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忽然天旋地轉(zhuǎn),她感覺自己被撲倒,手中的玻璃杯滾落在地攤上,地板濕了一塊。
“水灑出來了。”她困惑地看著杯子,隨即被修長的手指抬起下巴、糾正角度,視線對上那雙黑色眸子。
俊臉俯下,夏永瀧倏地含住她的唇,炙熱到幾近粗暴的吻住她。
她大膽的告白徹底瓦解了他僅存的自制力,隱忍已久的欲望洶涌爆發(fā),淹沒了他的理智。
她說的每一件事,他都在腦海中演練過上百遍,分開后,更不知幻想了她多少次,現(xiàn)在,那些炙熱疼痛的渴望,終于得到釋放的許可。
于是他不再顧忌,放肆蹂躪她的甜美柔軟,危險而誘惑地在她唇邊低語,“我想要的……你想象不到!
他再次吻住她,灼熱而饑渴,像是想吞沒她所有的氣息,手掌也滑過她赤裸的肩頭,引起她的輕顫和嬌喘。
發(fā)現(xiàn)她揚起身子,似是渴望更多,他低沉的輕笑出聲。“再等一等!
裴心恬不甘示弱地輕咬他的嘴唇!跋挠罏{你這膽小鬼!
她明眸晶亮地望著他,像控訴又似是挑逗。感覺到他下腹的硬挺,盡管臉頰燙得快熟了,她還是逞強的大著膽子,伸手輕輕覆住他的欲望,生澀地來回撫摸。
這是挑釁。
“你確定膽小鬼是我?”他瞇起英俊的黑眸注視著她。
他的目光像把火,在她身上點燃火焰,令心跳快得幾近疼痛,可裴心恬仍勇敢迎視他,卻又無法掩飾未經(jīng)人事的單純。
不知何時,她禮服背后的拉鏈被解下,大掌毫不客氣地占據(jù)柔軟的禁地,細碎的吻沿著她的嘴唇、鎖骨來到雪白柔軟的渾圓,最后含住了粉色蓓/ 蕾,引起她的驚慌羞怯。
“啊……”她急著想推開他遮掩自己,他卻輕而易舉地壓住她雙手扣在兩側(cè),令她動憚不得。
裴心恬只好逞口舌之快,“夏永瀧,你很下流……真的……嗯……”
他好像在她身上施了魔法,讓她連話也說不完全,無法克制地輕顫嬌吟。
“你會后悔的!彼矚g他所看到的一切,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會后悔挑釁我……”
昨晚到底是打架還是上床?
裴心恬覺得全身好像被拆掉重組一樣,疼痛得要命!
她輕哼一聲,想翻身,卻發(fā)現(xiàn)腰上被一雙鐵臂緊緊扣住,一具溫熱的胸膛還緊貼著她的背脊……噢,她差點忘了自己還在人家床上。
看著壓在腰間的健臂留下抓痕,想起自己昨晚的瘋狂,她臉頰不禁燥熱起來。
到底是酒精作祟還是她真的這么饑渴,怎么初經(jīng)人事就失去控制?
她悄悄挪動了下身子,想扳開腰間的禁錮,卻適得其反,不但被勒得更緊,還弄醒了沉睡的公獅。
“早!
低沉切略帶沙啞的嗓音震動著她的耳膜,她反射性一縮,沒想到卻更加貼近他的胸膛,還“順便”感覺到他清晨的bo./起。
這下她更尷尬了。
夏永瀧對她的窘境恍若未覺,徑自湊近她的臉頰嗅聞著,像小狗一樣,大掌還不安分地游移起來。
“夏永瀧,不要這樣……”反抗的聲音心虛得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這種情節(jié)昨晚實在上演太多遍,簡直是老梗了。
她第一百次企圖撥開他的手,也第N次氣自己對他有了反應(yīng)。
“早安,膽小鬼。”夏永瀧惡劣地輕慢低語。
“我才不是!”裴心恬反駁。她才不是那個要等女生表白才敢上床的人。
“是嗎?那昨晚是誰一直說不行、不可以、不敢了?”他懶洋洋地調(diào)侃。
“夏永瀧!”耳根子熱辣辣的,她重重捏了他的手臂一下。
可是他的肉好硬,捏了好像也不痛不癢。為什么每天坐在電腦前的宅男還會有這種身材呢?該不會是花錢去抽脂整形的吧?
趁她胡思亂想,不安分的毛手再度成功攀爬上她胸前的柔軟,裴心恬回過神,連忙一掌拍去。
“夏永瀧,不要再鬧了!”
“我今天不用上班!彼驯羌饴裨谒念i窩,張嘴輕輕啃咬著,惹來她的輕笑。
“好了,別鬧了!焙貌蝗菀讛[脫他纏人的挑逗,裴心恬拉著被單轉(zhuǎn)身正色道:“昨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別再玩了。”
夏永瀧很聰明,所以他聽懂了,臉色瞬間陰沉,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你不想認帳?!”他緩慢的語調(diào),聽來危險得令人神經(jīng)緊繃。
認帳?什么帳?!裴心恬決定傻到底!澳悄阋粋晚上多少錢?”
“……不好笑!彼帎艕诺亻_口。
“我覺得還不錯。”她努力隔開兩人的距離,越退越遠,終于到了床沿。“那……謝謝你的招待。”
她總算撈到衣服,準備裹著被單逃走,誰料到竟功敗垂成,不僅再度被撈回去,更重重被壓在那具結(jié)實誘人的陽剛軀體下。
夏永瀧俯視著她,赤裸的身子壓上她柔軟的嬌軀,雙眼也定定的逼視著她,不讓她有分神的空隙。
“你是什么意思?”
“我對你有欲望,很想要、非常想要跟你上床,想要到不行……”裴心恬誠實地說。“所以,我跟你上床,然后就結(jié)束了。難道你不是這樣嗎?”她故作輕松地反問。
所有的男人應(yīng)該都是這樣,樂于擁有不用負責的一夜情。
“不、是!毕挠罏{的口氣森冷,有如北極冰山。
裴心恬當下語塞,開始慌了。她想逃,卻被他禁錮在身下,沒地方去。
“你是處女。”他抬起她的下巴轉(zhuǎn)向自己,不準她再搪塞逃避。
“所以呢?那也是我的事!北軣o可避,她干脆反其道而行,死命地瞪著他!拔矣譀]有要你負責。早知道這樣,我應(yīng)該先找別的男人再來找你,對嗎?”
她隨口胡編的假設(shè)性情節(jié),頓時讓夏永瀧額上浮現(xiàn)青筋,很想掐死她。
“不準找別的男人!”
總會找的,又不是宣示忠貞不二,準備結(jié)婚了,只要沒步入禮堂,她總會再找的,總不能因為跟他上過床,就一輩子不交男朋友了吧?
不過這些話在對上那雙被怒火燒紅的雙眼時,裴心恬就沒膽量大聲說,只能勉強屈服地咕噥著。
任夏永瀧再聰明,也猜不透昨晚和現(xiàn)在的聚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只能憤怒又束手無策地瞪視著懷里太甜蜜可人的小惡魔。
“反正,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擔心。”深吸口氣,裴心恬故作老練地說出心中演練過好幾次的成年人對白!半m然昨晚沒有做防護措施,可是我等一下會去藥房買事后藥吃,你完全不用擔心!
“裴心恬,你……”她的想法太過前衛(wèi),令夏永瀧一時語塞。
趁他驚愣時,她用力推開他,敏捷地抓著被單逃下床,拎起衣服連忙往門邊退去,就怕再度被擒。
“往好處想,”退到門口時,她還不忘安慰他,“你不用擔心有天會突然冒出一個小孩認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