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剛把衣櫥門拉上,留下一條縫還來不及拉好,房門就被打開了。
一男一女等不及把房門關好就在門口熱吻起來,男人的大掌不斷的在女人曼妙的身體上游移,激得她嬌喘連連,他再大手一扯,美婦細肩帶上衣滑落,露出一邊傲人的美胸,他俯低身子以口品嘗。
衣櫥內的小孩眼張得銅鈴般大,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下一刻,一雙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往內拉。
快感使得美婦閉上了眼,螓首不住的往后仰,春音嬌傳,“嗯……啊……”衣服滑至腰間,她迷蒙的睜開眼,正倚著兒子書桌的她看見桌上有一張他國小畢業時的相片,俊美的臉上有著一雙冷眼,那雙眼一直看、一直看……
激情像被兜頭淋下一桶冰水,她推開男人,以英文阻止他脫下她最后一件衣物,“不……不要,不要在……在這里……”
衣櫥里的賀覺翾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眼底閃著疑似淚光的微弱光芒。
小孩拉下了捂在眼上的手,驚訝的看著他眼底的脆弱。
受傷、很憤怒、十分難過,爸爸被最好的朋友騙走了所有的錢時,她也曾在他臉上看過這樣的神情。外面那個一直叫、一直叫的女人也騙走了大哥哥所有的錢嗎?
原來這很兇的大哥哥有這么可憐的遭遇。
那外國男人卻不理她的阻止!吧倒希蹅兛墒请y得有機會在這里幽會呢!”
“這是覺翾的書房,我們……我們還是到老地方吧!”
“就是在他房里做起來才刺激,你那兒子啊,老冷著一張臉的難親近,我看了就有氣,真希望哪天能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垮下來。”
“你就是壞!”美婦不太正經的捶了他一下,繼續方才的激情……
然而尚未完全進入狀況,門外就有人叩門。
兩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連忙把脫下來的衣服往身上穿,一陣慌亂后,美婦才清了清喉嚨,“誰啊?”
“夫人嗎?我是楊修!惫芗覂刃募{悶她怎么會在房里,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的恭敬道。
夫人和少爺雖是親母子,可一向不和,可以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尤其是少爺在車禍行動不便后,情況更是惡化。
夫人會主動到書房看兒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不知道少爺書房有沒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來應征司機的鐵先生在面試結束后回到大廳,發現小孩不見了,那小鬼去哪兒都好,就是千萬別誤闖少爺所在的房間吶,他家少爺的壞脾氣可是很恐怖的。
想起他家少爺,楊修又忍不住嘆氣。少爺原本脾氣就不算好,車禍腳受傷后更是暴躁,其實,醫生說他的腳應該是沒問題的,可能是心理影響生理。
“小男孩?沒有!
“是!豹q豫了一下,他又開口問:“夫人,少爺在房里嗎?他的德語老師來了,等一下該準備上德語課!
“行了、行了!迸d致被這啰唆的管家吵得都沒了,美婦使了個眼色要男人把領帶打正,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
楊修微一欠身,一抬眼看到德籍教師也在書房,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怪。
“覺翾上課遲到了,你去找他吧,找到后再來客廳請老師過去。”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自己房間。她這兒子一直很不喜歡這個外籍老師,每次上課非得人家三催四請不可。
“是!睏钚蘅戳搜凵贍敵W魍h方的沙發。
少爺行動不便,沒人帶著,他會去哪里呢?在他房間也沒看到他……還是先四下找找再說。
管家離開后,衣櫥門悄悄打開,小孩先探出頭確定房間里沒有人后才整個拉開衣櫥門,再把賀覺翾抱了出來,回到原來他坐的沙發上。
賀覺翾的臉色很難看,一想到十幾分鐘前在他書房里上演的香艷事件,他簡直快吐出來了!
那張書桌,待會兒要管家叫人把它抬出去燒了!
那女人在外面玩也就算了,還玩到家里來,連他的外語老師都勾引!
惡心,真的好惡心!
這真的是家丑!這種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一旦流傳出去……奶奶有心臟病,爸爸又懦弱怕妻,大企業重形象,老爸那“紙糊的”總裁位置鐵定不保,而他,年紀又太輕,什么事也幫不了且他的腳又……可惡!
不,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他要解決的事是—杜絕丑聞外傳,目睹這件丑聞的人除了自己外,就只有這孩子。
“小鬼,你不是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嗎?”
“小孩子不可能賺很多很多錢的,我去搬了半天的雞屎,人家也才給我一百塊和一個便當!
她問過爸爸為什么她不能賺很多錢?他只是拍拍她的頭,說她是小傻瓜。
“我可以給你,我雇用你當我的跟班。”阻止一個小孩子到處亂講話的方法,就是把他綁在身邊,就近監控。
“跟班?”什么是跟班?不過這個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錢,三餐就不怕吃不飽,爸爸也不必為了怕她挨餓,老是把東西留給她吃,自己餓肚子。有錢的話她可以天天買麥當勞、可以吃炸雞、吃蛋糕,可以幫爸爸換一床厚被子,還可以……
“我走到哪里,你得跟到哪里!狈凑膶賯蛉恕⒁粋身高近一百九的大漢前天才被他罵走,得重新找一個搬得動他的人,而這個孩子……他不是高大男人,卻抱得動他。
“就這樣嗎?”
“就這樣!
“可是我要上學!
“這一部份我來安排!
“我真的可以用我的身體賺錢嗎?”她天真的問。
這是什么話!即使是由一個小孩口中說出口,他還是覺得怪怪的!啊驗槟闾熨x異稟!边@年頭擁有像他這樣猶如“螞蟻”般神力的人已經不多了,根本是萬中選一。
什么是天賦異稟?嗯,這個也不重要!拔抑灰斈愕母嗑陀泻芏嗪芏噱X嗎?真的,不用特別做什么?”
賀覺翾看了她一眼。“我討厭多話的人。當我跟班的條件就是少話,我問你話你才回答,也不許和別人多說話!
“好。”這個簡單。
“還有,忘掉你方才看見的一切,聽到沒有?”
“哪一切?”
“就……就你在衣櫥里看到的。”
她點了點頭。反正,她也聽不懂他們說什么,至于那女人一直叫,她隱約知道可能是在做什么害羞的事吧……
“你叫什么名字?”
“鐵錚錚。”
“鐵錚錚?”鐵錚錚的漢子的那個鐵錚錚?
“嗯,我叫鐵錚錚,我爸爸叫鐵漢子,我死去的雙胞胎哥哥叫鐵布杉。我爸說姓鐵的人都很好取名!
他有些惡質的揚唇,“不知道有沒有人叫鐵路局?”
“那是我姑姑。”爸爸的妹妹叫鐵露菊。鐵錚錚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這椅子有點太高,她雙腿還懸在空中晃啊晃的。
賀覺翾看她那自在樣,沒來由的又是一陣火!拔矣薪心阕聠?還有,我不過問你名字,你把一家大小的名字全報上干什么?”
“沒有一家大小啊,我還有叔叔叫鐵恭基、大伯叫鐵木真……”
他們一家子的名字實在是……“閉嘴!”
“……”這個大哥哥真的不好相處呢,跟班的工作……是把他抱來抱去就好嗎?這么簡單真的可以賺錢嗎?
后來,她才知道,當賀覺翾跟班的薪水真的很多,不過,為什么她還是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