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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暴君的女人 第十章
作者:子心
  凌晨,天半亮,杜凡讓敲門聲驚醒。

  “誰?”他伸手拉開床頭小燈,怕驚醒身旁人兒,小聲地問。

  “杜爺,是我,阿康!狈块T外傳來阿康的聲音。

  杜凡有點不悅地皺起眉頭,起身撈起地上西褲套上,離開床鋪前,再一次傾過身來,深吻著沉睡中的人兒數次,才甘心地離開。

  昨夜,幾乎大半個夜,他都抱著她不放,一再地需索,把她給累壞了。

  也因此,他很明白在自己的心里,說是惱怒寶兒的欺騙,才發泄似地一再要她,還不如說,在他心底對她的渴望已累積到某個程度,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什么事?”拉開門,杜凡臉色甚是難看的出現在門后。

  他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將他由床上吵起,離開心愛的女人身邊,否則,他就絕對要狠狠地賞他一拳。

  “呃……”看著杜凡生氣的臉,阿康害怕地咽下一口唾沫。“杜爺,阿為回來了,而且富山先生也來了!

  管家季叔跟他說杜爺在夫人房間,他還不信,投想到,杜爺是真的在夫人的屋子里,而且由身上的穿著來看,想必昨夜是……

  “富山來了?”杜凡的雙手耙梳過頭發。

  “是的!卑⒖倒е數貞。

  “怎么沒早告訴我?”

  瞪了他一眼,杜凡轉身想去取來襯衫,但又礙于阿康還站在一旁,于是作罷。

  “是……季叔讓我先別打擾你!毕氡丶臼逡欢ㄖ肋@屋子里發生了何事。

  杜凡走了出來,順手將房門拉上,掩去了阿康偷偷往內瞧的好奇心。

  “富山到多久了?”

  “大約三個小時了!卑⒖嫡f。

  杜凡瞪了他一眼,隨即往前走!艾F在人在哪?”

  “杜爺你的書房。

  杜凡停下腳步,想了下,“你先回書房去,跟富山說一下,我回房去梳洗梳洗,馬上就來。”

  “是!卑⒖祽寺暎D身欲離開。

  “等一下!倍欧查_口喚住他,想了想,突然決定讓他再去多辦一件事。

  “杜爺還有事吩咐?”阿康轉回身來,恭謹地問。

  “你靠過來,我跟你說。”杜凡揮了揮手,示意他走近。

  阿康遲疑了下,真是有點傻眼了。最近的杜爺果然怪怪的!待他走近,杜凡首次與人交頭接耳,說起悄悄話來,“我跟你說,這件事就這樣,然后那樣,再這樣、這樣……”

  “杜爺,這……不好吧?”

  不是跟齊麗分手了嗎?還要找人家來一同演一場戲要耍夫人?

  “為何不好?”杜凡咽不下這口氣,對于寶兒耍他一事,他決定也戲耍她一次,兩人才算扯平。

  “這……萬一夫人真的誤會了,怎么辦?”阿康有種不妙的想法,忍不住額頭開起淌出冷汗來。

  “你想那么多干嘛?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對了!”拋下話,杜凡轉身往他居住的屋子方向走。

  “這……”阿康望著他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禱告。

  杜爺呀杜爺,玩笑可千萬別開大了,因為女人家的心眼,可小得可比針孔呀!

  萬一真惹惱了你的老婆,吃苦的肯定還是我們男人!

  從佟寶兒醒過來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而她也有兩天沒再見過杜凡了。

  季叔說他很忙,忙得讓她孤孤單單一人由床上醒來,忙得沒回家,忙得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甚至讓她不知道他在哪兒。

  “夫人,我看你中午沒吃什么……”季叔端著餐盤走進屋子來,又見到佟寶兒倚坐在窗邊,望著天邊夕陽嘆息,于是心疼地走近。

  “晚餐多少吃一點吧!”知道她一定沒注意到他進屋,季叔輕輕一咳提醒。

  果然,佟寶兒在一驚之后,稍稍拉回思緒。

  “季叔,是你呀!”很勉強地,她臉上擠出一抹笑。

  看著她僵硬的笑容,季叔更覺心疼!胺蛉,你在想杜爺嗎?”

  佟寶兒的心口一震,笑容瞬間消失,“他……都沒有一點消息嗎?”

  就這么討厭她嗎?討厭到不肯回家。

  “杜爺在辦一件重要的大事,這會兒搞不好還忙著喔!”季叔猜。

  聽說,這一次杜爺聯合了富山先生還有內地的公安上層,好像足在搜查一件可怕生化毒物交易案件。

  “是嗎?”佟寶兒僵硬地笑笑,一手握著今天一早在全港賣到缺貨的報紙,報紙上有一則驚天動地的八卦新聞。

  “季叔,你不用再安慰我了!眹@了一口氣,她說。

  罪因是她種的,業果當然得由她自己來承擔。是她欺騙他在先,也不能怪他報復她在后。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氣她,氣到在狠狠地占有她之后,才讓別人來公告兩人的婚姻關系將告終結,杜太太的位置,也將換人做做看。

  報紙上的人兒,是個嬌艷欲滴的美人,她的名字叫齊麗,由她的訪談中得知,原來她一直和杜凡在一起,而佟寶兒才是介入他們情感的第三者。

  第三者?這是個諷刺的名詞,她極度不喜歡。明明,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嗎?為何竟變成了第三者?

  “夫人,我覺得杜爺不至于會……”

  不管是幫杜凡說話,還是安慰佟寶兒,季叔都想極力的解釋,然而寶兒卻一點也聽不下去。

  “季叔,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那……夫人,你晚餐要吃喔!”

  “嗯!辟殐弘S意點了下頭,心頭亂糟糟的,哪還有食欲呢?

  看著她,季叔一嘆,明白解鈴還需系鈴人的道理,放下食物托盤,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杜爺呀杜爺,你若真的愛夫人,就快快回來跟她解釋吧!

  杜凡回家了,在消失了整整三天之后,他終于再度回到杜宅,但令人意外地,同車的還有這一兩天來頻頻出現在報紙上的交際圈名媛齊麗。

  好不容易盼到杜凡回來的佟寶兒,迫不及待地跑到前廳,見到的卻是杜凡和齊麗一同下車的畫面,他的一手甚至親密地摟在她的腰肢上,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相偕地往屋里走來。

  瞬間,佟寶兒似讓雷給劈中了似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僵化成一尊石像。

  “是你?”杜凡看見她,不閃不避的摟著齊麗,來到她身前。“麗,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有名無實的妻子,佟家的大小姐佟寶兒!

  見她臉色不好,他是挺心疼的。

  但又拗不過心頭不悅,想經由精心安排的戲碼要耍她,好報復她前一陣子在他面前大搞雙重性格的戲碼。

  “原來就是她呀!”齊麗夸張地掩嘴一笑,眸光似雷射一樣,不懷好意的在寶兒身上一陣搜尋。

  “我就說嘛!杜爺怎可能會喜歡這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呢?這樣的女人,就算在床上肯定也不來勁,哪能像我一樣,三天三夜的陪你,讓你欲仙欲死呢!”

  三天三夜?佟寶兒的心驀地一跳,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現在,她好慶幸自己有另一個面具,那個喜怒哀樂不形于色的大家閨秀面具,否則她會心碎至死。

  見她一句話都沒說,杜凡有些生氣。

  她又把他最愛的那個活潑可愛又鬼靈精的小狗仔佟寶兒,給藏起來了!

  “是呀!這三日,我真是天天離不開你呢!”杜凡故意說。

  其實他哪有空跟齊麗亂搞,這三天他都跟富山及幾位內地公安高層在上海,為的就是抓出那位即將把Z5-33賣到第三世界國家去當生化武器的人。

  好不容易,終于在昨天深夜抓到了人,整個事件也宣告落幕。

  “那……我們……”出于妒嫉心,齊麗演起戲來特別賣力,在杜凡的胸口又磨蹭又撒嬌的。

  她可妒嫉死了佟寶兒了!從來沒看過杜凡對哪個女人認真過,更別說是要她配合搞這種可笑的把戲,由此證明,杜凡是真的愛上了這個佟寶兒了。

  “你們自便!睂殐涸僖部床幌氯チ,只隨便丟下一句,就轉身回房去。

  看戲的人都走了,戲自然也不用再演下去。

  “阿康,把齊麗送走吧!”

  杜凡心煩地推開緊貼著他磨蹭的齊麗,眸光和心思,早就隨著心愛的女人,不知飄向了何處。

  稍晚,當季叔送晚餐進佟寶兒的屋子之后,馬上慌慌張張的大喊著跑了出來。

  “杜爺、杜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走掉了!”跑到書房,他砰一聲打開門,顧不得杜凡還有客人在,直嚷著。

  “季叔,你說什么?”杜凡原本與富山岐唆對坐在沙發上,季叔的話讓他倏地失了冷靜,由沙發上彈起。

  “夫人走掉了。”季叔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杜凡。

  是一張離婚協議書和一封信。

  “媽的!”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杜凡氣得當場撕爛,打開那封信,他倒是冷靜地細看了起來。

  “媽的!笨女人,難道一點也看不出來,我是故意激她的嗎?”杜凡氣得有摔椅子的沖動!罢f什么要成全我,什么離了婚之后,無關杜、佟兩家的恩怨。笨女人、笨、笨、笨,難道她不知道,從她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注定要牽扯不清?”

  未了,他還真抬起腳來,用力的往椅子上一踹。

  砰地一聲,季叔嚇到了,站在一旁剛倒水進來的阿康也嚇到了,唯一還能端坐在沙發上的,唯有富山岐唆了。

  “杜,先別急!”他站起來,走到杜凡身旁,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肩。

  感受到他的安慰,杜凡稍微收斂起脾氣!坝袥]有人發現,她什么時候不見的?”

  “這……”季叔搖了搖頭!岸艩斈慊貋碇,夫人就一直關在房間里,寸步沒離開房間,誰知……”

  他送了晚餐進去,卻沒見到人了!

  “媽的!”杜凡又忍不住地一罵,眼尾眸光瞟見站在一旁的阿康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阿康!”

  他一喊,阿康嚇得差點沒馬上軟腳。“是,杜爺有什么事交代?”

  “你嘴巴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么?”

  “這、這……”這不好說出來吧?除非杜爺能保證不扒他一層皮。

  “說!”杜凡命令。

  “杜爺……”阿康咽下一大口唾沫,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

  “我說,說!”杜凡幾乎是用吼的。

  “是,杜爺,我是想說,你故意找了齊麗小姐來陪你演戲,還事先讓她去跟八卦媒體、平面報紙放假消息,是女人都會受不了,也難怪夫人會離家出走!”整人也不是這種整法吧?

  阿康的一席話聽得眾人喘氣連連,然后終于會意過來的季叔啊地一聲。

  “我就說,杜爺怎么可能沒眼光到喜歡那個像八爪魚一樣的女人,而不喜歡寶兒夫人呢?原來是做戲!”

  他的這段話說得眾人不約而同的張口喘息,就怕下一秒杜凡的拳頭會朝著他老人家揮過來,然后老人一命嗚呼。

  “杜爺,你說,我說得對嗎?”不知季叔是跟天借了膽,還是真老糊涂到忘了該害怕。

  彌天蓋地的沉默籠罩而下,眾人都低頭不語,直到富山岐唆哈哈地笑出聲來,說出了大家心里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杜呀,原來你談起戀愛來,智商也跟貝一樣的降低了!”

  唉……愛情,真是害人不淺呀!

  “戀愛!”杜凡復誦一遍這兩個字,終于恍然大悟。

  是的,沒錯,他是戀愛了,愛上了那個小狗仔,愛她的大膽、調皮和不服輸的精神,所以才能幾度容她對他做出別人所不敢做的行為。

  他,愛上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臺北

  周婉婉早該料想到,這個男人很快就會找到臺灣來,而且查出他親愛老婆的下落。

  當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周婉婉拉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杜凡時,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折回房間里,拿了她的皮包,又折了出來,臨離去前,拋下一句:“好好跟她談談吧!她幾乎哭了一整天,還有,這里是飯店的客房,你千萬別用吼的,會害我被飯店的人趕走!闭f完話,她走得瀟灑又干脆。

  杜凡朝著她的背影看了眼,隨即推開門,進房去。

  在輕輕推上門,轉過身來的剎那,他見到了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的佟寶兒。

  往前走了幾步,他來到床邊,脫去腳上皮鞋,坐上床鋪,在她的身旁躺下,并伸出手去,將她給攬抱進懷中。

  “我好想你。”他低聲地說著。

  還好,手下眼線夠多,讓他很快就查出了她跑到臺灣來找好友周婉婉的消息,而后他又請了人在臺灣的長孫炎幫忙,在幾個小時內就查出了周婉婉投宿的飯店。

  或許是睡得不沉,也可能是他的低語吵醒了她,佟寶兒倏地睜開眼來,一見到他,先是嚇得愣住,然后開始拼命地掙扎起來。

  “你來找我做什么?放開我!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已經如你所愿了,你還想怎樣?”他不放開她,她就干脆槌打他。

  “寶兒!彼缭撓氲剿龝羞@般潑辣的模樣,不過他喜歡,何況,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癢。“你先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見自己根本推不開他、撾不走他,佟寶兒索性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可以不聽!彼靡皇秩ダ_她的雙手,但佟寶兒卻鴕鳥地想將頭埋進枕頭下。

  “我就是不聽!彼蠛啊R娝哪,杜凡好氣又好笑。

  “我愛你!”他突然說,寶兒整個人一愣,忘了掙扎。

  “我要對你說,我愛你,你真的不聽?”他不介意再一次說出那三個字。

  “你……”眼淚又不自覺地在她汪汪眼瞳中打轉。“你一定又是來騙我的,你怎么可能會喜歡我,而且我還騙了你,我……嗚嗚嗚……”哇地一聲,她大哭了出來。

  其實她才不是不在乎,當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還當面承認與對方的關系,并置她于不顧,她差點沒當場痛哭失聲。

  那一刻起,她才意識到,自己很愛很愛杜凡。

  “別哭、別哭了!倍欧矊W著哄她。

  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讓他有了許多第一次的經驗,像現在,他得學著怎么哄女人。

  溫柔從來不是他的長項,但是為了她,他肯放下身段用心學!拔以跄懿豢蕖、我……嗚嗚嗚……”她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想看她繼續哭下去,杜凡只好先招認:“報紙上和八卦雜志的報導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讓齊麗去散播的;還有,那三天我也沒跟她在一起,我是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總之,她是我故意找來氣你的,誰教你之前要耍我,所以我才會不甘心,也想想個法子來要耍你!”

  終于,她的哭聲停止了,神色錯愕地看著他。“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耍我?”

  不,她還是無法相信,畢竟她把初夜給了他,而他卻放著她一人在床上醒來。

  “是的,但我要向你說對不起!”他將她抱緊,整個人壓在胸口,親親她的額頭。

  “可是,你讓我一個人在床上醒來!”那一天,她好無助、好害怕。

  “是我不好!彼钟H了她的鼻頭一下,“不過,那一天是真的為了緊急的事,我和阿康、阿為他們,還有富山岐唆一同去了趟上海。”

  “你不是故意丟下我?”她以為,他是在報復她!

  “當然!彼钟H親她的眼睛。

  “可是那一夜你好兇,我以為你……”說不下去,她臉紅了。她以為,他是在她的身上尋求發泄。

  “當一個男人知道自己被心愛的女人耍著玩時,肯定不會高興到哪去!倍欧矅@了口氣說。

  “我不是故意的!彼龑χf,“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會讓你遇到小狗仔的我,而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家族里的人都反對我當狗仔,我以為你也會一樣,所以才會在結婚之后,不敢告訴你,我是狗仔!

  “原來!倍欧灿质且粐@。

  不知聽誰說過,誤會一說開來,有時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杜凡!睂殐旱椭,開始玩起他胸前襯衫的鈕扣!澳恪窃趺粗牢因_你的?”

  至今她仍想不通,她哪兒露出馬腳了?

  “那一天,你將手機遺忘在我的車上,雖然我們才剛分手,但我想你,想得急切,所以就想親自將手機送到雜志社還你。”

  “你是說……你去過雜志社?”

  毀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的身分再也隱瞞不了了?

  “是!彼檬种篙p撫著她嫣紅嘴唇,然后倚過臉來,一遍一遍輕輕地親吻著!澳愎贿是如我記憶般甜美!

  他的話讓她紅了臉,沒了誤會、沒了傷心,她的動作自然又恢復了大膽些。

  “凡,我們的夫妻生活還要恢復有名無實嗎?”

  “你說呢?”看著心愛的女人卻不享用的,不是白癡,就是傻蛋了!而他,當然兩者皆不是。

  “我想,應該不用了,因為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就算有關系,也只能說是有實無名的一對男女!彼肫痣x開香港前留給他的離婚協議書。

  “我把離婚協議書撕了,所以,現在我們是有名有實的夫妻了!”說著,他很快地赴諸行動,先由吻住她的小嘴開始。

  好幾天了,無法抱她,讓他思念她,思念得渾身發疼。

  “嗯……”當第一聲輕吟流泄而出,寶兒忽然想起。“凡,你覺得當初我太姨婆和你太叔公,為何要提出讓我們聯煙這么怪的要求呢?”

  杜凡停下了親吻她的動作!斑@點不是很確定,不過,聽說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相遇,也許他們彼此相愛,卻礙于仇恨,無法在一起。”

  “會嗎?”寶兒驚訝地想了下,又問:“那……他們又怎會知道,我們一定適合?”

  萬一她和杜凡處不來,那兩家族的仇豈不越結越深?

  “什么事都沒有絕對,想有所改變,總得賭一下!”

  而他們就賭贏了,這該感謝他的太叔公還有她的太姨婆。

  裹足不前的人生,在沒嘗到甜美果實之前,已注定永遠失敗。“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冒險耶!”

  “但事實證明我們相愛,不是嗎?”

  “這個賭注很大耶!”

  “但,你贏了,不是嗎?”

  “可是……”

  “別說了!

  “但是……”

  “沒有但是了,我們愛愛的時間到了,我已經為你禁欲了整整四天又八個小時,今晚你得好好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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