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楚斜看來人,是那個殘忍的君無情。
“陰煞!”笑楚大叫,她要倒大楣了,落在這個手段歹毒的女人手上,她遲早會被玩得一命歸陰,早死早超生說不定還比較快活。
陰煞飄退一步,停了下來,看見笑楚的苦瓜臉,他的心愀了一下,卻馬上恢復(fù)冰寒。日前幾乎整個江湖都在臆測江笑楚的身分,猜想他的縱容代表著什么樣的意思,這種情況已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其實他的藥不一定要她采,她的死活也不關(guān)他的事,就把她留給風(fēng)繁山莊去處理好了,省得麻煩。
馬昭臉色慍怒,“君無情,這次是我先遇上的。”她最好別忘了他們的約定。
君無情無所謂的聳肩,她從不把承諾當(dāng)—回事,不然她怎么會成為蠻師的左右手。
馬昭氣得額爆青筋,這女人的不講信用總有一天會讓她眾叛親離。
“鬼醫(yī),如果你不想見到你的女人死掉,就把懷中的玉跑草交出來!本裏o情威脅道。
陰煞轉(zhuǎn)頭飄然離去,絲毫不顧笑楚的死活。
“陰煞!”君無情怒吼。她絕不會放過他的,總有一天,她一定要他在自己面前低頭。
笑楚覺得自己好可憐,又被人拋棄。不過,第二次比沒有經(jīng)驗的第一次要來得容易接受,至少她不再傻傻的奢望陰煞會保護(hù)她,她得自力救濟(jì)。
“你跟陰煞真的沒有關(guān)系?那他為什么要帶著你走?”君無情手上一用力,劍刃無情的在笑楚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拜托,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對他們這些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她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來問她,倒不如去問陰煞。
“你!”君無情氣忽的一掌打在笑楚背部。
笑楚口吐鮮血,跟蹌幾步,倒在地上喘著氣。
老天!為什么她想談個戀愛得那么多災(zāi)多難?她只是很單純的要把她的愛送出去而已!為什么一定要她陷進(jìn)這一團(tuán)她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的混亂里?
陰煞不愛上她沒關(guān)系,她只要她的小命可以完整無缺。
最好是她兩者都可以要。笑楚貪心的想著。
“既然你沒有利用的價道,我就讓你去見閻王!本裏o情冷聲道。
“住手!瘪R昭阻止君無情,“你以為這女孩真的沒有用?”
“你剛才不也看到陰煞是怎么對待她的?”
“眼見不一定為真,把她帶回風(fēng)繁山莊,這件事自有蠻師定奪!瘪R昭看著笑楚,不相信她對陰煞而言真的沒有任何意義。
“她還有利用價值?”君無情不信。
“不要錯失任何可用的人事物,這是蠻師的教示。”馬昭厲聲道。
“哼,算你走了好狗運(yùn)!”君無情打消殺了笑楚的念頭。
笑楚已經(jīng)笑不出來,若這叫好狗運(yùn),她情愿走霉屎運(yùn)!
今天真的不是她的好日子,出門前應(yīng)該先看黃歷的。
☆☆☆
風(fēng)繁山莊
笑楚被君無情帶到風(fēng)繁山莊的主人——蠻師勉勇面前。
“拜托,拜托!請你小力一點,好不好?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你這樣虐侍我不遺余力!毙Τ䦟χ裏o情抱怨,知道自己的細(xì)皮嫩肉等一下肯定淤青。
“見了蠻師,還不跪。”君無情喝道。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隨隨便便就要她跪,哪有那么簡單。
君無情一巴掌打在笑楚的臉上,笑楚跪跌在地,嘴角滲出血絲。唉,要她跪還真是很簡單。她摸著瞼,知道過一會兒必定腫得像個大饅頭。
“你就是鬼醫(yī)的女人?”勉勇威武的聲音響起。
“你們就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彼f的話他們又不信,問她何用。
“鬼醫(yī)從不讓人近身!泵阌绿糁颊f。
陰煞從龍谷竄起,行事作風(fēng)異常,不為江湖正派人士所接受,而他也獨來獨往,不接近任何人。
“我沒近他的身。我想抱他,他又不讓我抱!毙Τг埂K麑λ龑嵲谟袎蚶溲,要是別的女人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只有她會傻傻的往他身上跳。
“姑娘,好大的勇氣!泵阌赂械接牣悺_@個女孩到底看上陰煞什么地方?他實在是不明白。
“我可不可請問你們到底跟他有什么恩怨?”笑楚抬頭問,再也克制不了好奇心。
“你說鬼醫(yī)會不會來救你?”勉勇不答反問。這么奇異的女孩,鬼醫(yī)會不會動心?
“不會!毙Τ䴖]好氣的說。她被人威脅。他卻棄她而去,實在是讓她冷到骨子里去?墒菫槭裁此不想放棄呢?這情況實在是有夠詭異的!
陰煞真的對她沒有情嗎?那他為什么不扔了她,反而帶著她到處走,甚至還有救了她這一條小命的嫌疑?
她就是沒有理山可以讓自己完全放棄,只要有一點希望,她都不退縮,她不再漠視自己最真的心情,不然她會遺憾。
“無情,把她帶到地牢去。”勉勇下令。他可以利用她,如果陰煞不來救她,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是。”君無情恭敬的說。對陰煞那個背叛者,她絕不燒!
笑楚被君無情推著走。
“你最好祈求陰煞會來救你,否則你不會再活著走出這座死牢的大門!
笑楚對君無情的背影皺眉頭,一臉的不滿,可是她又不能怎樣。她沮喪的低著頭走到草堆上坐了下來,呆了一下,隨即倒下去睡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牢房里還有其他人存在。她真的是累斃了!一整個晚上被陰煞拎著走不說,還被他們又是嚇、又是打的,再健壯的人也不堪承受這樣的對待方式。
牢房里的另一個人眼睛閃了一下,她這個囚犯也太隨遇而安了吧!
不到一會兒,笑楚不舒服的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又想往后躺下找一個好姿勢,繼續(xù)夢周公去。
“停!”那個人趕忙喊道。
笑楚轉(zhuǎn)頭看到他,習(xí)慣性的勾起笑容,“嗨!老人家,您好,我叫江笑楚,最近要來打擾您,跟您同住一段時間,請您不要介意。”
“不介意,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也只是暫住而已,請隨意!崩先思乙粯涌蜌獾幕氐。
“那我就不客氣了!毙Τf完又要倒頭睡去。
“等一下,小姑娘!
“老人家,您還有什么事?”笑楚勉力張著眼睛問,她好不容易有時間補(bǔ)個眠,希望這位老人家沒有太多問題。
“你怎么會在這里?”老人問。
“不知道。”笑楚的身體搖晃。
“你跟風(fēng)繁山莊有什么仇?”
“沒有仇。”笑楚狀似夢囈的說。
“你……”老人話還沒問完,笑楚就已經(jīng)閉上眼睛往后傾。
“不準(zhǔn)睡!”老人吼聲如雷,卻絲毫不影響笑楚的睡眠能力。
老人生氣的用手彈出小石頭點了笑楚的笑穴。沒有人可以忽略他到這種地步,跟她客氣,她當(dāng)他好欺負(fù)!
笑楚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笑意給驚醒,大笑從她的口中逸了出來,她指著老人笑到講不出話來,笑到在草堆上打滾,笑到滾到那個老人的面前,笑到吐血。
老人驚得解了她的穴,笑楚倒在地上,沒力可為,沒力可叫,沒力可逃。
等她休息夠了,她才勉力撐起身,看著那個老人,“問吧!彼龥]有再睡覺的念頭。
“你受了內(nèi)傷。”老人從笑楚的反應(yīng)知道她身體的狀況。
想起君無情打了她一掌。笑楚點頭,“應(yīng)該是吧。”她覺得五臟六腑好像有火在燒,讓她很不舒服,整個人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你怎么會被關(guān)進(jìn)來?”老人間。
“他們抓,我就進(jìn)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老人氣道。
“真話。”笑楚嘴角下垂,情況真的就是他們抓,她就進(jìn)來了!半y道您不是被他們抓進(jìn)來的?”沒有人會自愿住在這種鬼地方。
老人不禁擰眉,跟這女娃兒講活,實在講不出什么重點來!八麄円獜哪闵砩系玫绞裁?”
“陰煞!毙ΤK于有了確定的答案,除了他,她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利用價值。
“你認(rèn)識鬼醫(yī)?!”老人驚道。
“老人家,陰煞到底做了什么事,為什么每一個人提到他都萬分驚恐?”笑楚不解。
“他出道不久,就以行事殘酷威嚇整個江湖,讓人聞之色變。”老人正色道,江湖后起之輩中,陰煞最讓人側(cè)目。
“?”笑楚完全無法理解。
“你過來!崩先送蝗徽f。
笑楚聽話的挪了過去,她一向懂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尤其認(rèn)識陰煞后的一連串遭遇,更是讓她把這項特質(zhì)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如果你能出去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替你把內(nèi)傷治好!彼膬(nèi)傷再拖下去,會造成一輩子的病痛。君無情可真狠,對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下這種折磨。
“可不可以順便把我體內(nèi)的毒治好?”那她對陰煞就可以更肆無忌憚。
“鬼醫(yī)下的毒沒有人可解!边@也是江湖人士對他畏懼異常的原因,鬼醫(yī)下的毒,有的連他自己也不見得解得出來。
“沒有人比他厲害嗎?”
“有!崩世是へM會沒有比陰煞更厲害的人。
“誰?”笑楚滿臉好奇,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人可以讓陰煞屈服。
“你答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陰煞關(guān)他什么事,他為什么要對她的問題有問必答?
小氣鬼,竟然不肯告訴她。笑楚暗罵一句!袄先思遥瑸槭裁茨蛔约合朕k法出去,自己去辦呢?”他比她厲害,不需要用到她吧。
“你不需要問為什么!蓖纯嚅W過老人的臉。
笑楚驀然發(fā)現(xiàn)老人的不對勁,“他們把您的腳怎么樣了?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您,您的下半身都已經(jīng)化膿了!”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紅。對于陰煞解剖尸體,她只有剛開始的不習(xí)慣,之后她并沒有太大的側(cè)隱之心,因為那些尸體已經(jīng)沒有生命了,不會哭不會叫,也不會痛,可是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痛苦,她有著說不口的難過。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我出不去!彼皇瞧埢钪,要不是還有未完成的心愿,他早已自尋解脫了。
“老人家,雖然我不保證我一定出得去,但如果能,我一定幫您做到。您要我做什么呢?”笑楚嚴(yán)肅的承諾,一股義憤填充心中,讓她夸下?凇
“幫我到紅筑房,跟它的主人說:‘對不起,我爽約了’!睕]有辦法活著出去見她一面,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就這樣?”笑楚訝道。
“不然你以為怎么樣?”老人家反問。
“我以為您會叫我去殺人!焙秒U,剛才她答應(yīng)得太快,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問題。
“憑你這女娃兒也配!崩先撕叩,完全知道笑楚有幾兩重。
“如果您肯把武功過渡給我,不就有可能?”笑楚討好的笑,她好想過過那種飛來打去的癮,不曉得老人家會不會幫她實現(xiàn)?
“你想都不用想!”老人斷然拒絕。
“吝嗇!彼以為可以比照武俠小說中的人物,練就一身好武功呢,沒想到遇上的是這種不會愛物惜才的小氣鬼。
“背對著我。”老人命令道。
“知道了!毙Τ擦藗方向,有人要幫她傷,她當(dāng)然不會硬氣的說聲不好。
老人雙手抵上笑楚的背,運(yùn)起功來。☆☆☆
“陰煞。”一道低啞的嗓音在幽黑的森林中響起。
陰煞轉(zhuǎn)過身來,內(nèi)心的嘆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個師兄真的是稀有動物,值得好好保護(hù)。
“你該適可而止,別讓自己萬劫不復(fù);尊師不會放過你的!比畛螤柭詭П瘋恼f,他的努力改變不了陰煞的想法,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才好。
陰煞漠著一張臉,不想跟這個不知變通的師兄多說廢話。要不是看在阮澄爾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理會銅鐵幫,他已經(jīng)對阮澄爾仁至義盡。
陰煞轉(zhuǎn)身要離開。
“你真的不理那女孩了?”阮澄爾趕緊問道。
陰煞停下腳步,背對著阮澄爾的臉龐閃過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擔(dān)心。
“你該知道那女孩還有用處,你的藥還要她來采。為什么棄她不顧,你在害怕那女孩對你的影響力?”
陰煞轉(zhuǎn)頭看向阮澄爾。陰風(fēng)吹起,他不喜歡別人管他的閑事,就是對他有恩的阮澄爾也不例外。
江笑楚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沒有她在身邊,他清靜了好多,可是他卻放不下心,遲遲不肯離去……
是因為他欠江笑楚采藥的人情沒還嗎?一定是這個原因,他才會如此的躊躇,他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如果不把她丟給風(fēng)繁山莊,他也不必在這里舉棋不定。
“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賠上你自己不可?”阮澄爾不明白是什么讓陰煞甘冒違逆門規(guī)的大忌。
“你可以不理會!彼麤]請阮澄爾多管閑事。
“你知道我不會放下你不管。”他欠陰煞太多,他不會坐視陰煞毀了自己。
“那就不要問。”有些事情,正直的阮澄爾不會懂的。
“陰煞,我錯了嗎?”阮澄爾低喃。
陰煞沒有回答,逐漸消失在阮澄爾的視線中。
“我錯了,陰煞,真的錯了!彼辉搸ш幧愤M(jìn)龍谷,小時候的他是那么的善良。
陰家和阮家是比鄰而居的世交,陰煞的父母在一場毀滅性的大火中救出阮澄爾的父母和大妹,卻又為了救阮家的另外兩個小孩,而雙雙葬身火窟,留下陰煞一個人。
之后,阮澄爾引薦陰煞進(jìn)龍谷習(xí)藝,不料他的性格卻因此劇變。
阮澄爾低頭難過了好久好久,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張大眼睛。
那個女孩讓他看見陰煞的異常,也許她會是陰煞的救星;不過依陰煞那種撇扭的個性,是絕不會主動去救她的。
阮澄爾眼中閃著堅決,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睢睢
笑楚悲傷的看著老人,他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讓她知道他走了。
笑楚把老人枕在她雙腿上的頭輕輕放下來,愣愣地望著老人家的面容!她不知道她跟這個老人相處了幾天,也不知道他過去做了什么壞事,可是這幾天她對老人生出來的情感是不容置疑的。
這個老人讓她快樂,雖然他的腦袋似乎有點不太正常,但至少他陪著她,在這個牢里和她說話,平撫了她的不安。
在她的童年中,背叛和凌虐是家常便飯。人家說有父母的孩子是個寶,對她而言卻是有比沒有更慘:遇上楚妮是她這一輩子最幸運(yùn)的事,如果沒有楚妮,她活不過十六歲那年。
如果可以,她真想要楚妮陪她一輩子,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楚妮最終會回到精靈國去。在人間待得越久,楚妮的壽命就會越短,污濁的人世不適合楚妮那么純凈的精靈生存。
當(dāng)楚妮的法術(shù)可以運(yùn)用自如時,她就知道楚妮已經(jīng)有能力回去精靈國,楚妮不走,是因為牽掛著她,所以她才會積極的要楚妮幫她找一個情人,想不到許愿的結(jié)果卻是—波三折,最后還落到這么慘的地方來。
牢門被人打開,笑楚看向君無情。這女人來準(zhǔn)沒好事!坝钟惺裁词?”
“出來。”君無情瞄一眼死掉的老人,對笑楚冷聲道。
“陰煞來了?”不可能吧,笑楚的理性這樣告訴她,可是她的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竊喜起來。
“快一點。”君無情催促道。
笑楚撇嘴,她連一點跟人家討價還價的籌碼都沒有。
笑楚被君無情帶到勉勇的面前。
“請問又有什么事?”她實在不喜歡勉勇這樣子的男人,他就像她的父親一樣,這一秒可能親親切切的,但下一秒就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勉勇睨著笑楚說:“銅鐵幫來要人。”
“銅鐵幫?我不認(rèn)識!毙Τ恢浪麄冊谕媸裁窗褢,只知道自己在這場糾葛中已越陷越深,沒辦法再置身事外。
“他們是為了你來的。”要他放人豈有那么簡單,可是他卻不想在此時跟銅鐵幫結(jié)怨,省得自己背腹受敵。
“請你講清楚好嗎?”沒頭沒尾,要她怎么了解。
“無情。”勉勇喚道。
君無情出列,冷哼一聲才開口,“銅鐵幫和風(fēng)繁山莊一向是世仇——”
“那又怎么樣?”
君無情瞪了笑楚一眼,厭惡別人打斷她的話,
“陰煞本是風(fēng)繁山莊的人——”
“不可能!”笑楚再度截斷君無情,她不相信君無情的話,陰煞絕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他太傲了,即使為了活命都不會去奉承虛假,況且以他的能力,根本沒必要為勉勇這種人做事。
在一旁的阮澄爾突然插嘴道:“是不可能,但他做了。”所以連他也搞不清楚陰煞到底在想什么。
笑楚震驚的看向聲音來處。大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又來拯救她免于苦惱嗎?就像上—次她被陰煞丟在客棧前時一樣。
“好久不見了,江姑娘。”阮澄爾對一臉驚愕的笑楚打招呼。
“阮澄爾!”君無情喝道,他怎么可以在風(fēng)繁山莊撒野,無視于他們的存在,跟這女孩閑話家常。
“我們可以走了吧?”阮澄爾不理君無情,挑釁的看著勉勇。
勉勇問道:“你真的是替銅鐵幫來要人?”
“是與不是,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比畛螤枲钊糨p松,似乎沒有深陷虎穴的危機(jī)感。
馬昭和君無情受不了阮澄爾狂妄的口氣,就要出手。
“住手!”勉勇大喊。“你是龍谷的人?”他銳眼掃過阮澄爾。
“蠻師好眼力。”阮澄爾佩服道,難怪勉勇可以在江湖上呼風(fēng)喚雨。
“值得嗎?”為了一個女孩這么做,他如何向龍谷的尊師交代?
“那是我的事。走。”阮澄爾帶著笑楚離開風(fēng)繁山莊。
“蠻師?”君無情和馬昭不懈的望向勉勇,“為什么放他們離去?”
“龍谷我們?nèi)遣黄!泵阌鲁谅暤,一個龍谷子弟的挑釁對風(fēng)繁山莊已是極限,況且他們還得考慮到銅鐵幫的動向。
勉勇的話讓原本情緒激動的君無情和馬昭沉默下來。
龍谷在江湖上儼然已成為地下霸主。它每十年請出三名武功高強(qiáng)的武者,該三人一出龍谷,可兗出龍谷名號,或隱姓埋名,為正為邪全憑自身抉擇,龍谷不干涉他們的作法。
他們在外的行事,無論是否與龍谷涉及利害關(guān)系,龍谷都不會插手阻止,只是一旦他們認(rèn)定主子,就絕不可以妄加背叛。
陰煞違背龍谷的訓(xùn)誡,背叛所歸屬的風(fēng)繁山莊,解救風(fēng)繁山莊的敵人銅鐵幫,他的行為已經(jīng)壞了龍谷的戒律。
勉勇冷笑,如果能夠利用陰煞和阮澄爾的背叛,瓦解龍谷的中立,讓江湖各派種下除去龍谷之心將不再只是夢想。
如果能除去龍谷,未來風(fēng)繁山莊將不再有心頭大患。
他就等著看龍谷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