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怕潘克軍喝醉酒害到別人,卻沒想到最后害到自己。
就在她不過離開一會兒而已,吧臺換了另一名調酒師,哪知等她回來,潘克軍已經連喝了五杯Vodka,醉倒趴在桌上,一副等著她來收拾殘局的模樣。
頓時,萬圣心非常想仰天大吼。
給潘克軍酒的調酒師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解釋:「他說他可以喝,結果喝了五杯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不關我的事情喔!
萬圣心也清楚不關調酒師的事情,看著喝醉酒的男人,她頭更痛了!覆粫染蛣e喝嘛!真是找麻煩!购λ得分神照顧。
「怎么了?」梁志高聽見有騷動,走過來關心一下。
「圣心的朋友喝醉了!
粱志高見狀,看了看潘克軍的情況,便對萬圣心說:「圣心,看要不要先送他回去!
萬圣心搖了搖潘克軍的身體,見無法叫醒他,想也不想便搖頭,「志高,我還有三個小時的班,不會為這家伙提早下班,反正酒是他點的,喝醉了當然要承擔后果,就讓他趴在這里等酒醒好了!挂馑季褪菆猿址巧习噘嶅X不可。
「那好吧!沽恢靖咦叩饺f圣心身旁低問:「圣心,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沒關系啦,是他無聊才會找我麻煩,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萬圣心幾乎是費盡力氣才能壓低聲音,讓自己的怒氣由齒縫間竄出。
這可惡的男人真的想把她害慘!
萬圣心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出氣,無奈最后還是舍不得下毒手,只能弄亂他的頭發稍微泄憤。
梁志高注意到她這個可愛的小動作,心底起了懷疑。「一點都不喜歡?」
咦,是他眼花嗎?剛剛好像有看見潘克軍的手動了一下……
「對!顾粫凰麣馑馈
瞪著昏迷不醒的潘克軍,猶如想到什么似的,萬圣心匆匆跑進休息室拿出自己的外套,輕輕蓋在他身上。
說不喜歡,卻又對他那么照顧?!
粱志高可沒看過萬圣心還幫哪個喝醉的男人蓋過衣服,他只覺得萬圣心的行為一點都不像她嘴上說的那樣厭惡潘克軍,不喜歡又這般殷勤,難道……會是反面的意思?
收到梁志高存著疑問的眼神,萬圣心趕忙解釋:「喔,我只是覺得我現在是在工作,他是我的客人,幫他蓋一件衣服也沒什么!對不對?」
很牽強的理由,于是萬圣心還故意問了一句「對不對」,不過沒等回答,便迅速回到工作崗位上。
后來萬圣心似乎是很忙碌,不過他仍是眼尖的發現她不時都會注意就在面前的潘克軍,看得他一頭霧水,不曉得這兩人究竟在演哪出。
假如潘克軍真的如萬圣心說得花心,他是絕對會好好保護她,只是這會兒看來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最后等到萬圣心下班,他要她親自送潘克軍回去。
「為什么?」萬圣心抗議了。
「他是你的朋友,在這里喝醉,身為朋友的你,當然有義務照顧他!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就算扔在路邊也不會怎么樣的啦!」可惡,潘克軍居然連醒過來的意思也沒有,難不成自己真的要送他回去?
「圣心,既然他是你朋友,就交給你負責送他回家!沽褐靖叨顺隼习宓募茏用睢
她到底是欠潘克軍什么?
萬圣心癟癟嘴,看了看動也不動的潘克軍,嘆口氣后,終于認命地點頭。「至少找個人幫我扶他上計程車吧?」
目送萬圣心離開藍調,梁志高感覺似乎是把小紅帽給推入火坑。
只是萬圣心從來都不給其他人機會,他很擔心她會真的連個男朋友也不想交,看在她似乎又不太像是討厭潘克軍的樣子,就姑且試試。
說不定最后還會有意想不到的好結局呢!
*
經過一番折騰,萬圣心好不容易才把人平安送回他的大廈。
潘克軍是一個人住,住處還挺豪華的,果然是有錢人。
等她終于把人扔上床后,已經累得半死,坐在床上氣喘吁吁,他卻還睡得十分香甜,一想到他現在可以躺在舒服的床上都是自己的功勞,她忍不住抓起他的襯衫領子。
「潘克軍,我要鄭重跟你說,我是少磊的女朋友,所以你不能隨意要我和他分手當你的女朋友,聽見了沒?而且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別自大了!」
「真不喜歡我?」原本應該不省人事的潘克軍突然睜開眼睛。
萬圣心被他嚇了一跳,發現兩人靠得太近,正想要退后時,腰間又被他扣住。
「當、當然了,我是少磊的女朋友,我只愛他一個人,絕對不可能……」
不等她說完,潘克軍直接把人壓在床上,箝住她的雙手,讓她逃不了。
「我是哪一點比不上少磊?」他真是受夠萬圣心老是提到齊少磊。
從來還沒人敢這樣不斷在他面前拿他和齊少磊做比較。
加上剛才在藍調聽見萬圣心居然敢說不喜歡自己,若不是想把她騙來這里,他早就發脾氣了。他喜歡萬圣心,她竟然還這么不知趣,真是不知好歹。
她眨眨眼睛,顯然是被嚇到了,若不是躺在床上,早恨不得鉆入地底下好躲過潘克軍那如刀鋒利般的眼神攻擊。
「呃……我沒說你比不上他,只是我就是先跟他交往了啊……」即使是生氣的潘克軍,依然是好看得不得了,震得她小鹿亂撞。
「愛情沒有先來后到。」
「你不是不相信愛情嗎?」萬圣心很不給面子地反問。
「我不相信愛情不代表我沒有感覺,老實說……我是挺喜歡你的。」這點他不否認。
萬圣心就像是個千變萬化的煙火,尚未綻放之時,毫不起眼,等到瞬間爆開釋放出特色時,她彷佛活了起來,展現著不同的風情,每一個面貌都吸引著他。
而一旦喜歡她,便會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擁有。
等到擁有過她后,相信對她這份莫名的狂熱應該就會消失。
他絕不會輕易讓她逃走。
「你——喜歡我?!」她有點不敢置信。「真、的?」
「喜歡就是喜歡,我沒必要騙人!
「只不過這份喜歡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吧?」她不留情地拆他的臺。
潘克軍倒是十分坦白。
「喜歡本來就不可能永遠,短暫的魅力更勝過永遠的現實,愛情不必太強求,喜歡就在一塊,沒感覺又非得綁住兩人,那多無趣。」他的喜歡從來不會超過三個月。
坦白說,潘克軍的看法與她的不謀而合,她也不相信愛情,卻仍有喜歡的感覺。
她也希望能去喜歡某個人,然后等這份喜歡逐漸淡去后,便能毫無牽掛地說再見,可惜就怕萬一她的作法對方無法接受,導致不好的結果,她才從來都不談感情。
如今潘克軍卻跟她有著相同的想法,或許……他們應該能談一場短暫沒有負擔的戀愛吧?
察覺萬圣心失神,潘克軍連忙扣住她的下顎,逼她正視自己。
「說,到底喜不喜歡我?」他的身體又往下壓,兩人腰部以下緊緊相貼,萬圣心能感受到他最強悍的火熱。
那超有自信的表情與口吻,充分顯示出潘克軍早明白她的答案,卻還執意要自己說出口,實在有夠大男人。
如果不喜歡,她恐怕早就保持距離,哪還由得他這么對自己。
如果不喜歡,他們也不會有這些牽扯。
正因為喜歡,她才任由他跨進自己的世界里。
萬圣心沒有回答,主動親吻潘克軍的唇,既然兩人都有共識,那就試試看吧!
「你真的要繼續追問答案嗎?」她語帶挑釁地問,就不信潘克軍聽不出她的暗示。
潘克軍先是一愣,繼而才換他主控。
兩人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凝視彼此的眼眸就快要燒出火來,欲望悄悄出籠,誰都不想收回。
潘克軍熟練地脫去彼此的束縛,重新再壓上萬圣心的身子,她的嬌柔讓他不敢太用力,就怕碰壞了她。
褪下保護她的外衣,萬圣心顯得無措,和適才的她大相逕庭,仿佛就像是走入迷宮的小女孩,等著其他人的援助。
潘克軍同時也感覺到她的緊繃,于是以親吻試圖導引她的情緒,減輕她的緊張,他的吻如小雨滴般地落下,時而重、時而輕。
又搭配他的牙齒偶有啃咬的動作,每一個接觸便似乎點燃萬圣心體內的原始欲望,逐漸引領她的身體去習慣接下來的美好。
萬圣心有幾分害羞,仍舊難以放開,于是潘克軍將她拉起來,兩人就坐在床上互看著彼此,她很想遮住自己的身體,他輕喃:「你很美!
「你之前說我很丑……」她告訴自己不要將這種傷人的話放在心底,但因為說話的人是潘克軍,她仍是記于心坎。
他輕輕撥開散在她臉上的發絲,對她展露最溫柔的淺笑!改鞘球_你的。你的確很美,用不著遮掩,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