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瑩的臉色難看到爆,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在公眾場合調(diào)笑嗎?手指用力地按著電梯的按鈕讓門不能關(guān)閉,也因為她的表情,身后的人不敢走出來、電梯外的人不敢走進去。
梁左誠所謂的很忙,就是忙著陪美女吧?
“混蛋……”她嘴里低咒一句,終于邁開步子走出電梯,讓電梯里面外面的人都同時松了口氣。
梁左誠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氣,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果然,側(cè)過身的瞬間就對上了秦若瑩噴火的雙眼。
他該解釋說,他剛才彈林煦晴額頭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做大哥的心情嗎?
其實梁左誠知道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似乎都不會有所作用,秦若瑩的脾氣他是最了解不過,該有的信任是不會消失的,只是在當下會很生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哇,要這么兇嗎?”林煦晴吞了吞口水,和梁左誠皆是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殊不知,這個表情看在秦若瑩眼里就是心虛的意思。
“不知檢點!”秦若瑩白了兩個人一眼,走向飯店的門外,甚至不管梁左誠有沒有追出來,就坐上計程車離開了。
拿著她的信任而不珍惜,還吃什么新菜?回家請他吃鍋底還差不多!
“我慘了。”梁左誠看著連背影都一身火氣的秦若瑩,即使覺得她氣到不行,可是他卻突然很開心她吃醋的樣子,而且更可愛了。
“傻笑什么?你女人吃醋你就這么開心?”林煦晴是個灑脫的女人,她不會因為自己對梁左誠有感覺,就會緘口慎言的。
“煦晴,現(xiàn)在,對我最重要的就是她了!
“我知道!彼f。
“離開ZA,是我考慮了很久才作的決定,雖然對不起你們這些曾經(jīng)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绷鹤笳\很少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不希望林煦晴帶著不理解看著他離開。
“梁大少,你真是夠了,當著我的面這么說,以為我不會氣到吐血身亡嗎?”林煦晴話是這么說,但是笑容卻是掛在臉上的,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強求梁左誠接受她的心意,就是這樣。
“你絕對不會!绷鹤笳\認真地點了點頭。
“算你還有點眼光!”林煦晴有些好奇,為什么梁左誠沒有馬上追上去,對秦若瑩解釋他們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剛剛怎么沒有追上去?”
“追上去討打?”他太了解秦若瑩的性子,所以知道她并不是懷疑他做了什么,只是簡單的生氣了。
林煦晴看著梁左誠臉上的篤定神色,就知道,這一輩子,她和這男人絕對是無緣了。
雖然兩個人沒有再談過飯店發(fā)生的小插曲,但是事情既然存在了,就一定會讓彼此心中有些芥蒂,加上秦若瑩這段期間一直照顧林克海到出院,兩個人平日除了偶爾交談幾句,似乎陷入了冷戰(zhàn)。
所以看著面前精心準備的一桌燭光晚餐,秦若瑩滿意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最后就差等著梁左誠回來,把兩塊上等牛排煎好;她得保證,今天不再為了林克海和梁左誠鬧得不愉快,她總是不知道如何去對梁左誠表達,對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他!所以他完全不該猜測她的心。
秦若瑩拿出了手機,她決定提前關(guān)機,至少今夜她要把時間全部留給他!她的手指還沒有用力地按下去,居然響起了鈴聲。
愣了一下,她才看清打進來的人是林克海,考慮到畢竟林克海現(xiàn)在的人身安全她已經(jīng)有了許諾,所以她還是接了起來。
“若瑩,我被人追殺,現(xiàn)在躲在地下停車場里,車怕是開不出去了……”電話里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林克海整個人似乎顯得很驚恐。
又被青合幫的人發(fā)現(xiàn)了?秦若瑩瞇了瞇眼睛,難不成是楚幫里有眼線?怎么可能她派什么人暗中保護休克海,都會被發(fā)現(xiàn)?
“我叫初辰幫你,你堅持一下。”秦若瑩知道自己該去,但是她不能在此刻離開,否則她就沒辦法再和梁左誠有和解的機會。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然后笑了。
“既然你現(xiàn)在覺得梁左誠比我重要,那我活不活也沒什么意思,尤其對你也沒什么意義!绷挚撕V浪F(xiàn)在對秦若瑩,遠比不上那個男人。
“不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出門!鼻厝衄撁嗣笱臉,又看了看廚房里等待下鍋的牛排,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次讓梁左誠黯然。
她知道人命重要,可是比起梁左誠的難過,就當她是自私也好。
“是你覺得我的命沒什么重要的,我只等你三十分鐘,否則你來復陽三路給我收尸吧!”
“胡鬧!”秦若瑩厲聲一吼。
“你已經(jīng)不是我曾經(jīng)的若瑩了,不要忘記,我放棄了一切從英國回來,我是為了你!绷挚撕Uf完最后一句,沉默半晌又補了一句:“我只為你!”
秦若瑩咬了咬牙,聽著手機里沒有了聲音,手垂在了身側(cè)。
她知道是林克海算定了她不會撒手不管,畢竟他臉上的傷疤,是以前為了救她被槍打傷的,為了她,他曾經(jīng)付出很多,就憑這個,她就要還!
單手扯下圍裙,秦若瑩快步回到書房,打開暗格,多帶了兩把槍,然后把黑風衣穿好,這是她出去做事時喜歡的裝扮、有利于迷惑敵人的視線。
大門傳來密碼的電子音,發(fā)出一聲聲響,梁左誠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若瑩?”梁左誠并沒有看到她在門口,猜想也許是在廚房準備晚餐也不一定,不過,比起他的生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脫鞋進屋,梁左誠不知道心里突如其來的忐忑感是為何,也許是為了期待今夜的美好!她那么柔軟的嗓音,已經(jīng)證明她對他是不再生氣了,所以他完全的放下了懸了幾天的心。
秦若瑩站在書房的門后,遲疑了一下才走向門口,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對梁左誠說要離開,但是不管如何,她也要救了林克海的這條命。
“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绷鹤笳\只消看了她一眼,心馬上就沉到底了,他知道這次相比之下,他還是不如林克海的事情重要。
“左誠,那是一條命,我得去救!鼻厝衄摽粗行┢>氲拿纨嫞睦镆煌,最近他為了幫她驅(qū)逐危險,累得快垮了。
“是林克海?”梁左誠聰明地猜到了,現(xiàn)在只有那個人才會讓秦若瑩這么緊張。
“我去一下就回來,不然他今天真的危險了!鼻厝衄撝懒鹤笳\很介意林克海的出現(xiàn),但是人命不是玩笑。
“他的命早就不該保了,你所有的危險,都跟他有關(guān)!绷鹤笳\慢慢地走向秦若瑩,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他怎么可能再讓她靠近危險?
“我不能不管他!彼裏o奈的說。
“他是個男人,可是卻需要我的女人去保護他?”梁左誠苦笑一聲。他只有告訴她,真正冷血的不是自己。
“林克海就是青合幫幕后那個黑手,你知道你一直在保護的人,就是一心要你的命又想吞了楚幫的人嗎?”他的聲音一字一句說得真切,所以林克海的命根本就沒有危險。
“左誠,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林克海,但是他的身分現(xiàn)在只是個歸國華僑,我查過他并沒有過其他進出境的資料,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了?”她抬手推開了他,她原本不想把今天鬧成這樣。
“若瑩,你得信任我!绷鹤笳\心里擰著難受,為什么他可以忍受真正受傷的痛苦,卻忍受不了她如此不借任的態(tài)度?
“我信任你!鼻厝衄撈渌坪醣凰捴械囊馑加|動了,“可是左誠,我也需要你信任我,就像你當初離開我的時候,也相信我會自己活得很好那樣!
她說完最后一句話,卻恨不得咬斷舌頭,這樣報復他曾經(jīng)離開的快言快語,只會讓他難過,更不會讓自己好受。
她還是恨他的離開吧?自始至終,她的諒解都無法達到心底,而他曾經(jīng)因為保護她而離開,現(xiàn)在卻因為保護她而無法靠近她的心。
“你一定要去,那就去吧!绷鹤笳\向后退了一步,側(cè)身把路讓給她。
秦若瑩看著他眼底那抹無法掩飾的痛,根本無法移動腳步,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怎么辦,我沒辦法看到你難過!”秦若瑩突然一個轉(zhuǎn)身,用力地抱緊了梁左誠,她的臉埋在他的肩窩,整個人都顯得嬌弱了許多,“你居然讓我這個女魔頭變得這么懦弱,怎么辦?”
梁左誠的手臂突然用力地收緊,圈緊懷中的嬌軀,吻落在她的額頭,老天才知道他有多為她掛心!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只要是想到她曾經(jīng)有三年的時間不在他的保護范圍,他隨時都有呼吸困難的感覺。
“你相信我就不能去!林克海的過去我不能亂下定論,那是你以前的回憶;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是你的記憶了,他的人和他的目的,早已經(jīng)變質(zhì)了!彼纳ひ舻蛦,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種溫暖,這是他一直想給她的感覺。
她的一顆心在顫動,被他的真摯的口氣和急促心跳所觸動。
是啊,為什么她不去相信他呢?如果梁左誠斬釘截鐵的說林克海是壞人,那么她為什么不能就相信他一次?
“那你得讓我給初辰打個電話,我們把該做的保護至少做到位!鼻厝衄撗銎痤^問他,她的臉頰已經(jīng)陡然緋紅。
天啊,這個時候她居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從他結(jié)實的身體不斷地透出炙熱的溫度,讓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溫度包裹其中,帶著索求的欲望堅挺地抵在她的下腹上。
“對不起,抱著你我沒有辦法不渴望!绷鹤笳\感到很抱歉,這個時候,他居然讓自己亢奮了。
捶了捶他的胸膛,秦若瑩轉(zhuǎn)身走向書房,差點軟了雙腿,“對了,左誠,你知道我剛剛不是故意說那樣的話,讓你難過!
“我愛你,所以不會在意那些!绷鹤笳\靠著墻,努力讓自己不把臉紅得可愛的秦若瑩直接扛進臥室去,這樣的忍耐才是辛苦的。
“哪學來的?一直在甜言蜜語!”她倉皇地逃進了書房去,胡亂地卸下了身上的幾把槍,然后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臉頰,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她這到底是含羞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