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必了,你不必趕過來……學(xué)長沒事,你只要幫忙處理好簽唱會的事,我就很感激你了……真的沒事,簽唱會就拜托你了,一定不能再出差錯哦……嗯,好,我會代替你跟學(xué)長問候……好,那我要掛電話嘍,掰掰。”
丘靜書跟馮深深做了最后交代后合上手機(jī),轉(zhuǎn)身面對尹昊征。
“是深深打來的嗎,她放假了?”他看著她把手機(jī)放進(jìn)皮包里頭,淡淡問道。
“她放假了!毙液!八龁栁倚璨恍枰^來看你,我要她直接下臺中支持簽唱會,不必特別趕過來。”
“嗯,反正我也沒受什么傷,不必麻煩!笨磥頉_動也不一定都那么糟糕,偶爾也會有美好結(jié)局,深深就是一例。
“那是你自己說的,醫(yī)生說你還要再觀察。”這可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事,可他就是喜歡把自己當(dāng)成醫(yī)生。
“所以我才答應(yīng)要靜養(yǎng),不然早就出院了。”他微笑。
這倒是令人意外,當(dāng)醫(yī)生說希望他留在醫(yī)院多觀察幾天的時候,他居然點頭,她原本以為他會立刻跳下床離開。
“所以我才留下來陪你啊,不然我早就去簽唱會了。”她模仿他的語氣,不是很像但模樣很逗,他立刻眉開眼笑。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鼻扑哪樱鷤小孩子似的。
“可不是?”她冷哼。“我應(yīng)該不理你自行去簽唱會,反正醫(yī)院里面多得是對著你的褲管流口水的護(hù)士,她們都比我更懂得照顧病人!
別以為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護(hù)士眉來眼去,她嚴(yán)重懷疑他之所以沒急著出院,是為了那些護(hù)士,這家醫(yī)院的護(hù)士真是年輕得可怕,而且個個貌美如花,一個比一個妖艷!
“我懂了,原來你也是個丟掉斧頭的人。”他悶笑,不明白她那顆腦袋怎么長的,連他真正喜歡誰都不知道,光會懷疑東懷疑西。
“耶?”他在說什么,她哪來的斧頭可丟?
她當(dāng)然有了,她就像呂氏春秋“亡鈇意鄰篇”中那個丟掉斧頭的人,自己的斧頭不見了,便懷疑隔壁鄰居的小孩偷走,對方的言行舉止怎么看都像小偷,她對那些護(hù)士,也是這種心態(tài)。
“我們?nèi)ザ燃侔!”這種心態(tài)要不得,必須設(shè)法將它糾正過來才行。
“度假?”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尹昊征,認(rèn)為他瘋了。
“不是說要休養(yǎng)嗎?”他笑著說。“我們?nèi)セㄉ徍_叺膭e墅度假,順便休養(yǎng)身心!毕M鹊剿麄兓貋,她可以不要再懷疑那些可憐的護(hù)士,她們已經(jīng)夠辛苦了。
“你什么時候決定的?”這根本是預(yù)謀。
“從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彼裘。
“那可真久,我以為你是臨時決定的!彼缭撓氲剿@個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套計劃,不可能臨時起意。
“也算是!敝辽俨皇窃诎肽昵熬妥龊靡(guī)劃。
“好吧!去就去,反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照顧你,總不好放你鴿子!彼笮〗惚憩F(xiàn)出一副沒辦法的跩樣,尹昊征懷疑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很可能搞到最后,都是他在做。
“那就謝謝你嘍!”他嘴角噙著笑意,不是特意嘲笑,但就是教人臉紅,丘靜書的臉都紅起來。
“要去花蓮就得搭飛機(jī),以你的狀況能搭飛機(jī)嗎?”她故意拿他的身體狀況當(dāng)做報復(fù),結(jié)果很她失望。
“沒問題,我問過醫(yī)生了,他說我的身體好得很,搭飛機(jī)OK!彼浪钣憛挵褧r間浪費在交通工具上,能搭飛機(jī)一定不會搭火車,能開車絕不等公車,她就是這么性急。
“看來你和醫(yī)生都串通好了!笨蓯,就她一個人被騙!霸疚疫擔(dān)心你可能有腦震蕩,如今看來,我才有腦震蕩!北凰5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
“別這么說。”他才沒她說得這么惡劣。“我只是認(rèn)為難得有這個機(jī)會,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擇日不如撞日,平時他們都太忙碌,因此而忽略身邊的美好事物,他也是因為有所領(lǐng)悟才會臨時決定去花蓮度假。
“怎么說都是你有理。”不愧是辯論皇帝!澳俏椰F(xiàn)在先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xù),再開車載你回家整理行李!”
“不用麻煩了,靜書!彼柚顾x去的腳步,要她別忙了!拔乙呀(jīng)請公司同仁幫我辦好出院手續(xù),衣服也到花蓮當(dāng)?shù)卦儋I就好了,反正我們也只需要穿到一些休閑服和運(yùn)動衫,很好解決的!
換句話說,他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她只是被通知要跟著去而已。
“你該不會連機(jī)票都訂好了吧?”她又上當(dāng)了。
丘靜書瞪他。
“你說呢?”這么明顯的答案,還要他說出口,未免太不上道。
結(jié)果她又被他擺了一道,莫名其妙跟著他去旅行。
一直到她上飛機(jī)前,她都覺得自己掉進(jìn)尹昊征的陷阱,從獵人變成獵物。
基于這幾天的事件實在鬧得太大,他們已然成為全臺灣目前最出鋒頭的名人,害他們不得不戴上大墨鏡,以躲避記者的追蹤。
他們盡可能地低調(diào),劃位也劃在最后一排,就怕被人認(rèn)出來。
丘靜書突然覺得很荒謬,他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卻必須這樣遮遮掩掩,都怪他的外型實在太搶眼了,藏都藏不住。
“你沒事長得這么高、這么帥干什么?”盡管已經(jīng)躲在最后排,又戴上足以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仍有許多人不停盯著他們。
“你自己也不矮,別凈會怪我!币话倨呤值纳砀呖刹皇侨巳硕加,況且她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雙腿特別長,就他看來,她才是真正的焦點。
“比起你一八七的身材,我算嬌小了!比思沂且话巳銟凡,他們絕色三人組身高個個超過一八五,都可以組成一個巨人合唱團(tuán)了。
“我們連身高都要爭嗎?”他低笑,覺得她這種反抗很有意思,從她上飛機(jī)開始,就不斷在挑剔,干脆直接把他推下飛機(jī)好了。
“哼!”她是很想直接把他推下飛機(jī)啊,誰要他設(shè)了個這么美好的陷阱,害她想拒絕都覺得可惜,只得乖乖地往下跳。
“不要扁嘴,有人在看我們了!彼嵝阉F(xiàn)在他們也算是名人,必須注意形象,她只得擠出一個亮麗的笑容,假裝和對方很熟。
一路上他們都是像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個沒完,直到下飛機(jī)后,他們還在斗。
七月的花蓮,陽光刺眼得可怕,好像隨便吐一口氣,馬上就會蒸發(fā)掉,天氣非常炎熱。
“哇,我們到花蓮了!”許久不曾接近大自然的丘靜書,一走出機(jī)場,接觸到陽光,血液立刻就沸騰起來,一些別扭的情緒被太陽蒸發(fā)得無影無蹤,什么仇都忘了。
“小姐,別太興奮,我們還得趕路!彼衼碛嫵誊嚕瑢⑴d奮得跟墨西哥跳豆一樣的丘靜書拎上車,直奔位于海邊的別墅。
花蓮的海岸線美麗得有如詩篇,讓丘靜書深深相信,上帝在創(chuàng)造花蓮這塊土地的時候,一定特別用心,才能創(chuàng)造出這么瑰麗的風(fēng)景。
風(fēng)和日麗,身邊又坐了一個大帥哥,丘靜書的心情自是特別好。
“這好像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出來旅行耶!”看著車窗外的美景,丘靜書突然想到。
“是!”尹昊征笑著回道!耙酝继珶狒[了,身邊總是圍了一堆人!
他們集體出游的機(jī)會很多,一群人經(jīng)常為了工作浩浩蕩蕩至全省各地,乃至遠(yuǎn)征到國外出外景,兩人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反而少之又少。
“說得也是!彼麄兊纳畹拇_挺熱鬧的!耙粫r間少了這么多人,還真不習(xí)慣!
對于丘靜書的評語,尹昊征未置一詞,就他個人看法,他倒挺喜歡這樣的安靜。
計程車在路上跑了將近五十分鐘后,終于到達(dá)尹昊征位于海邊的別墅,他們付了錢,跟司機(jī)道謝,跟著下車。
這是丘靜書第一次來到他位于花蓮的別墅,感覺有些新奇,也有些好奇,這房子平常都沒人居住,竟然還能保持得這么干凈。
“我在我們到達(dá)之前,已經(jīng)事先派人過來打掃。”他主動給她答案。
“原來如此!彼皇且粋老謀深算的男人,什么事情都預(yù)先設(shè)想好,絕不臨時抱佛腳。
“我猜冰箱里頭一定已經(jīng)裝滿食物!彼蜷_兩門冰箱,Bingo!舉凡青菜、水果到啤酒、果汁,樣樣不缺。
“我還特別請人買了兩箱可樂!彼钢笖[在廚房角落那兩箱可樂,好希望她可樂能少喝點,多喝一些蔬果汁。
“謝謝你哦!”自以為是的男人!澳愣家呀(jīng)對我這么好了,為什么我還是有一種掉進(jìn)陷阱的感覺?”
從各方面來看,他都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但她總覺得不滿意。
“那是因為,你總是喜歡把我想成邪惡大帝國里面的大魔頭,但事實上我是個體貼的男人!睂λ恼疹櫉o微不至。
“這不能怪我!辈皇撬腻e!罢l叫你的體貼背后,總藏著看不見的陰謀,讓人覺得毛毛的!
“你想得太多了!庇植皇窃谘菘植榔陰謀哩!“我沒你想得這么壞!蹦┩魉
“你就是這么壞!彼斪欤蛩啦豢铣姓J(rèn)他真的很體貼。
“既然我這么壞,那么我就不帶你去市中心了!庇惨在E他也沒關(guān)系,他多得是辦法回?fù)簟?br />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缺什么東西!彼齽倓偞笾聶z查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她房間內(nèi)的衣櫥里頭掛了好幾套休閑服跟運(yùn)動褲,吊牌都還掛在上面,八成又是他命人事前準(zhǔn)備的,這下他踢到鐵板了。
“你確定?”他的笑容有著看不見的惡意,確實會讓人起雞皮疙瘩。
“當(dāng)然了,我什么都不缺。”有整個冰箱的食物,和整個櫥柜的新衣服,她才不在乎他帶不帶她去市區(qū)。
“咳咳。”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先清了清喉嚨示警!澳愕囊馑际恰退阋恢贝┲惶變(nèi)衣褲也沒有關(guān)系嘍?”沒想到她是一個這么不愛干凈的人。
“內(nèi)衣褲?”她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
“就是你里面穿的……”他用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比得她的臉都紅起來。
“你干嘛把這種事情都說出來?”好丟臉。
“是你逼我說的。”他本來也不想說,誰叫她愛逞強(qiáng)。
丘靜書瞬間氣得頭頂生煙,心想自己又輸了一回,下次她也要學(xué)他厚臉皮,講一些比較大膽的內(nèi)容,讓他也痛苦一下。
“從這里就可以看見海耶,這會不會太奢侈?”她才在想怎么整尹昊征,就教落地窗外的景色給吸引住,興奮地擠在尹昊征旁邊,和他一起眺望海景。
“偶爾的奢侈是必要的,不然人生就太苦悶了。”他不否認(rèn)要買這樣的景觀必須花不少錢,但他認(rèn)為值得,這是他放松自己的方式。
“這倒是!彼f分贊同!坝绕淠阌植灰毓ぷ,適度的放松是必要的!辈蝗粫粔毫Ρ扑。
“彼此彼此,你也很努力!彼幌胼斔忠恢毕蚯,逼得她只好也把自己操得半死,免得落后他太多。
“努力有什么用?還不是一樣贏不過你。”她睨他,算是承認(rèn)自己失敗。
尹昊征聞言微笑,難得這小妮子也有承認(rèn)失敗的時候,看來花蓮宜人的景致,真的能改變?nèi)说男那槟兀?br />
“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他問丘靜書。“晚上才有體力逛街!
“誰要睡覺啊?”她對他的提議嗤之以鼻!坝植皇抢项^子,我要去沙灘散步!
“我陪你一起去!彼媸浅錆M活力。
“你?”她驚訝地看著尹昊征,難以相信他也這么好動。
“總不能讓人家以為我是老頭子!彼裘迹蛩啦缓屠项^子三個字扯上邊。
丘靜書漾出一個開朗的笑容,算他厲害,她本來是打算那么說的。
說起來真的很奢侈,海灘就在尹昊征的私人別墅正對面,只要過個馬路,再往下走幾步路,就到達(dá)海灘。
由于此處距離市區(qū)還有一段距離,沒有什么游客會來這個地方,因此整片海灘都是他們的,他們玩起來也特別開心。
丘靜書甚至還把鞋子脫掉,準(zhǔn)備來段浪漫的沙灘追逐戲,嚇出尹昊征一身冷汗。
“你可別要我學(xué)瓊瑤筆下的男主角追著你跑,我老了,做不到!彼麤]那么好的體力,從山上追到沙灘,又從沙灘跑回花園,再在月下談情說愛,那是只有連續(xù)劇才會安排的情節(jié)。
“別擔(dān)心,誰會期望一個老頭子挑戰(zhàn)這么高難度的事?”她取笑他,赤腳在他周圍跑來跑去,笑得非常開心。
“是啊,我是個老頭!彼p手插在褲袋,慢慢往前走,才不掉入她的陷阱。
“你走得太慢了——砰!”她一個踩空,當(dāng)著昊征的面跌個四腳朝天,吃了滿嘴沙。
“小心駛得萬年船!彼痈吲R下瞄她一眼,一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喂,你不打算扶我起來嗎?”她在他身后大叫,他不肯拉她一把也就算了,還頭也不回地往前定,活生生就是個冷血動物。
他總算停下來回頭看她一眼。
“你要我?guī)兔梢裕冻龃鷥r!彼莻精明的商人,絕不平白伸出援手。
“什么代價?”她一臉莫名地看著尹昊征,只見他露出惡意的微笑。
“一個吻!彼_出條件,丘靜書瞬時瞪大眼睛。
“那我還是自立自強(qiáng)好了。”她倏地站起來,將身上的沙子拍掉,絲毫不讓他占便宜。
“小器!”尹昊征笑笑,掉頭繼續(xù)往前走。
丘靜書小女人似地跟在他后面,腦子里面不斷回響他剛剛說的話。
他真的想吻她嗎,還是只是開玩笑?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沙灘,就第三者來看,所有的傳聞都是真的,沒有絲毫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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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尹昊征和丘靜書在花蓮那頭散步曬太陽的同時,臺中這頭也沒閑著,簽唱會也是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
由于大人們都不在,確保簽唱會能夠順利進(jìn)行這項重任,就落在馮深深身上,為了達(dá)成丘靜書交付她的重任,她可說是卯足了勁。
“買好CD要請項衍簽名的歌迷朋友們,請往這邊排隊……”
馮深深窈窕美麗的身影,像是花蝴蝶一樣,在會場里面飛來飛去,雖然僅是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但就是很亮眼。
樊楚敬雙手抱胸,靠在墻壁上遠(yuǎn)遠(yuǎn)打量馮深深的背影,不得不承認(rèn),她真的長大了——至少就身材方面。
她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時代新女性,自信、干練、充滿活力,但在他的眼中,她仍然是個小鬼,不管她現(xiàn)在的身材有多辣。
“小鬼!彪y得相遇,他干脆現(xiàn)身叫她,省得她又要譏笑他躲她。
馮深深聽見樊楚敬的聲音,身體頓時僵了一下,接著慢慢轉(zhuǎn)身。
“大色狼,你又叫我這個難聽的外號!笔裁葱」,她早已經(jīng)長大了好不好?
馮深深冷哼。
“你給我取的外號也沒有好聽多少。”他瞇眼!澳氵@張小嘴,怎么還是這么毒。俊蓖耆珱]有改進(jìn)。
“請你在形容我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的時候,不要非得都加上個“小’字行嗎?我想我的個子并沒有你講的那么‘小’!彼砀咭涣,雖然沒有頂高,但還算標(biāo)準(zhǔn),偏偏他老是喜歡把她當(dāng)成侏儒。
“會隨便發(fā)脾氣,就證明你還沒長大,依舊是個小鬼!笔前。窍矚g在她前面加上個“小”字,小鼻子小耳朵小眼睛,她能奈他何?
“你才是不改色狼本性。”馮深深反擊!皠e以為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眼睛正瞄著五十公尺以外的此基尼女郎!
他們在廣場這頭舉辦簽唱會,另一頭則是在舉辦車展,現(xiàn)場就有幾位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女郎,倚在車旁搔首弄姿。
“你的觀察力真驚人,我的眼珠子往哪里轉(zhuǎn)你都知道!彼盗艘宦暭怃J的口哨,贊揚(yáng)她。
“我還知道你想趁著尹大哥不在的時候,偷走項大哥!”她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別以為能夠瞞她。
“你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彼执盗艘宦暱谏冢瑧B(tài)度亂不正經(jīng)。
“誰知道?”她冷哼。“雖然你一再宣稱你只愛女人,但我也曾風(fēng)聞?wù)f你最近的興趣改了,開始覺得男人也不錯!庇嘘P(guān)他的八卦傳聞,多到可以寫一本書,他壓根兒是生冷不忌。
“對于一個離過兩次婚,還準(zhǔn)備再離第三次婚的男人來說,你這些話太失禮了。”他不介意傳聞,但至少要傳對的,他對男人沒有興趣,只鐘愛女明星。
“你又要結(jié)婚了?”馮深深聞言愣住,臉色蒼白不說,態(tài)度又很緊張,但樊楚敬一樣也沒有發(fā)覺。
“還沒有。”他瀟灑地笑道!安贿^目前正在物色對象,你知道我怕寂寞!
他不怕人家說他花心,就怕他想花心的時候沒有人來陪,真到了那個地步,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馮深深不說話,事實上她已經(jīng)氣到說不出話,樊楚敬這個眼盲心瞎的大傻瓜!
“我看項衍都沒有受到景氣影響嘛!”看著簽唱會的盛況,樊楚敬挑高眉!霸谶@一片不景氣中,他的銷售成績還能開出紅盤,昊征光靠他一個人就可以維持公司,更何況他手下還有別的大牌!
“誰說的?”馮深深不服氣地反駁!耙蟾绠(dāng)然有受影響,為了維持公司,他每天都工作到三更半夜,你這個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跟他根本不能相比!
尹昊征幾乎就和丘靜書一樣關(guān)心她,誰敢說他壞話,她就不饒誰。
“你未免也太激動了吧?”樊楚敬感興趣地看著她,覺得她的反應(yīng)很有意思。
“聽你的口氣……”他神秘地低聲猜測道。“莫非你喜歡昊征?”
樊楚敬原本的意思是和她開玩笑,哪曉得她會突然愣住說不出話,臉色變得跟墻壁一樣蒼白。
“喂,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昊征吧?”見她的反應(yīng)不對勁,樊楚敬也開始緊張,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馮深深仍舊沒講話,心想他未免也錯得太離譜了吧?她喜歡的人是他,他卻指鹿為馬,硬是栽贓給尹昊征。
“我勸你最好忘了昊征的事,別忘了他是靜書的男朋友,而且我聽說他們目前正在花蓮海邊的別墅度假不是嗎?”這就證明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牢不可破,沒有她見縫插針的分。
樊楚敬這回可真是卯足勁說教,問題是她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也找不到話反駁,只是一味想天底下怎么會有像他這么遲鈍的男人!誰真正愛他都不知道。
“難得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見她為了尹昊征苦惱,樊楚敬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微酸滋味,悄悄侵襲他的喉頭。
“我……”她不是說不出話,而是怕自己一開口便朝著他的耳朵大喊:“笨蛋!”因此干脆閉嘴。
“項衍好像忙得差不多了,我去打個招呼!彼膊唤o她開口的機(jī)會,腳后跟一轉(zhuǎn)就朝項衍的方向走去,她也懶得叫住他。
“楚敬!”項衍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樊楚敬朝他走來,于是主動打招呼。
“項衍!”他熱情地拍拍項衍的肩膀,看得出他們交情不錯。
“我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歌手,還得勞駕你這個媒體大亨到我的簽唱會來,真是受寵若驚。”他們熟到可以互開玩笑,樊楚敬則是乘機(jī)拉攏項衍。
“想挖角當(dāng)然得積極點,機(jī)會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彼蛟S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花花公子,但絕不是個敗家子,該做的事還是會做。
“我看你和深深還聊得挺愉快的嘛,兩人有說有笑!表椦艽蛄繋坠咄獾鸟T深深,她正一臉茫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那哪叫愉快?”樊楚敬抱怨道!八铧c沒殺了我!”
“哈哈哈……”聽見他的話,項衍大笑!澳銈兠恳淮我娒,一定充滿火藥味,搞得像是戰(zhàn)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樊楚敬雙手一攤,認(rèn)了!八貏e喜歡找我的碴,每次都跟我唱反調(diào)。”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一樣喜歡跟她唱反調(diào)!边@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他也有錯。
“是嗎?”樊楚敬笑笑!拔易约旱箾]有發(fā)覺!
他跟女性的關(guān)系,總是維持得很好,女人就算不愛他,也不至于恨他,但她卻巴不得殺了他,真不曉得是為什么?
“你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可多著呢!”項衍拍拍樊楚敬的肩膀,算是敗給樊楚敬,身為唱片公司老板他已不算稱職,在愛情的戰(zhàn)場上更是遜到不行,完全憑直覺做事。
“我覺得不太妙,項衍!逼闹庇X時常出錯!吧钌詈孟裣矚g上昊證,你要不要找個機(jī)會提醒靜書,要她多注意一下深深,免得男朋友被自己最信任的部屬搶走了都不知道!
樊楚敬一臉嚴(yán)肅地建議項衍,只見項衍一愣,接著爆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楚敬這個傻子,太好笑了……
“你在笑什么?”他可是很認(rèn)真地在為大家著想,結(jié)果他卻笑得跟個瘋子一樣。。
“沒什么。”啊,好好笑,項衍笑到流淚!拔抑皇怯X得很妙!鄙钌蠲髅骶褪窍矚g楚敬,這點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唯獨楚敬自己不知不覺,還亂點鴛鴦譜,難怪深深會一臉茫然。
“你到底在說什么?”奇怪,他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嗎?怎么笑成那個樣子。
“算了,反正也不干我的事,你以后就知道了!爆F(xiàn)在說太多反而糟糕,該采取行動的時候,深深自己就會采取行動,犯不著他這個外人來多事。
“真會被你們這群人急死。”要不就是不說話,要不就是故作神秘,有心臟病的人早病發(fā)身亡。
“說真的,你要不要跳槽到我們公司?”樊楚敬刺探性的詢問項衍,雖然明知不可能,但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除非你希望我被昊征殺了,不然別動這種歪腦筋。”更何況他自己就是老板,還有老板跳槽到另一間公司,回頭打另一個老板的道理嗎?拜托他也用用大腦。
樊楚敬的大腦或許沒有尹昊征靈光,但也絕不至于笨到以為項衍真的會跳槽,反正只是開玩笑。
“不曉得昊征和靜書在花蓮?fù)娴瞄_不開心?”真羨慕他們兩個人,唉!
樊楚敬嘆氣。
“你的耳朵真尖,也知道他們正在花蓮度假?”想不到他007當(dāng)?shù)猛υ谛械,連這事都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門路!狈绰柤,還是那句老話,好羨慕他們兩人。
“我猜,他們那一對應(yīng)該也不會比你和深深好多少!表椦芤軠y道。“別忘了靜書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天到晚都想扳倒昊征,不會讓他太好過的!
真希望她能早日想通,那是不可能的事,昊征太了解她了,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想扳倒他,只是徒勞無功,不會起任何作用。
“說得也是。”他忘了她是深深的師父,比深深還兇悍哩!奥犝f他們是從大學(xué)時代就結(jié)下的孽緣,到現(xiàn)在還無法化解!比匀患m纏在一起。
“怎么,你羨慕人家?”項衍感興趣地看著樊楚敬,他看來一臉落寞。
“羨慕。 狈闯姓J(rèn)!八晕覜Q定結(jié)第三次婚,跟他們拚了!
“你還是這么不怕死。 闭f真的,項衍還滿佩服樊楚敬的,前兩次婚姻都維持不到一年便離婚,竟然還想再結(jié)第三次婚。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個會吃到什么口味!彼墒呛苡掠趪L試的。
“真有你的!”項衍聽完了以后哈哈大笑,楚敬真是逗。
兩個男人肩搭肩,嘻嘻哈哈地討論有關(guān)巧克力的笑話。
馮深深則是站在幾公尺外,看著樊楚敬,不斷氣惱,他竟然又想結(jié)婚了,這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