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一些麥酒嗎?”可玲問道。
“好,麻煩妳!丙湼裱劬Ρ犻_一縫,審視他的同伴。他躺在鋪在沙灘的毛毯上,盡可能地放松,但是,只要可玲在他身邊,他就不可能完全松弛。她為他倒滿一杯麥酒,他坐起身子,喝下一大口!耙粋下午不必工作,真是太美妙了!
她輕輕一笑!拔覜]有料到此行必須在這里勤學史廓爾的歷史、法律和農業。不過,都很有意思。這座島真的是自給自足。”她指向沒吃完的食物!白灾频哪汤液亡E魚干、新鮮的面包、自己釀造的麥酒,還有島產的蘋果!
“都裝在自制的草籃中,唯一沒有生產的是茶和咖啡!
“一項嚴重的缺陷。我猜史廓爾終究還是需要外在的世界!彼痣p腿,用手臂抱住膝蓋。藍紗裙襬下,雙腳赤裸。“我好希望艾美在這里。她愛大海。我認為那是因為她的血緣!
他審視她姣好的側影。自從她救過他一命之后,他就對血緣關系特別敏感;蛟S就是因為他的血管中流著她的血,才會使他對她更加無法免疫,總是如此敏銳地注意到她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動作。
微風吹襲她的薄衫,清晰地勾勒出她誘人的高聳乳房。他轉開視線,感覺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反應。他掃視那座隱密的新月形沙灘,實在是太浪漫了。“大維說得對,這里確實是野餐的好地點。事實上,他一向是對的。另一個圣人——清楚地證明他必然是妳的親堂兄。”
她嫣然而笑!斑@么說好像讓大維變成一個乏味的男人,但事實上他并不是。他和吉妮都是最有趣的同伴!
麥格把杯子放在膝蓋上。潮水正在上漲,距離他們只剩幾英尺!皧呉呀浽谑防獱柎艘粋星期。如果妳祖父把這座島嶼留給妳,妳認為妳可以在這里快樂地生活嗎?和妳以前的生活相比,這里的生活會顯得平淡而安靜!
“沒錯,但是也會安全而舒適。如果有這個機會,我絕對無法拒絕!彼柭柤绨颉!拔也恢揽鞓肥鞘裁矗俏液苋菀诐M足。對我而言,這就夠了!
他一時沖動地提起那個困惑他已久的問題!翱肆衷趺崔k呢?”
她板緊下顎!坝写缶S的協助,我可以獨自治理史廓爾。”
麥格屏住呼吸,猜想她的話是否表示她和她的丈夫可能永遠分居。如果他們已經失和,就可以解釋她為什么絲毫不擔心以后如何帶克林來到這里。在思考各種可能時,他感覺他的心跳加快。既然她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他是否可以展開追求呢?事實上,她可以離婚,只要有錢和具有影響力的朋友,離婚并非難事。麥格正好同時擁有這兩者。只要可玲想要離開她的丈夫,他愿意花光他的每一分錢來爭取她的自由。
這是一個驚人的念頭,麥格決定先搞清楚她真正的意思!皧呍洈荡伟凳究肆挚赡懿粫趭叺奈磥碇姓紦幌。妳正在考慮離開他嗎?”
她緊緊閉上眼睛!安灰獑栁铱肆值氖,”她低語。“請你不要問!
他謹慎筑起的高墻正在崩裂。“可玲!彼咽址旁谒绨蛏,她的肌膚溫暖!翱闪。”
她顫抖地吸口氣,嘴唇發抖。他無法忍受目睹她不快樂,便伸臂環住她的肩膀,用另一手輕撫她的秀發。淚珠在她緊閉的眼瞼中閃亮。他溫暖地親吻她的眼瞼,嘗到咸咸的淚珠。
她發出一個哽咽的聲音,扭動身軀,不是掙脫,而是迎向他。她的胸脯壓擠他的肋間,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腰。他拂開被風吹亂的黑發,伸舌舔詆她優雅的耳朵。她粗重地呼氣,豐潤的唇輕輕開啟。她是如此誘人,令人完全無法抗拒。他低下頭,用他的唇覆住她的。
他嘗到蘋果和麥酒、芳香和甜美。她的眼睛仍然閉著,仿佛在抗拒他的擁抱,但是,她的嘴熾熱而饑渴地回應他。
他的心開始狂跳,激情逐漸淹沒理智。他把她壓倒在毛毯上,實現他長久以來的夢想,她的身體是如此柔軟,狂跳的頸動脈清晰可見。他伸出顫抖的手,覆住她的乳房。
他用笨拙的手指解開她肩上的扣子,褪下她的上衣和內衣,裸露出她的胸脯!皧呎婷,”他沙啞地低語。“美極了!
他把天鵝絨般柔軟的乳頭納入口中,它立刻變得硬挺,甜蜜而誘人。他要把她的精髓吸入他的體內,汲取他終生渴望的溫暖與柔媚。
她呻吟地拱向他。他捧住她的乳房,壓擠它們,用臉龐摩擦雙峯之間柔嫩的肌膚,感覺她狂野的心跳。她的手指滑入他的發問,不斷輕撫著。
他不再在乎婚姻、丈夫、妻子。這是不容否認的狂猛欲望,她必須成為他的,由他保護與照顧,從現在到永遠。
他的手掌往下滑過她的身軀,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在單薄的衣料下方,她的女性核心熾熱地歡迎他。在他愛撫她時,她突然完全靜止,全身僵硬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大聲叫道:“噢,天啊,我在做什么?”她狂亂地掙脫,用一手按住衣服。
他伸出手,準備拉回她。“可玲……”
她倏地避開,彷佛他的手是一條毒蛇。
她眼中赤裸裸的恐懼把他震回現實之中。該死,他到底在干什么?
“老天爺,對下起,我真是該死。”他把臉埋進雙手之間,全身顫抖。 “我不是有意讓這種事情發生。我發誓!
“我也不是,”她顫聲說道!皩Σ黄,麥格,這都是我的錯!
她確實不曾反抗,甚至熱情地響應,但是,他仍是乘人之危,在她哀傷難過時占她的便宜。
雖然他并非故意,卻仍然是錯的。老天爺,他永遠學不會教訓嗎?他一直以為他已經從過去的錯誤中學到教訓,但事實證明不。
逃離這座島嶼會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是卻會帶給可玲困擾,并可能危及她的未來。他們必須設法重筑兩人之間的高墻。
他抬起頭。她已經穿好衣服,一副準備逃走的模樣。高漲的潮水拍打他的赤腳。他站起身,卷起褲管,然后朝她伸出手!芭阄疑⑸⒉桨!吹吹海風應該會有助于厘清我們紊亂的思緒。”
他嚴肅的語氣得到預期的效果?闪嵴酒鹕碜,羞怯地把手放在他手上,另一手則拉高裙襬。她的腳踝纖細而勻稱。他轉開視線,牽著她走過沙灘。
“這種事情注定會發生,”麥格用閑聊的語氣說道!澳腥撕团藛为毾嗵,就免不了會發生這種事情,像我們這樣朝夕相處,即使有最好的企圖,仍然免不了會產生強烈的吸引力!彼逼乘谎邸!坝绕湮矣终J為妳是我認識的女人當中最迷人的一個。”
“噢,天啊!”可玲停下腳步,沮喪至極!叭绻以缰滥阌羞@種感覺,絕對不會請求你的協助。我害你置身在無法容忍的情況中。”
“妳怎么可能知道呢?我在布魯塞爾時一直盡我的最大努力控制住自己!彼p拉她的手,催促她再次前進!凹词刮覀兊男◎_局嚴重地威脅我的自制力,我還是很高興妳來找我幫忙。不過,如果妳不再信任我,我也會諒解。我應該被狠狠鞭打一頓。”
“請不要責怪自己,”她請求!斑@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一直在欺騙他,他卻表現得如此高尚,更令她羞慚不已。在那一刻,她差點沖口告訴他整件事的真相:有關克林的死,和她隱藏在心底的愛。但是,理性告訴她現在更需要保持沉默。“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我會告訴祖父我再也無法忍受與艾美分離。”
“他會要妳派人去接她過來。他不希望妳離開,而我也不可能責怪他。我們至少應該住滿兩個星期。我會睡在陽臺上,我們就可以避開誘惑!
“你不能那么做!”她叫道。
“我當然可以,”他溫和地說道!拔乙郧霸浂啻嗡谛强障,而且相當自得其樂!
她咬住下唇。“我帶給你這么多麻煩。我才是那個應該被狠狠鞭打一頓的人,不是你。”
他綻開哀傷的笑容!懊利惖呐耸怯脕碛H吻,不是被鞭打。這就是我為什么必須睡陽臺的原因。我們一定會設法熬過這個難關!
他們一定會。但是,在回憶他的親吻帶來的狂喜時,她知道她的退縮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美德。
誠如麥格的懷疑,他和可玲之間的緊張整整持續了一天,才逐漸消褪。她仍然蓄意規避他的視線,他在望著她時,也總會憶起她柔軟而豐滿的胸脯。下過,他能夠不碰觸她,而這也是唯一重要的。
三天后,他們與牧師夫婦共進晚餐,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再過一個星期,他們就可以安全地返回倫敦,遠離誘惑,但是,在這同時……他和可玲相處的時間也只剩一個星期。
古堡的大門并未上鎖,他們一起走進門廳。在他正準備上樓時,她瞥視到一旁的桌子。 “有你的信,親愛的!彼f給他一包用油布包裹住的信件。
看到是“孟克林土尉”時,麥格的心扭曲一下。他真的不喜歡使用克林的身分。不過,這包信確實是寄給他的,角落里有“石特摩爾”的徽印,字跡也屬于洛恩!拔也孪霑鞘裁粗匾氖虑椋斜匾偷竭@里。”
“應該是公事吧。”可玲伸手掩住一個呵欠。“我想去和祖父道聲晚安,然后再上去。”
他們就是利用這些借口給對方盥洗和更衣的隱私時間。他走進臥室,點燃燈,打開油布,里面有幾紂信和洛恩的一張便條。
麥格
你哥哥送來一個訊息,似乎有必要讓你立刻得知。還有幾封你的信也一并寄上。希望屠龍任務進行順利 。
洛恩
下面的那封信有“艾柏頓”的徽印。麥格用雙手拿高它,審視著他的名字和粗線標出的“急件” 。雖然這位艾柏頓是他的同母異父哥哥,不是他曾以為是他父親的那個男人,但是看到這個徽印仍然令他產生反射性的焦慮。老公爵的信只有批評或責備,這封信應該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他嘗試想象新公爵可能會說什么麥格想聽的話,卻想不出一絲一毫。這封信里或許有某些法律事宜,都是買個毫不關心的事情。
就像在倫敦時,他揑住信角湊向火焰,讓它燃燒起來。那一次,他還感覺沮喪和憤怒,現在,卻只有冰冷的決心,希望永遠結束與艾柏頓的關系。在這之后,新公爵不太可能會再寫信給他了。
他把燃燒的信丟進壁爐里,開始翻閱那些信件。誠如可玲的猜測,大部分是公事,但是,有兩封是來自法國的韋肯尼。在日期較早的那封信里,肯尼描述軍中的一些消息和生活中的趣聞,而且繪上一些滑稽的漫畫。
麥格露出笑容,把它擺在一旁,猜想肯尼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連寫兩封信,邊打開第二封。里面只有潦草的字跡,不再有滑稽的漫畫。
麥格
如果我的行為超越友誼的界線,請原諒我,但是,在布魯塞爾時,你對孟可玲的感覺似乎不只是友誼。為了這個原因,我認為你會很有興趣得知孟克林在幾個星期之前被殺死在大街上,兇手顯然是一個拿破侖的余黨。令人痛心的是,他們仍未找到兇手。這件事被當局壓住,因為害怕會引起國際糾紛。我也是在無意中得知,克林部隊里的一個軍官喝醉了,不小心說溜嘴,他也告訴我,在喪禮之后,可玲就帶著艾美返回英格蘭。我想象莫安妮和莫查理應該會知道她目前的行蹤。
在她丈夫尸體未寒之前就展開追求當然很不好,但是,可玲值得你打破幾條規則。即使你對她沒有興趣,或許也想看看她是否需要任何協助。沒有人會感到驚訝的是,孟克林在死后還留下一屁股債。
如果你找到可玲,而且發現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請立刻通知我。
匆匆祝福你一切順利。
肯尼
麥格瞪著那封信,感覺好像被狠狠踢中胃部。他再看一次?夏嵊锌赡芨沐e了嗎?不大可能。但是,可玲為什么欺騙他呢?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擁有坦誠的友誼。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愚弄。
他木然地瞪著肯尼的信時,可玲走進臥室。關上房門后,她愉快地說道:“領主累了,但還是有精力解釋島民每年如何繳稅,相當有意思!彼郎蕚湓僬f下去,然后皺起眉頭。 一發生什么事情了?”
“韋肯尼寄來一封信,”他僵硬地說道!翱肆炙懒耸鞘聦崋?”
血色褪離她的臉孔,留下大理石般蒼白的完美五官。她抓住椅背穩住自己!笆恰鞘聦!
“老天爺!”一他把那封信揑成一團,感覺被徹底出賣了。美麗而誠實的圣女可玲是個大騙子!澳銥槭裁床桓嬖V我?”
她用顫抖的手梳過頭發。“當然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認為你或許會覺得有義務向我求婚,因為我在滑鐵盧戰役之后照顧過你。讓你認為克林還活著會比較單純!
這是第二個打擊,幾乎和第一個一樣嚴重。“成為我的妻子有這么恐怖,讓妳必須拿已死的丈夫來做擋箭牌嗎?”他咬牙問道!叭绻麏叢幌胍菢,隨時可以拒絕我!
她坐進椅子,凝視著交握的雙手。“那……那并不恐怖,反而非常吸引人,讓我很有可能答應,所以,最好永遠不要提出這個問題!
“原諒我的愚蠢,”他冶冰冰地說道。
“如果妳認為我可能會求婚,也不討厭這個想法,為什么還要說謊呢?”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永遠——永遠——不會再結婚。如果我愚蠢地接受你,就會使我們倆墜入悲慘之中,”她顫抖地說道!拔也豢赡艹蔀槟愕钠拮樱湼。我沒有任何可以給你的事物!
他的憤怒消失,由沮喪取而代之!霸瓉韸呥@么愛克林,即使他有外遇,而且完全不關心妳。”
她的嘴唇扭曲。“任何女人在嫁給一個男人十二年之后,不可能不關心他,但是,我并不愛他!
麥格只想得到一個會造成她這種態度的理由!皧呎煞蚺按龏,所以妳排斥婚姻,”他平板地說道!叭绻皇且呀浰懒,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他!
“不是那樣!克林從來不曾虐待我。”她的雙手握得更緊!拔曳傅腻e比他嚴重得多!
他審視她不安的神情!拔液茈y相信。事實上,是不可能相信!
“我知道每一個人都因為克林在外面玩女人而責怪他并同情我,但是,我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低聲說道。“他已經盡可能包容我了!
“我顯然非常遲鈍。請向我解釋妳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我做下到!彼瓜乱暰,無法迎接他的眼眸。
他憤慨地走過去,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孔!翱丛诶咸斓姆稚,可玲,看著我。妳難道不認為我有權利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你有權利,”她低語。“但是……但是我無法忍受提起我的婚姻,即使對方是你!
要從可玲身上得到數據簡直比拔牙還困難。他必須換個方式。他伸手環住她的頸項,俯身親吻她,希望欲望或許會比言語有效。
她很快就饑渴地響應他,然后又迅速掙脫,淚水滑下她的臉龐。“我不可能符合你的期盼!你難道就不能接受這個單純的事實嗎?”
他的腦海深處開始懷疑這或許是怎么一回事!皩,我恐怕就是無法接受,可玲。從我們第一次相遇之后,我就想要妳。老天知道,我一直嘗試否認它,并且去尋找其它人,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如果我因為不能擁有妳而必須悲慘地度過我的余生,知道為什么至少會讓我感覺好過一些!
她眼中的痛苦顯示他的話帶給她多么強烈的影響。他猜測她的抗拒即將崩潰!皢栴}在于性,對不對?”他問道。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澳阍趺粗?”
“妳的話中有一些暗示!彼蛳律碜樱秒p手握住她的一手。她的手指冰冷而顫抖。“而且這可以解釋妳為什么感覺羞于啟齒。告訴我妳為什么不可能考慮再婚。我懷疑妳能說出任何令我震驚的事情!
她蜷縮在角落里,彷佛一個脆弱的小孩!胺蚱拗g的親昵關系……帶給我可怕的痛楚,”她低聲說道!疤还搅恕N矣X得男人很吸引人,也像任何正常的女人那樣感覺欲望,但是,真正做愛時卻痛苦難當!
初次感覺自己不正常時,一定帶給她莫大的傷害!皧呌袥]有去看過醫生?”
她露出苦澀的笑容!拔铱紤]過,但是,醫生怎么可能知道女人的身體結構呢?我無法忍受被陌生人知道我的秘密——我有嚴重的生理缺陷,而且無藥可救!
“但是,妳生過小孩,所以妳不可能完全不正常,”他沈思地說道!霸诎莱錾螅闯袥]有減緩?”
她轉開視線!拔以诨楹蠛芸炀蛻言,然后利用這個借口制止克林上我的床。我……我從來不曾再和他行夫妻之實!
“十二年來,你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從來沒有肉體關系?”麥格叫道,無法掩飾他的驚呀。
她疲憊地揉揉太陽穴。“克林比我更有資格被稱為圣人。我們認識時,我十六歲,他二十一歲,都是情竇初開,非常瘋狂地墜入愛河,但不曾真正地了解對方。通常這種戀情會迅速地燃盡,克林很快會愛上另一張漂亮的臉孔,我則會以淚洗面幾個星期,然后比較聰明地繼續過我的人生。”
她喘口氣。“但是,我的父母在火災中意外喪生,留下我孑然一身?肆趾苡序T士精神地向我求婚,我也毫不猶豫地接受。我一直假設我會喜歡……婚姻中的肉體關系。我確實喜歡我體驗過的親吻。但是……”
她回想她的新婚夜,不由自主地顫抖。在酩酊大醉之后,克林來到床前,不耐煩地索取身為丈夫的權利。雖然緊張,她還是心甘情愿地配合,卻沒有料到會體驗到那股撕裂的劇痛和惡心欲吐的恐怖感覺,更沒有想到她會痛哭地入睡,她的丈夫卻在她身邊滿足地打呼。“我的新婚夜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很快就結束了!彼酀卣f道。
麥格尋覓地審視她的臉孔!芭说牡谝淮瓮ǔ芡础!
“情況并沒有任何好轉,事實上,是越來越糟。肉體的喜悅對克林非常重要。他假設在放棄他的自由之后,就可以得到一個美麗而性感的床伴!彼鼗叵氤跤隹肆謺r的興奮與刺激,那時候她相信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根據我在我們交往時的表現,他確實有理由那樣期盼。但是婚后只要他一碰我,我就會開始哭泣!
“所以妳知道他有其它女人,卻從來不抱怨?”
“抱怨?”她的笑容毫無喜意!拔腋屑に齻儭V灰肆挚鞓,我就不必感覺如此愧疚。我盡我的最大努力為克林和艾美提供一個舒適的家。他的回報就是養活我們,而且不再折磨我,其實,獲利的人是我?肆质且粋盡職的丈夫和父親,雖然在許多方面都漫不經心,卻不曾拋棄我們,也從來不允許其它男人騷擾我。從來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婚姻有多么荒謬,直到現在!
“克林也得到不少好處,”麥格淡淡地說道。“克林天生愛搞男女關系。在妳身上,他找到最完美的妻于——一個美麗又溫順的女人,令每一個男人都羨慕他。妳從來不會嘮叨他,而且他是已婚的男人,永遠不必擔心會有其它女人設法讓他跳進婚姻的陷阱中。有些男人會認為這是天堂!
“這或許是真的。但是,事實仍然存在,我是導致我們婚姻失敗的原因。我不適合成為任何男人的妻子。”尤其不適合嫁給她心愛的男人!艾F在,你應該看得出我為什么不能嫁給你,或者任何男人。你不可能想要娶一個無法履行婚姻最基本義務的女人!
“考慮我對妳有多么強烈的欲望,這應該會很困難。但是……”麥格猶豫片刻,然后緩緩說道:“即使如此,我認為只要妳愿意接受我,我就會娶妳。”
她睜大眼睛。“你不可能是當真的!
“不可能嗎?”他用溫暖的大手托住她的臉龐!拔蚁矚g和妳在一起。至于肉體的部分——我們或許可以發展出某種讓我們相互滿足的模式!
她的唇抿緊!拔医邮芸肆值耐庥,但是我討厭它。我不會再接受這樣的婚姻!
“我想的并非外遇!彼氖种篙p輕拂過她的耳朶和喉嚨,引發一股竄遍她全身的愉悅戰栗。 “肉體的滿足可以藉由許多方式獲得。我不認為妳是天生冷感,所以,妳或許會學會享受某種其它的可能。”
“我不確定我了解!奔t暈涌上她的臉孔!拔也坏腥毕,也很無知。”
“無知可以改變,而且妳很有可能根本沒有缺陷。妳體驗的痛楚可能是導因于年輕和缺乏經驗,也要歸咎于年輕丈夫的粗率和不體貼!彼麑ふ腋敿毜慕忉專缓髴嵖負u搖頭。“禮貌的人不討論這件事情,所以如果我的話令妳尷尬,請原諒我。比較粗俗的說法是,如果太快強行交媾,會為雙方帶來不適,尤其是女人?謶忠坏┊a生,或許就會成為惡性循環,使妳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體驗痛楚,并加深原有的恐懼!
“一定不只是那個原因而已!彼龖岩傻卣f道。
“有可能!彼姓J。“但是,即使妳在十六歲時特別小,在生過小孩之后也會有所改變。相當有可能的情況是,你不會再體驗剛結婚時的那種痛楚。”
這是一個驚人的推理,幾乎令人害怕?梢院湍腥嗽谝黄鸲槐馗杏X痛楚;可以生另一個小孩;可以成為正常的女人。
可玲不太敢抱持希望!澳憬酉氯ヒf的是,只能用一種方式來證明你的說法是否正確!彼q豫地說道。
麥格平靜地注視她許久!拔抑牢业囊蠛苓^分。妳愿意試試看嗎?”
“上戰場還比較容易!彼澛曊f道,擠出一個笑聲!暗恰咸鞝,麥格,我非常想要相信你是對的,相信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相信我有能力做其它女人都會做的事情。”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她垂下視線,看到那道淡淡的疤痕,以及那些溫暖而強壯的手指。他是如此龐大,如此充滿男性氣概。
這份注意突然引發某個恐怖的回憶。她用拳頭按住嘴,牙齒咬進蒼白的指關節!暗恰謶忠呀浬钪参倚!
“當然是這樣。它不是在一個小時內造成,也不會在一個小時內消失,”他安撫地說道!坝性S多許多方式都可以得到性愉悅,不只是交媾。妳必須學會享受它們。只有在學會這一切之后,才能進入最終的親昵!
她感覺好像是一只正準備離巢的小鳥。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跳出安全的鳥窩,就可以自由的飛翔。除非,她的翅膀不健全,在那種情況下,她就會墜落地面,摔個粉身碎骨。
目睹她的猶豫,他溫柔地親吻她手腕內側,她的脈搏在他的唇下加快,熱度席卷她的身軀。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妳不喜歡的事情,”他柔聲說道!叭绻麏呍谌魏螘r候感覺不舒服,只要告訴我一聲,我就會停止。妳能信任我嗎?”
他的綠眸燃燒著專注的火焰,碰觸她體內最冰冷也最荒涼的部位。她震驚地了解,自從他們相遇之后,他一直在壓抑他的性威力,因為他認為他絕對不能碰觸她。
現在已沒有任何阻礙。他想要她,也用各種微妙的身體語言告訴她、誘惑她。在他充滿威力的陽剛氣息下,她不再有任何意志力,只能像飛蛾撲火般,在被火焚身之前追求瞬息的喜悅。
“能,麥格,我信任你,”她沙啞地說道!皩ξ易瞿阆胱龅娜魏问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