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遍灑一地銀霜。
小院東廂的房門打開,披散著長發的風雰走了出來,等候在門外的龍安恪伸手將她一把撈抱起來,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正房。一進屋,他便抱著人直奔床榻而去。
等了三日才又將她納進了自己的小院,今晚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衣物很快被扔到床下,兩人裸裎相對,龍安恪拿了一條元帕鋪在床上,然后將她放了上去。
風雰紅著臉別開視線。
龍安恪沒有耐心跟她多做親熱,他早就忍不下去了,直接分開她的雙腿,伸出手指稍微探了探,便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
風雰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渾身僵硬,疼得額上冷汗都出來了。
龍安恪一邊輕聲安撫著她,一邊緩緩抽 送起來,速度逐漸加快。
最初的痛楚過去,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讓風雰緊緊摟抱著他的腰,嬌吟不止。
……
歡愛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累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龍安恪卻依然精神抖擻,知道天邊轉為魚肚白。
該死,竟然要天亮了!
他這才愿意結束,幾下抽 送后釋放在她體內,俯在她身上直喘氣。
而風雰已經累得迷迷糊糊,什么都顧不上了。
稍事休息后,龍安恪簡單地替她擦拭了一下,為她穿上貼身衣物以及中衣,然后拿起她的外裳,又用披風裹了她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間。
房內外間的榻上,小果兀自沉睡,一無所知。
龍安恪將風雰小心放回她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后,面對這一床的狼藉,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將沾了紅的元帕收好,倒在混合了兩個人味道的床上。
她終于是他的了!
按時起床的小果頭一次發現叫小姐起床是這么困難的事。
風雰也是百般無奈,她真的是太累了,那個混蛋一直不肯放過她,無論她怎么求都沒用。
她不想起床,不想睜眼,可是不起又不行,最后幾乎是在閉著眼的狀態下被丫鬟服侍著穿好了衣服,完全食不知味地喝了半碗粥。她腦中仍記掛著不能讓爹看出破綻,便拖到父親上了馬車,才強撐著由小果扶著自己出去登車。
上了馬車,風雰便沉沉睡去,現在就是天打雷劈她也不管了。
小果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小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發熱才放下心來,或許是小姐昨晚又睡不好吧。
單純的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風雰何止是沒睡,她根本是被人耕耘了一整晚!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好像才闔上眼,但小果已經附在耳邊道:“小姐,中午了,您下車吃點東西吧!
竟然中午了?
風雰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快散架了,忍不住皺眉。
“沒胃口,我要睡覺!
小果聽她聲音沙啞還透著疲憊,便沒再吵她,自己下車去跟風轍稟報小姐在車上吃過點心,所以就不吃了。
風轍不疑有他,龍安恪卻是心知肚明,暗暗反省昨晚似乎是要得太狠了。
可是,誰讓她那么可口呢?
風雰迷迷糊糊地睡了整天,直到晚上投宿的時候,人才多少有了些精神,但她只要稍微一動就疼得直抽冷氣。
即便這樣,她表面上還得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不容易挨到吃完晚飯,她幾乎是咬著牙走回了客棧房間,直到泡進冒著熱氣的浴桶中,才多少緩解了酸痛。她現在可不敢讓小果服侍,誰教自己渾身上下全都是大大小小不能見人的青紫印記,只能自己強撐著清理過的身子,換上中衣才敢叫小果進來收拾。
風雰扶著自己的腰倒在床上,暗暗咒罵某個不知節制的混蛋,她的腰都快斷了,腿也合不攏,走路就像是受刑,踏出的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
疼,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它們被過度使用,遭到了無情摧殘。
混蛋!
風雰帶著對某人的詛咒進入了夢鄉,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身上猛地一沉,一只熟悉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并伴隨著有些疼的吮吻……
風雰打了個冷顫,睜開眼,一張俊臉帶著壞笑出現在她面前,然后她感覺到身體再次被人進入。
她“嘶”了一聲,疼得伸手打他。
龍安恪吻著她的唇,腰間抽丨送起來。
他躺在床上大半天死活睡不著,一閉眼全是她在他身下時的各種撩人姿態。
最后,他按耐不住周身的欲火,便潛入了她的屋子,讓莫聲將小果拎走,自己則直接撲到了她身上。
風雰躲著他的吻,龍安恪知道她怕被人看出端倪,也沒太糾纏,把吻落到了她衣服能遮蓋的地方。
風雰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大腿處被磨得紅腫,可他每每進出又帶給她無法言喻的快/感,想推離又想迎合他,在矛盾中承接著來自他的全部熱情。
一場瘋狂的歡好之后,龍安恪摟著全身汗濕的風雰,親吻她的額頭,輕笑道:“怎么辦?我現在沒你睡不著了!
風雰累得不想說話。
“我還是跟太傅挑明了說吧!狈駝t他也里太煎熬了。
她被嚇得睜眼看他。
龍安恪撫著她的背,安撫道:“別慌,我只是把圣旨拿給他看,不會說咱們這個事的。”
風雰松了口氣,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明晚不許再來了,我很累!
“嗯!彼麘煤
“真的不許來了。”
“哦。”還是含糊,不肯給她明確答案。
她不想理他,“你快走吧!
龍安恪有些不想走,但考慮到后果,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一晚,風雰總算勉強是睡了會兒。
翌日,她起得稍微晚了些,等她出去用早點的時候,便聽父親說要先行回去。
“出了什么事,爹?”
風轍目光復雜地看著女兒,“皇上下旨賜婚了,為父要先行回鄉替你籌備婚禮事宜!
風雰有些呆愣,想不到龍安恪真的說了。
風轍嘆了口氣,“你總歸是要嫁人的!
“爹——”
“不用擔心,爹沒事!
“我和爹一起回去!
風轍搖頭,“爹先行,這么多年沒回去,家里總是要提前收拾收拾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跟爹一起回去啊。”
“不用,王爺會派人跟我一起回去!
風雰見父親堅持,便不再說話。
“你這兩天精神不大好,就別繼續趕路了,在這里多休息幾天。”
風雰的臉有些紅,忙低了頭,怕被父親看出什么。
“吃過飯我就先走一步,你跟王爺一起,我也放心!
就是跟他一起才讓人不放心呢。她在心里大罵。
用過早飯,父女兩個在客棧門口依依惜別,風雰再三叮囑忠叔和大樹、大壯兄弟,一定要照顧好父親。
她跟小果一直站在客棧門口目送載著父親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失落地轉身回了客棧。
結果一回客棧,就被告知她們的行李被搬到龍安恪的小院去了,給的理由是為了方便照顧保護她們主仆。
那個禽獸!風雰暗地磨了磨牙。
一進小院,就看到那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正笑得一臉溫潤,搖扇站在院中。
“先生走了?”
風雰沒什么精神地點點頭。
看著這成了自家準姑爺的冀王殿下,小果覺得親切了好多。
“你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彼y掩關切地說。
我這樣是誰害的。克伤。
收到她射來的憤恨目光,龍安恪心頭大樂。
“既然精神不好便回房歇息去吧,我讓人給你熬些補湯!
“多謝!
“小果,伺候好你家小姐!
“是,公子!
“叫我姑爺吧!
“可是這于禮不合……”照理她應該是在小姐成親后改喚她王妃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
小果轉頭看自家小姐,風雰立刻別開了臉。
小果笑著重新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喚道:“姑爺!
某王爺臉上笑開了花,他終于正名了。
風雰轉身往屬于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真的需要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啊,這兩天真是被某人操練得太狠了。她睡了大約兩個時辰,便被小果叫起來吃飯,飯桌上有龍安恪專門讓人給她熬的補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吃完飯后身體有些躁,本來打算午睡的,也有些心浮氣躁地睡不了。
但是小果卻很快睡著了。
這是,莫聲來請她過去陪某人下棋。
風雰閉了閉眼,咬咬牙過去了,她一進屋,房門便被人從外頭拉上了。
這感覺不怎么好。
外間沒看到人,風雰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里走。
轉過屏風,就看到某人衣裳大敞地半倚在床上,看到她進來魅惑地一笑,招手道:“過來讓本王抱抱。”這語氣怎么這么不正經?
風雰沒搭理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龍安恪起身下地,走過來將她拽了過去。
在某人急切地剝她衣服時,風雰很是無奈地扶額,“你有完沒完啊?”
“沒完!彼艽_定地告訴她答案。
她蹙眉,“我真的很累!
龍安恪點頭,“我知道!
“那你還——”
“你很累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你。”
太不要臉了,也不知節制。
不過好奇怪,怎么她燥熱的身體在碰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很清涼、很舒服呢?
風雰又一次被人拋向云端時,迷迷糊糊地想著: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究竟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