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兩人終于因為茍又卿的刻意攪和,將話說開,盡釋前嫌,確認彼此的心意,王尚奕忍不住欣喜,多日來的郁悶也一掃而空,松下一大口氣。
王尚奕親自將慕初晴送回百合院,并且喚人趕緊去請大夫來,因為她似乎扭傷了腳踝,雖然還是可以走路,卻感到有些疼痛。
很快的,大夫來到百合院,幫她看腳傷,幸好只是輕微的扭傷,只要上個藥包裹起來,沒幾日就能痊愈。
知道狀況輕微,王尚奕暗暗放心下來,他本來很擔心,她要是傷得重了,就怕會留下后遺癥,變得和他一樣。
這樣的憾事,他一個人經歷過就夠了,他不希望她也得面臨這種因殘缺而生的痛苦,那真的很不好過。
診斷完,荳蔻送大夫離開,房內就剩慕初晴與王尚奕兩人,她一見他轉身,像是要離開,心急之下就趕緊抓住他的衣袖。
「嗯?」他納悶的停下腳步,轉回身問道:「怎么了?」
到了這個節骨眼,她反倒有些害羞無措,難掩嬌羞的詢問道:「你要留下來嗎?」
他們已經浪費好一段時間了,既然現在彼此已經將話都說開,并且確認心意,他是否也該與她同房,而不是繼續各住各的?
她那難得羞澀的模樣,異常嬌媚誘人,像是一朵初綻的花,正散發著香氣,吸引蜂蝶來采摘甜美花液。
他輕勾嘴角,彎下腰,在她耳旁曖昧低喃道:「等入了夜,你就知道了!
她的臉蛋瞬間翻紅,明白了他的意思,免不了瞪他一眼,嬌羞的回道:「不正經……」
「要是都到了這種時候,我還正經得不得了,你才該要煩惱吧。」
她輕笑出聲,是這么說沒錯,只不過一想到夫妻間應有的親密,她還是難掩羞澀,也免不了有些緊張。
努力這么久,終于得到他的認同,接下來兩人的關系肯定會更好的,她已經開始期待了……
*****
當天夜里,王尚奕頭一回夜宿百合院,與慕初晴同床共枕,只不過因為她腳上有傷,所以他們什么事情都沒做,很平靜的度過一晚。
其實要說平靜,也不是非常平靜,囡為她一整晚都很緊張,頭一回依偎在男人的懷里入睡,她羞得不但臉蛋發燙,連身子也發燙了,折騰到大半夜才終于因為疲累而恍惚睡去。
不只她不好過,王尚奕同樣也不好過,懷里抱著軟玉溫香,卻又不能有任何舉動,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種非人道的折磨與考驗。
雖然兩人整晚都沒做什么,但同房的事情一傳出去,王晏可樂翻天了,覺得自己抱孫子的日子指日可待,而王芷芳也開心不已,慶幸大嫂終于苦盡甘來,不必再受任何委屈了。
后來王尚奕也向慕初晴解釋,他除了茶行之外,還私下經營聚富錢莊,而茍又卿正是錢莊的管事,很多事情他不出面,只指示該如何進行,要出面的時候就全交由她處理,所以他才會讓她自由進出獨蘭院。
因為他必須同時管理茶行及錢莊,所以才會總是待在書房內忙碌,連一刻都不得閑,鮮少有休息的時候。
一聽到聚富錢莊,慕初晴不得不訝異,因為這可是京內一等一有名的錢莊,而這個錢莊的所有人非常神秘,從來不露面,大家都不清楚究竟是誰。
讓她更訝異的是,王家除了吳實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就是聚富錢莊的主人,連爹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原因,他連爹都要瞞?
「其實聚富錢莊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幫著管而已,為免泄了密,他們知道得越少越好!雇跎修扔兴A舻慕忉尅
那位主子性子多疑,不愛手下多嚼舌根,他與那主子相識多年,深受信任,而茍又卿也是那主子看中她的機靈,特地栽培的人,他們都深知主子的性子,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頭,能不多言就不多言。
「那么真正的主人又是誰?」
慕初晴微蹙眉頭,能讓王尚奕心甘情愿幫這個忙的人,來頭肯定不小,絕對不是普通之人。
「你也不必知道太多,只要明白我和又卿只在公事上有關系就好!顾麑⑦@個問題含糊帶過。
為什么她不能知道幕后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他越不說,她反倒越好奇,甚至覺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那個真正主人的身分,她倒是隱約有所感覺,很有可能就是「他」……
但「他」在外頭另設錢莊的原因又是什么?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自從兩人互表心意之后,王尚奕每晚都會在百合院過夜,天亮就回到獨蘭院去辦事,慕初晴會在中午去陪他一起用膳,兩人有說有笑,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只不過有一點她一直想不透,既然兩人已經彼此認定了,他為何還是不打算改變現況,寧愿來來去去的奔走,也不想與她同住一院?
如果他覺得他從獨蘭院搬過來麻煩,那么她可以搬過去呀,反正她來王家沒多久,東西并不多,很快就能打包妥當搬過去的。
這一日入夜,她趁著幫他脫去外衣時,不經意的問道:「尚奕,你不覺得每日這樣來來去去的很不方便?」
「習慣就好!雇跎修鹊故遣患偎妓鞅慊卮稹
所以他真的一點都沒有要搬過來的念頭?
她不禁輕蹙起眉,再問道:「還是我搬過去你那里?」
「千萬不要!」他有些緊張的即刻阻止。
「為什么?」
「我那里不時會有外人出現,你直接住在我那兒,反倒不方便!顾谋砬樗坪跤兴櫦伞
然而他的回答完全沒有解開她的困惑,她反倒覺得,自己像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小媳婦,所以他才怕讓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
心有些酸,她本以為兩人已經把話說開,應該所有事情都能坦白相對,不再有任何顧慮,但他似乎還是有不少秘密,不只她,連家人都瞞著。
慕初晴正沉思之際,王尚奕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腰,將她摟入懷里,害她嘴了一大跳。
「啊——你……做什么這樣嚇人?」
「你是擔心我對你的興趣并不高,才會覺得兩人各住各的也無所謂?」他低頭瞧她,笑得有些邪惡,「你放心,今晚我會讓你徹底明白,我對你的『興趣』可不是普通的大!
她的腳傷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而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不想再做看得到卻吃不得的柳下惠了,今晚就是他們延遲已久的洞房花燭夜,什么事情都無法阻止他與心愛的女人成為一對有名亦有實的真正夫妻。
她臉一紅,當然明,日他在暗示些什么,也順利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我才沒有這樣想……」
「那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很期待?嗯?」
她羞到了底,干脆豁出去的反駁道:「我怎么想都不重要了,倒是你,少說那么多廢話……」
「好,我少說廢話,那就不客氣的直接行動了!
「唔?」
王尚奕俯下身,吻上她誘人的紅唇,終于品嘗到盼求已久的甜美滋味,然后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慕初晴既緊張又害羞,雖然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么事情,她還是緊張到慌了手腳,只能羞怯的閉上眼,憑著本能順應著他,與他唇齒交纏,撞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濃烈。
他將她打橫抱起,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兩人繼續在床上吻得纏綿,情欲之火開始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漫漫長夜,房里不時傳來曖昧的喘息聲、細語呢喃聲,直至夜很深很沉,情潮依舊不絕……
*****
新婚甜蜜,如膠似漆,在王尚奕與慕初晴兩人身上也沒有例外。
「尚奕,先停下手邊工作,休息一會兒,吃些點心吧!
慕初晴親自拿了茶點來到書房,才將盤子放妥在桌上,王尚奕就一把環住她的腰,將她撈到懷里。
「啊——」她半靠半坐的倒在他的懷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嚇死我嗎?」
「嚇死了你,我去哪里再找一個像你一樣好的妻子?」他笑著安撫,「陪我吃一些,嗯?」
「可芷芳在花亭內等我和她一起……」
「她只是你的小姑,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寧愿去陪她,也不想留下來陪我?」他醋勁大發的蹙起眉頭。
「她可是你妹妹,你連自己妹妹的醋都要吃?」
她不由得失笑,他這舉動還真像故意討大人注意的小孩子。
「我管她是誰,只要霸占了你,就不行!顾稽c都不害臊的繼續任性,只為她一人而任性。
「你……算了,我說不過你……」
在門外的吳實聽見里頭的兩人正在打情罵俏,也不好進去打擾,只能一邊偷笑一邊轉身離去,通知王芷芳她的大嫂無法陪她一同用點心了。
慕初晴坐在王尚奕的腿上,拿了一塊淡紅色的梅花糕喂他,「哪,吃塊梅花糕!
他咬了一口梅花糕,也拿了一塊糕點喂她,「你要多吃一些,才能多養些肉出來,你太瘦了!
「就怕真養出肉來,你反倒嫌我胖了!
「怎么會?」他故意在她耳邊曖昧的低喃,還特別摟緊了她,「只要是你,無論胖瘦,我都喜歡得緊!
「現在還是大白日,你正經一點!顾⒓t著臉蛋瞪他一眼。
「是誰規定大白日就不能不正經的?只要你情我愿,要直接在書房『不正經』也是可以的!
她原就嬌羞的臉蛋,此時更是艷紅了,他也太不正經了吧!
「我才不……」
「唉唉唉,果然是新婚正盛呀,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呃?」
王尚奕與慕初晴一楞,轉頭瞧向書房門口,才發現茍又卿不知何時已站在門邊,一臉笑意。
他們夫妻之間的親密話語,都不知道被她聽去了多少。
慕初晴簡直羞窘不已,趕緊從他的腿上起身,尷尬得不敢看向茍又卿,「尚奕,既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拐f完,她羞紅著臉連忙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