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娜娜于是開始解釋著數(shù)學(xué)公式,然后如何換算在拉Bar機上的機率,或許不是百分之一百,但只要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那么她就贏定了。
卓焰非常細(xì)心的聽著,畢竟這關(guān)系到家族賭場的營收,若連一個年輕女子都可以算出來,那么那些真正的數(shù)學(xué)高手或是有心人,豈不是可以把賭場里的拉Bar機當(dāng)成提款機。
“你的智商多高?”他突然問道。
她聞言愣了一下。這一向是她最不愿意回答或是討論的話題,于是她倏地住口,像是一只安靜的小貓咪。
“難道是機密嗎?”他幽默的追問。
“普通!彼嗤嫘λ频幕厮。
“多普通?”
“比一般人好一點點!彼是在閃避問題。
“一般人是介于九十到一百一十之間,你呢?”她愈是這種態(tài)度,他就前是好奇,愈想要追根宄柢。
“數(shù)字并不重要!睖饶让鈴姅D出尷尬的笑容。
“怎么?是怕我聽了之后會羞愧嗎?”智商超過一百五十的卓焰,是真的想知道湯娜娜的智商有多“驚人”,因為她的閃避和不想表明,表示“不尋!薄
“沒什么好羞愧的,對我來說那些只是數(shù)字。”湯娜娜自動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酒。
“那就告訴我是什么神奇數(shù)字。”
“你好像很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正常人都有好奇心!
看他的態(tài)度,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說,一定無法滿足對方的好奇心,搞不好他會追問她一個晚上,反正過幾天她就會回臺灣了,以后不會再碰上他。
“一百八十五。”她輕聲說。
卓焰不是被嚇到,他只是有些困惑的看著她。
她看起來不像那種智商驚人的老學(xué)究,她沒有戴眼鏡、沒有一副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的外表,反而如此青春、活力十足。
“你想說測智商的機器有時候會騙人?”湯娜娜嘲弄的說道。是他逼她說的,不然她沒事才不會提起這事。
“不,我相信。”
“沒有倒胃口的感覺?”
“為什么倒胃口?”
“因為太聰明的女孩……”
“會令人有壓迫感?”卓焰很有默契的接了口,“你是想說這句話?”
湯娜娜無奈的點點頭。
卓焰輕啜著酒。對這個女孩,他忽然全身充斥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奇異感受,不管是太聰明的男生或是女生,在學(xué)校里或是同儕中,都會被當(dāng)成怪物或異類來看日子并不輕松。
“說這些做什么?”湯娜娜笑著,馬上換了一種心情,“我們是在慶祝耶!”
“對,慶祝你中了拉Bar大獎!
“喝多少都我請,不醉不歸!”
帶著微醺的醉意,兩人逛到賭場外。
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還有各種吸引賭客、游客的絢麗夜景、噴水表演,七彩的燈光變化,活像是到了一個迷幻、不真實的世界。
湯娜娜勾著卓焰的手臂,腳步不穩(wěn),講話有些顛三倒四,而且愈來愈開心。和他暢聊了一夜,她覺得這個談吐穩(wěn)重且幽默的男人,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所以她喝到最后漸漸放下心防,不怕醉的多喝了兩杯。
卓焰是賭城的?停總月至少都要來一次,對拉斯維加斯,他是一點都不陌生,但是和湯娜娜一起同游賭城的感覺很不一樣。
美貌,她有;身材,她具備?談吐,言之有物;腦袋,驚人。
這些因素加起來,他不禁對她另眼相看,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大家來賭城幾乎都是呼朋引伴,很少自己單獨一游,所以她的形單影只,又在他心中打上許多的問號。
“你一個人來賭城?”
湯娜娜點點頭,笑容是那么的不設(shè)防,充滿了熱力與性感。
“你是習(xí)慣一個人活動,還是……”
“我是賭氣!睖饶认駛小女孩般的向他撒嬌,喝了酒的她,好像是褪去了某種保護色。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可以盡情的做自己,不需要任何偽裝。
“和誰賭氣?”希望不是她的男朋友或是未婚夫,他由衷的希望她是單身的。
“家人。”她抿著唇。
“賭氣的理由呢?”
“老套。”
“什么老套?”卓焰一向不是個會對女性問東問西的男人,但是碰上了湯娜娜,他好像什么都想要知道。
他想知道她用的牙膏是什么品牌,她早餐吃什么,她的興趣、嗜好,她的世界是什么模樣……
“老套……就是老生常談,每年都要來上這么一次。”
“那表示問題沒有解決,依然存在!
“根本沒有什么問題──”她不服氣的扯了扯他的手臂,有點使性子!拔艺f沒有!”
“但實際上有?”
“卓焰……”
她忽然站定,帶著一股醉意,用自己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壓在他的唇上,不準(zhǔn)他再往下說。
“我說了算……”
這突如其來的嬌眉舉動令他心跳漏了一拍,失去了應(yīng)有的規(guī)則、頻率。只是這么一個小動作,竟然就撩撥了他的心,令他的情緒浮躁、身體發(fā)熱,他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拉下她的手臂,并且握住她的食指。
“一向你說了算?”他深邃的黑眸有著藏不住的渴望。
“這是我的人生!”她不悅的嘟起小嘴。
“你的家人要你做什么?”
“你又問?”她露出一個耍賴的表情,“你怎么那么多問題?”
“不可以問嗎?”他語氣輕柔。
“那你為什么也是一個人?”她霸氣的反問,然后由他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食指。
“我是來……工作的。”他沒有說謊。
“工作?在賭城?”
“算是出差,我來自洛杉磯。”卓焰坦然以對,并不打算隱瞞任何事,“我是華僑,在洛杉磯土生土長!
“你去過臺灣嗎?”她好奇的問。
“去過幾次!
“喜歡嗎?”
“還好!弊垦嬖噲D從她的話中拼湊出一些什么來!澳銇碜耘_灣?”
“我爸媽、我哥哥、我……”湯娜娜聳了聳肩,“我們家也在洛機磯!
“那太好了!”卓焰不經(jīng)意的脫口而出,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全身像是通過一股電流般莫名興奮。
“好什么?”
“距離不遠。”
湯娜娜不解他的意圖,但是她沒有附和。
“等回到洛杉磯……”卓焰不是個會耍浪漫或是會討好女性的男人,一向是女性來倒追他、奉承他、討好他,盡全力贏得他的心,可是碰上了湯娜娜,這個非常特別的女孩,他發(fā)現(xiàn)必須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與行事原則。
意識已經(jīng)不甚清楚的湯娜娜,沒心思去想那么遠或是回到洛杉磯以后的事,她的視線被一間看起來美麗而且神圣的小教堂給吸引。
“教堂?”她低呼一聲。
“那是可以二十四小時結(jié)婚的教堂!
“走,去看看!”她開心的拖著他的手臂,像是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女孩!罢f不定有人正在舉行婚禮!
“沒錯,這里是隨時都有人結(jié)婚。”
“好甜蜜喔,走啦!”她一副非要把他拖進教堂里不可的模樣,“我喜歡看人家結(jié)婚!”
“好、好……”他不禁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