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 湖南
人來人往的市集上,充斥著喧鬧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聲。
夏芷琪穿著白色圓領(lǐng)T恤和七分牛仔褲,頭戴粉紅色棒球帽,背著一個白色背包,獨自在市集里閑逛著,白凈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晶亮的大眼好奇地注視每個攤位所販?zhǔn)鄣奈锲贰?br />
身為古物研究人員的專任助理,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來湖南省博物館參觀交流了。每回來,她總是不忘到這個市集里逛一逛,這里什么東西都有,紀(jì)念品、繡品、銅器、陶土、玉飾等,應(yīng)有盡有,就連二手的東西也有人賣,常常讓她有挖寶的感覺。
她隨意瀏覽著攤子上的各項物品,驀地,她眼睛一亮,視線盯著擺在木桌上的一只龍形玉環(huán)。
她上前拿起那只古樸的玉環(huán)仔細端詳著,這是一只黃褐色的扁平玉環(huán),玉的兩面紋飾相似,一條盤龍首尾相接成環(huán)形。夏芷琪拿起它在陽光下看著,玉環(huán)的色澤并不通透,表面也多有磨損,摸起來還有粗糙的感覺。
“姑娘,您眼光真好,這塊玉可是古玉,今天早上才來,馬上就給您瞧見了!鳖檾傋拥膵D人一見有人光顧,連忙笑著介紹!澳窍矚g,這邊還有類似的,要不要一起看看?”她指指角落說。
夏芷琪聽著婦人“姑娘,姑娘”的喊,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臺灣人習(xí)慣喊“小姐”,而這里的人總是喚“姑娘”,民情不同,她也入境隨俗。
順著婦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發(fā)現(xiàn)還有一堆與她手上那只玉環(huán)相似的玉堆在那里無人問津,每一個看起來都年代久遠的模樣,有雕成鳥形的玉佩,也有繞成簡單圓弧的玉環(huán)。
她看了半晌,抬頭朝婦人露出一抹笑。
“請問這怎么賣?”她指著那堆玉飾,包括她手中的龍形玉環(huán)問道。
婦人見她有興趣,立刻堆起滿面笑容!澳窍矚g,一個算您五十塊就好,很便宜的!
“五十塊呀?”她沉思了一會兒!班牛孟裉F了點。”
記得第一次來這市集買東西,她喜孜孜地買了一堆,一毛錢都沒有跟老板殺價,結(jié)果回到旅館后,被所有的朋友嘲笑太傻,她這才有所警覺,這里可不是百貨公司,任何價錢都是可以“談”的,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哎呀,不貴不貴,這個價錢一點都不貴。姑娘呀,這可是古玉呢!都是前朝的古物……您看,這玉都不亮了,可見得在地下埋了很久,都是古物!五十塊真的很便宜了。”婦人不斷游說,拚命抬高這些玉飾的價值,絲毫沒有打個折扣的打算。
夏芷琪再看了一眼手中的“古玉”,嘴角微揚。
“如果這是真的古玉,哪會放在這里賣呢?”她揚眉道。
“呃……就算不是真的古玉,但您瞧,這雕工很特別呢!五十塊真的很便宜了!眿D人干笑兩聲,搔搔頭繼續(xù)堅持。
夏芷琪瞄了瞄手中的龍形玉環(huán),“二十五塊可以嗎?”
“不行、不行,這樣太虧了,不行。”
見對方不肯降價,她聳聳肩,正打算放下那只玉環(huán)的同時,便聽見婦人開口。
“這樣啦,三十塊,不過我賣你這么便宜,你可要多買幾個才行。
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睛也彎成弧形。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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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氣,雖然依舊艷陽高照,但較之燠熱的夏季,已涼爽許多。結(jié)束了湖南的行程,夏芷琪帶著滿滿的收獲回臺灣。
“歡迎光臨!請讓我看看您的登機證!泵利惖目战阄⑿Φ叵蛳能歧鲉柡,看了她的座位后,舉起左手有禮的說:“商務(wù)艙請往前直走,左邊靠窗位子就是。”
夏芷琪微笑道謝,依著指示,找到自己的位子后,立刻卸下背上沉重的白色背包,想把它推到座椅上的置物箱里。
“呼!”
她奮力一推,將沉甸甸的背包成功推進最角落里,這才心滿意足地吁了口氣。沒想到一轉(zhuǎn)身,立刻撞上一堵人墻。
“啊,對不起,擋到你了!彼椭^,對著眼前的深藍色襯衫道歉。她身高一百六十五,在女孩子當(dāng)中也算高跳的,沒想到視線卻只及這男人的頸肩。
“沒關(guān)系!蹦腥嗣鏌o表情地說。
聽見這低沉的嗓音,夏芷琪好奇地抬頭一看。
這一看,她嚇了一大跳,眼前的男人身形十分高大,雖然臉上戴著墨鏡讓她無法看清他的眼神,但那緊抿的嘴唇及高挺的鼻梁,還有全身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質(zhì),讓他看起來似乎無法捉摸。
感覺到他的視線也正在打量自己,她紅了臉,趕緊收回視線,從走道閃進座位,在靠窗的位子坐下,不敢再看那個男人。
她轉(zhuǎn)頭望著窗外的機場,單調(diào)的停機坪讓她放松不少,察覺到身旁的位子有人坐下,她不假思索的側(cè)頭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坐在身旁的竟是剛才那個高大又危險的男人。
夏芷琪不安地動了一下身子,和這個看起來有點神秘的男人坐在一起,她忍不住心跳加速。雖然商務(wù)艙的座位比經(jīng)濟艙要大一點,但對她而言,這距離仍是不夠遠。
男人摘下墨鏡掛在襯衫口袋上,似是渾然不覺自己對別人的壓迫感,從容地系上安全帶,然后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夏芷琪見他閉上眼,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在她的生活圈里,所有認識的朋友與師長們都是較為保守、拘謹?shù)娜,整日埋頭做研究,規(guī)畫學(xué)術(shù)生涯,外人經(jīng)常稱他們?yōu)閷W(xué)院派人士,就連只是身為古物研究學(xué)者的助理的她,也被歸屬于這一類。
她身旁的男人,目前雖然處在靜止不動的“休眠”狀態(tài),但她知道,他絕對跟她以往認識的那些尋常男人大大不同。
思及此,夏芷琪忍不住側(cè)頭再度打量男人的臉。拿下墨鏡的他,臉上五官深刻,像是刀刻斧鑿一般,她還注意到他的頭發(fā)非常黑,配上兩道濃黑的眉毛,更是顯得相得益彰。
她的視線往下移,停在他的臂膀及胸膛上,他的肌肉結(jié)實有力,但并不會過分發(fā)達,她猜測他一定常常健身,才能鍛鏈出一身的好體格。
“看得還滿意嗎?”男人驀地掀開眼皮,銳利的視線對上盈盈水眸。炯炯有神的黑眸直直地注視她,那懶洋洋的語調(diào),顯示出他完全知道身旁這個女人一直在看他。
沒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睛,夏芷琪嚇了一跳,又被他這么一問,她尷尬地紅了臉,連忙開口解釋。
“呃,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痹捯怀隹,她懊惱地忍住一聲呻吟,拜托,她在說什么?隨便看看?這真是她說的話嗎?
她困窘地別開眼,不敢迎視他銳利的黑眸。
霍振勛瞧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這女人非常單純,那純真的眼神還有學(xué)生般的氣質(zhì),讓她看起來非常非常的嫩。
“敝姓霍,絲毫不介意被旁人打量,你盡管看個夠,不必客氣。”他挑高一眉道。
聽見這類似搭訕的話,夏芷琪強自鎮(zhèn)定地瞥了他一眼。
“霍先生,我剛才并沒有在看你,只是隨意看看……呃,四周的人群,沒有特別目標(biāo)的。”對上他帶著興味的目光,她不禁紅了臉,怎樣也不肯承認她確實很注意他。她強自鎮(zhèn)定地說:“若是打擾到你休息,我非常抱歉!
霍振勛的視線從她的臉龐,向下移到她交握的雙手,注意到那十只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沒關(guān)系,就像我剛才說的,我不介意!彼麩o所謂地聳聳肩,而后又緩緩閉上眼。
夏芷琪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根本沒有在休息,只好轉(zhuǎn)過頭一逕盯著窗外,過沒多久,睡意襲來,她也閉上眼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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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晚上才回到臺灣,但今天一早夏芷琪就到研究室報到了,一整天,她都埋首在艱澀的資料里,努力將所有圖檔及文件分類。
她之所以會這么努力,除了對學(xué)術(shù)有熱忱外,也希望未來能更上一層樓,她早已決定過兩年要報考博士班,希望將來可以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學(xué)者,而不是永遠只當(dāng)一名研究助理。不過,要完成她的心愿,除了努力用功讀書外,還得多多發(fā)表文章才行。
下班回到家,她打開冷氣并點亮一盞小燈,在昏暗的房間里脫下身上的短袖小外套及裙子,穿著細肩帶小可愛仰躺在柔軟的床上,陣陣?yán)錃獯祦,她舒服地嘆口氣,閉上眼沉醉在夜晚的寧靜里。
突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驚擾了她,她立刻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床前有個高大的人影正俯視著她。
“啊——”
她瞪大眼,隨即放聲尖叫,下一秒,那人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撲上來,用健碩的身軀牢牢壓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則扣住她的雙腕,將她的手往上高舉固定在頭上。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驚慌地瞪著眼前的臉龐,立刻認出壓住她的男人就是昨天在飛機上遇到的男人。她拚命掙扎,腦海里快速閃過那些單身女子慘遭強暴的新聞,越想心越慌。
“唔、唔……”她拚命搖頭,想甩開捂著她嘴巴的手掌。
“不要叫!被粽駝酌畹!拔也幌雮δ,你不叫,我就放手!
夏芷琪僵著身體瞪著他冷硬的眼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實上,她恨不得大喊大叫,讓所有人知道她這里遭到歹徒入侵。
知道她聽進他的話,霍振勛緩緩松手,慢慢從她身上起來,站在床邊低頭俯視她。
夏芷琪假裝服從地坐起身,察覺大腿一陣冰涼,赫然想起她早把裙子脫了,現(xiàn)在下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的內(nèi)褲,她慌張地想用手遮住光裸的大腿,卻一點用也沒有。
她視線悄悄打量半開的房門,床到房門的距離不遠,也許搏一搏還有機會……她喘著氣望著眼前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起來似乎更高大,也更不可預(yù)測了。
她一定要逃,不能坐以待斃!
像是看穿她的意圖,霍振勛面無表情地開口,“不用看了,你逃不掉的,我只想向你——”
他話還沒說完,夏芷琪就猛一起身,用肩膀往他的肚子撞去,想把他給撞開好逃出去。但沒想到,這男人全身上下硬得像石頭一樣,她整個人反彈回來,悶哼一聲,姿勢不雅地倒在床上。
“啊——”她放聲尖叫,見他惡狠狠地盯住她,她慌張地大喊:“救命。【让
“該死!”
霍振勛低咒一聲,上前想再捂住她的嘴,不料卻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滾開!”她大喊!皾L出去!告訴你,我男朋友是警察,他等一下就回來了,他會把你……唔……”她的威脅還沒說完,他再度撲上來。
他用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成功地用手再一次封住她的小嘴。
“你給我閉嘴,我說過不會傷害你,我只是要跟你拿一樣?xùn)|西!
夏芷琪拚命掙扎抵抗,一點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東西?他要跟她拿什么東西?她的貞操是不給的。
昨天在飛機上,她還曾對這個看起來有點神秘又危險的男人著迷,直到剛剛回家,想到他依舊讓她念念不忘。想不到現(xiàn)在他竟會出現(xiàn)在她房里,意圖對她不軌,一切仿佛惡夢一般,讓她又驚又怕。
她奮力抵抗,用腳踢他,用指甲抓他,全身上下扭動個不停。
“不要動!”霍振勛咬牙道,強健有力的身軀牢牢壓住她,一雙黑眸緊緊鎖住身下那張驚慌的臉蛋!拔覜]有要強暴你的企圖,你可不可以冷靜下來?”
夏芷琪喘著氣,仍是一臉驚慌地望著他。
他的視線緩緩?fù)乱疲瑨哌^她裸露的頸肩后,停在胸前飽滿的隆起上。
夏芷琪隨著他的目光往下看,赫然發(fā)現(xiàn)剛才的掙扎,早讓她身上的小可愛拉扯開來,露出些微乳溝,而一雙修長光裸的腿也被他撐開,她整個人幾乎是成大字型的被他壓在身下,她一呼吸就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熱氣。
她屏住呼吸,不敢再亂動,深怕會引起他的獸欲。這男人雖然說不會強暴她,但為何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胸部呢?她心跳得又急又快。
霍振勛移開視線,空著的那只手將一條薄被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掩去那誘人的春光。
感覺到被子覆在身上,夏芷琪松了一口氣閉上眼。她知道這男人如果真想要強暴她,是不可能拿床單給她蓋的。
“我沒有要傷害你,現(xiàn)在你可以聽我說話了嗎?”霍振勛冷靜地說,見她點頭,他才小心地放開她,慢慢坐起來離開她。
瞧見他灼人的目光掃向她白嫩的大腿,夏芷琪趕緊將薄被攤開,確定完全覆蓋她的身體后,這才抱著被子坐起,縮著身子往后靠,企圖拉遠兩人的距離。
霍振勛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動作,見她似乎嚇壞了,也沒再靠近她。
“你把東西交給龍家了?”他平板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起伏。
她不安又疑惑地看著他,“什么東西?什么龍家?我認識的人里沒有姓龍的!”
聞言,他微微瞇起眼。
“你不認識龍語兒?”
她立刻搖頭。什么龍語兒?沒聽過!
“那好,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你只要把‘玉龍’交給我,我就不會再來打擾你!
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像個幽靈似的,讓她膽戰(zhàn)心驚。
夏芷琪瞪著他,秀眉緊緊蹙起。
“什么‘玉龍’?”她連聽都沒聽過,哪有這個東西?
霍振勛皺起眉,黑眸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澳鞘且恢积埿斡癍h(huán),我找它很久了,聽說它在湖南,我立刻追去,沒想到晚了一步,它已經(jīng)被人買走。我調(diào)查過了,東西在你手上!
龍形玉環(huán)?聽他這么一說,她立刻想起那只特殊的黃褐色扁型玉環(huán)。這趟去湖南,她買了不少玉,但多半都屬紀(jì)念性質(zhì)的,她倒不知道原來那只龍形玉環(huán)叫做“玉龍”。
“我不知道我有買什么‘玉龍’,那是很特別的東西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不想讓他看出她真實的想法。
霍振勛專注地看著她,黝黑的眸子深不可測。
“不要跟我裝傻,夏芷琪,你的眼睛根本不懂得說謊,你還是省省吧!
聽他說出她的名字,她瞠大眼,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勾起唇,露出一抹笑。
“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怎么,很意外嗎?”
她抿緊唇瞪著隱身在黑暗中的男人。
“知道就知道,我是誰又不重要!彼龥]好氣的說,“我沒有什么‘玉龍’,你要不相信就自己過來搜好了,搜完請立刻出去,我家不歡迎陌生人!
“這層樓早讓我搜遍了,若是我有找到,根本就不用問你!彼裘嫉。
夏芷琪怒瞪著他,想到他曾經(jīng)翻過她的衣物和內(nèi)衣褲,心里就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這可惡的男人,根本嚴(yán)重侵犯她的隱私,她才不要交出那只玉環(huán)呢。
那是她的,她付了錢把東西買回來,現(xiàn)在那叫做“玉龍”的玉環(huán)是屬于她的了,對于這種惡劣、卑鄙,只會要手段的男人,她才不要給他。
“既然你已經(jīng)搜過了,也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玉龍’的蹤影,那就應(yīng)該相信我,我的確沒有什么玉龍!
“不,‘玉龍’就在你這里!被粽駝讛蒯斀罔F地說!昂茫汩_個價吧,要多少錢才肯拿出來!
她不為所動地撇撇嘴,“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不要嘴硬,要你說出實話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他故意停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輕聲說出他的威脅,“恐怕不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女人招架得住!
夏芷琪倒抽一口涼氣!澳阆朐趺礃?我真的沒有嘛!你也都搜過了,根本就沒有呀!”
霍振勛沒有說話,只用那雙炙人的黑眸盯著她,眼神帶著冷意。
她皺眉回視他,防備的心態(tài)沒有半點松懈。
過了半晌,他勾唇一笑。
“我真是低估你了,你確實聰明,知道我不會用酷刑折磨你,所以不肯說是吧?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耐心,我可以整天跟著你,自己找答案!
“要跟到別的地方跟,這里是我家,我不歡迎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彼龎哑鹉懽訃(yán)正地開口。
瞧她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他冷冷一笑,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隨時都能來,也隨時都能走,小小的鎖根本擋不住我。你就算報警也沒用,我可以在警察來之前離開,也可以在警察走之后回來,你擋得了我嗎?”
見她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了。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開個價,讓我將‘玉龍’買回來,這樣我就不會再來打擾你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夏芷琪原想搖頭繼續(xù)否認“玉龍”的存在,但他警告地看她一眼,“不必費事說謊,你根本不是那塊料。”
聽見這話,她咬著唇不甘愿地瞪著他。
“如果真這么簡單,你干嘛還要搜我的房子?你根本就是打算偷走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找不到“玉龍”,才說要用買的。而且買就買,干嘛要嚇我?”
見她瞼上神情從原本的驚惶轉(zhuǎn)成忿忿不平,他淡淡一笑。
“這確實是我的不是,我以為你是龍家的人,所以多有冒犯,還請你見諒。‘玉龍’是我霍家的傳家寶,我不是偷,只是物歸原主。我找它很久了,能否請夏小姐高抬貴手,讓我?guī)Щ厝!彼捻铀惨膊凰驳赝,口吻十分有禮,與先前的粗魯天差地別。
“如果你一開始就這么有禮貌的問我,我們也不必兜這么大一圈了。”她動了動身體,雖然有被子遮掩,但在他的虎視眈眈之下,衣不蔽體的感覺讓她很沒安全感。
聞言,霍振勛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嘴角。
“好,那我們重新開始吧。在下霍振勛,還請夏小姐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我只希望你趕快離開,還給我應(yīng)有的隱私,明天我自會把‘玉龍’拿給你!弊蛱焱砩喜呕氐脚_灣,今天又上了一天班,她又累又倦,若不是他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她早已洗完澡上床休息了。
“不,一天沒拿到‘玉龍’,我就不會離開你。如果你決定明天才能給我,那今晚就請你將就一下,忍受我的存在了!被粽駝纵p松地否決她的提議,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反應(yīng)。
夏芷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男人的臉皮簡直比牛皮還厚,她昨天一定是神智不清了,才會覺得他有種特殊的吸引力。
“你——”她捉緊被子,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真是太可惡了!”
看著她氣得發(fā)紅的俏臉,霍振勛忍不住欣賞起來。這女人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和引人遐思的紅唇,而且全身上下充滿純真的性感。他知道她根本不曉得此刻緊抓著被子包著自己的樣子有多性感,要不然她一定會奪門而出。
“好說!彼芭爻蟼躬算是賠禮,而后挑高一眉,懶洋洋地開口,“我想,你應(yīng)該想穿件衣服才對……喔,對了,單身女子在家,最好不要一進門就脫衣服,很危險的!闭f完,他無聲無息地往房外移去,體貼地為她關(guān)上房門,還給她想要的隱私。
夏芷琪瞪著緊閉的房門,忍住想要放聲尖叫的沖動。
可惡的霍振勛,枉費她昨天還對他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奇心與好感,結(jié)果事實證明,他根本是只披著人皮的狼!
以后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