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在黑鷹的廚房外看熱鬧,沒人敢踏入那個神圣地方,如果還有位置可站立的話,而一個皮在癢的女人,此時正坐在流理臺旁挑剔著。
“嘖嘖!這是菜嗎?黑成這樣還能吃嗎?哇!這肉沒熟,那湯放太多糖了吧!想害我得糖尿病呀!”
龍寶妮一嫌棄哪道菜,黑鷹就把那道菜倒掉。奇怪,他明明照著龍翼的手法去做,怎么成績差那么多?
連他自己都不敢領教。
“放棄吧!你不行的。”龍寶妮好心的規勸。
“絕不!焙邡棽环艞壍恼f。
“黑鷹,我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方羽義氣的說。
“是呀!黑鷹,歡迎你把我們家的小火焰娶走。”
向天更大方的把麻煩精送人。
“好難哦!各位啦啦隊員。”龍寶妮扯著后腿。
“有志者事竟成!饼堃頌橥降艽驓。
電話鈴聲響起,可是四尊大佛老神在在,說不動就不動的杵著,這跟他們的主子很像,事不關己少插手,何況這又不是找他們的,干么多費力氣走到客廳。
希曼嘆了一口氣,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屬下,懶人一族的代表。他接起響了十數聲的電話,然后表情凝重的把話筒拿給正在廚房奮戰不懈的男士。
“喂!我是……嗯!什么?!怎么會?我馬上回去。”黑鷹掛上電話,神情有點難解,他脫掉身上的圍裙,把龍寶妮抱出廚房。
“我得回家一趟!焙邡椨弥林氐恼Z氣宣布,四大護法不作任何意見,希曼自動的去為他張羅一切,只有龍寶妮用著你別指望我跟你回去的眼神看著黑鷹。
“你得跟我回去!焙邡椨玫氖敲疃皇窃儐。
她馬上拒絕,“休想!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笑話,我以前還不是一個人?而且現在還有他們呀!怕我被人拐了?”龍寶妮指著風、雨、雷、電。
“抱歉,我們正在休假中!彼娜笋R上撇清。
“叛徒!”她說得憤恨。
“我們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著想,畢竟這世界像黑鷹這樣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男人還真少!
方羽被龍寶妮狠狠的拐了一肘。
“寶兒,跟我回家!焙邡棽蝗莘瘩g的命令龍寶妮。
“絕不,我才不要到土耳其去!
黑鷹的眼中閃過驚訝,她怎么會知道他的家在土耳其?她到底是誰?他迷惑了。
“我沒說土耳其!焙邡棿蛑院龖。
“你敢說我不是要回土耳其?”龍寶妮跳到茶幾上,與黑鷹平視著。
“土耳其有什么不好?”黑鷹捺著性子說,怕她又說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話。
“土耳其有什么好?大男人沙豬主義的大本營,不準女人拋頭露面,整天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只看得見眼睛!
“那是為了保護本國婦女,你去的地方不用!彼崧暤谋WC著。
“還有什么爛教規,男人一次可以娶四個妻子,妾還不算呢,隨個高興!边@一點龍寶妮最不齒了。
“我不會,我只要你一人!焙邡椛钋榈恼f著。
“還有……”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掌給劈暈了。
“龍翼,我該死!”黑鷹接住倒下的佳人,心疼的想找罪魁禍首算帳,一拳揮過去,被龍翼接個正著。
“這女人非常固執,等你說服她時,燕子都筑完巢等著下蛋了!
“沒錯,這是最好的方法。”雷剛也點頭贊成。
“想娶這女人為妻,必須用非常手段,不然等你再飛回來時,她可就會琵琶別換,換了個男主角了!
方羽危言聳聽的慶語,聽在對愛沒有自信的黑鷹是一大打擊,萬一在這段時間她遇到心目中的完美丈夫人選,那怎么辦?黑鷹收回怒氣無奈的看著龍寶妮。
“接下來該什么做?”
龍翼從懷中拿出一小瓶罐子,放在龍寶妮的鼻子下繞了一圈,然后再收回懷中。
“這是什么?”黑鷹好奇著。
“醉花香!饼堃砥届o的說出答案。
“迷藥,你想讓她睡死呀?”剛處理完一切事務的希曼一聽可驚了,龍寶妮曾說醉花香連大象都受不了。
“不會,以她的能力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
“對啦!聽翼的沒錯,希望你們動作快一點,最好在飛機落地前她沒醒最好!狈接鹫嫦MH臨現場。
“為什么?”黑鷹總覺得他們笑得很詭異。
“不要問為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憋L、雨、雷、電四人一副等看看好戲的樣子。
不知為什么的黑鷹和希曼心里覺得毛毛的。
而風、雨、雷、電正打算放自己一個長假,就跑到三小姐那兒好了,至少可以遮遮風雨。
※※※
“呀!該死的叛徒,居然敢偷襲我?我非砍他個十塊八塊來喂狗不成!”龍寶妮一醒過來,就看到自己躺在黑鷹的懷里,頸部傳來一陣疼痛,她才想起被小人偷襲,怒氣沖沖的就開罵,一副想把人拆了的模樣。
“來不及了,寶兒,我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巴黎了!毕B鼞岩娠L、雨、雷、電他們所說的醉花香功效。
“什么?那……那……你別告……告訴……訴我……我們……在……在飛……飛機……機上!”龍寶妮的聲音開始有顫意。
“是呀!我們是飛機上!焙邡棽煊X到她的不對勁。
“該死的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你……你死定了!你怎么可以把我弄上飛機?!”龍寶妮的手緊緊的捉住椅靠,臉上的開始泛白冒出冷汗,渾身開始不對勁的想吐。
“怎么了?!寶兒!痹鞠胭|問她怎么知道自己身分的黑鷹,被她的舉動嚇著了。
“我要下飛機,我不要坐啦,快叫他停下來!”
龍寶妮用力的捉著黑鷹的手,力道之大連黑鷹都驚訝,于是他忍著疼痛安撫著她,“寶兒乖,就快到了,再等一下!
“不要啦!嗚嗚!人家不要啦!我要下飛機啦!”
龍寶妮突然放聲大哭,黑鷹也不知該如何哄她,連希曼也加入這一場混亂。
“寶兒最乖了,不哭不要哦!”
“是呀,寶兒最乖了,別哭了。”
“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向天不怕他不怕的?”
“我怎么知道?一定是該死的龍翼動了什么手腳!
龍寶妮愈哭愈凄慘,整個人完全陷入半迷亂狀態,黑鷹可心疼到極點了,早就忘了手痛,陪著她一起難過。
“想想辦法,看她哭得眼睛都快腫起來了!
“她是你的女人,自己看著辦。”希曼這才了解他們四人為何笑得令人發毛,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龍寶妮的毛病,居然壞心的忍著不說。
黑鷹不忍心再看她哭下去,近在眼前的紅唇引誘著他陷下去,不管她是否哭得梨花帶淚,一古腦的攫住了她的嘴,忘情的在機艙中深吻了起來。
龍寶妮投入了這場激情的熱吻中,忘了害怕和哭泣,一直吻到飛機落地后還不滿足的抱著黑鷹的頭,久到希曼想在兩人的頭上用一桶冰塊去火。
“飛機已安全門落,請各位旅客準備下機了!”希曼見兩人還處在膠著狀態之下,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跡象,衣衫半褪、姿態捺人,為了避免讓下面等待的特衛以為上面發生了什么事而沖上來,只好在兩人耳旁大喊。
“哦!該死,你想把我的耳朵吼聾了是不是?”龍寶妮拍拍耳朵,讓耳鳴的聽覺恢復正常。
黑鷹癡迷的為她整整衣裝,理理被他弄亂的長發,深情的眸子注視著她可愛的怒容。
“看夠了沒有?居然敢把我丟上飛機!”龍寶妮叉著腰生氣的對黑鷹吼。
“你好美!彼壑虚W著愛戀。
“拜托!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談情說愛,親愛的席斯殿下!毕B皇怯行囊舸蝤x鴦,只是情勢所逼。
這時黑鷹也想到先前的疑問!皩殐,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實身分?”
“羅姍娜!彼皇呛唵蔚恼f。
“那臺電腦?哇!本事真不小!毕B盗藗口哨。
“到了我的國家之后別泄漏我海盜的身分,你可以直接叫我席斯!
“好啦!羅唆,亞特沙。”
“我說是席斯!焙邡椨喺
“我們要叫亞特沙,你管我!饼垖毮輸[出一副你再羅唆的模樣。
無可奈何的黑鷹也隨她去了。
艙門被打開了,一個長相與黑鷹十分相似的男子走了上來,用著土耳其語與之交談,黑鷹和家人都不知道龍寶妮聽得懂,而她也樂得裝傻,這樣比較能偷聽到好玩的事。
見黑鷹把自己介紹給大皇兄威曼認識,龍寶妮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不贊同,心里暗罵著大沙豬!
“父王的病況如何了?”雖然父子不和,但終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父親身染怪病,群醫束手無策,身為兒子的黑鷹也愁上眉頭。
“時好時壞,有時清醒有時則陷入昏迷,什么東西都吃不下,只靠點滴在維持生命。”
“那么嚴重?!”
兩兄弟邊走邊聊,黑鷹回到宮中,一時之間忘了龍寶妮不是回教女子,自顧自的走在前頭,而讓龍寶妮如宮中女子一般低頭跟在身后。
“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你再給我走一步看看!”龍寶妮怒吼著,沒辦法,她脾氣一向不好。
黑鷹回頭一望,龍寶姐正立在遠遠的后頭,眼睛里冒出的火焰足以將宮殿燒毀,此時他才驚覺自己忘了她不是回教女子,立刻回頭去安撫她的怒火。
“對不起,我一時擔憂父王的病,忘了你不熟知宮里的規矩。”
看黑鷹低聲下氣的道歉,龍寶妮的氣才消一點。
“這次我原諒你,下次敢再欺負我腿短,小心你一回頭再也找不到人。”她威脅著。
“是是!寶兒最好了!焙邡椧瞾硪惶谆ㄑ郧烧Z。
“席斯,別把你的女人寵壞了!蓖弥y的英語說著,其實也是有意讓她別恃寵而驕。在土耳其的女人只有一種用處——傳宗接代,所以他要龍寶妮遵守本分。
“嫉妒呀?自己沒本事寵女人,就不準亞特沙對我好呀?變態男!
“無禮!本王子有權治你死罪。”威曼威嚴的說。
“是呀!我好怕哦!我擁有七種國籍,不怕挑起國際糾紛的話:本小姐的腦袋讓你當球踢!饼垖毮菀膊桓适救。
“席斯,這刁蠻的女人你從哪帶來的?一點基本的禮儀也不懂,回頭叫內侍教教她禮儀!蓖喼睔庹。
“什么禮儀?叫女人趴在你腳旁親吻你的臭腳丫嗎?用這種踐踏女人自尊來突顯體軟弱無力的男子氣概嗎?”
“你……你,席斯,管好你的女人!蓖喼睕]轍。
黑鷹和希曼站在一旁看威曼吃癟,他們都知道龍寶妮不是好欺負的,要不然就不會追得這么辛苦,還得打暈她才帶得來土耳其。
黑鷹搭著威曼的肩安慰著說:“抱歉,大皇兄,我也管不了,她太兇悍,你就忍耐一下!
“亞特沙,你說我兇悍?!”龍寶妮用著危險的口吻警告。
黑鷹笑著捏捏她的俏鼻子!笆呛軆春,可是我喜歡,誰教我有被虐待狂呢!”
“哼!這還差不多!彼駳獾恼f。
威曼從沒見過女人這么囂張,他懷疑席斯腦袋壞了,雖然這女子長得是很漂亮,可是太嬌小了,才到他的肩膀而已,這樣能生養孩子嗎?
“他叫席斯不是叫亞特沙!蓖m正著龍寶妮。
“你管我,我高興就好。還有請叫我寶兒,本小姐還不是亞特沙的女人,所以別女人、女人的亂叫。”
“哦——”威曼懷疑的看看龍寶妮,又看著弟弟。
難道席斯還沒把這女人弄上床?看他寶貝成那樣,怎么可能?是席斯的魅力撞墻了,還是技巧退步了?
黑鷹挑眉一笑。“快了。”這句話心知肚明。
“咱們先去看看父王,他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你。”
黑鷹苦笑著!耙埠!
他放慢腳步,摟著龍寶妮,經過金碧輝煌的皇宮內院,來往的侍妃、侍婢都淡蒙著一層淡紗,自動卑微的跪在地上,手心向上的叩首。
“你們土耳其的女人真可憐,得像狗一樣的趴著!饼垖毮莺喼辈桓夜ЬS。
“我們保護她們!蓖а赖恼f出千百年的說辭。
“我一個人走遍五湖四海,也沒見需要哪個男人保護,你那是自我封閉的愚蠢說辭,改個調吧!”
“你是故意挑釁的吧!”威曼恨恨的看著龍寶妮。
“我只是同情她們被禮教給蒙了心智,女人的才能遠比男人高,可惜她們都被埋沒在長袍面紗之下!
威曼半瞇著眼向下看!罢鎽c幸,你不是本國女子,否則本王子的位子可能會被你推翻。”
“那是本小姐沒興趣,要不然以我家的實力,買個小國來玩玩也不算什么?”
什么?她到底是誰?威曼在心里質疑著。
黑鷹為他解了迷津!八驱埵掀髽I的二小姐!
龍氏企業?!世界排行前幾名的杰出企業?難怪她敢自夸。龍氏企業的精英輩出,尤其是年輕的一代,氣勢更勝三分,實力真的不容忽視。
寶藍色的薄饅,一層一層被體態窈窕的侍女掀開,屋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朱紅色的地毯泛著深暗,兩旁站立數名手捧器皿的曼妙女子。
“父王。”黑鷹輕喊了一聲。
簾幕后撤出一只纖細的玉手,輕輕的把幕紗交給侍女,一張未遮掩的素凈臉孔出現在眾人眼前,龍寶妮可以感受席斯的身子突然僵硬了,拳頭也握得緊緊的。
“席斯殿下,許久未見了。”女子略微打招呼,絲毫不見回教女子的嬌羞。
“四妃,不必多禮!
龍寶妮握住黑鷹的手,怕他會攻擊眼前美麗的女子,而她對自己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至于她全身散發出的自然氣質,和龍門各分堂堂主好像,一副傲然自絕的自信美。
黑鷹握緊龍寶妮的手,往日一幕幕的浮現,母親鮮血淋漓的哭求著父王的寵幸,而父王只是絕情的叫侍女護送她回后宮,當晚母親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當死訊傳到父王和四妃居住的寢宮時,父王也只是吩咐內侍好好安葬,從頭到尾部不曾去看她最后一眼,母親是睜著眼入葬的,連他這唯一的兒子也不能讓她瞑目,可見母親是多么深愛著父王,只是父王被四妃蒙了心眼,見不到母親的真心任由她凋零。
“我想見父王!焙邡棏B度冷漠的說。
四妃沙娜領著兩位王子走到銀色的床鋪旁,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王者,竟成今日枯癟的佝僂老人,兩鬢也長出了不少白發,手臂上凈是針孔殘留的痕跡。
“父王!焙邡椨惭实暮爸。
歐里·阿姆一世微微的張開眼,努力集中眼前浮移的影子,多年前離家的愛子面容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面前,他伸出皮瘦見骨的手,摸著黑鷹的臉,他笑了。
“我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歐里國王萬分感嘆。
“不會的,父王,孩兒會一直陪著你到康復為止!
歐里國王輕嘆了一句:“還恨父王嗎?”
黑鷹不語,只是靜靜的半跪在就要前。
“父王已時日無多了,放下心中的仇恨吧!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歐里國王苦勸自己的愛子。
“陛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身體要緊。”沙娜也勸道。
龍寶妮似乎可以從沙娜口中聽出一點端倪,七年前那件事必有內幕,因為她看得出沙娜絕不是狐行媚視的輕浮女子,反倒有一股沉穩內斂的氣勢。
仇恨會蒙蔽心眼,看不清迷霧后的真相,即使是雄霸海域的梟雄,也容易陷入迷霧中,找不出路行,只是一味的責怪霧遮了眼。
“孩子,這些年過得可好?”歐里國王無力的問著。
“很好,父王。你到底生了什么。俊
“御醫也檢查不出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不會的,我帶了個醫生朋友來。希曼,麻煩你替我父王診治一下。”
希曼走上前,微微的行禮致意,拿出黑色手提包里的醫療器材,用聽診器測聽心臟,檢查胸腔有無異樣,并檢視眼白的棄血數,之后不解的搖搖頭,“陛下沒有病呀……”
“怎么會?父王都病成這樣子!焙邡梿柕。
“這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的脈動、腹胸一切正常,除非有更精密的儀器進行腦部掃描。”
“沒有用的,一切的檢查都做過了,可是報告一出來都是無恙。”威曼道。
怎么會這樣?該怎么辦?一雙大手按在他肩上,黑鷹抬頭望著和他一樣擔憂的兄長,久久無法言語,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的看父王死去?他不甘心。
“先下去休息吧……”歐里國王揮手要黑鷹先下去。
“不,父王,我在這陪著你!
“不用,這里有沙娜照顧我!
這句話引起黑鷹不小的反彈,昔日的怨恨傾巢而出,“沙娜!沙娜!難道你心中就只有一個沙娜,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嗎?你忘了母親是如何的深愛你嗎?”
“席斯殿下,陛下的身體不適,請你不要刺激他!鄙衬容p拍著歐里國王的背,義正辭嚴的說著。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輪不到你這個女人插嘴!
“席斯,閉嘴。”威曼見父工的呼吸急促,急忙的阻止黑鷹再多言。
“不要……怪……怪沙……沙娜,要……怪……怪……怪我……好了,誰……誰教我……無……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愛……愛……她!
黑鷹強抑著滿腔怒火,感覺一雙小手悄悄的在他背后撫慰著,澆熄他的憤怒,他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含笑嬌艷的臉龐,頓時稍減了心中的不快。
歐里國王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臉色也愈來愈潮紅,雙眼迷亂無神,兩手在空中胡亂的捉著,不知在捉什么?威曼和沙娜都知道這是他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席斯,幫我捉住父王的手腳,免得他傷到自己!
黑鷹不明就里,只是遵從兄長的指示按住父王的手,誰知父王的力氣大得驚人,連他也都握不住了,只好用身體去壓住。
歐里國王口中不斷的重復,“花!好多的花。好痛,別咬我,好多的蟲,不要,不要!
這到底是什么怪病?希曼從沒見過這種病。
“蠱!”龍寶妮一語驚人。
希曼懷疑的看著龍寶妮,她剛剛是不是開了口?
“你剛說了什么?”
“中蠱,國王陛下是中了中國西南一帶的蠱毒!
“你能解?!”沙娜激動的握著她的手。
“不能,可是我能讓他安靜一下!
不是不能,而是太懶了,治療這蟲每至少得花上三天三夜用針灸驅毒,而她的針灸技術只能自救而已,這是懶人守則第二條——不做不利己的事。
“真的?那你幫他看一下!
龍寶妮要求黑鷹把歐里國王的衣衫解開,她的點穴手法還不太行,必須接觸到身體才能確定穴位,這點小妹比她行。只見她慢慢的摸索,點了七大穴位。
歐里國王真的安靜了下來,不再手搖足踢的沉沉睡去,臉上的紅潮褪去,呼吸也恢復平穩。龍寶妮這一招又讓眾人跌破了眼鏡。
“你怎么辦到的?!”希曼用著崇拜的語氣說。
“你怎么知道父王生了什么病?”黑鷹問著。
“你到底是誰?”威曼覺得他該重新看待這女子。
“訪問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龍寶妮原則上是不打算回答那三個笨問題,可是在他們殷殷盼望及渴求之下,心軟的把不重要的一點說出。
“陛下可能中了七花七蟲蠱,除非施蠱的人親自解,否則再痛上個幾天就沒救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戳了陛下幾下,陛下就安靜下來了?”希曼想多了解的說。
“那是中國古老的功夫——點穴,可惜我火候不夠,只能到這里而已了。”
“你如何確定他中蠱?”威曼提出問題。
“以前我在一本蠱書上見過,陛下發作的情況和它所描述的一樣!
“父王為什么會中蠱?”黑鷹暗癥的自問。
“如果不是人家報復,就是有人想謀朝篡位了,老套的宮廷斗爭,這也需要動腦嗎?”
在場的人聽到這些話,腦海中一致浮起一個共同的名字只是可能嗎?他真會狠得下心殺害自己的親人?王位對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