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水容容將身子重重地往大沙發(fā)椅上摔去,幾乎就這么癱著,動也不想動了。坐在辦公桌后那張旋轉(zhuǎn)皮椅的是一位模樣甜美、嬌小,年約三十歲的女子;看著水容容那副被整慘的樣子,愛笑的唇角不由一揚(yáng),調(diào)侃她!坝直荒侨汉⒆咏o整啦?”
水容容摘下其實根本不需要戴的眼鏡,乏力地翻翻大眼,望向天花板。“小孩子總是精力這么充沛嗎?上課玩了四十分鐘“跳圈圈”,下課還能大玩“老鷹抓小雞?真服了他們了!”
“你一定是那只老母雞!”水容容的姊姊-----水若蓮笑吟吟她接口。
“我是老鷹!”水容容瞪了她一眼:“正確的說,是被一群母雞、小雞欺負(fù)的歹命老鷹!”
水若蓮咯咯笑著,腳步微顛,一跛一跛地走到水容容身旁坐下,歪著頭看她:
“可是,我看你玩得很高興嘛!在這里你已經(jīng)變成孩子們最喜愛的大姊姊了!要是沒有你來幫忙,這群小朋友可不知會亂成什么樣子?”
水容容豪爽地朗笑:“我還得感謝你收容我呢!不然,這長達(dá)兩個月的暑假,我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晃?”
“我這群小朋友都皮得很,只有你這個孩子王制得住他們!”水若蓮站起身來,走去為自己倒杯茶喝。
水容容看了看她的腳,不由得皺起眉!澳愕哪_傷還沒好嗎?”
水若蓮喝了一口茶,露出甜蜜的笑容:“我現(xiàn)在才知道,讓老公留在身邊的最佳方法,就是三不五時的受點兒傷,讓他緊張一下。你沒看他這三天都一直侍在家里陪我,今天還差點兒不讓我來幼兒園!”
“你該不會為了讓姊夫待在家里,故意跑去撞車吧?”水容容懷疑地盯著她。
水若蓮反瞪了她一眼:“我才沒那么笨!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一時疏忽了!
隨即,她又眉開眼笑的說:“不過,我真是因禍得福!這幾天宇恒陪我的時間,是這半年來最長的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姊夫,老是怕得見不著人影,我想見他比見美國總統(tǒng)還難,他肯陪我個二、三天,我就很高興了!”
看水若蓮一臉又怨又愛的神情,水容容下了個結(jié)論:“嫁個有錢的老公真麻煩!”
幾年前,她們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喪身,自此姐妹倆就一直相互扶持。若蓮專校畢業(yè)后,立刻在一間私人幼兒園里找到工作;除了正職之外,她還利用閑余時間兼了個家教,也因此而認(rèn)識了楊宇恒。當(dāng)時的他,是個剛離婚不久,擁有鍍金身價的搶手男人。
身為楊氏集團(tuán)總裁的楊宇恒,為了追求小他十歲的水若蓮,可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后來追她追得整個人都快發(fā)瘋了,干脆直接拐她到法國去。一個月后回來,水若蓮便成了楊宇恒的太太。
當(dāng)了楊太太之后的水若蓮,成天悶在家里大喊無聊,沒多久就要求楊宇恒讓她出去外面上班。楊宇恒不忍愛妻失望,又不想讓她大過勞累,只好出資讓她開家小小的幼兒園。總算達(dá)成她的心愿。
“總不能老待在家里數(shù)手指頭等他吧?所以只好找些事情來做,忙碌一點兒才不曾讓自己常常想他嘛!”這是水若蓮的理由!罢l教我愛上他呢?只好忍著點兒了!人家不是說“小別勝新婚”?我和你姊夫大概就是這種情形……”水若蓮?fù)蝗幌氲绞裁此频,眼睛一亮,急切地道:“對了!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下個月我和宇恒要到法國五度蜜月!
水容容非常實際的點點頭:“要去多久?姊夫不是很忙嗎?”若蓮一臉沉溺在幸福中的樣子!按蟾乓粋月吧?嗯……事實上是他要到法國看那邊的公司運(yùn)作的情形,順便帶我一塊兒去!”
“一邊工作,一邊度蜜月?”水容容皺皺眉,不是很贊同這樣的作法。
“至少可以在一起!管他的,反正這一個月我就盡量黏著他,讓他不要工作好了!”
若蓮嘆嚇一笑,有些異想天開,很滿意自己打的如意算盤。
看她那副甜蜜蜜的模樣,水容容實在很羨慕姊姊、姊夫始終濃情蜜意的婚姻生活。
這在現(xiàn)今高離婚率的社會中畢竟是不多見的:可是她可不想象她老姊一樣,嫁一個有錢的老公,教她三天兩頭才見得到老公,那她干脆去嫁美國總統(tǒng)算了。
“幼兒園不管啦?”水容容好心的提醒她。
水若蓮笑咪咪的,一副早已安排妥當(dāng)?shù)哪。“下個星期幼兒園開始放假,我準(zhǔn)備順便休息一個學(xué)期!”
水容容挪愉她:“原來愛情的力量這么偉大!”
水若蓮翻翻白眼瞪她!罢f到這個,容容!你已經(jīng)二十歲了。怎么到現(xiàn)在連個男朋友也沒有,都已經(jīng)大三了還沒有人追,不覺得很丟臉嗎?一定是你大挑剔了,老是拒絕人家!”
水容容晶瑩的眸子閃過狡黠的光芒,嘎嘎笑道:“是啊!是啊!我哪像老姊你這么厲害?才二十二歲就拐到一個老公!小妹我實在太丟臉了,到現(xiàn)在近沒有人追,老姊有什么秘訣?趕緊傳授一、二招給小妹我呀!”
其實在學(xué)校,水容容是出了名的才女,人不僅長得美,在囚課、運(yùn)動……等方面,都是出了名的優(yōu)秀;顫娡庀虻膫性使她的人緣極佳,交了不少朋友,而有心追求她的男孩子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她通通一視同仁,將他們當(dāng)一般朋友看待。不知是她少根筋,還是太博愛了?
水若蓮最擔(dān)心的就是她這一點!也許,她還沒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吧?
水容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楊宇恒送她一部車子,水若蓮則送她一只銀鐲子。
楊宇恒待她一向如親妹妹般地疼愛,早知道她一直在存錢想買車,干脆就在她二十歲生日時送她一部,害水容容興奮了老半天;而當(dāng)她打開精致的包裝紙,看見古樸的紅木盒里躺著那只她朝思暮想的銀觸時,她的眼睛不由得睜得太太的,簡直不敢相信地將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姊……你怎么知道?”她的神情比收到姊夫送她車子時還要高興,激動得快說不出話。
前些天她和水若蓮偕同去逛街,當(dāng)她在櫥窗外瞧見那只銀鐲時,眼睛就像被釘住了般,再也移不開。
銀鐲子的花紋雕飾得十分精致,最令人嘆為觀止的是,中間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正迎風(fēng)展翅的艇。那只麻的一雙碧綠眼珠子活靈活現(xiàn)地,彷佛在注視著凝望它的水容容,眼神中傳遞出某種神秘的訊息,令她感到迷惑。
銀鐲和其它一些翠玉古董、奇器珍玩同時陳列在櫥窗里;可是,水容容卻獨獨被它吸引。大概是她在櫥窗外站太久了,連古玩店的老板都注意到她,連忙走出來招呼她。
水容容有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想買下它,當(dāng)她問明價錢后,那數(shù)目卻令她為之咋舌。銀鐲原是古物!那么價值六位數(shù)字以上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只好打消念頭。拉了水若蓮趕快走。她怕再不走,她會克制不了沖動,提光她要買車的存款買下它,那股強(qiáng)烈地想要擁有它的欲望。讓她感到無比的震撼那只銀觸好象有一種足以懾去她魂魄的奇異魔力!
自從那一日后。那只銀鐲的模樣一直深烙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很少對一件東西印象如此深刻,那只銀鐲是例外!沒想到,就在她二十歲生日的這一天,水若蓮竟會送這銀鐲給她,她簡直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水若蓮瞧她那副歡喜的模樣,就知道她送對了。
“那天在古玩店前,你一直黏在那里不肯走,要不是老板出來,我看你會繼續(xù)待到這只銀鐲被你的眼神融化為止……”水若蓮想到她那時的神情,不由得悶頭直笑。
楊宇恒也聽愛妻說起這只銀鐲。溫文爾雅的臉龐展露一抹笑意:“若蓮是看你這么喜歡才決定買下它。打算送給你當(dāng)生日禮物,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希望你的二十歲生日能讓你永生難忘!”
水容容將銀鐲子戴在手腕上,笑咪咪地在兩人頰上奉獻(xiàn)一記親吻!爸x謝姊姊、姊夫!我會永遠(yuǎn)記得我的二十歲生日!”
“對了!容容,我們這次要到法國,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楊宇恒笑望著她,誠懇的邀請。
水容容詭笑的搖搖頭:“我才不要去當(dāng)電燈泡呢!你和姐夫是要去度蜜月,我去干嘛?”
水若蓮見她一臉賊樣,兩眼直瞪著她:“每次邀你出去玩,你總有一大堆理由!”
“我不喜歡坐飛機(jī)嘛!我會暈機(jī)!”
“我?guī)湍銣?zhǔn)備暈機(jī)藥!彼羯彑嵝牡奶嶙h。
“我討厭去外國玩!彼窒肓肆硪粋理由。
“法國很美,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
“我喜歡臺灣!”她沒好氣地道。
“你不去看看怎么比較呢?”說不定你這一次……“水若蓮使出渾身解數(shù)頻頻勸說。
水容容嘆了口氣,直視著她,由衷地說:“姊,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還是待在家里等你們回來就好。你們別怕我會走失,我又不是二歲小孩,我己經(jīng)二十歲了耶!”水若蓮難掩一臉失望:“你真的這么不喜歡去啊?”
楊宇恒微笑著安撫老婆受挫的心靈:“既然容容不愛去,你就別再勉強(qiáng)她了!
也許地想和同學(xué)玩玩逛逛,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比較合得來!”
“法國不是你們訂情的地方嗎?好好地去那里享受你們的蜜月吧!說不定回來后就會有寶寶的消息……”水容容笑看著兩人,這才是她的目的!
他們兩人結(jié)婚都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孩子的消息,兩人檢查的結(jié)果都很正常,偏偏就是不懷孕!若蓮自己也很急,她渴望為楊宇恒生下她們的孩子。水若蓮聞言不由心神一動,嬌羞地凝視著她的丈夫。
楊宇恒嘴角掛著溫柔的微笑,俯身在她唇上熱情的親吻。
水容容偷偷笑著,趕忙溜上樓去!
一只大鷹遨翔于遼闊的天地之間,它的神態(tài)宛如君臨天下的王者,優(yōu)雅又卓然不群,尤其那雙碧綠的眼睛,放射出銳利的精光。它緩緩的盤旋著,越來越低、越來越近……
最后,它停在一個高大男人的肩頭上。
她只看得到那男人的背影,他的黑色斗蓬在勁風(fēng)下舞動,高大的身影傲立在峻險峭崖上。一鷹一人看來冷絕、不可侵犯,彷佛掌握了天下般。
水容容突地驚醒過來!她坐在黑暗中,腦子里仍回蕩著剛才那奇怪的夢境。蒼鷹?
男人?天!她怎么會夢到這些東西?但……那夢境好清晰,清晰地彷佛現(xiàn)在還在她眼前浮動。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盯著手腕上的銀鐲;剛才,她好象看到一道瑩綠的光芒閃了一下!她是不是眼花了?
水容容疑惑萬分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銀鐲。哪有什么光?會不會是外面的月光反射?
在反復(fù)把玩銀鐲,實在找不出原因后,她只得安慰自己,一定是還沒睡醒,以致產(chǎn)生了幻覺;她不甚在意地倒頭繼續(xù)地睡她的大頭覺。
黑暗中,銀鐲上的鷹眼綠光一閃,旋即回復(fù)沉寂。
※※※
楊宅很大,花園里更是種了許多美麗的植物。送走了水若蓮和楊宇恒后,水容容這幾天倒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她偏愛玫瑰,所以在花園里覓得一處園圃專植玫瑰,她勤勞地幫園丁伯伯整理花木、除除草、捉捉蟲子什么的,生活倒也過得充實又寫意。
她的好同學(xué)兼密友朱采妮趁打工閑暇之余前來找她,正好被滿身泥巴的她嚇了一跳。
“哇!你什么時候變成園丁了?”朱采妮不忘取笑她。“唉呀!別鬧了,你等我一下!”
水容容快速地沖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端來了冷飲請朱采妮,自己也灌了好幾口。
“在家里無聊死了,只好去拔拔草、捉捉蟲……咦?你怎么有空過來?錢賺夠啦?”她剛忙得一身汗。這下可舒服多了,說起話來顯得特別輕松快活。
朱采妮每逢寒、暑假就拼命打工賺錢,等存夠錢后,她就去歐洲玩一趟。
在她那張清秀的圓圓臉上滿是笑意:“這個暑假過完旅費(fèi)就夠了,等下次放假時我就能盡情地去歐洲玩了!今天恰巧沒有打工,我就想來找你……記得你說要幫你姊姊帶幼兒園的孩子,還應(yīng)付的過去嗎?”
水容容慵懶地趴在椅子上。眨著晶亮的雙眼,笑道:“才幫忙一個月,我姊姊和姊夫就跑去法國度假了!現(xiàn)在這個大屋子已經(jīng)是我的天下,要不要來陪陪我啊?
”朱采妮搖搖頭!安涣耍∥疫得打工,可沒有你那么好命,謝啦!”朱采妮又喝了一杯冰檸檬汁,神情很滿足,用舌頭孫赫嘴,續(xù)道:“你怎么沒跟你姊姊、姊夫一起去法國玩?”她好羨慕。
“他們是去度蜜月耶!我才不去當(dāng)電燈泡!”水容容好希望她姊姊能懷個小寶寶回來,她想作阿姨已快想瘋了。
聊了一會兒,朱采妮終于發(fā)現(xiàn)水容容手腕上的銀鐲。
“哇!好漂亮!容容,你這銀鐲子哪里來的?我記得你以前沒戴過這東西嘛!
”她打量著她的銀鐲,不禁連聲贊美。
水容容唇?jīng)]漾著得意的笑:“我姊姊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很美對不對?”戴著這只銀鐲,她總覺得和它能夠相互感應(yīng),而那夢境也不時地一次、一次重復(fù)著,是否因為這銀環(huán)的關(guān)系呢?她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她實在愛熬了它,說不出為什么?
……好象……這東西本來就是屬于她的,好奇異的感覺!
“你姊姊對你真好!”將銀鐲還她后,朱采妮忍不住傾慕地嘆道。
水容容笑瞇了眼,是啊!她有個好姊姊。她又夢見那只大鷹和那個始終背對著她的男人!不一樣的是,這次那個男人竟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她看見他的面孔了!那是一張英俊、威嚴(yán)的臉龐,他的眼神冷漠卻凌厲,他在注視著她。那股氣勢竟讓她在夢中感到一陣戰(zhàn)栗!
他向她走來了!那巨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她慌亂地想離開他的威脅。彷佛看出她的害怕,他倏地伸出大掌,緊緊扣住她的肩!如果這是在做夢,為什么她的肩膀會感到痛?
他的力道奇大,抓得她好痛!她拼命掙扎著,卻被他抓得更緊!
男人俯下臉龐,漆黑深遂的眼眸中有一絲困惑,正當(dāng)他開口要說話時,他肩上的大鳥突地振翅飛起,卷起一股強(qiáng)大的勁風(fēng),讓他皺了下眉。
水容容在他分神時,趁機(jī)用力地推開他。男人毫無預(yù)督地松手。又立刻往前踏一步要抓住她。水容容心一慌。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就在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時,水容容突然醒了。
她大叫著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房里,她環(huán)顧著四周,心想:天啊!她是在做夢嗎?
夢中的那個男人……她看到他的樣子了!他的手……他抓著她的肩膀!
此時,她的肩膀正隱隱作痛。不可能!不可能這樣的!她不可置信地揉著肩,那被他抓住的感覺簡直如同真實的一般。她突然覺得駭怕起來!那個男人是誰?為什么她總是夢見他?為什么今晚的夢如此逼真?
這時手腕上的銀鐲傳來陣陣的熱度。她皺著眉,舉起手仔細(xì)地察看,感覺這銀鐲好象會發(fā)熱!
就在她轉(zhuǎn)念之間,樓下傳來奇怪的聲音!
楊宅是一棟三層樓高的花園洋房,現(xiàn)在只住著她一個人,她的房間在二樓,可是此刻她聽到樓下有聲音。
她的心悚然一驚----會不會是小偷?
“碰!”地一聲!樓下傳來一聲悶響,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深夜里卻十分清晰。
水容容一顆心如打鼓般地咚咚直跳,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下面的確有人!她將房里的小燈關(guān)掉。霎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不是那種一遇到事就躲在棉被里哭的嬌嬌女。
自認(rèn)運(yùn)動神經(jīng)極佳的水容容,迅速地套上衣褲,拿出預(yù)藏的球棒,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打開,摸黑溜下樓。
幸好房子設(shè)計成樓中樓,使她可以躲在欄桿縫隙里往下看大廳里幽幽暗暗地,一切陳設(shè)如往常一般;但是。她看到一個人影正蹲在西邊墻面的酒柜下,似乎在搬什么東西?
她直覺反應(yīng)就是小偷!
水容容緊張得一顆心幾乎要跳上喉口,低聲暗叫:“老天!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門窗不是都鎖緊了嗎?”
那小偷費(fèi)力地從柜子里搬出一個東西,然后迅速將它放進(jìn)身邊的袋子里。
水容容睜大眼睛,看見那小偷正攝手?jǐn)z腳地爬上二樓。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她是勇敢的水容容!于是她輕輕地走到樓梯口旁。舉起手中的球棒,準(zhǔn)備給他來個“當(dāng)頭棒喝”!
那小偷正一步步往二樓接近,腳步聲微弱地幾乎聽不見。
她握緊球棒,緊張得心跳加速,直叮嚀自己:冷靜!冷靜!
突地,腳步聲乍然而止,水容容心想:好,就是現(xiàn)在!她猛然奮力一揮棒,大叫:
“看你往哪里跑?”
“鏗!”地一聲,竟撲了個空!她立刻跑出來察看一個陌生男人正停在她埋伏之處下面兩格的階梯上。兩眼挑起地看著她。
“看你往哪里跑?”那小偷追上來,大聲叫喝。
小偷沒打著反被小偷追?傳出去會被笑死,水容容哪想得到那么多?她已被嚇得四處逃竄,口申還念念有詞:“有哪位善心人士?快來救救我吧!”
豈知后面小偷追得特緊,水容容眼看就要沖進(jìn)房門時……她的腦袋猛地被重重敲了一下!在她將昏迷過去之際,她蒙蒙朧朧地看見眼前泛起一片瑩綠的光芒,之后她便陷入層層的黑暗中,逐漸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