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沉入一桶熱水中,并發(fā)出了十分舒暢的喟嘆。
安蘇羞紅未褪地坐在床沿,怎么也無法相信他剛才居然那么大方地在她面前寬衣解 帶。
即使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沉入水中,她還是不敢正視他裸露在桶外的寬厚肩膀及結(jié)實臂膀 ……「你也想泡嗎?」他雙手?jǐn)R在木桶邊緣,一臉促狹地睇著她,「還有位置。
「無賴!」她原本打算不理他的,誰知還是忍無可忍地咒罵一句。
倏地,他從桶中站起,露出了他精實完美的體格。
安蘇眉頭一皺,急忙將頭壓低。然后,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也聽見他跨出水桶,朝 她走來的聲音。
忽然,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啊!」猛地睜眼,她迎上的是他霸氣卻又深邃的眸 子。
他身上的水珠沾濕黏著她的衣裳,那感覺莫名地讓她的身體一陣火熱。
「放開我!」她揚(yáng)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太可惡了,他居然敢這么對她!?
她的手還來不及碰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丟,然后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無恥!」安蘇羞惱地瞪著他,卻渾然不覺自己身上的濕衫已清 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格日勒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藝術(shù)品般注視著她,「你實在不像是舞刀弄劍的女 人……」說著,他握住她細(xì)嫩的手往自己唇邊一靠。
「放肆!」盡管心跳加速,耳根泛紅,她還是給了他一頓罵。
她想脫離他的掌握,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他將她拉向自己,擠壓著她濕衫底下的豐盈,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血脈僨張席卷 了他,讓他的腦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個酷似冷兒的女人、明知道冷兒已經(jīng)屬于另一個男人、明知 道冷兒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到他的懷抱里、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還是 不能平靜?
他興奮、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么直想往外沖似的。
低下頭,他對上了她氣恨卻又嬌美的臉蛋。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睛似要噴火般。
「格日勒!」她低聲斥喝他,「你堂堂一個左將軍,做的卻全是登徒子的舉動!」
「你只是個俘虜,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他哼地笑問。
她秀眉一挑,「我沒什么不敢!」就算她是俘虜,他也不可如此輕薄她!
「是嗎?」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歡折磨你這種自以為 什么都不怕的俘虜……」
雖然心中有著不知名的悸動,他狂狷暴戾的性情還是不變的。
俯下頭,他猛地攫住她欲啟的雙唇;他壓迫著她、處罰著她,同時也需索著她…… 「不!」她在嘴中抗議著他無禮且粗暴的侵犯。
可恨!為什么她是女兒身?如果她是個男人,被逮著了頂多是一命歸西,可是就 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就得落得這種被一再侮辱的下場。
她……真想一死百了!
當(dāng)她想重施故伎咬他一口之際,她驚覺到他的舌頭竟探入了自己口中;他強(qiáng)烈的探 索像是永無止境的糾纏,教她驚悸得幾乎快不能呼吸。
因為此招未能奏效,她決定用另一種方式「教訓(xùn)」他的放肆。
她兩手伸出水面,抓住他的耳朵,然后狠狠地拉扯。
他大概是沒想到她會使用如此「幼稚可笑」的招數(shù),故而訝異地松開了她。
「你……」他濃眉一擰,神情有點慍怒。
「你可以殺了我,但不準(zhǔn)污辱我!」雖然他臉上的慍色讓她有點心驚膽跳,但她仍 然挺起胸膛斥罵他。
他沉默地睇著她,冷不防地伸出手來,刷地扯開了她的衣襟。
因為一切來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作什么反應(yīng),只是呆了似的望著他。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叫喚。
「蒼狼將軍……」
「誰?」格日勒欲火稍歇,微帶懊惱。
「小的給您送晚膳……」是雁來客棧的少店東,也就是白天那名灰衣男子。
他沉吟片刻,隨手撈了一件單衣蓋在安蘇肩上。她是他的,他不許其它男人見到她 的身體。
「進(jìn)來吧!」
「是!够乙履凶拥玫皆蕼(zhǔn)進(jìn)入客房里,一眼就瞧見泡在浴桶中的兩人。
「冒犯了……」他刻意地垂下頭,勉強(qiáng)地支持住自己端盤的兩只手,但它們還是忍 不住顫抖著。
格日勒以為那是對他的畏懼,卻錯失了他眼中憎恨憤怒的兇光。
安蘇別過頭,似羞似愧地回避了灰衣男子不經(jīng)意飄過來的視線。
「把飯菜擱下,你可以出去了。」格日勒一拂手命道。
「是!够乙履凶右勒罩甘緮R下飯菜,唯唯諾諾地應(yīng)聲離開。
安蘇沉默不語,與剛才的激動憤然相去甚遠(yuǎn)。
格日勒起身套上了衣服,「先吃東西吧!」他睇著一臉沉郁的她,意有所指地說: 「反正我們的日子還長得很……」她睨著他,眼中還有羞惱恙怒。
「不,格日勒,不會太久了……」她暗自思忖著。
***
「我要殺了他!」灰衣男子在廚房盡頭低聲怒吼著。
「阿普左,小聲點……」一名老頭警惶地制止他,「如果被發(fā)現(xiàn),一切就前功盡棄 了!
「是呀,忍著點!沽硪幻项^也幫忙勸著。
阿普左和一些舊將軍府的老仆役冒充客棧的少東及下人,為的就是救回他們被擒的 小姐。
原本蒼狼軍隊進(jìn)城時,他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被折磨得十分狼狽的安蘇,但他所看 見的一切竟比預(yù)料中的還教他憤恨……格日勒沒有刑求她,卻反而將她擁在懷中,彷佛 她是他的女人般。在他心里,安蘇是那么尊貴、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格日勒竟污蔑 了她!
這幾年來,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她,不敢對她表白心跡,好象任何一個念頭都有可能褻瀆了 她似的,而那個可憎的異族男人居然……「為什么不讓我現(xiàn)在就毒殺他?」他咬牙切齒 地說。
「行不得。」老者神情嚴(yán)謹(jǐn),「格日勒對我們一定還存有戒心,現(xiàn)在冒險下手只會 誤事……」
阿普左劍眉一揚(yáng),「你們知道他是怎么對待安蘇小姐的嗎?他……」他差點脫口就 說出自己剛才所看見的,但話到嘴邊,他又戛然打住了。
不,他不能說,這種有損她名節(jié)的事,他絕對不能說。
「阿普左,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若你忍不了一時,往后就更別提了。」
他們白天看見格日勒把安蘇攬坐在馬上時就襯出了端倪,他們知道格日勒對她有多 么的「不同」。
「格日勒對待小姐的這些事,千萬別讓明天才來的吉查他們知道!拱⑵兆蠼淮 。
「我們知道!
阿普左緊握住拳頭,恨恨地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挖出他的心臟喂狗!」說著 ,他一拳打在土墻上。
***
用過晚膳,格日勒便離開客房與其數(shù)名幕僚共商大計。
近午夜,他回到了客房,而安蘇還睜亮著眼睛瞪著剛進(jìn)門的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顯得有幾分警戒驚悸。他回來了,這個漫長的夜又只剩 下她和他了。
要不是為了謹(jǐn)守父親的庭訓(xùn),她早就咬舌自盡以保貞節(jié)了。
她父親常說,身為一個軍人只能有一種求死的方法,那就是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刀槍 下。
隨便解決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為,只要敵人一天未能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就不能以自 盡做為解脫的惟一選擇。
她雖不是父親口中所謂的軍人,但身為將軍之后,她也不想違背父親所堅持的原則 。
「還沒睡?」格日勒關(guān)上門,徑自脫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擱。「該不是在等我吧?」 說著,他轉(zhuǎn)身向她走來。
見他向自己靠近,她驚戒地縮了縮身子。
他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縛住的雙手,「你怕什么?我不會吃人!
「別碰我!」她掙扎著。
「我只是想幫你解開繩子!乖捔T,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臉著她,「除 非你喜歡被綁著。」
安蘇擰起眉心,氣惱卻又無奈地瞪著他。
繩子一松,她反射動作地揉捏被縛出痕跡的手腕。「你不怕我跑掉?」
「怕就不會幫你松綁了!顾泊揭恍,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
他才一坐下,安蘇就急著往一旁爬,像是恨不得趕快逃離他似的。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腳踝,笑得有點狡黠,「我?guī)湍闼山壙刹淮砟憔涂梢噪x開我『 伸手可及』的地方!拐f完,他一使勁便又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你可惡!」她羞惱地抬手打他。
本來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豈知一個閃失,卻落在他臉頰上。
他拳頭一緊,眼中乍現(xiàn)一道逼人的怒焰。
「你……」他惡狠狠地瞪著她,彷佛隨時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
愿見他那駭人的眼神,安蘇不覺一陣心驚。
「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戰(zhàn)士的臉?」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你找死。俊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斷掉似的疼痛,「我……我就是找死,你殺我啊 !」她咬牙強(qiáng)忍地說。
對,就是這樣!只要她再多激他幾次,他一定會忍無可忍地動手殺她的!她想。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你……」
頓了一下,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發(fā)現(xiàn)這就是她的企圖,她不過是想趁機(jī)激怒他 。
「你這么想死,為什么不干脆自盡?」他殘酷地譏問著。
「要不是父親說過不能自殺,我早就……」
「原來如此!顾驍嗔怂脑,勾起一抹無情的微笑!肝医裉旌芾郏瑳]空跟你 玩游戲,要玩的話,明天我奉陪到底。」
話罷,他脫去衣服往床上一躺,在躺下的同時,順手就把她也往下帶。
「啊!」她驚呼一聲,心跳漏了半拍。
「睡吧!」格日勒將她鎖在懷中,單手拉起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安蘇惱火地抗議著。
他沉下眼凝睇著她,「我知道你不是,不過……」他在她頰上輕佻地一捏,「這是 惟一能確保你不逃走的方法。」
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倒寧可讓他綁著。
「你不如把我綁起來!」
「我不想把你當(dāng)成犯人!顾嘧⌒宰诱f。
「我現(xiàn)在卻比犯人還不如!顾龣M眉豎眼地瞪著他。
他眉頭一擰,「你真要鬧得我不能睡,我就對你……」他哼地一笑,說:「你應(yīng)該 知道我會對你做什么吧?」
安蘇心頭一驚,頓時噤若寒蟬。
他露出一記勝利的笑容,既可惡卻也迷人。
她負(fù)氣地轉(zhuǎn)過身子。我總可以背對你吧!她心想著。
他沒反對她背對自己,只是從她身后更加牢實地圈住她。他的臉靠在她耳后,雙手 環(huán)抱著她的纖腰,兩腿緊依著她的曲線。
盡管背對著他,安蘇還是隱約可以聽見他穩(wěn)健的心跳聲,還有那濃沉的鼻息……他 的氣息輕緩的吹在她耳際,仿若一首能教人安心入眠的催眠曲般。
太奇怪了,她不是應(yīng)該因為他的無禮冒犯而生氣懊惱嗎?為何現(xiàn)在反而感到很安心 呢?
不多久,他身上的溫度傳到她原本微有寒意的身軀上,漸漸地溫暖了她彷佛快要冰 凍的血液。
她是怎么了?難道她忘了他是囚禁她、侮辱她的男人嗎!?
夜的前半段,她掙扎在心理與生理的迥異間;夜的后半段,她渾然未覺地深眠在他 規(guī)律的呼吸聲里……***
安蘇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放松的睡過覺了。
組成鬼面軍后,她整日過著緊張的生活,別說是睡覺,就連吃個飯都覺得不安穩(wěn)。
因為睡得舒服,她幾乎快舍不得睜開眼睛,直到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頂著她的臀。
「嗯?」她略略睜開眼睛,很不自在地扭動身子。
感覺到她在扭動,格日勒在睡夢中仍本能地以手臂困住她。
她下意識地把手往下一探,只想把那頂著她的東西移開;一觸及,一股火熱便由她 的指尖直往她胸口竄。
捏了一會兒,她突然驚覺到那是什么了。
她抽回手,雙頰一陣火熱漫燒。
天呀!她該是摸到了什么黃花閨女不能摸、不該摸的東西吧?
就在她臉紅心跳、驚慌失措的同時,格日勒的兩只手突兀且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胸 脯。
「啊!」她驚叫一聲,急得伸手去撥。
倏地,她的耳際傳來他的低笑聲。「你剛才不也摸了我?」
她心頭狂震,支支吾吾地,「我……我……」
「你什么?」他捏著她的肩膀,用力地將她轉(zhuǎn)過身來。
他把臉貼近她,近得幾乎要親上她的鼻頭。
迎著他炙熱的眸子,安蘇不覺一陣輕顫!改恪阆铝鳌钩肆R他,她不知 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我下流?」他哼地一笑,「那摸我的你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我以為……我……我只是想移開它……」她說得七七八八地, 連她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鬼東西。
看他似笑非笑,一臉使壞地睇著自己,安蘇就覺渾身燥熱。
「總……總之你下流!」她不知所云地又補(bǔ)上一句。
愿著她那嬌羞又氣惱的模樣,格日勒內(nèi)心為之一震。
「我身體好,每朝必一柱擎天也算是下流?」他略帶狎意地問。
安蘇不想跟他討論這種事,只想趕快脫離他的溫暖懷抱!阜砰_我!天亮了。」
他緊緊地鎖著她,神情突然變得有點沉郁悲傷。
覷見他眼底那一抹教人心痛的凄然,安蘇的心頭陡地一震。那是什么?他……他怎 會有那么悲傷的眼神?
「你有夫家了嗎?」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怔,「關(guān)你何事?」
「我不想淫人妻女。」他的話大膽直接得教人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我說有呢?」她挑釁地瞅著他,「你會放了我?」
他當(dāng)真有點認(rèn)真起來,「也許……」所愛遭奪的他亦不愿做出奪人所愛的事。
安蘇很想立刻對他說謊,但觸及他那悲傷又寂寞的琥珀色眼眸,什么話都哽在喉頭 說不出口了。
「我一心報國,沒有時間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她說。
「是嗎?」一抹慶幸自他眼底閃過!改蔷退阄乙四阋膊凰銑Z人所愛了!
安蘇一驚,「你……」這可惡的東西,她真不該被他的眼睛騙了。
格日勒凝神注視著她微慍的臉蛋,心情十分復(fù)雜。他揪起眉心,再次露出那憂郁悲 憤的神情。
見他眼中又出現(xiàn)那種眼神,安蘇不覺困惑。為什么他情緒起伏得那么快速?
他似乎陷入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回憶當(dāng)中,表情恍惚,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良久, 他松開了她,徑自翻身坐起。
「你說得對……」他望向窗外,喃喃低語,「天亮了!
瞧著他沉默而憂傷的側(cè)影,安蘇的心情無由地沉重起來。
不知為什么,他的神情讓她覺得好心痛……***
格日勒帶著安蘇在城里巡視了一圈,近午時分才回到雁來客棧。
一回來,阿忽利便前來求見。
「將軍,屬下有一事向?qū)④妶蟾妫垖④娨撇健拱⒑隼诖惭氐陌蔡K, 略帶疑忌。
格日勒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門。
他往樓臺上一站,神情冷淡地望著底下走動的人群!改阆胝勊氖拢俊拱⒑隼 隨他已有一段時日,他不難猜到他的心思。
「是。」阿忽利恭謹(jǐn)?shù)氐馈?nbsp;
「說吧!」
阿忽利頓了頓,「是這樣的……我們都認(rèn)為將軍不該把她留在身邊。」他有點疑畏 地觀了格日勒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這才敢繼續(xù)再說:「她是遼國人,又 是鬼面軍的頭兒,留她已是后患,更何況將軍你還把她留在自己炕上,這……」
阿忽利忠心為主,當(dāng)然不希望主子因女人而誤了大事,甚至是性命。
「阿忽利,不管你怎么說,我是絕不會殺她的!顾麛嗳坏卣f。
「將軍……」阿忽利心急如焚地想再勸說。
格日勒抬手阻止了他,「我有我的想法!
「阿忽利愚蠢,不明白將軍為何要冒這種險?」他粗眉一擰,繼續(xù)諫言,「雖說她 是個絕色美女,但畢竟身份特殊,再說以將軍的條件,還怕沒有比她更……」
「夠了!顾腿淮驍嗔税⒑隼馕渡铋L地道:「天下美女何只萬千,但記住… …有些女人是無可取代的!
阿忽利是個心直口快的粗人,什么話都放不住。「將軍,她到底是給你下了什么迷 藥,為什么你……」
「你聽過冷兒這個名字嗎?」他突然截斷他的話問道。
阿忽利暗忖片刻,「嗯……」他有點猶豫,似乎生怕說錯了什么,「聽說她是將軍 未過門的妻子,十幾年前遭遼軍強(qiáng)行擄走。」
其實阿忽利聽到的還不只這樣,據(jù)說他左眉的那一道傷痕,就是當(dāng)初與遼軍抵抗時 所留下的;當(dāng)年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伙子,雖然騎射俱優(yōu),武學(xué)造詣卻還平平。
當(dāng)時他因為傷重不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未過門的妻子被霸道的遼軍帶走;之后, 他潛心習(xí)武,不曾再娶。
「她……」格日勒眼中閃過一抹沉痛,「她和冷兒很像。」
阿忽利一震,「什……什么?」原來他不殺她是因為她和他未過門的妻子樣貌神似 。
如此一來,他也不難理解他為何將那女人留在身邊了;只是……即使樣子相似,畢 竟還是全然不同的兩個女人。∵@……「我了解將軍的心情,但她終究不是當(dāng)年的冷兒 姑娘,我怕……」
「我會小心!垢袢绽彰靼姿膽n慮何在,他也知道有那樣的顧慮實是難免。
「將軍……」
「阿忽利,」他打斷了阿忽利,「再讓我觀察她一些時日,若她真有異心,我會親 手殺了她!
阿忽利本想再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