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島。
“呼……空氣真的好新鮮喔!”
杜甄華手捧著果汁,躺在海灘椅上,享受日照的溫暖。
是的,她逃到外國了。
此時的她,身穿性感的比基尼,展露出姣好的身段,還有白皙水嫩的肌膚,當陽光照在她身上時,就像點點金粉灑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就算不施脂粉,也光彩耀眼、奪目誘人。
不遠處,幾個外國人目不轉睛地瞧著她,沒多久便朝她走了過來。
“小姐,一個人來玩?”被推派出來的年輕外國男孩熱情地用英文問她。
杜甄華摘下墨鏡,對著他微微一笑,“是的,一個人。”
登時,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都心花怒放了起來。
哇!好一個嬌滴滴的東方美人,不只人美,英語也很流利,看來他們是找對對象嘍!
“既然小姐一個人,晚上我們在飯店要舉辦一個party,我們有榮幸邀請你來參加嗎?”
“當然沒問題,你們的飯店是?”
跟那些外國男人要了他們的飯店地址和房號后,杜甄華便收拾東西回到自己的飯店房間,為今晚的party做準備。
想當初她還在專心搞藝術時,party可說是天天都有,但自從進入克德之后,這種多采多姿的生活就離她遠去了。
今天既然是來度假的,有樂當玩直須玩,她不會客氣的。
于是杜甄華開始費心打扮,不為誰,只為了讓自己玩得盡興一點。
她把所有洋裝、性感服飾、化妝品拿了出來,她一件件試,慢慢地替自己上妝,直到滿意為止。
時間一到,杜甄華化作一只翩翩蝴蝶,準時赴約。
。
凌晨十二點,嚴子衛一身狼狽地抵達巴里島。
都怪旅行社出什么烏龍,班機搞錯,害他誤點,然后航空公司還把他的行李給搞丟,來到這里又遇到下大雨。
當他抵達杜甄華住的飯店時,不僅神情樵悴,還淋得一身濕。
為了親自來逮人,他先熬夜把公事都處理完畢,這才放心地來到國外把她這個小小采購助理兼女友抓回去。
他當然知道她心里的不平衡,他總是害怕放太多感情,卻又情不自禁,最后當她向他傾盡所有時,他卻想著何時要離她而去,她會生氣,很正常。
但是她再怎么氣,他只容許她在他懷里撒潑。
自私鬼,他是;矛盾鬼,他是.,悶騷鬼,他是。
但,又如何?誰教她讓他愛上呢?
來到門口,確定房號無誤后,他按了門鈴。
沒人回應。
他再按。
還是沒回應,這么晚了,她會去哪里?
嚴子衛走回一樓柜臺,向柜臺小姐詢問杜甄華的去處,當然沒問出什么結果,柜臺小姐總不可能像個老媽子一樣問她要去哪兒吧。
最后,他只得再回到房門口,就這么呆呆的等待。
當然,他試過打她的手機,可惜這小妮子鐵了心,連手機都給他關機。
沒關系,他是個開明的人,他非常相信她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不擔心。
真的,他一點都不擔心。
時間來到兩點。
嚴子衛站著靠著墻,不斷在心里說服自己,她一定是逛街逛到瘋了,絕對是這樣,等等就回來了。
只是,巴里島這么晚還有逛街的地方嗎?應該只有酒店吧?
是誰說過這句名言,不面對現實,現實終有一天也會找上你!
當嚴子衛極度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耐心再等下去之際,鋪著紅毯的走廊前頭,一個東倒西歪的身影攫取了他的目光。
杜甄華。
穿得很性感的杜甄華。
穿得很性感還喝得爛醉的杜甄華!
杜甄華醉得厲害,連經過自己的房門,和嚴子衛擦身而過,她都沒有察覺。
“咦?房間在哪?數字怎么都在亂跳?我的房間咧?”
嚴子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一邊胡言亂語,一邊自他眼前經過,完全無視于他,他的怒火可以燒毀這家飯店還綽綽有余!岸耪缛A!你在搞什么鬼!”他從后頭拉住她,防止她因為腳步不穩拿頭去撞墻。
“唔……誰?”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迷蒙的醉眼微瞇,近距離瞧著他發火的怒顏,半晌,她噗哺笑出聲,“你哪里來的。块L得好像我認識的朋友喔!”她用的是英文,因為醉過頭的腦袋瓜,以為自己現在還在剛剛的party中。
“杜甄華,你最好有臉問我哪來的,而且什么叫做好像你認識的朋友,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他嚴厲糾正,當然,用中文。
“喔……對對對,是男朋友,我差點都要忘記他是我男朋友了,因為他一點都不合格!倍棚埲A嘟著嘴抱怨。
“哪里不合格?我都沒嫌棄你了!”嚴子衛老大不爽地從鼻子噴氣。
“他不懂浪漫、不懂得為我著想、只顧自己的感受、沒給我承諾、暗地里打算離開我、處處挑我毛病、管我管太緊、一年對我笑不到五次、砍我預算、罵我是豬、還有……”
“停!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承認!”他梧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碎碎念!袄寺梢援旓埑詥?我天生就比較務實,這應該算是優點吧!如果我不懂得為你著想,我干么花大錢買你家快倒的公司,就怕公司要是敗在你哥手上你會更難過?我只顧自己的感受?是你們女人的感受太無厘頭,渺視我真心的付出!沒給你承諾?那是我給的承諾還沒到兌現的時間,你抗議得太早!
“暗地里打算離開你?錯!我是暗地里打算默默守護你,那跟離開你差很多好嗎?處處挑你毛?那也是你自己太多毛病讓我挑,你也要稍微自我反省一下吧!管你管太緊?要是管太緊,我會有機會讓你跑來這花天酒地?一年對你笑不到五次……你這么閑,還數我笑幾次?我沒事一直笑是傻子嗎?沒被你傳染做出那種你才會做的蠢事,我已經很厲害了!還有,砍你預算和罵你是豬的事,前者是公事,你做起來有困難,證明你能力不足,你要怨就怨自己,后者的話,那是形容你,不是罵你!
一口氣解釋完畢,所有罪名一一被打回票,杜甄華只能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就算她現在還在酒醉,她也聽得出來,這男人根本打心底覺得自己是完美的。
唉,原本就很俊了,現在臉上少了那塊印記,他若要風流起來,女人大概可以
排到月球去了,她好郁悶響!
還有,他是記憶力超強還是容易記恨?剛才那些話,她數落完一個忘一個,他居然全都記住了,還有辦法一一反駁……這樣的人,談生意誰談得贏他?
“喂,嘴巴該閉上了吧,張這么大是要喂蚊子嗎?”
“這邊又沒蚊子!彼齾葏鹊恼f。
嚴子衛伸出手!拌匙。”
杜甄華站直身體,從手拿包里拿出房間鑰匙,開門進房。
他隨即拎著行李跟上,當他一關上房門,立刻算帳!罢f,你晚上去哪里了?”
“去參加party!彼^腦暈暈,只能照實回答,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編理由了。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你是去參加誰的party?”
嚴子衛的咄咄逼人,讓杜甄華忍不住皺起眉頭,賭氣的道:“你又不是老頭子,你管這么多!”
他可不會就這么放過她!拔姨婺憷项^子教訓你,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一個人穿這樣去參加party,你就不怕被人吃干抹凈?”
“不會啦,你太大驚小怪了,其他人覺得穿這樣很正常,而且我很懂得保護自己的!边有,把她吃干抹凈的人不是別人,是他!
嚴子衛嘆了口氣,坐到她身邊,將賴在床上的她納入懷里!八懔,就讓你任性這一回。這幾天,我陪你在這里到處玩玩,玩夠了就跟我回去,嗯?”
“回去之后呢?你是不是還一樣繼續找我碴、砍我預算、罵我是豬、對我……”她扳著手指頭,重新數落。
“停!”他的大掌包里住她數得很開心的小手!耙郧皶䦟δ氵@么嚴苛,是因為我不曉得我哪天會離開你,不曉得你能不能擔下克德,要把一家國際公司經營好并不容易,如果你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要是我離開了,你要怎么辦?更何況你可能還要養你哥的后半輩子!
他早就看透杜淵華這個人不會有什么更大的出息了。
“那現在呢?你還是這樣打算嗎?”杜甄華悶悶地問。
“現在呢,我只打算和你在一起一輩子,至于克德,如果你想成為老板,我一樣會訓練你,如果你想重新回到你最愛的藝術世界,那克德我會幫你撐著!彼穆曇艉茌p,可是這樣的承諾意義有多深重?
是誰說他只顧自己的感受?是誰說他不給承諾?
他現在給她的,不正是又重、又深的允諾了嗎?
杜甄華毫無預警地掉下淚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就說不要喝酒,一個女孩子跑去跟人家喝什么酒!”嚴子衛邊叨念,邊擰來熱毛巾替她擦臉。
她又哭又笑的道:“你講得好像我專程去拚酒一樣,就說了是party,我只是多喝了兩杯而已!
“嘖,又哭又笑的,我看你醉得不清。先去洗個澡,我幫你叫些宵夜,不然醉酒睡覺明天頭會很痛。”
杜甄華聽話的先去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然后大快朵頤吃著他幫她點的飯店餐點,接著就被他哄著上床蓋棉被。
“喂,子衛……”“還不快睡?”
嘖,這么不耐煩。
“我……我想繼續在藝術這個領域深造,所以……”
“就說公司我幫你撐著,你不用怕你老爸會從墳墓里跳出來!
雖然他手中的并購案不少,這幾年還要在克德坐鎮,幾乎得把自己當工作機器了,但如果是為了能讓她開心,他可以少接點并購案,將大部分時間花在克德。
唉,多貼心的一句話,偏偏后面那句……他真該去修一門叫“講話的藝術”的課。
“但這樣你會不會很累、很辛苦?”
“你這不是問廢話嗎?但你會答應我把克德賣掉嗎?”其實以克德目前的成績,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但有人卻會哭給他看。
“當然不愿意,你能力這么好,克德在你手上就一輩子屹立不搖啦,你若是賣掉,也不知道買的人能撐多久!
“哼,你算盤打得還滿精的……好了,快睡吧!眹雷有l幫她拉好棉被,就轉過身閉眼睡覺去。
酒早就醒了大半的杜甄華此時玩心大起,她挪了挪,往他的背靠過去,小手從背后環住他!靶l……”軟語呢喃,在深夜聽來特別嬌憨。
“我有名有姓,不要喂來喂去的!
這人還真是沒情調。
杜甄華更用力貼緊他。
嚴子衛感受到背后傳來的柔軟,身軀漸漸變得緊繃。
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她竊笑著嘟起小嘴在他背上亂親一通。
當她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背脊,他整個人像被電了一下,下腹快速累積出能量。“想玩?那今晚就不讓你睡了!
他已經忍了好久,原本他不想這么急躁的,不過這把火是她挑起來的,她就要負責熄滅它。
杜甄華大笑著被他壓在身下,被酒精催化過的女人膽子特大,她不甘處于被動,居然主動伸手摸向他的火熱,挑釁意味濃厚。
“我喜歡看你失控的樣子!彼龐尚χ蛩聭鹛。
“很好,我會讓你知道我會有多失控!
嚴子衛快速褪去兩人的衣裳,霸氣地深深挺擊,連前戲都沒有,實在是這個女人很難讓人好好憐惜。
“嗯哼……拜托……輕一點……”杜甄華咬著下唇,發出嬌哼。
“我慢不下來……很痛嗎?”很多余地問。
“有、有點……誰教你那么……嗯哼……大……”
捕捉到她隱忍的表情帶著一絲詭笑,他非常確定她這句話是說來讓他失控的。
“你死定了……”他將她的雙腿架高,好讓自己可以更深入,并在她耳邊輕吐著氣。“有時候,我不介意自己是戰敗的那方。”他邪氣地說完,如她所愿,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