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明子在牛角面包涂上奶油,并把它放進碗里吸取牡蠣湯,她一口咬下去,喉嚨發(fā)出一聲低吟,那是在A片里常聽到的聲音。
明子當著她的面,大肆對星野曜調(diào)情。
她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罢埬惆舶察o靜吃飯好不好?不要發(fā)出那種怪聲音!
“你管我!”明子昂起下巴。
明子這個日本番婆,你越說她,她越做給你看,她的眼睛直盯著星野曜,舌頭輕輕舔過齒尖,充滿誘惑的意味。
夏蘿開始分析自己之所以不喜歡明子,倒不是因為她太矯揉造作,而是不喜歡她在星野曜面前像個極力想討主人歡心的女奴,丟盡全天下女人的臉。
“我去一下洗手間。”明子起身離開餐桌。
她歪著脖子睨著星野曜,“你今天晚上不會孤枕難眠了!
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蘊涵了三分性感、三分邪氣,還有三分的挑釁。“怎么,你要來跟我睡呀?”
夏蘿馬上失控,“不是我,是明子。”
“哦,我比較希望今晚是你來敲我的門!彼曋。
“我不會去敲你的門。”說完她別過頭去,不愿與他的眼神交會。
明子回到位子上后,星野曜站起來。“我去結(jié)帳!闭f完他走開。
“喂,你可以閃人了,別在這里當電燈泡?”子不禮貌的說。
“你以為我喜歡看你發(fā)浪啊!毕奶}站起來,把椅子推進去。
“你要去哪里?”明子問。
“回房間睡覺啊!”
“隨便你去海灘,或什么地方都可以,但就是別回房間!
“我懂了!彼耆髯拥囊馑。她不在,她才好勾引星野曜上床。
“回來時,先聽聽有沒有奇怪的聲音,免得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知道嗎?”
“知、道、了!
星野曜一回來,夏蘿就說:“我去海灘散步,幫助消化!
“我正想去海灘走走,明子,你如果想睡覺,就先回房間睡。”星野曜說。
“我一點都不困,我也要去散步?”子難掩失望的說。
他們?nèi)齻人沿著防波堤散步。傍晚以后,海邊便刮起了大風(fēng)。
星野曜走到夏蘿旁邊,“我在西班牙航管局的朋友說,小馬在今天下午來西班牙了!
小馬已經(jīng)來了!夏蘿不動聲色地應(yīng)聲,“哦!
“三天后你們怎么和買主交易?在哪個地方交易?”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zé)偷魅幻時鐘,其他都是小馬和買主聯(lián)絡(luò)的!
“魅幻時鐘在他手上,又只有他認識買主,你不怕交易完后他一個人獨吞?”
“他不是那種人!彼褪桥滦●R是星野曜說的那種人,所以才沒把魅幻時鐘交給他。這幾天小馬應(yīng)該會想辦法捎訊息給她。
“那天我沒看清楚小馬的長相,你要幫我指認他!彼⒁曋。風(fēng)一吹來,她的頭發(fā)不斷地飛揚。
“我不會出賣朋友!
他們在說什么,說那么久?明子嫉妒地看著星野曜和夏蘿,然后她走到他們的中間,故意用屁股去撞夏蘿。
夏蘿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堤防外傾斜,星野曜趕快伸出手要去抓她,卻只抓到空氣。
夏蘿摔落到海里,啪的一聲,濺起極大的水花。
海水非常冷冽,不消二十秒她就會變成冰棒了。夏蘿咬緊上下打顫的牙齒,雙腿努力踢水,祈禱自己不要像鐵達尼號沉下去。
她身后傳來轟轟的跳水聲,一雙強壯的臂彎抱住了她。
夏蘿轉(zhuǎn)身時,她的石膏手臂不偏不倚地打在星野曜的臉上,暗紅的鮮血從他受傷鼻子不停地流了出來,可以想見夏蘿那一下有多重。星野曜感到量眩,不由得放開夏蘿。
一陣海浪打過來,正好擊中夏蘿的后腦,她連掙扎都來不及,就感覺頭昏沉沈,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夏蘿還在睡覺。
星野曜用手托住下巴,撐起手肘盯著她。她看起來不再那樣張牙舞爪、盛氣凌人,仿佛像個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小女孩。
星野曜自問是在何時愛上夏蘿的,是否在他驚艷她個性美的那一天,他就墜入了情網(wǎng)?或者是在昨天晚上,她掉到海里的驚惶告訴他,他已落入愛情的陷阱?
起初夏蘿對他來說,只是另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他的其他女人并無多大的不同,他也只不過是因為對投懷送抱的女人膩了,想花點力氣來馴服她這只野貓,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愛上她!
沒遇見她以前,他一直換女人,不愿被老婆、小孩、家庭束縛;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不排斥婚姻,他想跟她結(jié)婚,生一大堆小孩!
天哪,要是他以前上過的女人聽到他想結(jié)婚了,眼鏡一定跌碎滿地!
突然,她翻了個身,側(cè)向另一邊睡,將背臀對著他。
他躺了下來,半摟著她的腰,兩人形成湯匙睡姿。
過了兩個小時,夏蘿緩緩地蘇醒,她伸伸懶腰,雙臂高舉過頭。
咦?她的右手可以抬起來了?她另外還感到一件奇怪的事……她兩只手都在頭上,怎么肚子上好像又有一只手?
夏蘿睜開眼睛,赫然看到星野曜。
“早安!毙且瓣子鋹偟卣f,好像他們每天早上都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一樣。
她的眼睛張得好大!澳阍趺磁艿轿掖采蟻砹?”她立刻跳下床。
“大部分和我睡覺的女人,不會這么急著離開我的床!彼紤械卣f。
“我不是大部分的女人!
“我注意到了!彼麧瓭鼗卮。
“我的石膏手不見了!”她像沒看過自己右手似的一直看。
“醫(yī)生說你的傷已經(jīng)痊愈了,可以拆下來了。”
“醫(yī)生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困惑地看著他。
“你當然不知道,他來的時候,你正在昏迷中!
“我昏迷?”她越聽越迷糊了。
“小姐,你這次不會真得了失憶癥吧?”他皺眉,“你叫什么名字?”
“茱莉亞羅伯茲。”她回答,“我想起來了啦,昨天晚上我掉進海里去!
他點頭!皼]錯!
“是你跳下去救我的?”
“沒錯,你看我的鼻子也知道是我救你的。”他邀功地說。
夏蘿注視他鼻子上的瘀青!斑好啦,不損你的英俊!
他咧嘴一笑,展開魅力十足的微笑?“覺得我英俊!”
“我只是說客套話而已!彼D(zhuǎn)移話題,“誰幫我換衣服的?”
“我知道你的禁忌,我叫明子幫你換的。”他又說,“我是你的救命人,你準備怎么感謝我?”
她聳聳肩,“送你一張感謝狀!”
“太沒誠意了吧……”他望住她的嘴唇,“我要求一個吻!
“哈……”夏蘿格格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我還以為你會要求我以身相許咧,沒想到你竟然只要一個吻!
“那是因為我知道那樣的要求,你不會答應(yīng),所以沒魚蝦也好!彼植亮瞬磷约旱哪橆a,“這塊幫你消毒好了,就親這里!
“親你個頭!”她啐道。
星野曜愕然!澳闶沁@樣報答救命恩人的?”
“對,所以下次你不要救我!彼龖醒笱蟮卣f。
“雖然你沒有良心,但下次我還是會救你。”他嘟嚷著。
“對了!”夏蘿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差點忘了,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哦,那是因為你的體溫過低,我睡在你旁邊,好給你溫暖啊。”
“下次我體溫過低,就給我多蓋幾條毛毯!崩咸,他們居然同床共了!
這時明子進來,好像很關(guān)心她似的,“夏蘿,你還好吧?”
夏蘿看著明子,她眼前浮現(xiàn)出昨天晚上在防波堤上的情景,當明子走來時,她感覺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接著就掉進海里。應(yīng)該是明子故意用屁股撞她。
明子根本犯不著這么做,縱然星野曜對她有意思,但她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她不會跟她搶星野曜,她為什么不相信?
中午,他們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后,就在餐廳里大眼瞪小眼。
“曜,”明子說,“等一下我們?nèi)ビ斡竞脝??br />
“好啊!毙且瓣卓聪蛳奶}!澳隳兀恳灰斡?”
夏蘿一徑搖著頭,“不要,我想去街上逛逛,你幫我向旅館借自行車!摈然脮r鐘應(yīng)該已經(jīng)寄來了,她得趕快去跟中心的郵局領(lǐng)取。
“明子,我不去游泳了,我要去騎車。”
夏蘿的臉拉了下來,“你是跟屁蟲!干嘛我去哪里,你就跟去哪里!
“我說過,你必須要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
“你太過分了,我又不是犯人,你不可以這樣監(jiān)視我!”她生氣地說。
“曜,她不要你跟,你就讓她一個人去嘛,陪我去游泳!泵髯硬逶掃M來。
“好吧,但是你不要騎太久,外面太陽很大!毙且瓣诇睾偷恼f。
半小時后,夏蘿騎著自行車駛向被太陽曬得刺眼的馬路上。太陽曬在身上很熱,但清涼的海風(fēng)消除了不少暑氣。
路越來越高陡,沿路種滿了松樹。
車子上坡時,她吃力地一上一下踩著踏板。
好不容易騎到下坡路段,她兩腳張開,讓腳踏車一路滑過曬得發(fā)亮的路面。
抵達目的地后,她把自行車靠在散發(fā)著濃郁松香的樹下,走進郵局里,才發(fā)現(xiàn)辦公時間還沒到,大家都還在午睡。
在冗長的等待后,終于領(lǐng)到裝有魅幻時鐘的包里,她把它塞進帆布袋里。
有了魅幻時鐘,現(xiàn)在就等小馬來找她了。他應(yīng)該會在這三天內(nèi)來找她。
走出郵局大門,她再度騎上自行車。
現(xiàn)在的氣溫似乎比剛才高了好幾度,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她頭上、脖子和背脊上。她的T恤早已濕透了,汗水從背脊和大腿間流下來。
騎著騎著,她清楚地感覺到污水在陽光下消失殆盡,并看到身上滴滴的汗水,已成白色的結(jié)晶體。
回到旅館后,她把自行車還給服務(wù)生,然后在中庭一張頂有遮雨篷的桌旁坐下來,喝了一大杯冰透心脾的生啤酒后才上樓。
走到三樓走廊,她猛然止步,看到明子提著一桶冰塊和一瓶香檳正走進房門。
夏蘿皺著眉頭咕噥道:“討厭,要做也不早做……”她轉(zhuǎn)身下樓。
進了咖啡廳,夏蘿要了一張靠窗的桌位。
她努力不去想他們兩人正在房間做什么,可是越是努力,影像越是鮮明,她的心情倏地變得很惡劣。
她抿著唇,納悶自己的胸口怎么會有被大石頭壓到的感覺?他和明子上床,她干嘛那么不高興?難道……她開始在乎星野曜了!
這太莫名其妙、太荒謬、太沒道理了!她咬了咬下唇,不愿去分析那種感情,甚至不想承認它的存在。
同時,在另一個地方,明子敲了敲門!瓣?”
“你有什么事?”星野曜打開門。他顯然剛沖過澡,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短褲。
太陽從窗外照了進來,灑在他身上。
明子嘴巴發(fā)干地看著星野曜強健的肌肉、黝亮的肌膚、平坦的小腹……完全忘了她還沒回答星野曜的話。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有點不耐煩。
明子舉起手上的冰桶!拔?guī)Я艘黄靠ㄍ邅!笨ㄍ咭簿褪俏靼嘌老銠墶?br />
大哥大鈴聲突然響起,星野曜轉(zhuǎn)身走到床邊,抓起床上的大哥大,“喂?”
“少主,她下午去圣梅克梅那里的郵局,領(lǐng)了一個包里?q”她“指的是夏蘿。
他并不是一個人押夏蘿來西班牙,一向和他形影不離的四個保鏢也都來了,下午他去游泳時,他的一個保鏢暗中監(jiān)視著夏蘿。
在他說話時,明子已經(jīng)把上衣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白色蕾絲胸罩,過小的尺寸將乳房襯托得更加豐滿。
明子走近他,芬芳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辈灰v電話了,快抱我!“
“她有跟小馬碰面嗎?”他不為所動,繼續(xù)講電話。
“沒有,小馬并沒有出現(xiàn)!
“討厭,你怎么不掛電話!”明子噘起了小嘴,伸手要去抓走星野曜的電話,但是他眼睛一瞪,她就縮回了手。
明子重重地跌坐在床上,雙手抱胸。
“我想魅幻時鐘應(yīng)該就在她帆布袋里,少主,我們要不要……”
“不要,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她和小馬以及買主見面時再行動。”他想了一下又問:“鶴見那里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明子改變戰(zhàn)略。她扯下丁字褲,嘴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就在樓下咖啡廳!
他關(guān)機,看向明子。
明子眼神發(fā)出燦光,臉頰泛紅,她的手指仍急速地抽動揉捻著……
“我沒性趣,你把衣服穿好出去吧!彼砬槔涞卣f。
聽到他的話,明子臉上的微笑立刻消失!澳悴桓彝?”
“我有事,沒時間陪你玩!
“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不需要向你報備吧!毙且瓣椎哪樕蠑[明了拒絕兩個字。
明子的火氣突然上升,猜得出他拒絕她的原因。她脫口而出:“你移情別戀,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明子,本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你,破壞你的假期,但我很抱歉,我們之間恐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沒有結(jié)束,你對她只是一時新鮮,我相信你玩過她后,會回頭來找我!
“這點我不認同。明子,你還是去找別的男人吧!闭f完他穿上長褲,抓起一件襯衫,邊穿邊走出房間。
在咖啡館,夏蘿的眼睛一直瞪著窗外。
游泳池畔,有一個苗條的外國女孩挑逗地跨坐在男友的大腿上,裙子往上撩到兩腿分叉處,胸部幾乎貼著他的臉,她相信樓上那兩個人也正在做類似的動作……
“你在看什么?”星野曜邊問邊在她對面坐下。
夏蘿看著星野曜,嘴巴張得像荷蘭隧道一樣大。
他怎么那么快?扣掉脫衣服的時間,前前后后加起來還不到五分鐘……難道他是“快槍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