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一股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警察局,警察局里的員警們全都處于警戒狀態。
他們聽說了有關圣勒盟今天下午將有重要成員會抵達警局的消息;于是,大伙兒便全副武裝地等候他們大駕光臨,既緊張又好奇地想一睹傳聞中圣勒盟里的中樞要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正當大家全笑稱根本沒那回事時,有人走進來詢問陳督察辦公室的所在處;接著便看見一行人從門外浩浩蕩蕩地走進來。
這一行人共六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約三十歲、平頭、戴著金邊細框眼鏡的男子。他的身上散發出冷酷、威不可遏的氣質。其他人則走在他的身后,可明顯看出個中的階級之分。
“喂,你看見走在最前頭的人沒?”有一員警在他們進入陳督察的辦公室后開口道。
在一旁的員警全圍了過來,“看見了,他們是誰?”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蒜,那群人就是圣勒盟的要員啊!”那名員警有點驕傲地說著,“走在最前頭的就是圣勒盟現任盟主,衛家四杰的老大衛霆青!
“他就是圣勒盟的盟主?”一群人驚訝地大叫。
“拜托,小聲點!蹦俏粏T警有點鄙視同事們的孤陋寡聞,“剛剛走在他后面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就是衛家的老二——衛霆鎧;和衛霆青一樣戴著眼鏡的是圣勒盟地位僅次于衛家四兄弟的藍駱;全身著黑色系列,頭發中分,劉海特別長,看起來一副豪放不羈的就是衛家老
四——衛霆政;和衛霆政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是衛家老三——衛霆桀;走在最后手里拿著可樂猛喝的就是武雋。”那位警員一口氣將人物介紹完。
“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多?”
“你們知道去年那件讓陳督察升官的馮本輝的案子嗎?”
一群人猛力地點頭。他們怎么會不曉得呢!去年天地幫的幫主馮本輝販毒入獄的案子轟動整個海島,那次所查獲的毒品是近十年來最大宗的一件,陳警官更因此而升職。
“不好意思,那次本人正好有參與,而那次最后策劃行動,提供警方一切資料的就是圣勒盟,我自然是看過他們嘍!”
“喔!”一群人明白地點著頭,“不知道他們今天親自來找陳督察又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陳督察,我來提供你有關刀疤明的資料!毙l霆青使了個眼色給藍駱,藍駱便將手提箱里的一疊資料放在陳督察的桌上。
陳督察驚愕地翻著那疊資料,“你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他清楚地記得警方并未向外界公開說明刀疤明逃獄的事,警方已將消息封鎖,準備暗中將刀疤明緝捕歸案,“你們消息真靈通!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刀疤明綁架了我們的人。”
“誰?”陳督察環顧了眼前的人,沒有缺任何圣勒盟的人啊?到底是誰被綁架了?
“一個女人。她叫高碧絃,是霆政的女朋友!毙l霆青推了推眼鏡。
“刀疤明為什么要綁架霆政的女朋友?”
衛霆鎧向陳督察解釋事情的經過后,定定地說:“所以刀疤明原本要綁架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商靚儀,但卻意外地綁錯了人。”
“圣勒盟想和你們警方合作,將天地幫的余黨在這一次一網打盡。”衛霆青勢在必得地說。
“這——”陳督察有點為難地看著衛霆青。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這件事牽連太大,不是他一個人就能答應的。
衛霆青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你在提交報告的時候就別把圣勒盟三個字寫進去,只需寫‘根據線報’就好!
陳督察猶豫了半天,“這樣——好吧!”
“刀疤明送來一封信要我們打一份圣勒盟的讓渡書,將圣勒盟讓渡給他!
“他想接手圣勒盟?”這怎么可以!真讓刀疤明得手,恐怕就更難抓他了,看來是非得和他們合作不可。
“沒錯!而我們已經將讓渡書準備好了!
陳督察緊張地大叫:“不可以!千萬不可以!”
“先別緊張,我們會在讓渡書里動些小手腳,刀疤明是永遠也不可能會有機會接手圣勒盟。”
陳督察放下了心。
“現在只等刀疤明通知交易地點,到時就得仰仗你們的警力了。”
“你們查到他的藏身處了?”陳督察驚訝地問著。他們追查到現在仍一無所獲,而圣勒盟似乎好像已經有所眉目。
或許這正是兩種不同組織之間行事效率的差別吧!
“剛查到!毙l霆政開口回了陳督察。他剛剛接收到由他指環上傳來的訊號,而其他在場的圣勒盟成員也同樣接收到訊號了。
衛霆政在接收到訊號時,心里不禁放心不少,知道了高碧絃的所在位置,他確定他一定能將高碧絃救出來。
“為了避免計劃失敗,我們還不能將地點告訴你!毙l霆青怕節外生枝,拒絕將刀疤明的藏匿處說出。
“你只需先將人手調派好,等刀疤明通知我們的時候再將地點告訴你,讓你好做接應動作!
“陳督察,有人要找你。”電話擴音器傳來這信息。
“讓他進來!
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盟主,刀疤明剛剛利用快遞公司送了一封信到盟里!毙∷膶⑿胚f到衛霆青的面前。
衛霆青迅速地將信拆閱。
圣勒盟的三巨頭雷、電、霹聽著,交易地點在市郊廢車場,時間是明天下午一點;只許雷一個人來,別;樱駝t我會讓那個小妞死得很難看。
刀疤明
衛霆政搶過信,閱畢后大喊:“刀疤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彼廁v地看著遠方。
“雷,現在可以告訴我地點了嗎?”陳督察著急地想知道刀疤明到底藏身何處。
“武雋。”
武雋接到衛霆青的命令后將地點告訴了陳督察。
“我希望你能在前幾個小時便在交易地點部署好人員,再調派一些警力往空屋去,刀疤明不可能會將手下全部帶到,所以兵分兩路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會將一切處理妥當。”
衛霆青站起身,“那就不多打擾你了。”
一行人又迅速地離開警局,同樣地又引起另一陣的騷動。
高碧絃虛弱得沒啥力氣支撐身體,只好將身子往墻上靠。
她到現在還不確定會有人來救她,只能絕望地呆望著墻壁。
“喂,起來。”有人踢著她。
“做什么?”她回過神,驚慌地想著,不會又像那天一樣吧!想到那天差點就被強暴的情景,她心有余悸地顫抖。
那人賞了她一巴掌,惡狠狠地看著她,“叫你起來就起來,那么多話。”
她狼狽地站起身,那人解下她腳上的繩子,命令道:“下樓。”
他半推著高碧絃,自從那天刀疤明有點良心地賞了她一塊面包吃后,她就未再進食過,所以走起路來速度自然是既慢又無力。
她走下樓后被推進一輛箱型車的后座,然后車子便駛離開這個關了她數天的空屋。
一路上她經由車窗可以清楚地看見,車子從駛進熱鬧的市區一直往郊外前進,她看著車子開進一處擺放滿坑滿谷廢棄汽、機車的地方,她隱約可以猜到這里可能是座廢車場。
車子在一處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即有另一輛黑色轎車緊跟著停在她這輛車的旁邊,從車上下來一名男子,她認得他,尤其是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他就是綁架她的那群人的首領。
他和她車上的人在車外交頭接耳地密談著。但由于她被關在車里,而車窗又是緊閉的,以至于她無法得知他們的談話內容。
“老大,確定圣勒盟的人會來救她嗎?”
刀疤明摘下墨鏡,“他一定會來,別忘了他們的人還在我們手里,我不相信他會不顧這小妞的死活。”刀疤明看了一眼車內的高碧絃。他已經在信里寫得很明白了,諒雷也不敢不來。
眼看著交易時間將到,但仍不見雷的蹤影,刀疤明的手下有些著急地看著他,“老大——”
刀疤明也有些心浮氣躁,“給我閉嘴!”他看著表上的時間正一分一秒地趨近他們約定的交易時間。
倏地,他們遠遠地看見一輛白色轎車開進廢車場,停在離他們十五公尺距離的地方。刀疤明頓時放心地陰笑。
“刀疤明!”衛霆青走下車。
“哼,雷。”刀疤明不屑地嗤哼一聲。
“我人已經來了,她人呢?”
刀疤明的手下打開車門將高碧絃揪下車,“在這里!
“我要的東西呢?”刀疤明現在只想趕緊拿到那將“屬于他”的東西。
“在這!”衛霆青揚了揚手上的牛皮袋,“先放她過來,東西就是屬于你的。”
刀疤明迅速地拔出手槍抵住高碧絃的頭,“你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把東西放在地上,否則我就一槍送她歸西。”
“好!”衛霆青將東西放在地上,刀疤明的手下走過去拿走地上的牛皮袋,“明哥!
“龍騰虎躍令牌!”刀疤明歡喜地從牛皮袋里拿出純黃金的令牌,“圣勒盟是我的了!”他忘情地大叫。
暗中埋伏在四周的警方和圣勒盟里的要員們,正在等待時機一舉圍捕刀疤明一幫人。
這次的行動,圣勒盟并未有其他人參與,僅盟里的中樞成員們暗中參與警方的行動;這也是應陳督察的要求,因近日的掃黑行動正進行得火熱,警方不想讓外界有所傳聞他們和亦正亦邪的圣勒盟合作。
“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我要親手宰了他!毙l霆政小聲地發著誓。
“該死!”當高碧絃被揪出車外而她的頭又被槍抵住時,衛霆政的心就涼了半截。他擔憂刀疤明手上的那把槍萬一不小心走火,那后果可不堪設想;而且他從他這個位置能清楚地看見高碧絃害怕、驚慌的臉。
在一旁的衛霆桀壓住他的肩膀,深怕衛霆政一個沖動便使全盤計劃皆毀,“冷靜點。”
“該死!你來試試我現在的感受啊!”他憤怒地揮開衛霆桀放在他肩上的手。
“如果你不想讓小碧喪命的話,就給我閉上嘴。”衛霆桀慍怒地警告他,實在是他的嗓門太大了,他很怕會被刀疤明那伙人聽見。
衛霆政乖乖地閉嘴,眼睛再次盯著空地上的人的一舉一動。
“可以放了她吧!”衛霆青大喊。
“放了她?可沒那么容易。”刀疤明陰森地笑著。
衛霆政一聽見刀疤明不打算放了高碧絃,不禁怒火攻心。“該死!”
“我知道你不會那么容易就放了她,到底想怎么樣,說吧!”衛霆青心里明白刀疤明的為人不會那么仁慈,否則他也不會走上這途。
刀疤明大笑,“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曉得我刀疤明的處事態度。”
“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樣?”刀疤明手指輕劃過高碧絃的臉頰,“這小妞長得挺不賴的,讓我那群手下們看得心癢;我看就先讓我那群手下們快活、快活,你說怎么樣?”
高碧絃驚慌地掉著淚,“不——”不要!她不想再經歷那天晚上的事,她不要!
“你——”衛霆青冷著臉。
刀疤明的手下一聽見刀疤明的話,每個人的精神都為之振奮。“老大——”
刀疤明將高碧絃推給在一旁的手下,手上的槍對準對面的衛霆青,“就讓你好好地看場戲!
一群人將高碧絃壓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有人抓住她的手,有人制住她的腿,有個人就站在她的正前方,“小妞——”那人低下頭肆虐地親吻著她。
高碧絃奮力地抵抗,絕望地大聲喊叫:“不——不要,不——”
衛霆青眼見情勢不對,隨即大喊:“刀疤明,別做下三濫的事!
“下三濫的事?我喜歡做下三濫的事,而我也剛接手了圣勒盟,你能拿我怎么樣?”刀疤明挑釁地喝道。
高碧絃極力地掙扎,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強暴了,她要怎么辦?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刀疤明!”衛霆政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怎能任由高碧絃被玷污,他沒辦法再躲在一旁等著什么狗屁時機成熟。
刀疤明愕然地看著他的眼前多了一個人,他暴怒地猛喊:“你——該死的!衛霆青你居然敢;ㄕ。你是誰?”
“衛家老四——衛霆政!
“衛家老四?”刀疤明震驚地喊。
“沒錯,快放了她!”該死!他快按捺不住想揍人的情緒了。
“唷,衛家老四——什么時候變得連自己兄弟的女人都那么著急了!
“什么叫兄弟的女人?她是我衛霆政的女人,請你搞清楚!”他居然敢說碧絃是他兄弟的女人!
“哈!一件衣服兄弟共穿啊!”刀疤明心里正暗自笑著他們。
“該死!快放了她!敝钡男l霆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就要被侵犯,自己卻無能為力。
“正好也讓你看場免費的春戲。”
“刀疤明!”衛霆政沖上前去欲抓刀疤明,但刀疤明的槍自然是比他快一步地射中他的大腿,子彈貫穿他的肌肉。
“霆政!”衛霆青跑過去扶住他,“刀疤明!”
衛霆政在中槍的同時,跌跪在地上,血不停地從他中槍的部位涌出。
高碧絃也同時聽見巨大的槍聲,她淚流滿腮地呆望住衛霆政。
此時一陣警笛聲大作,現場立刻圍滿了守在暗處的警察,將刀疤明一千人團團圍住。
“雷,你居然敢報警!”
正當場面一陣混亂時,魔掌下余生的高碧絃,整個人的衣服已殘破不堪,虛弱地跌坐在地上。
衛霆政忍著腿上的槍傷,拖著受傷的腿爬到高碧絃的身邊,死命地擁著她,“小碧——”
高碧絃淚流滿面,驚愕得無法言語,她是真的被剛才她所經歷的事給嚇到。
過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你中槍了!彼l霆政受傷的腿,手瞬間沾滿了他的血。
“啊,痛!別摸,一切都沒事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了傷,只要她沒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刀疤明不甘心地掙脫警察的鉗制,迅速拔了員警的配槍就往衛霆政和高碧絃的方向亂射。
高碧絃瞥見刀疤明往他們這個方向開槍,一把推開衛霆政。
一聲槍響,驚醒了衛霆政,“不——”
高碧絃中槍倒地的同時,刀疤明也頓時變成蜂窩,命喪九泉。
衛霆政驚慌地抱著高碧絃,雙手奮力地壓住她左胸上不斷涌出的鮮血,仿佛他的手能止住汩汩流出的鮮紅血液,但血還是不停地流著,沾滿了他的手。
“不、不要——”他嘶聲地吶喊。
衛霆青將車子開到他的身旁,打開后車門,“霆政,趕快送小碧去醫院!
“小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撐著點,你一定要撐住!”衛霆政將她抱起坐進衛霆青的車里,“快開車!”他著急地大吼。他不要她就這么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他還有許多話要跟她說,她不能那么自私地拋下他。
高碧絃意識模糊地看著衛霆政,“你……為什么……要來救……我……”
“我當然要來救你啊!”
“我……我不值得你……那么做……”
“不許你說這種話!為什么會不值得?你值得我為你做任何事!彼拮约簽槭裁磿屗羞@種錯誤的想法!
“我……曾經愛……過你……可是……卻……一直得……得不到你……的愛……”她努力地睜著眼睛,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滴地消逝,她必須將她想說的話說完,“我知道你一直……不曾真正愛……過我……但現在……我只希望我……還能看……看到你……感覺到你的時候……緊緊……抱住我……”她感覺一股冷空氣漸漸地侵蝕著她的身體。
衛霆政慌張地抱住她。他不要她就這么離他而去,他還沒告訴她他愛她啊,“不,別說這種話,別說這么絕望的話。我不許你就這么拋下我,我不準!你聽見了嗎?我不準!”
她虛弱地笑著,說了最后一句話:“謝……謝……這樣就夠了!
她原本放在身上的手好似突然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滑出她的身子,垂在身側。
“不——”他痛徹心扉地嘶喊。
“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衛霆政用力地搖晃高碧絃柔軟的身軀,悲慟不已,“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準!”他的眼眶早已蓄滿淚水,無聲地從他痛苦的臉龐滑落。
車子駛進醫院門口,“霆政,醫院到了!
衛霆青早在路上就打了電話到醫院,要他們安排手術室,于是在醫院門口已有一批醫護人員在那兒待命。
衛霆政抱起高碧絃急迫地出了車門,“醫生,醫生!”
醫護人員接過他手上的高碧絃,將她安置在病床上,迅速地往醫院的手術室沖去,準備搶救。
而衛霆政則虛弱地拉住醫生,“你——一定要把她救活,否則我不會饒了你,聽見沒有?”
“你再拉著我就要失去了搶救她的契機!
他放開手,跌坐在地上。
“霆政——”衛霆青和護理人員合力地扶起他,讓他坐在輪椅上,也準備做急救措施,否則他受槍傷之處的肌肉可能會壞死。
“她不會有事……不會有事……”他拉著一旁的衛霆青,悲凄地呢喃。
“她不會有事的!毙l霆青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武雋隨即趕到,“她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進手術室了!毙l霆青扶著虛弱的衛霆政說著。
“我進去幫忙!
衛霆政拉住武雋,“武雋,你一定要救她,我求求你,一定要把她救活!
“我知道,我會盡力救她,你放心!蔽潆h隨即到換衣間里換上手術袍進人手術室。
這間醫院屬于圣勒盟的產業,而院長正是武雋。
“小碧怎么樣了?”商靚儀和隨后趕來的衛家成員急切地問著衛霆青。
“正在手術室里搶救!
由于衛霆政不愿離開手術室一步,護士只好在手術室外做起急救措施。
一行人在門外等了近三個小時,這時武雋匆忙走出手術室。
“怎么了?”大家全圍了過去。
“她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墒撬难,醫院血庫存量不足,需要再找人輸血!
衛霆政抓住他的衣服,“小碧是什么血型?”
“A型!
“我是A型。”衛霆政大叫,“趕快帶我去輸血!
武雋拒絕了衛霆政,“你不行!
他抗議道:“為什么不行?我是A型啊!”
“你中槍流血太多,不適合再捐血!
“我可以,你有沒有聽見?我說我可以!”為了要救她,捐再多的血也無所謂。
“我說不行就不行!”武雋苛責地喝道。他非得那么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那高碧絃為了救他而中槍不就太不值了。
“我是A型。”商靚儀擋在武雋的面前。
“我也是!毙l霆桀和殷曼倩也站了出來。
“夫人的年齡不適合捐血,霆桀和靚儀跟我到檢驗室;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檢查你們的血液有沒有問題!
“別說那么多,快走。”商靚儀催促著武雋。
在經過抽血檢驗后,確定他們的血液沒問題,才開始進行輸血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