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魅影 第二章 作者:花顏 |
舒方一踏進門里,就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別松開我的手!北炭俅谓淮,更加緊握住他。 魔莊的這一天,原本只是五年一次的定期檢討會,可是在梅姨的突發奇想下變成同歡會的性質。 舉行幾次下來,魔莊的“嘉年華會”已經演變成開放給天、地、人三界人士交流的場所,不知禁忌的人貿然闖人,一不小心是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舒方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握緊她的纖纖柔荑!拔抑懒。” 眼前的人山人海,有著他從沒見過的各式各樣人種,他的確是不該離開她,不然他會在這奇異的世界中迷了路。 可是他的想像力有那么厲害嗎?可以想出這些人出來。 “你有特別想看的東西嗎?”碧葵問道,試著挖掘他的最愛,讓他開始學著把自己放在最前頭。 舒方聽著漫天的吆喝聲,梭巡過眼前的一切,有賣吃的,有玩的,還有他根本就不想聽的推銷貨品聲,甚至他還瞄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他眼花了嗎?還是那些都是真的? 這真的是他的夢嗎? “舒方?”他怎么了? 舒方吞了口口水,開口說道:“任憑你作主吧,我沒有意見。”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上,這不是世間會有的幻象,也不會是他的夢。 “那么你餓了嗎?” “有一點! “我們先去兔姨的地方吧,那里你可能比較能夠接受!北炭麛D進擁擠的人群中,熟練的帶著他東轉西繞,最后他們來到一個有著一對白色兔耳朵的女人面前。 她站在一個攤位后,熟稔的招呼著客人。 “碧葵,你來啦,這次依舊要讓你贊不絕口!彼Z氣熱切的說,完全一派生意人的嘴臉,看見還有一個陌生人,就更熱情了!敖衲赀帶了一個俊俏的男人來,他是……”她在看到舒方的臉之后,曖昧的笑了開來。 “兔姨。”碧葵撒嬌的喊,他們一知道她要出任務,幾乎都是這種表情,她又不一定會愛上他。 “沒有什么好害羞的,這很正常、很正常!狈咳胀眯Φ馈 “兔姨,你今年賣什么?”碧葵扯開話題的問。 “人舌肝肺總集合,看你要哪一樣,我全包了。”房日兔爽快的說道。魔莊本來就不是個正常的地方,雖然賣的東西在領事們的規定下都很“普通”,但賣這么普通的東西可是會對不起自己的異能,所以他們參加嘉年華會的“人”都有一個共識,找莊規漏洞,在口頭上夸一下,才不會有失鬼怪尊嚴。 舒方聞言張大眼睛,這個女人說語時,那一對耳朵還會上下的動,他再確定的仔細看了一次。 天啊,那對耳朵是真的! “兔姨,別捉弄人了!北炭φf,她怕舒方不能接受這樣的介紹法。 “那么開不起玩笑?”房日兔訝道,看這小伙子的表情,碧葵這條愛情路是難走了,他不像是能夠接受她們異常的人。 舒方松了一口氣,原來她說的不是真的。 “這一次兔姨免費大奉送!狈咳胀美涞募搴脙煞菁屣灒f給他們。 “謝謝,兔姨。”碧葵接過煎餅,把其中一份給了舒方。 他接過食物,卻不動口。 “你不吃?”碧葵瞄了一眼,他一口也沒吃,也一點都不好奇,他這樣兔姨會生氣的。 碧葵瞄見房日兔已經沉下臉來,連忙拉著舒方就走,魔莊的“獵魔人”都是非常有個性的,一不高興,可是會出亂子。 不知道自己差點惹惱人的舒方,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待會吃!逼鋵嵥揪筒幌氤浴 “放寬心好嗎?別當真,這一切都是夢,醒了就沒有了,你一輩子可能就只有這一次了!北炭砬蟮恼f。 舒方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把手中的食物往口中塞。 碧葵開心的笑了開來,笑聲輕揚。 舒方見狀,莫名覺得快樂,他這一次為難自己,代價卻很值得。 ☆ ☆ ☆ “我們去看馬戲團吧!北炭榻B著在魔莊嘉年華會里,算是不會太怪異的地方,不想再嚇到他。 “馬戲團?那是什么玩意?”聽起來應該不是吃的東西。 “那是訓練動物做一些跳圈圈的動作,或者有人會做一些滑稽的行為,讓人發笑!彼硷w色舞的解釋著。 舒方靜靜地看著她不同于白天的活潑,一股微甜的幸福感從心窩深處沁了出來,沒有想過要抗拒的跟著她走,即使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無邊地獄,他也會踏進去。 碧葵帶著舒方往更里頭走去。 他們正要通過一片會動的樹林? 舒方警戒的看著那些似人似物的怪物,瞪著他們在動。 “他們在干什么?!”他忍不住脫口問道。 “他們正在藝術表演!北炭幻榱艘谎,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藝術表演?那是什么玩意?他們甚至沒有穿衣服!”舒方眼尖的看到,語氣不自覺的高昂了起來。 “你這樣大驚小怪,他們會生氣的!彼膽B度會冒犯這些認真的“人”。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出這些奇幻異境來。 “這里是夢,什么都有可能!北炭允沁@樣回答他。 舒方停下腳步,“不要騙我! “這里真的是夢,你好多疑。”她峨起嘴說。 “好怪異的夢,我從不知道我有這樣的想像能力!彼厕碇约。 碧葵聽見他抱怨的話,驚奇的望著他,不知道他還有消遣自己的幽默感。這是個特別的發現,她為這項體認感到心情喜滋滋的,可見他越來越冷凝的神色,她還是得安撫一下。 “你可以當作是我的夢,我不會介意!痹撝赖,他從來都不是個容易放輕松的人,無法一下子適應這與眾不同的一切。 “為什么是我?”舒方眼光深沉的看著她,他們應該從不認識,可是她卻給他一種認識很久的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為他的心籠上一層迷惘,無法判斷她究竟是敵是友。 “呃,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因為什么?”他追問道。 “因為這是你后娘的杰作!北炭p聲說道。他們的因緣牽起得好早好早,早在她未出世之前就有了。 聞言,舒方整個人僵硬了起來,無法壓抑因聽見那個人而生的殺氣。 “你還是不能原諒她!彼Z氣肯定道。 “你到底是誰?”舒方寒聲的問,她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事? “我說過,我是個領路人。走吧,馬戲要開始了!闭f完,碧葵舉步向前走,任由他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 舒方思索了一下,邁開腳步跟在她身后。 碧葵來到馬戲團賣票的柜臺,低頭問:“雞叔,請給我兩張票! “碧葵!你不是出莊去了,怎么又回來了?”賣票的昂日雞惑然的問。 “我帶朋友回來玩!彼Z氣甜蜜的說。 “朋友?”昂日雞看向舒方,呵呵笑了出來,目光既曖昧又嘲弄。 舒方為這種帶著曖昧的目光皺眉,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搞的?長相奇怪也就算了,連行為都那么怪。 “雞叔!北炭灰赖暮,他們的行為讓她面對舒方時越來越不能坦然,她的任務只是引導他走出命運的迷宮,可不是就要賴在他身邊不走。 “好、好,不看就不看!彼粷M的嘟囔著。 碧葵從懷中掏出兩綻銀子遞到柜臺上。 昂日雞連忙搖頭,“不用給錢了! “可是雞叔,你們的生意要是不好,接下來的五年不是都會被梅姨派去做最糟糕的工作!彼阅f的獵魔人,每到了五年一次的盛會,都很努力的在摳錢,要他們請客,可是要有天大的面子喔。一旦他們要請客,若有人敢不領情,叔叔、阿姨們可是會很生氣的,就像剛才舒方的行為就惹到兔姨了。 “不要緊的,大不了再給她當玩具玩罷了!卑喝针u涼涼的說,反正沒有人玩得過魔莊主領事東方梅的。 “雞叔,你已經認命啦!北炭χ{侃他。 “從踏進來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認命了?爝M去,馬戲團的節目很精彩,這一次還有你蛇叔跳人圈呢。我待會也會去看!卑喝针u賊賊的笑道。 “真的?難怪剛才他說得那么神秘,我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她不敢相信的嚷道。 最不可能去碰火的蛇叔竟然要去跳火圈?!那絕對會是天下奇觀! “蛇叔跳火圈?那是什么意思?”舒方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看過一條二十尺長的大蟒蛇,跳過用火圍成的大圓圈圈嗎?”碧葵邊說邊用雙手比畫著。 舒方無法想像這樣的情形。 “想看嗎?”她斜睨他的反應。 “想。”舒方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他是真的想看。 碧葵哈哈大笑,拉著他就跑進帳篷里,她也迫不及待了。 才掀開帳幕,舒方對帳篷內突如其來的熱氣和漫天的大吼聲,極端的不適應,剛才還是只有蟲鳴冷清的樹林,一進來就變成喧嘩嘈雜的場所,熱烈的鼓掌聲更是刺痛了他敏銳的耳朵。 帳篷里已經有三、四十人在,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興奮莫名。 碧葵找到兩個空位拉著他坐了下來,這時場上的表演正進行到換場的中間休息,她揮揮手招來賣東西的小販。 “這次又是什么東西?”舒方擰眉問道。 小販走了過來,聽到他這么說,以為舒方是對他所賣的東西很有興趣,話匣子一打開就口水直噴。 “這個沒見過面的客倌,你一定是新來的對不對?我給你介紹上一個東西我已經賣了三次,凡是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你一定要試試。我是用雞腦加上七日斷魂香,配上最新鮮的雞血—— “夠了!彼呀洷贿@個人說得連食欲都沒有了。 “當然還少不了當紅的雞骨……”來人還不打算住口的繼續說。 碧葵連忙開口打斷水蚓的“演說”,“蚓叔,你還在埋怨雞叔。俊 蚓叔和雞叔兩人是天生的死對頭,偏偏蚓叔又拿雞叔沒有辦法,所以他每次在莊里辦嘉年華會時,都要這樣以滋泄恨一番,就是口頭上占一下便宜,他也高興。 “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水蚓恨恨的說!澳銈兊降滓灰?”他都已經講得口干了。 “給我們一人一根吧。”沒有吃,蚓叔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哪!彼疽姥阅昧藘筛唤o離他最近的舒方。 舒方并沒有接過。 碧葵用手肘頂頂他的腰,要他接過來,但他就是不動。 “你不要吃我做的東西?”水蚓對舒方拒絕的態度感到火大。 舒方徑自看著前方不言不語,也不理人。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水蚓的怒氣揚了起來,他辛辛苦苦做的食物,就是這樣給他糟蹋的嗎? “蚓叔,他沒有那個意思!”碧葵趕緊打回場。 “沒有!我看他就有!彼敬舐曋肛熤蛔R好歹的舒方。 “我不要吃!笔娣匠谅暤。 “你竟敢嫌我做的東西難吃!”水蚓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木箱,一副準備要打架的模樣。 “你的東西不能吃!边@里的食物他絕不再碰,一次就夠了。 “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水蚓不能接受這種侮辱,忍不住伸手朝舒方攻去。 “是你的東西太奇怪!”舒方強硬的回嘴。他的天劍公子名號也不是叫假的,立刻回手抵擋水蚓。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不顧場所的廝殺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兩個大男人竟然只為了兩根小小的香腸,在那邊拼得你死我活?碧葵愕然的看著,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不久后,她的耳邊傳來一陣吆喝聲—— “各位,下注,下注,趕快過來下注啰!買定離手!”坐莊的人不客氣的喊著。 接著是有人用力放下銀子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莊家的聲音又響起,“不行,不行,怎么可以都賭天劍公子贏,那我這個莊家就是賠到脫了褲子也不夠賠!” 水蚓的死對頭昂日雞落井下石的在一旁開起賭莊來了。 碧葵哀鳴一聲,觀眾全往他們這邊看,還下了賭注,她覺得好丟臉。 水蚓也注意到了,身子一閃,來到坐莊的昂日雞旁下注,“我賭我贏,二十兩!彼蠓降臄[上白花花的銀子。 “你還沒有打完,跑來這里做什么?”昂日雞見他跑離戰場而哇哇大叫。水蚓是要打壞行情啊,哪有人打架還半路脫走的? 舒方愣在原地,哪有人打到一半,還跑去下注賭自己贏,他是真要打,還是在玩? “我一定會贏的!彼咀孕艥M滿的抬頭挺胸。 “你會輸!”昂日雞不甘的叫道。 “我會贏給你看!”水蚓把桌上的錢全掃進自己的口袋,反正先搶先贏。 “你做什么?!把我的錢還來!”昂日雞飛快地想搶回銀子。 其他下注并給了錢的人不甘白白失去辛苦賺來的銀子,朝水蚓一擁而上,但水蚓已經又沖往舒方呆立的方向。 他發誓一定要扳回這個面子,好給昂日雞一個下馬威。 舒方傻愣愣的迎接水蚓的攻勢,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能你打我回的不讓自己受傷。 下一瞬間,又有一大堆人加入他們的戰局,舒方已經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因為在他四周的人混戰成一團,甚至連原本不相關的人也在大打出手。 碧葵好笑的閃過被憤怒的人群扔得四處亂飛的椅子和食物,來到舒方的身邊,拉拉他的衣袖。 舒方低頭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話一出口,他連忙旋身閃過不知名人士的突襲。他們打起架來,招招致命絲毫不留情面。 “你給他們借口動手打架!北炭柭柤纾迨、阿姨們在一起生活久了,難免會有摩擦,只是平常在四位領事的眼下,他們都不敢太放肆。 可是今天是特別的日子,領事們忙得不會管這種芝麻小事,所以只要一有機會,他們絕不可能放過。 “我只是……”舒方不知該怎么說,現在冷靜的想想,他好像真的太小題大作了。 “不用在意,他們一向都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給他們機會,他們還是會找其他的借口的!北炭呎f邊舉手為他擋掉從后面飛來的香腸。 “我以為你會生氣。”他以為她會冷著一張臉對他,畢竟他很不識好歹。 “你快樂嗎?”她輕聲問。 舒方呆了一下,隨即笑開的點頭。姑且不說這場莫名其妙的架是怎么發生的,在這里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他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別人有意無意的舉動,他真的完全輕松了起來。 “那就好。我們走吧,他們一時半刻是不會停止的。” “可以不用理他們嗎?萬一造成大廝殺或……”舒方覺得有些不妥。 “你忘了,這里是夢,沒有人會受傷,也沒有人會死亡的。”碧葵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對她的話,他沉吟了片刻,“真的是夢啊,那么我什么都可以做了?” “當然!彼隙ǖ恼f。 “我要玩!”舒方看看周圍的混亂,他要跟他們一起打架。 “?”碧葵訝然。 舒方縱身加入那一群衣服雜亂,汗水四濺的人群里,跟著不亦樂乎的丟著椅子,閃著突擊,也躲著不知會從何處飛來的食物。 碧葵看著他毫無任何顧忌的跟那一群頑童混在一起,她的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也開心的加入他們之中。 她做的事慢慢的起了效用。 反正,他高興就好。 ☆ ☆ ☆ 舒方氣喘吁吁的躺在帳篷外的草地上,從小到大,他還沒有玩得那么痛快過。 那群夸張的“人”竟然打到完全虛脫才肯停止,可是真的沒有人受傷,沒人流血,只不過他們都汗流浹背的動不了。 “換件衣服吧。”碧葵拿了一件衣物遞給他。 舒方抬眼看她,“你已經換好了,怎么那么快?”她身上原本嫩黃的羅裙已經變成粉紅色的了。 “我用變的就可以了!彼χf。 他點點頭,不再質疑她的話,接過她手中的衣物就往黑暗的地方走去,“不可偷看我喔。” “誰要看你啊!北炭查_頭,臉酡紅了起來,不再看向舒方消失的方向。 “可是……不看好可惜。”他的身材很好的。 碧葵輕哼了兩聲,“有什么好看的!彼谑切姆堑恼f。 舒方換好衣服,嘴角噙著笑意走了出來,“如何?”他展示著身上的新衣服,希望能聽到她的贊美。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幼稚的舉動,可在她面前,他就是沒有辦法壓抑想博得她注意力的沖動。 “你怎么穿,怎么好看。”碧葵稱贊道,他的體格一流,不枉她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縫制他的衣服。 對于她的稱贊,舒方的臉微微臉紅了起來。他是想要她注意,可是一聽到她的贊美,他又情不自禁的害羞起來!斑@些衣服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怎么覺得好像是為我特地做的?” “走吧,我們到下一個地方!北炭回5霓D過身去。 舒方靈光一閃,“這是你做的?” 碧葵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腳步的向前走,心中卻想知道他會有何反應。 “謝謝,我很喜歡!彼懒寺曋x,舉步跟在她身后。 碧葵這才放慢步伐,他的喜歡讓她心喜。 舒方一路上無語的跟著她走,享受有她在身邊的溫暖。 突然,一陣悠揚的樂音引起他的注意,柔美的樂聲令人想側耳傾聽。 “什么聲音?”他望向音樂來處問道。 “有興趣?”她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嗯!彼闷娴恼抑曇魜碓。 “來。”碧葵帶著他往不遠處的舞池走去。 他們來到一座精心設計的舞池旁,碧葵停下腳步,在昏暗的燈火中,望著眼前一對對婆娑起舞的男女。 舒方好奇的往前看,然后他的雙眉緊蹙,“他們怎么可以……如此靠近的貼在一起?”他思索的挑了一個好一點的詞句說。 “噓!彼疽馑渎,他的大嗓門會破壞這種浪漫的氣氛。 “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一對對的男女緊摟在一起,輕輕的挪動身軀,似挑逗似撫摸,讓他心火不停的往上升。 碧葵拉著他往里頭走。 “他們到底在做什么?”他咬牙問。 “跳舞!边@樣的氣氛讓她陷入小時候的回憶里,每到魔莊的這個時節,她就很想要舒方也在旁邊陪她,陪著她一起回旋在這美麗的浪漫中。 “兩個人跳?”他從沒見過。 “這是小意思。”還有更夸張的,只是沒有人敢跳而已。 “這還小意思?”他們簡直是傷風敗俗,挑戰禮教。 舒方的聲音大到讓在舞池里的人群,不約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碧葵對他的氣急敗壞失笑,“別緊張!彼獙W著放松自己。 “該緊張的是他們,不是我。”舒方冷諷的說。 她聳聳肩,“這沒有什么大不了! “這還沒有什么大不了,那么什么才是大不了的?!”她越說越離譜了。 “痛失愛侶!北炭袜。 “你……”他接下來的話問不自,心底卻透著微酸,這是她的經驗嗎? 她已經心有所屬? “不是我。”碧葵為他的神色,愉悅的笑開來。 舒方松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他不希望在她身上有難過的事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