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晴朗無云,抬眼望去似乎能一眼就望到天的盡頭。
遙遠的天際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黑點,用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急速的移動著。
一名白衣少女腳下繚繞了一團煙霧似的白云,正從東方直飛而來。
“慢一點!慢一點啊!”侯若兒大叫著,伸出纖細的手指頭比出了個二的手勢,“跟斗云二號,我叫你慢一點呀!”可惜的是她腳下的跟斗云二號,像是鐵了心要跟她作對似的,對她的命令充耳不聞。
“喂!你這朵死云,我叫你停下來呀!”她一個跺腳,罵道:“再不停我就要罵你啦!”
跟斗云二號是怎么搞的,愈來愈不聽話,一點都沒有美猴王主人剛給她時的溫馴和管用。
以前只要她一吹口哨,它就會乖乖的到她面前供她使喚。
現(xiàn)在可好啦,不但要喊跟斗云二號,還得比個二的手勢,它老兄才會出現(xiàn),有時候還姍姍來遲,不高興的時候還不給她出現(xiàn)。
實在是任性到了極點,真是太過分了,明明她才是主人,怎么它一副它是老大的樣子呀?
“臭云,快給我停下來啦!”人家她不要回去山上,無聊死了,她要下山去玩啦。
姐妹們都溜下山去玩了,她一個人待在水簾洞里好無聊喔。
那些姐妹們拿回來的書她早就已經(jīng)翻爛了,看得都能倒背了,她是已經(jīng)找不到有趣的事情可以做,這才打算下山冒險。
早知道跟斗云二號這么壞,她就不跟它說她不回去花果山了,結(jié)果它居然自作主張的要把她載回去,她怎么阻止都沒用。
她比二的手勢比得手都酸了啦,“快停下來啦!我不要回去,你再不停我要……”
話都還沒說完,跟斗云二號突然從急速移動的動態(tài)下猛然停止,侯若兒毫無準備,身體往前急沖,啊的一聲尖叫著摔了下去。
她像只斷線的紙鳶似的往下掉,驚慌之下看見下面是一片黑壓壓的樹林,有好多小小的人頭在移動著。
完蛋了,她要摔成肉泥了。
主人曾經(jīng)說過,身為猴精的她如果乖乖的待在花果山上,是受到法術(shù)保護的,她就能長生不老、百病不侵。
可是一旦下了山之后她就跟凡人無異。
她離開花果山何只千里而已,現(xiàn)在她就跟凡間的十六歲少女無異,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沒變成肉泥那還真是奇跡。
“死啦、死啦,這次死定啦!”她雙手遮住眼睛,不敢再看,心里想著,無聊死總比摔死來得好一點,這個跟斗云二號真是害死她啦。
她雙手遮住眼睛,突然覺得身體落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眉開眼笑,“好跟斗云二號、乖跟斗云二號,我就知道你最聽話啦!
還好這個時常不聽使喚的跟斗云二號知道什么時候該護主,不然她可得提早去見閻羅王了。
這時候侯若兒離地面不過十幾尺的距離而已,因此打斗和喝罵的聲音很清楚的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好奇的探頭往下看,只見一大群人打成一團,一項紅色的大轎子倒在一邊,一個男人正追著一個女人跑。
“那是干什么?”她好奇心一起—興奮的說:“跟斗云二號,咱們?nèi)タ纯!?br />
她才一吩咐完,跟斗云二號立即從兩邊分開,她腳下頓時踩空,啊的一聲又掉了下去。
“我說過去看看是叫你飛低一點呀!你這朵爛云!”
嗚嗚,這次她雖然不會摔成肉泥,可是鐵定要跌得屁股開花啦。
砰、咚……落地成功,果然是屁股先著地,她真是神機妙算呀。
咦?不怎么痛呢?
侯若兒眨眨眼睛,伸手拍了拍胸脯,安心的松了一口氣,運氣真好,她沒摔疼了屁股。
“我靠!什么鬼玩意兒!”
一個非常憤怒又驚訝的聲音從她屁股下冒出來,把她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過頭,眼光越過自己的肩頭往下方瞧去。
只見一個人臉朝下的趴在地上,而自己正坐在人家身上。
她想了一想,這人的姿勢倒跟她睡覺時一樣,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這里睡覺,凡間的人真是難以了解。
“哎喲,這位姐姐,你怎么躺在這里睡覺呢?會著涼的。”
衛(wèi)言情翻過身來,用力把她推開,又罵了一句,“你是傻子呀!”
哪里冒出來的混賬?壓得他渾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他們這個假扮成送嫁隊伍準備擒匪的計劃完美得很,果然把山賊引出來,大家故意裝作打不過,而他則是稱職的扮演個驚惶失措的新娘子,慢慢吞吞的跑進林子來要讓山賊抓走,好去當內(nèi)應。
他才剛跑進來,壞蛋都還沒追來,就覺得背上一痛,人已經(jīng)趴在地上喘氣了,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直到侯若兒開了口,他才知道原來背上坐了一個女的。
他一推,侯若兒自然就往旁邊跌開,他連忙爬了起來,兩個人以手撐地,面對面的打了照面,眼睛眨了眨,呆了一下。
衛(wèi)言情一愣,心里想,這女的好面熟,哪里冒出來的?
侯若兒也是一愣,暗忖著這個人的味道好熟喔。
兩個人就這樣你瞧著我、我瞧著你,動也不動的互看著。
突然一陣破鑼似的歡呼聲響起,“在這啦!美人兒在這哪!唷,有兩個哪,這下可真賺到了!
四個色迷迷的山賊手里抓著一張黑呼呼的東西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喊了一聲,“撒網(wǎng)!”
一大張像是魚網(wǎng)的東西對著衛(wèi)言情和侯若兒撒了下來,將他們當頭罩住,然后飛身一掠,將兩人一起網(wǎng)了起來。
“喂……這是做什么!”侯若兒被魚網(wǎng)所困,跟衛(wèi)言情兩個人像八爪章魚似的纏在一起,這種處境令她感到困惑,“我又不是魚,喂、喂!你們搞錯了啦,我不是魚精耶,我是猴毛兒變的,喂!”
她在花果山?jīng)]事也會跑去湖邊玩,抓魚來吃,可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網(wǎng)起來。
事實上在花果山上她也不用特地去網(wǎng)魚,只要問一聲有沒有魚愿意給她吃,就成了,大家都是很好商量的。
喊了半天也沒人理,他們就像兩只大魚似的給纏在魚網(wǎng)里,絲毫動彈不得,而且她雙手被壓在自個身下,嘴巴貼著他的頸子,兩個人以相當不雅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是根毛變的,但人家她也懂得禮貌的,這位大姐姐一定給她壓得很難受,還是趕快叫跟斗云二號來幫忙,把她載走。
不過她的味道好熟悉喔,似乎在哪里聞過似的,怪了,怎么想不起來咧?
跟斗云二號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她不死心的大喊著,“跟斗云二號!跟斗云二號……”
衛(wèi)言情聽她大呼小叫的說著莫名其妙的瘋話,忍不住眉頭皺得更緊了。
“閉嘴啦!誰叫你瞎闖!”他惱火的說,“他媽的壞事的女人!
這女的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又是怎么冒出來的?
他的計劃里并沒有這一環(huán),這下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滿口胡言亂語、傻呼呼的小姑娘,那是不是表示他還得分神照顧這個傻蛋?
侯若兒有些糊涂了,大聲的說:“你說什么呀?我沒聽清楚呢。我壞了事?壞什么事呀?”
衛(wèi)言情為怕被山賊聽見,因此是壓低了聲音說話,顯得有些含糊不清,誰知道她卻大咧咧的重復他的話。
“我叫你閉嘴!”要不是他的手壓在她背后,他還真想捂住她的嘴巴,解救他飽受噪音騷擾的耳朵。
“不是呀,我得解釋一下!彼闷獾恼f著,“我不是魚呀,他們網(wǎng)了我干嗎?快點叫他們把我放下來呀!
他很忍耐的說:“閑嘴,再 嗦我就揍你!
侯若兒瞪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驚訝的說:“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呢?為什么你……”
衛(wèi)言情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頭往后一仰就用力的往她頭上撞去,他的鐵頭功可是非同凡響,這一撞起碼能讓她昏半個時辰。
豈知人算不如天算。
痛個半死,頭昏腦漲的居然是他而不是她。
果真是印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有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噢!”
只聽見侯若兒大叫一聲,淚眼汪汪的喊了一聲,“好痛,喂……喂?”
他軟綿綿的和她纏在一起,看樣子是昏了過去。
侯若兒有些委屈的說:“難道我真的話太多嗎?”
這個姐姐寧愿把自己撞昏,也不肯聽她說話,怎么這樣嘛。
人家她好久沒跟人說話了耶,自從姐妹們都下山了之后,她就沒人可以講話,頂多是罵罵跟斗云二號而已。
沒想到才一下山,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寧愿昏倒也不跟她說話。
衛(wèi)言情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而舒適的床上。
他猛然坐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充滿好奇的美目。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啦!焙钊魞号呐男乜,一副放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還好你的鼻子里還有氣,沒死真是太好了!
他跳下床,瞪了她一眼,“你才短命早死,等你死得骨頭都爛了,我還是活蹦亂跳的!
真是可惡又該死!他居然沒能撞昏她,反而讓自己暈得不省人事,這要是給別人知道了,他光是挖洞躲起來就夠忙了,還需要做人嗎?
侯若兒睜著一雙無邪的眼睛,似乎聽不懂他言語中的惡毒含義,繼續(xù)發(fā)出了疑問,“你的味道好熟喔,我似乎是在哪里聞過耶。”
她苦苦的思索著,這些年來她都在花果山上晃蕩,閑雜人等也沒見過幾個,而且時間對她也沒什么意義。
衛(wèi)言情也不理她,四下看了看這個簡陋的房間,隨手推了推門窗,發(fā)現(xiàn)都從外面被反鎖上了。
他要出去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問題是多一個礙手礙腳的臭女人,辦起事來當然就沒辦法干凈利落,絕對會拖泥帶水的。
他忍不住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臭女人,都是你壞事!”
沒事頭比石頭還硬,真是他媽的見鬼了,害他昏過去,也不知道怎么進來這個山寨的。
他把耳朵貼在窗上,隱約聽見了喧嘩的人聲,聽起來那些山賊大概在慶祝滿載而歸吧。
“我又不臭!焙钊魞河行┪恼f:“這里是哪里呀,大姐姐?”
那些人把她用魚網(wǎng)網(wǎng)來,又扔在這間小屋子里到底要干嗎?
什么叫做好標致的小姑娘,大伙今晚有福啦?
她實在很想問問這個看起來一臉聰明相的大姐姐,可是她似乎不想跟自己說話,老是叫她閉嘴。
“哈!彼中σ宦,又兇惡的瞪她一眼,“閉嘴,誰叫你叫我大姐姐!”
他可是堂堂男子漢,扮女人是為了大局著想,可不是自己喜歡。
“不對嗎?你看起來比我大呀,我叫你姐姐也沒錯嘛。”她更委屈了,真不明白山下的人干嗎那么大聲的說話!皶险f做人要有禮貌,我只是照做而已,難道做的不對嗎?”
“別吵!”他揮揮手,阻止她的長篇大論,“我問你你才說話,我沒叫你開口你就不許說話!
他用力的瞪著她,猛然之間明白了為什么覺得她面熟了。
這家伙、這家伙像他家佛堂里的仙女!
但也只是眉目相像,卻沒有仙女那種悠然而脫俗的神態(tài)。
這丫頭傻里傻氣的,一雙大眼睛里充滿好奇和無邪,張開嘴就是成串的傻話,不是個呆子就是個傻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傻蛋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好是好,不過為什么呀?”她勉強的同意了,但還是充滿疑問!叭绻銢]叫我開口可是我又想說話時,那該怎么辦?”
“閉嘴!你一定沒被人揍過!彼苋棠偷牡溃骸跋氩幌朐囋嚳矗俊
他得先嚇唬住她,叫她乖乖的合作別壞他的事,他得出去探探環(huán)境,弄清楚寨門在哪里,好把自己的同伴放進來。
侯若兒忍不住退了幾步,“不、不想了。”
她吐吐舌頭,心里想著這個姐姐好兇呀,動不動就要打人,好可怕呀。
難怪主人會叫她們待在花果山就好,免得被欺負,原來是真的,她還以為那是主人要她們看家而說出來嚇唬人的話哩。
她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轉(zhuǎn)個身她跑到窗邊,希望她的聲音可以從窗縫中傳出去,召喚跟斗云二號來。
只見她比出了食指和中指,高舉著二的手勢,大喊幾句,“跟斗云二號!斤斗云二號!”
衛(wèi)言情登時傻眼。
這個傻姑早不發(fā)瘋晚不發(fā)瘋,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瘋,她這種叫法是死人都要給她吵醒了,何況是那群山賊。
那群山賊一來,他怎么神鬼不知的摸出去開門?
“咦?奇怪了?”侯若兒頭一歪,滿臉的不解和疑問,“為什么還不來?沒聽見嗎?”
她不死心的又叫,“跟斗云……”
“喂!”衛(wèi)言情一手搭上了她的肩,兇神惡煞的說:“閉嘴!你再鬼叫我就掐死你。”
“我……”她一副受驚的小可憐樣,“我沒有鬼叫,我是在叫跟斗云二號啦。”
“我管你叫三號還是四號,你再不閉嘴,我割了你的舌頭下酒!
她瞪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巴,用力的搖了搖頭,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卻又不敢哭出來。
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忍不住詛咒了一聲,這傻蛋膽子還真是小,他”一大聲就怕了,真是沒用。
早知道她這么禁不起嚇,他就不這么兇了。
“你乖乖的待在這里,別鬼吼鬼叫的,我辦完事就送你回家去。”看她一副快哭了的樣子,他不知不覺的放軟了語氣。
她搖搖頭,“我有跟斗云二號,我叫它來……”
她自己就能回家了,才不要這個吃舌頭的兇姐姐送咧,要是她半路餓了,那她的猴命就不保嘍。
他一聽她直說著什么跟斗云二號,生怕她再大叫,于是雙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攔住她的話!澳阍僬f一句跟斗云二號試試!”
衛(wèi)言情手上微一用力,她只覺得脖子上一緊,連忙說:“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掐我!
真倒霉呀,好好的花果山不待,她干嗎跑來給人家欺負嘛。
一點都不有趣,一點都不好玩啦。
他放開她,朝床上一指,“去那邊坐好,我沒叫你動,你別亂動!
侯若兒小嘴一扁,委屈的往床沿一坐。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拉動鐵鏈的聲音,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推開了門,眼睛一轉(zhuǎn)嘿嘿的笑了幾聲。
“老大今天可真幸運,一次就逮了兩個標致的娘兒們!
他色迷迷的眼睛從衛(wèi)言情身上掃了一趟,再換到侯若兒身上,一副心癢難耐的模樣。
搓搓手、擦擦口水,他順手關(guān)上門,“兩個小娘子別害怕,阿三哥哥來陪你們解解悶哪!
衛(wèi)言情把手往背后一放,否則他一定會忍耐不住的一拳打得他變豬頭。
阿三笑嘻嘻的朝侯若兒勾勾手指頭,“來,小姑娘,你過來,咱們老大要你到前面喝喝酒!
侯若兒猶豫的看了衛(wèi)言情一眼,“不行啊,我不能過去!
“你不過來,那我去牽你可好?”他走近幾步,回頭對衛(wèi)言情笑道:“新娘子你別急,等老大玩膩了這丫頭,就輪到你啦!”
一邊說著話,他的手可不曾閑著,就朝侯若兒的胸前摸去。
她壓根也不覺得危險,更沒想到要躲,只是乖乖的坐著。
阿三才一說完身子猛然往前飛,砰的一聲五體投地的摔在床上。
也不知道為什么,衛(wèi)言情就是不爽他那句話,明明知道要忍耐,可是看見他一雙魔手朝那個傻蛋伸去,他就管不住自己的腳,直接往他屁股上踹去。
他一手拉起侯若兒,擦去自個臉上的胭脂,扯掉身上的衣服,再順便把頭上的假發(fā)髻拉掉。
看樣子那群色鬼打算先吃這個傻蛋。他當然可以不管,而且還樂得他們的注意力擺在她身上,反而讓他有時間去開山寨門。
可是一想到她光是讓他兇幾句就一副要昏了的窩囊樣,要是遇上那種事,鐵定會嚇死。
他怎么能讓阿三把她帶走?因此他忍不住出了手,就算事跡敗露也沒辦法了。
唉,說來說去都是這個傻蛋不好,為什么要在不對的時間跟地點出現(xiàn)?
“還不走,坐著等人家來抬嗎?”
“噢!彼o他拉得跟搶了一下,“我可以動了嗎?”
他忍不住又是一句,“傻蛋!”
“我不是傻蛋,我叫若兒啦!
耶?她揉揉眼睛,姐姐怎么變哥哥啦?
她是在做夢嗎?奇怪了,怎眼睛沒閉上也能睡覺呀?
中了暗算的阿三翻過身,呻吟了一下,一看見衛(wèi)言情嚇一跳,“怎么……”
衛(wèi)言情才不會讓他有機會亂吼,腳一踢,一張凳子就飛了起來,往他頭上砸了過去,登時將他砸昏在床上。
“!”侯若兒說道:“他昏倒啦,要不要緊呀?”
“廢話,他當然昏啦!”人是他砸的他會不知道嗎?“有時間擔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辦法讓自己聰明一點!
他把她往外拉,決定硬闖。
“不行啦,怎么可以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呀?”
剛剛這個姐姐,不是,是哥哥昏倒的時候,她也沒有丟下他,自己叫跟斗云二號來就走呀。
“你真的是傻子,他是山賊,把他丟在賊窩里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呀?”他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什么是山賊呀?”
“你的問題為什么這么多?總之他死不了的,可是你再不走,就準備要去見閻羅王了!
她一嚇,“我不要去見閻羅王,他好兇的,上次主人鬧過地府,閻羅王可連帶的討厭我們了,要是一去鐵定被他收走的。”她愈說愈感到害怕,“不然我給他蓋條被子,咱們就趕快走吧。”
侯若兒說的明明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可是衛(wèi)言情又怎么知道自己此刻牽著的小姑娘,真的是美猴王身上的毫毛變的猴精。
他只覺得自己倒霉到了極點。
扮女人已經(jīng)夠晦氣倒霉了,居然還給他遇到一個傻蛋。
果然是有仙女保佑,還真是保佑的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