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一輛豪華的保時捷流暢的滑過街道,像道流星般,就連紅綠燈也舍不得阻止它的行進,但──
唧──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引擎尚來不及熄火,一名俊挺的男子便緊接著下了車,筆直朝行道樹下的一對男女走去。
“滾開!你離我遠一點!你不要……嗝!不要……不要碰我……”醉態(tài)橫生的女子嫌惡的揮開爬上她身子的咸豬手,瞇著的眼幾乎看不清楚前方,整個人是以殘廢的蛇行緩慢前進。
“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去呀!”男子好聲好氣的誘哄著,不管她怎么推拒仍舊是堅持初終──送她回去。
但那副色胚模樣卻從他臉上表露無疑。
“走開!我自己會回……嗝!回去……你再敢碰我一下,小心我……我揍扁你……別以為我喝醉了連行為能力也醉倒,你……我根本就不認識……嗝!有……有柱子?”她抬起醉醺醺的醉眼想看清楚,但是……這根柱子怎么好像怪怪的?
“喂!你是誰?干么抱我馬子?”幾乎快到口的天鵝肉居然被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給抱著不放,他當他死了是不是!
“你馬子?”保時捷帥哥挑了挑眉,輕松自若的接住懷中小人兒揮過來的拳頭。“親愛的,你什么時候當起劈腿族來了?我人都還在這里呢!你居然敢給我養(yǎng)小白臉?”
“嗝……小白?……什么小白……我沒養(yǎng)狗……你又是哪個王八……嗝!是你呀……嗨……好久不見……送我高崗屋……”原來是路人甲呀!
一見到熟悉的人,也不管對方是誰,橘藥心當下高興的發(fā)起酒瘋來,被他給環(huán)抱著的身子像條嗑了藥的毛毛蟲一樣蠕動個不停。
他心旌意動的看著懷中佳人。
天,她這副醉態(tài)真是誘人極了!混著酒氣的女性馨香不住的刺激他的感官,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吃了她。
“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她都說了她沒養(yǎng)狗!蓖瑯邮悄腥,這臭小子想做什么別以為他不知道!
“你!”被罵成是狗的男人氣得差點吐血,瞪得快掉下來的眼珠子在他們倆臉上繞了幾次!昂茫∧阌蟹N!下次就不要讓我遇到你!”這男的身材比他高大,要真動手搶人,他不見得搶得過,只好憤然離去。
笑話,遇到又如何?
“遇到了記得要送高崗屋哦……Bye-Bye !”她很天真的揮揮手,枕在他胸膛的腦袋幾乎重得舉不起來。
“你是喝了多少酒?怎么會醉成這樣?”要不是他看到她,這會兒她不被人給拉去賓館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才怪!
“我……我沒有喝很多,才……才一杯而已……”把侄女接回家之后,她就被抓去PUB 打工,因為幫別人擋酒所以喝了點,誰知道才一杯就讓她覺得天在旋轉(zhuǎn)、地在搖晃,一下子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快飛起來,一下又覺得身體重得快被地心引力給拉了下去……好想睡覺哦……
“一杯?那你還真行,改天要叫你‘一杯倒’了!比绻皇撬焐粍倬屏,那就一定是那杯酒里被下了藥。
他在說什么呀,她頭好暈哦……
“路人甲……送我回家……”橘藥心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他無奈的嘆口氣。
“我不叫路人甲。梵奕凜,記住,我叫‘奕凜’。”他微微挑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看清楚他,就像他把她的模樣牢牢刻畫在心里一樣。
“我……我管你叫啥米碗糕,送我回家……我好想睡覺……”他好溫暖、好舒服,她快要睡著了……真的快要……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在哪里?”算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這女人就不怕他對她怎樣嗎?瞧她這軟綿綿貼在他身上的模樣,突然有一股沖動直沖上他腦門。
真難想象一個老拿拳頭威脅他人的女人喝醉的時候居然……居然這樣惹人憐愛,就好像平時的可愛都集中在這個時候火力全開似的。
看著這張迷人的臉,他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咬了口,又一口,再一口……
。
唔……好難過……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全身上下──包括頭發(fā),都覺得難過得要命,好像被卡車給來回碾了七七四十九次一樣?她是不是死了?可死了怎么會痛?
不過說痛也不太像是痛,除了不適的感覺之外,還有種“很舒服”的感覺,舒服到她一點兒也不想睜開眼睛,很想永遠就這么睡下去。
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輕撫了撫她的背,而且整個人好像被什么給包圍住一樣,四周圍溫暖得就好像是……這是什么?!
奇怪,這張床怎么、怎么感覺這么不對勁?她很少趴著睡的,原以為這樣會不舒服,可現(xiàn)在卻舒服得不想醒來……
等等!“床”會動?!
橘藥心忍不住抬頭往上看去──嚇!
眼前的景象讓她的眼珠子差點嚇得掉出來!她看到了……看到了……
“早!
仿佛嫌她刺激不夠似的,一個無敵霹靂帥的笑容狠狠映入她眼簾,伴著磁性的低沉嗓音一起深烙入她心底深處。
怦怦!她的心猛跳了下。
“為什么你會在我的床上?!”這個路人甲!怎么會?“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為什么我會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不!更正!她居然是睡在“他身上”!剛剛她感覺到的那張詭異的床原來是……“變態(tài)!暴露狂!你怎么沒穿──呃!我的衣服呢?!”
救命吶!她居然跟他脫光了衣服雙雙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兩人還是呈現(xiàn)這副曖昧到極點的肉麻姿勢。
她想也不想的就要起身遠離他,可才一動,頓時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你干么?!”下流!居然敢壓在她身上!這么曖昧的動作……“呃!不會吧!”經(jīng)過剛剛一動,橘藥心頓時明白了她的不適從何而來。雙腿間的乏力,以及抵著她的危險武器──完了,不必想也知道,她,失身了!
詭異的是,她居然沒多少難過,反而感到陣陣熱氣直沖腦門,活了二十幾年,生平第一次有“害羞”的感覺。
“什么事‘不會’?”他戲謔的笑看著她,情不自禁的在她媚態(tài)橫生的俏臉兒落不一個個蝶舞般的輕吻。
“你、你不要亂來,我會打人!笨蓯海【尤贿吃她豆腐!
此刻的她幾乎不敢正眼瞧他,因為她感覺到彼此貼在一塊兒的身子傳來一陣陣的暖意,而且有趨近沸騰之兆。
天呀!為什么她會遇到這種慘絕人寰的事?
“你想光著身子跟我打架嗎?”這雙小手的推拒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光是先天上的差距就能令她恨得牙癢癢的了,更別提此刻的她正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他想對她“怎么樣”的話,她以為她拒絕得了嗎?
“你還有臉說!”惡狠狠的回頭瞪他一眼后,她馬上又撇過頭去,整張俏臉兒是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白唛_啦!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會──”
“打我?你以為你真有那么厲害可以打贏我嗎?”他輕笑著咬她嫩肩一口,瞧她縮瑟了下,紅滟滟的唇微微嘟著,可愛得讓他幾乎無力招架。
又想要她了。
“難不成我就要呆呆的任你玩弄,然后再像一般女人一樣打電話到婦女團體去哭訴嗎?”笑話,她橘藥心哪是那么沒用的人!“就算打不贏,至少也要讓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贝蟛涣送瑲w子盡罷了!
“玩弄?你說這話可真?zhèn)。”真是枉費他對她的一番心意。“要不是我,現(xiàn)在你就真的被個路人甲給玩弄了。”以她的性子,說不定會拿刀砍了對方呢!
路人甲?
想想,好像真有這么回事,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討厭的人一直纏著她不放,甚至還把那雙可惡的咸豬手往她身上摸。
“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罷了!”最后她還不是逃離不了莫名其妙被侵犯的命運!
“火坑?我看起來像座火坑嗎?”想跟他上床的女人可是多得足以嚇死她,可她居然說他是“火坑”!
“壞人會在臉上寫‘我是壞人’嗎?”橘藥心反問,明擺著非跟他杠到底不可!澳愠萌酥W龀鲞@種傷天害理、慘無人道的事來還敢跟我爭辯說你沒錯!”這還有沒有天理呀!難道受害者是他不成!
“這都得怪你!泵朗钞斍,他忍不住又咬了她一口。還好彼此之間沒多余的空隙讓她的手能自由行動,否則她肯定又要拳頭相向了。
“怪我?!”他說這什么話呀!“我有拿刀抵在你脖子上叫你‘犧牲色相’嗎?今天到底是我吃虧還是你吃虧?難不成你還要寄存證信函叫我使用者付費?”
可惡!氣死人了!既然揍不了他,那至少口頭上不能輸?shù)锰y看!
“使用者付費?”他努力克制大笑的欲望!澳敲匆滥憧,我值多少錢?”他很好奇,在她心里,她給他打幾分?
“你這個殺千刀、砍萬刀的!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有你這種敗類!我被你欺負得連一點案發(fā)經(jīng)過的記憶都沒有了,你還想收什么費!給你錢買塊地辦后事要不要?”而且她會讓他立刻搬進去定居!
案發(fā)經(jīng)過的記憶?跟他上床是“案發(fā)經(jīng)過”?
哈哈,她真是太可愛、太與眾不同了,越了解她,他越是對她著迷。
“也對,胡里胡涂的失身的確會讓人感到不安,那我們就來重新制造回憶,雖然我無法保證原影原音重現(xiàn),但可以保證盡量做到一樣。”說著他立刻吻上她,將她到口的抗議全數(shù)封殺。
他在吻她……他居然吻她……不對!她都已經(jīng)失身子他了,一個吻根本就……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第一次勉強可說是意外,可第二次就太──”仰著頭,橘藥心實在很想將身上這個惹得她渾身不舒服的家伙給踢到月球上去捂麻糬。
正慢慢品嘗她纖細頸項的他,突地抬起頭來與她面對面四目相望。
“根本就沒什么‘意外’,就算時光倒轉(zhuǎn),我也一定會把你給吃了。”這點是無庸置疑的!叭绻嬉f意外的話,那么,你對我來說就是個意外!币挥錾纤,他原本的計劃都被她給徹底的打亂掉了。
原來只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這一逗……真是不可收拾。不過,挺有趣的,跟她在一起,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而且每跟她相處一次那感覺就越加強烈,他真想永遠這么下去。
“既然是意外就不該讓它發(fā)生!泵看斡錾纤荚谒麘牙镄褋恚囊馔饨^對不比他少,而且每次都到了“驚駭”的地步!
“可惜我拒絕不了。”他吻了吻她,“要拒絕你的誘惑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到你熟睡的樣子我就想要觸碰你,然后想抱你、親你……”
他每說一句就吻她一下,溫柔的模樣讓橘藥心以為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情意……她出現(xiàn)幻覺了,她一定是出現(xiàn)幻覺了!他們才見第二次面而已,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喜歡上她!
“這只證明了一件事!彼芾潇o。
“什么事?”她要說,他……對她有感情嗎?他忍不住期待著。
她瞪著他,一字一字清楚的道:“證明了你是只大色狼!”
否則怎么會看到人家在睡覺就想碰人家,甚至是又抱又……橘藥心突地瞪大眼,“昨天……昨天下午你該不會趁我睡著時對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吧?”不會吧,她該不會這么倒霉吧?
“你放心,就算真要做什么我也會稍微注意一下場合。”
注意場合?
“雖然那里是公共場所,但很少有人會走樓梯上下樓,這對你來說算是什么樣的場合?”結(jié)果他到底有沒有對她亂來?
“你不覺得你的擔心顯得太過多余了嗎?”該做的跟不該做的不都已經(jīng)做了,對昨天的過去式擔心只是多此一舉。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你對一個熟睡的女人做了什么?”那是自己的事,她實在無法不去在意。
“等會兒再告訴你。”
等會兒?
“為什么不現(xiàn)在說?現(xiàn)在說跟等一下說有差嗎?”她很想知道,先說一不會死是不是?
“因為,我們會很忙很忙……”他直接讓她說不出話來,以行動告訴了她他接下來所要做的事。
現(xiàn)在對他來說,澆熄引燃的欲火比談話重要多了。打從她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身體就在吶喊著渴望她,他想再一次的和她融為一體,想徹底的占有她,讓雙方感受到彼此最真的存在。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放開她,甚至連一點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因為打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放不開拉住她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