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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弄銀鐲情 第五章
作者:黃苓
   
  水容容倚著窗,無意識地望著睛空悠然飄過的浮云。她為什么來到這里?她不知道?
  
  但是她怎么也預料不到她會和這世界的人有有所牽連。她對未來的命運充滿不安。地無法掌握,她怕再繼續(xù)下去,她會離不開他!
  
  “水姑娘!”一個聲驚醒她。
  
  水容容回頭——是玉瑤郡主!
  
  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郡主,是你!”
  
  連玉瑤撇撇嘴笑了一下,那笑容讓她感到毛毛的。
  
  雪梅在一旁趕忙奉茶。
  
  “郡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水容容想起幾天前這位郡主來訪之事,她對祁雷鷹的依戀幾乎使水容容馬上聯(lián)想到她的目的。
  
  連玉瑤嘴角一揚。兩眼直看著她!拔乙泷R上離開鷹王!”
  
  哇!多么簡單明了的一句話!
  
  水容容笑得燦爛。甜甜地問:“為什么?找不明白!”她裝傻。
  
  連玉瑤瞪她:“為什么?因為我才是未來的王妃!誰知道你這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用了什么巫術迷惑了鷹王?竟然讓他忘了我才應該是他未來的王妃!你!你馬上離開這里!”
  
  玉瑤郡主顯然是個被嬌縱慣了的女子。對于原本該屬于她的東西,竟被一個陌生的人奪走。除了對她橫生妒意外,她更無法置之不理。
  
  連玉瑤嫉妒地看著眼前美得出塵的水容容。心里直叫:她不應該出現(xiàn)!
  
  “你知道怎么離開皇宮?”水容容心念一動,突地揮退了侍女雪梅,這才神神秘秘地低聲問她。
  
  “你真的肯離開這里?”連玉瑤愣了一下,懷疑地道。
  
  “我需要你幫助我”水容容現(xiàn)下的辦法似乎只有靠她了,這個一直想擁有祁雷鷹的女子,也野H幫助她逃離這里。
  
  水容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討厭她,她雖然很嬌蠻,是典型的貴族女子,可是腸子卻直得很,幾乎什么事都寫在她臉上……
  
  “你不會騙我吧?”
  
  “我不會騙你!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離開,可是沒辦法……”
  
  玉瑤郡主皺皺眉頭,不大相信這個好運,她還以為要用很多方法。她才肯離開呢!
  
  盡管如此,她還是有所防衛(wèi)地看著她:“你為什么肯離開?你有什么目的?”
  
  水容容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總而言之是我要回家!”
  
  “你不恨我搶鷹王?”
  
  “他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個第三者”早點兒抽身離開,是不是可以免去愈陷愈深之苦?水容容不確定地想。
  
  連玉瑤笑了:“好,找?guī)湍!?br />   
  ※※※
  
  夜里,祁雷鷹和水容容共進晚膳。
  
  “明天,我要出去巡視東城,你和我一起去……”
  
  “明天?”糟了!明天玉瑤郡主要送地出宮,那計畫……
  
  祁雷鷹注意到她微怔的小臉蛋,雙眸不由犀利了起來。
  
  “不喜歡?或者你明日另有計畫?”
  
  “沒有!”她掩飾地沖口而出。
  
  他靜默了幾秒鐘,眼睛又溫柔、又銳利地凝視著她:“希望你沒有事情瞞著我!”
  
  “我有什么事情瞞得了你?你是鷹王耶!只要你隨便動動手指我就翻不了身……”她悶哼著,低頭吃飯。
  
  “聽來我真是不折不扣的暴君!”
  
  她極不淑女地大口扒著飯,不去理他。
  
  “不喜歡去就別去了……”他看她。
  
  “沒有!我沒說不喜歡。 彼媾卤凰闯鍪裁,只好努力地吃飯。
  
  祁雷鷹蹙著眉。
  
  “我是不是長得秀色可餐?看著我就可以吃飽了嗎?我飯都吃完一碗了,你連筷子也沒動到……”水容容將碗筷推到一旁,朝他嘻嘻一笑。
  
  祁雷鷹收回目光,這才開始吃起來。
  
  水容容不時地幫他夾菜。好似正在服侍丈夫的溫柔妻子。
  
  祁雷鷹的神情逐漸地柔和了下來。
  
  “東城在什么地方?還不遠?是不是和這里一樣漂亮?”她大口喝下侍女為她斟的茶,才發(fā)現(xiàn)那是酒!但已來不及了,她一喝下去,馬上被那濃烈不熟悉的味道嗆得咳了好久。祁雷鷹趕忙輕拍她的背。
  
  “不會喝酒就別喝,誰叫你逞強的?”他又憐又氣地輕斥。
  
  “我……我以為它是茶嘛!”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那一大口的酒在她身上開始起反應。
  
  他回頭要下人換了茶上來。
  
  “沒看過這么迷糊的人,茶跟酒分不清就猛灌,難怪會出事!”
  
  “誰說我迷糊?根本是茶跟酒長得太像,才不是我分不清楚呢!”她打了一個嗝兒。
  
  “我看你只能喝喝茶了!”他倒了杯茶給她。
  
  怎么她的全身像火在燒似的?水容容猛在領口煽風,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熱氣直沖向她的腦門。笑死人了!她絕對不相信區(qū)區(qū)一口酒就能把她醉倒?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么?……呃!……只能喝茶……”她把下巴擱在桌上,睜著迷蒙的醉眼看他。
  
  祁雷鷹又好氣又好笑地晃著一只手指。“告訴我,這是什么?”
  
  “手指!”問這種有貶她智商的問題?太瞧不起她了。
  
  “幾只?”他愛煞她雙頰如染胭脂般地令人憐惜。
  
  “二只……不對……三只……”
  
  她醉了!
  
  從沒喝過酒的水容容,可不知道自己對酒竟敏感到如此程度,只需一口酒就可以讓她服服貼貼——
  
  沒多久!耙豢诰疲萑荨币呀(jīng)醉得不醒人事了。
  
  ※※※
  
  第二日,水容容頭痛欲裂地醒來,發(fā)現(xiàn)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她竟然抱著一個男人睡,而這個男人竟是祁雷鷹!
  
  老天保佑她還在做夢……可是她的頭卻傳來陣陣抽痛,粉碎她天真的想法。
  
  她像觸電似地急急推開那個寬闊舒適的胸膛.翻身往旁邊滾去。
  
  祁雷鷹早在她睡醒之前就醒來,他半撐起身子,慵懶地露出一笑,低沉略富磁性的嗓音,在清晨顯得格外惑人。“早啊!我的醉美人!”
  
  她坐得離他有一段距離,兩手重重地壓著頭,直瞪著他!澳恪阍趺磿谶@里?”
  
  該死!為什么她的頭那么痛?好象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而他怎么會睡在床上?這是她的床上耶!她趕忙低頭瞄了一眼,還好衣服還穿著!她噓了口氣后抬起頭,卻看見他臉上古怪的笑容,一雙眼睛正曖昧地盯著自己。
  
  “它能證明你沒被我欺負嗎?”他例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
  
  “你……”水容容紅透了臉。
  
  “昨晚你喝醉酒了!
  
  “喝醉酒?”
  
  “所以我只好抱你回來……”
  
  “是嗎?”
  
  “然后你叫我留下來……”
  
  “騙人!我……我怎么可能?”
  
  “喝醉酒,什么都可能!
  
  “你……”
  
  “你睡著的樣子好象嬰兒,又美又純真,所以……”
  
  “所以……”天啊!還有什么啦?拜托他一次說完好嗎?她的臉已羞得不知往哪?
  
  “我忍不住親了你好幾下!
  
  “你……你這個大色狼!竟然趁人之危,你……”她羞紅了臉。
  
  “若非怕你醒來恨我,我想做的不止這個,容容,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他的眼神透露出更多訊息。水容容瞪大眼睛,突地明白了地低呼出聲,馬上跳下床,離他遠遠地,活像在躲瘟疫,臉已紅得不象話。
  
  祁雷鷹坐起身子,目光炯然地凝視著她,輕笑出聲:“我不會強迫你!兩個月后,我會讓你真正成為我的人!你現(xiàn)在不用那么怕我吃了你!”
  
  水容容盯著他,遲疑地道:“如果我不要,你會強迫我嗎?生活在信息知識發(fā)達的現(xiàn)代,男女之間的關系她多少也知道些。
  
  “我要擁有真正的你,容容,我只能再忍耐兩個月!”他的眼中有一抹異樣熾熱的光焰。
  
  她搖搖頭。這會兒那宿醉后的頭可又痛起來了,她抱著頭,不由得呻吟出聲。
  
  祁雷鷹立刻喚下人帶來解酒茶。
  
  “喝下它,再休息一會兒!”他逼她喝下那苦得要命的怪東西:“以后不許喝酒!
  
  一滴也不行!”他命令她。
  
  她不相信自己的酒量那么差。她抗議:“我可以慢慢練習!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不準碰酒,說不定以后我還可以變成‘酒國英雄’……”
  
  “閉嘴!”他又變成專制的鷹王,表情嚴厲地瞪住她,命令地道:“反正以后不喝酒,聽到?jīng)]有!”
  
  水容容嘟著嘴,心里著實不服氣!
  
  ※※※
  
  祁雷鷹的東城之巡沒有照預定地帶水容容同行——因為她裝頭痛,迫使他不得不改變計畫,讓她留在宮里休息;可是他留下侍衛(wèi)年五,美其名是保護她,實際是怕她又搞出什么花樣來。他這回出巡。得三天后才能回來,不得不小心點兒。
  
  還以為送走了祁雷鷹,她就可以高忱無憂地進行偷溜計畫。沒想到他臨走前還丟了個跟屁蟲給她!“喂!你別再跟著我行不行?”她這語氣中包含了強烈的火藥味,足以嚇退所有人,可也偏有不怕死的好漢。
  
  “王命令小的要好好保護公主!”年五始終和她保持三步遠的距離,一步也不差。
  
  “這簡直叫監(jiān)視嘛!”水容容泄恨似地用力踐踏草皮,把它們?nèi)敵善罾棥?br />   
  年五嘻嘻地笑說:“別生氣,會長皺紋哦!”
  
  這小子竟拿她敬他的話砸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臉上長爪。俊
  
  年五不解地搔搔頭,傻傻地請教她:“長爪印?怎么長?”
  
  水容容壞壞地一笑。突然正經(jīng)八百地要他把手借她。
  
  “眼睛睜大一點,看清楚了!她抓起他的手,往他臉上‘拍’的一聲重打下去。哇!
  
  果然是一個清晰的五爪印,年五苦著臉。驚覺自己上當了。
  
  “長爪印是不是比長皺紋還快?”她笑咪咪地問他。
  
  他能說不是嗎?他要是敢搖頭,搞不好臉上馬上長“腳”!
  
  “現(xiàn)在,離我遠一點!”她學祁雷鷹的語氣命令他。
  
  年五聽話了,但只退了一步。
  
  她是不是得重復這句話一百次,他才會消失在她的視線外?
  
  “我可不可以不要看到你?”
  
  “公主別回頭就不會看到小的!”
  
  “你……”她真懷疑,他是天才?還是白癡啊?
  
  水容容氣得不想理他了!晃了大半個皇宮,最后回到她住的地方。公主閨房,自然是男性止步;不過,年五在大門外可守得緊。
  
  “公主!喝茶!”正在整理寢宮的雪梅看見她進來趕忙倒茶。
  
  “公主”整早都上哪兒去了?小婢想找公主都找不著,好些人問我,什么時候公主才再教她們新玩意見?大伙兒都等不及了!”
  
  “明天好不好?”地無可奈何地說出時間。天知道她今天中午能不能‘逃脫’成?
  
  如果成功了,下午她就不在這里了,更遑論明天?話又說回來……如果失敗了……不!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她不能失!她必須逃出宮,回到她來到這里的那個地方——秋山!她要找出回二十世紀的方法!她不能永遠待在這里!這不是她應該待的世界,盡管她開始牽掛那個霸道的男人……
  
  連玉瑤會把她帶離皇宮,只要通過守門那一關……
  
  門上突然傳來敲門聲,年五在門外喊道:“公主!玉瑤郡主來訪!”
  
  雪梅飛快地跑去開門。
  
  連玉瑤走了進來,將目光投向水容容,兩人交換個眼神后,會意地相視一笑,心想……
  
  好戲要上場了!
  
  “郡主來訪,不知有何事?”水容容仍然客氣地問道。
  
  “昨日與公主殿下相談甚歡。今日又來打擾你,不知公主殿下可有時間……”
  
  連玉瑤微微一笑。
  
  “郡主可用過午膳?”
  
  “匆忙而來,并不知午膳時間已近……”
  
  水容容連忙吩咐雪梅下去準備午膳。
  
  待雪梅一走,兩個女人馬上松了口氣。
  
  “怎么樣?成嗎?”水容容緊張兮兮地問她。連玉瑤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油包。“把這個加進茶里,一點點兒就可以讓她昏睡個半天……”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門,詢問:
  
  “外面那個侍衛(wèi)也要解決?”
  
  “鷹王派他監(jiān)視著我。他已經(jīng)跟了我大半天了,最好讓他睡個夠!”水容容有些高興過頭。
  
  這兩個人簡直像要做壞事的小孩,又期待又興奮地。
  
  連玉瑤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幫情敵幫得這么高興,唔……也許為她不跟她搶鷹王吧!…
  
  可是又好象不是這樣?她應該討厭她才對,可是她就是討厭不起來……真怪!雪梅一進來,她們倆趕忙端正地坐好。
  
  雪梅要是知道她即將被人算計,不知是否還會乖乖地待在這里?不過,她當然是不會知道的,所以她仍然勤快地送上午膳,安靜靜地退在一旁。
  
  兩人才吃了一下子,水容容便貼心地要雪梅也坐下來一起用飯。
  
  雪梅嚇得直搖頭:“小婢怎敢與公主、郡主同桌共?萬萬不可!”
  
  在古代,階級分明、尊卑有別,絲毫不能逾越半分。雖說水容容這“新新人類”作風開放,宮女侍從才敢稍微與她說笑,可也不敢亂了身份。
  
  水容容眼波流轉(zhuǎn)。便伸手遞了杯茶給她!拔铱茨銖膭偛琶Φ浆F(xiàn)在,一定也累了,那先喝口茶好了!”
  
  雪梅怕她再叫她坐下來吃飯。趕忙接過茶,喝了一口!爸x謝公主!”
  
  “你不用侍候我們了,幫我把床整理一下,你就下去用飯!”水容容是怕她走到外面剛好發(fā)作就慘了!
  
  兩人密切注意雪梅的反應沒多久,她已經(jīng)睡倒在床上。
  
  兩人滿意地笑開了,合力將她安置好,用被子蓋住。
  
  “剩下外面那個侍衛(wèi)……”連玉瑤玩心大發(fā),亮著眼睛。水容容把他叫進來。
  
  “公主有事?”年五可沒那天大的膽子敢踏進房里一步,他腳下像生了根似的釘在門外。
  
  “我叫你進來,你就進來!本公主命令你!”這人簡直固執(zhí)地跟牛一樣。
  
  年五遲疑了好久,這才不情不愿地踏進房里。
  
  “郡主方才帶了一瓶外國酒,聽說味道很奇特,我們想請你先嘗嘗看。再告訴我們!
  
  水容容編起謊話來面不改色。
  
  玉瑤郡主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這……”眼前這兩個女人笑得好自然、好——邪惡!年五機警地看著她們。
  
  “該死的奴才!本郡主讓你喝就喝,這什么這?”連玉瑤嬌喝一聲,使出郡主的威嚴。
  
  不敢抗命之下。年五只好接過杯子嘗了一口。
  
  “味道如何?”連玉瑤眺著眼間。
  
  “清淡如水!”年五老實回答,心想:原來外國酒的味道跟茶一個樣|本來就是茶嘛!味道自然清淡如水。
  
  兩個女人很滿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侍衛(wèi)年五,合力將他拖到屏風后藏好。水容容迅速地換了雪梅的衣服。
  
  “現(xiàn)在,你假裝是我的侍女。我們要回王爺府……”連玉瑤向水容容面授機宜。連玉瑤帶她回王爺府,揮退了一班女侍后,兩人終于可以獨處。
  
  “我爹隨王前往東城現(xiàn)在府里由我做主!”連玉瑤笑了笑!拔椰F(xiàn)在就要往秋山,要不快一點兒,我怕給人發(fā)現(xiàn)!”水容容有些著急,她不想功敗垂成。
  
  “你……不再考慮看看……”連玉瑤有些依依不舍。
  
  水容容握住她的手?粗骸拔乙x開,不會再見鷹王!如果我能順利回家,我會永遠記得你給我的幫助,謝謝你!”這時候,連玉瑤反而覺得沒那么想鷹王!她真的喜歡他嗎?恐怕只是虛榮心作祟吧?連她自己也覺得迷糊。
  
  水容容曾是她恨得要命的情敵,現(xiàn)在自己反而舍不得她離開:“你,你別走好了!
  
  留下來……”
  
  “我非走不可!我已經(jīng)離家好久,家人一定很擔心我,我必須趕快回去!”
  
  連玉瑤沉默了半晌,仍不舍地說:“你真的得走?”
  
  “你告訴我,往秋山怎么走?我現(xiàn)在就動身離開!”水容容嘆了口氣,點點頭。兩個女人間的關系頓時變得極為微妙!
  
  連玉瑤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她由一名嬌柔的姑娘,變成瀟灑俊秀的翩翩公子,慎重其事地明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送她上路。
  
  “我可以再見到你嗎?”她皺著眉問水容容。
  
  “不知道!”她搖頭。
  
  ※※※
  
  水容容騎著馬往北而去。
  
  上次坐馬的經(jīng)驗是祁雷鷹強帶她回宮時,而這一次她必須自己駕馭馬兒;不過,天生運動神經(jīng)極發(fā)達的水容容,才花沒多久時間,即掌握其中訣竅。
  
  她一直照著連玉瑤指示的方向而行。出城十里后,四周盡是平原荒野。沒有一戶人家,在忙于趕路之余,她也不忘欣賞一下沿途風景。
  
  她記得上次祁雷鷹說回宮要費時兩個時辰,這么說她要到秋山至少也要四個小時。
  
  起初水容容很安心地前行,可是當她騎到太陽快下山,還不見目的地時,她有些慌了……
  
  坐在馬上眺望過去,平原的另一邊盡頭是那大紅的夕陽,北邊,應該沒錯啊……
  
    可是為什么……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紛亂的馬蹄聲。
  
  水容容回頭,只見正有兩、三匹快馬朝她的方向奔馳而來。
  
  她感到不對勁兒,趕忙策馬就跑,可是她的馬兒比不上人家快,才沒多久就被后面的馬騎追上。
  
  “乖乖停下來別動”一個大喝聲傳來。
  
  水容容剎時被包圍住,騎在馬兒上頭的是三個看來一臉兇神惡煞,手持鋒利鋼刀的男人。
  
  “把身上所有的錢財交出來,快!”一個面頰上有刀疤的男人叫道。
  
  乖乖……她不會是遇上強盜吧?真是夠刺激!
  
  “你們是強盜?”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三人。
  
  古代的強盜就是這樣。勘绕瓞F(xiàn)代持槍的強盜,他們是遜了點兒;不過,要是被刀子砍上倒也不好玩!
  
  “少啰嗦!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個癡眸男人揮揮手中的刀。
  
  “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包子你們要不要?”她身上確實只有連玉瑤為她準備的糧食。
  
  眼前一身華服的少年身上竟沒半分錢?三個人可不會相信!“你要自動交出來,還是我們用刀子搜?”一個瘦骨憐崎,滿臉胡渣子的男人陰沉沉地恫嚇。
  
  識時務者為俊杰,水容容決定還是別跟刀子過不去。她將馬背上僅有的一個小包袱打開,里頭的確只有白白的五個包子。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嘛!你們?nèi)绻亲羽I了,分你們吃好了!”
  
  三人互使著眼色。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矮瘦的男人一刀子就同水容容砍去。
  
  糟糕!他們玩真的!
  
  水容容尖叫一聲,丟了包子,趕忙策著馬兒跑。
  
  去,沒想到這俊美的少年,勇氣甚大地趁隙逃出,三人楞了一下。緊跟著追了上。
  
  “站住!別跑”三人在后面怒喊。
  
  她可不想死在這里!
  
  “救命!強盜要殺人啦!”水容容拼命大叫。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她該請的都請來了,怎么他們還在后面追?
  
  水容容不敢回頭。卻驚駭?shù)芈犚婓@天動地的馬蹄聲,簡直像是身后有一大隊人馬在追趕她似的。
  
  死了!這下子她死定了!
  
  “!”
  
  她耳尖地聽到身后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但身后馬匹還是迅速地朝她逼近,一下子兩匹奔至她前面,將她攔住!罢咀!別再跑了!”一個威厲十足的聲音彷佛從天而降。
  
  水容容趴在馬背上喘著大氣,暗叫:算了!死就死嘛!……咦!不對!這個聲音……
  
  她回頭,看見身后竟不知何時多了五、六匹座騎。全是一式青衣打扮的陌生男子。根本不是剛才那伙人。她迷惑地盯著最前面一名蒙面的男人,他那一雙如寒星般的黑眸也正凝視著她。
  
  “你們……你們是誰?”該不會是另一批強盜吧?她想。
  
  首領似的男人拿下遮擋風沙的布巾,一張俊美得幾乎要令人窒息的臉龐立刻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們只是剛巧救了你!小兄弟,你沒事吧?”他的聲音柔似輕風。
  
  這男人簡直帥得不成樣!水容容有點嫉妒地盯著他的臉猛瞧。
  
  男人皺了下眉頭!靶⌒值堋D悴粫潜粐樀谜f不出話來吧?”
  
  水容容驚醒,倏地紅了臉,這才想到:她竟然一直盯著人家瞧……真是丟臉!
  
  “謝謝你們!我……我沒事!”她趕忙垂下眼。
  
  男人用很古怪的眼神瞧著水容容面上的紅暈。
  
  水容容突然看見自己身上穿的男裝,難怪他會叫她小兄弟!
  
  “剛才那些人呢?”她疑惑地問他。
  
  這時所有座騎都靜立在那俊美男子周圍,呈現(xiàn)自然守衛(wèi)的狀態(tài)。
  
  “吃了我?guī)妆蓿浠亩恿!”他揚一揚手中烏金鞭,對她微笑。
  
  他渾身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貴氣、威儀,在在說明地出身不凡的事實。水容容突地拉回了心神,她可不想再跟古代人繼續(xù)有牽扯下去!她禮貌地對他點頭一笑!肮拥木让蠖鱽砣赵賵螅孓o!”水容容十分瀟灑地策馬而去。
  
  男子高大的身影傲立在馬背上,俊眼一抹深思地追隨冰容容離去的背影。水容容不知怎么地,感受到身后彷佛有兩道銳利的視線正盯隨著她,她下意識地鞭策馬兒.馬兒加快步伐地住前沖去。
  
  那個救了她的男人,他到底是誰?他的身分是什么?奇怪。他竟能占據(jù)她的思緒那么久?唉!反正她不會再見到他,想這些干嘛?不過,她真的很感謝他救了她!水容容笑了笑。拋開了那奇異的男人。再次專注于眼前的路程。被剛才的事情一搞.太陽都下山了!她努力地搜尋前面的景物,卻不覺得有絲毫印象。
  
  慘啦!她會不會是走偏方向啦?不可能現(xiàn)在還沒到秋山!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根本不能再繼續(xù)前進。所以她只好尋找一處暫時得以蔽身的地方。這里是一座樹林子的入口,她在樹林子外找到暫時的棲身之所…還好連玉瑤幫她準備火石,弄了半天終于升起一堆火——
  
  她只急于趕來秋山,卻沒去細思一些問題,例如…她會迷路啦!真的找不到回二十世紀的方法時怎么辦?難道她就這樣在這里打轉(zhuǎn)?
  
  地想到白衣的話,那么回家的方法是在秋山應該沒錯?
  
  水容容倚著樹干,盯著眼前的火焰出神……
  
  在這時,她腦中浮現(xiàn)出祁雷鷹怒氣騰騰的臉。
  
  她將頭忱在膝上。眼睛迷蒙了起來。她可以想見。當他回來發(fā)現(xiàn)她不在時的那股怒氣……奇怪,怎么想到他時,他總是生氣的模樣呢?
  
  祁雷鷹,那個令她又惱又愛的男人!也見不到他了!
  
  夜,寂靜無聲,月光灑遍大地,折騰了半天,倦極、累極的水容容,模模糊糊地睡了去。一種奇異的感覺,突地水容容從睡夢中驚醒。
  
  在她前面,原本微弱的火堆,不知何時被添放了新材,此時正燒得旺盛,驅(qū)逐了大部分的寒冷…令她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竟也多了件足以御寒的大衣……
  
  水容容一抬頭,錯愕地發(fā)現(xiàn)隔著火光的對面,正靜靜地坐著一個人。
  
  她倏地睜大眼睛——“你醒了?”他的聲音低沉。
  
  竟然是傍晚時.救了她的那名神秘男子。
  
  水容容望向四周,果不其然那些跟隨著他的數(shù)名男子,正分散地包圍在他們兩人四周遠處。她警戒地盯著他,顫聲問:“你們怎會在這里?你們……你們來多久了?”雖然他是她救命恩人.但他這種奇怪的出現(xiàn)方式,未免太令人駭怕!況且她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么身分?誰知道他們是好人、壞人?
  
  在火光的照映下,他那俊美的臉龐更加神秘難測。他的眼光一直深深沉沉地盯著她。
  
  唇角勾勒出一朵令人費解的笑意!帮@然你是個從小被保護得十份周密的人,否則你應該知道,夜宿在荒郊野外,將自己暴露在如此顯著的地方,是很危險的事!而且在這種地方時常有毒蛇猛獸出沒……”
  
  “你是說……這里……這里有蛇、老虎、獅子什么的?”她全身顫抖地問。她一心只想趕路,可沒想到會碰到毒蛇猛獸的問題。天!她忘了這是古代世界耶!
  
  在二十世紀,老虎、獅子被列為保護動物,想看還得買票到動物園……而在這里,身處于古代的荒野樹林中,說不定那些老虎、獅子就躲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水容容頭皮一陣發(fā)麻,不敢再想下丟。
  
  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將她的表情全看在眼里。
  
  “我們是看到這里有火光才過來,沒想到會再遇到你一次。我們真是有緣,小兄弟!”
  
  水容容將身上的大衣除下。“這是你的衣服嗎?”.她也覺得天氣有些冷,便也不拒絕的重新披回。她才不會為了無所謂的面子問題。
  
  “你披著吧!夜晚天氣甚涼.你竟然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當心著涼!”笨得讓自己感冒,那多劃不來呀!
  
  ““你又救了我一次!”
  
  “對我來說,舉手之勞……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我叫水容容!”她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我叫燕烈!”他也報出自己的名字。
  
  “你們跟我同一個方向,莫非你們也是要前往秋山嗎?”水容容對他稍微放下戒心,便問他。
  
  “秋山?”他眉峰微攏。兩眼盯住她,“你再朝這個方向跑下去,恐怕一輩子也到不了你要去的伙山!過了這個樹林子,再走二百里就是北國了,而秋山是在另一個方向……”
  
  水容容呆了半晌。走錯了!她真的走錯方向了!難怪她一直沒看到記憶中的熟悉景物!
  
  “這下慘了!我……我到底偏離多遠了……”她苦著臉。
  
  “以你這腳程……要再跑回去可能需要六個時辰!”
  
  “六……六個時辰!”她簡直欲哭無淚。
  
  燕烈凝視著她,嘴角現(xiàn)出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
  
  “你非往秋山不可?為什么?”
  
  水容容眨眨眼,撐起了下巴,突然泛起了甜甜的笑容:“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雖然你救我兩次,可是我還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對某些人來說,我是好人。對某些人來說,我也壞人!判定角度不同,一個人是好、是壞就不同!對你而言。現(xiàn)在我是個陌生人,但我還不知道以后我會成為你心目中的好?還是壞人?……不過,你也別忘記,其實一個人的好壞是很難界定的”他語含深意。
  
  “我看你的樣子,氣質(zhì)不俗、談吐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咦?你是要往北國嗎?
  
  還是。你是北國人?”
  
  一個南國、一個北國,可下知北國又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她從未在歷史課本上讀到過這些個名字,這到底是哪個時代?燕烈神秘地笑一笑,卻沒回答她。
  
  “如果你想在明天趕快到達秋山。我勸你趁現(xiàn)在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體力吧!
  
  ”水容容聳聳肩,眼睛望向四周,疑惑地問:“他們都不睡嗎?”她指著那些正在擔任守衛(wèi)工作的人才。
  
  “護衛(wèi)工作是他們的職責,他們會輪流休息!”他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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