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英爵傻住,吉丹兒哭得像個小孩,他可沒哄小孩的經驗。
該怎么辦才好?
「是不是跌疼了?有沒有受傷?」他盡量放低嗓音,改以軟言慰問,手伸得更近,她跌落池塘里樣子已經很糗了,一定再也禁不起刺激,他不能太大聲責備她。
「不要你管……」吉丹兒哭嚷著,拒絕他。
「先上來,我送你回去!顾跃S持超強的耐性,真心關切著她。
「不要,我不要你送!顾龔娏Φ乜咕。
「那你要誰送?」他再度好言好語地問。
「總之就是不要你。」吉丹兒淚光閃閃,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不要我?」這話聽起來不只是刺耳,根本是直接刺進他的心臟了。
他沒有說不要她,她怎么可以先說不要他?他都陪她逛夜市了,也把她帶回家里培養感情了,要不是她說些有的沒的破壞氣氛,現在已經有美好的事發生了。
他不能再放任她想說啥就說啥、想做啥就做啥,這下他決定了,他該硬起來。
他不再誘哄,傾身扣住她的手臂,力量強大的拉起她并打橫抱起,轉身離開池塘,動作一氣呵成,干凈俐落。
「好耶好耶!」酷哥快樂地歡呼,它的主人發揮了英雄本色救了丹兒。
「你別抱著我,我又沒怎樣,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家啦……」吉丹兒雙腿拚命地亂踢,手亂揮。
「你最好安分點,才不會再跌一次。」羿英爵緊箝住她,努力保持平衡,為了她的安全起見,他并不想讓她再跌一次。
吉丹兒就是不管,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推開他,跳下他的懷抱,可她萬萬沒想到,在她掙脫他的那一刻,她不只自己整個人往前傾,也把他一并扯下……
羿英爵心里沒別的念頭,只想保護她不受傷,反應迅速地轉身以自己的肉身當了人肉氣墊,情愿她跌在他身上,也不要她跌在冷硬的地上。
「噢!」吉丹兒吃驚地看著身下的他,他濃眉緊擰,不吭一聲的負荷著她的重量,不必讀他的心思,從他的行動就已明白,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她原本的執拗和委屈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抱歉,她不該這么任性的,也不知自己是吃錯了什么藥,她從來沒有像今晚表現得這么失控。
「你這下高興了吧!」他愛笑不笑地睨著她。
「沒有啊……」她無辜的瞅著他。「你……生氣了?」
「對,非常非常生氣。」他不懷好意地說。
「對不起……」她真心誠意地反省加抱歉。
「我不接受!顾敛豢紤]地拒絕。
「那要怎么樣你才會接受?」
親我一個,也許可以化解今晚發生過的荒唐事,嘿!他深黑的眸瞅著她。
她咬著豐盈的唇,不是不能親他,而是他雖然對她好,可是他并不相信她所說的,他們之間有著奇妙的緣分,祖母早有預言了。
羿英爵凝著她若有所思的雙眼,她要是不愿意,他也不會真的勉強她獻吻,他不要強求來的東西。
「你還沒說,你干么跑到院子來?」他倒是想先問清楚這個。
「我本來是想走人了,原因之一是你不相信我祖母的話!
噢!又提天方夜譚,而這只是原因之一,那就是還有原因之二了。
「我為什么要相信?」
「那是真的。」
「難道隨便你怎么胡扯,我都得信嗎?」他難以相信什么白魔女的荒誕故事,他一生都和高科技的機械在一起打混,沒有科學根據的事他都不太信。
「我沒有胡扯!顾械绞,淚水忍不住又浮上雙眼,得不到他的認同比什么都教她難過,她掙扎著要離開他!肝疫是走好了!
「不準!顾灸艿負砭o她,深炯的目光帶著不舍,他不要她就這么走掉。
「那……你說你相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祖母不會騙我,你真的是我的……」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他心翻攪著,低啐著,這女人太過分也太大膽了,這樣威脅他,偏偏他又受不了她含淚的模樣,覺得良心不安,渾身不對勁。
為了不讓她哭,好吧!
他就勉為其難地同意在她所編造的故事里,扮演一個點石成金的重要角色——一把鑰匙。
「信你成了吧!我是你的鑰匙,都因為有我這把神奇的鑰匙,所以你才能成為一個不可思議的特異功能人士!蛊鋵嵥麑λl揮的忍耐功夫也堪稱是特異功能了,要是換作別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有這種耐性。
「嘴里說說不算數!顾浪牡缀苊銖。
「我真的信你可以嗎?白魔女就白魔女,像你這樣可口的魔女沒什么不好!顾麩┰甑氐秃,說的可是真心話。
她一方面如釋重負,一方面又臉紅心跳,無論如何,他總算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
「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問。
「不!顾麧M足了她的渴望,但他的渴望并沒有被滿足。
她嬌羞著,明白他想吻她。
一陣沉默之中,浪漫的氣氛似乎又回來了,在靜謐的夜空下,兩顆彼此吸引的心正強烈的撞擊。
他的手溜向她的頸背,手指順著她纖柔的頸部來回游移,緩緩施壓,讓她紅嫩的唇更靠近他渴望的唇,他內心熱情澎湃,陽剛的血氣在體內不停竄流,就在兩人唇瓣即將有親密接觸之際,她別開臉。
「你屋里……不是已經有人了?」她微顫著聲音,難掩內心的懷疑。
他慶幸及時按捺住自己沒有吻上去,要是當場撲了個空,他會很糗,他可不想表現得像只貪婪的餓狼。
而他不難猜到她突然跑走的原因之二了,她所指的人是芳琳吧!
她竟會為他吃醋,很有進步,他暗笑。「你有特異功能,怎么不感應一下屋里那女人是什么來頭?」
吉丹兒是沒感應,失望和醋意讓她失去理性,她只想快跑。
「你心里沒有聲音,我怎么知道她是誰?」
「沒有聲音嗎?」他問,故意在她耳邊說:「聲音測試,聲音測試,聽到請回答!
「唔……」她臉紅紅地捂住耳朵,他口中的熱氣吹得她耳朵好癢。
他不肯放過她,大大聲地說,要她聽清楚了——
「你給我聽好了,芳琳是我妹妹,她剛從美國回來,她到家時,我們還在逛夜市,剛才她是下樓喝睡前鮮奶,明天她就離開了,跟她的朋友們去環島旅行,你吃什么醋?」
她臉紅得像炸蝦,他未免也太大聲了,是故意的吧!
「聽清楚了嗎?」他抱緊她,又壞又酷地笑。
「嗯!顾怨缘攸c頭,忍不住笑起自己的多疑。
「笑……笑什么笑?」他修長的手指揪揪她的下巴。
「你說得很仔細,對不起啦!」
他冷著臉,聽膩了她的對不起,他要的不是這個。
她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對不起嘛!」她主動的,用自己柔軟的唇輕輕拂著他的唇。
兩人的心同時顫栗,呼吸逐漸暖燙,他輕緩地施壓,攫住她的小嘴,舌焰熱情卻又溫柔地探進她的口中,輕觸她雪嫩的小舌,淺嘗她香甜的味道……
她美眸半合,生怯的小舌和他纏綿,他的唇好溫潤,舌尖的觸感很親密,一顆心奇妙的悸動著。
兩人之間的情濤持續升溫,他的吻輾轉從綿密的糾纏成了火熱的激吻,他愛撫著她嬌柔的曲線、她的酥胸,環著她的腰肢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兩人身上沾上泥土和草屑。
她被圈在他懷中,他的吻變得更具危險性,他的愛撫愈益露骨,她身體里一波波的熱浪,使她發出聲聲低嘆,被愛和愛人的渴求在心底不停擴散……
你儂我儂之際,他們突然聽見有個奇怪的聲音——
「嘿嘿嘿……呵呵呵……」
兩人停止動作,一起發現了現場有個觀眾,酷哥嘴張得開開的,開心地吐舌頭,趴在地上用好奇有趣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家伙是在看什么?」羿英爵轉了一圈,把吉丹兒抱回自己身上。
「酷哥很想知道我們是不是在玩疊羅漢,它說,它曾看過小孩在玩疊羅漢,也很想玩……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