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揚一走進家門,就看到和秦秀時坐在客廳的沈楚晴,不禁停下腳步。
看到秦天揚走進來,沈楚晴連忙舉起茶杯,以喝茶掩飾自己的表情。
秦秀時看了她一眼,笑著對秦天揚說;“怎么了?看到客人來了還不打招呼嗎?”
秦天揚回過神來。笑笑走過去。“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都忙糊涂了。沈小姐,你好!
沈楚晴放下手里的茶杯,“我來看秦阿姨的。”
秦秀時拉著她的手,“楚晴,你不要這樣!我這個侄子不會說話,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你不要同他計較!
說著,她站起身對秦天揚抬頭示意,“天揚,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要好好招待楚晴喔!”她邊說邊對他眨眨眼,然后就把客廳留給兩個年輕人,自己出去了。
秦秀時一走,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氣氛不免有點尷尬。
秦天揚在沈楚晴對面坐下來,想著該說什么才好。
“秦阿姨一直給我打電話!鄙虺缣ь^卻不看他,“她說一定要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所以我來了。”
本來應(yīng)該很希望有機會當(dāng)面好好解釋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卻是意興闌珊。秦天揚看著她的側(cè)面,回憶當(dāng)時的情況。“那個人是我的同事,我欠她錢,你看到的只是我在還錢而已。她一向喜歡開玩笑。那天你聽到的只是她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沈楚晴回眸與他對視,眼睛清澈如水!笆菃?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
秦天揚笑笑,沒有說什么。他心想自己和沈楚晴之前并無深交,憑什么要求人家要相信自己?
沈楚晴看他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著,還以為是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傷害了他的感情,不禁覺得很內(nèi)疚。
“好嘛,天揚,是我不應(yīng)該不聽你的解釋。我相信你,這一切都是誤會!”說著,她向他伸出手來。
秦天揚笑著握了握她的手,看沈楚晴笑得燦爛,心里卻不若想象中的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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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百新商貿(mào)走出來,尹靜藍長吁一口氣。
看看那個姓秦的混蛋干了什么好事!
剛剛百新的安經(jīng)理一看見走進來的銷售代表是她,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沒安什么好心。
安經(jīng)理邀請她參加明天晚上的酒會,這回可真是騎虎難下了。以前跟他打交道的時候,不知被邀請了幾次,自己都想辦法推托掉;可是這次再見面,那老家伙擺出一副“如果不去酒會,合約就免談”的神態(tài)。
尹靜藍嘆氣,早知道還是不要得罪那個姓秦的比較好,F(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跑去求饒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啊,好想哭啊!尹靜藍抬頭望天,希望老天保佑那個老色鬼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希望到時候把他灌醉以后直接簽了合約就好了。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啊!她垮著臉,一邊走還一邊在心中無聲的祈禱,不管哪個神佛開眼都好,只要這次合約能夠順利簽下來。
拜托,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她苦笑一下,早知道就不要太好強,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真的吃不消了。
偏偏她現(xiàn)在對秦天揚好像不那么生氣了,而且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居然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那種莫名的心動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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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楚晴在一邊試衣服的身影,丁笑妍不甚滿意地瞥了秦天揚一眼。
“那就是你的結(jié)婚人選?”
“怎么?有什么不對?”秦天揚抱臂饒富興味地看著丁笑妍的臉,“我?guī)竭@兒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沒什么不對。”丁笑妍一如往常,臉上沒有任何笑意!懊利、端莊、時尚、大方,知書達禮、進退得宜……”
“等一等。”秦天揚聳聳肩,“我從來不知道你對她這么了解!
“拜托,老大,她是沈議員的干金,你以為我是第一次見到她嗎?”丁笑妍收拾好一邊的衣服,“是個帶得出門的媳婦,怪不得秦姑媽會大力推薦,可是……”
“既然一切都很好,那還可是什么?”秦天揚不解她的欲言又止:“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的確是一切都很好。可是我不相信你想要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倍⌒﹀敛涣羟榈匾徽Z點中要害。
“天揚!”沈楚晴已經(jīng)選好了一套黑色的禮服,正朝秦天揚這邊看來,用眼神征詢他的意見。
“很好,非常漂亮!”妻聽到他的贊美,她開心地笑著對身邊的店員點點頭,示意就要那件。
丁笑妍冷笑一聲,拿著手里的衣服轉(zhuǎn)身要走。
秦天揚飛快地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也許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正是我所需要的!
丁笑妍定下腳步,回頭看他,眼里是深深的哀傷。
“那么我還能說什么?祝福你嗎?還是同情你?”說完,她扔下發(fā)怔的秦天揚走向沈楚看。
“沈小姐真是衣架子,穿什么都那么得體!倍⌒﹀冻雎殬I(yè)化的笑容,“很長時間沒過來了,想不到這次居然和男朋友一起來!”
沈楚晴有點難為情的抿著嘴,然后湊近她悄悄地問;“怎么樣?我男朋友不錯吧?”
“很不錯!”丁笑妍的笑一向很僵硬。
“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他邀請我一起去,然后就帶我來這里買禮服!
看著笑得甜蜜的沈楚晴,丁笑妍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她;“我很好奇你們的婚事到底是你父母要的,抑或是你要的?”
沈楚晴扯著禮服的肩帶,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得志得意滿!坝惺裁床顒e嗎?是我父母要的,也是我要的!”
聽到她這種回答,丁笑妍側(cè)身躲避過她的目光,轉(zhuǎn)頭去看后面的秦天揚,嘴角浮現(xiàn)一個嘲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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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靜藍身著自己唯一一件藻藍色的斜肩禮服,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天豪飯店的二樓大廳,某集團的二十年慶典酒會就在這里舉行,應(yīng)邀而來的客戶代表有幾十家之多。
從入口處取了一杯酒,尹靜藍在人群中尋找著百新商貿(mào)的安經(jīng)理,心里卻祈禱著他不來最好。豈知心中的祈禱還未結(jié)束,就被人一把扯到一邊的桌旁坐下。
“尹小姐,你遲到了!先自罰三杯!”
尹靜藍巧妙地抽出自己的胳膊!鞍步(jīng)理又說笑了,我哪里遲到了?只是你一直沒看到我罷了!
安經(jīng)理笑到滿臉都皺皺的,用手點著她的頭。“就你最機伶,每次說你總有理!
“哪里、哪里。”尹靜藍苦笑著打量安經(jīng)理松垮垮的臉部肌肉,“是安經(jīng)理過獎了,今天還要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呢。安經(jīng)理,咱們兩家公司已經(jīng)合作多年了,一直以來我們都仰仗您的關(guān)照,您看,這是我們今年的銷售協(xié)定?!”尹靜藍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合約資料,塞到他面前!叭绻蠹叶紱]有什么要更新的條款……”
安經(jīng)理一把推開她的資料,乘機握住她的手!敖裉觳徽劰拢缓染!”
尹靜藍抽出手,把資料暫時先收起來,盡管心里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可掬。
“不談公事可不行呢!”她虛偽地朝他飄了一眼。“都是因為安經(jīng)理不肯簽約的緣故,我已經(jīng)被經(jīng)理罵得很慘了!如果今天再不能把合約拿回去的話,恐怕人家就真的要被炒魷魚了!
她裝出傷心得快要哭了的表情,“安經(jīng)理,您可一定要幫忙啊!
尹靜藍在心里對自己吐舌頭。安經(jīng)理這種人就是有一種妄想癥,好像全世界的人沒有他的幫助就活不下去。所以呢,向他尋求幫助就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果然,安經(jīng)理拍拍尹靜藍的肩膀!耙〗,你就放心好了!我怎么會讓你難做呢?放心,合約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闭f完還順勢捏捏她的肩膀。
尹靜藍忍住想要拍掉那只祿山之爪的沖動,勉強地繼續(xù)笑道;“那么安經(jīng)理,這個合約?!”
話還未說完,他把一杯滿滿的酒放到她面前!岸颊f了,放心就是了!不要談公事,咱們喝酒!”
看來沒這么容易過關(guān)!
尹靜藍咬咬牙,但臉上仍是不動聲色!罢f到喝酒,我哪是安經(jīng)理您的對手。 彼鋸埖貒@氣!耙墙裉旌茸砹,合約的事泡湯了,我的工作也就沒了,那以后豈不是再也不能和安經(jīng)理一起喝酒了?”
“怎么會呢?”安經(jīng)理笑瞇瞇地又湊近一點,“合約的事你盡管放心,今天一定會簽的,可是酒也是一定要喝得盡興!你就不要再說了,不喝酒的話,合約我也不管了!”
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尹靜藍仍舊虛偽的笑,還想再說什么,安經(jīng)理已經(jīng)把手一擺。
“來,喝酒!”
尹靜藍只好順勢把自己原來的酒杯遞到他眼前,“那我就借花獻佛先敬安經(jīng)理一杯。”
“好說好說!卑步(jīng)理接過酒杯,笑得眼睛已經(jīng)瞇成一條縫,“來,干杯。”
躲不過了。尹靜藍深吸一口氣,然后和安經(jīng)理一起端起酒杯;看他一飲而盡,舉著空了的杯子向她示意,她只好舉起杯子淺啜一口;安經(jīng)理卻一抬她握著酒杯的手,把整杯酒倒進她嘴里。
好辣!像一道火,順著她的喉嚨直燃到她胃里。她掩著嘴,咳了幾聲,抬眼看,安經(jīng)理正得意的笑。
“還好吧?喝酒就是要大口的喝才有味道嘛!來,再來!”
死老頭子!尹靜藍藉倒酒的時間趁他不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想把我灌醉?想得美,走著瞧!
“來,安經(jīng)理!”躲是躲不過的,尹靜藍這回先發(fā)制人!耙恢本吐犎苏f您酒量過人,今天終于有機會與您共飲,真是榮幸,我敬您一杯。”
看到尹靜藍突然變得這么主動,安經(jīng)理受寵若驚。“哈哈,尹小姐這么說我可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敬你,來,一起喝!”
老狐貍,怎么說也不肯放過她,一起喝就一起喝!尹靜藍在心里罵了個夠,也一同舉起了杯。
第二杯!
尹靜藍覺得自己的胃里那團火越燒越熾,臉上已經(jīng)通紅,火辣辣的。她用紙巾拭了拭嘴角,又開始倒酒。“來,安經(jīng)理,今天不醉不歸!”
“好,好極了!卑步(jīng)理笑得眼睛都張不開了。
尹靜藍暗暗冷笑一聲。看看今天是誰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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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人大廳的秦天揚一眼就看到那副景象——尹靜藍和安經(jīng)理正頭對著頭傳杯換盞。
沈楚晴正和某集團的總經(jīng)理笑談中,完全沒有察覺到秦天揚已經(jīng)停下腳步,目光正冷冰冰地盯著那一桌的男女。
跟在秦天揚身后的丁瀟風(fēng)一愣,“咦?怎么又是那個尹靜藍?奇怪了,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呢?”
不錯、不錯,很漂亮。她居然還很適合穿那套藍色的禮服,盤起來的長發(fā)更添嫵媚,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兇悍,可是?!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秦天揚十分的生氣,惱怒的火燒得他的心滾燙!拔覜]聽說分公司的人也受到邀請,她來干什么?”而且她旁邊那個人又是誰?并不是上回那個年輕的,這次又變成對老頭子有興趣了嗎?那個老頭子的手竟然還摟她的腰,看看她笑成什么樣子!
“誰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不過……”丁瀟風(fēng)覺得令人玩味的倒是老大的態(tài)度!澳銥槭裁匆鷼饽?”
秦天揚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一桌!拔覟槭裁床荒苌鷼猓繛槭裁次业侥膬憾家吹竭@個災(zāi)星?”
正說話時,沈楚晴已經(jīng)在前面回過頭來。“天揚,你們在說什么呢?快過來呀。”
在一旁的貴賓席落座后,秦天揚仍不時注意那邊的兩人,以他們喝酒的速度,繼續(xù)下去的話,他們一定會醉倒在這里。真不知那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丁瀟風(fēng)看了看秦天揚陰沉的臉色,又看了看那邊把酒言歡的兩人。不知該對他說什么好,何況他旁邊還坐著沈楚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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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們繼續(xù)!”
尹靜藍冷冷一笑,“安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不行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安經(jīng)理把酒杯塞到尹靜藍手里,“喝!再喝!”
“不行了。”尹靜藍瞇著眼,趁他不備將杯中的酒傾倒在地,然后再舉起空了的杯子!拔乙呀(jīng)喝了,你也快喝啊,可別欺負人!
“我喝……你看我這……正在喝……”安經(jīng)理又干了一杯。
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尹靜藍把合約攤開在桌上。“安經(jīng)理,您還好吧?您答應(yīng)人家的,該簽合約了吧?”
安經(jīng)理聞言,摸索了半天掏出自己的鋼筆!皝!簽約!”
哇!成功!尹靜藍禁不住心花怒放,把合約送到他眼前!皝,安經(jīng)理,在這里簽!
安經(jīng)理接過合約,卻不往上頭簽字,只是又倒上一杯酒。“你……喝酒!”
尹靜藍在桌子下面攥了攥拳頭,可還是得陪著笑。
“我不行了,再喝下去就連家也回不去了!
“不要緊?!”安經(jīng)理摸上她的手,“有我呢?!我送你回家,呵呵呵……”笑得很邪惡。
讓你送?誰知你會把人送到哪里去,都喝到這個程度了還不死心!尹靜藍甩開他的手,看著他醉得東倒西歪的模樣,用合約給自己扇風(fēng)。
雖然剛才的酒都被倒掉了,可是一開始的時候自己也喝了不少,現(xiàn)在臉上還火燒似的,胃也很痛。不知道這個安經(jīng)理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怕他倒下去的時候,自己也熬不住了。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睕Q定先休戰(zhàn)一回合,自己也好透透氣。尹靜藍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快、快點回來?!”安經(jīng)理瞇著混濁的雙眼,笑得臉都皺成一團。“我……等著你呢!”
尹靜藍回頭對他厭惡的翻翻白眼。
還有幾步就到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尹靜藍扶著墻站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舒服一點,她一邊撫著胸口一邊暗暗罵著安經(jīng)理的祖宗。
“你還好吧?”看她搖搖晃晃的走路方式,實在是沒有辦法不擔(dān)心。秦天揚一邊痛恨著自己的多事,一邊還是跟了過來。
沒有聽出來是誰的聲音,還以為是安經(jīng)理追過來了,尹靜藍連忙換上一個大笑臉轉(zhuǎn)過身。
“我沒事!笨辞迕媲暗娜司谷皇乔靥鞊P,尹靜藍馬上收起笑容!霸趺从质悄惆?現(xiàn)在你不欠我錢了,可以不必出現(xiàn)了!
還有精神生氣,看起來真的沒事,所以自己所有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了。
“很好!”秦天揚對自己的多事十分的惱火,“看來你的酒量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你上次那個追求者如果看到現(xiàn)在的你會怎么想。”
什么追求者?尹靜藍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與秦天揚講過關(guān)于什么追求者的對話。
看她一副迷惘的表情,秦天揚真替她的追求者感到不值。
“就是你的姐弟戀!”
“姐弟戀?”尹靜藍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半響才終于想起自己的確曾經(jīng)開過這個玩笑,然后忍不住爆笑出來!敖愕軕?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秦天揚雖然被她笑得摸不著頭緒,可是仍舊板著一張臉。
尹靜藍好容易才止住大笑,“秦大經(jīng)理,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你以為我在干什么呢?誰喜歡在這里陪一個老不修喝酒?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我?”秦天揚對于自己是始作俑者的身分完全沒有自覺!案矣惺裁搓P(guān)系?”
“跟你沒關(guān)系?”尹靜藍咬牙切齒地問;“是誰把今年跟百新商貿(mào)續(xù)約的任務(wù)派給我的?是誰還假惺惺的跟我說‘期待你的表現(xiàn)’?是誰呀?”
等一等,好像真的跟自己有關(guān)系。秦天揚扶著步履不穩(wěn)的尹靜藍,喃喃的說;“百新商貿(mào)?續(xù)約?那你會來這里……”
“沒錯!你到底在高興什么?”借著微醉,尹靜藍使勁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拔視䜩磉@里都是為了要簽約,我這么拼命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倒好了,撇得一干二凈的,還在這里看我的笑話!”
“我是把任務(wù)派給你了,可是我沒叫你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難道你為了保住工作,就連自己也準備出賣嗎?”他很生氣,非常生氣,那個男人眼里赤裸裸的寫著欲望,連他坐得這么遠都能看得出來。
“喂!姓秦的,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怒氣讓酒意全街上腦門,尹靜藍的臉漲得更紅,并試圖用力掙脫他扶著自己的雙手!澳憬o我聽清楚了,這份工作對我是很重要,可是沒重要到可以讓我出賣自己的地步!我不知道你在心里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什么值得我出賣自己,沒有!”
看著她氣得通紅的臉龐,秦天揚覺得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什么陌生的東西被觸動了。
“好,我為我說的話道歉。”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容易就道歉了,但秦天揚沒有放開扶著她的手!暗悄愕酶嬖V我,你預(yù)備怎么做?”
尹靜藍吃吃一笑,“我預(yù)備怎么做?我都已經(jīng)快成功了,他就快被我灌醉了,到時候簽了合約我就可以走了。”
秦天揚真想狠狠敲敲她的腦袋,好敲醒她天真的幻想!肮嘧硭课铱聪鹊瓜碌哪且粋會是你!”
“什么?”很不滿意他總是看扁自己,尹靜藍皺眉糾正他!拔也挪粫沟模∥野丫贫嫉乖诘厣狭恕瓏I……”
話還沒說完,胃里翻江倒海的,思心的感覺突然涌上來,她覺得好想吐。
秦天揚只好擁著她,讓她側(cè)過頭吐在一邊的地上。
剛才她的確也喝了不少,這會兒吹到風(fēng)以后,酒意更濃了,沒想到這種酒后勁如此大。
尹靜藍幾乎已經(jīng)站立不住,秦天揚無奈,只好緊緊抱住她。
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秦天揚抬起頭,看到陰著臉站在那邊的沈楚晴,她身后跟著的丁瀟風(fēng)對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秦天揚又不能放開尹靜藍不管,只好就這么定定的同沈楚晴對視著。
沈楚晴瞪著他,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楚晴!”秦天揚試圖挽留她。
沈楚晴聽到呼喚站住了,回過頭來,眼里滿是受傷和憤怒!疤鞊P,你居然還說她只是你的同事?你居然說一切只是誤會?而我……我居然會相信你?”
說完,她推開丁瀟風(fēng)伸出來的手,轉(zhuǎn)身跑出大廳。
丁瀟風(fēng)一攤手,“她說你出來這么久,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所以一定要來看看!
秦天揚看著懷中醉得迷迷糊糊的尹靜藍,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力不從心。
“她怎么辦?”丁瀟風(fēng)揚著下巴指著他懷里的尹靜藍問道。
“先送她回家。”秦天揚搖了搖尹靜藍。
尹靜藍抓著他的胳臂站定,“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了……”
“什么馬上就可以了?”秦天揚的眉頭已經(jīng)快擰成一團了。
“合約。 币o藍虛弱的喊;“我馬上就可以拿到了!;”
秦天揚用殺人的眼神成功地阻止了她下面的話。
“先送她回家!鼻靥鞊P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丁瀟風(fēng)說;“至于那邊那個人,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他繼續(xù)出現(xiàn)在百新商貿(mào)!
丁瀟風(fēng)了解地點點頭。“怎樣都好,只是我們得一起行動,不然被笑妍知道我讓你單獨行動,她會拆了我的骨頭。”
“我沒說要單獨行動。”秦天揚瞪他,“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會讓我不高興的話你最好一句都不要說!
丁瀟風(fēng)聽話地閉上嘴,一個宇也沒再說。