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弄得我都胡涂了!」堂本至剛邊發(fā)動車子,口吻仍是充滿驚訝和不相信。
「至剛,這不是你所說的將計就計嗎?」八神黑羽噙著笑解釋道,「既然小白臉已經調查過我了,我也只好順水推舟,表演得更逼真些,這樣也才能讓非非不疑有他、義無反顧地依附到小白臉那邊,通常不知情的人,往往創(chuàng)造出來的戲劇效果是最好的。」 「可憐的非非,似乎傷透了心。」
「我又何嘗不是呢?」八神黑羽說起這個不由得嘆了口氣,「至剛,你知道嗎?在我硬是狠下心來對她說那些話時,她的眼神和表情真是讓我心痛如絞,我必須拚命地克制自己,告訴自己千萬別伸手去抱她,否則就功虧-簣了。非非所受的痛和我所忍的苦,這些我都會-并向小白臉討回來的。接下來,我們就算丟了性命,也一定要保護非非的安全,絕不能讓非非有任何的閃失! 「我知道!
八神黑羽打開筆記型計算機,屏幕上很快便出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分別有兩個光點,一個紅色、-個綠色正在慢慢移動。
同時他也飛快地鍵下了幾道指令,不一會兒,透過車上的音響喇叭,谷申南和丁非非兩人的交談聲便清晰可聞了。
「至剛,他們是紅色的光點,我們是綠色的,我們只要保持距離,跟在他的車子后頭就可以了!
「是,我知道了。」
「咱們來聽聽那小白臉怎么說吧,把該錄的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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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別難過了!构壬昴先允且慌蓽匚暮蜕频哪。 「沒什么好難過的!苟》欠蔷髲姷穆曇糇屓寺犃烁X不忍。
「妳就這么出來,方神羽沒有說什么嗎?」谷申南不著痕跡地問道。
「學長,別再說了好嗎?我不想內聽劉仟何有關那個人的事,他今晚就會回日本,從我出門那一刻起,我們再也不相干了。
「哦,非非,真抱歉,我不該提的!构壬昴弦宦牭椒欠悄敲凑f,登時放心了一大半。
「對了,妳拿回屬于妳爸爸的東西了嗎?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嗎?」谷申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但終究還是忍不住泄露了一絲心中渴切的情緒,只是丁非非兀自沉浸在傷心的思緒中,并沒有聽出來。 「有,就是這個!苟》欠遣灰捎兴,便把八神黑羽給她的夾煉袋拿出來給谷申南,「他們說這是微縮膠卷,但只是復制本!
「什么?只是復制本?那正本呢?」奪物心切的谷申南,突地一把搶過丁非非手上的夾煉袋,終于忍不住揚高音調吼道。
丁非非驚異地望著他……她怎么覺得學長好象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他的眼里有著她所不了解且感到害怕的情緒,就連說話的口氣也大異于平常,學長他……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谷申南這才發(fā)現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斂了斂口吻和神情,「對……對不起,我只是替妳感到焦急,要是復制本是假的話,況且方神羽很快就要回日本去了,這么一來,妳豈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我了解他的個性,他不是那樣的人。」丁非非很自然而然地幫八神黑羽說話,「既然會復制,那就表示這張微縮膠卷跟原來的內容是一樣的,也許他只是想讓他爸爸保有我爸爸的東西,當作是一種紀念!
「檢查看看就知道了,我們馬上到我爸爸的公司!
「學長,你爸爸的公司是——」丁非非不禁疑惑地問道。
學長連出來接她都有司機幫他開車,可見他們家一定很有錢。丁非非這才發(fā)現到有關學長的種種,她竟然一無所知。
「待會兒妳就知道了。小王,開快點!」谷申南催促著駕駛座上的司機。 車子開始疾馳了起來,目的地是「硅谷纖維化學廠」,而在后頭一百公尺的地方,一輛銀色三菱跑車,也緊緊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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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纖維化學廠』?!這……這就是你爸爸的公司?」丁非非看著大門上氣勢磅礡的幾個大字,忍不住咋舌道。
「是啊,妳沒問,我當然也不好意思說嘍,免得妳會認為我是個財大氣粗的人,而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就連其它人也是一樣的……」谷申南心不在焉地笑著。
「學長太謙虛了。」丁非非也是胡亂敷衍道。
事實上她腦子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硅谷?硅谷……丁非非努力搜尋著腦海里的記憶,但都只是靈光乍現,抓不住具體的印象。 「我們快進去吧!构壬昴夏睦镞有那個閑工夫再哄她?他現在一顆心全都系在手里那卷微縮膠卷。
車子也沒有在大門旁的停車場停下來,幾乎是有些橫沖直撞地開了進去,直到「實驗室」三個大字的白色方形建筑物門前才停下來。
「非非,下車了,我們走吧!构壬昴蠋缀跏遣黄燃按亻_了車門下車,直直走向實驗室,根本無心去理會有沒有顧及到對女性該有的體貼及禮貌——替丁非非開車門。
隨著他種種不尋常的焦切舉動,丁非非心中的疑惑愈來愈大,學長似乎比她還急,這難道就是研究的狂熱嗎? 進到實驗室后,谷申南的舉動就更詭異了,丁非非靜靜地看著他打電話叫了一堆人過來,他的音調雖然不大,但說話的口吻卻冰冷的足以殺死人,連她都不禁感到有些害怕起來。
好不容易人終于都到齊了,他開始指揮著-群人,好象是要把微縮膠卷放大解讀的模樣,但他很明顯地不放心別人看到內容,所以只要微縮膠卷到了哪個人的手里,他一定會在那個人身邊監(jiān)看。
由于微縮膠卷放大并不屬于化學的范圍,所以實驗室里的設備還是有些不足,經過緊急張羅,等微縮膠卷放大到A4的尺寸,再做成投影片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谷申南很快遣退了一干人,只剩下他和丁非非。 「非非,我們一起來看看吧!构壬昴嫌米羁斓乃俣葟陌装迳隙死虏寄,調整著投影機的燈光和對焦。
投影片被放上投影機,-串串復雜至極的化學式清楚地在布幕上顯示出來。
這些化學式丁非非完全不懂,但從谷申南微笑的側臉來看,八神黑羽給她的應該是正確的沒錯。
但,化學式竟到整張紙四分之三的地方就不見了,只留下一行比化學式更小的字——
想要最后的步驟嗎?那就來找我吧!方神羽
「媽的!」谷申南溫文儒雅的形象剎那間破壞怠盡,他已經完全忘了身旁還有個丁非非,口不擇言地破口大罵,「這個死東西!」 「你……學長你……」丁非非聞言立刻驚駭地退了-步,這個兇惡的人真的是學長嗎?
「都是妳,妳這個蠢女人!」谷申南目露兇光轉身朝丁非非逼近,「叫妳拿個東西,這種小事也辦不好!膠卷本來就是妳的,居然還乖乖任人家拿走了,妳到底有沒有腦袋啊妳?」
丁非非驚駭莫名,一直不斷地往后退,直到無路可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那么兇做什么?」丁非非也不甘示弱的回嘴,「那是我的東西,我愛怎么就怎么,就算我把它毀了,也不關你的事。」
「哈哈——」谷申南突然狂笑起來。
「怎么會不干我的事?妳以為我真的是純粹想研究而幫妳的嗎?妳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千方百計想得到的東西,哪里會輕易就罷手呢?」 「你、你……你說什么?」丁非非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要不是我手下那些蠢豬失手殺死了丁滿,化學式早就到手了,我也不用親自出馬,還要對妳這蠢丫頭卑躬屈膝的!
「原來……原來殺死我爸爸的兇手……就是你?!」聞言,丁非非整個人如遭電殛般。
「那又如何?誰叫丁滿太不識相,自尋死路。早叫他乖乖交出化學式就沒事了偏不聽!真是個頑固的死老頭!」
「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為什么要殺死我爸爸?你把爸爸還給我、把爸爸還給我……」丁非非淚流滿面,掄起拳頭死命地搥著谷申南。
「少啰嗦!」谷申南毫不留情地-把推開丁非非,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到地上去。
谷申南蹲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到丁非非的眼前,「趕快打電話給那家伙,叫他把真正的微縮膠卷帶過來換妳回去!」
「我跟他已經不相干了,休想他會理你!苟》欠遣挥傻孟肫鸪鲩T前吵架的情景,他那副冷絕的模樣,她已經徹底傷透了他,他還會救她嗎?
「哼!妳以為這樣就騙得了我嗎?」谷申南笑了起來,「妳不打,我來打,要查出妳家的電話號碼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 因谷申南使用免持聽筒的功能,聲音也就大得足以讓丁非非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
「喂,找哪位?」電話接通,熟悉的嗓音傳來,是八神黑羽。
「方神羽,丁非非人在我這里,要是想保住她小命的話,就把真正的微縮膠卷拿來換!构壬昴贤{說道。
「哼哼,真是笑話!闺娫捘穷^八神黑羽不層地哼笑了兩聲,「非非已經決定跟你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丁非非-顆心登時跌到谷底,八神黑羽他……他果然是不再理她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和你分亨一下非非成為我的女人時的快樂,相信你也會樂見其成的……」谷申南話還沒說完,立刻一把拉來丁非非的腳踝,另一手則探向非非兩腿間的私處。 「不要,不要!八神黑羽……救救我!快來救我!」丁非非拚命掙扎,哭著叫喊道。
「住手,住手!該死的!你這個禽獸!」八神黑羽爆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我答應你,我馬上就來!」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在乎了嗎?哈哈——」谷申南發(fā)出得意至極的狂笑聲。
「我說過,誰要敢動非非一根寒毛,誰就離死期不遠了!
窗戶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裂成了碎片!
在谷申南還沒來得及會意過來前,八神黑羽恍如天神般降臨。瞬間撲了過去,用著丁非非完全想象不到的狠勁,讓谷申南在五秒之內立刻昏死過去。 「八……八神黑羽?」丁非非愣在當場,完全不明白在這轉瞬間,情勢竟會急轉直下,出現了這么大的變化。
「非非……委屈妳了……」八神黑羽隨即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張開了雙臂。
「謝謝你……來救我……對不起……對不起……」丁非非又哭又笑地撲進他懷里。
「別說了,我們回家吧,至剛還在外頭等著我們呢!拱松窈谟疠p輕抱起了她。
不遠處,警車的警笛聲正逐漸朝這個地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