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冷風吹來不平靜的氣息。
“朱云楨,今夜就是你喪命之夜!”
朱云楨大手一揮,運勁打中刺客手上的痛穴,刺客的進攻才退了些。
“暗夜傷人,還敢大言不慚!
刺客三五人將朱云楨包圍起來困在中央,而此時王熙鳳形同落單,被擱在角落,一名刺客趁朱云楨失神之際,毒手伸向她,一把攫住不懂武功的王熙鳳。
“朱云楨!”眼見自己被人抓住,王熙鳳連忙大叫! ≈煸茦E見狀氣走全身,雙手一攤,一股氣勁在他胸膛間轟開,震得刺客東倒西歪;他輕功一使,快速移往她的方向,手勁一推與刺客打了起來。
兩人內功不相上下,王熙鳳就成了兩人搶奪的目標,一下子被刺客扯了過去,一下子又被朱云楨奪回。
其余刺客見狀將目標朝向朱云楨,刀來劍往,他分神將注意力放到王熙鳳身上,刺客乘機奮力一擊,刀劍不長眼,直接刺進他膀子里,他呼痛捂住肩上的傷。
“別戀戰,先搶人!”
黑衣刺客分別探向朱云楨身后的王熙鳳,他們今夜的目的似乎是王熙鳳,為了顧及她的安危,朱云楨以肉身抵擋在她前面,沒想到又中了刺客一劍。
一陣刀光劍影,兵器碰撞聲引來大批人馬,朱云楨咬牙大吼:
“快來人!”
“王爺!”趕來的小廝見主子身上淌下鮮血,不禁怒紅了眼,立即轉身搶過護衛手上的長矛,以奇佳的武功逼向刺客。
刺客見再戀戰便會有所死傷,立即往屋頂上跳躍,轉身消失于黑夜。
“王爺!”那小廝趕忙奔過來察看主子的傷勢,見朱云楨肩上有兩道刀傷,立即憤怒地朝后咆哮:“你為什么不好好看緊王爺!”
王熙鳳被那小廝罵得一愣一愣的。
“不關她的事,扶我進屋里去!
小廝扶起朱云楨,讓他靠在他身上,撐著他進屋里去讓他躺在床榻上,立即又喚來丫鬟仆役,請大夫、燒熱水、到藥閣去取藥來。
全府上下忙成一團,皆為了朱云楨身上的傷,只有王熙鳳什么忙都幫不上,無助地站在角落看著人來人往,而她卻無能為力。
好不容易屋里一堆人走得只剩兩三個,他終于能看清楚被擠在角落的她,便朝她招招手。
“王爺,您的傷很重……”那小廝沉著臉,意有所指地睨了王熙鳳一眼,這一眼包含了許許多多的責難。
王熙鳳絞著衣袖低下頭。
他并不是不清楚小廝對她的責難。
“你管太多了。”
“可是王爺,您肩上的傷有一半都不是替自己挨的。”
“你明白今夜的事不僅是沖著王姑娘來的,有一半也是沖著我來的。”他肩上的傷突來一陣劇痛,令他咬著牙才能說話。
“可是……”
“是我平常對你提點得還不夠嗎?你管那么多!
“是,小的知罪。”可在心里,他仍舊對王熙鳳有所怨懟。
“你們都下去吧,留王姑娘在這兒照顧我就夠了!彼斐鍪,王熙鳳乖乖地朝他走來,將手遞到他掌心上讓他握著。“還有,派些人手在門口守著,加強皇莊的巡邏,我怕那群刺客不會善罷甘休!
“小的明白!毙P退至門口,輕輕地將門掩上。
坐在床側,看著朱云楨蒼白的臉色與身上包裹著沁著血紅的白布,王熙鳳一顆眼淚莫名其妙地就掉了下來,她粗魯地擦去頰上的淚。
“我沒哭喔!”還不忘先澄清自己很堅強。
他以拇指拭過她濕潤的臉頰。
“別哭了,我沒事!
“你干嗎要替我擋,害我被你的跟班瞪白眼!”
“他護主心切,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替你擋幾刀卻是我心甘情愿的,這不關你的事。”
“但是他可不這么想!
她被那個跟班瞪得好無辜,她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又不像他們,個個都會武功,要拿什么來保護他的主子?
居然還敢大聲兇她!
見他輕咳了幾聲,她俯下身想看看那道傷口。
“很痛嗎?”如果這時候是在現代就好了,現代的藥好又可以打針止痛,看他現在,只能上上普通的中藥,想打一劑止痛針都不行。
“你舍不得我?”他鬧她。
“你要我捶你嗎?”
她生氣地作勢欲捶上他的傷口,半途被他的大手抓住,硬拉到嘴前,被他乘機吃了一記豆腐。
“別忘了我現在是病人,你要對我好一點,要不然我的傷口若是惡化,就算是天仙下凡都沒得救!
她掉著淚嬌嗔:“要是在我們那里就不會,這點小傷只是小case。”
“什么小卡司?”
她吐吐舌。“我的意思是,小意思!
他皺眉,“不要在我面前講你們那里的方言,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笨很蠢!
“你也知道自己很笨很蠢?”
確定他的傷暫時沒有大礙,瞌睡蟲也跟著來找她,她打了一個大呵欠,雙眼變得迷蒙;揉揉酸澀的雙眼,稚氣的模樣讓他看了不禁心生憐惜。
“累了嗎?”
“折騰了一整夜誰不累?”
他往里頭挪了挪身子,將她拉上床榻。
“我不放心你,今晚就睡在這兒吧。”
才剛碰上溫暖的床,身后還有溫溫的人肉枕頭靠,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就窩在他懷里。
“讓我睡一下,我就回去自己……自己房里……” 他疼惜地摸摸她的鼻,看著她睡著的無邪臉蛋,嘴角逸出寵溺的笑。
“沒關系,你將會是我的妻,我的胸膛你想靠多久都沒關系!
★ ★ ★
啪!
當王熙鳳輾轉睡醒時,眼睛都還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臉頰便被人賞了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打得她差點跌下床去,幸好朱云楨及時攬住她的腰,硬是將她撈進自己懷里。
他因這個動作而扯痛傷口,咬緊牙關忍痛。
“你該死,居然害表哥受傷!”
王熙鳳撫著被打的臉頰!澳銘{什么打人!”
薔兒挺起胸脯,“憑我是表哥未過門的妻子!”
“薔兒!”朱云楨趕緊出聲制止。
這番話震得王熙鳳一時間來不及反應。
妻?為什么她聽不懂這個潑婦說的話?
“熙鳳……”王熙鳳的沉默令朱云楨感到害怕。
薔兒一把將王熙鳳拉下床,未及反應的王熙鳳就這樣跌坐在地上。
“不要臉的女人!你羞不羞啊,和表哥同處一室就算了,居然還睡在表哥的床上,與表哥同床共枕!”薔兒指著王熙鳳叫罵:“我真該命人將你抬去浸豬籠!”
王熙鳳沒有說話,扶著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能走!”朱云楨心生恐懼,不顧身上的傷,硬是扯住王熙鳳的手腕。
“放手!”老是在她耳邊說一些甜言蜜語,結果呢,他和一般的男人沒兩樣,花心大蘿卜一個,有了未婚妻了還敢對她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熙鳳……”
“表哥!”薔兒扯住朱云楨拉住王熙鳳的那只手,想強迫他放開。
“熙鳳,你聽我說……”
“說什么?我和你又沒什么關系,你放手,我要回去自己的房間!
朱云楨憤怒一扯,令王熙鳳以極度不雅的姿式跌在他懷中,她怎么掙扎都沒法擺脫他的鉗制,薔兒見狀怒紅了眼。
“你們……你們分開、分開、分開!”她想擠進兩人中間,可是不得其門而人,只能站在一旁猛跳腳。
“薔兒,你先出去!
“表哥!”
朱云楨真的生氣了,冷冷地看著她,“薔兒,我看你干脆先回京城去吧!”
“我不要!”
“來人!”
站在門外待命的小廝立即進來,恭敬地站在門邊等候吩咐!巴鯛!
“將公主帶回房里,派人守住門口,不許公主踏出房門一步。”
小廝接到命令,立即攫住薔兒的手臂,硬是將她“請”了出去。
“表哥、表哥……”
★ ★ ★
“放手!”
“不放!”王熙鳳生氣,朱云楨比她更生氣。
他氣薔兒亂說話,更氣王熙鳳居然在聽見薔兒的話后還想離開他。
她究竟將他置于何地?在她的心底,有沒有他的存在?
她氣鼓了臉頰,那雙美麗的眸子毫不客氣地怒瞪著他。
生氣時的她仍是那么美、那么地脫俗。
朱云楨深情地望著王熙鳳。
他火熱的視線對她的美麗胴體展開巡札,最后落在那紅艷的唇瓣上,出奇不意地吻住那片柔嫩。
她晤晤發出聲音,手握拳推打他;受了傷的他依舊能夠制止她的掙扎,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中發出急促的呼吸聲,才不舍地放開她。
“薔兒說的話——”
“你不用向我解釋!
他皺眉,“為什么?難道你不在乎、不想聽聽我的說法嗎?”
“那是你和她的事,和我沒關系!彼挷耪f完,手腕便被他憤怒地揪住,那力道說明此刻他的憤怒。
“好痛!”她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痛?”他皺眉難過地笑開,“有我的心痛嗎?”
他的話讓她兩頰泛起紅潮,羞赧得別過臉去!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
“你不知道?”他苦笑,“我對你掏心掏肺,結果換來的是什么?你都不在乎?”
他說得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你和她最相配!都是皇親國戚嘛!結婚好!”她酸溜溜地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
她垂首噤聲。
朱云楨咬緊牙關看著她良久,隨后身體欺上她——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傷在身?”
“我知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愛你?”
她臉上馬上起了燥熱反應,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說有多紅就有多紅。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她掙扎起身,語氣些微冷漠。
他微怒地追問:“你真的聽不懂嗎?”他的表現真的有這么不明顯?
她沉默不語。
其實,在她的心中還留有人杰的影子,她想回去,想回去她所熟悉的世界,她還想嫁給人杰的。
可她那雙胞胎妹妹熙凰什么都要和她搶,她有什么她就要,她害怕說不定人杰已經被熙凰拐了。
依她在明朝這個時空所待的時間來看,熙凰的快動作說不定已經將她的人杰給吃了。
她的人杰……
“你在想什么?”他的反應有些過度,怒不可遏地扳過她的身子面向自己!澳阏娴牟幻靼孜倚睦锏南敕▎?”
“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彼F在惟一的念頭只有回家。
“誰說的?誰告訴你的?”
“你那么兇干嗎!”
他不顧她的叫喊,將她牢牢鎖在強而有力的臂膀里。
“我不可能放了你的!”他急切地呼吸,抱住她的手強而有力,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正視著他無法逃避!皬奈矣杏洃浧穑鸵褠凵夏懔,你認為當我能夠像現在這樣真真切切地擁抱你后,還放得開你嗎?”
“放手!”
他生氣地瞪著她,“不放就是不放,你這輩子不可能逃離得了我!”
“你別那么不講道理!”她拼命掙扎,再也顧不得他身上帶著傷,也顧不得她的掙扎會拉扯到他的傷口,就算看見白色的布條開始沁出鮮紅的痕跡,她的掙脫仍舊無休止。
“我不講道理?”
“你就是不講道理!”她一急,便將心里的話脫口而出:“在我心里只有人杰,而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王熙鳳因此得以有逃脫的機會,利用空檔掙脫他順利退到最角落,而她的臉上早已因剛才的一切而落下一點一點的晶瑩。
“你白癡!你莫名其妙!你無恥!”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就連人杰都沒這么做過!
他低著頭,神情落寞、不發一語。
她不會心軟的……絕不心軟!別以為露出那種令人不舍的神情就能讓她消氣,他的所作所為她都痛恨!
沉默的空氣顯得凝滯,半晌過后,不語的他開口慢慢說出心里的話:
“如果愛你就是白癡,就是無恥,那么我不后悔。”
當那雙充滿無助、哀憐的眼直視著她時,令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震動了下。
“十幾二十年的感情,我天天盼望著你化為真實的人,我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對你如此著迷,會對一個陶像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情,直到你出現在我眼前,我才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怎么了!
此番驚天動地的宣言,不但無法停止朱云楨的行動,反而讓他更失控,他的思考能力已經被滿滿的妒意所掩蓋,正一波一波淹沒他。
妒火占據他的雙眼,強硬地封住她的唇,想將自己的味道烙印在她身上,將她心中別的男人的影子徹底除去!
“不管你心里的那個男人是誰,我都要將他徹底趕出你的心!”
他粗暴地拉扯她的衣領,他的壯碩與力量令她無法動彈,就算拼命掙扎也依舊逃離不了他。
“放開我!”她偏著頭將雙手護在胸前抵抗。她不知道他何來的憤怒,何來的權利對她為所欲為。
“朱云楨,你放開我!”
他的吻落在她細嫩的頸子、鎖骨,將手放在她的腰帶上粗魯地想扯開它,火熱的唇瓣仍舊侵略著她的肌膚,像熾熱的火球,燃燒著她的一切……
啪!
她出手賞了他一巴掌,聲音結實而渾厚,震懾了他,也震停了他的行為。
她捂住雙耳!拔也幌肼牐
“熙鳳!”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開口哼歌,想將他的聲音徹底從腦海里除去,她此時此刻不想聽見他的任何聲音。
她不要受影響!她愛的依舊是人杰。
她拔腿往外狂奔。
他滿腔的怒意化為氣,掌一撥,桌上的一切便隨即落地碎裂,而他的傷口也因此扯裂。
他撫住傷口咬牙。“該死!”
一百 ★ ★ ★
奔出朱云楨的房間,王熙鳳將自己關在房里,雙腳一踏進房里便虛軟地滑下,癱坐在冰涼的石板上。
大顆大顆的淚珠不爭氣地落在石板上,濕了石板也濕了她的衣裳。
他以為他是誰!
以為和她走得那么近就能讓他如此為所欲為嗎?
她不是那么沒家教的女人,她沒有激烈地反抗是因為她害怕,他是她在這里惟一能依靠的人,是他將她接出賈府的不是嗎?
她原本是要待在賈府好好思考一下要怎樣才能回到未來,卻被他恐嚇、押上馬車帶到他的住處去。
一連幾天的相處,他都很規矩,她也以為他只是愛鬧罷了,何況他還擔心她的安危、害怕她會寂寞,所以帶著她一起出來玩玩。
誰曉得他現在才露出真面目,他都有未婚妻了!
王熙鳳粗魯地以衣袖擦去頰上的淚水,用力過猛令她柔嫩的肌膚上像劃過了一抹胭脂般。
該死的是——她居然對他有感覺!
她起身走到凳子上坐下,拿起杯子倒水喝。
聽見那個叫薔兒的女人是他未來的妻子時,她竟然會覺得心痛,竟然會覺得有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她起身走到凳子上坐下,用力地拿起杯于倒水喝。
搞不好在他眼里,她就是這么隨便的女人,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舉動!
大口飲下杯中的水,再倒了一杯狂飲,如果這是酒,她早就醉了!
“釧兒!”
在屋外的釧兒原本看見王熙鳳哭著跑回來就很擔心,于是一直在屋外候著,生怕會發生什么事。
“是是是!主子!
王熙鳳大口大口吸氣,咬咬牙。“去給我拿幾罐啤酒來!”
“主子,啤酒是什么?女兒紅好不好?”釧兒根本不懂王照鳳口中的啤酒是什么東西。
“隨便!”她無力地趴在桌上,“能醉就好!
可惡!她竟然到現在還牢牢記著他說的那些話!
她將臉埋人雙臂中。
更可恨的是,他的影像越來越清晰,而人杰的影像卻一直在消逝當中。
“主子,酒拿來了!扁A兒敲了敲門。
“拿進來!”
她要喝醉,說不定喝醉了就不會那么煩了!
釧兒推開門,一進門便嚇了一跳。
王熙鳳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讓釧兒以為她生病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托盤走上前。
“主子,您怎么了?生病了嗎?我去請大夫好不好?”
王熙鳳睜開茫然的雙眼看了看她,“不用!庇谑亲鹕黹_始倒酒狂飲。
“主子,您這樣喝會醉的!迸畠杭t酒烈,男人這樣喝都會醉了,何況是女人。
“我就是要醉,你別吵!”
她干脆直接拿起酒壺對嘴喝。
這酒好辣!不過辣好,辣才能麻痹神經。
“主子!”
“你下去,我要一個人靜靜。”真煩!
“主子,您……真的可以嗎?釧兒滿臉不放心! ⊥跷貘P回過頭瞪了她一眼,眼神已透露出一些醉意。
“你好煩,我就是想一個人,難道待在房里還會出事不成?”
“是是是!扁A兒搔搔頭。
從服侍主子到現在,她從未看過主子這樣。
“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煩惱?”替主子排解煩惱是做奴才的人該做的。
釧兒一提又讓她想起朱云楨,她大口喝下酒,“沒事,出去!”
煩死了!她要一個人靜一靜。
這酒還真好喝,頭昏昏的,一開始喝還覺得它辛辣,喝多了就覺得它好香,難怪有那么多人對它愛不釋手,放都放不開。
王熙鳳再度仰頭狂飲。
“那……主子,釧兒就退到門外,若主子有事吩咐喊一聲就好!币娡跷貘P沒有任何反應,釧兒也只能摸摸鼻子退出去。
★ ★ ★
伊呀一聲,門板被推開,鵝黃色的鞋跨進了門檻,一步步朝倒臥在桌上的人兒靠近。
一陣風吹來,桌上醉醺醺的人兒呢喃了聲,翻個面繼續趴睡。
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身子被人攔腰抱起,身上那件被扯松的衣裳垂落肩頭,露出里頭同樣月牙白的肚兜。
她找了最舒適的角度窩進溫暖的臂膀里。
將她放在床榻上,替她拉緊身上的衣裳、蓋上綢被,朱云楨坐在床側看著熟睡的王熙鳳臉上因酒而起的潮紅,他情不自禁地以手背撫過。
“要怎么說,你才會明白我的心?”他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痛苦表情,為情所苦的煩惱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體會的。
“你認為當我找到你時,還能夠放得了手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已經決定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