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薰醉得難受,她晚餐完全沒有進食,只是不停的灌酒,回到家后她胃痛得更厲害,吐了好幾回后,幾乎都要把胃液給吐出來。
她從來沒有這么難受過,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她從來沒有在愛情里這般灰心喪志過,即使當初徐廷對她的傷害,也不曾讓她如此心痛。
項易騙了她,他把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看得比她還重要, 這個打擊讓她非常難堪。
她不得不懷疑項易對項鈴存有特殊的感情。
她不得不懷疑他對自己感情的真實性。
腦袋盤旋著這些念頭,頭痛又胃痛,躺在床上吃過止痛藥及解酒藥后,她又吞了一顆安眠藥,過了許久之后才逐漸入睡……
看著她睡著的臉龐布滿淚痕,柳眉緊蹙,想到今晚她所受的痛苦,身為人父的魏呂榮就心痛如絞。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會讓一向積極、樂觀的她如此傷心?
他試圖打電話給項易,卻老是忙線狀況,最后終于放棄了。
他緊擰眉心,擔心得整伐未眠,就坐在床邊看著女兒痛苦的睡顏。隔天下午醒來,魏藍薰…睜開眼就看見父親關(guān)愛、擔憂的眼神。
“爸!彼袣鉄o力的輕喚一聲。
“好點沒你要不要吃銅鑼燒?項易曉過你很喜歡這家的銅鑼燒!
魏昌榮連忙從紙袋中拿銅鑼燒。
魏藍蕙搖搖頭,胃雖然空蕩蕩,但她卻沒有半點食欲。
“藍薰,可以告訴爸,你跟項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急切的想知道原由。她再度搖頭不語。
“沒關(guān)系,等你想說再說,先休息一下,我叫方婆婆幫你弄幾道你喜歡吃的菜!蔽翰龢s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她絕望的閉上眼,“易跟項鈴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走到門口的魏昌榮猛地回頭,一陣錯愕!澳阏f什么?”他走回床邊。
“易騙我,他竟然跟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同居,他把項鈴看得比我還重要。”魏藍薰雙眸含怒。
“怎么可能你你聽誰說的你”他早八百年前就對項易做過身家調(diào)查,他的家庭單純簡單,家人相處融洽,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易親口說的。”
“你昨晚有見到項易,他丟下你一個人離開你”如果項易真的傷害藍薰,就算自己再怎么器重他,也無法原諒他。
“沒有,項鈴知道身世后離家出走,易為了找她就對我爽約!
一股氣突然涌上,“該死的,他怎么可以騙我!”她咬牙切齒的咒罵,原本的悲傷情緒轉(zhuǎn)為悲憤。
“藍薰,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你就算他跟項鈴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在法律上他們?nèi)允切置谩!蔽翰龢s試圖冷靜分析這個令人意外的消息。
“易愛著項鈴,因為無法公開事實,所以他只能以兄長的身份愛著她!
“藍薰,項易愛的人是你!表椧酌看握勂鹚龝r,眼眸總是深情款款,他不會看錯的。
“他更愛項鈴!蔽核{薰的語氣也很肯定。
“藍薰,男女之情跟手足之情是不一樣的!辈荒芟嘧讲⒄撟霰容^!耙赘缮骓椻彽慕挥讶,不讓異性接近她:他住外面是為了照顧項鈴,為了項鈴方便才把房子買在她工作室附近:他為了項鈴學習烹飪,就算工作再忙碌,也要為她準備晚餐。
他注意著她生活細節(jié)的一舉一動,甚至對她過度保護,他說過項鈴不結(jié)婚他也不想結(jié)婚,其實他心里根本就不打算讓項鈴嫁人,這世界上有哪一個做大哥的會這樣對妹妹?”她一口氣說完,雙手緊擰床單,因氣憤而渾身顫抖著。
“藍薰……”魏昌榮簡直不敢相信女兒的說詞,他所觀察的項易不會是這種人,“是項易親口告訴你,他對項鈴是男女之間的愛嗎?”
“不用他說出口,事實已經(jīng)很明白了。”
難怪項易每次談起項鈴,眼神總是特別溫柔,難怪她內(nèi)心總是莫名的對項鈴吃醋,原來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也許,項易是刻意選擇一個跟項鈴?fù)耆煌呐,才能平衡他?nèi)心得不到項鈴感情的缺口…….
魏藍薰緊咬唇瓣,討厭自己越來越不堪的想法,只會讓自己的自尊心被踐踏得更徹底。
“藍薰,這也許只是你的猜測,說不定項易有他的難處,你應(yīng)該給他解釋的機會!蔽翰龢s仍然不相信自己會看錯人。
“我的直覺不會錯的。她也很堅持自己的推測沒錯。
“爸會幫你問問看!彼麤Q定查清楚。
“沒必要了,我要跟他分手,我也不當他的助理了,以后隨便你要把我嫁給誰都可以。”既然違反了跟爸爸的約定,她愿賭服輸。
“藍薰……”沒想到自尊心強烈的她竟然會說出自暴自棄的話,看樣子她真的傷得很深!澳闶前治ㄒ坏膶氊惻畠,爸不會隨便把你嫁掉的。”
“我想睡覺了!边沒從昨夜的折騰中恢復(fù)過來,她覺得好累。
“先吃點東西再睡,你空腹太久對胃不好!蔽翰龢s關(guān)心的道。
“不要!蔽核{薰拉高棉被,把頭蒙住,側(cè)過身裝睡。
他輕嘆了口氣,知道凡事都不能勉強她。
“我會叫方婆婆煮好飯,你餓了就下來吃。”他轉(zhuǎn)身離開女兒的房間,并輕輕地合上門板。
聽見門關(guān)上的聲音,魏藍薰將棉被拉下來,雙眼盯著天花板。幸好,她還有一個愛她的父親,就算失戀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只是,為什么心好痛……
經(jīng)過一番波折,項鈴總算平安回到家,在全家人的安撫后,她也已經(jīng)平靜的接受事實,并且相信家人對她永遠不變的親情。
項易到公司司上班,卻沒有見到魏藍薰,雖然事出突然,但第一次對她失約,讓他非常過意不去,而且他記得那天晚上她似乎非常氣憤。
他撥打她的手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看不到她的身影他也無心工作,桌上的產(chǎn)品測試報告書翻來翻去仍然停留在第一頁。
再也受不了這種焦躁不安的心情,他拿起車鑰匙,準備去魏家找她,但一打開辦公室的門他就突地愣住了。
“董事長!彼m然意外魏昌榮親自來他的辦公室,但他更在意魏藍薰的事,于是直接探問,“藍薰在家嗎?我想去看看她!
“我們需要談?wù),我才能知道你可不可以去見她!?nbsp;
魏昌榮走進辦公室,項易隨后將門掩上。
“你跟藍薰說了什么?”他在沙發(fā)坐下,抬頭看著墻壁上的畫。
項易準備沖泡茶葉,卻被他阻止了。
“別忙了,我沒心情喝茶。”魏昌榮難得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正經(jīng)八百的。
“董事長,藍薰怎么了?”看見魏昌榮嚴肅的表情,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你為什么對她失約?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喝醉有多危險嗎?”想到那天晚上女兒傷心、無助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訓(xùn)誡項易。
“什么?”他以為通完電話后。藍薰就回家了“藍薰一個人喝醉?為什么?”
“你還敢問為什么?”魏呂榮半瞇眸質(zhì)問他?“你對她說了什么?為什么沒有事先告知她你跟項鈴的關(guān)系?”
“我是打算找適合的時間對她坦向這件事情。”只是沒料到鈴鈴?fù)蝗浑x家出走打斷了他的計劃。
“坦白什么你你愛上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卻又同時巴著藍薰不放?”魏呂榮以咄咄逼人的口吻問出女兒的疑慮。
“董事長你”項易驀地瞪人一雙黑眸,對他的指控人感訝異,“我對鈴鈴只有兄妹之情,我深愛的女人是藍熏呀!”
“那……為什么藍薰會誤解?為什么你會對項鈴過發(fā)保護?為什么拒絕娶藍薰只因為項鈴還沒結(jié)婚?”魏昌榮一口氣問了數(shù)個問題,想把事情理清。 .
“我對鈴鈴過度保護是有原岡的!表椧作鱿马,閉眼,深吸了口氣,說出那個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童年時陰郁的傷痛……
聽完他的苦衷后,魏昌榮沉默了半響才湃度開口。
“項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這一切悲劇并非你所造成的,你不需要給自己那么沉重的包袱,你該試著塒項鈴放手,好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他拍拍項易的肩膀,表達出仿佛父親對兒子的體諒與關(guān)懷。
“我知道我對鈴鈴太過關(guān)心,會讓藍薰誤解也不是沒道理,只是……請相信我,我對藍薰是一片真心,我從來沒有這么深愛過一個女人!
“我相信,我相信!蔽翰龢s欣慰的拍拍他的手背,“藍薰的個性就是太沖了,不肯坐下來好好談,才會白白浪費那么多眼淚,你要耐心的跟她說明白。”
“我會的,那么我去家里找她!表椧渍酒鹕頊蕚潆x開。
“等一下!”魏昌榮叫住他。
“先買銅鑼燒嗎?”項易問道。
“不是!蔽翰龢s忍不住輕笑,“藍薰不在家!
“呃?那她去哪里了?手機也沒開!
“出國了!
“嗄?”項易瞠眸。
“她說想離開一陣子。”上午,他就是先送她去機場才進公司。
“去哪里?”這個性格剛烈的女人果然是行動派的。說離開就馬上離開。
“不知道!蔽翰龢s對女兒沖動的個性沒轍,他原本勸她至少等問明白事情的始末再決定是甭離開,可她就是堅持要走。
“不知道?”項易疑惑,不禁懷疑魏呂榮對他賣關(guān)子。
“她說,不知道,看買到去哪里的機票,就去哪里!蔽翰龢s聳聳肩,實話實說。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彼o女兒絕對的自由,她不肯說的事,他一向尊重,這下項易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