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這個野蠻分子!”貝威廉不僅將龐子夜扛著走,扛上車,還一路扛進了飯店里。
“你不是說我是痞子嗎?怎么一下子又變成了野蠻分子?”不顧她的掙扎和踢蹭,貝威廉甚至空出一手來,用力拍打她的臀部,藉以懲戒她的不安分。
他將她扛進總統套房里,大步往內走,目標是他的臥房。
幾個護衛全將這場鬧劇看在眼里,不過倒是挺識趣的,全都視而不見,悄悄地退出房門外,一字排開的守在房門口。
進了臥房,貝威廉大步走向床鋪,將肩上扛著的人兒用力一扔,扔向柔軟床墊。
“啊!”龐子夜尖叫,沒料到他突來的粗魯舉動,等到意識過來,她整個人已經摔在床上,雖沒有摔疼,卻氣極了他的粗魯,“你發什么神經,貝威廉!”
爬爬爬,龐子夜尖叫著由床上彈起,雙眸憤然地瞪向已甩掉腳上皮鞋,正跨上床鋪的貝威廉。
“我是發神經,就因為發了神經才會愛上你!”
他隨手一抓,多的是自愿送上門來的溫柔美女,但卻偏偏喜歡她,性格大剌剌的,一點也不溫柔的她。
他愛她?!
貝威廉的話讓龐子夜整個人一怔,想罵人的聲音沒了,想跳上前去咬他的動作也停止了。
就這樣,她靜靜地愣住了好幾秒,然后咬了咬唇!吧倌眠@些話來唬我,你是個花心大蘿卜,這種話對任何女人,你都能說個成千上萬遍,所以我不會信你!”
是的,別信他,千萬千萬別信他,龐子夜一再地告訴自己。
但,越是否認,越是一遍遍地對自己提出警告,她心中一直覆蓋著的那層紗便漸漸地揭去,赤條條的顯現出一亙存在于她內心深處的答案。
從第一次在局里的檔案中見到他的資料開始,她就一直想逮他坐牢,甚至渴望著能親自動手,到底是為什么?
真的只是她嫉惡如仇的性格使然?還是,她根本就深受他的吸引?從他卓越的外貌,高人一等的智慧,到優雅迷人的氣質。
“要我如何做,你才信?”貝威廉伸來雙手,箝緊她的雙肩。
或許是從初認識起,就戀上了逗她的滋味,愈逗愈順手,愈玩愈失控,才讓她再也不信他。
“讓我逮你去坐牢,我就信!”迎著他的眸光,龐子夜板起臉。
“我又沒犯什么法,為何得去坐牢?”他也始終想不透,CIA到底為何派她來盯他?
“你沒犯法?”龐子夜一臉不可署信地看著他,不過隨即又哈地一笑。
“你們這種做盡壞事的人,自我催眠的能力自然很強,但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好了。如果你沒犯罪,為何你會懷疑起我,而且調查知道我是CIA的干員?”
聽著她的話,貝威廉翻翻白眼,“小姐,知道你是CIA干員,和我有沒有做壞事是兩回事好不好?你怎么可以混為一談?”
“在我看來,就是同一件事!币话阏H,絕對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龐子夜!彼敫嬖V她: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別對我吼,我不吃這套,我膽子一向很大,不怕人吼!彼秒p手撐開他的手,再甩身溜開,轉身欲跳下床,卻讓他由身后緊緊抱住。
“沒有一個清潔人員會像你一樣,擁有一對靈動調皮的眼!彼f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況。
他的話讓她又整個人一愣,不過很快地,理智捍守著最后防線,逼著她不能心軟!澳闶窃谑裁磿r候知道我是CIA的?”
既然他知道她的身分,肯定也知道她所裝的竊聽器,還有之前她在他面前所做過的所有愚蠢行為……
難怪竊聽器里老是傳來他的護衛們談論著小吃的話題,他一定覺得很好笑吧?他要她,耍得很過癮嗎?
“第一次見面時,只是懷疑你的身分!必愅蠈嵳f,至少她安靜了下來。
“那、那些竊聽器呢?”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原來在她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順利過關時,他已眼尖的開始懷疑起她。
“燒掉了!憋埖曛饡r,她不是和他在一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當然知道燒掉了,就在那個殺手拿槍朝著他們射擊時,貝威廉丟出瓶高酒精濃度伏特加,整個總統套房很快漫開一片火海。
貝威廉沉默了下,僅用一對迷人的湛藍眼瞳看她,幾度欲將到口的話吐出,在怕她過度敏感的情況下,又將話給吞了回去。
數十秒之后,他選擇深深一嘆,用比較不傷害她自尊的話說:“羅耶將那些竊聽器安裝的地方全都標注了出來,等候我的裁決之后,才決定哪個地方留、哪個地方破壞。”
“所以……你一直在玩我?”
啊!原來她真是個傻子!
“沒有!”貝威廉很快反駁,無力的仰天一嘆,“好吧!我承認也許一開始有,但后來、后來……”
后來他發覺愈來愈喜歡她之后,就將逗她當成了兩人間相處的一種情趣。
相戀的一對情人,男人偶爾逗逗心愛的女人,也算是一種愛的表現吧!
“后來怎樣?”龐子夜細細眉全皺在一起。
“后來我發覺自己對你愛不釋手!
“我不是東西,不,我的意思是說,我是東西,呃……唉,不跟你說了!”龐子夜煩躁地欲推開他。
貝威廉無法理解她的意思,而且她又開始掙扎了起來,讓他只急著阻止她,不想她掙出他的懷抱。
“我不懂你的意思!
龐子夜瞪他,很氣很氣,“我說我是人,不是東西,所以不用你的『愛不釋手』!”
她用吼的,吼得他霎時全明白了過來,“我是洋人耶!你跟我計較成語?”
“你的中文說得很溜,你的父親是香港人,所以別說你是洋人!”龐子夜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他的話,并且狠狠地瞪著他。
“……”貝威廉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龐子夜利用這機會,雙手用力一推,跳下床鋪,離他遠遠的。
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貝威廉一嘆!敖邮芪,很難?”
“我不跟罪犯談戀愛!饼嬜右闺p手抱胸,站得直挺挺的,與他對峙。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棄你。”他氣得真想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搖搖她的腦袋,看能不能將她所謂的正義感搖掉!岸椅乙膊皇悄阏f的什么罪犯!”
好吧!他承認,他的許多作為都游走在法律邊緣,但,是游走喔!所謂的游走就是還不構成違法,且得拿捏得當,增一分太過,減一分則有損自我威嚴。
“我才不管你要不要放棄,總之,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龐子夜繃著臉,一點也不敢讓心神松懈。
說真的,他的話真讓她有幾分感動,甚至希望,他若不是個罪犯該有多好,如果他不是,她或許會考慮跟他在一起!
“而且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說自己沒犯罪,那前不久那一百億美金,難道是自己跑進拉斯維加斯賭場,然后再流入金融市場的?不過也真是少見,洗錢的手法很多,卻很少有人洗得這么拙劣!
末了,龐子夜還加入自己的評判。
“你說什么一百億美金?”貝威廉一下子被她給搞糊涂了。
最近半年多,他的資金全留在歐洲,跟美國方面沒什么資金往來,最多是拉斯維加斯的觀光賭場飯店匯錢給他,不過一次頂多一、二百萬美金,他不可能回邑到金融市場。
“裝糊涂?”他若再繼續裝糊涂,龐子夜就要瞧不起他了。
“我干嘛跟你裝?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彼纳袂樽屗麣鈶崳蟛降爻邅。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他做過,而不敢承認的嗎?她未免太小看了他!
“好,我拿證據給你看!”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她會讓他心服口服。
“看就看,誰怕誰?”他也絕對要她心服口服的跟著他。
這輩子,他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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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很意外,也可以說差點沒被嚇死。
他們監聽的對象、亟需搜證逮捕的目標,為何會和龐子夜一同出現,而且還直闖他們的巢穴。
“Jill?”丹尼爾不解的看著龐子夜。
龐子夜不語,繃沉著一張臉,大步越過他,走向她習慣坐著的位置,拿起被她放在小幾上的文件,丟向貝威廉。
“你拿去看,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貝威廉接住文件,尚未翻開,一旁的丹尼爾就急著沖上前,想奪走他手上的文件。
“Jill!”丹尼爾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龐子夜。
她怎能將局里的文件,隨隨便便丟給一個他們正在調查中的人看?
貝威廉當然不可能讓他如愿,幾回閃身,巧妙躲開他的攻擊和搶奪,他閃到龐子夜的身后。
“丹尼爾,你讓他看,等一下我會跟你解釋!饼嬜右股锨皵r阻下丹尼爾。
丹尼爾望著她,急得想罵人,卻又為龐子夜臉上嚴肅認真的表情而作罷,吞咽下到口的話,他索性退到一邊,雙手抱胸的倚在墻邊。
貝威廉早已利用這機會,翻開手中文件,飛快往下翻閱。
“不可能,我什么時候匯了一百億資金進美國,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龐子夜給他的資料中,確確實實載明了百億資金的進出,還有非常大的一部分轉到金融市場。
“怎樣?你沒話可說了吧?”龐子夜一手叉腰,口吻激動。
合上資料,貝威廉將文件遞還給她,“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需要多說些什么!
“貝、威、廉!”龐子夜大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虧她喜歡他,他居然睜眼說瞎話,證據全攤在眼前,卻敢做不敢當。
“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他曖昧的一笑,態度不疾不徐的,伸出一手欲碰觸她的頰靨。
她和他上過床,絕對知道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你……”龐子夜閃開,被他氣得發抖。
一旁的丹尼爾則由兩人間帶著濃濃曖昧的對話,概略地領悟到某些事。
“你資料中那一百億美金的資金,絕對不是我匯入的,若是我的話,我不會笨到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錢,都投入近期內不可能會有波動和獲利的美國金融市場!
但,現在,就算她不再繼續追查這個案子,他也會接手去調查。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居然膽大到敢冒用他的名字,進而陷害他。
“這……”他的這句話讓龐子夜暫時冷靜了下來。
她研究他有半年了,就如他所說,他做事一向小心,對于資金的運用和分析絕對獨具慧眼,雖然每每游走于法律邊緣,卻不曾真正觸法。
他將法律邊緣那道防線,拿捏得很好,一邊以他富可敵國的財富操控地下金融,一邊也讓各國的政府組織對他沒轍。
貝威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現在我無法馬上給你合理的答案,但應該會很快,最多不超過三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當他查出盜用他名字的家伙,絕對會殺了那個混蛋!
龐子夜抬起臉來,咬了咬唇,不語地與他對視。
“到時候別忘了,你沒理由再拒絕我!”他說著,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紅嫩唇瓣一會兒,但,礙于丹尼爾在場,他打消了吻她的意圖,隨即轉身離開。
“喂、喂,你……”見他要走,丹尼爾慌得想上前阻擋。
一個罪犯竟敢深入警營,呃……不,是……深入虎穴,不,也不是,是身歷其境,唉……也不對。
算了!不管哪一個形容,就是不能讓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以為他在逛超級市場呀?來去隨他意!
“算了,讓他走吧!丹尼爾!饼嬜右股锨皵r下丹尼爾。
貝威廉轉回頭來,朝著她送出一抹淺笑,順便送上一記飛吻,然后轉身離去。
“Jill,你和他……”丹尼爾真的非常不解,急需要她的解釋。
龐子夜的眉結蹙緊了起來,“丹尼爾,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三天之內,貝威廉果然再度造訪龐子夜的住處。
“這些是你應該知道的內文和事情的始末,看完之后就不許你再誤解我,也沒有理由再拒絕我!
將一疊厚厚文件放在茶幾上,貝威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擺明了在說:等你看完所有資料之后,看你怎么拒絕我。
龐子夜和丹尼爾坐在沙發上,他們互看了一眼,眸光一致地拉向茶幾,落在那疊資料上。
子夜遲遲地不敢伸出手去,倒是丹尼爾先有了動作。
“耶?怎么會這樣?”他邊看,嘴里邊發出夸張的驚愕聲。
然后,他又抽出空閑,一下子抬頭看看貝威廉,一下子轉頭瞧瞧龐子夜,視線就在他們兩人和文件中來回穿梭,忙碌得不得了,害他脖子酸極了。
終于,龐子夜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抽走丹尼爾手中的資料,愈看臉色愈沉,愈看嘴巴張得愈大,幾乎可以塞下整顆雞蛋。
“怎……怎么會這樣?我不信!”
但,又不由得她不信,因為數字會說話,一筆資金不管轉過了幾手,最終總有落腳的戶頭。
雖然這之間有些帳號不容易被查出,但那是對她而言,對貝威廉來說,就太容易了。
“你、你們聊聊吧!我出去一下!”丹尼爾站起來,邊搖搖頭,邊往門外走。
太驚訝了!太刺激了!他至今無法相信,那筆百億的資金,居然有一部分最后是進了他們的主管——巴羅的人頭帳戶!
又搖了搖頭,他還是不大敢相信。
砰的一聲,門被拉開后又關上,丹尼爾消失在門端,很快地,室內安靜了下來,只剩貝威廉和龐子夜兩人。
“我要你的答覆!必愅f著,挪動腳步,在她身旁的沙發坐下。
“答覆?”什么答覆?龐子夜太震愕了,腦子還沒由巴羅的事件中回復過來。
她跟在他的身邊當了兩年的手下,一直以為他是個奉公守法、嫉惡如仇的好人,沒想到他居然利用職位之便,幫人洗錢。
“不能再逃避了,你得跟我在一起!必愅畬㈦p手搭上她的肩。
他從沒向對她表白一樣的向任何女人表白過。
“跟你在一起?”他說的是什么鬼話?龐子夜終于反應過來,“我為什么得和你在一起?還有,我怎么知道你給的資料會不會是假的!”
其實她心知肚明,假的機率極為渺茫。
這些資料里的數據金額和帳戶號碼,要查核并不難,至少對她而言不用幾分鐘,就是因為太過仔細,所以造假的機率根本微乎其微。
“你知道你的缺點嗎?就是太固執!”
“我固執?”有嗎?
她瞪他,他不閃不避的讓她瞪,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互看了許久,聲音一下子沒了,周遭靜了下來,氣氛開始變得不對勁。
該死!龐子夜在心里咒罵了一句,太安靜就會有點曖昧。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那么一點點固執,可以了吧?”
“承認你喜歡我,真的有那么困難嗎?”貝威廉卻沒搭理她的話,問得突然。
“什么?”
沒錯,她是喜歡他,但是……
正邪不兩立,黑白不來往呀!
“你又在固執了!彼亓Φ膰@了口氣,“你的固執顯現在情感上尤其嚴重!
就拿她和她父親吵翻的事來說吧!老人家都肯拉下臉來見她了,難道她就不能委屈一下,嘴巴甜一點,也給好臉色嗎?
聽說那日,她和她父親,又是不歡而散。
“什么意思?”她突然覺得他的話像外星語,很難懂。
“對我的感情,你固執的不肯正視,對你爸爸的親情,你也一樣固執的不肯示弱,你呀……”
“等一下!”龐子夜突然喊停,聽出了他話中的重點。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來找過我?”
喔喔,莫非又是他?
那日,她還想父親和大哥怎會知道她返臺,甚至還有她住處的資料,原來……
“這……”貝威廉只好哈哈一笑帶過,“你不會是真的想跟他賭氣一輩子吧?”父女倆的性格還真像!
“你管我!”龐子夜的反應是不怎么高興,細細的雙手叉腰,好似隨時準備與他開吵!柏愅,你有沒有發覺你很無聊?居然管到我的家務事來!”
“因為對象是你,我才有興趣。”換成別人,他才懶得理。
“你……算了,跟你說話,我會氣死!”早在初認識時,她已有這樣的認知。
她扭身甩開他的雙手,倏地由沙發上站起,開始忙碌的收拾起桌上的東西。
“喂!必愅爝^一手來拉拉她的衣擺!板e過我,你會后悔的喔!打燈籠也找不到像我這么關心你的人了!
他關心她?見鬼了!她才不信。
“別拉我的衣服,等一下衣服扯破了,你賠給我呀?”龐子夜忙碌碌的將文件收齊,又開始收拾起一些配備東西,譬如兩部可以連線到聯邦調查局的筆記型電腦。
“賠,只要是你喜歡的,我什么都能賠給你。衣服,若是你要的話,不管什么廠牌,一貨柜、一貨柜的送給你,都不成問題!
唉……他貝威廉可是地下金融教父,人稱夜帝的情圣,怎會落到今日田地?
不過,夜帝,夜……啊地一聲,貝威廉忽然想通了另一事。
龐子夜,子夜,子夜……子夜是一夜的開始,難怪輕而易舉就能擒獲他這個夜帝的心。
“誰稀罕你的衣服呀!”龐子夜繼續手上動作。
“子夜。”貝威廉靠過來。
她推開他!皠e煩我,我現在很忙!
“忙什么?”在他眼中,不該有什么比他重要。
“忙著收拾東西呀,你沒看到?”她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瞪他。
“明天再收,不是也可以嗎?”東西不收,也不會有人偷,更不可能有人偷偷地幫忙收拾。
“明天再收,我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么?”
“來不及搭飛機。”
她得趕回去紐約查證,不管犯罪的對象是誰,哪怕是她的主管巴羅,她也一樣將他繩之以法。
“你要離開臺灣?”他不準!
貝威廉的反應激烈,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臂,將人給抱進懷中,緊緊圈住,硬是逼她放棄手上工作。
“喂,貝、威、廉!饼嬜右箍棺h。
他會不會抱得太緊了?她快要不能呼吸!
“別走!”
就算一定要走,也是跟著他一同走。
他低下頭來,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我從來沒求過女人,子夜,別離開我!
他的話讓她整個人一僵,有股熱流在她的心底澎湃,洶涌地淹沒了她的理智,讓她卸下堅硬的面具。
“喂,我的主管犯罪的事,我總得回去處理,也許得跨級報告,讓上頭的人知道,執法者犯法應該罪加一等,他……得進去坐牢!
“我不管,我想你應該留下,等過幾天我和炎他們一同處理好可瓦達的事,我再親自陪你一同回紐約。”
“等到那時候,搞不好我的主管巴羅已經逃掉,也許會逃到中美洲的哪個國家也說不定!睂脮r要抓人,就更難了。
“那……”
他又不能放著可瓦達的事不管,見色忘友的事,他做不出來。
“喂!有一件事,我倒是需要你幫忙!
掙出一只手來,她拍拍他寬厚的肩示意他別再將她抱得太緊,否則她會暈倒。
“什么事?”別說一件,一百件、一千件、一萬件,他都愿意為她做。
“是你和你父親的事嗎?”他猜。
“那是我和他的事,過一陣子我會再回臺灣一趟,自己回家去跟他談清楚,所以,你別雞婆!饼嬜右瓜肓讼拢珠_口:“你的朋友長孫炎對詠真是認真的吧?”
“當然了!彼昧Φ狞c了下頭。
他從未見過長孫炎對哪一個女人那么認真過。
“這樣嗎?”龐子夜卻是神情非常嚴肅的沉吟了一會兒,“也許如你所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詠真不喜歡他的話,抑或是想離開他的話,你都得幫她的忙!
“什么?”貝威廉滿臉驚愕。
干脆叫好友長孫炎來砍他,還比較快!
“你不愿意?”龐子夜瞇起眼。
貝威廉臉上寫著濃濃無奈!昂谩⒑冒!”
若讓杜凡知道他此刻的沒骨氣,不笑掉門牙才怪!
他的承諾讓龐子夜的心情大好。
“謝謝!”她突然對他道謝。
“什么?”
他才不想要她的道謝,跟謝謝兩個字比起來,他更想要她,想得渾身都發疼。
“詠真的事,還有……我爸的事。”
在這些事上,說真的,她看出了他的心意。
“喔!必愅肓讼,將俊臉貼上她的頰邊,在她耳邊輕聲說:“不過,如果你執意道謝的話,我倒是不反對你以身相許!”
“貝威廉!迸叵曉俣雀Z起。
“我想你,想得全身都疼了!”
“你疼死算了!”
“我死了,你會變成寡婦!
“我不會變成寡婦,而且你就算沒疼死,也可能因為愛滋病而死!
“如果我真的有,也已經傳染給你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