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道是誰呢!标懛兼c其他姨娘坐在花園的涼亭里說三道四。
見喜彤領(lǐng)著三個丫鬟走過,她十分高興終于逮到機會修理這高高在上的當家主母。
喜彤看見她們,不疾不徐的來到她們面前請安,大方的態(tài)度教三位姨娘恨得牙癢癢的。
“姨娘們好興致來花園賞花!毕餐睦镉辛藴蕚,事到臨頭,再避就成了儒夫了。
“哎呀,坐啊,別站著,要是被大少爺看到,可要說我們這些姨娘虧待了大少奶奶。”
喜彤坐了下來。
“大少奶奶,你又變美了,想必咱們的大少爺可是夜夜疼愛你喲!标懛济眉僖赓澝。
喜彤微笑以對,“四姨娘說笑了,倒是爹不在了,姨娘們晚上可不要睡不著覺!
陸芳姝咬牙,忍下怒意,又繼續(xù)道:“我說大少奶奶,你嫁給大少爺也有兩、三年了,不曉得什么時候給我們這幾個姨娘添個孫子抱抱?”
喜彤虛假的保持笑臉?偹銇砹耍@兩年多來沒有一點動靜,她還以為她們會就此放過她,是她太天真。
“我和相公還不急!
“可是我們急呀,我那個寶貝兒子不見了,二少爺又離家出海,不知是生是死,左家只剩下大少爺傳香火,你再不生下左家未來的繼承人,誰曉得明天大少爺會不會怎么樣,要是出了什么事,豈不是愧對左家列祖列宗?”陸芳銖瞥瞥喜彤平坦的腹部,非得要大作文章不可。
“四姨娘想小叔嗎?相公一直派人找著!
陸芳姝嬌嗔,“哎呀,我說大少奶奶,你別扯開話題,我說的是大少爺可不是我自己的事!
喜彤靜默不語,她不是不想生,而是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少奶奶,如果你再生不出來,我看就給大少爺納個妾吧!标懛兼么邕M尺。她不好過,也不會讓這個欺壓她們的大小姐好過。
“相公忙,怕是沒時間理這事,等他空閑,我會跟他提的,多謝四姨娘的關(guān)心。”喜彤緩慢的說。
“這就是大少奶奶的不對啰,做妻子的哪能讓相公操這個心,我看大少奶奶就自己作主吧。”陸芳姝不放過她。
“要跟相公相處一輩子的人當然要相公自己喜歡,我就是再大膽也不敢自作主張,怕是相公一怒,連我都要冷落了!毕餐畬⑦@件事推給左煜,如果他要,她不會多說一句話,但是她絕不會主動為他納妾。
“話不是這樣說,要是你看不上眼,大少爺也不會同意要娶,不然就選最近的好了,你那三個丫頭派一個給大少爺,我想大少爺是不會反對的!标懛济貌环艞壍脑偬,非要搞得她不得安寧。
一聽她這么說,紅珊她們?nèi)甲兞四,她們才不要當姑爺(shù)逆,如果真這樣,怕是小姐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顏以對。
喜彤僵了下,她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想想她的丫頭們也都是美人胚子,紅珊優(yōu)雅,紫寶貴氣,藍煙可愛,全都是上好的人選,左煜會看上她們嗎?
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特別照顧過誰,或跟她們其中哪個多說一句不得體的話,還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已經(jīng)情悖暗生?
陸芳姝見喜彤呆住,以為她默許,更是大加扇風點火,硬要讓她說的話成為事實,“我看選個好日子就讓大少爺欽點一個,這樣子也可以減輕大少奶奶的擔子!比绻齻冎髌蜑榱藸帄Z左煜而斗起來,她就有好戲可看了。
“四姨娘要是想做媒的話,家里還有好幾個男仆、丫頭未婚,倒是可以讓四姨娘多費神!毕餐⑿σ詫Α
“他們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只關(guān)心咱們大少爺?shù)男腋,難道大少奶奶真的如此自私?”陸芳姝嗤道。
“四姨娘,相公一向忙,這件事晚一點再說吧。倒是賬房向我說,你們又支領(lǐng)了一佰兩花用,不曉得這筆錢是做什么用途?”喜彤問道,不讓她再說下去,怕她真吵到左煜那邊去,又為他添麻煩。
“這個……”陸芳姝咽了咽口水。
“我丑話說在前頭,家用相公一直沒多給,一個月固定就那么多,姨娘們?nèi)绻嘤茫傻脧南聜月里扣!毕餐^不會讓她們欺到她頭上去。
陸芳姝抱怨,“這么點錢還要跟我們計較?”
“姨娘們要是不想再餓肚子,就別多花,不然到時候沒錢用了,我可也是拿不出來救急!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喜彤眨眨眼,“我只是提點姨娘們,別忘了上次的教訓,相公可是不講情面的,就是我也一樣!
陸芳姝她們的臉色難看至極。
“喜彤告退,不打擾姨娘們賞花了!
丟下一群在背后吱吱喳喳的女人,喜彤步伐穩(wěn)定的走著,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是不是到了該說的地步?她不想提,但好像由不得她了。
々 々 々
左煜回到芳閣已經(jīng)打更,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芳閣的燈火還未熄。
這倒難得,這么晚了,她很少為他等門。
不是說她這個做妻子的不夠盡責,而是他要是在書房耽擱久一點,她便自行睡了,似乎是從他們?yōu)榱怂米噪x家的事吵過后,她便這樣做了。
認真說起來,她并不是自此懶散,對家中該做的事,該盡的責任,她都確實做到,可是對他這個人,她倒真的是“視若無睹”。
但也不是說她冷落他,而是等她將該做的事做完,他只算是個無足輕重的家伙,隨他愛怎樣,似乎都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不曾多問些什么。
他們的關(guān)系如此冷淡,她從不曾努力改善。
那么,這次等他回來是為了何事?
喜彤看見他,站了起來,動手為他卸下外衣,遞上微溫的布巾。
左煜接過,擦拭臉龐,卸去一身的疲累。她是個盡責的好妻子,無喜無怒,將他伺候得好好的,可是他就是覺得少了些什么。
放下布巾,他問:“你有什么事要與我說?”
喜彤囁嚅著,她該從哪里切人才適當?
左煜瞧見她的遲疑,倒覺得好笑,“這不像你,發(fā)生什么事讓你這般難開口,是為了姨娘們的事吧?”
喜彤一愣,跟一個聰明人講話,她何必拐彎抹角?
“相公想納妾嗎?”
左煜訝異,“為什么這么問?誰在你跟前亂嚼舌根?”
“還會有誰呢!比齻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在家中,她的耳根子豈會清靜。
“你不用在意這種事,我們成親不過才兩年多。”她不用理會她們的閑言閑語,只要他不說她什么,其他人的話都可以當放屁。
“相公不以他人的話為意?”這倒是讓她驚異,她還以為他與其他男人并無不同,對女人的看法只不過是生孩子或是暖床的工具。
左煜冷哼,“別人的話僅供參考,你不要拿來當金科玉律,不然遲早會累死。”
第一次見到他的另一面,她不禁微愕,他是否不是她認定的那種性子?成親這兩年多來,對他的想法總不停的改變,如果說他是一般男人,他卻沒有生意人的市儈、虛華,如果說他不是,他又是什么樣的男人呢?
她一直摸不清他是個什么樣的個性,與他相處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無法放輕松。
“如果我不能生呢?”
“你嫁給我不到三年,煩惱這些做什么?”左煜挑眉,她也太過未雨綢繆。
“如果多年后,我還是不能生呢?”
“那是以后的事,你也想太多了!蔽磥硖^遙遠,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喜彤低頭苦笑,她問這個做什么?她再不生,他當然會找別人生。
“除了這事,姨娘們還處處刁難你嗎?”左煜關(guān)心的問。
“很少了,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們不敢再要求東要求西。”喜彤想起她們那時驚恐的表情,淡笑開來。上次她們多花了錢,她和左煜整整餓了她們?nèi)⑺奶,讓她們不敢再作怪?br />
“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睘榱斯(jié)儉些,他們必須以身作則,不讓姨娘們有話說。經(jīng)過這兩年,左煜對她已另眼相看。
“不會,倒是相公納妾的事,我想問個明白!彼胍屪约簩λ南敕ㄓ袀底,免得事到臨頭,她會措手不及。
“這事還有什么不清楚?”
“相公要是有了喜歡的人,可否先告訴我?”
“你要求這個做什么?”
“我不該先知道嗎?”難道這與她無關(guān)?他不曾想過她的感覺、她的心情嗎?
“若是我真遇上了,你便知道了不是嗎?”
“那么,我只要求相公不要對我的丫頭們?nèi)站蒙!?br />
左煜對她的話覺得好笑,但面對她嚴肅的表情,他知道她是說真的,“想不到你的度量這么小!
喜彤暗忖,這關(guān)度量什么事,而是她可以對旁人和顏以對,可是對于曾經(jīng)是信任過的人,再成為姐妹就免了吧。
要和人共有一個相公已經(jīng)是傷自尊的事,還要故作大方,她做不到,她沒有這么勇敢能夠承擔這樣的傷害。
“想想你那幾個丫頭倒是不錯的人選。”左煜摸摸下巴評論道。
喜彤弄不清楚他是認真的還是捉弄她,她臉上青白交錯,心中著急卻什么話都不能說。
“你是看不起你那三個丫頭是不是?”他話中有深意,但喜彤聽不出來。
“她們?nèi)疾琶布鎮(zhèn)!毕餐鏌o表情,將激動隱藏與心。
左煜笑笑,“你身旁的人倒是不輸你啊!彪y得有人會對自家下人如此栽培,這更顯示出她的不凡。
“相公是看中誰了呢?”喜彤硬著聲音問。
左煜瞧她那副想知道又必須裝作冷靜的模樣,覺得有趣,她不是不在乎嗎?看樣子不像,只是她在乎的是他,還是自己的面子?
這背后的原因有得思量了。
他假裝認真的思考,“嗯,紅珊精明亮眼,紫寶婉約柔順,藍煙清純可人,她們這三個人各有其優(yōu)點,一時倒是難以選擇啊,要是娘子同意的話,三個都要也不錯!
喜彤克制想尖叫的沖動,她用力的扭著手,冷硬說的:“相公事忙,不要多造閨怨,還是留著給有心人疼吧。”
“為什么不可以是她們呢?她們都是你的心腹,要是人了左家,絕對唯你是從,你也不用怕我冷落了你,這不是皆大歡喜,你為何不滿?”左煜直視著她問。
喜彤躲避他的目光,“她們的性子不適合與人共事一夫。”
“你就適合嗎?”他挑她最介意的事問。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將真話說出口,“左家是大戶人家,容不得我任性。”她有她該盡的責任,為左家留下香火便是其中之一。
“那我不能責備你的盡心盡力了?”左煜嘲弄她的說法。
“相公要是不愿意,沒人能勉強得了!毕餐磳⑺卉姟
左煜倒是不生氣,他倆斗嘴向來是棋逢敵手,況且他好久沒這樣與她調(diào)情了,有點懷念她的伶牙俐齒,“如果你夠大方,也會主動為我準備,不是嗎?”
“我想還不如相公自己挑選來得適當!毕餐琢四槨K龑嵲诓幌朐俑f下去,再說只會擰痛她的心,但是她不能逃避,她終究還是得面對這道難題。
“老天,你實在是冷靜過了頭!弊箪蠐u搖頭,對她的不動如山,不知該敬佩還是氣她把他視為無物,她是他的妻子呀。
“我不是冷靜,我只想解決問題!毕餐闪怂谎邸
“你能確定自己真的不孕嗎?”
“我……”她怎么能承認這種事?承認了,她便得認命的為他納妾!她做不到,她不要主動為他另娶新婦。
“喜彤,這件事對我們來說還太早了,左家的事業(yè)才穩(wěn)定了些,我還有得忙,而你也才剛壓下姨娘們的氣焰,重新整頓左家內(nèi)部,我們都沒有時間處理其他事情,說這些只是自尋煩惱。”
“可是兩年多了……”她低喃。
“你很在意沒有孩子嗎?”左煜問她。
“是。”她想要孩子,那是延續(xù)她夢想的未來,她要看著他們得到她未曾得到的幸福。
“如果我說我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呢?”左煜突如其來的說出口。他不想要不是他所愛的人生的孩子。
“相公?”
“不,也許是在乎的吧,只是還不到時候!弊箪献灶欁哉f著。他只想要他愛的女人生他的孩子,而她,因為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也如此希望。
她會是個怎么樣的母親?他想知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等一切穩(wěn)定下來再說吧。”喜彤不再硬是要求一個答案,再說下去,換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左法和綠蘋有消息了嗎?”她換了個話題。
左煜搖頭。提到這個他就灰心,找了這么久,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未免太不可思議。
“會不會是左家的仇人所為?”喜彤提出她的懷疑。
“如果是仇人,照道理應(yīng)該勒索左家,或送回尸體讓我們痛苦,但是到現(xiàn)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此綁架他們并無利可圖啊。”他心中充滿無力感,不住嘆氣。
喜彤咬著唇,不喜歡見他一臉落寞。她繼續(xù)問下去,“那有沒有可能是內(nèi)賊所為?”
“張總管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的人。”他不想懷疑,可是未免太湊巧,只是毫無跡象顯示這件事可能是他做的,更沒有證據(jù)。
喜彤聽出他語氣中的沉冷,“你懷疑張總管有問題?”
他不正面回答,“四姨娘不是說她遺失了夜明珠嗎?怕是左法帶綠蘋出去探險時要用的,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在路上發(fā)生問題,或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還會活著嗎?”只怕兇多吉少。
“唉!不曉得!
“相公……”
“我想不通左翼為什么能拋下他的妻子不找,如此無情的出海去!彼具以為找不到綠蘋,左翼會一直找下去。
“也許他知道不管他去哪里,綠蘋和他都是在一起的!敝灰獌尚南噙B,綠蘋要是活著,他們會再度見面。
“我羨慕他們的感情!弊箪贤蝗徽f。
對他的心有所感,喜彤紅了眼眶,她移開臉,隱忍住快掉出來的淚。
“你怎么了?”
“沒有。”她躲避著他的探詢。
“你擔心左翼的安全?”他猜測的問。
喜彤一驚,他這話是在懷疑她的不忠嗎?
左煜對左翼的優(yōu)秀倒是坦然以對,“左翼是個很棒的男人!鄙頌樾珠L,他一直引以為傲。
“相公羨慕二叔什么呢?你們是不一樣的人。”他們的確是不同的兩人,無法比較起。
“喔,我還以為你比較容易為他心動。”
“相公!”喜彤叫道,他這么說太過分了。
“放心,我不是懷疑你會紅杏出墻,只是左翼的確有吸引人的本錢!彼莻弟弟可是人見人愛。
左煜的話引起喜彤的戒備。她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不需要心虛。
“他不是我的。”左翼再好也不關(guān)她的事。
左煜對她的說法感到驚異。
“那么我是你的啰?”她是這個意思?
喜彤紅了雙頰。
“難怪你不想讓我納妾,原來你是想獨占我啊!弊箪匣腥淮笪虻闹赋觥
喜彤驚呼一聲,她沒有這樣想,她只是想要……想要……她不知道啦!
“不是這樣嗎?”左煜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喜彤為難的看他,她能說不是嗎?但又好像是這樣,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答。
她慌亂的嬌態(tài)讓左煜竊笑,想不到他能騙到她,與這個妻子相處得越久,越發(fā)現(xiàn)她的冷淡不過是表面的保護色。
她口頭上雖不說明她的在乎,但是心里還是有疙瘩,要是時間證明她真的不孕,她是會主動幫他找妾的。
他該高興有這么明理的娘子,還是該悲嘆他們之間只不過是尋常的夫與妻,不會是相戀的情人?
相戀?他怎么會想到這個?
但是他想與她相戀嗎?
“相公怎么想便是吧!毕餐拖骂^,無法克制心中的羞怯,她是不該這樣想,但是她真的不想與人共事一夫。
可是因為什么呢?只是自尊的問題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喔,她不敢再想下去。
“偶爾告訴我你的想法吧,我可不是你的腦子,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左煜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羞紅的臉,他勾起嘴角,心悄悄的浮動。
“我只想做好該做的事!毕餐阒哪抗。
“幫我納妾也是該做的事?”他有些失望。
“如果我不孕的話。”
“為了誰?”
喜彤不懂。
“為了左家,還是為了我?”
“不都一樣嗎?”
“你覺得一樣?”
“一樣都要幫相公納妾。”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左煜哈哈大笑。
“相公?”他笑什么?
“沒錯,結(jié)果一樣,雖然心情不一樣,但那同樣都是傷人的事!弊箪虾ψ匝宰哉Z,突然正經(jīng)的看著她,“喜彤!
喜彤被他嚴肅的表情一驚,但他接下來的話安定了她的心。
“不要管別人說什么,給你什么壓力,重要的是我們,我們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他與她才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也許相公想過的跟我不一樣呢!毕餐鐾。
“那么你為什么不將它們變成一樣呢?”左煜認真的說。
喜彤愣住。他在要求什么?要求她為他們的感情努力?他是真心的,還是在玩弄她?
“我將左家交給你,你有能力、有機會將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相公會配合我嗎?”怕是她再努力,他的一句話便讓她的努力煙消云散,這樣她的一廂情愿不是很可悲嗎?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相公這句話有講跟沒講是一樣的!彼臼撬V,給她一個遠景,卻不答應(yīng)她一定會成功。
“你錯了!
“我錯在哪里?”
“錯在你輕忽了你擁有的東西!
“什么東西?”她追問。
“我累了。”左煜不想清楚說明,走向床榻準備就寢。如果她不要,他不會勉強她一絲一毫。
“相公,話不要只講一半!毕餐∷瑵M臉不悅。
“我的話已經(jīng)講完了啊!
“但是……”他根本什么都沒說!
她不要猜,更不做沒有結(jié)果的事,她不要拿自己的感情來賭。
左煜將她拉進懷中,“睡吧,看能不能早點讓你受孕,免得又是一堆麻煩事。”喜彤的櫻唇被他吻住,再也說不出話,只是他抱她的理由,教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