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晚上九點,而她,現在正在某飯店的宴會廳里,陪同她的先生、婆婆、小叔,還有她的父母兄姐在臺下敬酒。
不知道是他辦事能力好,還是他老早就已經把她算計好,在她決定提出條件嫁給他后,這場婚禮就在三個星期后的今天熱烈登場。
這一場戰爭,從凌晨三點一路打到晚上九點,幾乎已經是她體能的極限。
三點,她被父母叫醒,準備著妝、換禮服,等著男方來迎娶,再經過祭祖等等各種新嫁娘都必須經歷的古禮.坐上禮車.趕往。堂,然后再轉戰宴會廳……事實上,她從凌晨到現在,連一粒米都沒吃到,餓得前胸貼后背,只能猛飲烈酒騙騙肚子,實在有股沖動想大聲吶喊。
甚至想要踢掉腳下的三吋高跟鞋,脫掉這身重得她快要站不住腳的婚紗,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大睡一場,但她不能。
因為這是她答應他的。
說好不嫁,為何又嫁,甚至在最短時間之內出嫁?原因無他,就起源子那一天那日下班之后,艾娃一如往昔,搭著公車不能閣,然而一到那位于老舊公寓一樓的工作室門前,頓然發覺門破了,好多東西被砸爛,而獨自坐在里頭的舒亞米正呈現一臉呆滯的反應。
“亞米,這是怎么一回事?”她沖了進去。
”艾娃!”舒亞米一見到她,渙散的表情略微回復!拔也恢,我去路口買便當回來,這里就被砸了。”才幾分鐘的時間而已耶,太有效率了吧?
“你有沒有怎樣?”艾娃先查看她。
“我沒事!
“那就好!敝辽偃藷o礙,她也安心了一點。
亞米和母親、與彤就住在這棟公寓的五樓,而白天時,只有亞米一個人在雅閣里負責縫制工作,偶爾舒媽也會下樓坐鎮,但今天的狀況看來,舒媽應該不在現場。
“氣死了,到底是誰干的?!”舒亞米慢慢回溫,火氣進現!耙潜晃铱匆,非把他胳臂給折下來不可!”
“傻瓜,那太危險了!又不知道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更不知道對方是誰?”
艾娃安慰地拍著她的肩,開始查看現場,發現損壞的有大門、桌椅,和一些庫存的布匹,而里頭的成品和縫紉機都安好無恙。
“要不要報警處理?”
“先等等!彼伊税芽雌饋頉]有破損太嚴重的椅子坐下,擰眉細付著。“對了,舒媽呢?”
“她今天有班。”
“這樣子啊!彼郎\吟著。
與彤性于是沖了點,但也很識時務,至于亞米嘛,脾氣不算好,但很懂得忍氣吞聲、和氣生財之道,至于舒媽人好又單純,怎么可能招怨?
那么,問題是出在她身上了?
昨天險些被車撞,而今天雅閣又被砸……這兩件事,要她不兜在一塊都難。
“娃,家具損壞,但布料的問題該怎么辦?”
“我來處理!卑奁鹕硗庾摺!澳阆雀c彤聯絡,我晚一點再過來!
“你要去哪?”
“拿修理費用和賠償金!”
雅閣的財務非常吃緊,如今還要再額外拿出修繕費用,儼然是雪上加霜,所以她當然得要抓個人當金主。
叫了計程車,她一路朝公司直奔而去。
”艾娃?”尚在加班中的敖定杰有點意外再見到她。
她看起來面目不善,他猜,她不是替他送晚餐來的。
“我答應你!彼龓缀鯖]有猶豫。
“嘎?”他停下手邊的工作。她說的“答應”,是他想的那個答應嗎?
“沒錯,就是那件事——結婚!彼叩剿拿媲埃p手撐在桌面!斑是,你不想要了?”她雙目灼灼,有著誓在必得的燎原氣勢。
“要!卑蕉ń芟胍膊幌氲亟邮,一臉受寵若驚!爸皇,你怎么突然改變想法了?”
“別管我為什么會改變!卑掭p揚著笑意,對他勾勾指。“我有條件!
“你說,你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本团滤淮饝选
“我要一百萬!
敖定杰揚起濃眉,有點意外!拔覜]想到你竟然要錢,而且還是那種金額。”
不多,反倒是有點挑釁的意味。
“太少嗎?”
“你可以加碼。”既然打算物化這場婚姻,他建議她把金額提高。
“不,這樣就夠了。”一百萬足夠修繕補貨和一筆可以支撐幾個月的周轉金,最重要的是,可以先付拖欠亞米幾個月的薪水,這是她唯一能替雅閣的好友所做的補償!耙驗槲疫有其它的條件!
“說來聽聽!彼谜韵镜氐却
“為期一年,時間一到,我們就離婚,所以在簽結婚證書之前,我們必須先簽妥離婚協議書兩份,我們各持一份。”
“我怕你嫁給我之后,就再也離不開我了!焙炿x婚協議書顯得多此一舉。
艾娃一笑置之,又接著說:“為了別傷害你女友,所以我們不同床、不同房、不同進出!碧岢觥叭煌闭。
為了這樁婚姻,她可是煞費苦心,多方面思量,畢竟這段婚姻不是她要的,但眼前卻逼得她不得不要,因為她需要一筆錢,再加上她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找她的碴,所以她提出了結婚契約。
“我說過可以不用在意她!眹K,她壓根沒在聽他說話。
“最后一項,不準約束彼此的行為。我很忙,所以我在家的時間很短,沒有時間整理家務,更別想要我準備三餐!彼詣e奢望她當個賢妻。
“嗯哼!彼c頭,算是同意。
“這只是契約婚姻,一種形式上的婚姻,所以我們的生活步調和圈子還是跟婚前一模一樣,彼此互不干涉。”在搭車前來的路上,她便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好了,只差沒有白紙黑字,再找個律師為證。
“你就這么有把握不會愛上我?”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剛好是最能夠試探人心的時間長度。
“我才想要告訴你,千萬別愛上我,我不會負責的。”丑話說在先,省得往后為無意義的事爭吵。
“無所謂,我只要讓你愛上我就好!彼沁@么說,愈是激起他高昂的征服欲。“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艾娃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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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一到,灰姑娘的法術失效了,而她的耐性也用完了。
和她剛上任的先生來到飯店蜜月套房,門一關,她隨即不耐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開始拔下身上昂貴的首飾。
“你在干么?”被灌得有八分醉的敖定杰粗喘著濃厚酒氣走到她身旁。
“把東西還你!卑l飾、耳飾、項煉、手環、手鏈,還有戒指……該死,她手上怎么會戴那么多戒指?金的、鉆的,全都閃閃發亮得刺眼,活像是個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超級暴發戶。
她總算知道她那干死黨們為什么會笑她了。
“那些全部都是給你的!彼麑⑺蜗碌氖罪椪R地排列在梳妝臺前。
“我不要!彼胙谛琼,感覺睡意已經將她侵襲得沒有半點耐性可百,拔戒指的動作更加粗魯不在乎。
“不要亂丟。”她丟一個,他便快手接過一個。
她動作飛快地拔著,就連白手套也一并拉掉。
“娃,這個不用拔,那是我送你的結婚戒指!笨此齽邮职蔚粲沂值慕渲福挥傻米柚怪。
“你叫我什么?”心停跳了半拍,她微瞇起眼。
噢,天,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她快要醉了,她今天什么東西都沒吃,酒倒是喝得不少,此時此刻的她,可是拚著最后一絲意志力強撐著不倒。
“娃啊,你的朋友下都是叫你娃嗎?”他露出被酒精醺暖的笑。
“不要這樣叫我!甭犉饋砗霉。
她把手上所有累贅飾品都取下,開始動手準備脫掉身上大紅色鑲金邊的旗袍。
“我幫你!彼麆邮掷滤砗蟮睦。
“嘿!”她趕忙跳開,回頭瞪著他,心頭卜通卜通跳顫得渾身驚栗不休。“醉了就趕快去睡!
她連忙逃進浴室里,想要抹去他指頭滑過背部時的古怪觸感。
“你要干什么?”他走到浴室門前敲門問。
“我要洗澡!彼念^已經被發膠給黏成硬塊了,再不洗,擺著當化石嗎?
“我也想洗,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粗嘎喃著。
“你下午已經洗過了,干么還洗?”她沒好氣地喊著,將他性感得令她心驚膽跳的聲音丟到腦后。
快速把身上衣物脫掉,將頭上的發膠徹底洗凈,就連精神也清醒了七、八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好像大腦被隔絕,指令總是無法精準地傳輸到四肢百骸。
洗凈完畢,她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物入內。
包著大浴巾,像只貓般躡手躡腳走出浴室,發覺他早已乖乖上床。
這個人怎么這樣?說好不同床的,結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占了她的床?!
她今天站了多久,奔波了多久,而他竟連張軟軟的床也不給她?簡直是令人發指!
從行李袋取出舒適的睡衣換上,把發吹得半干之后,她只好從柜子里再拉出一條被子,很可憐地準備睡在沙發上。
她拉著被子全身蜷縮在沙發上躺著,但不知道是空調出來問題,還是她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洗的水太冷,抑或者是半干的發,導致她現在怎么縮都還是覺得身子好冷。
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穩的他,心里閃過一抹恨意,忍不住要咒他。
沒人性,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睡沙發!
扁起嘴,恨恨地瞪著他,瞪著瞪著,不由得想著反正都已經同房了,如今再同床,應該也無所謂,是不?只是睡覺而已,有何不可?
她爬起身,被冷意驅使著暫忘了自己提是合約,爬上了床,鉆進了暖暖的被窩里,發出了滿足的低吟。
啊啊,好舒服啊……好軟的床、好暖的被子,天啊,她好幸福!
天堂該就是這般溫暖,極樂就是這種感覺吧?
忍不住貪戀著這份幸福,偷偷地再朝暖氣散發處前進。她輕輕地以背偎在他的懷里,果然瞬間全身烘得溫熱舒服,眼看著就快要渾沌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發覺吹拂在她頸項的熱氣愈發接近。
大手挾帶著熾燙的熱意橫過她的腰際,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擱在腮邊,溫暖她微涼的臉,憨傻地勾起滿足的笑意。
驀地,身后的男子微微使勁,將她帶往他的懷里,兩人貼覆得幾乎沒有半點空隙,她原不以為意,任由睡意幾度叩門,直到那雙原本貼在她腮邊的大手不安份地溜下,鉆進她的衣衫里頭,攫住她敏感的蓓蕾,挑起酥麻烈焰,教她不由得低吟出聲。
“啊……”在發出低吟的瞬間,心神驀地竄回體內,大眼惺忪不解地張開,呆愣了三秒,下意識地朝身后探去,瞥見一雙飽含欲念的瞳眸。
不由分說地,他俯下覆上她的唇,狂野又帶著霸氣的吻,在瞬間迷炫了她的神智,她幾乎沒有半點反抗能力,更沒打算反抗。
啊啊,她不知道原來一個吻可以如此強烈地擊潰一個人的理智,甚至只是肢體上的碰觸,就能帶來如此駭人的震撼。
她并不討厭,甚至不自覺地圈住他的肩頭。
啊,好溫暖,幾乎溫暖得教她心煩意亂。
他的肌膚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粗糙,而他的身形也沒她想象中的那么纖瘦,感覺得出來他身上的肌肉是經過訓練而富有彈性。
“你這個妖精!”敖定杰發出噴火的悶吼聲,艾娃這才察覺到自己竟在對他上下其手。
她的熱情回應無疑啟動了他體內的火苗,讓他更加肆無己心憚地在糾纏之中褪去彼此的衣物,急迫地想要讓緊繃的下腹得到紆解。
他跪坐在她腿間,讓灼燙的欲望得以解脫。
痛楚瞬間撕裂了她,但痛楚只是剎那,隨之而來的是浪潮般的歡悅,男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更教她心弦震顫。
他們的身軀交疊,體熱相融著,彼此嵌入最深處……
酒精和暖意讓兩個向來以冷靜理智為傲的人,徹底放縱迷亂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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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戒酒,絕對。
“娃,你在干么?”
艾娃回過神,拍了拍發燙的臉,起身,抹上滿點的笑容!皼]什么,只是在確定釘得牢不牢固而已!
她有一個星期的婚假,所以這一周內,她幾乎天天都耗在雅閣,一方面是因為工作室還有不少細部裝潢必須修繕,而另一方面,遠離那個住所,可以讓她的心神稍稍冷靜一點。
她一直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藉此避開他,不過明天開始,她就閃躲不得了。
“可以了,別再敲啦!已經十點了,你再敲打下去,我怕鄰居要來抗議了!
舒亞米笑著,遞了杯咖啡給她。
“嗯,好,接下來,我再裁點布吧!眹L了口咖啡,她卷起袖管準備再上工。
“娃,布已經都裁好了!彼眯牡靥嵝阉。
“……是嗎?”她想了下,“那,我來幫忙縫制吧。”
“娃,你不擅長縫制!彼俅翁嵝阉。
是不得不提醒,她可不希望等娃縫好之后,她得要再費心力拆線重來。
“那,我再坐一下,等與彤回來!狈凑c還太早,她不想回去。
舒亞米偏著頭觀察她一會。“她到夜市擺攤,不可能這么早回來!
“是嗎?”說的也是,等她回來大概也要凌晨了。
“娃,是不是那個男人對你不好?”舒亞米突然問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她張大眼。
“因為你結婚隔天就跑到這里來報到,不會很怪嗎?”一般新婚夫妻,這個時候應該是兩人黏得如膠似漆,哪可能放她一人單飛?“況且,我認識你那么久,從沒看你跟誰交往過,而且你說嫁就嫁,還嫁給你討厭的相親對象,從宣布到結婚甚至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距離她宣布嫁人的那一日到今天,剛好滿一個月呢,當時這個消息,可是讓她們非常措手不及。
只因她們都覺得,周遭任何人都有可能結婚,就唯獨娃是不可能的。
但她嫁了,而且還拔得頭籌,一筆聘金剛好能讓雅閣可以修繕補貨,順便付她薪水。
“時間到了就嫁啦!卑拚f著,試圖敷衍了事!八,沒時間蜜月旅行,所以我就拿婚假來這里加班。”
本來一切都很完美的,但是就因為結婚當天被灌得太醉,再加上那家伙霸占著床,害得她……夠了,她已經不想再回想了,也不想知道自己在那當下怎會如此大膽!總之,現在想來只覺得很悲哀。
反正木已成舟……往后記得不要再犯就是了。
她可不希望被辛歆愉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說她又搶了她的男人。
“是嗎?”怎么聽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單純!澳阒阑槎Y那天,辛歆愉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呢!”
“我倒沒注意到!蹦翘烊硕嗟孟袷沁M香團一樣,她哪記得住到底有誰來參加。
“只是她怎么會在場。俊彪m說和辛歆愉不同年級不同系,但她是出了名的交際女王,想不記得她這個人,很難。
“嗯……說來話長。”因為必須解釋很久,所以她就省略不談了。
“等你哪天想說的時候再慢慢說吧!笔鎭喢灼鹕碓偬嫠m杯!昂扰稽c,待會回去的路上才不會覺得太冷!
“你要趕我走?”她扁起嘴,精致的五宮有種被扭曲的喜感。
“我怕你老公會找上門要人!
“他又不知道我在哪里!彼龥]告訴他關于雅閣的事,也沒告訴他她為何會很忙,因為她認為這是一樁協議好的婚姻,不需要過度親密的接觸。
“可是那天,你不是有把我們介紹給他嗎?”感覺上他人還不賴,且對娃挺重視的,但畢竟那只是表象,實際上的相處內容,只有娃才知道。
“也只是介紹而已啊!彼擅匆f那么多?
“娃,我問你,你突然決定要嫁給他,是不是跟雅閣被砸有關?”舒亞米毫無預警地丟出尖銳的話題。
艾娃捧著咖啡杯,目光閃爍著,三兩口喝完咖啡,拎起包包起身。“你想太多了吧,我要回去了,你記得要把門鎖起來,與彤回來,要確認過才可以開門,知道嗎?”她的叮嚀儼然把舒亞米當成三歲小孩諄諄告誡著。
“知道,你趕快回去吧。”
開了門,迎著寒風,在路口招了輛計程車,她有股沖動要司機把車開往她家,哦不,現在只能稱之為娘家的地方。
但,不能,這個時候要是回家,肯定又要被追問一大堆有的沒的。
可她真的不想回去那個“家”啊,也許她應該找家夜店,混到凌晨再回去才對,只是她不喜歡夜店的氣氛,被人搭訕很煩。
嘆口氣,還是乖乖地回家,當計程車停在那幢帶著歐風味的灰白色建筑物前,她忍不住吐了一口大氣,硬著頭皮掏出鑰匙開門而入。
經過客廳——
“娃,你回來了?”許美芳漾滿笑意。
艾娃朝客廳看了一眼,正想著要怎么稱呼她,可還沒來得及叫,她便已經熱情地挽著她走進客廳。
“餓嗎?要不要吃宵夜?”許美芳不容置喙地將她推到純白沙發椅上坐下。
“不用了,我……”咕嚕咕嚕,肚子發出聲響的瞬間,她不由得笑出聲!澳蔷吐闊┠!”
看來,她的肚子比她誠實多了,立即做出反應。
“馬上來。”許美芳滿面笑容地回到廚房,不一會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面。
“哇,好香哦。”
艾娃還沒來得及開動,便聽見有人自二樓下來。
“媽,我也要。”敖克謙走到她身旁,口水都快要滴到她身上。
“好!
她瞧他一眼!安灰覔,你的馬上就到!笨此荒橉挊,她好怕他沖過來跟她搶。
“我看起來有那么餓嗎?”他打趣道。
“看起來像是可以吞下一頭牛!彼运铀俪悦娴膭幼。
敖克謙聞言,放聲大笑,“你很有趣!
“謝謝,很多人都這么說過!卑蕹灾,含糊地應對著,瞧他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轉到體育臺時,她連忙出聲示意,“好了,別再轉了。”
他有些意外地看著她!澳阆肟辞蛸?”
“嗯嗯!彼昧c頭,雙眼發直地瞪著螢幕,突地喊了聲,“干得好!”
他有點被嚇到,接過母親遞來的面,邊吃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喜歡看球賽的女人不多!本退J識的,通常都是看到立即轉臺。
“那是因為你認識的女人不夠多!背酝炅嗣妫逎M足地露出笑,順手接過許美芳遞來的熱茶。“媽,真是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讓你這么忙!
她話一出口,在場的兩雙眼睛直盯著她。
“怎么了嗎?”她摸著自己的嘴角,確定沒有殘渣,看看衣服,確定沒有被湯汁濺到,不解地問道:“我說錯什么了嗎?”
抬眼,看許美芳紅了眼眶,她心里不禁冒出駭意。糟,怎么會把老人家給弄哭了?
“我媽是很感動你叫她一聲媽!卑娇酥t原本對她印象就不差,如今沖著她尊敬老媽的態度,好感度更是直線破表。
“不然我應該叫什么?”說來丟臉,這一個星期的婚假,她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好好相處過,算起來,今晚還是頭一回坐在一塊吃宵夜呢。
一直避著敖定杰,倒忘了她嫁給他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和他家人好好相處,搞清楚他們的底細和想法,確定找碴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對母子。
如今看來,她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們絕對不是嫌犯。
沒有證據,只是一種直覺,而她的直覺向來準得可怕。
“我大哥通常是什么都不叫的!
“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彼羌藿o他了,但說好了互不干涉的。
敖克謙揚起眉,小聲說著,“看來,你和我大哥之間也有些問題。”
“問題多得很!”她哼了聲。
正因為問題多多,她才會耗在這里不想上去啊。
至少拖過凌晨,等他入睡再說。
“我哥那個人只是倔了一點,不過其實他人還不錯。”
艾娃看他一眼,“要是我沒記錯,他滿喜歡找你碴的!币娙藧劾聿焕,在家如此,公事上更是如此,總覺得他這個秘書長有點被冷凍的感覺。
“也許是我在公事上還不夠成熟吧。”敖克謙如此解釋道。
“不,依我看,你推出的網路商城企劃,我個人是覺得相當有遠景,很值得一搏!边@個企劃能夠讓飛迅電信更具國際觀,且多元化無國際的網路商城,更能夠向國際各個商業領域伸出觸角,對飛迅往后擴充經營路線不啻是一大利多的消息。敖定杰不采用,說穿了,只是為反對而反對、為打壓而打壓,小鼻子小眼睛的做法。
“你是這么認為嗎?”敖克謙仿佛遇著知音般的狂喜。
“嗯,我會想辦法再推推看這個案子。”決定了,明天就拿這件事來魯他,順便化解兩人的尷尬!安贿^,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告訴我,那個灰姑娘小時候到底有多可憐?”
“灰姑娘?”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