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一日不差,一個月后,北宸國最是尊貴,受盡皇帝榮寵的浚王爺,由太后親自下旨指婚,將民女柳茜許配為浚王正妻。
浚王更是帶著圣旨,帶著數(shù)十輛馬車的豐饋聘禮,親自上柳家提親。
那當(dāng)下,未來的丈母娘蕭靜,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要娶我女兒可以,但是王爺必須承諾,日后王爺身邊只會有茜兒一人,不會再納側(cè)妃與侍妾,如若不愿,那么柳家哪怕是抗旨斬頭,也不愿把女兒嫁入浚王府!
浚王一笑,當(dāng)場允諾。
在場有幸目睹此事的人,無不四處大肆宣揚(yáng),褒贊浚王是千古難逢的一等夫婿。
浚王大婚的消息一出,一時轟動帝京,京中人人皆道,柳家閨女手段一絕,竟能“治愈”浚王的龍陽之癖,一夕翻身,地位顯貴。
這夜,浚王府喜事臨門。
龍鳳對燭,喜字剪紙遍貼,大紅燈籠高高掛,文武百官輪番親送賀禮,來往祝賀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
當(dāng)初她和書堯的婚禮,被媒體譽(yù)為灰姑娘嫁入豪門,想不到再嫁一回,情勢依然相同。
穿越時空,人事全非,不變的是,書堯依然是高高在上,她仍是身份矮上一大截,莫非這真是上天給他們的考驗?
思及此,她不禁想笑,這嬌媚一笑,正好落入了挑開紅蓋頭的翟紫桓眼底。
兩人今晚同樣被古人繁瑣的婚嫁禮儀整慘了,加上翟紫桓是貴族子弟,太后與皇帝又各自派人來觀禮,幾番折騰下來,再好的耐性與體力都被磨光了,真不曉得古人是怎么撐過來的。
他拿掉了壓得她整晚喘不過氣的沉重鳳冠,放掉盤起的長發(fā),大手體貼地輕揉她的后頸。
“嗯……”她發(fā)出慵懶舒服的呻吟,水眸微彎,柔睇著身穿一襲貴氣新郎紅袍的翟紫桓。
“古人的婚禮可真夠煩人的,你一定累壞了!表犻L身軀往她身旁一坐,讓她將頭枕上他的肩膀,大手順著嫩白的細(xì)頸一路往下,按摩起她酸疼的腰背。
他按摩的技巧真好……她舒服的輕嚀一聲,任他俐落的解她胸前的繡扣,脫下身上那襲太后御賜的華貴嫁衣。
“呼,總算可以喘口氣了!辈怀銎,她身上僅剩抹胸與褻褲,自然都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上頭密密繡滿如意吉祥的細(xì)致紋飾。
他亦已褪下長袍,光裸著渾厚堅實的胸膛,下身僅著一條黑綢里褲,白玉簪子抽起,流墨似的長發(fā)垂散而下。
她癡望片刻,細(xì)軟的藕臂勾上他的頸子,笑容甜似蜜,嗓音嬌嬌軟軟的道:
“我從來沒想過,你留長發(fā)的模樣會是這樣,真好看!
“不覺得很娘娘腔?”他輕笑。
“不會,很適合你。”她湊上妝點(diǎn)得如艷花的秀顏,啄吻他上揚(yáng)的薄唇。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端起擱在幾案上的合巹酒,喂著她喝了幾口。
“我已經(jīng)讓人把酒換掉,杯里裝的是菊花茶!彼N心的說,沒發(fā)覺她眸內(nèi)一掠而過的心虛。
啊,差點(diǎn)忘了,雖然所有難題看似都已解除,可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懷上,萬一謊言露餡,書堯不知會有多生氣……
思及此,她連忙收起慵懶倦意,笑容更添嬌媚,將金盞杯擱下,跪坐在榻上,把男人強(qiáng)壯的身軀拉向自己。
纖白的細(xì)指輕畫過堅硬的胸膛,刻意在褐色小點(diǎn)上繞圓,她揚(yáng)起水光瀲的眸,凝視他的神情千嬌百媚。
他胸口一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感覺下腹開始發(fā)硬,體內(nèi)的yu\望開始沸騰。
“吟恩,不行!睆(qiáng)壓下幾乎快失控的渴望,他拉開她不安分的小手,抗拒腦中竄動的無數(shù)邪惡念頭。
“為什么?”她輕咬下唇,眸光無比嬌媚的嗔著。
“還是懷孕初期,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又這么單薄,我怕會影響胎兒!彼斐鰧挻蟮恼菩妮p擱在她的小腹上,俊顏洋溢著即將為人父的驕傲。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她的謊言可就圓不了。
秀顏甚是苦惱的微皺,她決定改變策略,先放低他的戒心,再慢慢誘惑他。
“你是怎么讓太后答應(yīng)這門婚事的?”
她靠在他的胸口,稍稍收斂起嬌媚,端著純潔無辜的神情瞅他,纖手卻是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腰腹間游走。
“很簡單!彼胙陂L眸,嘴角上揚(yáng),大手忍不住撫上她細(xì)膩如絲的美背,帶繭的指腹來回輕畫過雪膚,稍解體內(nèi)奔騰的yu\望。
“怎么說?”她嬌嗔一眼。
“你想聽哪個版本?文雅一點(diǎn)的?還是將文縐縐的話直接翻譯?”他笑問。
“直接翻譯吧!彼軌蛄四切埳嗟难栽~,一句話往往得繞好幾個圈,有時話中深意還得自行深入挖掘。
“我告訴太后,柳茜治好了我的特殊癖好,原本我只要碰上女人就會全身不舒服,只對男人有感覺,除了柳茜之外,我對其他女人起不了任何反應(yīng)。”
聽著他露骨的告白,心口悸跳,她臉頰瑰艷似火,又窘又羞的抿唇直笑。
他勾唇,長指輕畫過她柔嫩的臉頰,撫過她羞赧的嬌笑。
“至于為什么太后會這么快就下旨,則是因為我告訴太后,你的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難道她忍心看到我的骨肉流落在外,沒有名分?太后一聽,當(dāng)場比我還急,立刻召來太監(jiān)擬旨,還把皇帝一起找來商量婚事!
糟了……這下連皇帝和太后都以為她懷孕,要是不快點(diǎn)把孩子“弄”出來,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啊!
心中火燒火燎,偏生又急不得,她垂著眸,一雙黛眉微蹙,皓齒輕咬住軟潤紅艷的唇瓣。
“怎么了?瞧你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遍L指勾起水嫩下巴,他溫柔地笑睇她。
“書堯,我……我不舒服!彼t著臉囁嚅。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他斂笑,俊顏一肅,連忙要起身下榻。
“不是、不是!迸罕垡还矗B忙將強(qiáng)壯精實的身軀拉回來,她嬌軟的偎近他胸膛。
“不是肚子,那是哪里不舒服?”他話才剛說完,她已經(jīng)伸出一雙纖手,將他按倒在榻上。
“我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忍下羞意,她敞開滑膩玉白的腿根,往他堅硬如磐的腹部壓坐而下。
他低哼一聲,呼吸加重,眸光漸沉,閃爍起yu\望的火焰。
媚眸挑起,軟唇一勾,秀麗小臉懸著嬌柔可人的淺笑,她將雙手繞到頸后,解開了抹胸的系繩。
……
為了圓謊,也為了快點(diǎn)懷上兩人的孩子,這一夜她可是徹底撇下羞恥心,努力施展媚術(shù),讓他一次又一次隱忍不住,翻身壓倒她。
那一夜直到天亮,守在新房門外的隨從與新入府的丫鬟都臉紅似血,不自在的低著頭。
直到最后一回,他汗?jié)竦膹?qiáng)壯身軀壓覆在她身上,同樣筋疲力盡的她,依然盈盈甜笑。
纖手輕撫過他俊美的面容,她湊近微腫的唇,啄吻他優(yōu)美的薄唇,卻見他緊皺眉頭。
“我們這樣……會不會傷到孩子?”他憂心的問。
“不會,你多心了!彼器镆恍,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很高興可以再嫁你一次。書堯,我愛你,這輩子我只嫁你一個,絕不二嫁。”
“對不起,之前我那樣傷了你!崩w手按上他的薄唇,她輕搖螓首,軟聲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已經(jīng)又娶了我一次,還答應(yīng)柳茜的娘,往后只能有我一個女人,這就夠了!
他何其有幸,可以被這樣一個擁有堅強(qiáng)心志,卻又溫柔包容的女人深深愛著。
俊顏微微動容,他不住的啄吻她的眉眼,她卻不安分的扭動嬌軀,探舌輕舔他的下顎。
他垂眸一睨,瞧她笑得嬌媚柔情,軟唇輕啟,徐吐蘭息……分明是又想誘惑他。
“吟恩,我們不能再……”他的唇被堵住,纖白的小手撫弄著他的胸膛,繼續(xù)壓榨他的精力與熱情。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快點(diǎn)趕進(jìn)度,萬一她的謊害他背上欺君之罪,那可就糟了。
窗外,天邊云外曙光方亮,布置得一片紅艷大喜的新房內(nèi),依然是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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