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俊臉微喘,長長的劉海帶著汗水微微覆住深沉的雙眸,兩道目光膠著住她的眼,無法移開。
她深深凝視上方性感的臉龐,心中滿溢著充實的甜蜜。
眼前擁抱著她的男人,是那個她曾經喜歡了好久好久,以為永遠遙不可及的人。
而今他的眼神好溫柔,雙手好溫柔,而這些溫柔只為她。
「子妡!顾p手支在嬌軀的兩側,在她耳邊呢喃。
「嗯?」她回應,又似輕吟。
「是誰說……妳身材不好?」他突然輕笑,口中氣息噴上她的敏感耳垂。
「沒人說過,只是……我……自己這么覺得……」咬唇,有些難耐。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都不是很有自信,尤其是面對他。
他刻意將目光緩緩下移,掃過她漂亮的鎖骨,不算豐滿卻恰到好處的雙峰,還有底下纖弱骨感的腰肢……
她不知道是他不客氣的視線,亦或他壞心的逗弄,她感到全身不能自主的熱燙,仿佛火在燃燒。
「這樣就很夠了!顾吐曊f完,吻上她。
她伸出雙臂,閉上眼,緊緊地、牢牢地擁抱眼前強健的身軀……
初次的疼痛,在柔情撫觸下獲得釋放。
午后陽光透過窗簾微微灑了進來,映在他倆交纏的身軀上,在情欲迷蒙中,她與他都沭浴在金黃的陽光,相互交融在她曾經只敢遠遠看著的氛圍里。
她滿足的逸出一記喟嘆,此刻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像個公主……
真的。
。
魏東祺感覺到床邊一陣騷動,他長睫微顫,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身旁背對著他的人兒,薄被覆在嬌軀身上,長發披散枕畔,幾綹發絲勾纏在一大片雪白的美背上,引人遐思。
他的眼神移到墻上的時鐘,指針指到八點,窗外的景色已暗,他湊上前去,聽到一陣似乎不怎么規律的呼吸聲!冈瓉韸呥B睡覺時心跳也這么快!顾谒呡p訴。
她馬上睜開雙眼,一臉的尷尬。
在被他溫柔寵愛了好幾次后,全身疲累的她深沉睡去,片刻后,她莫名醒來,便怔怔凝睇著魏東祺的安詳睡臉好久、好久。
她仍舊不敢相信,她與他真真實實的結合了……
當她情不自禁伸出手輕撫他的睡臉時,卻不巧驚醒了他,她馬上倒頭裝睡,不過她好像也沒考慮到自己最不擅長偽裝緊張情緒。
「你有聽到?」她瞪向他,趕忙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把我吵醒了!顾麑櫮绲耐α。
「怎么可能這么大聲?」她一臉的不相信,小手壓著自己的胸前。
他突然反身將她壓在身底,盯著她置于胸前的手,以及一雙若隱若現的雙峰。
「妳這種動作讓人想犯罪!顾袜,低首磨蹭她的小巧鼻頭。
她明白他露骨的暗示,臉一紅,將被單拉了上來,蓋住春光。「東祺,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與他額抵著額,姿態親昵。
「嗯!顾溃脱塾U向她拉被單的動作,微微皺起眉。
「你……喜歡我哪一點?」雖然有些肉麻,不過她還是得問出口,因為她一直匪夷所思,為何他會看上平凡的她?
「沒有。」他迅速回答。
不會吧?就算是這樣,也好歹給她一點面子,思索久一點再回答嘛!難道她真的這么差?俞子妡扁起嘴。
他望著她的表情,微笑道:「沒有特別喜歡妳哪一點,但我喜歡妳!
甜甜的感覺在心頭融化,她與他對視笑開。「你愛過袁靖婷嗎?」想起那天魏東晟說的話,心底突然泛起微酸。
「妳非要這么曲解我的話?」他支起身子,輕揉她的發。
「是有人告訴我的。」她將他的手握住,嬌嗔的回嘴。
「是東晟?」他馬上猜出,也只有魏東晟才會說出這種主觀性的話。
面對東晟與靖婷間那難解的愛情習題,他累了。
她望著他的深思表情,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犯了老毛病,情人眼里原來真的容不下一粒砂子,她如今深深體會到了。
唉~~她怎么把自己搞得跟妒婦一般呢?
「靖婷永遠都只會是我的妹妹!顾蝺舻碾p眸凝視身下的人兒。
「那你對我的喜歡……有這么多嗎?」她異常謹慎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很「保守」的微微距離五公分。
他搖首,欣賞她孩子氣的可愛的舉動,下腹陡然一陣緊熱。
「那……這樣?」她再縮短了一點點距離,有些緊張。
「妳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妳!顾蝗婚_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多喜歡?」那笑里含著太多神秘,她小心翼翼問道。
「妳不會知道的喜歡!
「……」又用這種摸棱兩可的方式說話是吧?她除了心中無言,嘴中也吐不出只字片語。
因為他不知何時扯掉她胸前的被單,深深吻住了她。
「嗯……」她喘息,緊緊擁著他,感覺心口飄飄,仿佛飛上了天堂。
不規律的喘息,時鐘滴答,情愛、汗水的咸甜味道,一點一滴將白色的房間染上美麗絢彩。
。
「呵呵!箤Ψ叫Φ。
俞子妡望著前方的人,展開甜美的微笑。
她咽了一口口水,在心中暗下誓言——若是誰可以即刻把眼前的人給抬走,她會每天花上一個小時為他祈福健康平安,并且簽中樂透頭彩。
「請問你要盯著我盯到什么時候?」她微笑的問。
白圣謙嘴咧得更開,眼神曖昧的瞅著俞子妡!复笊!顾牧伺乃募。
「你在亂說什么……」她趕忙撇清。
「妳的未來還會有更多阻礙等著妳,放心,身為史蒂芬哥兒們的我,絕對會用十二萬噸的義氣給妳相挺到底,」俊容笑得更開懷,「大嫂。」后面不忘補了這一聲。
話說昨天他帶史蒂芬從公園回來,一看客廳沒人,晃著晃著就不巧看見房間內上演著火辣辣的限制級場面。
難怪魏東祺要把他支開了,原來打的是這種主意,呵呵,他望著她的眼神更加色情。
「喂,這里人多嘴雜,你不要亂說。」她心中很欣慰白圣謙這番相挺的話,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笭娴慕宣溈耍灰o牠隨便亂取……」
「剪彩典禮開始了。」白圣謙把她拉到一旁,朝遠方抬了抬下巴。
媒體發問與相機喀嚓聲此起彼落,被鎂光燈包圍的魏東祺一身黑色筆挺西裝,臉上帶著高貴疏離的笑意.
祺岳飯店今夜在臺北鬧區正式開張,進行剪彩典禮,這家飯店占地龐大,歐式的挑高設計,規模極盡豪華之能事,被喻為臺灣今年最受矚目的建筑物之一。
飯店隸屬于魏氏集團之下,而老板正是魏氏集團大公子魏東祺。
不過真正的噱頭在于,魏東祺并不熱衷坐在辦公室里吹冷氣、數鈔票,他放棄繼承家業,甘愿經營區區的小飯店,并且還要……親自掌廚。
突然間,魏東祺的目光掃向這邊,定住她,眼底出現溫柔的笑意。
她對上他的視線,微笑,用嘴型說了加油二字。
「眉目傳情傳完以后,可以開始來勘查敵情了!拱资ブt在旁咳了兩聲,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頭。
「勘查……什么?」她愕愣。
「喏,看好了,那邊那個穿著暗紫色晚禮服的美婦人,就是東祺的二媽,早期是位當紅名模!
俞子妡順著白圣謙的指示看過去,看到一名長相艷麗的女人正對著眾人敬酒寒喧,她對這名婦人的臉有些印象,在報章雜志上似乎常常出現。
「二媽?」
「東祺跟東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別跟我說妳覺得他們兩個長得像同一個媽媽生出來的!顾尚。
的確,他們兄弟倆的確是不同類型的人,雖說同樣都帥氣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視,但魏東祺較為冷調優雅,魏東晟則顯得霸氣邪魅。
「魏天擎,也就是他們的父親,魏氏集團的當家,在東祺一歲時便把這婆娘搞大肚子帶了回家,不過他老人家在幾個月前已經肝癌逝世,相信妳報紙、電視都有在看。」
「過世?那東祺怎么沒有任何表示……」她一臉詫異,因為她望不見魏東祺有任何悲傷顯露出來,即便是在相遇之初,也是一樣。
「妳還真的沒在看是吧?」白圣謙瞪著她!敢驗樗麄兏缸痈星樵揪筒辉趺春,那婆娘得寵以后,更是把魏家鬧得雞飛狗跳,處處為難魏東祺母子!
「可他們兄弟倆似乎感情很好?」
「這……就是難能可貴的地方!顾妓髁艘幌,回答道。
感情好嗎?過去是很好,不過自從為了袁靖婷的事大吵一架后,氣氛也鬧得挺僵。
「那邊那個就是不怎么喜歡妳的魏東晟,妳應該已經見過了,」他毫不留情面的嬉皮笑臉,「在他旁邊的,穿白色小禮服那個就是袁靖婷!
「那東祺的親生母親呢?」她突然想到。
「哦!在那……咦?人咧?」白圣謙將手放在額前,朝遠方眺去。
「請問妳是俞小姐?」一記溫和的女聲自后方傳來,俞子妡回過頭。
那是一名穿著簡單剪裁洋裝的婦女,頭發向后梳攏成髻,年約近五十,膚質、面容白皙姣好,全身散發出獨特的高雅氣質。
俞子妡看得出這名婦人年輕時絕對是一位美人胚子,而即便到如今,也是一位氣質出眾的美婦。
她笑容慈藹的望著俞子妡。
「啊……妳好,妳是?」其實她心中已經猜出了幾分,她盯著那雙似曾相識,宛若星星一樣澄亮的眸子。
「我是東祺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