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為了加強(qiáng)記憶,他又叫了一次。“不好意思,你手上的這只貓……”
“胖胖怎么了?”
“呃……它叫海格!彼m正她,“我想它是我的貓!
“海格?”陳芮筑看看自己抱在手上的貓咪,“哈啰,你叫海格嗎?”
貓咪沒有反應(yīng),只是舒服的窩在她的懷里。
“海格!”看它根本不認(rèn)主人,他不禁有點(diǎn)生氣,“你這只笨貓!”
“不要罵它!”陳芮筑馬上挺身而出護(hù)著貓咪。
“它是我的貓!
“我沒說它不是你的貓!彼粣偟拿榱嗣樗,“但我習(xí)慣叫它胖胖,或許你叫它胖胖它就會有反應(yīng)。”
“胖胖?!”這名字真的有點(diǎn)蠢,可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而當(dāng)他一喊出“胖胖”時,貓咪果然立刻有了反應(yīng),它很顯然比較喜歡這個名字。
“你這個叛徒!”他忍不住的笑罵,“你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嗎?”
“如果它的主人記得每天要喂它,那么或許它就會記住自己原來的名字。”陳芮筑話中有話,“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不能只靠空氣過活!
“我有喂!彼皇菦]有人性的主人。
“要每天按時。”
“我非常忙。”
“所以它才會來向我報到!标愜侵雅峙址诺降厣,“我可不是偷貓賊,所以你不必指控你家的海格被我偷了,是它自己每天從陽臺由你家跑到我家來,不信你自己問它!”
“我不會指控你偷貓,我壓根兒沒有這種想法!笔捲谛窳⒖陶f:“我還得謝謝你照顧我的貓!
“算你講理!
“謝謝你照顧我的貓!
“你要謝我的事可多了呢!”陳芮筑忍不住低聲咕噥。她不只幫他喂貓,還幫他倒垃圾,替他拿掛號信塞到他的大門門縫下。
“海格,回家吃飯了。”蕭在旭叫著貓咪。
然而它并沒有回到自己主人腳邊,甚至完全無動于衷,叫蕭在旭面子有點(diǎn)掛不住。
“海格……”他有些生氣加無奈。
“或許它想吃鮪魚罐頭,而不是干飼料。”
“它還真懂得享受,你一向給它吃這么好?”看來他的貓真是碰上了好人。
“今天是慶祝!彼忉尅
“噢!笔捲谛穸Y貌的笑了笑。他和她不熟,不好意思問她是在慶祝什么,只是繼續(xù)叫自己的貓咪回家!白吡,海格!
貓咪卻窩在陳芮筑的腳邊,一點(diǎn)也不想動。
“海格!”
“或許你該叫它胖胖!彼焉频慕ㄗh。
“胖胖!”他只好跟著叫了。
貓咪動了動,卻仍只是看著陳芮筑。
她嘆了口氣,先聳了聳肩之后才又解釋,“胖胖習(xí)慣陪我看完韓劇,九點(diǎn)才會自己回去!
“什么?!”蕭在旭再一次傻眼。
“這是我這兩個月來和胖胖的相處模式!辈幌朐俳┏窒氯ィ鲃犹嶙h,“不然……你一起來我家吃火鍋吧,我準(zhǔn)備了很多料,如果你不介意……”
不等她說完,他立刻欣喜的回道:“我愿意!”即使已經(jīng)吃了三分之二個便當(dāng),肚子并不是那么的餓,但是一想到熱呼呼的火鍋,他還是被吸引了。
陳芮筑于是拿出鑰匙開門,并且晃了晃自己手里提的一袋啤酒,偏頭對他一笑。
“希望你會喜歡火鍋配啤酒!
“火鍋配啤酒?”他精神一振,“那是我的最愛!
“那你今天晚上賺到了!彼蜷_大門,讓他這個客人先走進(jìn)去。
“上帝果然是站在努力、認(rèn)真的男人這邊,一般便當(dāng)……真是最可怕、最難下咽的東西!彼麧M懷期待的走進(jìn)她家。
胖胖開心的喵喵叫,和它主人比快似的走在前頭。
“它把這當(dāng)成是它家了!”蕭在旭搖頭。
陳芮筑沒多想便說:“這里也是它的家!”
蕭在旭微微偏頭看她,決定牢牢記住她的臉,畢竟她是他的隔壁鄰居,還是海格──不,現(xiàn)在該叫它胖胖了──的媽咪,他得和她打好關(guān)系。
***
大快朵頤后,蕭在旭滿足的拍拍肚子。其實他吃得不多,因為剛才已經(jīng)吃過飯了,但是這里的氣氛是如此的輕松、如此的居家,令他有種慵懶、舒服的感覺。
他發(fā)現(xiàn)這個鄰居其實很好相處,在他面前,她吃得很大方、很自在,沒有怕胖的顧忌,她似乎有著很好的胃口,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很享受食物所帶給她的滿足感。
看她挺能吃,身材卻瘦瘦的,肯定會讓很多一吃就胖的女性想要親手掐死她。
“陳小姐,你在哪里高就?”他想多了解她一些。
“我目前待業(yè)中!彼厔兾r殼邊說道。
“哦!”他禮貌的不繼續(xù)追問。
“你呢?”她反問。
“放大假中!
“哦!”陳芮筑也沒有追問,F(xiàn)代人都比較注重隱私,也比較小心,不會隨便把自己的祖宗八代或是私事都拿出來說,她也不便過問太多。
“你……一個人?”因為他是室內(nèi)設(shè)計師,所以只要約略瞄一眼,就可以猜到一間屋子里大概住了多少人,而在這間偌大的屋子里,家具不多,會看到的小東西都偏女性化,女用室內(nèi)拖鞋只有一雙……她似乎是獨(dú)居的。“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任何企圖!
“沒人說你有企圖!彼褎兒玫奈r子放進(jìn)口中,“我是一個人住沒錯!”
“這個社區(qū)的房價不便宜!
“我是租的!
“租金也很可觀!”她一個待業(yè)中的年輕女性怎么負(fù)擔(dān)得起呢?
“不!租金很便宜!彼冻鰮斓搅撕每档呐d奮表情。
“不可能便宜,一個月至少──”
“蕭先生,難道你不知道嗎?”她真懷疑他是不是住在這個社區(qū)里。
“知道什么?”蕭在旭有點(diǎn)小尷尬,不只是自己的話被她打斷,更因為他的“無知”,她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啊
“我們這棟的九樓發(fā)生過兇殺命案,所以這棟樓的很多住戶都搬走了,而空下來又賣不掉的房子就只好以比市價便宜很多、很多的價格租出去!边@家伙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虧他還是屋主,又長住這里。
“有兇殺案?!”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你真的這么忙,忙到和社區(qū)管理員哈啦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語氣有些揶揄。
“我一向晚歸。”
“所以我是用不到原租金五分之一的價錢租到這層豪華公寓,本來想分租出去當(dāng)二房東,可是一想到會很麻煩……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還是咬牙自己一個人負(fù)擔(dān)房租,自己住比較自由!
“你膽子很大嘛!自己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蕭在旭欽佩的道。
“怕什么!”
“九樓發(fā)生過兇殺案啊!”
“兇手又不是我!”陳芮筑好笑的說:“我知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么不怕鬼,其實我不是不怕,我只是認(rèn)為只要不做虧心事,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會有邪靈入侵,我相信鬼不會來嚇一個好人。”
蕭在旭微笑點(diǎn)頭,同意她的話。
“你雖然住這個社區(qū),但是和大家都不熟吧?”這點(diǎn)光是看他連自己的鄰居都不認(rèn)識就知道。
“我太忙了,沒有時間社交!
“蕭先生,是‘敦親睦鄰’,不是社交!”她糾正他,“別人也沒空和你社交,只是你起碼要記住人家姓什么。”
“我記得住。 彼麨樽约恨q護(hù)。
“我姓什么?”她馬上考他。
“你……”他猶豫了下。
“說不出來?!”她把筷子一放,兇狠的態(tài)度要砍人、掀桌子似的,“蕭先生,你還叫不出我的姓嗎?我還特別舉了例,那個負(fù)心的駙馬……”
“陳小姐。”蕭在旭脫口而出。
“再晚一秒我就會把你轟出去!”陳芮筑半真半假的說:“好歹我還請你吃火鍋,雖然你吃得不多,至少我也喂了你的貓,胖胖起碼還會假裝一下我是它的半個主人,而你……”
“陳小姐!彼纸辛艘槐。
“你如果再忘記我姓什么……”她撂下狠話,“我會餓死胖胖!
“我當(dāng)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彼冻鲎孕诺男θ荩瓣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