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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開瀟湘 第四章
作者:花顏
   
  喬麥在怡香樓招呼客人,這個工作她已經(jīng)駕輕就熟,也樂在其中,只是今天狀況百出,讓她心頭莫名起了不安。

  難道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在她猜測之際,一個模樣俊秀的小男孩從外頭沖了進(jìn)來,引起注意到的人訝然驚望。

  “小朋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洪亮的話音吸引沒注意到的人全往那男孩望去,不敢相信會有小孩進(jìn)來這種尋芳之地。

  “要來,也得你長毛了才行!庇腥巳滩蛔〉蛸┑。

  隨即大伙哄堂大笑。

  東方藍(lán)不理他們,他四處張望,尋著他要找的人。

  “啊,他是……”喬麥轉(zhuǎn)頭瞧了一眼,馬上知道來者何人,心中暗想,他怎么來這里?

  她走了過去,趕緊將他帶到角落,冷聲告誡,“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边@個小祖宗真會找麻煩。

  東方藍(lán)哀怨的看她,他不要回去。

  喬麥輕嘆一口氣,“請跟我來吧!彼墒敲奉I(lǐng)事視如心肝寶貝的師侄孫,也是東方堡的小少主東方藍(lán),她得罪不起。

  所有人一臉驚訝,但喬麥?zhǔn)沽艘粋眼色,在場的姐妹立刻引開眾人的注意力。

  不一會兒,就沒有人在意有一個小男孩被老鴇帶進(jìn)去的怪異事。

  “喬麥姨,我要找蓮姨!睎|方藍(lán)一到?jīng)]人的地方才噘嘴說道。他還知輕重,沒讓她為難。

  喬麥嘆了一口氣,“我的小祖宗,這里真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彼芍@樣做會使別人窺知魔莊的秘密。

  “我不管,我要找蓮姨!彼涡缘娜鰦,沒見到人,他絕不走。

  喬麥無奈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知該不該答應(yīng)他。白領(lǐng)事已為領(lǐng)事主的事焦頭爛額,若再扯上愛搗蛋的東方藍(lán),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東方藍(lán)雙手抱胸,僵著身子,就是不肯退讓。

  喬麥逼不得已只好帶他到閣樓,讓白蓮自己處理。

  白蓮一見到他,掩不住滿心的訝異,“藍(lán)兒?”

  “蓮姨!”東方藍(lán)飛撲過去,抱住白蓮柔馥的身子,磨蹭的撒嬌。

  “藍(lán)兒,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白蓮不解的問道。

  “我離家出走了!彼街旎卮。

  “為什么?”

  “爹生我的氣,不準(zhǔn)我這,不準(zhǔn)我那,逮到機(jī)會就罵我!

  自從師姑婆東方月梅嫁人后,爹每天繃著一張臉,找每個人的喳,尤其是他這兒子更是動輒得咎,他再也受不了這種不人道的虐待,所以他離家出走,決定在外頭好好的玩一玩,玩夠了再回去。

  經(jīng)過這里時,遇到魔莊的獵魔人,他本想纏著他們,幫他們解決任務(wù),但他們說蓮姨在這里,更需要他的幫忙,所以他便過來了。

  白蓮明白了,可憐一個為情所苦的東方堡主,更可憐被他怒氣所波及的無辜者。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我遇到獵魔人,他們告訴我的。”

  東方藍(lán)據(jù)實(shí)以告。

  “一定是你搗蛋了,逼得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對不對?”不然獵魔人豈會把他這個燙手山芋往她這邊丟。東方藍(lán)吐吐小舌頭,他只是“人”盡其用嘛,不然日子好無聊喔。

  “我看著你長大,沒有一個人拿你有辦法!卑咨徔粗@個才八歲卻已經(jīng)是小大人的東方藍(lán),他越來越像東方月梅了,古靈精怪得很。

  “蓮姨,我順便打聽到一個消息!彼壑械男σ馕丛⑷,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好玩的事,他一點(diǎn)都不想錯過。

  白蓮冷睨著他,還有誰不知道她的事?

  “蓮姨,我可以幫忙!彼^在她身上說。

  白蓮眨眨眼,“你?”他能做什么?

  “對啊,蓮姨,我絕對可以幫得上忙的!睎|方藍(lán)點(diǎn)點(diǎn)頭,笑得很賊。

 。

  夜晚時分,一道小小的人影,躲過丐幫總壇嚴(yán)密的防衛(wèi),往他的目標(biāo)前進(jìn);東方藍(lán)奉命來拯救一個很重要的人質(zhì)。

  白蓮和魔莊的人都不好引起江湖幫派的注意,所以他便自告奮勇入虎穴救人。

  東方藍(lán)小心冀翼的尋著白蓮告訴他的地點(diǎn)而去,來到一棟小屋前,他張大眼睛,驚訝堂堂丐幫幫主竟會住在這么破舊的地方。

  他忍不住做個鬼臉,替住在這里的人抱不平。

  在屋里的秦海雨聽見聲音,以為又是揚(yáng)天來找他麻煩,他奔了出來,決定這次要加以反抗。但見到的并不是他預(yù)期的揚(yáng)天,他不禁呆了半晌。

  “你是誰?”他戒備的問道,這個人是誰派來的?

  東方藍(lán)微微一笑,“你是秦海雨?”看不出來這人還長得真漂亮。

  “報上名來!彼葐。

  “別那么大聲,我是來救你的人!睎|方藍(lán)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喜歡這個人,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要他當(dāng)他東方藍(lán)的知心好友。

  “再不說,我要叫人了。”這個人是來殺他的嗎?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心狠手辣的殺手。

  東方藍(lán)從懷中掏出良昆令,“別叫,別叫,你看看這個!

  “飛叔的良昆令!飛叔在哪里?!”他連忙問道,相信了東方藍(lán)。

  “別急,這里不是久待之地,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你等我一下!鼻睾S贽D(zhuǎn)身奔回小屋,把他父母的遺物帶在身上。

  “快點(diǎn)!睎|方藍(lán)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動靜不太尋常,決定早早走人,以策安全,他年紀(jì)小,可打不過武功高強(qiáng)的丐幫長老。

  “我好了!辈灰粫䞍,秦海雨便回到他身邊。

  “跟我來。”東方藍(lán)帶著他迅速離開丐幫,但他沒有注意到有道黑藍(lán)帶金的人影跟在他們的身后。

 。

  “飛叔!”秦海雨見到他最想見的人,克制不了心情激動飛撲過去,緊緊抱住樓湘飛。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飛叔了。

  樓湘飛訝然不已,“海雨,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我派人去把他救出來!痹谝慌缘陌咨彸雎暬卮鹚膯栴}。

  他望向她,“謝謝!

  “與其說謝謝,倒不如說你可以好好養(yǎng)傷嗎?”她只在意這個。

  “我……”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身子已經(jīng)開始復(fù)原,他更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床上。

  白蓮很想告訴他實(shí)情,但考慮到這件事牽涉她自身的秘密,防人的心態(tài)讓她閉上了嘴。“你們叔侄談一談,我不打擾你們!彼叩揭慌裕环恋K他們說話。

  顧不得白蓮表情有異,樓湘飛急忙問道:“海雨,事情怎么樣了?”外面的消息,他只能聽白蓮說,但她總是瞞著他最重要的部分,惹他更加心慌。

  秦海雨低下頭,“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飛叔,我們不要報仇了好不好?”他好怕,真的好怕唯一的親人又會永遠(yuǎn)離開他,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發(fā)生。

  “海雨,死的人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說不要報仇?”樓湘飛厲聲斥道。這孩子怎會這么軟弱?以后還有更多的挑戰(zhàn)等著他,以他這怯懦的個性,怎撐得過?

  “他們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再讓飛叔去冒險!鼻睾S昙t了眼眶,他也想報仇,可是他不要讓飛叔犧牲生命。

  大家都認(rèn)為是飛叔殺了他的父母,他們都要?dú)w叔,而飛叔只有一個人,怎敵得過他們的圍攻?他不能讓飛叔冒生命危險去報仇。

  “海雨!”樓湘飛斥喝他的不孝,“為人子女,不能不報父母之仇!彼撕么蟮墓し虿乓鰞词,絕不能前功盡棄。

  秦海雨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掉了出來。

  “海雨,你要飛叔說幾次,男孩有淚不輕彈!彼[眼提醒,海雨真的不適合幫主這重責(zé)大任嗎?

  不!海雨還小,再過個幾年,他長大了,就沒有問題。樓湘飛這樣告訴自己。

  秦海雨不敢哭出聲,他好想跟飛叔說他不要當(dāng)男孩,可是他不敢,他怕飛叔對他失望。

  “海雨,乖,快告訴飛叔,這幾天,揚(yáng)天有什么動作?”揚(yáng)天趁他和幫主夫婦出外巡視各地之際,毒殺他們,然后嫁禍給一路保護(hù)他們安全的他,想要逼他交出良昆令,但他選擇背負(fù)罪名逃了,要引揚(yáng)天再派殺手狙擊他,而海雨可以乘機(jī)找到他們需要的證據(jù)。

  “揚(yáng)叔叔要召開幫會,撤了我的幫主之位!

  “還有呢?”他著急的抓住秦海雨的手,能不能定揚(yáng)天的罪,還他清白,全在海雨是否能找到揚(yáng)天殺人的證據(jù)。

  “飛叔,你弄疼我了!鼻睾S晗胍獟昝撍拇笳啤

  樓湘飛放開手,穩(wěn)住激動的情緒。“海雨,告訴飛叔,你真的沒有找到任何足以定揚(yáng)天罪的證據(jù)?”

  奏海雨的目光閃爍著。

  棲湘飛見他閃躲自己的目光,知道他一定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昂S,是什么?”

  秦海雨咬著唇,硬是不肯吐露一絲一毫。

  “海雨!”樓湘飛氣壞了。

  秦海雨害怕的往后退,卻依舊緊閉著嘴巴,死都不肯吐出一句。

  “夠了!”白蓮出聲阻止樓湘飛繼續(xù)逼秦海雨。他怎么可以這樣嚇?biāo)瑳]看到那孩子已經(jīng)怕得渾身發(fā)抖嗎?

  樓湘飛愕然,他到底在做什么?

  喬麥立刻出現(xiàn),“白領(lǐng)事,找我何事?”

  “把孩子帶下去,好好安置他!

  “是!眴帖湢恐睾S觌x去。這孩子多可憐,父母剛?cè)ナ谰鸵獡?dān)下這么大的擔(dān)子,實(shí)在是太難為他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再怎么急于報仇,也不能嚇到孩子啊。”白蓮冷眼看他,他不該勉強(qiáng)那心智脆弱的孩子。

  樓湘飛自責(zé)不已,事情超出他預(yù)想太多,讓他亂了分寸,但再怎樣絕望,他也不該這樣逼海雨。

  “那孩子不是當(dāng)幫主的料!鼻睾S陚性太儒弱,不足以服眾,難怪揚(yáng)天會不服。

  “不!”樓湘飛拒絕相信。

  “即使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你也要強(qiáng)力而為?”白蓮質(zhì)問道。

  “海雨還是個孩子,他還可以學(xué),等他再大一點(diǎn),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他執(zhí)意的說。

  “你為什么不自己當(dāng)幫主?你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資格,你又何必為難那孩子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她真不了解他的心態(tài)。

  “他是我義兄留下來的獨(dú)子,我會幫他坐穩(wěn)幫主之位!彼粫鲞@種背信忘義的事。

  “奇怪的男人!卑咨彶煌獾膿u頭,“明明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卻非要勉力而為,苦了那孩子,也累了自己!

  樓湘飛瞪著她,他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時間會證明一切,但他還是不喜歡她對他的誤解!拔覡幍氖枪!

  “你都這么說丁,我還能說什么?”她撇開頭。

  “白蓮,別這樣說!”他想要她的體諒,但她總是不肯給他,讓他氣惱不已。

  白蓮暗嘆口氣,她實(shí)在不喜歡他的作為,但她無法不關(guān)心他語氣中的請求,
  “我真的不了解你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我只知道那孩子很難過,因?yàn)槟愕膲毫,他逼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臉上沒有了笑容!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

  “放棄。”

  “我做不到!”放棄就代表他背棄所有的原則,他要怎么說服自己這是對的?

  “那樣做代表我和海雨以后根本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只不過是茍且偷生罷了!彼麩o法這樣活下去。

  白蓮蹙下眉頭,“你該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利于你和那孩子,你有傷在身又有殺人嫌疑,而那孩子只有十五歲,能力不足,甚至生命也操縱在別人的手上,你以為憑這樣的條件,你還能做什么?”

  她數(shù)落著樓湘飛的天真,絲毫不覺自己的話里早已透露出她還未察覺的心情。

  “我的清白,義兄夫婦的仇,海雨的未來,你怎能叫我什么都不顧?”

  樓湘飛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要求他?

  “如果能保住你的命,我就是個意思。”

  “自私!”他憤怒的回了一句。

  “自私不是人的天性嗎?你干嘛那么偉大?”她不要他把命輕易浪費(fèi)在復(fù)仇上。

  “鬼話連篇!

  她聳聳屑,“我本來就不是人,講的當(dāng)然不是人話!

  “你……”樓湘飛氣結(jié),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你難道不知道這么做無異以卵擊石嗎?”

  “我做我能做的事!薄叭绻阗r上一條命,誰來照顧秦海雨?你認(rèn)為你真的可以了無憾恨?把那孩子獨(dú)留下來,就是你說的兄弟之義?”簡直是鬼扯!

  “我會拉揚(yáng)天陪葬,海雨的生命不會遭受到威脅!

  “那對活的人是永遠(yuǎn)的心痛。你難道不了解對親人而言,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幸福,一個死掉的人,什么希望都沒有了,絕望得令人……”她說不下去,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為什么魔莊規(guī)定不能殺人,活著才——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把丐幫交給揚(yáng)天!”樓湘飛咬牙切齒的怒道,

  他絕不會讓揚(yáng)天活著,但他更心痛她不能體會他的心情。“白蓮,你為什么不能體諒我?”他多希望她能無條件支持他。

  白蓮心口一窒,她覺得委屈,覺得被冤枉,但她不要讓他看出來她受到傷害,雖然她不是人,她還是有她的尊嚴(yán)要顧。

  “我為什么要體諒你?我是你什么人?只不過是你不想要的未婚妻!”

  聞言,他像被她打了一拳,臉色蒼白,“是我強(qiáng)人所難,不該這樣要求你!彼淠恼f。

  “我只要你知道殺人者死!庇腥艘獮檫@件事付出代價。

  他緩慢的吐出話來:“揚(yáng)天該死!因?yàn)樗麣⒘饲鼐д\夫婦,背叛丐幫。”

  白蓮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自那次不愉快的談話后,白蓮好幾天未曾踏進(jìn)這個房間,但她還是隨時注意他的情況,以防他帶著她的白玉去做傻事。

  樓湘飛在房內(nèi)懊惱的走來走去,不管是白蓮還是秦海雨都不肯配合他,心焦的他決定自行行動,再也顧不得身體允不允許,揚(yáng)天是否還在暗處伺機(jī)而動。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任揚(yáng)天胡作非為傷害丐幫。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和海雨的處境更是不利,真著白蓮不在他身邊,他要離開這里,他必須見到丐幫其他長老,尋求他們的幫助。

  殊不知他才離開房間一步,在他處的白蓮已經(jīng)知曉,她和喬麥一同出現(xiàn)在閣樓的觀望臺上。

  “白領(lǐng)事,領(lǐng)事主他……”喬麥不知該怎么說,看見領(lǐng)事主做的事,她的心里替他捏一把冷汗。

  閣樓四周已布下結(jié)界,一有風(fēng)吹草動,白領(lǐng)事不會不知道。

  白蓮深吐一口氣,嘲諷的輕勾嘴角,“他以為他在做什么?”身子尚未完全痊愈就等不及要行動。

  “白領(lǐng)事,儒丐會這樣做是意料中的事,不用太訝異,只是想在我們魔莊人眼前走脫,未免太小看我們的能耐!

  “麻煩的男人。”白蓮低咒,“喬麥,我去跟著他,看他要搞什么鬼。藍(lán)兒和海雨的安全,你多注意點(diǎn),絕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是!眴帖湽Ь吹膽(yīng)道。

  白蓮身影一閃,無聲無息的跟在樓湘飛的身后。

  樓湘飛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他一心只想要趕快到他要去的地方。

  白蓮不出聲的看著他勉力而行,這男人的身體剛好一點(diǎn),便迫不及待的行動,她救出秦海雨的善舉是白費(fèi)力氣了。

  樓湘飛一手扶著墻,忍住想要向疼痛屈服的欲望,撐著雙腳,一步步往前走,他要知道其他長老到底在想什么。

  “長老!币坏滥新晢咀×怂。

  樓湘飛倏地一僵,他看向來人,“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來人是丐幫的傳令使。

  丐幫使者恭敬的答道:“九袋長老派我來找你,請你暫時不要回丐幫,等我們找到揚(yáng)天的罪證,你再回去!

  見來人似乎不打算傷害樓湘飛,白蓮待在暗處靜觀其變,傾聽他們談話。

  “找罪證?”樓湘飛驚訝,因?yàn)橹八麄兌疾活櫵阑,任由他被揚(yáng)天追殺。

  “樓長老,揚(yáng)天的舉動太過狂妄,引起其他長老注意,他們早在暗地里觀察,如今更是明白他的狼子野心!

  “所有的長老都知道揚(yáng)天的罪行了?”樓湘飛恍然大悟,原來他只不過是其他長老的擋箭牌、替死鬼!霸瓉砣绱恕!彼媛冻爸S,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拿他當(dāng)餌。

  “樓長老,你……”丐幫使者不知為何他的表情如此怪異。

  樓湘飛打斷他的問題,“其他長老打算怎么處置揚(yáng)天?”想必他們已有對策。

  “長老們要樓長老引走揚(yáng)天的注意力,讓他們有時間撤掉他在幫里的勢力,免得揭發(fā)揚(yáng)天的罪行后,丐幫會面臨分裂的局面!

  樓湘飛面無表情況默好半晌,以丐幫為重的責(zé)任感強(qiáng)過被人利用的痛。

  “樓長老?”

  “我知道我該怎么做,回去告訴他們,我自會引開揚(yáng)天的注意力,不會讓他們失望!

  “是。還請樓長老為丐幫多多保重,屬下先行離去!

  等人走遠(yuǎn),樓湘飛滑坐到地上,他沮喪得不能自己,原來他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

  “你又何必難過,事情這樣發(fā)展不是如了你的意嗎?”白蓮不解他此刻的悲傷,他不是要揚(yáng)天付出代價,為何有人肯幫他,他卻憤慨不已?

  樓湘飛回望她,心中不是那么訝異她會出現(xiàn),早知道她神通廣大。

  “只要能讓揚(yáng)天俯首認(rèn)罪,我不是那么介意被蒙在鼓里,只是他們不說一聲,害我以為我孤立無援!彼尤灰恍,不再談他的心情,轉(zhuǎn)移話題的問: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白蓮對他平和的表情一笑,他老是忘了她不是人,難怪東方月梅會說他不會因她的外貌而愛她,也不會因她的身份而不愛她,難怪他會成為她的未婚夫。

  “在你踏出房間一步,我已知曉!

  “我討厭你們魔莊的人!狈e壓的挫敗讓樓湘飛沒有多想的口吐惡言,比起被丐幫長老利用,他更不能忍受被她玩弄在服掌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白蓮臉色一黯,“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他是不怕她,但也不見得會喜歡她,她該記住這一點(diǎn)。

  樓湘飛注意到她的難過,他遷怒的話傷了她,“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受不了自己的無能。

  “你要走,得等你傷好了,我拿回我的白玉才行!彼秊槭裁匆诤跛f什么話來傷害她?畢竟他們不會在一起。

  樓湘飛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要多久?”

  “你就這么想要甩掉我?”她就那么討人厭嗎?

  他沮喪的揚(yáng)頭,“我沒有那個意思!彼秊槭裁纯偸遣豢险徑馑目嘀?令他覺得他虧欠了她。

  “放心,你很快就不會再見到我!

  樓湘飛對她的冰冷語氣一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蓮回瞪他,“你不是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嗎?”

  他一時語塞。

  “回去吧,等你傷好了,我不會阻止你要做的事,但現(xiàn)在你還是安分點(diǎn)吧!卑咨彶幌胝蹞p他的傲氣,但他實(shí)在欠人管,也不想他還在療傷期間,還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樓湘飛灰敗著一張臉,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聽從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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