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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妻奴 第7章(1)
作者:風(fēng)光
   
  當(dāng)卓巧曼愿意敞開內(nèi)心,不再認(rèn)為自己無法融入他們父子,而穆爾松也愿意和她分離一切心情時,她發(fā)現(xiàn),只要心境改變,她再不認(rèn)為自己是外人后,反而成為他們父子不可或缺的人。

  大人們和好后,接下來就是孩子的問題了。北部的醫(yī)療資源豐富,穆爾松和卓巧曼便帶著穆東靖,求助心理輔導(dǎo)的專業(yè)醫(yī)生。

  原本他們以為結(jié)果會很不樂觀,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想不到醫(yī)生的親切及給的答案令他們嚇了一跳,同時也安了心。

  醫(yī)生探知小東東情緒變化的來龍去脈,再經(jīng)過仔細(xì)的問診及各種測驗(yàn)后,最后直言小東東并沒有嚴(yán)重的精神疾病,只是情感比較纖細(xì)敏感而已。這可以從一般生活中改善,只是父母要花多一點(diǎn)心力。

  提到不愿意上學(xué)的部分時,醫(yī)生還順道教育了下顯然有些溺愛孩子的穆爾松,告訴他小孩的適應(yīng)力比我們想像中要來得堅(jiān)強(qiáng),父母一定要讓孩子學(xué)習(xí)與人來往,并靠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才行,因?yàn)楦改覆粫肋h(yuǎn)站在他們的前方。

  因此,兩個大人便開始了訓(xùn)練小東東的生活。他們每天陪他倒垃圾,有空的人就拉著他逛街,多多和他說話及講故事,培養(yǎng)他表達(dá)事情的能力,甚至,讓他幫忙做家事、接電話等。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眼見小東東一天天的進(jìn)步,穆爾松和卓巧曼都感到無比的欣慰。

  這天,受到日本綜藝節(jié)目的啟發(fā),他們終于決定要給小東東來個大考驗(yàn)!

  “!我忘了買雞蛋和牛奶!”卓巧曼從廚房現(xiàn)身,和穆爾松暗自對視一眼,故意說道:“我要做好吃的雞蛋布丁,可是沒有材料怎么辦?”

  他很配合的接下去說:“我要忙工作,也沒辦法幫你買耶……”

  兩個大人的眼神一起集中到穆東靖身上,他接受到他們?nèi)粲兴嫉难酃猓挥X得渾身一抖,似乎有些事情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小東東!”卓巧曼拿著錢到他身邊蹲下。“你去幫姨買一斤雞蛋和一瓶牛奶好嗎?爸爸在忙,沒有辦法幫姨耶!”

  他愣愣的接過錢,眼底出現(xiàn)猶豫。

  穆爾松在此時又加上一句,“沒有雞蛋和牛奶的話,就做不了好吃的布丁了……”

  這句話,終于驅(qū)使穆東靖下定決心,“好!”

  為了布丁,他毅然決然要動身了,兩個大人幫他穿好外套,再交代一次超商的地點(diǎn)和要買的東西后,便有些緊張的送他出門,然后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卓巧曼家附近的路,穆東靖走得很熟了,只是還沒有自己走過。

  一開始,他邊走邊頻頻回頭,好幾次還停下腳步,讓后頭跟著的兩個大人躲躲閃閃的,好不狼狽,偶爾還要挨一下路人好奇的眼光。

  “天!”明明天氣帶有冷意,卓巧曼卻跟得滿頭大汗!奥飞系娜藭粫詾槲覀兪歉櫩,想要綁架小東東?”

  “有我這么英俊和你這么漂亮的跟蹤狂嗎?”穆爾松大言不慚的想減少她的緊張,卻得到她一記似笑非笑的白眼。

  “你臉皮可以再厚一點(diǎn)……!小東東轉(zhuǎn)彎了!”

  兩個大人忙著斗嘴,差點(diǎn)就忘了追小孩,急忙跟著彎了過去。

  但才剛剛走出路口,卓巧曼又馬上轉(zhuǎn)回頭,和穆爾松撞個正著。他怕她跌倒,雖然胸口被撞痛了,也只能順勢摟住她的腰。

  “你謀殺親夫啊……”他做出很痛的表情,但摟著她的手一點(diǎn)也沒放松。

  “親夫?”想到這句話背后的意思,一陣臊熱不由得浮上臉龐,她不依地拍開他纏在腰際的手!氨拘〗闩渑紮谶是空的呢。”

  “那我可以在上面簽名嗎?”他很賊的想在唇槍舌戰(zhàn)中騙到一個老婆。

  豈知她只是對他假笑了下!昂軤的求婚,駁回!我轉(zhuǎn)回頭,是因?yàn)樾|東停下來了啦!”

  穆爾松的目光朝兒子那里望過去,只見小東東立在公園入口處,望著里頭玩沙和溜滑梯的小朋友們發(fā)愣。

  他忽地想起在安寧社區(qū)時,小東東也是先很羨慕的看著別人玩,最后才鼓起勇氣參與。

  “你猜……小東東會不會加進(jìn)去玩?”卓巧曼心里這么期待著。她寧可小東東沒有買到雞蛋和牛奶,或者晚一點(diǎn)買,因?yàn)槿羲苤鲃庸钠鹩職饧尤胗螒驁F(tuán)體,絕對是比任何訓(xùn)練踏出的步伐都更遠(yuǎn)。

  “我希望他會。”穆爾松也有些冀望的等著兒子的反應(yīng)。

  只見小東東張望了一陣子,卻突然垂下肩頭,低頭望著手上的購物袋,而后便抬腿繼續(xù)往超商走。這讓兩個大人不禁有些失望。

  “唉,至少我們能說服自己,小東東很有責(zé)任感!弊壳陕f不出心里的感覺是失落還是開心。

  穆爾松瞧她比自己這個親生父親還在乎,不由得噗哧一笑,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偷啄了她櫻唇一口!澳阏娴暮芟裥|東的媽媽呢!

  被偷襲的人兒先是一愣,好一陣子才反應(yīng)過來地嬌嗔,“你干么在街上……做這種事啦?”

  “我都說你很像小東東的媽媽了,我親自己的老婆不行嗎?”總之他很霸道的認(rèn)定了,低聲在她耳邊道:“不能在街上做這種事,那我們回家再做。”

  末了,他得到粉拳數(shù)記。

  兩個大人的腳步來到超商內(nèi),他們看見小東東先提了一瓶牛奶,然后小小的個子在超商里鉆來鉆去,卻沒看到擺在高處的雞蛋。兩人看他找了第二圈,本以為他會放棄了,想不到他居然朝店員走去,還鼓起勇氣詢問。

  店員帶著他來到擺放雞蛋的地方,好心地替他將雞蛋從高處拿下來,還提醒他要小心別弄破。

  望著這一幕,穆爾松和卓巧曼的手不由得緊緊握在一起,后者的眼眶甚至都紅了。

  他們這么久的努力,果然改變了孩子,比照他一個多月前的沉默和怕生,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敢主動向陌生人求助,這不僅是他的進(jìn)步,更是對他們的一大鼓勵。

  由于他們一直注視著小東東,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突兀模樣很快地引起其他買東西客人的注意。

  一位大嬸便來到他們身旁,笑吟吟的插話道:“那是你們的孩子吧?這么小就會自己買東西,好聰明。“职謰寢屨媸翘珪塘!”

  卓巧曼回過神,跟著臉一紅,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身份。

  倒是穆爾松氣定神閑的把手往她肩上一搭!爸x謝。我們也只是試試看,沒想到他真的會。”

  “年輕人就是腦筋靈活,才想得出這種方法!鼻扑麄兊菍Φ臉幼,大嬸越看越欣賞!澳銈儍蓚長得真好,所以孩子才會這么可愛,跟你們像極了!

  卓巧曼被說得羞到不行,臉都抬不起來。

  穆爾松也就算了,她怎么會跟小東東像呢?

  倒是她身邊可惡的男人笑得好大聲,還偷偷地拍她屁股,對她曖昧的挑眉,害她只能不著痕跡的輕捏他一下,要他安分點(diǎn)。

  穆東靖被熟悉的笑聲驚動,原本結(jié)完帳要走了,突然循著聲音又倒了回來,意外見到父親和巧曼阿姨。

  “爸爸?姨?”他納悶地歪著頭,但還是不忘舉起手上的購物袋,宣揚(yáng)自己的戰(zhàn)績!拔屹I好雞蛋和牛奶了喔!

  “嗯,小東東很棒!”被一眼識破,卓巧曼低頭夸贊了下小東東,一邊暗自尷尬的瞪穆爾松一眼。

  想不到他笑得更大聲了,還一副快岔氣的樣子。

  倒是那位大嬸沒注意這么多,她全副心神都被可愛的穆東靖吸引住了!靶∨笥,你好可愛、好聰明喔!還會自己買東西呢!

  小東東不好意思的躲到父親身后,不過對這位笑容親切的大嬸并不感到排斥。

  “小東東,別人稱贊你,你要說什么?”穆爾松提醒兒子他的禮貌。

  知道自己非說話不可了,他只好由爸爸的褲管后走出來,“謝謝婆婆!

  “好乖、好乖!贝髬鹧鄱夹Σ[了!艾F(xiàn)在是上課時間吧?小朋友沒有去上學(xué)嗎?”

  這句話問到了重點(diǎn),兩個大人都頓住,思索著如果回答才能不傷小朋友的心,或是又激起他激烈的反應(yīng)。

  想不到當(dāng)事人羞澀地?fù)u搖頭,認(rèn)真的回答,“我沒有上學(xué)!

  “怎么不去呢?學(xué)校很好玩啊!贝髬鹩终f。

  穆東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雙眼中透露出掙扎,朝著大嬸搖搖頭,他目光慢慢看向超商的透明櫥窗,往公園的方向望去。

  這應(yīng)該有什么內(nèi)情吧?大嬸很識相的沒有再多問,寒暄兩句便離開。

  穆爾松不希望兒子的心情被影響,便蹲了下來,微笑的正視著他,“小東東好棒,會自己買東西了呢。所以爸爸和阿姨迫不及待要來這里等你,拿雞蛋和牛奶請阿姨做布!”

  聽到父親的贊美,穆東靖馬上忘了方才的插曲,開心的笑開來。

  “那我們馬上回家做布丁吧。”卓巧曼牽起他的小手,“小東東要一起幫阿姨的忙喔。”

  “好!蹦聳|靖人小鬼大的,抓起她另一只手,讓父親牽上。

  于是,未來的一家三口,手便這么緊緊地握在一起,慢慢踏上了回家的歸途。

  穆爾松和卓巧曼的手心之間,傳遞著堅(jiān)定的愛情與信心,他們越來越相信小東東會慢慢步回正軌,畢竟剛才一路上的觀察,還有當(dāng)大嬸問到小東東愿不愿意上學(xué)時,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有十足的進(jìn)步了。

  ***

  在北部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參觀學(xué)校后,穆東靖二話不說的答應(yīng)上學(xué)了。

  穆爾松和卓巧曼為他選的,是北部唯一一所森林小學(xué),沒有制服,沒有像天一樣高的作業(yè),而是讓小朋友在大自然里快樂地學(xué)習(xí)和成長。這種舒適自在的環(huán)境,很適合正在學(xué)習(xí)如何與人相處的小東東。

  讀森林小學(xué)必須住校,當(dāng)爸爸的穆爾松自然有些失落,而還沒當(dāng)上媽媽的卓巧曼,則是鎮(zhèn)日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起來比他這個正牌爸爸還不正常。

  于是他索性放自己一天假不畫圖,和她一起懶洋洋的約個小會。

  和一個在家里漫畫維生的宅男交往,小倆口約會是什么情形呢?

  卓巧曼從來沒想過,穆爾松所謂的約會,竟是和他兩人窩在她的懶骨頭上——看租來的漫畫?!

  為了能有個放松的空間,她將北部住處的一部份設(shè)計(jì)成木質(zhì)地板,地上擺放一些抱枕,讓人可以隨意坐著、躺著,甚至當(dāng)成地鋪睡覺都沒問題。

  想當(dāng)然耳,穆家父子這陣子,就是睡在這個地方。

  而現(xiàn)在她就拿著一本科幻漫畫——而且還是他畫的——有一頁沒一搭的看著。而他則是津津有味地看著日系漫畫家的恐怖漫畫,兩人并肩半躺著。

  “我真不明白,漫畫有什么好看的?”她承認(rèn)他畫的東西很有趣,劇情緊湊有強(qiáng)力,但她就是對漫畫興致缺缺,甚至覺得他租自己的漫畫來看有些白癡。

  “漫畫,賣的是幻想啊!彼畔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當(dāng)你看棒球漫畫時,你就是棒球選手;當(dāng)你看懸疑漫畫時,你就是偵探……漫畫本來就是把天馬行空的亂想付諸圖畫,如果你對某個角色或某種情境有幻想,看漫畫基本上也能滿足你的想象力。”

  “可能是我很少看漫畫吧!而且父母師長小時候都說漫畫不是好東西,禁止我們看,所以我總是有點(diǎn)排斥感。”她吐了吐舌,對一個漫畫家說這些,好像抱怨一樣,幸好和他關(guān)系轉(zhuǎn)變了,她才能侃侃而談。

  不過對穆爾松而言,對漫畫沒興趣的讀者想法,也是一種寶貴的意見!艾F(xiàn)在漫畫內(nèi)容很多元了,而且不乏想法正面、內(nèi)容專業(yè)的,有時看它還能增廣見聞呢。以前人認(rèn)為看漫畫會沉迷,以至于妨害學(xué)業(yè),但現(xiàn)在社會還有網(wǎng)絡(luò)、電視、電玩等多種娛樂,哪一項(xiàng)不會沉迷?”

  “把責(zé)任全歸咎于漫畫也太沉重了。凡事只要適可而止就好,像我就從不阻止小東東看漫畫,只要適合他的年紀(jì),不要看到廢寢忘食,我都可以接受!

  “你自己還不是畫到廢寢忘食!”她笑著戳了下他的頭。

  “我是為了全天下漫畫迷的福祉在努力耶!否則世界上少了漫畫多無聊。孔鈺暌惨P(guān)起來了。”他得意地指著她手中的漫畫,“你手上那一套,已經(jīng)排行榜第一名半年了,可惜再一集就要結(jié)束。接下來,我要用更新的創(chuàng)意,占據(jù)另一個半年,而且還要參加日本漫畫大賽,看能不能拿個大獎……”

  “所以你接下來,要用恐怖漫畫攻市場?”她盯著他手中的漫畫,封面恐怖的鬼怪令她吞了口口水。

  見她這種天真的可愛表情,他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昂弥饕,畫一套恐怖漫畫,就形容男主角遇上了一個女鬼,女鬼原本是要吸取男主角精氣的,但最后她愛上了他,男主角也愛上了她,于是在一個月夜風(fēng)高的夜晚,男主角就這樣把女鬼撲倒……”他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還輕舔了口她柔嫩的頰,惹得她驚笑連連。

  “你這個惡心鬼!這分明是抄襲‘倩女幽魂’的情節(jié),出恐怖漫畫一定不會紅啦……”

  兩人間的熱度瞬間升高,她怕自己在他懷里會引誘他做出壞事,便笑著奮力將他推開。

  “不然改畫警察漫畫如何?”他抓了抓下巴思索道,“有個警察抓到一名女慣竊,原本以為她死性不改,后來卻發(fā)現(xiàn)她牽扯一個重大案件。在調(diào)查期間,兩人迸出愛情的火花,于是在一個月夜風(fēng)高的夜晚,警察就這樣把女慣竊撲倒……”

  他又翻了一個身,再把她困在身下,這次他更伸出賊手,在她身上大吃豆腐。

  “來來來,警察臨檢……”

  “你這個色狼!這根本不是警察,是變態(tài)啦!”因?yàn)樗粩嗟嘏鲇|她的敏感部位,讓她笑到不行,在掙扎半天后,終于氣喘吁吁的逃出他的懷抱。

  “這你也不喜歡?那……宮廷漫畫如何?皇上的皇宮由皇后娘娘掌權(quán),但他最寵愛的,卻是一個叫曼曼的小女婢,有一天皇上因政事心煩意亂,不小心跑到曼曼的房間,于是在一個月黑——”

  “在一個月夜風(fēng)高的夜晚,皇上就這樣把小女婢撲倒……”這回,換成她翻身,壓在他身上,短暫的勝利令她笑不可抑,“你的男主角永遠(yuǎn)喜歡在月夜風(fēng)高時做壞事,一點(diǎn)創(chuàng)意也沒有。”

  他順勢抱住她,“看來我最新的目標(biāo),就是畫一套能讓你喜歡的漫畫。不如就畫男主角是一個漫畫家,愛上隔壁做面包的女主角,然后在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把她撲倒吧……”邊說他邊落下一連串的熱吻。

  卓巧曼由一開始的嬉笑打鬧,最后也不由得享受這種兩人相互依偎親熱的甜蜜感,兩人在木制地板上滾來滾去,挑逗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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