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當(dāng)中,一定會出現(xiàn)岔路,左右的選擇,結(jié)果答案不盡相同。
冉幼嵐天生就怪,人生出現(xiàn)的這兩條路,她硬是都不選,就是不受規(guī)則束縛的走上邪魔歪道,久了,自然陷入鬼打墻的狀態(tài)。
她不但沒有解決常小樂與阿龐之間的問題,反而把四個人的關(guān)系搞得更加混亂。
最慘的是,她真的變成里外不是人了。
歐少顥與常小樂交往,意思是這兩只狐貍連成一氣,站在同一陣線,機車戰(zhàn)力可說是加倍。
至于她和阿龐……馬的!講到阿龐,她又要吐血了。
這個男人雖然少話,骨子里卻很愛記恨,就算沒有狠狠的將她罵到臭頭,可是每次見到她,都流露出哀怨的眼神。
一個大男人居然陰沉得像是頭上布滿烏云,三不五時還會閃電打雷,只差沒有蹲在角落畫圈圈。
拜托!農(nóng)歷七月又還沒有到,沒必要這么陰沉吧!
盡管滿腹牢騷,不過這個爛主意是她出的,現(xiàn)下又把可憐的阿龐拖進來,暫時也只能到餐廳安慰他。
“阿龐……”冉幼嵐一臉尷尬的趴在吧臺,擠出討好的笑容!斑@一定是小樂和顧人怨的陰謀,我們兩個千萬別中計,要不然你我今后都會被吃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阿龐哀怨的抬起眼眸,嗓音低沉的說:“只怕小樂再也不吃我了!
厚!她忍不住翻個白眼。
“管達龐,你嘛幫幫忙,拿出男子氣概好不好?戰(zhàn)爭才剛開始,你就想背叛我落跑?我跟你說,你千萬別那么傻,現(xiàn)在過去也只是被小樂踩到腳底踐踏,做人干嘛做得那么……”
“在別人背后說壞話,死后可是會下地獄被割舌頭的喲!”
聽到這嬌軟的女聲,冉幼嵐迅速回頭,看見常小樂站在門口,揚起淡淡的笑容,臉頰還有淺淺的酒窩。
她仿佛把這里當(dāng)作自家餐廳,直接就在吧臺附近的座位坐下,卻看都不看吧臺內(nèi)的男人一眼。
自從她一進來,阿龐的眼光就再也離不開她身上,原本蒙上陰影的臉龐更加陰沉,放下手邊的工作,來到她的面前。
冉幼嵐沒好氣的瞪了阿龐一眼。這男人真是天生犯賤,常小樂一出場,他就被吃得死死的,把她說的話都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
她蹭呀蹭的來到好友的身邊,以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東方鎮(zhèn)有這么多餐廳,你偏偏選在阿龐的餐廳……嘖嘖,一個人嘴巴硬,也要有個程度,你如果怕阿龐真的變心的話,趁現(xiàn)在沒有客人,你就別鬧脾氣了,跟阿龐道個歉,我馬上離開……”
“因為這間餐廳離我家很近,而且歐大哥知道我不太喜歡出門,所以要我來這兒等他下班!背P仿冻鎏鹈赖男θ,低頭看著菜單。
“什……什么?”冉幼嵐睜大眼睛,聲音忍不住拔尖,“你的意思是說,你把這里當(dāng)成你們約會的地方?”
“不可以約會嗎?”常小樂吃驚的望著她,“你不也是夫唱婦隨,一下班就跑來幫老板的忙?真好、真甜蜜!
冉幼嵐與阿龐不約而同的打個冷顫,被堵得啞口無言。
“小樂,我……”平時少言的男人被折磨好幾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原……”
“我要一份火鍋!背P反驍喟嫷脑,將菜單交到冉幼嵐的手上。
“謝謝!彼钦娴膶@高大的男人視若無睹。
“店里又沒有賣火鍋!比接讔惯吙粗藛芜呧止荆靶,你不要刁難人。”
“是喔。”常小樂聳聳肩,站起身,“算了,我去別家吃!
“有,有火鍋!卑嬤B忙出聲,以求救的眼神看向冉幼嵐。
厚,管達龐,你真的很沒有骨氣耶!她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拉住好友,堆起笑容,“有,我們大廚說有,小樂女王,求求你坐好,等等就把晚餐送到你的面前!
常小樂挑了下眉毛,乖乖的坐下。
冉幼嵐偷偷做個鬼臉,最讓她不悅的是阿龐這株墻頭草,一見到常小樂,像是得了失心瘋,不過黯淡的臉龐總算有些發(fā)亮,垮下的嘴角也終于微微揚起,整個人不那么陰沉郁卒。
這時,自動玻璃門打開了,歐少顥從容的走進來,朝著常小樂所在的位置前進。
“顥哥哥,你下班了呀!”常小樂笑逐顏開,“餓不餓?我剛剛叫了火鍋,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好!睔W少顥在常小樂的對面坐下,任由她為他擦臉擦手,順便接收兩道惡毒的眼波。
這對男女實在是太超過的,竟然在公開場合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冉幼嵐氣得牙癢癢的,想開口酸他們幾句,又覺得這樣太孩子氣,干脆進入吧臺,做個稱職的女友,擔(dān)任阿龐的助手。
但是她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一下子打翻鍋蓋,一下子摔破碗盤,只是增加阿龐的工作,最后好脾氣的阿龐只好請她站在一旁,別再輕舉妄動。
她扁著小嘴,抬起眼,剛好見到歐少顥和常小樂露出恥笑她的笑容,還不忘冷冷的瞪了歐少顥一眼。
回到吧臺前,為了表現(xiàn)出夫唱婦隨的假象,她自告奮勇的抓起兩條抹布,不顧阿龐的阻止,雙手微微顫抖的端著燙手的小火鍋朝他們的座位走去。
一路上,冉幼嵐的心里犯著嘀咕,不時還得瞄著歐少顥與常小樂的互動情形,看他們笑得開心,甚至問起彼此的生活瑣事,很不是滋味。
她好不容易來到桌旁,常小樂冷不防的站起來,剛好撞到她的手,她怕燙到好友,自然的反應(yīng)便是退后幾步,沒想到熱湯還是灑到她的手背上。
她吃痛的叫出聲,火鍋掉落地上,熱湯和火鍋料灑了一地,也濺到她的雙腿。
下意識的蹲下身子,她只覺得手和腳都又痛又熱,不禁皺起眉頭。
突然,一雙長臂攔腰抱起她,迅速沖進廁所。
阿龐也沖了出來,不顧倔強的常小樂將手藏在身后,硬是拉著她來到吧臺,打開水龍頭,讓她的手沖冷水……
冷水流個不斷,沖刷著她的手背和小腿。
冉幼嵐紅著小臉,偷偷覷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他斯文俊美的臉龐緊繃,擔(dān)憂的看著她被燙傷的紅腫部位。
她的白襯衫被他解開大半扣子,露出白嫩平坦的小腹,雙腿的絲襪因為他剛才粗魯?shù)膭幼鞫凰簹,整個人狼狽不堪。
“我不痛了,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她小聲的說。
歐少顥微微蹙起眉頭,“我?guī)闳タ瘁t(yī)生。”
“不……不用了。”她連忙搖頭,他的關(guān)心讓她的臉頰莫名的泛紅。
他沉默了一會兒,打量著她艷麗的小臉,原本垮下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將她禁錮在他的懷里。
“你都燙傷了,你的男友還真沉得住氣,到現(xiàn)在都沒進來看看你的傷勢。”
她怔愣住,原本有些害羞的小臉霎時沉下,就知道這個男人顧人怨,哪壺不開提哪壺,很愛往她的痛處戳。
“你又沒瞎,看得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吧!”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阿龐的一顆心完全懸掛在常小樂的身上,只要她有些動靜,他總是沉不住氣,眼底除了他的愛人之外,哪還會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所以在常小樂的面前,冉幼嵐知道自己連空氣都不如。
真悲哀,大家都不把她當(dāng)成一回事,嗚嗚……
他的身子往前傾,“你明知道阿龐的心底只有小樂,還硬是要蹚這淌渾水,何必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
因為羞憤,也因為被說中心事,她白嫩的臉頰增添兩抹紅潮,忍不住抱怨,“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哪里一樣?”歐少顥挑起眉頭,“我和你可是天差地別!
“你……”她鼓起腮幫子,冷哼一聲,“你也是!豬八戒見一個愛一個,明明有了議員千金,還要接受小樂的告白,你這個男人有沒有一點原則?有沒有那么寧濫勿缺?”
“你知不知道,當(dāng)你一根手指指著我時,其余四根手指都指著你自己?”
他淡淡的回應(yīng),“你有缺男人缺到這般田地,對著好朋友的男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