份居多。
洗完碗又磨蹭了一會的東方奏挨著常弄歡坐下,他在緩和怒氣和欲火后才肯走出來,否則他不敢保證某人的小命還留得住。
“嘿!東方大哥,我叫來憐憐,曾在大門口偶遇過,我是個學生要賺生活費,你若有打工機會不要忘了知會我,就算是送瓶小小的養(yǎng)樂多都無妨,我……”
“憐憐,你忘了把跑路費加進去。”絕對物超所值,一千元以內(nèi)的“零錢”都算小費。
她訕訕地笑得靦然!拔液鼙M責又不延誤時機,雇用我是絕佳選擇。”
“相對荷包大失血,抽成行為和放高利貸差不多。”
以前是一千元以上抽一成跑路費,現(xiàn)在漲價了抽兩成。
視路況遠近還漫天叫價,送個東西以一千元起價,不收零錢只要整數(shù),托買日常用品比照此價,剩余金額是她殺價能力強,自然是中飽私囊不歸還。
“弄歡姐,你在阻擋我的財路!彼环䴕獾刂比氯拢⒅景l(fā)展打工事業(yè)。
她瞇起犀利的眼一睨!澳档ぞ拥男∮浾邥,聽說你居功厥偉!
“呃,這個……”她只好傻笑地唬弄過去,被抓包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滲透成功?”最該防的就是這個小奸細。
“人家是好心嘛!你們都是一對了,我能從中撈什么好處!彼菬o辜的弱勢族群!拔也幌嘈拍。”她是對事不對人。
宋憐憐佯哭地抽抽噎噎!澳沐X不給我賺哦!你好狠心。”
“你哭大聲一點,我耳垢多,聽不見!彼鲃萏吞投洹
“沒意思,浪費我的口水!彼豢蘖耍∨右泄菤。
但節(jié)操就免了。
“容我問一句,你們唱完戲了沒?”面帶陰色,東方奏挖苦地輕睞。
※※※
嗚……她好命苦,又被趕出來了。
為什么弄歡姐的男人和秦大哥一樣霸道,在他們未出現(xiàn)前,她是全大廈最有人緣的好住戶,人人都疼她疼得緊,把她當成妹妹一般看待。
可是女人禁區(qū)一有獅子踏入,她的日子就黯淡無光,淪為棄養(yǎng)的小狗人人賺。
對啦!她是害怕惡勢力又怎樣,有人會把錢往外推嗎?聰明如她不可能視金錢為毒蛇猛獸,在不被砍死的范圍內(nèi)小小出賣一下也是樂趣,姐姐們都太難追了,為了她們的幸福著想,她只好自我犧牲咯!說是哭,
宋憐憐的眼中可是不見一滴眼淚,嘴角早笑得快別到耳后了。
原因無他。
東方奏為打發(fā)她不惜出重金,整整十張千元大鈔請她移到門外自生自滅,有事沒事都不要不請自來,最好到死不相見。
最后一點她是辦不到,拿了鈔票趕快跑,以免被討回去,所以跑得有點累,難免哀怨了一兩聲。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大廈的住戶嗎?”親切的聲音由她身后傳來。
一回身,她認出此人是誰。“你是阿喵姐的粘人大哥哥是吧?”
“你認識我?”笑得牽強的何冠中好想招死她,什么粘人大哥哥,他是宇宙無敵大帥哥。
“大概吧!阿喵姐的學姐是我的弄歡姐,弄歡姐的學妹是阿喵姐,基于禮貌,阿喵姐就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叫她阿喵姐,而阿瞄姐是你的鄰家小妹,連帶的我不認識你都不成……”
姐來姐去,他快姐暈了!巴!
“粘人哥哥有事嗎?”她最愛裝小,做錯了事人家才舍不得罵她。
“我姓何,叫我何哥哥!痹僮屗犚娨淮握橙烁绺纾y保他不會失手殺了她。
“何哥哥來玩呀?阿喵姐沒來耶!”她的天真有一半是裝的,另一半則是自然天成。其實,她的聰明是世間少見。
他面色一青地擠出笑臉。“我是來找東方奏的,他在上頭吧?”
“東方大哥在呀!可是他沒空!比思颐χk大事。
“能不能麻煩你請他下來一下,就說他美國的未婚妻來找他!毕胍仓罇|方在于什么,他會沒空?“未婚妻?!”她的小臉馬上皺在一起。
此時美艷動人的紅發(fā)女郎往她面前一站,用著生澀的中文說道:“我會給你錢。”
在美國長大的莫妮卡有相當程度的種族歧視,認為西方人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優(yōu)于東方人,并且有種根深蒂固的錯誤觀念,黃皮膚的亞洲人是低下階層的人種,國貧民窮死要錢。
不過,她是用對招式了,對宋憐憐而言是正中下懷。
“告訴你們一個更好的法子,保證東方大哥會主動去找你們的,而且是馬不停蹄!彼米终粓A的英文說道。“真的?”
兩人懷疑地看著她,不信的成份居多。
而她只是伸出手,要求一筆逃命用的打工費,笑得好像天下起了純白色的桂花雨,令人心曠神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