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花繽紛惱怒的大吼,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這個云落絮腦袋一定是裝糞,她都已經(jīng)說了她會設(shè)計阻止云絕疆和宋允兒的婚事不是為了自己,怎么他還是聽不懂?死命的說她喜歡云絕疆,所以千方百計要嫁給他,因此絕對不能把他們同謀干的壞事說出來。
「我哪有胡說?大家都這么熟了,犯得著害羞嗎?」云落絮笑著說,「現(xiàn)在你和我二哥的婚事已成定局。如果你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那一切就全部完蛋,他還是會回頭娶允兒,你就真的要哭一輩子了。」
真是個嘴硬的小姑娘,爽快干脆的承認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會笑話她。
「我是……」她瞪他一眼,「你才會哭一輩子,哼,當(dāng)初真不該幫你的!」
「幫我等于幫你自己,又何必說得這么見外。」云落絮笑道,「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說跟不說都是大問題,倒不如不要說,干脆將錯就錯,就嫁了吧!
「你說得倒容易!」花繽紛臉一紅,「我不要再騙人啦!今天約你二哥來,就是要跟他說對不起,他要怪我、怨我,我也認了!
「你都已經(jīng)撒了謊,這時候要認錯也已經(jīng)晚了;再說我二哥最討厭人家騙他,你要是傻呼呼的什么都說了,那一切就完了。你別看他脾氣好,他可是很死心眼的,一旦他認定你不可信任,這輩子是絕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牽扯了。」
「哪、哪有這么嚴重?!」她小嘴一撇,雖然不相信有這樣嚴重的后果,但其實心里也很害怕。
這些日子來,云絕疆的冷淡已經(jīng)讓她快急壞了,要真是一輩子都不再理她,那該如何是好?
「還有呀,如果你說出真相,那允兒和我二哥的婚事就會重提,他們會同床共枕,會相對浴衣,他會給她提筆畫眉,替她簪花……」
他話都還沒說完,花繽紛一想到那樣甜蜜的一幕,忍不住心中酸意上涌,不是滋味的說:「別說啦,我不想聽了!」
「看吧,用想的就受不了,要真是給你看見了,還能不氣死嗎?」
「我……」她一跺腳,「煩死了,都是你不好!」
完蛋了,她好像比自己想像中要更喜歡云絕疆!
都是云落絮害的,他干么要來跟她說這些無聊話,害她心情變得很不好。
「我是為你好,才說這些話!乖坡湫跻桓焙眯牡臉幼,「你就別再想著要說出真相,乖乖的嫁過來,好好的過日子吧!
「你是豬呀!我根本沒有身孕,一嫁過去他就會知道了,與其讓他來揭發(fā)我,我倒寧愿自己老實跟他說!
「放心、放心!我會幫你,二哥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只要有人幫忙掩飾,還怕沒辦法瞞天過海嗎?
怕就怕他精明的娘看出破綻,所以他得先拉攏娘加入這個奉子成婚的計劃。
想必她會很樂于助花繽紛一臂之力的。
他只要說花繽紛死都要嫁給二哥,所以才用有身孕的藉口逼她父親成全她,這樣事情不但牽扯不到他,老娘也會樂于幫忙。
「就算他沒發(fā)現(xiàn)好了,那九個月后我怎么辦?我連一顆西瓜都生不出來,更別說是生一個孩子了!
「那你就加把勁呀!乖坡湫跽UQ劬,「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你不會真的去懷一個孩子嗎?」真笨,這么簡單的事情居然還要他來教。
「煩死了!」花繽紛臉一紅,「我要想一想!
「你別想太多,這么拖拖拉拉的可不像你。」她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生個孩子算什么,一點都不難。
是呀,拖拖拉拉的一點都不像她了!
她從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現(xiàn)在只不過是要一個男人而已,有什么難的!
卯起來去追就對啦。
他不喜歡人家騙他,人家她也不喜歡說謊呀。
她有身孕也不是騙人的,只是先預(yù)告一下嘛,她總有一天會有身孕吧?
這樣應(yīng)該不算騙人吧?
雖然知道這樣的說法有點自欺欺人,但是花繽紛完全能夠接受。
誰叫她要在宛平遇見了云絕疆。
誰叫他要用一個肉包子買走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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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兒坐在窗下的繡架旁,手持針線愣愣的朝著天上皎潔的明月發(fā)起了呆。
一幅鴛鴦戲水的繡被正緩緩的在她的巧手下成型,她頭一低,緩緩的嘆了口氣。
原本這是繡給自己,在大喜日子時鋪在新床上討吉利用的。
如今新娘不是她,這床繡被成了她給新人的祝福。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她人作嫁衣裳……
和絕疆的婚事吹了,她有些難過,但又有點松一口氣。
她放不下落絮是事實,她無法欺騙自己對他毫無眷戀和熱情。
只是她用木已成舟來讓自己死心,沒想到花繽紛的出現(xiàn)擾亂了一池春水,為她帶來無數(shù)的煩惱。
絕疆成親之后,她就再也沒有理由躲避落絮那灼熱的目光了。
你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落絮曾經(jīng)那么樣傷心的指責(zé)她。
可是他不了解,她愛他太深、太懂他了,他不會是給她幸福的人,他會讓她哭泣、傷心。
她知道的,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會而已。
她太在乎了。
「小姐,二少爺來了!剐阌竦穆曇魩е┻z憾。
她的好小姐就這樣與意中人擦身而過,實在是可憐又可嘆。
真的是命運弄人呀,如果那個阿紛不曾到云家來,小姐也就不會這么可憐了。
不只秀玉這么想,幾乎全云家的下人都有同樣的想法。
跟花家的這門婚事,唯一感到高興的大概也只有柳素娘而已了。
宋允兒一愣。絕疆來了?都這么晚了,他怎么會來呢?
跟花繽紛的婚事確定之后,他們幾次在廊中相遇,她都是匆匆的把目光掉轉(zhuǎn)開,彼此感覺到一股生疏和尷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夫妻做不成了之后,居然也無法重拾以前那種默契了。
宋允兒知道云絕疆或許也想避開她,所以他突然來了,真的讓她吃了一驚。
這個時候,云絕疆走了進來,站在她身后,把眼光放到她面前的繡架上。
「這么晚了,你還在做針線活?怎么不歇息?」他的語氣依然溫和,對她的態(tài)度也依然關(guān)懷,只是有些東西不見了。
宋允兒有點感傷的發(fā)現(xiàn),那不見的東西,叫做決心。
其實,也不能算不見,畢竟從來沒有存在過的東西,是不會消失的。
他從來就沒有與她相守的決心,可卻有留下阿紛的堅持。
「還不累。我想你要成婚了,沒什么東西可以送你,所以就幫忙繡些東西,也好到時候能用!
「允兒,不用麻煩!顾谒磉呑,凝目看著她秀麗的側(cè)臉,「不要這么辛苦。」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一點都不辛苦。」她抬頭一笑,「你這么晚了還來,是要跟我說什么嗎?」
「嗯!顾c點頭,「是有點事……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太晚了!
她站起身來,優(yōu)雅的拿起茶壺幫他斟了一杯茶。
「我知道我娘跟你說親那天你哭了,我后來想想那該不是喜極而泣吧?」
宋允兒一震,不小心把茶給斟了出來,「我真是笨手笨腳!顾檬纸磔p輕擦著水漬,「都那么久了,還提這件事做什么呢?」
「如果今天我們的婚事沒有變故,我絕不會提這件事!
「就因為有變故,所以你覺得該弄清楚?」她看著他,「絕疆,你用不著多心,姨媽并沒有逼我,嫁給你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我說我是逼不得已的,你會比較安心嗎?」她一笑,直接將他的來意點了出來。
云絕疆老實的說:「允兒,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絕疆,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是非我不可!顾挠牡膰@了一口氣,「如果我嫁給孟隴或是落絮,你會感到傷心難過嗎?」
「你若有一個好歸宿,我會替你高興。允兒,我希望你能幸?鞓。」他一直覺得她太過小心、太過壓抑,或許是因為寄人籬下的關(guān)系。
所以她總是顯得拘謹,彷佛沒有歸屬感似的,他真的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夠幸福、快樂。
「嗯,你總是為我著想?墒悄悴辉诤踝约菏遣皇墙o我幸?鞓返哪莻人。」
「但我原本是可以給你幸?鞓返哪莻人!共还芩诓辉诤酢
允兒需要一個歸宿,而他需要一個善于持家的妻子,在母親的做主之下,他們的結(jié)合是很理所當(dāng)然。
他一直這么認為的。
「所以你娶我并不是因為我是我,而是因為你覺得有這個需要。絕疆,其實我知道,可是我仍要嫁給你!顾卧蕛嚎粗巴,淡淡的說:「兩個不相愛的人,是不會互相折磨的!
云絕疆咀嚼著她這句話,理解了背后的含意。
她并不愛他,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什么是愛?什么又是折磨?他完全不能夠理解。
她是依據(jù)什么來判定她不愛他的呢?
能說出這句話有什么根據(jù),她愛過,所以知道什么是不愛嗎?
云絕疆深深的感到困擾,他先前度過的每個日子都在鉆研學(xué)問,今天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有不懂的字。
他沒辦法解釋,也沒辦法理解,什么叫做相愛。
「絕疆,你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我,我自己也是充滿都茅盾!
「允兒,你很不快活,你有什么心事嗎?」她從小就是這樣安靜,什么都不說。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很了解她,但又像是完全不認識她,因為他完全不明白她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我沒有心事!顾察o的一笑,「絕疆,阿紛很適合你!
也許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她懂得女人在什么情況下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那天花繽紛捍衛(wèi)著他時,她就清楚的知道了。
那是愛人的眼神。
「阿紛很適合我,是嗎?」她跟他是完全不同的人,他們會適合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念那個老是闖禍的阿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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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兩大巨商聯(lián)婚,婚禮的氣勢和派頭自然是難得一見。
因此除了來道賀的達官顯貴之外,還擠滿了特地來看熱鬧的平民百姓。
聽說是因為花大小姐與云二少爺兩人有私情,在珠胎暗結(jié)之下不得不辦這個喜事,因此大家好奇的眼光不免老往新娘子的肚子放。
眼看著迎娶新娘的隊伍快到了,云家的下人們連忙在大門口燃起一長串的鞭炮。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夾雜著看熱鬧民眾的歡呼,顯得相當(dāng)?shù)臒狒[和嘈雜。
大紅花轎終于在吹吹打打的喜樂引導(dǎo)下,來到了云家大門口。
下了馬,身著大紅蟒袍的云絕疆看著身后一路迎娶而來的華麗花轎,想像著盛裝打扮坐在里頭的花繽紛,不知道是怎么樣的心情。
那日不歡而散之后,他們都沒有再見過面,更遑論說上幾句話。
他的心情是有些忐忑的。
阿紛是帶著什么心情上他云家的花轎呢?
他無法不去想這個問題,他不想傷害天真活潑的她,更不想強迫她。
喜帕下的她,會是滿臉淚痕嗎?
這廂新郎是心事重重,那端新娘卻是手忙腳亂——
「真要命,這玩意兒怎么塞呀?!」熱得要死,她還得在肚子里塞東西裝大肚子!早知道嫁人這么麻煩、辛苦,她就直接包袱收一收入過來就好了。
也不用行什么禮了。
「什么嘛!」她手里拿的是云落絮送來的圓形小竹筐,上面還鋪了棉布。
因為算算日子她應(yīng)該有三個月的身孕,肚子怎么樣都該有點隆起才是,所以他貼心的替她準備了一個小肚子。
可是云落絮那個大笨蛋,競忘了她今天是新娘子耶,穿衣打扮都得假手他人,哪有辦法在那么多人面前裝著小肚子晃來晃去的?
所以她只好趁著獨自在轎中時努力的將它塞進去。
可是她努力了很久,怎么樣都沒辦法塞好,不是歪了一邊,就是一副要掉下去的樣子。
聽到外面的媒婆說著各種吉祥話,要新郎請她下轎,可是她的肚子還沒準備好,她不由得大急。
要是她還沒好,轎簾一掀就完了!
「不管了啦!」她干脆把小竹筐塞到椅子下,反正她瘦嘛,肚子不明顯不行嗎?
她才剛正襟坐好,轎簾就被掀開了來,她感覺到一只溫暖的大手握著她,攙扶她下轎。
花繽紛一顆心卜通亂跳,這是云絕疆的手,跟她記憶中的一樣溫柔又溫暖。
從這一刻起,他們是真正的執(zhí)手了。
而云絕疆則是牽住了她的手,心里想著,我是牽著她的手了,可是……
新娘下了轎,大家不約而同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曖昧微笑。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行禮,花繽紛和云絕疆被擺弄得團團轉(zhuǎn)。
最后,按照習(xí)俗,新娘得乖乖的在新房中等待著。
可是依照花繽紛的個性,哪里坐得住?不用等新郎進房,她就已經(jīng)一把扯掉了喜帕,「熱死了!」
這日子到底是誰看的呀,也不挑個涼爽點的天氣,這一身行頭差點沒把她悶死。
喜娘連忙勸道:「哎呀,少奶奶,你可千萬別說這個字,不吉利的呀!
「好,我不說!顾裉祀y得當(dāng)新娘子,那就從善如流,聽人家的話一次。
說不定老天爺會覺得她乖巧,幫助她渡過這次的難關(guān)。
花繽紛無聊的坐在床沿,好奇打量著新房的擺設(shè),同時拒絕喜娘將喜帕蓋回她的鳳冠上。
她有些緊張的咬著手指頭,頻頻的看向門口。如果云絕疆來了,那她該怎么辦呀?
她一向是大刺刺的個性,這時候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害羞了起來。
咚的一聲輕響,不知道什么東西掉到了她腳邊,她奇怪的低頭一看,又聽到一陣噓噓聲。
花繽紛朝半開的窗邊一看,只見云落絮偷偷摸摸的躲在那邊,比手劃腳的叫她出去。
「干么呀?」她用唇形無聲的問。
他比比肚子,又比比她,然后又是一陣亂招手,將唇形夸張的拉大,「出來!」
出去?要干什么,又要面授機宜了嗎?
她已經(jīng)記得很清楚了,為了不讓云絕疆發(fā)現(xiàn)她是完璧,所以要把他灌到醉昏,才可以洞房,之后還要銷毀帶有血跡的證據(jù)。
這些該注意的事她都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還要交代什么嗎?
花繽紛站起來舉步就往外走,喜娘連忙道:「少奶奶,你要做什么?不能出去呀!」
「我憋不住了,要去解手。」
「不行呀,房里有凈桶,你在屋子里解手就好!
「你們那么多人看著我,我哪里解得出來呀,走開,別擋路!顾f得毫無轉(zhuǎn)圜余地,四個喜娘也不敢再多說。
要跟在她身后出去,又被她罵了回來,「跟著我干么?我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還會掉到茅坑里嗎?」
她順手把門一甩,把喜娘們?nèi)粼诜績?nèi),自己跑去找云落絮。
「干什么,又有什么忘了交代?」
「你這大笨蛋!你的肚子呢?」他劈頭就罵了她一句,但怕人家聽見,于是壓低了聲音,「快跟我來!
「沒關(guān)系啦,明天再裝上去就好了!鼓敲绰闊┑臇|西她一點都不想裝,能拖則拖。
「明天?你屬豬呀,今天沒肚子,明天突然有了,你當(dāng)我二哥是白癡嗎?」還好嫁衣夠?qū)挻,看不出來有沒有肚子。
可是待會總是要換衣服的,這肚子不裝不行。
「居然把肚子塞在椅子下,你怕人家不知道懷孕是假的是不是?」還好他覺得不對勁,叫下人把轎夫拉去喝酒,他則鉆進轎子里找,才找到那個小竹筐。
要是讓別人找到了,那不是玩完了嗎?
「對喔,我沒想到。」花繽紛暗罵自己糊涂,也覺得云落絮罵的對,「可是你那個鬼玩意兒超級難裝,我根本塞不進去,也戴不牢!
「笨死了!」他左右一看,把她拉進一問幽暗的下人房。
因為全府的仆人都在忙碌著,所以新房外的下人房里一個人都沒有。
「快把嫁衣脫了!
「干什么,好色喔!」劈頭就叫她脫衣服,她可是他二嫂耶。
「裝肚子啦!還能干么?你這種貨色配我二哥剛好,配我就高攀了!
「去你的!顾凰恼f,「你以為自己是潘安嗎?真不要臉!」
云落絮催促著,「少啰唆,快點脫,待會給人看見就麻煩了!
「好啦!褂谑腔ɡ_紛快手快腳的脫下嫁衣,小心的放在旁邊,穿著單衣頭上還帶著鳳冠的她實在很好笑。
「好,你不要動,我來就好了!
「廢話,我又不會!啊……」他把小竹筐按在她下腹,猛然將兩邊的繩子用力拉緊,痛得她叫了一聲。
「你要死啦!不會輕一點呀?很痛呀!」她的腰都快被勒斷了。
「不用力不行,你忍著點,待會就不痛了!挂菦]綁緊,掉出來就麻煩了。
「又不是你在痛,你當(dāng)然叫我忍著點啦!」
「我要出力也是很累的,喂,轉(zhuǎn)過去,快一點!」
「干么還要轉(zhuǎn)過去呀?」裝個肚子而已,這么麻煩?
「叫你轉(zhuǎn)就轉(zhuǎn),少啰唆。」
她只好轉(zhuǎn)過身去,讓他將繩子一圈圈的縛在她腰間。
「好了沒呀?很久耶。」
「好了、好了,你快點把衣服穿回去,二哥應(yīng)該要來了!
花繽紛哼了一聲,「怕什么?!」
「怕被他發(fā)現(xiàn)呀。」這還需要問嗎?
「會怕當(dāng)初就不要做,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古聳|窗事發(fā),得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活,這種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哩。
「我怕難道你就不怕嗎?」嘴巴說得好聽有什么用,一聽到他二哥會氣到永遠都不理她,她還不是慌了手腳!「再說這件事也是你拉著我做的!
「難道你就沒好處嗎?哼,想過河拆橋沒那么容易!
突然叩的一聲輕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他們互看一眼,同時去拉開門栓開門。
外面依然艷陽高照,一個人影也沒有。
云落絮放心的說:「沒事,快些回去吧。」
「嗯。你小心點,別叫人看見了!姑獾猛侠鬯
他們以為神鬼不知,卻不知道他們躲在房間里裝肚子,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新郎倌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